第 7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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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9 章
真讓英姿找到了那個技術主管，叫莊奇的。
他在休年假，英姿等了兩天才等到他回國。
這兩天她心事重重，都沒怎麽找陳酉安。
剛過完年，大老板的女朋友忽然找他，莊奇以為出了什麽大事。
約見面後，英姿安慰他說：“不是什麽大事，就是麻煩你幫我看看方永琳被殺案現場的視頻。”
對方是個技術大拿，雖然穿著程序猿經典的格子襯衫皮膚，但頭發居然很茂密：“方永琳……那個鬧得沸沸揚揚的女明星？你是要黑警方的數據庫？”
“不用。”英姿很有把握，“警方到現在沒有抓我懷疑的那個人，說明那天的監控裏應該沒出現兇手。”
“……你要看現場監控，不就是要黑警方數據庫？不是——我捋一下，你要我去黑那個兇殺案現場的監控？
“嗯，簡單來說是這樣？”
“為什麽？你是福爾摩斯啊？”
“我覺得現場監控可能被修改過，警察沒查出來。”
“連警方都沒查出問題，你卻認為這個監控被做過手腳、警方是廢物？”
“倒也不至於廢物這麽嚴重——對我就是這麽認為的。”
莊奇小小的眼睛盯了她半晌，就在英姿以為他要摔門而去的時候，他忽然拍桌：“我也是這麽認為的！”
他打開私人電腦，開始劈裏啪啦敲鍵盤。
邊工作邊吐槽：“公安廳那個技術總監當年是我同學，還和我PK過，輸得老慘了。早說了我那同學他技術不行，不行！”
他眼中冒出一股詭異的勝負心，雖然年紀比英姿大一點，但是語氣習慣都網感十足，莫名地很有安全感。
技術實力過硬的人都有點脾氣，英姿在他對面乖巧等待，就差端茶倒水了。
莊奇邊敲鍵盤，邊從屏幕上方拿上目線看她：“你做這個事，老板知道嗎？”
英姿想了想：“不知道。”
莊奇輕笑一聲：“那我是不是不應該接老板女朋友的私活？”
“我不給錢，就不算私活。”
“……”
莊奇停了下來：“我說真的，這種兇殺案，牽扯到那麽多人，還有江垚，你做這麽危險的事情，老板到底知不知道？”
“……你知道江垚？”
“我怎麽不知道？你知道你們幾個人今年上了多少次娛樂新聞和熱搜嗎？我媳婦兒天天吃你們姐妹倆八卦瓜。她吃完瓜的結論是，江垚和你姐是一對，你是女小三，又勾引我老板當男小三。”
“……那方永琳呢？”
“女小四唄。”
“……”
“你不知道，她死的時候我媳婦兒粉絲群可激動了，群裏發了一天的紅包，還在微博上轉發抽獎，結果抽中一個根本沒轉發的小號，把她們嚇得半死。”
……懂了，他媳婦是徐解語的粉絲。
莊奇邊敲鍵盤邊不停地吐槽，分不清嘴和手哪個更快。
“我媳婦把我當人脈了，還經常讓我偷拍老板和你照片。我說我哪能偷拍這個？我還說老板是真心愛他女朋友，什麽女小三、男小三的，難聽死了。”
“……謝謝你幫我說話啊。“
“我媳婦是沒吃過現場瓜，我說我老板對女朋友可好了，眼裏沒有第二個人。我就見過你們倆一次，就看出肯定是真愛，實在太明顯了。”
“……哪次？”
“在你家，你露大腿那次。”
“……”
他絮叨個不停，英姿在對面有點心虛。
何止是莊奇，就連陳酉安，都是被她強行拉下水的。
沒有她，陳酉安真的沒必要、也不可能攪這趟渾水。
什麽男小三、女小三，他一個豪門貴公子，還能在異國他鄉拼出自己的一番事業，不都是為了她才和江垚針鋒相對的嗎？
愧疚和後悔排山倒海。
她忽然伸手摁住他的電腦：“你不會被發現吧？太危險的話，要不，還是算了？”
她本來什麽都不怕，莊奇這麽一說，她才想起萬一被警方發現，她自己是無所謂的，但是肯定會連累莊奇，陳酉安也不會不管她。
很多事情禁不起細想，牽掛越多就越猶豫。
算了算了。
莊奇定定地瞧著她，嘴角掛著笑：“現在才想起來自己在做很危險的事？晚啦！”
英姿大驚，什麽晚啦？他被警察發現了？！
正瑟瑟發抖，對面的莊奇忽地把電腦推過來。
英姿一楞，只見屏幕上一個碩大的視頻界面，一看就是監控的畫面。
她定睛一瞧，這不就是俱樂部的內部嗎？
“你、你成功覆原了？”
莊奇翻了個白眼：“都說了我同學不行，這麽明顯的刪除痕跡都沒發現、不能覆原。”
她有些懵：“所以這是，好了？”
莊奇理所當然地點頭：“對啊，好了，不然呢？”
“真的沒有危險？”
“……那你別看了。”
英姿摁住他的手，不，該拿還是得拿。
技術大拿都這麽說了，應該沒有危險。
英姿深吸一口氣。
沒事，大不了同夥嘛。
他慢條斯理地喝咖啡：“你還真猜對了，真的有一段被刪除過，手段不能算特別粗糙吧，估計是有人要保這個兇手。”
她急不可耐地打開視頻，時間、鏡頭都對得上。
視頻裏方永琳在沙發上等著，身上穿著喝酒時的禮服，一直等到淩晨一點多，江垚才回來。
英姿眼睛眨都不敢眨，只見視頻裏的二人不知在說什麽，江垚一直想掙脫她，方永琳卻執著地擋在他面前，二人越吵情緒越激動。
雖然這個視頻沒有聲音，卻依然能看間方永琳滿臉都是眼淚。可是江垚始終不耐煩地回避著她的質問，甚至都沒說幾句話，最後憑借力氣、直接把她推開了。
英姿看著他的背影，無比錯愕。
就、就這樣？
什麽都沒發生啊——
哦不對。
方永琳一直背對著鏡頭，英姿看不見她的臉，只覺得她的背影如此倔強蕭瑟而絕望。
正當英姿以為一切就這樣結束的時候，毫無預兆地，方永琳驀然動手，瘋了一樣地從背後沖向前去，江垚毫無準備，二人直接從欄桿上翻過、從樓下摔了下去！
英姿目瞪口呆。
甚至有那麽幾秒鐘，腦子都是空白的。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反覆翻看這一段。
江垚被推下樓時的錯愕騙不了人。
所以，還真不是江垚殺的人，是方永琳選擇了和他同歸於盡——
那他也算受害者吧？為什麽不能和警察直接自首、反而要推給溫子倫？
甚至還用愛情綁架他？
她正冥思苦想，對面的莊奇悠哉游哉地喝咖啡：“要真是他殺人了就好了，老板就不用和他鬥了。或者就把這段視頻發出去，桃色緋聞和女明星離奇死亡案件，足夠拖死姓江的小白臉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
英姿懂了。
江垚不願意和殺人案件扯上聯系，他要考慮自己在他爸眼裏的形象，所以才找溫子倫來頂缸。
反正方永琳是意外死亡，這案件裏沒有殺人犯。
大白天的，英姿陣陣冒冷汗。
江垚這個人和魔鬼一樣，偏偏身邊每個人愛他都愛得要死要活。
方永琳、溫子倫、以前的徐英姿……
一個為他死了，一個為他作偽證、毀壞證物。
他盡情揮霍著別人的愛和恨，從來不當回事。
只有英姿，她在鬼門關前走了一回，總算有機會回頭。
只有她有機會。
不敢想象，如果她沒有陳酉安……
她可能會被覆仇的陰暗吞噬，成為一個面目全非的怪物。
又或者被江垚的死纏爛打感動、再給他一次機會，然後和他糾纏一輩子，不死不休。
唔。
和這樣一個爛人糾纏一輩子。
世上沒有比這更可怕的事情了。
她下定決心，一定要和這個人劃清界限。
還有美好的人生在等她。
等陳酉安一回來，她就光速求婚。
然後和他、再帶上媽媽，一起去八千公裏外的南美生活。
她在那裏跳舞，他在那裏工作。
如果江垚再來糾纏她，她就把這鐵證拿出來讓他滾蛋。
想了又想，確認每一步都沒問題。
她正盤算著，對面的莊奇看著手機：“美女，沒事了？那我走了啊？”
“今天的事情，別告訴陳酉安。”
莊奇把咖啡一飲而盡：“我傻啊？放心吧。”
他拿著車鑰匙，朝空中顛了一把。
剛走兩步，像是想起什麽要緊事，回來和她低聲說：“你看我幫了你這麽大一個忙，你也幫我個忙、給老板吹吹枕頭風唄。”
“什麽風？”
他又坐回來，朝她招手：“你跟老板說說，別再和江垚較勁了，咱們兩家業務又不沖突，這麽大的市場，非要搶江垚的幹什麽？損人不利己啊。”
英姿有點懵：“什麽意思？”
“還有什麽意思啊？讓他不要再搶情敵的業務了。老板怒發沖冠為紅顏不要緊，能不能不要拿公司前景開玩笑啊。”
他的話像是一記重錘，重重地砸在她後腦勺上，砸得她腦子裏嗡嗡作響。
她一直知道陳酉安對她很好，可是——
莊奇還在絮絮叨叨：“雖然老板年終分紅和期貨都給我們補齊了，沒虧待過我們，但是這麽好的老板和公司，我不希望它倒閉啊——”
話音未落，他和英姿的手機同時響了。
兩人同時低頭看到了推送的新聞——
《陳氏總經理疑似被當地警方逮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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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休年假，英姿等了兩天才等到他回國。
這兩天她心事重重，都沒怎麽找陳酉安。
剛過完年，大老板的女朋友忽然找他，莊奇以為出了什麽大事。
約見面後，英姿安慰他說：“不是什麽大事，就是麻煩你幫我看看方永琳被殺案現場的視頻。”
對方是個技術大拿，雖然穿著程序猿經典的格子襯衫皮膚，但頭發居然很茂密：“方永琳……那個鬧得沸沸揚揚的女明星？你是要黑警方的數據庫？”
“不用。”英姿很有把握，“警方到現在沒有抓我懷疑的那個人，說明那天的監控裏應該沒出現兇手。”
“……你要看現場監控，不就是要黑警方數據庫？不是——我捋一下，你要我去黑那個兇殺案現場的監控？
“嗯，簡單來說是這樣？”
“為什麽？你是福爾摩斯啊？”
“我覺得現場監控可能被修改過，警察沒查出來。”
“連警方都沒查出問題，你卻認為這個監控被做過手腳、警方是廢物？”
“倒也不至於廢物這麽嚴重——對我就是這麽認為的。”
莊奇小小的眼睛盯了她半晌，就在英姿以為他要摔門而去的時候，他忽然拍桌：“我也是這麽認為的！”
他打開私人電腦，開始劈裏啪啦敲鍵盤。
邊工作邊吐槽：“公安廳那個技術總監當年是我同學，還和我PK過，輸得老慘了。早說了我那同學他技術不行，不行！”
他眼中冒出一股詭異的勝負心，雖然年紀比英姿大一點，但是語氣習慣都網感十足，莫名地很有安全感。
技術實力過硬的人都有點脾氣，英姿在他對面乖巧等待，就差端茶倒水了。
莊奇邊敲鍵盤，邊從屏幕上方拿上目線看她：“你做這個事，老板知道嗎？”
英姿想了想：“不知道。”
莊奇輕笑一聲：“那我是不是不應該接老板女朋友的私活？”
“我不給錢，就不算私活。”
“……”
莊奇停了下來：“我說真的，這種兇殺案，牽扯到那麽多人，還有江垚，你做這麽危險的事情，老板到底知不知道？”
“……你知道江垚？”
“我怎麽不知道？你知道你們幾個人今年上了多少次娛樂新聞和熱搜嗎？我媳婦兒天天吃你們姐妹倆八卦瓜。她吃完瓜的結論是，江垚和你姐是一對，你是女小三，又勾引我老板當男小三。”
“……那方永琳呢？”
“女小四唄。”
“……”
“你不知道，她死的時候我媳婦兒粉絲群可激動了，群裏發了一天的紅包，還在微博上轉發抽獎，結果抽中一個根本沒轉發的小號，把她們嚇得半死。”
……懂了，他媳婦是徐解語的粉絲。
莊奇邊敲鍵盤邊不停地吐槽，分不清嘴和手哪個更快。
“我媳婦把我當人脈了，還經常讓我偷拍老板和你照片。我說我哪能偷拍這個？我還說老板是真心愛他女朋友，什麽女小三、男小三的，難聽死了。”
“……謝謝你幫我說話啊。“
“我媳婦是沒吃過現場瓜，我說我老板對女朋友可好了，眼裏沒有第二個人。我就見過你們倆一次，就看出肯定是真愛，實在太明顯了。”
“……哪次？”
“在你家，你露大腿那次。”
“……”
他絮叨個不停，英姿在對面有點心虛。
何止是莊奇，就連陳酉安，都是被她強行拉下水的。
沒有她，陳酉安真的沒必要、也不可能攪這趟渾水。
什麽男小三、女小三，他一個豪門貴公子，還能在異國他鄉拼出自己的一番事業，不都是為了她才和江垚針鋒相對的嗎？
愧疚和後悔排山倒海。
她忽然伸手摁住他的電腦：“你不會被發現吧？太危險的話，要不，還是算了？”
她本來什麽都不怕，莊奇這麽一說，她才想起萬一被警方發現，她自己是無所謂的，但是肯定會連累莊奇，陳酉安也不會不管她。
很多事情禁不起細想，牽掛越多就越猶豫。
算了算了。
莊奇定定地瞧著她，嘴角掛著笑：“現在才想起來自己在做很危險的事？晚啦！”
英姿大驚，什麽晚啦？他被警察發現了？！
正瑟瑟發抖，對面的莊奇忽地把電腦推過來。
英姿一楞，只見屏幕上一個碩大的視頻界面，一看就是監控的畫面。
她定睛一瞧，這不就是俱樂部的內部嗎？
“你、你成功覆原了？”
莊奇翻了個白眼：“都說了我同學不行，這麽明顯的刪除痕跡都沒發現、不能覆原。”
她有些懵：“所以這是，好了？”
莊奇理所當然地點頭：“對啊，好了，不然呢？”
“真的沒有危險？”
“……那你別看了。”
英姿摁住他的手，不，該拿還是得拿。
技術大拿都這麽說了，應該沒有危險。
英姿深吸一口氣。
沒事，大不了同夥嘛。
他慢條斯理地喝咖啡：“你還真猜對了，真的有一段被刪除過，手段不能算特別粗糙吧，估計是有人要保這個兇手。”
她急不可耐地打開視頻，時間、鏡頭都對得上。
視頻裏方永琳在沙發上等著，身上穿著喝酒時的禮服，一直等到淩晨一點多，江垚才回來。
英姿眼睛眨都不敢眨，只見視頻裏的二人不知在說什麽，江垚一直想掙脫她，方永琳卻執著地擋在他面前，二人越吵情緒越激動。
雖然這個視頻沒有聲音，卻依然能看間方永琳滿臉都是眼淚。可是江垚始終不耐煩地回避著她的質問，甚至都沒說幾句話，最後憑借力氣、直接把她推開了。
英姿看著他的背影，無比錯愕。
就、就這樣？
什麽都沒發生啊——
哦不對。
方永琳一直背對著鏡頭，英姿看不見她的臉，只覺得她的背影如此倔強蕭瑟而絕望。
正當英姿以為一切就這樣結束的時候，毫無預兆地，方永琳驀然動手，瘋了一樣地從背後沖向前去，江垚毫無準備，二人直接從欄桿上翻過、從樓下摔了下去！
英姿目瞪口呆。
甚至有那麽幾秒鐘，腦子都是空白的。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反覆翻看這一段。
江垚被推下樓時的錯愕騙不了人。
所以，還真不是江垚殺的人，是方永琳選擇了和他同歸於盡——
那他也算受害者吧？為什麽不能和警察直接自首、反而要推給溫子倫？
甚至還用愛情綁架他？
她正冥思苦想，對面的莊奇悠哉游哉地喝咖啡：“要真是他殺人了就好了，老板就不用和他鬥了。或者就把這段視頻發出去，桃色緋聞和女明星離奇死亡案件，足夠拖死姓江的小白臉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
英姿懂了。
江垚不願意和殺人案件扯上聯系，他要考慮自己在他爸眼裏的形象，所以才找溫子倫來頂缸。
反正方永琳是意外死亡，這案件裏沒有殺人犯。
大白天的，英姿陣陣冒冷汗。
江垚這個人和魔鬼一樣，偏偏身邊每個人愛他都愛得要死要活。
方永琳、溫子倫、以前的徐英姿……
一個為他死了，一個為他作偽證、毀壞證物。
他盡情揮霍著別人的愛和恨，從來不當回事。
只有英姿，她在鬼門關前走了一回，總算有機會回頭。
只有她有機會。
不敢想象，如果她沒有陳酉安……
她可能會被覆仇的陰暗吞噬，成為一個面目全非的怪物。
又或者被江垚的死纏爛打感動、再給他一次機會，然後和他糾纏一輩子，不死不休。
唔。
和這樣一個爛人糾纏一輩子。
世上沒有比這更可怕的事情了。
她下定決心，一定要和這個人劃清界限。
還有美好的人生在等她。
等陳酉安一回來，她就光速求婚。
然後和他、再帶上媽媽，一起去八千公裏外的南美生活。
她在那裏跳舞，他在那裏工作。
如果江垚再來糾纏她，她就把這鐵證拿出來讓他滾蛋。
想了又想，確認每一步都沒問題。
她正盤算著，對面的莊奇看著手機：“美女，沒事了？那我走了啊？”
“今天的事情，別告訴陳酉安。”
莊奇把咖啡一飲而盡：“我傻啊？放心吧。”
他拿著車鑰匙，朝空中顛了一把。
剛走兩步，像是想起什麽要緊事，回來和她低聲說：“你看我幫了你這麽大一個忙，你也幫我個忙、給老板吹吹枕頭風唄。”
“什麽風？”
他又坐回來，朝她招手：“你跟老板說說，別再和江垚較勁了，咱們兩家業務又不沖突，這麽大的市場，非要搶江垚的幹什麽？損人不利己啊。”
英姿有點懵：“什麽意思？”
“還有什麽意思啊？讓他不要再搶情敵的業務了。老板怒發沖冠為紅顏不要緊，能不能不要拿公司前景開玩笑啊。”
他的話像是一記重錘，重重地砸在她後腦勺上，砸得她腦子裏嗡嗡作響。
她一直知道陳酉安對她很好，可是——
莊奇還在絮絮叨叨：“雖然老板年終分紅和期貨都給我們補齊了，沒虧待過我們，但是這麽好的老板和公司，我不希望它倒閉啊——”
話音未落，他和英姿的手機同時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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