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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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第122章
陸濟靜待下文。
“衣冠楚楚。”景蓁說罷, 掙開來笑著便逃。
陸濟張張嘴，下頜線隱隱顯顯，“嗤”笑一聲, 擡腳去追。
兩人你追我逃樂此不疲，賓客漸漸散盡, 最後還是陸淺、陸渡尋來, 天色見晚, 陸濟方同弟、妹告辭家去。
景承大婚回門後, 第五天是黃道吉日, 祖父、祖母、外祖父、外祖母等人啟程離京，回返沌丘老家。
景蓁、景承、景耕、張大娘子連帶新婦唐茹一家子出動, 一直將人送至碼頭, 看著他們登船。
回來的路上，景耕就有些悶悶不開懷。
路過雲客來茶坊時，景蓁曉得今兒茶坊裏請了人講書，就說她做東，請大家樂了一回, 也好驅散些離愁別緒。
幾人一聽無有不從，一家人進到雲客來茶坊，找了個好位置坐下，景蓁點了香花熟水，景承的是玉真湯, 唐茹豆蔻熟水，景耕方山露芽、張大娘子臨江玉津。
另點了二色灌香藕、雕花紅團花、青梅荷葉兒、麝香豆沙團子、桃穰酥、瓜蔞煎、荔枝膏、獅蠻栗糕、寶階糕、皂兒糕、梨肉、膠棗等一行果子。
東西上來沒多久，便開始講書, 景蓁一家子一邊聽，一邊怡然祭五臟廟, 還一點不耽誤撿了周遭八卦，豎著耳朵聽。
期間，不遠處就一馬臉男人創了創身旁的一個三角眼男人，湊上去壓低聲音賊笑著道：“這是怎麽了？咋還愁眉苦臉的，你渾家昨晚去偷牛了？哈哈哈~”
三角眼那位投給他一個白眼，啐道：“嘿，你這廝不會說話，就往嘴裏塞些草料，別沒事張個傻嘴一勁兒胡沁，我這是憂心國家大事呢！”
馬臉漢子被啐也不惱：“嘿嘿~這倒奇了，快說來聽聽。”
倆人這番，自然也引得附近其他人的關註，顧自飲下一杯茶，吊足眾人胃口，方道：“哎~我是憂心咱們官家至今膝下無子呢。”
這話一出，不少人也開始竊竊私語起來，說什麽還真是稀奇了，後宮那麽多嬪妃，這些年，竟無一個子嗣降生。
連個公主都沒有，帝後成婚也有些日子了，怎麽也沒消息傳出？
別不是官家他與子嗣有礙吧？若無皇子承繼大統，不知會憑白生出多少禍端，將來可怎生是好……
竟是紛紛圍繞皇嗣展開討論。
之後，景蓁一家子回到景府，關起門來說起此事。
景蓁忍不住道：“皇後娘娘那是脂粉堆裏的英雄，身體又健壯的很，怎麽會生不出孩子？”
景耕看看四下，確認無人偷聽，跟著壓低聲音道：“這問題別不是出在官家身上吧？皇後娘娘進宮之前，官家後宮就有那麽些嬪妃，可是至今沒能誕下子嗣……”
張大娘子老神在在道：“還別說哈，莫不是官家命中沒有子女緣分？”
唐茹左看看、右看看，沒吭聲，不過看得出來也是差不多的想法。
景承皺著眉：“若是官家不能誕下皇子，事情可就麻煩了。”
是啊，皇帝沒有皇子，那將來江山大統無由誰繼承，朝中少不得一番腥風血雨你爭我奪，說不定會掀起多大的亂子，不指定有多少人會為此搭上性命。
“先前或許是緣分未到，官家是明君，就算有什麽，官家身邊還有那麽多頂尖的禦醫，而皇後娘娘又身體強健，如今入主中宮，正是蜜裏調油，說不準很快就會有好消息……”
景蓁如此期盼，景家也只能做此想，誰讓他們於此事也無能為力。
這般說著，景蓁忽而想到什麽，問道：“你們說今兒雲客來茶坊那些人，會不會是有人背後指使？”
景承：“我看十有八九，咱們大宋雖從未有過因言獲罪之例，可這般非議官家內帷皇嗣，平常人也會避諱，不敢如此才對。”
景耕“騰” 得一下躥起來：“我的老天爺！他們這是想做什麽？”
答案不言而喻，景耕驚愕的張大嘴，緊跟著又道：“也不知道官家曉不曉得此事？”
唐茹：“應該曉得，畢竟皇城司可不浪得虛名的。”
張大娘子跟著點頭：“茹兒說的是，我瞧敖曠很是有些手段的。”
景蓁等對於深以為然，一家子又議論一番，半個時辰後，幾人出了明燦堂，對外只做無事發生。
接著例行的大朝會上，就要言官在提起近日坊間，關於皇嗣的流言來，元祥帝面上不見喜怒，問：眾卿何意？
然後就有人跳出來，說什麽官家如今膝下尤空，朝野惶惶，緊跟著就有官員提議元祥帝在宗親裏，挑選過繼一個嗣子，以安臣民之心。
立刻引來一些官員的附和支持，當然，同時也遭到一些官員的反對。
元祥帝也不表態，雙方爭辯得面紅耳赤。
最後，魏國公霍應冷笑一聲，道：“官家尚還年輕，且皇後娘娘將們虎女，體格強健，倆人剛剛新婚，如何就到了過繼嗣子的地步了？”
“莫不是有人想禍亂天家正統，圖謀大宋江山不成？”
這般誅心之言一出，一時再無人敢叫喳喳，算是將那些人的心思暫時彈壓下去。
退朝後，垂拱殿內。
元祥帝看著下方被自己召來的景承，好似漫不經心的開口：“景少監，朕記得從前貌似聽逸王說過，卿還通曉相面之術，不若你給朕看看朕的子女緣如何？”
景承當即下跪：“回官家，是逸王擡舉了，臣只是粗通而已，不成氣候……”事關皇嗣，茲事體大，如何是能胡亂摻和的？這不是取禍之道嗎？臣無能，臣不行啊~
元祥帝：“你只管相來。”
景承還能如何……：“臣觀官家子女宮，該當是子女成群，瓜瓞綿綿之相。”
“哈哈哈~嗯，你倒是會說話，怪不得逸王愛同你玩。” 元祥帝。
景承悄悄為自己捏了把汗：“臣不過實話實說罷了。”
元祥帝瞥他一眼：“說你胖，你還喘上了。”繼而道：“歷法修的如何了？”
景承：“回官家，估摸再有半月左右就差不多了。”
“嗯。”元祥帝又問幾句，便叫景承自去。
待景承離開，陸濟看向元祥帝，元祥帝：“怎麽？看我逗那景少監，師兄心疼了？果然，有了大舅哥，就忘了師弟，我苦啊~”
陸濟伸手捂向自己胸口：“臣，箭都為官家擋了，不想官家卻說這話。”
此言一出，元祥帝抿抿嘴：“哦呵呵，開玩笑，我這不是開玩笑嘛~”
玩笑過後，陸濟正色道：“如今官家的身子總算是大好了。”
元祥帝不覺臉上帶了喜色：“嗯，幸虧有清玄真人這些年暗中為我醫治，如今也該是時候了。”
而敖曠就站在旁邊，不吭不響，只做聾子瞎子。
少時，慈寧殿蕭太後身邊的謝都知過來，說是大娘娘念著官家為國事操勞，特意叫人做了小雞元魚羹，送來給官家補身子。
又言，端王府的幾個孩子眼下在慈寧殿，個個都是孝順聰明的好孩子，又都是官家的親侄兒，不同別的旁個，合該多親近親近才是……
元祥帝嘴上應允，叫人給了幾個“親侄兒” 賞賜，又讓身邊的副都知王福喜，親自將人送出去。
至於慈寧段送來的小雞元魚羹，照舊不必元祥帝吩咐，便被拿下去處置了。
元祥帝冷笑一聲：“真真是我貼心的“好母後”，這就給我張羅過繼的嗣子人選了。”
隨即問敖曠，宮外關於自己身體、子嗣的那些流言查的如何了？
敖曠：“回官家，流言是從一個姓謝的學究那裏傳出來的，經查證此人是端王府長史的遠方表叔的表姐的幹爹。”
事情到這裏就清楚了，兒子端王趙基在外散布謠言，親娘蕭太後在宮裏給兒子打配合，母子同心，倒是好算計。
一時副都知王福喜又提及，承暉殿蕭貴妃那裏省親事宜準備妥當，後日就要出宮。
說起此時，旁邊的陸濟此時開口：“官家，榮國公府已經暗中幫蕭貴妃，找到惠平醫館，張老郎中，那張老郎中可是清玄真人的弟子。”
陸濟並非讓人監視了榮國公府、蕭貴妃他們，可惠平醫館背後的東家是陸濟，榮國公府找上惠平醫館，陸濟想不知道都難。
而更是少有人知，惠平醫館的張老郎中是清玄真人的弟子，以張老郎中的醫術，蕭貴妃的不孕之癥，逃不過他的眼去。
元祥帝思量片刻，隨道：“既然他們這般渴求，有些事情也該叫他們知道知道了，隨他們去。”
“至於往後如何，且看她自己的造化吧……”
元祥帝都這麽說了，陸濟自然沒有意見，接著陸濟、元祥帝又說起政事，旁邊敖曠在被問到的時候，也會說上幾句，至於什麽流言、什麽過繼，全不在意。
反倒是慈寧殿，蕭太後得知謝都知並沒有如她所願，請來元祥帝，只帶回一些賞賜時，當即黑了臉，將茶盞往桌上重重一置。
幾個正在殿中玩鬧的孩子，被這聲響嚇了一跳，跟著一群孩子顛兒顛兒地跑過來，抱住蕭太後的腿，問蕭太後怎麽了，為什麽不高興……
蕭太後突然又笑了，摟住最跟前的兩個小孫子：“呵呵~他現在不樂意沒關系，會有他就範，上趕著的那一天，瞧~我孫兒多乖呀！”
蕭貴妃蕭花容終於如願以償，風風光光，出宮省親回到娘家。
待與家人私相見過，蕭貴妃就開始向家人，埋怨起姑母蕭太後來：“姑母是什麽意思？居然想叫官家過繼端王的兒子為嗣子，還叫我幫著給官家吹枕邊風，我跟官家都還這麽年輕，就料定我們不能生了？他們居然這般不顧念我，到底安得什麽心！”
作為妹妹的蕭月容，第一個站出來：“姑母這是要絕姐姐和咱們榮國公的路啊，這般一心給她自己親孫子占位子，姐姐還在呢，我說姐姐你可別傻傻跑去官家面前幫著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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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濟靜待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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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你追我逃樂此不疲，賓客漸漸散盡, 最後還是陸淺、陸渡尋來, 天色見晚, 陸濟方同弟、妹告辭家去。
景承大婚回門後, 第五天是黃道吉日, 祖父、祖母、外祖父、外祖母等人啟程離京，回返沌丘老家。
景蓁、景承、景耕、張大娘子連帶新婦唐茹一家子出動, 一直將人送至碼頭, 看著他們登船。
回來的路上，景耕就有些悶悶不開懷。
路過雲客來茶坊時，景蓁曉得今兒茶坊裏請了人講書，就說她做東，請大家樂了一回, 也好驅散些離愁別緒。
幾人一聽無有不從，一家人進到雲客來茶坊，找了個好位置坐下，景蓁點了香花熟水，景承的是玉真湯, 唐茹豆蔻熟水，景耕方山露芽、張大娘子臨江玉津。
另點了二色灌香藕、雕花紅團花、青梅荷葉兒、麝香豆沙團子、桃穰酥、瓜蔞煎、荔枝膏、獅蠻栗糕、寶階糕、皂兒糕、梨肉、膠棗等一行果子。
東西上來沒多久，便開始講書, 景蓁一家子一邊聽，一邊怡然祭五臟廟, 還一點不耽誤撿了周遭八卦，豎著耳朵聽。
期間，不遠處就一馬臉男人創了創身旁的一個三角眼男人，湊上去壓低聲音賊笑著道：“這是怎麽了？咋還愁眉苦臉的，你渾家昨晚去偷牛了？哈哈哈~”
三角眼那位投給他一個白眼，啐道：“嘿，你這廝不會說話，就往嘴裏塞些草料，別沒事張個傻嘴一勁兒胡沁，我這是憂心國家大事呢！”
馬臉漢子被啐也不惱：“嘿嘿~這倒奇了，快說來聽聽。”
倆人這番，自然也引得附近其他人的關註，顧自飲下一杯茶，吊足眾人胃口，方道：“哎~我是憂心咱們官家至今膝下無子呢。”
這話一出，不少人也開始竊竊私語起來，說什麽還真是稀奇了，後宮那麽多嬪妃，這些年，竟無一個子嗣降生。
連個公主都沒有，帝後成婚也有些日子了，怎麽也沒消息傳出？
別不是官家他與子嗣有礙吧？若無皇子承繼大統，不知會憑白生出多少禍端，將來可怎生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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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景蓁一家子回到景府，關起門來說起此事。
景蓁忍不住道：“皇後娘娘那是脂粉堆裏的英雄，身體又健壯的很，怎麽會生不出孩子？”
景耕看看四下，確認無人偷聽，跟著壓低聲音道：“這問題別不是出在官家身上吧？皇後娘娘進宮之前，官家後宮就有那麽些嬪妃，可是至今沒能誕下子嗣……”
張大娘子老神在在道：“還別說哈，莫不是官家命中沒有子女緣分？”
唐茹左看看、右看看，沒吭聲，不過看得出來也是差不多的想法。
景承皺著眉：“若是官家不能誕下皇子，事情可就麻煩了。”
是啊，皇帝沒有皇子，那將來江山大統無由誰繼承，朝中少不得一番腥風血雨你爭我奪，說不定會掀起多大的亂子，不指定有多少人會為此搭上性命。
“先前或許是緣分未到，官家是明君，就算有什麽，官家身邊還有那麽多頂尖的禦醫，而皇後娘娘又身體強健，如今入主中宮，正是蜜裏調油，說不準很快就會有好消息……”
景蓁如此期盼，景家也只能做此想，誰讓他們於此事也無能為力。
這般說著，景蓁忽而想到什麽，問道：“你們說今兒雲客來茶坊那些人，會不會是有人背後指使？”
景承：“我看十有八九，咱們大宋雖從未有過因言獲罪之例，可這般非議官家內帷皇嗣，平常人也會避諱，不敢如此才對。”
景耕“騰” 得一下躥起來：“我的老天爺！他們這是想做什麽？”
答案不言而喻，景耕驚愕的張大嘴，緊跟著又道：“也不知道官家曉不曉得此事？”
唐茹：“應該曉得，畢竟皇城司可不浪得虛名的。”
張大娘子跟著點頭：“茹兒說的是，我瞧敖曠很是有些手段的。”
景蓁等對於深以為然，一家子又議論一番，半個時辰後，幾人出了明燦堂，對外只做無事發生。
接著例行的大朝會上，就要言官在提起近日坊間，關於皇嗣的流言來，元祥帝面上不見喜怒，問：眾卿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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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引來一些官員的附和支持，當然，同時也遭到一些官員的反對。
元祥帝也不表態，雙方爭辯得面紅耳赤。
最後，魏國公霍應冷笑一聲，道：“官家尚還年輕，且皇後娘娘將們虎女，體格強健，倆人剛剛新婚，如何就到了過繼嗣子的地步了？”
“莫不是有人想禍亂天家正統，圖謀大宋江山不成？”
這般誅心之言一出，一時再無人敢叫喳喳，算是將那些人的心思暫時彈壓下去。
退朝後，垂拱殿內。
元祥帝看著下方被自己召來的景承，好似漫不經心的開口：“景少監，朕記得從前貌似聽逸王說過，卿還通曉相面之術，不若你給朕看看朕的子女緣如何？”
景承當即下跪：“回官家，是逸王擡舉了，臣只是粗通而已，不成氣候……”事關皇嗣，茲事體大，如何是能胡亂摻和的？這不是取禍之道嗎？臣無能，臣不行啊~
元祥帝：“你只管相來。”
景承還能如何……：“臣觀官家子女宮，該當是子女成群，瓜瓞綿綿之相。”
“哈哈哈~嗯，你倒是會說話，怪不得逸王愛同你玩。” 元祥帝。
景承悄悄為自己捏了把汗：“臣不過實話實說罷了。”
元祥帝瞥他一眼：“說你胖，你還喘上了。”繼而道：“歷法修的如何了？”
景承：“回官家，估摸再有半月左右就差不多了。”
“嗯。”元祥帝又問幾句，便叫景承自去。
待景承離開，陸濟看向元祥帝，元祥帝：“怎麽？看我逗那景少監，師兄心疼了？果然，有了大舅哥，就忘了師弟，我苦啊~”
陸濟伸手捂向自己胸口：“臣，箭都為官家擋了，不想官家卻說這話。”
此言一出，元祥帝抿抿嘴：“哦呵呵，開玩笑，我這不是開玩笑嘛~”
玩笑過後，陸濟正色道：“如今官家的身子總算是大好了。”
元祥帝不覺臉上帶了喜色：“嗯，幸虧有清玄真人這些年暗中為我醫治，如今也該是時候了。”
而敖曠就站在旁邊，不吭不響，只做聾子瞎子。
少時，慈寧殿蕭太後身邊的謝都知過來，說是大娘娘念著官家為國事操勞，特意叫人做了小雞元魚羹，送來給官家補身子。
又言，端王府的幾個孩子眼下在慈寧殿，個個都是孝順聰明的好孩子，又都是官家的親侄兒，不同別的旁個，合該多親近親近才是……
元祥帝嘴上應允，叫人給了幾個“親侄兒” 賞賜，又讓身邊的副都知王福喜，親自將人送出去。
至於慈寧段送來的小雞元魚羹，照舊不必元祥帝吩咐，便被拿下去處置了。
元祥帝冷笑一聲：“真真是我貼心的“好母後”，這就給我張羅過繼的嗣子人選了。”
隨即問敖曠，宮外關於自己身體、子嗣的那些流言查的如何了？
敖曠：“回官家，流言是從一個姓謝的學究那裏傳出來的，經查證此人是端王府長史的遠方表叔的表姐的幹爹。”
事情到這裏就清楚了，兒子端王趙基在外散布謠言，親娘蕭太後在宮裏給兒子打配合，母子同心，倒是好算計。
一時副都知王福喜又提及，承暉殿蕭貴妃那裏省親事宜準備妥當，後日就要出宮。
說起此時，旁邊的陸濟此時開口：“官家，榮國公府已經暗中幫蕭貴妃，找到惠平醫館，張老郎中，那張老郎中可是清玄真人的弟子。”
陸濟並非讓人監視了榮國公府、蕭貴妃他們，可惠平醫館背後的東家是陸濟，榮國公府找上惠平醫館，陸濟想不知道都難。
而更是少有人知，惠平醫館的張老郎中是清玄真人的弟子，以張老郎中的醫術，蕭貴妃的不孕之癥，逃不過他的眼去。
元祥帝思量片刻，隨道：“既然他們這般渴求，有些事情也該叫他們知道知道了，隨他們去。”
“至於往後如何，且看她自己的造化吧……”
元祥帝都這麽說了，陸濟自然沒有意見，接著陸濟、元祥帝又說起政事，旁邊敖曠在被問到的時候，也會說上幾句，至於什麽流言、什麽過繼，全不在意。
反倒是慈寧殿，蕭太後得知謝都知並沒有如她所願，請來元祥帝，只帶回一些賞賜時，當即黑了臉，將茶盞往桌上重重一置。
幾個正在殿中玩鬧的孩子，被這聲響嚇了一跳，跟著一群孩子顛兒顛兒地跑過來，抱住蕭太後的腿，問蕭太後怎麽了，為什麽不高興……
蕭太後突然又笑了，摟住最跟前的兩個小孫子：“呵呵~他現在不樂意沒關系，會有他就範，上趕著的那一天，瞧~我孫兒多乖呀！”
蕭貴妃蕭花容終於如願以償，風風光光，出宮省親回到娘家。
待與家人私相見過，蕭貴妃就開始向家人，埋怨起姑母蕭太後來：“姑母是什麽意思？居然想叫官家過繼端王的兒子為嗣子，還叫我幫著給官家吹枕邊風，我跟官家都還這麽年輕，就料定我們不能生了？他們居然這般不顧念我，到底安得什麽心！”
作為妹妹的蕭月容，第一個站出來：“姑母這是要絕姐姐和咱們榮國公的路啊，這般一心給她自己親孫子占位子，姐姐還在呢，我說姐姐你可別傻傻跑去官家面前幫著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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