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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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31
李知聿考慮過後還是決定和賀興邦學習泥塑，或許是像賀夏至說的比起她賀興邦更適合教學，也或許是他的性格原因，更願意去掌握一項技能而不只是學會它。
對於他想學泥塑，賀興邦倒是沒有拒絕，只說他願意學他就教，要是哪天不想學了也不用和他說，不用再去就行。
賀夏至自然樂得清閑，把錢退給了李知聿，告訴他要是她爸願意收就給他，不願意收就自己留著。
於是，李知聿就跟著賀興邦學泥塑了。
第一天早上結束後，李知聿下午去找賀夏至時，賀夏至還問他做了什麽。
李知聿甩甩酸痛的胳膊，回道：“捶泥。”
讓他捶了一早上的泥土。
“我爸這是看看你有沒有耐心，能不能靜下心來呢。”
所有的手工制作無外乎就是要有耐心，要細致。
只要有耐心，沒什麽做不好的。
“不過以你的性子，明天應該就不用捶泥了。”
她學的時候還小，沒那麽多耐心，也捶得心不在焉的，後果就是每天都捶泥，捶泥，捶泥，直到能耐下性子來了，才結束那苦兮兮的捶泥生活。
李知聿心底小小松了口氣，雖然他自覺耐心還不錯，但長時間掄錘子胳膊還是有點受不了。
“你今晚睡前好好揉揉，要不然明早起來肯定難受。”賀夏至這是過來人的經驗。
說完，她又道：“要不，我幫你？”
“嗯，好。”李知聿點頭答應下來，然後又立馬楞住了。
他想解釋一下，賀夏至已經笑瞇瞇地摸上了他的手臂。她的指尖溫熱，那觸感如同電流一般，瞬間傳遍他的全身。
他的心跳也漏了一拍。
賀夏至知道李知聿回應的是自己的前一句話，但她也不在意，先摸了再說。
李知聿經常穿T恤，所以賀夏至在以前就知道他的手臂線條很好看。
當她指尖觸及他的皮膚後，忍不住捏了捏：“挺結實。”
看來還是愛運動的。
賀夏至也沒有過多的動手動腳，左手握住他的胳膊，右手慢慢地在他胳膊酸痛的地方揉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緊張，李知聿手臂肌肉繃得緊緊的，賀夏至就拍了拍他的胳膊：“放松點。”
李知聿偏頭咳嗽了兩聲，讓自己放輕松些。
但賀夏至掌心的溫度又無法讓他輕松下來，他只覺被她觸碰過的肌膚都在發燙。
他忍不住去看她，她低垂著眼眸神情專註認真，長而密的睫毛隨著眨眼的動作輕輕扇動著，一下一下地撩撥著他的心。
她的動作力道恰到好處，胳膊的酸痛感也漸漸消散，讓他覺得舒服很多。李知聿怕她揉太久，手會酸，便捉住了她的手腕：“可以了。”
“好。”賀夏至也放開了手。
李知聿仍握著她的手腕：“今天有什麽事嗎？”
賀夏至想了想，把自己這幾天的安排都說了：“下午約好了去跳舞，明天去打網球，後天和俞小青去爬山，大後天過生日。”
安排得十分清晰。
“周末呢？”
大後天是夏至日，賀夏至的生日，李知聿是知道的。
“暫時沒什麽事，估計那幾天生理期，也不打算做什麽。”
所以趁著生理期前多運動一下，不然那星期就不適合劇烈運動了，不運動她也難受。
聽見她說生理期，李知聿楞了一下，很快就記在了心裏：“好，要是你方便的話，想帶你去衡園玩。那兩天會辦燈會，很熱鬧。”
他又補充道：“我爸媽也在那兒。”
衡園賀夏至聽過，是一個農村住宅改造的景區，據說大多都建造成了中式建築，景區裏的風格都是統一的中式風格，所以只是聽過還沒去過。也沒想到李知聿父母會在那裏。
“我會提前問問俞小青。”停頓了一下，她又道，“你也不用老是叫她俞小姐，太見外了，叫她阿俞小俞大俞老俞俞青葵，或者餘小青都可以。”
李知聿：“…好。”
賀夏至要去跳舞，李知聿也沒事就提出送她去，賀夏至也沒拒絕。
自覺坐上了副駕駛的位置，但在拉安全帶時，卻突然拽不動了，她疑惑地看去：“怎麽拉不動？”
李知聿聞言也沒多想，傾身過去幫她，賀夏至費力扯不動的安全帶，他很輕松就拉開了，順手幫賀夏至系上了安全帶。
要回身時，視線對上了賀夏至的雙眼。
看到她眼底一閃而過的狡黠時，他才反應過來自己被騙了。
她就這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看，眼波流轉間都是情愫。
不知怎麽的，李知聿突然楞住了，忘記了自己現在的動作離她很近，忘記了兩人之間很暧昧。
他能聞到賀夏至身上的氣味，也能感受到她的呼吸，還有在狹窄寂靜的空間裏被放大的心跳聲，也不知是自己的還是她的。
賀夏至身子突然往前一傾，兩人唇瓣的距離便只有一根手指不到的距離，近得只要誰動一下，就能親在一起。
李知聿低垂著眸看著賀夏至瀲灩的唇瓣，喉結上下滾動了一番，手心也微微出了汗。
就在氣氛越來越暧昧時，遠處突然響起一聲喇叭鳴笛聲，傳入了兩人耳中。
李知聿迅速回過神來，偏轉了頭。而賀夏至也似被驚嚇到，動了一下。
於是，賀夏至柔軟的唇從李知聿的嘴角一路擦過。
被她唇瓣觸碰過的唇角、臉頰耳垂都在發燙，燙得李知聿心臟一寸寸收緊。
到了舞室也沒有任何放松下來跡象。
舞蹈老師見到跟著她來的李知聿，暧昧一笑：“以前可沒見你帶過男人來這裏。”
賀夏至調皮一笑：“看得出來他對我有多重要了吧？”
舞蹈老師眨了下眼，和李知聿打招呼：“你好，我是小夏的舞蹈老師，莊儀。”
李知聿禮貌笑著：“您好，李知聿。”
看他們互相認識後，賀夏至和李知聿說了一聲：“你在這裏等一下，我先去換衣服。”
“好。”李知聿目送著賀夏至進了更衣室。
莊儀見狀又是一笑，引著他往練舞室裏去：“李先生，這邊坐著等吧。”
李知聿頷首致謝，在椅子上坐下：“好，謝謝。”
莊儀去倒了杯水給他，李知聿立馬起身雙手接過，又道了謝。
對於他這副禮貌的樣子，莊儀很有好感：“不客氣，你在這裏等著就行，要是有事你可以去找我或者我們前臺。”
她走後，李知聿打量了一下環境。這間練舞室不是很大，但是設備齊全，安全設施也都有。
室內光線明亮，一面墻貼滿了鏡子，把整個練舞室都照得一覽無遺。靠近門的那一面墻上裝飾有一個大大的LOGO，是舞蹈室的名字。
等了兩分鐘後，他聽見了腳步聲，下意識擡頭看去，就見到賀夏至走進了練舞室。
看見她走進來那刻，李知聿的心重重一跳。
一身黑色的吊帶舞裙，露出了胸口白嫩的肌膚，裙擺上的流蘇隨著她的動作不停地擺動，打在她白皙修長的腿上。側編的馬尾辮發尾別上了一朵紅玫瑰，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性感又不失嫵媚。
她就這樣一步一步，朝他款款走來。
鞋子踩在木質地板上發出的“噠噠”聲似與他的心跳重合了起來，被她的每一個步子牽制著，無法自控。
他的大腦也失去了運轉，就這樣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直到賀夏至來到他的面前。
賀夏至巧笑嫣然：“我好看嗎？”
迷不死你。
“好看。”
賀夏至練了一個小時的舞，李知聿就在旁邊看了一個小時。
他不說話，只看著她笑。
他的目光柔情似水，眼底的情意沒有一絲一毫地遮掩。
等到離開舞室後，在外面吹了下風，李知聿才感覺自己的心平靜了一點。
但是腦海裏還是賀夏至跳舞的畫面，是她跳舞如星空般耀眼的雙眸，一顰一笑都在勾動著他的心。
“是不是很為我心動？”
舞室所在的大樓前有一個廣場，他們並肩在廣場上慢慢走著。
忽然間，賀夏至轉過身面對著他，倒著走路。
李知聿眼睛註意著她的身後，回答了她的問題：“我一直都為你心動。”
賀夏至便笑了。
路過廣場某處時賀夏至突然停下了腳步，李知聿見狀也停了下來。
跟著她的視線望過去，只見地磚上貼著華爾茲的舞步引導，
賀夏至當即做了個紳士禮，朝他伸出了手：“可以邀請你跳一支舞嗎？”
李知聿眉眼都帶著笑，對著賀夏至也是紳士地行了一禮：“我的榮幸。”
然後往前一步，一只手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貼在她的背上。跟著地面上的貼著的引導，跳了起來。
賀夏至以前和俞青葵在這裏玩過很多次，舞步都已經記得很熟了。但看到李知聿每一個步伐都十分標準時，還是有些訝異：“你以前學過嗎？”
李知聿垂眸與她對視：“在國外參加過學校的舞會。”
難怪了。
他繼續和她說著關於自己學跳華爾茲的事：“舞會的第一名除了能獲得豐厚的獎勵外，照片和名字就可以被掛在禮堂上，陳頌覺得自己一個中國人能把名字掛在外國的學校裏很厲害，能讓他吹一輩子。”
“所以他就邀請你一起參加？”
“是求著我。”
畢竟參加舞會的都是男女搭檔，陳頌找不到合適的女搭檔，就想到了這麽個標新立異的辦法，死纏爛打求了李知聿好久他才同意，陳頌呢就委屈他自己跳女步。
也是這樣，陳頌當初也才願意放棄自己原本想做漫畫編導的夢想來幫助李知聿一起拍攝非遺紀錄片。
賀夏至聽著，有些忍俊不禁：“那學校能通過？”
“按理說是不能的，但陳頌把學校校以及規舞會條款都看了一遍，沒有明確規定不能兩個男生搭檔，把人家說服了。”
就這樣，他們兩人練習了好久，不僅舞步都銘刻於心，尷尬感也一直伴隨著他們。
不過好在努力沒有白費，陳頌心想事成了。
賀夏至想象著那個畫面笑出了聲：“那你們得到第一了嗎？”
“我和他的名字和照片都掛在了禮堂裏。”
其實他們跳得不算最好的，只不過因為是在場唯一一組都是男生的搭檔，很多人都投了他們的票，所以成了第一。
陳頌當時樂壞了，拿著話筒深情感謝全場的人。
李知聿只能說掛著不失禮貌的微笑。
“你也真是好兄弟，願意陪著他。”
“嗯，是他的福分。”
另一邊在工作室看著剪輯視頻的陳頌打了個噴嚏。
賀夏至和李知聿兩人就這樣擁著對方跳舞，沒有音樂，耳邊只有風聲和路過的行人說話聲。直到一舞跳完，雙方又相互行了一禮，才算結束。
有鼓掌聲響起，兩人才發覺有人看著他們。
賀夏至眸子裏帶著笑，牽起了他的手：“我帶你去喝糖水，這次換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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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知聿考慮過後還是決定和賀興邦學習泥塑，或許是像賀夏至說的比起她賀興邦更適合教學，也或許是他的性格原因，更願意去掌握一項技能而不只是學會它。
對於他想學泥塑，賀興邦倒是沒有拒絕，只說他願意學他就教，要是哪天不想學了也不用和他說，不用再去就行。
賀夏至自然樂得清閑，把錢退給了李知聿，告訴他要是她爸願意收就給他，不願意收就自己留著。
於是，李知聿就跟著賀興邦學泥塑了。
第一天早上結束後，李知聿下午去找賀夏至時，賀夏至還問他做了什麽。
李知聿甩甩酸痛的胳膊，回道：“捶泥。”
讓他捶了一早上的泥土。
“我爸這是看看你有沒有耐心，能不能靜下心來呢。”
所有的手工制作無外乎就是要有耐心，要細致。
只要有耐心，沒什麽做不好的。
“不過以你的性子，明天應該就不用捶泥了。”
她學的時候還小，沒那麽多耐心，也捶得心不在焉的，後果就是每天都捶泥，捶泥，捶泥，直到能耐下性子來了，才結束那苦兮兮的捶泥生活。
李知聿心底小小松了口氣，雖然他自覺耐心還不錯，但長時間掄錘子胳膊還是有點受不了。
“你今晚睡前好好揉揉，要不然明早起來肯定難受。”賀夏至這是過來人的經驗。
說完，她又道：“要不，我幫你？”
“嗯，好。”李知聿點頭答應下來，然後又立馬楞住了。
他想解釋一下，賀夏至已經笑瞇瞇地摸上了他的手臂。她的指尖溫熱，那觸感如同電流一般，瞬間傳遍他的全身。
他的心跳也漏了一拍。
賀夏至知道李知聿回應的是自己的前一句話，但她也不在意，先摸了再說。
李知聿經常穿T恤，所以賀夏至在以前就知道他的手臂線條很好看。
當她指尖觸及他的皮膚後，忍不住捏了捏：“挺結實。”
看來還是愛運動的。
賀夏至也沒有過多的動手動腳，左手握住他的胳膊，右手慢慢地在他胳膊酸痛的地方揉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緊張，李知聿手臂肌肉繃得緊緊的，賀夏至就拍了拍他的胳膊：“放松點。”
李知聿偏頭咳嗽了兩聲，讓自己放輕松些。
但賀夏至掌心的溫度又無法讓他輕松下來，他只覺被她觸碰過的肌膚都在發燙。
他忍不住去看她，她低垂著眼眸神情專註認真，長而密的睫毛隨著眨眼的動作輕輕扇動著，一下一下地撩撥著他的心。
她的動作力道恰到好處，胳膊的酸痛感也漸漸消散，讓他覺得舒服很多。李知聿怕她揉太久，手會酸，便捉住了她的手腕：“可以了。”
“好。”賀夏至也放開了手。
李知聿仍握著她的手腕：“今天有什麽事嗎？”
賀夏至想了想，把自己這幾天的安排都說了：“下午約好了去跳舞，明天去打網球，後天和俞小青去爬山，大後天過生日。”
安排得十分清晰。
“周末呢？”
大後天是夏至日，賀夏至的生日，李知聿是知道的。
“暫時沒什麽事，估計那幾天生理期，也不打算做什麽。”
所以趁著生理期前多運動一下，不然那星期就不適合劇烈運動了，不運動她也難受。
聽見她說生理期，李知聿楞了一下，很快就記在了心裏：“好，要是你方便的話，想帶你去衡園玩。那兩天會辦燈會，很熱鬧。”
他又補充道：“我爸媽也在那兒。”
衡園賀夏至聽過，是一個農村住宅改造的景區，據說大多都建造成了中式建築，景區裏的風格都是統一的中式風格，所以只是聽過還沒去過。也沒想到李知聿父母會在那裏。
“我會提前問問俞小青。”停頓了一下，她又道，“你也不用老是叫她俞小姐，太見外了，叫她阿俞小俞大俞老俞俞青葵，或者餘小青都可以。”
李知聿：“…好。”
賀夏至要去跳舞，李知聿也沒事就提出送她去，賀夏至也沒拒絕。
自覺坐上了副駕駛的位置，但在拉安全帶時，卻突然拽不動了，她疑惑地看去：“怎麽拉不動？”
李知聿聞言也沒多想，傾身過去幫她，賀夏至費力扯不動的安全帶，他很輕松就拉開了，順手幫賀夏至系上了安全帶。
要回身時，視線對上了賀夏至的雙眼。
看到她眼底一閃而過的狡黠時，他才反應過來自己被騙了。
她就這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看，眼波流轉間都是情愫。
不知怎麽的，李知聿突然楞住了，忘記了自己現在的動作離她很近，忘記了兩人之間很暧昧。
他能聞到賀夏至身上的氣味，也能感受到她的呼吸，還有在狹窄寂靜的空間裏被放大的心跳聲，也不知是自己的還是她的。
賀夏至身子突然往前一傾，兩人唇瓣的距離便只有一根手指不到的距離，近得只要誰動一下，就能親在一起。
李知聿低垂著眸看著賀夏至瀲灩的唇瓣，喉結上下滾動了一番，手心也微微出了汗。
就在氣氛越來越暧昧時，遠處突然響起一聲喇叭鳴笛聲，傳入了兩人耳中。
李知聿迅速回過神來，偏轉了頭。而賀夏至也似被驚嚇到，動了一下。
於是，賀夏至柔軟的唇從李知聿的嘴角一路擦過。
被她唇瓣觸碰過的唇角、臉頰耳垂都在發燙，燙得李知聿心臟一寸寸收緊。
到了舞室也沒有任何放松下來跡象。
舞蹈老師見到跟著她來的李知聿，暧昧一笑：“以前可沒見你帶過男人來這裏。”
賀夏至調皮一笑：“看得出來他對我有多重要了吧？”
舞蹈老師眨了下眼，和李知聿打招呼：“你好，我是小夏的舞蹈老師，莊儀。”
李知聿禮貌笑著：“您好，李知聿。”
看他們互相認識後，賀夏至和李知聿說了一聲：“你在這裏等一下，我先去換衣服。”
“好。”李知聿目送著賀夏至進了更衣室。
莊儀見狀又是一笑，引著他往練舞室裏去：“李先生，這邊坐著等吧。”
李知聿頷首致謝，在椅子上坐下：“好，謝謝。”
莊儀去倒了杯水給他，李知聿立馬起身雙手接過，又道了謝。
對於他這副禮貌的樣子，莊儀很有好感：“不客氣，你在這裏等著就行，要是有事你可以去找我或者我們前臺。”
她走後，李知聿打量了一下環境。這間練舞室不是很大，但是設備齊全，安全設施也都有。
室內光線明亮，一面墻貼滿了鏡子，把整個練舞室都照得一覽無遺。靠近門的那一面墻上裝飾有一個大大的LOGO，是舞蹈室的名字。
等了兩分鐘後，他聽見了腳步聲，下意識擡頭看去，就見到賀夏至走進了練舞室。
看見她走進來那刻，李知聿的心重重一跳。
一身黑色的吊帶舞裙，露出了胸口白嫩的肌膚，裙擺上的流蘇隨著她的動作不停地擺動，打在她白皙修長的腿上。側編的馬尾辮發尾別上了一朵紅玫瑰，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性感又不失嫵媚。
她就這樣一步一步，朝他款款走來。
鞋子踩在木質地板上發出的“噠噠”聲似與他的心跳重合了起來，被她的每一個步子牽制著，無法自控。
他的大腦也失去了運轉，就這樣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直到賀夏至來到他的面前。
賀夏至巧笑嫣然：“我好看嗎？”
迷不死你。
“好看。”
賀夏至練了一個小時的舞，李知聿就在旁邊看了一個小時。
他不說話，只看著她笑。
他的目光柔情似水，眼底的情意沒有一絲一毫地遮掩。
等到離開舞室後，在外面吹了下風，李知聿才感覺自己的心平靜了一點。
但是腦海裏還是賀夏至跳舞的畫面，是她跳舞如星空般耀眼的雙眸，一顰一笑都在勾動著他的心。
“是不是很為我心動？”
舞室所在的大樓前有一個廣場，他們並肩在廣場上慢慢走著。
忽然間，賀夏至轉過身面對著他，倒著走路。
李知聿眼睛註意著她的身後，回答了她的問題：“我一直都為你心動。”
賀夏至便笑了。
路過廣場某處時賀夏至突然停下了腳步，李知聿見狀也停了下來。
跟著她的視線望過去，只見地磚上貼著華爾茲的舞步引導，
賀夏至當即做了個紳士禮，朝他伸出了手：“可以邀請你跳一支舞嗎？”
李知聿眉眼都帶著笑，對著賀夏至也是紳士地行了一禮：“我的榮幸。”
然後往前一步，一只手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貼在她的背上。跟著地面上的貼著的引導，跳了起來。
賀夏至以前和俞青葵在這裏玩過很多次，舞步都已經記得很熟了。但看到李知聿每一個步伐都十分標準時，還是有些訝異：“你以前學過嗎？”
李知聿垂眸與她對視：“在國外參加過學校的舞會。”
難怪了。
他繼續和她說著關於自己學跳華爾茲的事：“舞會的第一名除了能獲得豐厚的獎勵外，照片和名字就可以被掛在禮堂上，陳頌覺得自己一個中國人能把名字掛在外國的學校裏很厲害，能讓他吹一輩子。”
“所以他就邀請你一起參加？”
“是求著我。”
畢竟參加舞會的都是男女搭檔，陳頌找不到合適的女搭檔，就想到了這麽個標新立異的辦法，死纏爛打求了李知聿好久他才同意，陳頌呢就委屈他自己跳女步。
也是這樣，陳頌當初也才願意放棄自己原本想做漫畫編導的夢想來幫助李知聿一起拍攝非遺紀錄片。
賀夏至聽著，有些忍俊不禁：“那學校能通過？”
“按理說是不能的，但陳頌把學校校以及規舞會條款都看了一遍，沒有明確規定不能兩個男生搭檔，把人家說服了。”
就這樣，他們兩人練習了好久，不僅舞步都銘刻於心，尷尬感也一直伴隨著他們。
不過好在努力沒有白費，陳頌心想事成了。
賀夏至想象著那個畫面笑出了聲：“那你們得到第一了嗎？”
“我和他的名字和照片都掛在了禮堂裏。”
其實他們跳得不算最好的，只不過因為是在場唯一一組都是男生的搭檔，很多人都投了他們的票，所以成了第一。
陳頌當時樂壞了，拿著話筒深情感謝全場的人。
李知聿只能說掛著不失禮貌的微笑。
“你也真是好兄弟，願意陪著他。”
“嗯，是他的福分。”
另一邊在工作室看著剪輯視頻的陳頌打了個噴嚏。
賀夏至和李知聿兩人就這樣擁著對方跳舞，沒有音樂，耳邊只有風聲和路過的行人說話聲。直到一舞跳完，雙方又相互行了一禮，才算結束。
有鼓掌聲響起，兩人才發覺有人看著他們。
賀夏至眸子裏帶著笑，牽起了他的手：“我帶你去喝糖水，這次換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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