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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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7
◎“是我！”◎
眾生喧囂，帶著熱舞的節拍和歇斯底裏的狂歡，這大概是夜生活的魅力，但許禾卻感覺不到，她有點緊張，思索著盡量滴水不漏的說辭，更要為她此次行為安上一個合理且完美的解釋。
她仍然是他家人眼中的乖乖女，酒吧與熱舞自然與她五關，許禾腳步沒停，卻刻意放緩，拿出手機對著穿黑T的男人拍了張照片，隨手發給了謝沈征。
應該很帥。
因為就連她自己都多欣賞了兩秒。
“？”他回的很快。
但許禾沒理會，她只是想給他一個心理準備，又或者說，她希望謝沈征轉身看向她。
在大庭廣眾之下，眼神中最好帶一點不可思議般的深情，恰到好處的氛圍烘托，可以將這一幕襯的很羅曼蒂克。最起碼在其他人眼中是這樣的。
謝沈征明顯感覺到身後有人在靠近自己，照以往，他只會走開，而現在，他卻猛然回過頭，朦朧的暗色裏，他一眼就看到許禾。
許禾胸腔一下一聲的響，耳旁該放的音樂停下了節拍，周圍來往的人不見了，她只記得自己的步子正越來越靠近他，直到她站在謝沈征身邊。
“你怎麽會在這裏？”他臉上帶著一點點慍怒。
“我發現黃語嫣曾經是這裏的歌手，她和同寢室的王琪關系非同一般”，許禾根本沒管他的表情神色，只是挑著下巴指向那桌看戲的人，“喏，就是那個女孩，她說你把她的酒錢付了，她才告訴你黃語嫣的事。”
赤裸裸的威脅，謝沈征怎麽會答應？！
謝沈征擰了擰眉，順著許禾的目光看過去一眼，反而繼續問她：“所以，你瞞著我查案子？”
“我是不是說過，不讓你管。”
謝沈征的反應有點出乎許禾意料，但她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兇，“你兇什麽兇？我只是偶然知道了這件事，還特地告訴你。”
謝沈征挑眉，看著她巧舌如簧的反駁，倒是有點意思。
“你的意思是，我還得感謝你告訴我？”謝沈征說。
許禾有一陣心虛，她吞咽了一嗓子，知道身後那桌人在看她，自然做戲做足了點，便主動靠近謝沈征一點，說道：“感謝就不必了，你把這案子查明白就行。”
“呵。”
謝沈征輕蔑地挑眉，借著流轉的燈光，許禾看見他眼尾那條細微的白疤隨之一動，竟無端給他添了幾分生氣。
男人沒回答，卻起身走向離著一步之遙的半環形沙發，拍了拍睡覺的兩人，又給他們說了些什麽，然後，許禾就看到那兩人朝王琪他們走去。
許禾頓時明白過來，問他：“你已經查到了？”
“嗯，快了。”謝沈征說著一口喝掉玻璃杯裏的水，又摸出車鑰匙，對許禾說：“會開車？”
許禾直接拒絕，“不了，我和同學一起來的。”
謝沈征眼底一默，往那桌看去，那邊人空了一大半，估計被警員叫去詢問，但見到有人一直朝她的瞅，謝沈征突聲問道：“來玩？”
如果看不見他眼底的輕蔑，或許許禾不會反唇相譏，“對啊，不行麽？”
一陣沈默，許禾直勾勾地看著謝沈征的眼睛，她今天不知道為什麽，一股子邪氣一大半都撒在他身上，所以越看他，許禾眼底的坦然便越少了幾分。
謝沈征率先低了眉，錯開眼，寥寥說了句，“註意安全。”
許禾回去的時候耳膜還在嗡嗡作響，大概是由於音樂振動，她恍惚聽錯了，但‘啪’一下，於悅可整個人差一點撲到她身上，許禾扶了她一把，說道：“沒事了，我們要不要回去？”
於悅可點點頭，她早已經拿好兩人的背包，被許禾拉著匆匆離開蘭繆酒吧，直到看見晚星點綴的長空，於悅可才長籲短嘆了一聲，“天吶！誰能想到她竟然這樣，我真是服了，不過，你今晚可A爆了！”
天黑黝黝的，路燈特意設了橘黃色的暗調，顯的整條街特有‘你濃我依’的氛圍感，夜晚的風有一絲絲的涼，還挺舒服的，吹著許禾的發絲向後張揚。
兩人沿著康平路北街走向十字路口，那裏出租車多，招招手就可以打到。
許禾拍了一下於悅可的肩膀，“一人千面，不予評價，但是她好像知道黃語嫣的一些事，於姐，我離開後，她有沒有說什麽？”
“她能說什麽，再說了，我當時光替你捏把汗，甚至都想過報警，誰承想你還真找到警察”，於悅可聲音忽高忽低，還不時停下給許禾表演一番王琪當時的揶揄表情還有後來的木訥感，“對了，那個黑T帥哥是不是就……”
於悅可還沒說完，許禾就頓住腳，她莫名呆在原地停了一會兒，又驟然回頭張望，身後只有一對情侶正抱著親吻，走路都搖搖晃晃的……
“怎麽了？”
許禾搖了搖頭，可她心裏仍是不平靜，人在被註視的感覺是會讓背脊發涼，尤其是現在，許禾不知道是不是今晚溫風的緣故，還是自己多想了，但她明顯覺得有人一直在跟著她。
於悅可在她耳邊說著身後那對小情侶，又提到之前王琪給她推薦的‘盛夏之戀’App，最後又說到什麽，許禾忘記了，只聽到身後那對小情侶突然咒罵了一聲——“看不看路啊！有病吧這人！”
許禾猛的回頭看，卻又看到那個穿著一身黑，帶著黑兜帽的男人。
她說不上這人是不是和那夜在濕地公園遇到的是不是同一個人，但憑感覺，有點像。
康平路北街多是些胡同巷子，小酒館，彼時才21點，正是最熱鬧的時候，大都在裏面聽歌跳舞，哪有人在夏日燥熱的夜晚出來吹風，但七拐八繞的岔路口倒是不少，那對小情侶不知道從哪個小巷口消失了，一時間，整條街上就她兩個人。
“阿禾，你有沒有感覺……好像有人在跟著我們……”於悅可緊緊攥著許禾的手臂，兩個女孩快要靠成一團。
前面十字路口，過了紅綠燈就是地鐵站，兩人跑起來，可偏偏於悅可穿了雙小高跟，兩人步伐不在一個頻率，她似乎是當機立斷的說道：“去找謝沈征，我朝地鐵站跑。”
這人十有八九跟的是她，於悅可只是碰巧和她在一起，更何況，這人能跟她一次，說不定會有第兩次三次。
許禾又回頭看了眼，一剎那間又沒了那個黑衣男人蹤影，只剩下路燈落下一小片橘黃色，照著方塊鋪成的地磚，空落又寂靜。
可剛回頭的一瞬，許禾看見那人在對面那條道上，停下看向她，甚至有那麽一恍惚的時間，許禾還和他對視了一眼。
“不行。”於悅可捏緊了許禾的胳膊。
但許禾壓根不會同意，甚至雙手握住於悅可的肩膀說道：“放心，我能跑，你快去。”
於悅可只得顫顫巍巍地往回跑，餘光中她當真看見那個穿黑衣的男人一直跟著許禾，她更怕了，也更使勁兒地跑著，高跟鞋發出的噠噠聲都讓她覺得胸口悶悶的。
這條路似乎永遠到不了終點，前邊即近的燈火闌珊仿佛觸手可得，許禾踩了一塊凸起的石頭，腳崴了一下，她跑的很累，交通路口的紅燈讓她喘息，但也捏了把汗，許禾往人群裏擠著，可突然之間！
許禾感覺到自己的背包被身後的人拽住，在嗚嚷焦灼的人群之中，她好像聽見拉鏈拉開的聲音。
她有一瞬間的沖動想要大聲喊叫求救，甚至直接扭頭拽住那人企圖‘偷東西’的手，但那人的動作極快，甚至還不等許禾反應喊出聲，那人就松了手。
叮鈴一聲！
放在包裏的電話突然響起，聲音刺耳又宛如警鈴……
謝沈征拿著手機的掌心冒了汗，他四顧張望著，眼底聚集的焦急出賣了他偽裝的克制，謝沈征一遍遍打著許禾的電話，呼吸開始變得不再四平八穩，他甚至開始在心底咒罵，直到看見前面紅燈變綠，人群開始一擁向前的散開，他突然在人群中一眼捕捉到許禾。
穿著白色緞面裙和同色系短T的她。
紮著高馬尾的她。
謝沈征明明在上一刻才剛剛和她說了“註意安全”。
現在卻看著她著急忙慌的向對面跑去，背包的拉鏈開了一半也不知道。
許禾現在確定一定那人就是跟著自己，且自己的背包拉鏈被他打開，她顧不及看有沒有丟失東西，畢竟包了除了手機也沒什麽貴重物品。
但突然她眼尖兒的看到地上落下的黑色頎長影子，許禾一下緊張起來，她跑，這影子跟，似乎還想抓住她！
許禾雙手捏著背包帶子，看準時機，就從左往右高高掄起背包試圖砸向他……
“是我！”謝沈征突然出聲並眼疾手快地制止了她的動作。
許禾一顆心砰砰跳了兩下，連帶著呼吸都加速的大口喘著，她看著謝沈征滿臉的汗，並且真真實實地觸摸到他的手臂，許禾才有些恍惚的說了聲：“謝沈征？”
這一切都感覺好不真實。
他就這麽突然的出現在自己面前。
綠燈倒計時3秒，謝沈征顧不得許禾的楞神，直接攬過她的肩，將人摟進懷裏，半趕趟半抱著抓緊走向對面的人行道。
等安全之後，謝沈征朝四周看了看，職業培養了他對犯罪的敏銳度，他仔細掃過每一個能夠目之所及的人，男人女人甚至老人，但都沒有發現於悅可口中的黑衣男人，甚至連個穿一身黑的男人都看不見。
“你看到那人長什麽樣了麽？”謝沈征一上來就問，絲毫沒看見許禾整個人有些發白的唇。
許禾搖頭，“他穿了一身黑，帶著黑色兜帽，整個人遮擋的很嚴實。”
許禾說著便想起自己的背包，她趕忙低頭看看包裏少沒少東西，但發出除了拉鏈開了一半之外，什麽東西都沒少，她被謝沈征自上而下地盯著，有點不太好意思再繼續扒拉。
“少了什麽？”他問。
“什麽都沒少”，許禾邊說邊抽出一張紙巾遞給謝沈征，“給，擦擦。”
謝沈征看了她一眼，女孩臉上沒有化妝，只塗了一個亮油油的口紅，顯得嘴巴又紅又水潤，兩個臉頰因為出汗泛起一絲紅暈。
“謝了。”謝沈征瞥過眼，順道從她手裏接過紙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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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仍然是他家人眼中的乖乖女，酒吧與熱舞自然與她五關，許禾腳步沒停，卻刻意放緩，拿出手機對著穿黑T的男人拍了張照片，隨手發給了謝沈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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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禾胸腔一下一聲的響，耳旁該放的音樂停下了節拍，周圍來往的人不見了，她只記得自己的步子正越來越靠近他，直到她站在謝沈征身邊。
“你怎麽會在這裏？”他臉上帶著一點點慍怒。
“我發現黃語嫣曾經是這裏的歌手，她和同寢室的王琪關系非同一般”，許禾根本沒管他的表情神色，只是挑著下巴指向那桌看戲的人，“喏，就是那個女孩，她說你把她的酒錢付了，她才告訴你黃語嫣的事。”
赤裸裸的威脅，謝沈征怎麽會答應？！
謝沈征擰了擰眉，順著許禾的目光看過去一眼，反而繼續問她：“所以，你瞞著我查案子？”
“我是不是說過，不讓你管。”
謝沈征的反應有點出乎許禾意料，但她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兇，“你兇什麽兇？我只是偶然知道了這件事，還特地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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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我還得感謝你告訴我？”謝沈征說。
許禾有一陣心虛，她吞咽了一嗓子，知道身後那桌人在看她，自然做戲做足了點，便主動靠近謝沈征一點，說道：“感謝就不必了，你把這案子查明白就行。”
“呵。”
謝沈征輕蔑地挑眉，借著流轉的燈光，許禾看見他眼尾那條細微的白疤隨之一動，竟無端給他添了幾分生氣。
男人沒回答，卻起身走向離著一步之遙的半環形沙發，拍了拍睡覺的兩人，又給他們說了些什麽，然後，許禾就看到那兩人朝王琪他們走去。
許禾頓時明白過來，問他：“你已經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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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沈默，許禾直勾勾地看著謝沈征的眼睛，她今天不知道為什麽，一股子邪氣一大半都撒在他身上，所以越看他，許禾眼底的坦然便越少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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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沿著康平路北街走向十字路口，那裏出租車多，招招手就可以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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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
許禾搖了搖頭，可她心裏仍是不平靜，人在被註視的感覺是會讓背脊發涼，尤其是現在，許禾不知道是不是今晚溫風的緣故，還是自己多想了，但她明顯覺得有人一直在跟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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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禾猛的回頭看，卻又看到那個穿著一身黑，帶著黑兜帽的男人。
她說不上這人是不是和那夜在濕地公園遇到的是不是同一個人，但憑感覺，有點像。
康平路北街多是些胡同巷子，小酒館，彼時才21點，正是最熱鬧的時候，大都在裏面聽歌跳舞，哪有人在夏日燥熱的夜晚出來吹風，但七拐八繞的岔路口倒是不少，那對小情侶不知道從哪個小巷口消失了，一時間，整條街上就她兩個人。
“阿禾，你有沒有感覺……好像有人在跟著我們……”於悅可緊緊攥著許禾的手臂，兩個女孩快要靠成一團。
前面十字路口，過了紅綠燈就是地鐵站，兩人跑起來，可偏偏於悅可穿了雙小高跟，兩人步伐不在一個頻率，她似乎是當機立斷的說道：“去找謝沈征，我朝地鐵站跑。”
這人十有八九跟的是她，於悅可只是碰巧和她在一起，更何況，這人能跟她一次，說不定會有第兩次三次。
許禾又回頭看了眼，一剎那間又沒了那個黑衣男人蹤影，只剩下路燈落下一小片橘黃色，照著方塊鋪成的地磚，空落又寂靜。
可剛回頭的一瞬，許禾看見那人在對面那條道上，停下看向她，甚至有那麽一恍惚的時間，許禾還和他對視了一眼。
“不行。”於悅可捏緊了許禾的胳膊。
但許禾壓根不會同意，甚至雙手握住於悅可的肩膀說道：“放心，我能跑，你快去。”
於悅可只得顫顫巍巍地往回跑，餘光中她當真看見那個穿黑衣的男人一直跟著許禾，她更怕了，也更使勁兒地跑著，高跟鞋發出的噠噠聲都讓她覺得胸口悶悶的。
這條路似乎永遠到不了終點，前邊即近的燈火闌珊仿佛觸手可得，許禾踩了一塊凸起的石頭，腳崴了一下，她跑的很累，交通路口的紅燈讓她喘息，但也捏了把汗，許禾往人群裏擠著，可突然之間！
許禾感覺到自己的背包被身後的人拽住，在嗚嚷焦灼的人群之中，她好像聽見拉鏈拉開的聲音。
她有一瞬間的沖動想要大聲喊叫求救，甚至直接扭頭拽住那人企圖‘偷東西’的手，但那人的動作極快，甚至還不等許禾反應喊出聲，那人就松了手。
叮鈴一聲！
放在包裏的電話突然響起，聲音刺耳又宛如警鈴……
謝沈征拿著手機的掌心冒了汗，他四顧張望著，眼底聚集的焦急出賣了他偽裝的克制，謝沈征一遍遍打著許禾的電話，呼吸開始變得不再四平八穩，他甚至開始在心底咒罵，直到看見前面紅燈變綠，人群開始一擁向前的散開，他突然在人群中一眼捕捉到許禾。
穿著白色緞面裙和同色系短T的她。
紮著高馬尾的她。
謝沈征明明在上一刻才剛剛和她說了“註意安全”。
現在卻看著她著急忙慌的向對面跑去，背包的拉鏈開了一半也不知道。
許禾現在確定一定那人就是跟著自己，且自己的背包拉鏈被他打開，她顧不及看有沒有丟失東西，畢竟包了除了手機也沒什麽貴重物品。
但突然她眼尖兒的看到地上落下的黑色頎長影子，許禾一下緊張起來，她跑，這影子跟，似乎還想抓住她！
許禾雙手捏著背包帶子，看準時機，就從左往右高高掄起背包試圖砸向他……
“是我！”謝沈征突然出聲並眼疾手快地制止了她的動作。
許禾一顆心砰砰跳了兩下，連帶著呼吸都加速的大口喘著，她看著謝沈征滿臉的汗，並且真真實實地觸摸到他的手臂，許禾才有些恍惚的說了聲：“謝沈征？”
這一切都感覺好不真實。
他就這麽突然的出現在自己面前。
綠燈倒計時3秒，謝沈征顧不得許禾的楞神，直接攬過她的肩，將人摟進懷裏，半趕趟半抱著抓緊走向對面的人行道。
等安全之後，謝沈征朝四周看了看，職業培養了他對犯罪的敏銳度，他仔細掃過每一個能夠目之所及的人，男人女人甚至老人，但都沒有發現於悅可口中的黑衣男人，甚至連個穿一身黑的男人都看不見。
“你看到那人長什麽樣了麽？”謝沈征一上來就問，絲毫沒看見許禾整個人有些發白的唇。
許禾搖頭，“他穿了一身黑，帶著黑色兜帽，整個人遮擋的很嚴實。”
許禾說著便想起自己的背包，她趕忙低頭看看包裏少沒少東西，但發出除了拉鏈開了一半之外，什麽東西都沒少，她被謝沈征自上而下地盯著，有點不太好意思再繼續扒拉。
“少了什麽？”他問。
“什麽都沒少”，許禾邊說邊抽出一張紙巾遞給謝沈征，“給，擦擦。”
謝沈征看了她一眼，女孩臉上沒有化妝，只塗了一個亮油油的口紅，顯得嘴巴又紅又水潤，兩個臉頰因為出汗泛起一絲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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