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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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第138章
蕭鳳山仿若被當頭一棒, 此時方才醒悟，放聲大笑，眼淚都笑出來了：“我蕭鳳山毀堤壩, 淹沂州；澤州私鑄錢幣，事情敗露後逼殺薛仁父子；起兵造反；殺端王；殺官員……”
“手中過過無數性命, 然此番種種皆出自本心, 再來一遍我會做的更絕更狠！”
“可我唯獨後悔兩件事, 一是當初挑唆太後欲強納你為妾, 二是迫於端王構陷你父親。”
“行, 是我對你不起，今日, 我蕭鳳山便一並還你。”
言罷, 蕭鳳山猛地挺著脖子往旁邊士兵的劍上撞去，霎時鮮紅迸濺，血流如註，眨眼間強悍一世、跋扈一世的蕭鳳山便躺在血泊裏，抽搐著咽了氣兒。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 蕭鳳山會這般。
景蓁頭發一麻，身邊陸濟連忙遮住景蓁眼睛，景蓁眼前一暗，說出心裏是個什麽滋味。
“鳳山！”蕭俊傑見兒子死在自己眼前，簡直痛徹心扉, 哀慟大叫一聲：“我兒慢些，黃泉路上，爹來同你作伴了！”
接著也撞向士兵的利劍, 不消片刻，也跟著一命呼嗚了。
罪首已死, 然後接下來事情還沒有結束，之前投靠蕭俊傑、蕭鳳山父子的那許多官員全部拿下，盡管那些呼喊求饒，大呼自己是被迫的，有膽小的已然昏死過去，依舊無濟於事。
也是至此，景蓁終於明白了元祥帝和陸濟策劃這場局的最終目的，榮國公府、端王、蕭太後等人自然要除去，可最終目的是新政。
元祥帝登基這些年，到目前唯有一件事是朝野都有異聲的，那便是新政。
榮國公府他們要造反，必然要師出有名，而新政之事便成了這個由頭，而榮國公府他們本也是最反對新政的。
如此，榮國公府必要拉攏朝堂上反對新政的官員，待叛亂評定，先前那些投靠謀逆的官員便都獲了罪。
有了這現成的把柄，之後要怎麽處置，還不簡單？
景蓁也明白了元祥帝、陸濟推行新政的決心，新政這條路註定會是腥風血雨，註定不好走。
可他們就是要新政大行於天下，革除積弊，肅清吏治，還百姓安居樂業、國富兵強。
縱使會犧牲一些人，縱使血流成河、人頭滾滾，也在所不惜。
而至此往後，新政再無阻礙。
皇後姜秀英回了自己的慈元殿安胎，景蓁同王大娘子、陸淺、洪靈玉等一眾官眷出宮，各自家去。
之後，端王趙基、蕭太後、榮國公府，今日造反之事被傳開，震動朝野。
端王趙基被除去王爺爵位，蕭太後被褫奪太後尊位，倆人屍骨不入皇陵。
蕭俊傑、蕭鳳山父子的罪行被朝廷昭告天下，一時沸反盈天，特別是沂州百姓，恨不能生啖其肉，飲其血，只恨蕭俊傑、蕭鳳山父子死得幹凈。
蕭貴妃蕭花容，罪臣之女，患瘋癲之癥，降為貴人，幽閉於承暉殿，無旨不得擅出。
榮國公府內一眾人都沒落什麽好下場，不過皇城司去抄家時，才發現蕭月容生前將身邊的女史雪兒放了良籍，還陪送的一筆嫁妝，將人嫁給了畿縣一個的鄉紳。
與此同時，她院子裏的粗使春兒，雖沒雪兒一樣有一筆嫁妝，不過也跟著被發還身契，脫了奴籍。
兩人已然同榮國公府上沒了幹系，倒是逃過一劫。
聽人春兒後來去了五岳觀，尋表哥劉平，然而劉平一心靜誦黃庭，並沒有出來相見。
至於榮國公府的門生，將作監丞沈依山，之後便得償所願被外放到了遂州做戶曹參軍。
陸濟被升為尚書右仆射兼中書侍郎，右相，主持新政。
接著，之前叫端王府一派“流放”到瓊州做知州的狀元公，王為，被調進京，被陸濟在新政推行中給予大用。
至此，憋屈了、埋沒幾年的王為終於在朝堂大放異彩，揚眉吐氣來。
朝廷上，還將原刑部右侍郎蔣石磊的案自也被平反，元祥帝召其入京，重新啟用，委以實行新政之重任。
蔣石磊又抖落起來，在朝中大行其道，誰反對新政、阻擾新政，他就會像一只瘋狗一般撲上去咬，可是積怨不少，頗有些“新政先鋒官”的架勢。
不少人暗裏地罵蔣石磊是奸臣、佞臣、幸進小人等等，蔣石磊全不在意，如今他能重返朝堂，一朝得勢，除了為官家辦好事外，唯一想的就是再生個兒子，延續香火。
元祥帝得知後，還叫自己的姑母，常平長公主出面幫著做媒，將常平長公主夫家，高家族中的一個望門寡說給蔣石磊做了繼室。
兩人成婚一月之後，那繼室就被診出有了身孕，經查看太醫那繼室竟是少見的易孕體質。
蔣石磊喜得什麽似的，回頭就親自登門，給媒人常平長公主府上送去厚禮，常平長公主叫夫君親去送蔣石磊出門，自己看著禮單一點都笑不起來，官家和皇後、還有蔣石磊這一對兒，都是自己經手成的，自己跟個媒婆似的，如今他們孩子都揣上了，再看看自己小閨女還沒著沒落……真是糟心啊！
廣進樓，中樓，三樓最精致的雅間內。
景蓁、陸濟，元祥帝趙宣、皇後姜秀英，逸王趙安、韓霜霜等人相聚一堂。
說來，經歷過之前那場宮變，逸王趙安仿佛被死去的端王刺激到一般，指天對地的發誓要做出一番作為，為親哥分憂，元祥帝被磨得頭疼，索性給了一個戶部主事的官職。
逸王趙安顛兒顛兒的去上任了，除了和同僚相處時，依舊本性難移時不時不著調，交給他手裏的公務，倒也做的有模有樣。
元祥帝聽人回稟之後，又是笑罵，又覺得欣慰。
而逸王趙安除了去戶部上衙公幹，其餘時間就是成日裏圍著孫蓉蓉的表妹，韓霜霜轉，一連數月下來，死纏濫打、死皮賴臉下，終於獲得冰山美人的青眼。
然後，逸王趙安生怕韓霜霜反悔一般，急吼吼跑到元祥帝跟前，表明了兩人之事，元祥帝聽罷大喜，過問了韓霜霜父母的意思後，當即下了賜婚聖旨。
讓禮部出面，直接操持婚事一切流程。
韓父韓斌等韓家人、連帶著孫府眾人，再不想家裏能出個王妃，差點沒樂瘋過去，逸王趙安和韓霜霜很快過了文定。
元祥帝高興，這才有了今日歡宴。
水龍腰子、白炸春鵝。
汁小雞、群鮮羹。
鼎煮羊、炸肚山藥。
抹肉筍簽、雙絲簽。
香螺膾、滿盒鰍。
南北羹、蜜炙鵪子。
千裏羊、蝦包兒。
醋赤蟹、潤獐肉炙。
山家三脆、十色頭羹。
薤花茄兒、姜醋假公權……
滿席的美味珍饈，逸王趙安又拿出了自己珍藏的幾壇子黃封酒、蘭芷酒、瓊腴酒，一揭開便是酒香撲鼻。
皇後姜秀英笑著搖頭，道：“可惜我現在懷有身孕，不能飲酒，不然今兒指定吃它幾盞。”
元祥帝便說待她生產後，皇宮酒窖裏的酒，定叫她喝個夠。
逸王趙安一聽這話，那還不趁機討要？反正最後說定等回頭，他就去搬兩車。
桌上三個女子，也只有韓霜霜能飲一些。
景蓁幹看著自己跟前的酒盞，埋頭夾了菜吃也算自得其樂，席間幾人閑話平常，觥籌交錯。
待個人跟前的酒盞再次斟滿之際，景蓁伸手攔住身旁陸濟，湊近一些，放低聲音道：“少喝些，再醉了，官家面前若失禮，總是不好的~”
這話說得，景蓁覺得自己特別賢惠，秋水明眸眨眨，還沖陸濟投去一個眼色。
陸濟面上閃過些許~古怪，還未等他開口，旁邊逸王趙安聽見景蓁剛才那話，便就接腔了：“誒？小景你這擔心就屬多餘了，想當年鹿鳴宴上，好些人眼紅以馳哥哥少年得意，想著灌醉他，叫他丟個醜，到頭來卻是叫以馳哥哥將他們都喝趴下了，再有往常文武百官齊聚的春秋大宴、飲福大宴、聖節大宴上，到最後能站著出來的，以馳哥哥那絕對算一個，以馳哥哥那是海量。”
“是啊，我就沒見過以馳喝醉過。”對面元祥帝也跟著道。
聞言，景蓁咬著牙根兒，扯著笑道：“哦？是嗎，我竟不知陸濟你酒量這般的好。”
場面一下子安靜，死一般的安靜。
元祥帝最先察覺情況不妙，咧嘴笑笑，言說大家已經吃得差不多了，他們好不容易出宮一趟，還要去旁處逛逛，投給陸濟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牽著皇後姜秀英，喊上逸王趙安、準逸王妃韓霜霜，便就離開。
室內很快就只剩下景蓁、陸濟兩人。
陸濟：“……蓁蓁~”
景蓁轉過身子，正對陸濟，雙手抱臂，半笑不笑看過去：“我依稀記得那年你生辰宴上，可是醉酒了呢，來，說說吧~”
那日情形，仿如就在昨日，自己被下人不小心灑了湯，凈個手的功夫回來，陸濟便就喝醉了，當時無一人在跟前伺候。
還是自己好心打發，將陸濟扶回房間，之後陸濟要喝水，自己餵他，親手給他系上自己送的貍貓吊墜。
陸濟又提出跟自己換吊墜，送自己紫竹笛子，領自己到處參觀朝硯軒，連院子裏的竹子，都數了數告訴自己，如今想來當時種種……
陸濟拿眼小心覷著景蓁，薄唇抿了又抿：“我~我承認，那次是我故意裝醉。”
“呵~”景蓁：“陸濟你的克己覆禮呢？你不是謙謙君子嗎？”
陸濟：“君子也要娶妻啊~”
“我動了心，總要想方設法、百般籌謀、費盡心機，讓你也對我上心，對我動情，愛上我。”陸濟雙眸中似有璀璨星河閃閃發亮，直直望著景蓁，話語真誠懇切，卻唯獨沒有丁點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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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過過無數性命, 然此番種種皆出自本心, 再來一遍我會做的更絕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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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蓁頭發一麻，身邊陸濟連忙遮住景蓁眼睛，景蓁眼前一暗，說出心裏是個什麽滋味。
“鳳山！”蕭俊傑見兒子死在自己眼前，簡直痛徹心扉, 哀慟大叫一聲：“我兒慢些，黃泉路上，爹來同你作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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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首已死, 然後接下來事情還沒有結束，之前投靠蕭俊傑、蕭鳳山父子的那許多官員全部拿下，盡管那些呼喊求饒，大呼自己是被迫的，有膽小的已然昏死過去，依舊無濟於事。
也是至此，景蓁終於明白了元祥帝和陸濟策劃這場局的最終目的，榮國公府、端王、蕭太後等人自然要除去，可最終目的是新政。
元祥帝登基這些年，到目前唯有一件事是朝野都有異聲的，那便是新政。
榮國公府他們要造反，必然要師出有名，而新政之事便成了這個由頭，而榮國公府他們本也是最反對新政的。
如此，榮國公府必要拉攏朝堂上反對新政的官員，待叛亂評定，先前那些投靠謀逆的官員便都獲了罪。
有了這現成的把柄，之後要怎麽處置，還不簡單？
景蓁也明白了元祥帝、陸濟推行新政的決心，新政這條路註定會是腥風血雨，註定不好走。
可他們就是要新政大行於天下，革除積弊，肅清吏治，還百姓安居樂業、國富兵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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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至此往後，新政再無阻礙。
皇後姜秀英回了自己的慈元殿安胎，景蓁同王大娘子、陸淺、洪靈玉等一眾官眷出宮，各自家去。
之後，端王趙基、蕭太後、榮國公府，今日造反之事被傳開，震動朝野。
端王趙基被除去王爺爵位，蕭太後被褫奪太後尊位，倆人屍骨不入皇陵。
蕭俊傑、蕭鳳山父子的罪行被朝廷昭告天下，一時沸反盈天，特別是沂州百姓，恨不能生啖其肉，飲其血，只恨蕭俊傑、蕭鳳山父子死得幹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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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國公府內一眾人都沒落什麽好下場，不過皇城司去抄家時，才發現蕭月容生前將身邊的女史雪兒放了良籍，還陪送的一筆嫁妝，將人嫁給了畿縣一個的鄉紳。
與此同時，她院子裏的粗使春兒，雖沒雪兒一樣有一筆嫁妝，不過也跟著被發還身契，脫了奴籍。
兩人已然同榮國公府上沒了幹系，倒是逃過一劫。
聽人春兒後來去了五岳觀，尋表哥劉平，然而劉平一心靜誦黃庭，並沒有出來相見。
至於榮國公府的門生，將作監丞沈依山，之後便得償所願被外放到了遂州做戶曹參軍。
陸濟被升為尚書右仆射兼中書侍郎，右相，主持新政。
接著，之前叫端王府一派“流放”到瓊州做知州的狀元公，王為，被調進京，被陸濟在新政推行中給予大用。
至此，憋屈了、埋沒幾年的王為終於在朝堂大放異彩，揚眉吐氣來。
朝廷上，還將原刑部右侍郎蔣石磊的案自也被平反，元祥帝召其入京，重新啟用，委以實行新政之重任。
蔣石磊又抖落起來，在朝中大行其道，誰反對新政、阻擾新政，他就會像一只瘋狗一般撲上去咬，可是積怨不少，頗有些“新政先鋒官”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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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成婚一月之後，那繼室就被診出有了身孕，經查看太醫那繼室竟是少見的易孕體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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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進樓，中樓，三樓最精致的雅間內。
景蓁、陸濟，元祥帝趙宣、皇後姜秀英，逸王趙安、韓霜霜等人相聚一堂。
說來，經歷過之前那場宮變，逸王趙安仿佛被死去的端王刺激到一般，指天對地的發誓要做出一番作為，為親哥分憂，元祥帝被磨得頭疼，索性給了一個戶部主事的官職。
逸王趙安顛兒顛兒的去上任了，除了和同僚相處時，依舊本性難移時不時不著調，交給他手裏的公務，倒也做的有模有樣。
元祥帝聽人回稟之後，又是笑罵，又覺得欣慰。
而逸王趙安除了去戶部上衙公幹，其餘時間就是成日裏圍著孫蓉蓉的表妹，韓霜霜轉，一連數月下來，死纏濫打、死皮賴臉下，終於獲得冰山美人的青眼。
然後，逸王趙安生怕韓霜霜反悔一般，急吼吼跑到元祥帝跟前，表明了兩人之事，元祥帝聽罷大喜，過問了韓霜霜父母的意思後，當即下了賜婚聖旨。
讓禮部出面，直接操持婚事一切流程。
韓父韓斌等韓家人、連帶著孫府眾人，再不想家裏能出個王妃，差點沒樂瘋過去，逸王趙安和韓霜霜很快過了文定。
元祥帝高興，這才有了今日歡宴。
水龍腰子、白炸春鵝。
汁小雞、群鮮羹。
鼎煮羊、炸肚山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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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螺膾、滿盒鰍。
南北羹、蜜炙鵪子。
千裏羊、蝦包兒。
醋赤蟹、潤獐肉炙。
山家三脆、十色頭羹。
薤花茄兒、姜醋假公權……
滿席的美味珍饈，逸王趙安又拿出了自己珍藏的幾壇子黃封酒、蘭芷酒、瓊腴酒，一揭開便是酒香撲鼻。
皇後姜秀英笑著搖頭，道：“可惜我現在懷有身孕，不能飲酒，不然今兒指定吃它幾盞。”
元祥帝便說待她生產後，皇宮酒窖裏的酒，定叫她喝個夠。
逸王趙安一聽這話，那還不趁機討要？反正最後說定等回頭，他就去搬兩車。
桌上三個女子，也只有韓霜霜能飲一些。
景蓁幹看著自己跟前的酒盞，埋頭夾了菜吃也算自得其樂，席間幾人閑話平常，觥籌交錯。
待個人跟前的酒盞再次斟滿之際，景蓁伸手攔住身旁陸濟，湊近一些，放低聲音道：“少喝些，再醉了，官家面前若失禮，總是不好的~”
這話說得，景蓁覺得自己特別賢惠，秋水明眸眨眨，還沖陸濟投去一個眼色。
陸濟面上閃過些許~古怪，還未等他開口，旁邊逸王趙安聽見景蓁剛才那話，便就接腔了：“誒？小景你這擔心就屬多餘了，想當年鹿鳴宴上，好些人眼紅以馳哥哥少年得意，想著灌醉他，叫他丟個醜，到頭來卻是叫以馳哥哥將他們都喝趴下了，再有往常文武百官齊聚的春秋大宴、飲福大宴、聖節大宴上，到最後能站著出來的，以馳哥哥那絕對算一個，以馳哥哥那是海量。”
“是啊，我就沒見過以馳喝醉過。”對面元祥帝也跟著道。
聞言，景蓁咬著牙根兒，扯著笑道：“哦？是嗎，我竟不知陸濟你酒量這般的好。”
場面一下子安靜，死一般的安靜。
元祥帝最先察覺情況不妙，咧嘴笑笑，言說大家已經吃得差不多了，他們好不容易出宮一趟，還要去旁處逛逛，投給陸濟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牽著皇後姜秀英，喊上逸王趙安、準逸王妃韓霜霜，便就離開。
室內很快就只剩下景蓁、陸濟兩人。
陸濟：“……蓁蓁~”
景蓁轉過身子，正對陸濟，雙手抱臂，半笑不笑看過去：“我依稀記得那年你生辰宴上，可是醉酒了呢，來，說說吧~”
那日情形，仿如就在昨日，自己被下人不小心灑了湯，凈個手的功夫回來，陸濟便就喝醉了，當時無一人在跟前伺候。
還是自己好心打發，將陸濟扶回房間，之後陸濟要喝水，自己餵他，親手給他系上自己送的貍貓吊墜。
陸濟又提出跟自己換吊墜，送自己紫竹笛子，領自己到處參觀朝硯軒，連院子裏的竹子，都數了數告訴自己，如今想來當時種種……
陸濟拿眼小心覷著景蓁，薄唇抿了又抿：“我~我承認，那次是我故意裝醉。”
“呵~”景蓁：“陸濟你的克己覆禮呢？你不是謙謙君子嗎？”
陸濟：“君子也要娶妻啊~”
“我動了心，總要想方設法、百般籌謀、費盡心機，讓你也對我上心，對我動情，愛上我。”陸濟雙眸中似有璀璨星河閃閃發亮，直直望著景蓁，話語真誠懇切，卻唯獨沒有丁點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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