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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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3
一曲唱完，包廂裏也很快地響起了掌聲和喝彩聲。
同時的還有一聲接一聲的“再來一首”。
混在眾人中的賀夏至都忘了自己不是他們的同學，也跟著起哄，讓再來一首。
這不多聽點都對不起她厚著臉皮留在這裏了。
李知聿只笑了笑，看向帶頭起哄的人，十分爽快好說話：“行，我再唱一首，你待會兒也來一首。”
那人面色一僵，趕忙揮手阻攔：“別別別，我開玩笑的。”
他五音不全，唱歌像殺雞一樣，這不是公開處刑嘛，他現在可是一名人民教師，要面子的。要是被學生知道，威嚴何在。
而李知聿笑得更開心了，指了指屏幕上已經自動切換了的下一首歌，有些無辜地攤手：“晚了。”
眾人哄笑起來，氣氛也變得更熱烈了。
賀夏至也被這種氣氛感染了，臉上帶著笑容跟著哼唱前奏，還一邊拿出手機悄悄錄像。
有人看了眼屏幕，按了下暫停，插了句嘴：“等一下，這首歌女生部分誰來？”
話音一落，包廂安靜了一秒，賀夏至目光飛速地瞟了一眼眾人，然後積極地舉起了手：“我來！”
愛情都是主動爭取來的！
其它反應慢了一拍的人一楞，紛紛看向賀夏至，而賀夏至已經站起身禮貌地笑著接過了話筒走到了李知聿身邊。
有懊惱自己晚了一步的，也有起哄打趣的，當然也有回想賀夏至是誰的。
不過賀夏至都不關註，只是捏著話筒，頗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示意李知聿：“開始吧。”
李知聿一直看著賀夏至向自己走來，一身淺綠色碎花連衣裙，一改昨夜明艷動人的打扮，看起來清新靈動。漂亮的臉蛋上帶著真誠的笑意，舉手投足落落大方，讓人好感頓生。
聽到她的聲音，李知聿低下頭摸了下耳朵，揚著唇站起身把凳子讓給了她，然後側身倚靠在了點歌臺上，等待著前奏結束。
賀夏至也不推辭，很自然地在椅子上坐下，小聲地跟著節奏哼唱男聲部分。等到了女聲部分，就舉起了話筒唱起來。
這次是一首經典老歌，大家都會唱，一開始只是一兩個人跟著他們低聲哼唱，最後就演變成了大家一起齊唱，整個氛圍都是歡快又輕松。
歌曲結束後，李知聿把話筒給了剛才帶頭起哄的人，笑看著他被幾人起哄去選歌，回身後正想找位置坐下時就被人熱情地拉著到沙發上坐下。
賀夏至眼看著他被人拉走，也趕緊跟上去坐下，不過她速度慢了一點，和李知聿中間隔了兩人。
李知聿坐下微微和女生隔開了點距離後，迎接他的就是大家好奇已久的問題：“班長，這幾年同學聚會都沒見著你，幹什麽去了？”
李知聿也不介意他們這麽直白的問題：“我現在的工作是紀錄片的導演。”
等他回答了，又是新的一波問題
“那你做導演是不是能見到很多明星？”
“賺不賺錢？”
……
賀夏至凝神聽著，借著拿瓜子的動作，不動聲色地朝那邊又湊近了點。然後一邊嗑瓜子一邊聽他們從李知聿的現狀聊到了學生時代
大抵每個人學生時代都會有那麽一兩個受歡迎的人，李知聿便是他們中受歡迎的那一個。長得好，成績好，家世好，脾氣也很好。
有不少女生對他芳心暗許，偷偷表白，可惜都被他拒絕了。
賀夏至總結，這就是沒一個看得上的，要不然在那大好的青春年華裏怎麽可能不對異性動心？
就連一心撲進錢眼裏的她都春心萌動過，可惜…
意識到自己思緒飄遠的賀夏至趕忙回過神來，側目便看見了身邊的女生拿著手機似在記什麽，而被圍著的李知聿正在念數字。
念數字？
賀夏至怔楞了一下，湊近了旁邊的女生幾分，低聲詢問：“這是在幹嘛？”
女生頭也不回：“記班長的號碼，以後好聯系。”
賀夏至頓時眼前一亮，立馬掏出手機來也要跟著記，她雖然有微信但沒電話呀。
與她隔著兩人的李知聿眼底劃過一抹笑意，又把自己的號碼從頭開始念了起來。
只差最後四位數時，有人過來搗亂了，一個男人拿著話筒打斷他們：“哎哎哎，你們這是幹嘛呢？班長一來就都圍著他轉了，記不得老師怎麽說的了嗎？男女有別。”
“你，屁股挪開。”
然後，在大家想錘死他的目光中，硬生生擠進了他們中間坐著：“班長，來！我們來玩骰子。”
被迫往旁邊挪動了一個位置的賀夏至及一眾女生“……”
女生懶得和他計較，也沒再繼續問李知聿電話，反正等下還有時間。
賀夏至皺著眉糾結了一下，最後也還是收起了手機，沒關系，她有微信。
搗亂的男生看著她們的神情得意地揚起了眉毛，掃到賀夏至時似乎才想起來自己忘了什麽，於是身子前傾歪著頭看向了賀夏至：“你是誰來著？有的同學好多年沒見，感覺樣子都變了。”
他話一出口，大家也看向賀夏至，盯著她的臉回想這是自己的哪一位同學。
賀夏至正戳了一塊蘋果吃著，聞言哽了一下，看了下問她話的男人，又看了眼他身邊的李知聿，有些支支吾吾地道：“額，其實我……”
話還沒說完，久不見她到的俞青葵打了電話來，賀夏至心頭一喜，面上卻帶著歉意：“抱歉，我先去接個電話。”
這要是說自己和他們不是同學，來看帥哥的，那多丟臉。
只是她走後，大家還在回憶她是誰。
看著門關上李知聿才收回視線，也戳了塊蘋果吃著，開口打斷眾人思索：“她是我朋友，跟著我來的。”
大家一聽，頓時意味不明地笑了起來，語氣暧昧無比：“朋友啊~”
“是女朋友吧~”
賀夏至對此毫不知情，她出了包廂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才接通電話：“餵？”
那頭俞青葵沒好氣地道：“餵什麽餵？你在哪呢？”
賀夏至便說了自己身處的地方，然後等著俞青葵來找。
俞青葵來得也快，開口就是恨鐵不成鋼：“你知不知道我等你多久了？”
“我是按照你給的包廂號進去的，結果，人同學聚會，就跟著玩了玩。”賀夏至十分無辜地指著不遠處她剛剛出來的包廂。
俞青葵表情頓時一言難盡，一時不知道該說她厚臉皮還是社牛，半晌才吐出一句：“誰知道這裏包廂號後面還跟著個ABC啊。”
她也是才知道有數字一樣的包廂，不過後面還跟著字母ABC，代表包廂大中小的意思。也不知是哪個腦回路清奇的人搞得，麻煩又耽誤事。
“走了走了，他們都等著呢。”俞青葵也沒有多糾結，拉著賀夏至就往正確的包廂走。
俞青葵請了好幾個電視臺的同事，有男有女，雖然給賀夏至脫單是主要目的，但只請男的來總歸不太好。
這其中大多都是認識賀夏至的，所以俞青葵就只給沒見過她的人相互介紹了一下。
等一一介紹完，打了招呼後，俞青葵才帶著賀夏至坐下，然後小聲在她耳邊說：“你要是有看中的，就和我說。”
賀夏至沒說話，不動聲色地指了指一個穿衛衣的男孩子，低聲道：“這種場合帶著未成年來，不太好吧。”
就是那個叫葉長青的，和她握個手耳朵都漲紅了。
“什麽未成年。”俞青葵不用看也知道她說的是誰，“人家成年了，警校畢業的，已經工作了，就是臉看著嫩了點。”
“你要喜歡，我給你綁了送床上去。”
賀夏至“！！！”
俞青葵笑得十分壞：“開玩笑的。”
葉長青是她同事的堂弟，跟著來玩的，她見到的時候也楞了一下，甚至還說同事這是在帶壞孩子。
賀夏至：“……”這是能開玩笑的嗎？
她試圖轉移話題：“不是，你看那個戴眼鏡的男的，從我們坐在這裏後，已經悄悄瞄你不知道多少次了，明顯就對你有意思。”
俞青葵渾不在意地說道：“晚了，我的心已經在可可西裏了。”
賀夏至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
“怎麽樣？去和他聊聊？”
賀夏至抱了瓶汽水靠在沙發上，看起來沒多大興趣：“婉拒了哈。”
俞青葵詫異地看著她：“怎麽了？”
往天可不是這樣的，就算看不上，也還是挺積極地和人交朋友的。
“唉。”賀夏至嘆了口氣，又喝了兩口汽水，“朕的心好像被聿妃勾走了。”
“玉妃？”什麽鬼？
“李知聿。”賀夏至友情提示了一下。
俞青葵下意識就脫口而出：“李知聿是誰？”
說完才感覺到這句話有點熟悉，自己好像在哪裏說過。
思考了幾秒後，她想了起來：“小冬至同學的那個舅舅？”
賀夏至點頭。
俞青葵一時無言：“不就是沒能見面嘛，怎麽還想著他？”
她不理解，她實在不能理解。
賀夏至也知道她不能理解，坐直了身子和她講述自己走錯包廂後的遇見李知聿的事。
講到李知聿開始唱的那首歌時，她不害臊地說道：“我覺得我們之間有點暧昧了。”
那歌詞，你品，你細品。
俞青葵忽略她的眼神語氣認真：“我覺得你有點冒昧。”
想太多了吧。
賀夏至充耳不聞：“我覺得我可以和他再了解了解。”
俞青葵抿了抿唇，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嗯…你開心就好。”
賀夏至心不在焉的，俞青葵也沒有強行牽線，招呼著大家玩的差不多了才離開。
到了KTV門口時，剛好碰上了李知聿一行人在告別。
看到了李知聿的身影後，賀夏至扯了扯俞青葵的袖子，示意她去看。
俞青葵望過去，突然福至心靈：“看中誰了？”
賀夏至“……”
賀夏至先前厚著臉皮在他們包廂坐了好一會兒，怕說話聲音被那邊人聽到認出她來，只擠眉弄眼了一番：看，那就是朕的暮妃。
俞青葵眉毛皺了皺：“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我給你去要微信。”
賀夏至“……”好吧，溝通失敗。
無奈，她只好湊到俞青葵耳邊壓低了嗓音，說了兩個關鍵詞：“白襯衫，李知聿。”
俞青葵終於領悟了，朝著那群人中白襯衫的男人看去，最後看了眼站在幾步遠還未離開的葉長青。
行吧，小奶狗果然沒什麽競爭力。
她眼睛轉了轉，計上心頭：“你說，我要是在這裏叫一聲你的名字，他會不會回頭。”
賀夏至不假思索地回道：“肯定會啊，要是一條狗在我後面叫兩聲我都會回頭。”
俞青葵“……”朽木！
“我的意思是，要是我叫了你的名字，他會不會回頭看向你。”
賀夏至沈默了。
要是回頭，視線在人群中尋找，那有點意思。
要是回頭看的是她，那就更有意思了。
賀夏至忽然有些緊張。
而俞青葵突然有些興奮，看著那邊準備要離開的人，喊了一句：“賀夏至！”
不是很大，但在場所有人都能聽見。
賀夏至聽見俞青葵這猝不及防的一聲叫喊，心猛地一跳，下意識看向那個穿白襯衫的男人。
只見他腳步微頓，然後站在了原地，與其他人一樣，回過了頭。
不一樣的是…
李知聿的視線掃過那幾人後，落在了賀夏至的身上，對上了她帶著幾分驚詫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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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的還有一聲接一聲的“再來一首”。
混在眾人中的賀夏至都忘了自己不是他們的同學，也跟著起哄，讓再來一首。
這不多聽點都對不起她厚著臉皮留在這裏了。
李知聿只笑了笑，看向帶頭起哄的人，十分爽快好說話：“行，我再唱一首，你待會兒也來一首。”
那人面色一僵，趕忙揮手阻攔：“別別別，我開玩笑的。”
他五音不全，唱歌像殺雞一樣，這不是公開處刑嘛，他現在可是一名人民教師，要面子的。要是被學生知道，威嚴何在。
而李知聿笑得更開心了，指了指屏幕上已經自動切換了的下一首歌，有些無辜地攤手：“晚了。”
眾人哄笑起來，氣氛也變得更熱烈了。
賀夏至也被這種氣氛感染了，臉上帶著笑容跟著哼唱前奏，還一邊拿出手機悄悄錄像。
有人看了眼屏幕，按了下暫停，插了句嘴：“等一下，這首歌女生部分誰來？”
話音一落，包廂安靜了一秒，賀夏至目光飛速地瞟了一眼眾人，然後積極地舉起了手：“我來！”
愛情都是主動爭取來的！
其它反應慢了一拍的人一楞，紛紛看向賀夏至，而賀夏至已經站起身禮貌地笑著接過了話筒走到了李知聿身邊。
有懊惱自己晚了一步的，也有起哄打趣的，當然也有回想賀夏至是誰的。
不過賀夏至都不關註，只是捏著話筒，頗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示意李知聿：“開始吧。”
李知聿一直看著賀夏至向自己走來，一身淺綠色碎花連衣裙，一改昨夜明艷動人的打扮，看起來清新靈動。漂亮的臉蛋上帶著真誠的笑意，舉手投足落落大方，讓人好感頓生。
聽到她的聲音，李知聿低下頭摸了下耳朵，揚著唇站起身把凳子讓給了她，然後側身倚靠在了點歌臺上，等待著前奏結束。
賀夏至也不推辭，很自然地在椅子上坐下，小聲地跟著節奏哼唱男聲部分。等到了女聲部分，就舉起了話筒唱起來。
這次是一首經典老歌，大家都會唱，一開始只是一兩個人跟著他們低聲哼唱，最後就演變成了大家一起齊唱，整個氛圍都是歡快又輕松。
歌曲結束後，李知聿把話筒給了剛才帶頭起哄的人，笑看著他被幾人起哄去選歌，回身後正想找位置坐下時就被人熱情地拉著到沙發上坐下。
賀夏至眼看著他被人拉走，也趕緊跟上去坐下，不過她速度慢了一點，和李知聿中間隔了兩人。
李知聿坐下微微和女生隔開了點距離後，迎接他的就是大家好奇已久的問題：“班長，這幾年同學聚會都沒見著你，幹什麽去了？”
李知聿也不介意他們這麽直白的問題：“我現在的工作是紀錄片的導演。”
等他回答了，又是新的一波問題
“那你做導演是不是能見到很多明星？”
“賺不賺錢？”
……
賀夏至凝神聽著，借著拿瓜子的動作，不動聲色地朝那邊又湊近了點。然後一邊嗑瓜子一邊聽他們從李知聿的現狀聊到了學生時代
大抵每個人學生時代都會有那麽一兩個受歡迎的人，李知聿便是他們中受歡迎的那一個。長得好，成績好，家世好，脾氣也很好。
有不少女生對他芳心暗許，偷偷表白，可惜都被他拒絕了。
賀夏至總結，這就是沒一個看得上的，要不然在那大好的青春年華裏怎麽可能不對異性動心？
就連一心撲進錢眼裏的她都春心萌動過，可惜…
意識到自己思緒飄遠的賀夏至趕忙回過神來，側目便看見了身邊的女生拿著手機似在記什麽，而被圍著的李知聿正在念數字。
念數字？
賀夏至怔楞了一下，湊近了旁邊的女生幾分，低聲詢問：“這是在幹嘛？”
女生頭也不回：“記班長的號碼，以後好聯系。”
賀夏至頓時眼前一亮，立馬掏出手機來也要跟著記，她雖然有微信但沒電話呀。
與她隔著兩人的李知聿眼底劃過一抹笑意，又把自己的號碼從頭開始念了起來。
只差最後四位數時，有人過來搗亂了，一個男人拿著話筒打斷他們：“哎哎哎，你們這是幹嘛呢？班長一來就都圍著他轉了，記不得老師怎麽說的了嗎？男女有別。”
“你，屁股挪開。”
然後，在大家想錘死他的目光中，硬生生擠進了他們中間坐著：“班長，來！我們來玩骰子。”
被迫往旁邊挪動了一個位置的賀夏至及一眾女生“……”
女生懶得和他計較，也沒再繼續問李知聿電話，反正等下還有時間。
賀夏至皺著眉糾結了一下，最後也還是收起了手機，沒關系，她有微信。
搗亂的男生看著她們的神情得意地揚起了眉毛，掃到賀夏至時似乎才想起來自己忘了什麽，於是身子前傾歪著頭看向了賀夏至：“你是誰來著？有的同學好多年沒見，感覺樣子都變了。”
他話一出口，大家也看向賀夏至，盯著她的臉回想這是自己的哪一位同學。
賀夏至正戳了一塊蘋果吃著，聞言哽了一下，看了下問她話的男人，又看了眼他身邊的李知聿，有些支支吾吾地道：“額，其實我……”
話還沒說完，久不見她到的俞青葵打了電話來，賀夏至心頭一喜，面上卻帶著歉意：“抱歉，我先去接個電話。”
這要是說自己和他們不是同學，來看帥哥的，那多丟臉。
只是她走後，大家還在回憶她是誰。
看著門關上李知聿才收回視線，也戳了塊蘋果吃著，開口打斷眾人思索：“她是我朋友，跟著我來的。”
大家一聽，頓時意味不明地笑了起來，語氣暧昧無比：“朋友啊~”
“是女朋友吧~”
賀夏至對此毫不知情，她出了包廂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才接通電話：“餵？”
那頭俞青葵沒好氣地道：“餵什麽餵？你在哪呢？”
賀夏至便說了自己身處的地方，然後等著俞青葵來找。
俞青葵來得也快，開口就是恨鐵不成鋼：“你知不知道我等你多久了？”
“我是按照你給的包廂號進去的，結果，人同學聚會，就跟著玩了玩。”賀夏至十分無辜地指著不遠處她剛剛出來的包廂。
俞青葵表情頓時一言難盡，一時不知道該說她厚臉皮還是社牛，半晌才吐出一句：“誰知道這裏包廂號後面還跟著個ABC啊。”
她也是才知道有數字一樣的包廂，不過後面還跟著字母ABC，代表包廂大中小的意思。也不知是哪個腦回路清奇的人搞得，麻煩又耽誤事。
“走了走了，他們都等著呢。”俞青葵也沒有多糾結，拉著賀夏至就往正確的包廂走。
俞青葵請了好幾個電視臺的同事，有男有女，雖然給賀夏至脫單是主要目的，但只請男的來總歸不太好。
這其中大多都是認識賀夏至的，所以俞青葵就只給沒見過她的人相互介紹了一下。
等一一介紹完，打了招呼後，俞青葵才帶著賀夏至坐下，然後小聲在她耳邊說：“你要是有看中的，就和我說。”
賀夏至沒說話，不動聲色地指了指一個穿衛衣的男孩子，低聲道：“這種場合帶著未成年來，不太好吧。”
就是那個叫葉長青的，和她握個手耳朵都漲紅了。
“什麽未成年。”俞青葵不用看也知道她說的是誰，“人家成年了，警校畢業的，已經工作了，就是臉看著嫩了點。”
“你要喜歡，我給你綁了送床上去。”
賀夏至“！！！”
俞青葵笑得十分壞：“開玩笑的。”
葉長青是她同事的堂弟，跟著來玩的，她見到的時候也楞了一下，甚至還說同事這是在帶壞孩子。
賀夏至：“……”這是能開玩笑的嗎？
她試圖轉移話題：“不是，你看那個戴眼鏡的男的，從我們坐在這裏後，已經悄悄瞄你不知道多少次了，明顯就對你有意思。”
俞青葵渾不在意地說道：“晚了，我的心已經在可可西裏了。”
賀夏至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
“怎麽樣？去和他聊聊？”
賀夏至抱了瓶汽水靠在沙發上，看起來沒多大興趣：“婉拒了哈。”
俞青葵詫異地看著她：“怎麽了？”
往天可不是這樣的，就算看不上，也還是挺積極地和人交朋友的。
“唉。”賀夏至嘆了口氣，又喝了兩口汽水，“朕的心好像被聿妃勾走了。”
“玉妃？”什麽鬼？
“李知聿。”賀夏至友情提示了一下。
俞青葵下意識就脫口而出：“李知聿是誰？”
說完才感覺到這句話有點熟悉，自己好像在哪裏說過。
思考了幾秒後，她想了起來：“小冬至同學的那個舅舅？”
賀夏至點頭。
俞青葵一時無言：“不就是沒能見面嘛，怎麽還想著他？”
她不理解，她實在不能理解。
賀夏至也知道她不能理解，坐直了身子和她講述自己走錯包廂後的遇見李知聿的事。
講到李知聿開始唱的那首歌時，她不害臊地說道：“我覺得我們之間有點暧昧了。”
那歌詞，你品，你細品。
俞青葵忽略她的眼神語氣認真：“我覺得你有點冒昧。”
想太多了吧。
賀夏至充耳不聞：“我覺得我可以和他再了解了解。”
俞青葵抿了抿唇，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嗯…你開心就好。”
賀夏至心不在焉的，俞青葵也沒有強行牽線，招呼著大家玩的差不多了才離開。
到了KTV門口時，剛好碰上了李知聿一行人在告別。
看到了李知聿的身影後，賀夏至扯了扯俞青葵的袖子，示意她去看。
俞青葵望過去，突然福至心靈：“看中誰了？”
賀夏至“……”
賀夏至先前厚著臉皮在他們包廂坐了好一會兒，怕說話聲音被那邊人聽到認出她來，只擠眉弄眼了一番：看，那就是朕的暮妃。
俞青葵眉毛皺了皺：“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我給你去要微信。”
賀夏至“……”好吧，溝通失敗。
無奈，她只好湊到俞青葵耳邊壓低了嗓音，說了兩個關鍵詞：“白襯衫，李知聿。”
俞青葵終於領悟了，朝著那群人中白襯衫的男人看去，最後看了眼站在幾步遠還未離開的葉長青。
行吧，小奶狗果然沒什麽競爭力。
她眼睛轉了轉，計上心頭：“你說，我要是在這裏叫一聲你的名字，他會不會回頭。”
賀夏至不假思索地回道：“肯定會啊，要是一條狗在我後面叫兩聲我都會回頭。”
俞青葵“……”朽木！
“我的意思是，要是我叫了你的名字，他會不會回頭看向你。”
賀夏至沈默了。
要是回頭，視線在人群中尋找，那有點意思。
要是回頭看的是她，那就更有意思了。
賀夏至忽然有些緊張。
而俞青葵突然有些興奮，看著那邊準備要離開的人，喊了一句：“賀夏至！”
不是很大，但在場所有人都能聽見。
賀夏至聽見俞青葵這猝不及防的一聲叫喊，心猛地一跳，下意識看向那個穿白襯衫的男人。
只見他腳步微頓，然後站在了原地，與其他人一樣，回過了頭。
不一樣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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