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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糖總不是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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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糖總不是苦的

池漁一連紮在警局兩天,期間白樂陶病情愈重,咳嗽聲不斷,聽著都感覺胸腔疼。

但他也沒動過地方,而是與池漁湊在一起對著電腦指指點點。

周邊都是監控,兩人說的每一個字都清晰可聞。

游弋帶著陸爾午過來給白樂陶打針輸液,陸爾午看著白樂陶削尖的小臉,越發大的眼睛,不由踢了一下桌腿,外加爆了一句粗口。

隨即他摸了摸白樂陶的發頂:“沒事,小橙子,這事肯定能追究到底,不會冤枉你一絲一毫。”

不是陸爾午空穴來風,也不是他口頭安慰白樂陶,而是他知道那人已經在背後走動了。

白樂陶感激的朝陸爾午笑了笑:

“陸醫生,你是個好溫柔的人,游弋不該給你那麽多投訴信的。”

被點到名的游弋很自覺:“我等著過些天就把投訴信撤銷,換成表揚信。”

陸爾午眼睛一斜:“過些天是什麽時候?你是搪塞小白還是糊弄我?過些天我的投訴信是不是不減反增。”

游弋微笑:“陸醫生不要把人心想象的這樣險惡。

陸爾午又摸了摸白樂陶的頭:“小白,你記住,人心就是這樣險惡。”

……

已經臨到半夜,白樂陶與池漁分享一份牛腩飯。

池漁掛著兩個黑眼圈道:“小白,明天一早差不多就能OK了,你就清白了。”

白樂陶靠在池漁肩膀上:“小漁,我好累,但是又挺開心的。”

池漁笑著去問小白:“開心什麽。”

白樂陶道:“游弋說要找關系,讓我去醫院看病,警局這邊的事他找人解決,可是我沒同意。”

池漁了然,他小小聲道:

“我也開心,你能在關鍵時候想到我,我們雖然很渺小,比不上游弋他們有錢有勢。

可是我們有聰明的腦袋瓜,湊在一起我們自己就能把事情很好的解決,才不用他們的幫助。”

說著,池漁嘆息道:“要是謝尋沒受傷就好了。”他記著那個格外兇,但是人還不錯的Omega。

屬於刀子嘴豆腐心,會在小白不開心的時候特意跑下樓來罵小白,也算是別樣的關心吧。

……

謝尋病房,人來人往。

多是謝尋的一些朋友,或是看著謝琛的面子。

有些人天聊著聊著就有些不對勁了,與黎安一同過來的那個Omega道:

“阿尋,以後可是不能亂認識一些不相幹的人,特別是姓白的那種。

他們來路不明,最容易心術不正。

他對你下殺手表面是說你總罵他。

估計是他嫉妒你,像他這種無父無母又小家小戶出來的嫉妒心最強了。”

黎安拽了拽那人的袖子,示意不要說了。

眼見謝尋已經把被子蒙在了頭上,一言不發,黎安安慰道:

“阿尋,你別多想,小聶也是好心。”

那個喚小聶的Omega不走心應道:“對,我也是好心,那阿尋你先休息,我們就不打擾了。”

待二人走後,謝尋忽然掀開被子,他聲音沙啞:

“哥,你也不相信是白樂陶吧,他沒這個心眼的。”

謝琛揉了揉額角,聲音裏透著濃重的疲乏:“是,現在關鍵問題是背後那人沖著你來的,還是沖著他來的?”

謝尋看著自己的腿,輕飄飄道:

“我這個人雖然不講道理愛胡攪蠻纏,但我也知道,不管是沖著誰,我和白樂陶我們都是沒有錯的,誰也怨不著。

我們都不是加害方,錯的是背後那人。”

謝琛抹了把臉:“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意思是要早做防範,推你那人畢竟只是個棋子。

錢給的多,能把他家人安置好,他就可以不要命,但這種人可以有很多,他進去了還可以有別人。”

謝尋明白謝琛在說什麽,只是他忽略這個問題,而是擡頭看向謝琛,謝尋徑直問道:“哥,你是不是喜歡小白?”

謝琛自嘲笑了笑:“我喜歡也沒用啊,一是他不喜歡我,二是游弋喜歡他。

我也曾猶豫過,但是後來想想還是作罷了。

我這人藍顏、紅顏知己都多,我都不曉得自己有幾分真,還是不要禍害人家了。

但是我和游弋確是從小的兄弟,這個我能百分之百的確定。

我退一步,大家皆大歡喜,誰都不用尷尬。”

謝尋訥訥:“哥……”

謝琛無所謂道:“你看我情場多得意,身邊人都不帶重樣的,可上天守恒。當海王是就得不怕遭報應,細想其實我不虧。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之後接著當海王,就算哪天再遭報應我也不說半個不字。”

謝琛第一次見白樂陶穿了一件極艷麗的衣服,踟躕色,寓意不好,那便當斷則斷。

雖然無奈,或許也是預見到前路絕無可能。

氛圍沈悶之際,門被敲響,謝尋擡頭看去,只見門口杵著一個大高個。

手裏還提著一袋被子、枕頭,看上去不像探望病人,反而像是逃荒。

看到馳商那一刻,謝尋一時間有些慌張,有些難堪,他想擋住自己的腿。

但縱然心思百轉千回,最後謝尋還是高傲的挺起下頜,十分驕縱的去問馳商:

“你不是去相親了嗎?怎麽?人家嫌你醜,還是嫌你脾氣壞。”

馳商默不作聲,邁著步子就進到了病房,他把謝琛陪床那張床上的東西都卷好。

謝琛在一旁擡手:“哎,哎,不是,我人在這呢……”

馳商置若罔聞,將謝琛行李丟在沙發上,轉而把自己的被子鋪上。

謝尋見狀冷嘲熱諷:“不用你假好心,快去相你的親吧。”

馳商杵在謝尋身旁:“沒相親,氣你的。”

謝尋別過眼睛:“你沒事氣我幹嘛,我都多久沒罵你了。”

馳商悶聲道:“嗯,是好久了,上周罵的。”

謝尋想扯起嘴角,但一轉眼看到自己的腿,於是對馳商態度越發惡劣:

“你快走吧,懶得搭理你。”

馳商卻已經拿起手機算好了日子:“謝尋,我們九月結婚,宜婚嫁。”

謝尋惱羞成怒:“不用你可憐我。”

馳商:“不是可憐你,是平常我要向你求婚,我怕你打我,但你現在下不來床,我就不怕了。”

如果越是苦難,越是低沈,那便是一個永無止境的惡性循環。

不如給苦難裏加些糖,糖總不是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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