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菜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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鹹菜黑
雲常不知道什麽神情，只在燈下點了點頭回應，“若是日後咱們鋪子生意做大，還不見得忙得過來，那時就得要雇人幫忙了。”
說起這個，盧氏把賬簿拿來，一邊吃飯一邊對賬：“短短三天，咱們就掙了105文錢呢！”
她算了一算，滿臉洋溢喜悅，覆又想起什麽來，“哦對了，明兒得去果園買桑葚，我今早已經跟園主說過，他明天會候在裏頭的。”
因為早上不確定女兒有沒有買到玫瑰花來配茶，盧氏就沒有把話說死，想來今晚要早點休息，她奔波了一天，現在是有些累了呢。
不禁打了個哈欠，盧氏三兩口把飯吃完，剩下父女兩個繼續，而她轉頭去洗漱睡覺。
雲疏雨在飯後想到，她們明天要推出桑葚玫瑰茶，而這幾天放在鋪子外的木牌也起到了很大作用，她倒是可以在這上面額外下下功夫。
木牌，該要怎麽辦呢？
……
清早，一醒來，盧氏就已經趕去了果園采買桑葚。
雲疏雨同雲常一起前去了鋪子，在雲常例行擦洗桌椅器具的時候，她抱著木牌先跑去了造木坊。
把想了一夜的主意告訴給木匠，“對，幫我在左右頂上打兩個孔。”她指示道。
木匠的動作很快，沒一會兒就在木牌上打了兩個洞。
接下來，雲疏雨便把搓好的草木繩穿過洞口，順便在一頭打了個結，這樣就能夠將木牌固定在木釘上懸掛住。
她又指著木牌邊緣，“能否按照我說的這樣，給我定做一個邊框，再在四角砸出個木椽子洞？”
木匠會意，她這是想要把什麽固定在木框和木牌之間吧？
雲疏雨點頭，這樣，只要每次茶鋪上新品時，她重新寫好一張紙，壓在木框下，再用椽子把木框和木牌塞住，就可以將紙張牢牢固定。
如此她就方便把每次寫好的紙張替換在木牌子上，做到隨時更換了。
“容易。”木匠說罷，專程挑了等量粗的木條，壓制成邊框。
又用圓鐵片環在木框和木牌四角打出了圓形的椽子，稍微把四個圓椽子磨了磨，就可以讓雲疏雨結賬了。
木匠拍了拍手上的木屑，“六文錢。”
雲疏雨抱起木牌子，心滿意足地付過錢，然後就轉頭去了萬彩園取花。
她到那裏時，古老板已經為她準備好了花朵，就擱在門前的架子上。
打了聲招呼，她把鮮花拿走，一起捧回了茶鋪。
此時雲常不知道在忙些什麽，或許是在鉆研他的茶藝，雲疏雨把花抱進來，看了眼天色，再過會兒她就要準備制茶迎客了。
用最快的速度，雲疏雨寫好紙條，夾在木牌子上，最後掛在了鋪子前撐架的木釘上。
姣姣身影滿意的拍了拍手，消失在茶鋪內。客來客往間，他們都能看見雲氏茶鋪門口木牌子上的字——
「今日上新:
桑葚玫瑰茶 酸酸甜甜」
「梔子綠茶 清新文雅」
經過於此、看到牌子上的字的人都一楞。
他每天這個時候都要經過這裏，總能聞到從雲氏茶鋪當中傳來的花香，一連幾天了，他今天又看見有新茶，不行，他必須得去喝一次試試。白面書生撩起下擺，走進了雲氏茶鋪。
因為一連喝了兩天雲氏茶鋪的茶，他已經決定今天不會再踏進這裏一步，可是在一看見‘今日上新’之後，他還是打破了自己的原則，頭戴方帽的食肆采購商調轉腳步，向著雲氏茶鋪去。
而街道那邊，偷溜出來的賀府小姐無意當中瞟到了桑葚玫瑰茶的字眼，不禁被好奇吸引過去，這茶一聽就好喝。
……
雲疏雨也沒有想到不過一刻鐘，茶鋪接連進來了三人。
頭戴面巾的賀家小姐坐在位置上，奇怪得很，“怎麽不上茶？”
就連白面書生和食肆采購商也接連怪異，雲疏雨無奈說道:“幾位可能還要等一等，茶我們需要現做。”
桑葚現在還沒到呢，她根本沒有辦法做桑葚玫瑰茶，頂多能幫他們煮上一壺梔子綠茶。
不想讓他們多等，雲疏雨和他們講清楚，“幾位客官，現在能做的只有梔子綠茶，至於桑葚玫瑰茶……至少也要一個時辰。”
盧氏那邊至少需要半個多時辰才能回來，雲疏雨也不能保證他們能不能如期喝上茶。
聽到這話大家都沈默了下來。
三人裏邊需要梔子綠茶的只有白面書生，他還什麽都沒有喝過呢，先點梔子綠茶一嘗也可以。
至於食肆采購商和賀家小姐，一個早已經嘗過梔子綠茶，一個只想品嘗桑葚玫瑰茶。
“既然如此，那我就只能改日再來了。”食肆采購商起身致歉，他手頭上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急著趕回去，這點時間不能支持他在這裏等下去。
雲疏雨抱歉地目送他走，而後移目到了賀家小姐身上。
賀家小姐猶豫了一會兒道:“那本小姐出去再逛一圈吧！”
她今天時間倒是充裕，可以先在外面逛完了之後再來喝茶，不過，她希望自己回來時能喝的上這茶。
雲疏雨點頭回應。請那位白面書生先坐著，自己轉身去了廚間給他泡茶。
將梔子花瓣摘了下來沖洗幹凈，稱了大約二兩，加上自家的茶葉一起放入了茶壺中，加水燒煮。這是她做梔子綠茶的引頭。
待片刻，茶水燒開，她在杯盞中放入鮮花瓣和幹綠茶，慢慢提起茶壺，把熱茶水澆在上面。
幹澀皺巴的綠茶因為熱水的沖泡而逐漸舒展，而那潔白無比的梔子花瓣飄揚在翠綠色水面上，鮮艷極了。
雲疏雨端出一盞，請白面書生品嘗。
熱氣氤氳間，書生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他習慣在喝茶前聞一聞茶香，果然比他前兩天在外面聞到的味道還要濃厚。
剛燒開的茶水滾燙，他試著抿了一口，茶水入口清香，略帶了一絲甜味兒。
味道果然不同凡響，難怪這兩天他看見有這麽多人前來光顧，這下他更好奇桑葚玫瑰茶的味道了。
慢悠悠的把整杯梔子綠茶品了一遍，白面書生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時間有些緊急，他現在要去夫子那，恐怕等不及這新上的茶了。
唉，真是可惜，他還想嘗一嘗桑葚玫瑰茶的味道呢。
白面書生拱手，眉眼間抱憾:“小生告辭，今日著實喜歡梔子綠茶，只可惜時間緊迫，來不及品嘗桑葚玫瑰茶。”
匆匆把賬結掉，雲疏雨目送他離去，不由感慨，這書生和書生之間的差距倒也真大呢。剛剛這個彬彬有禮，遠不是自己那天見到的兩個，只會滿嘴口舌。
把杯盞撤了下去，沒有一會兒，盧氏終於趕了回來。她臉上高興:“娘你回來了？”
“是啊，累死我了。”盧氏捶了捶腰，把桑葚交給了她，剛剛她坐車上太久，坐得腰有點酸。
打開布袋一看，今天約摸是兩斤的桑葚，“果園園主說怎麽賣？”
“一斤六文錢，兩斤便宜些，十文。”盧氏說道。
“接下來也都是這個價？有點貴呢。”
雲疏雨多嘴一問才知道，昨天盧氏買的桑葚花了十八文。要是再加上路費來回四文錢，也相當於他們現在半天的利潤。
“其實也都怪我，要不是我頭一天覺得鋪子著急要桑葚，也不會讓他開價開那麽高。”
就是因為頭一天開價開的高，才導致今天桑葚的價格還是依舊虛高，可能知道她們必須要在自己這裏買桑葚，果園園主就一直不肯降價，盧氏沒辦法，也只能買了下來。
雲疏雨想了想，寬慰盧氏別太自責，大不了不在他那買就是了。
她現在著急進去做茶，剩下盧氏一個人在外間，還是有些郁悶，這周圍好像也沒聽說哪兒還有賣桑葚的。
算了，她再打聽打聽吧。
也正是適才她們母女說話的功夫，茶鋪又接二連三進來了客人。
是一對婆媳帶著女兒。
盧氏瞧著她們是新面孔，背著包袱看著也不太像是本地人，心裏不由聯想到可能是別的地方來的，臉上沒有絲毫顯示，上去接客。
“幾位喝點什麽？”
年輕媳婦兒扶著婆婆坐下，一手領著女兒，肩上背了兩個大包袱，勾在後背。
見婆婆對自己正眼也不看，她勉強笑了笑，“這兒的茶水怎麽賣？”
盧氏打量她們一眼說道:“今日上新的桑葚玫瑰茶四文錢一杯，還有梔子綠茶是三文錢一杯，除此外還有普通的綠茶也是三文錢一杯。”
她說罷，年輕媳婦兒思索起來，不等想好，牽著的小女兒喊她娘親，“娘親，渴……”
惹人憐的孩子聲音細嫩，年輕媳婦兒愛憐地摸了摸她臉，“好，咱們這就喝茶。”
稍抿了抿嘴，想到自己的婆婆，她還是說道:“要一杯四文的，一杯普通的就成。”
她們一路從鹿城奔波而來，渴得不行，這好茶就給自己婆婆，普通的給靈靈喝。
聽到這話，一旁的老婦人十分不悅，臉皺得像黑色鹹菜，低聲罵道:“敗家婆娘……”
盧氏臉一僵，裝作什麽都沒聽著，見年輕媳婦也不好看，連忙招呼雲常來幫忙，至少把年輕媳婦身上的行囊拿下。
雲常剛要從她身前接過包袱，就只聽那老婆子大聲責罵——
“你個浪蹄子，克死我兒子成了寡婦還不安分！”
說著，就攀上去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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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算了一算，滿臉洋溢喜悅，覆又想起什麽來，“哦對了，明兒得去果園買桑葚，我今早已經跟園主說過，他明天會候在裏頭的。”
因為早上不確定女兒有沒有買到玫瑰花來配茶，盧氏就沒有把話說死，想來今晚要早點休息，她奔波了一天，現在是有些累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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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疏雨在飯後想到，她們明天要推出桑葚玫瑰茶，而這幾天放在鋪子外的木牌也起到了很大作用，她倒是可以在這上面額外下下功夫。
木牌，該要怎麽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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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一醒來，盧氏就已經趕去了果園采買桑葚。
雲疏雨同雲常一起前去了鋪子，在雲常例行擦洗桌椅器具的時候，她抱著木牌先跑去了造木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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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匠的動作很快，沒一會兒就在木牌上打了兩個洞。
接下來，雲疏雨便把搓好的草木繩穿過洞口，順便在一頭打了個結，這樣就能夠將木牌固定在木釘上懸掛住。
她又指著木牌邊緣，“能否按照我說的這樣，給我定做一個邊框，再在四角砸出個木椽子洞？”
木匠會意，她這是想要把什麽固定在木框和木牌之間吧？
雲疏雨點頭，這樣，只要每次茶鋪上新品時，她重新寫好一張紙，壓在木框下，再用椽子把木框和木牌塞住，就可以將紙張牢牢固定。
如此她就方便把每次寫好的紙張替換在木牌子上，做到隨時更換了。
“容易。”木匠說罷，專程挑了等量粗的木條，壓制成邊框。
又用圓鐵片環在木框和木牌四角打出了圓形的椽子，稍微把四個圓椽子磨了磨，就可以讓雲疏雨結賬了。
木匠拍了拍手上的木屑，“六文錢。”
雲疏雨抱起木牌子，心滿意足地付過錢，然後就轉頭去了萬彩園取花。
她到那裏時，古老板已經為她準備好了花朵，就擱在門前的架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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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雲常不知道在忙些什麽，或許是在鉆研他的茶藝，雲疏雨把花抱進來，看了眼天色，再過會兒她就要準備制茶迎客了。
用最快的速度，雲疏雨寫好紙條，夾在木牌子上，最後掛在了鋪子前撐架的木釘上。
姣姣身影滿意的拍了拍手，消失在茶鋪內。客來客往間，他們都能看見雲氏茶鋪門口木牌子上的字——
「今日上新:
桑葚玫瑰茶 酸酸甜甜」
「梔子綠茶 清新文雅」
經過於此、看到牌子上的字的人都一楞。
他每天這個時候都要經過這裏，總能聞到從雲氏茶鋪當中傳來的花香，一連幾天了，他今天又看見有新茶，不行，他必須得去喝一次試試。白面書生撩起下擺，走進了雲氏茶鋪。
因為一連喝了兩天雲氏茶鋪的茶，他已經決定今天不會再踏進這裏一步，可是在一看見‘今日上新’之後，他還是打破了自己的原則，頭戴方帽的食肆采購商調轉腳步，向著雲氏茶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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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疏雨也沒有想到不過一刻鐘，茶鋪接連進來了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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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白面書生和食肆采購商也接連怪異，雲疏雨無奈說道:“幾位可能還要等一等，茶我們需要現做。”
桑葚現在還沒到呢，她根本沒有辦法做桑葚玫瑰茶，頂多能幫他們煮上一壺梔子綠茶。
不想讓他們多等，雲疏雨和他們講清楚，“幾位客官，現在能做的只有梔子綠茶，至於桑葚玫瑰茶……至少也要一個時辰。”
盧氏那邊至少需要半個多時辰才能回來，雲疏雨也不能保證他們能不能如期喝上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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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裏邊需要梔子綠茶的只有白面書生，他還什麽都沒有喝過呢，先點梔子綠茶一嘗也可以。
至於食肆采購商和賀家小姐，一個早已經嘗過梔子綠茶，一個只想品嘗桑葚玫瑰茶。
“既然如此，那我就只能改日再來了。”食肆采購商起身致歉，他手頭上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急著趕回去，這點時間不能支持他在這裏等下去。
雲疏雨抱歉地目送他走，而後移目到了賀家小姐身上。
賀家小姐猶豫了一會兒道:“那本小姐出去再逛一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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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氣氤氳間，書生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他習慣在喝茶前聞一聞茶香，果然比他前兩天在外面聞到的味道還要濃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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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果然不同凡響，難怪這兩天他看見有這麽多人前來光顧，這下他更好奇桑葚玫瑰茶的味道了。
慢悠悠的把整杯梔子綠茶品了一遍，白面書生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時間有些緊急，他現在要去夫子那，恐怕等不及這新上的茶了。
唉，真是可惜，他還想嘗一嘗桑葚玫瑰茶的味道呢。
白面書生拱手，眉眼間抱憾:“小生告辭，今日著實喜歡梔子綠茶，只可惜時間緊迫，來不及品嘗桑葚玫瑰茶。”
匆匆把賬結掉，雲疏雨目送他離去，不由感慨，這書生和書生之間的差距倒也真大呢。剛剛這個彬彬有禮，遠不是自己那天見到的兩個，只會滿嘴口舌。
把杯盞撤了下去，沒有一會兒，盧氏終於趕了回來。她臉上高興:“娘你回來了？”
“是啊，累死我了。”盧氏捶了捶腰，把桑葚交給了她，剛剛她坐車上太久，坐得腰有點酸。
打開布袋一看，今天約摸是兩斤的桑葚，“果園園主說怎麽賣？”
“一斤六文錢，兩斤便宜些，十文。”盧氏說道。
“接下來也都是這個價？有點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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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都怪我，要不是我頭一天覺得鋪子著急要桑葚，也不會讓他開價開那麽高。”
就是因為頭一天開價開的高，才導致今天桑葚的價格還是依舊虛高，可能知道她們必須要在自己這裏買桑葚，果園園主就一直不肯降價，盧氏沒辦法，也只能買了下來。
雲疏雨想了想，寬慰盧氏別太自責，大不了不在他那買就是了。
她現在著急進去做茶，剩下盧氏一個人在外間，還是有些郁悶，這周圍好像也沒聽說哪兒還有賣桑葚的。
算了，她再打聽打聽吧。
也正是適才她們母女說話的功夫，茶鋪又接二連三進來了客人。
是一對婆媳帶著女兒。
盧氏瞧著她們是新面孔，背著包袱看著也不太像是本地人，心裏不由聯想到可能是別的地方來的，臉上沒有絲毫顯示，上去接客。
“幾位喝點什麽？”
年輕媳婦兒扶著婆婆坐下，一手領著女兒，肩上背了兩個大包袱，勾在後背。
見婆婆對自己正眼也不看，她勉強笑了笑，“這兒的茶水怎麽賣？”
盧氏打量她們一眼說道:“今日上新的桑葚玫瑰茶四文錢一杯，還有梔子綠茶是三文錢一杯，除此外還有普通的綠茶也是三文錢一杯。”
她說罷，年輕媳婦兒思索起來，不等想好，牽著的小女兒喊她娘親，“娘親，渴……”
惹人憐的孩子聲音細嫩，年輕媳婦兒愛憐地摸了摸她臉，“好，咱們這就喝茶。”
稍抿了抿嘴，想到自己的婆婆，她還是說道:“要一杯四文的，一杯普通的就成。”
她們一路從鹿城奔波而來，渴得不行，這好茶就給自己婆婆，普通的給靈靈喝。
聽到這話，一旁的老婦人十分不悅，臉皺得像黑色鹹菜，低聲罵道:“敗家婆娘……”
盧氏臉一僵，裝作什麽都沒聽著，見年輕媳婦也不好看，連忙招呼雲常來幫忙，至少把年輕媳婦身上的行囊拿下。
雲常剛要從她身前接過包袱，就只聽那老婆子大聲責罵——
“你個浪蹄子，克死我兒子成了寡婦還不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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