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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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林城
第二天清晨, 鬧鐘聲準時響起。
擔心會延誤了時間，符周特意提早了半個小時起床。
穿好衣服後，她輕手輕腳地走出房間，帶著背包下了樓。
她帶的東西不是很多, 背包倒也沒裝滿。
洗漱完畢, 在樓下等了一小會兒後, 洛渡才從房間走出, 走進了二樓的衛生間洗漱。
沒多久後, 徐凝煙也起床了, 看著在樓下等待的符周時順口問起：“要準備出發了嗎？”
剛點了頭，洛渡剛好背著包從二樓走下。
見狀, 徐凝煙主動提議：“我開車送你們去高鐵站吧。”
不想洛渡卻徑直略過她, 直直走到符周面前, “收拾好了嗎？”
“好、好了。”
“那走吧, 我約了車。”
說罷，洛渡就背著包, 不再多言，離開了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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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周：“......”
這是直接無視了徐凝煙啊。
“小姨...”對此，符周有些無奈。
“沒事, ”像是早已習慣了一般, 徐凝煙嘆了口氣，隨後從櫃子中找到一包早已裝好的零食, 裝進符周的背包裏。
“路上餓了墊墊肚子, 快跟上小渡吧。”
又是一番叮囑之後, 符周才離開了家, 從電梯裏走出之後，洛渡已經等在了樓下。
她連忙走近, 和他並肩而行，他人高腿長，她有些略微追不上，只能加快了腳步。
片刻後，像是察覺到了她的動作，他不動聲色地放慢了腳步。
還不到八點，太陽升起已有一段時間，此刻的陽光有些微微的刺眼。
一路無言地前行，符周主動開口打破了沈默，“你約的早上8點的車嗎？”
“嗯，在小區門口。”
又是一路無言地走到小區門口，符周打開手機，距離八點還有一段時間。
她看了看周圍，提議道：“我們現在去吃早飯吧。”
洛渡沒有拒絕，兩人就近選擇了一家早餐店，剛好也是符周平時上學經常買的那家。
從早餐店出來時，旁邊的甜品店飄來一陣奶香味，不經意望去，店員正在往貨櫃中擺放剛出爐的泡芙。
貨櫃上方擺放著這家店的包裝盒子，盒子上面寫著“蘇尚甜品”幾個大字，旁邊是幾個小字，寫著“和青路店”。
一瞬間，符周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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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就明白了，為什麽自己之前拜托別萊給洛渡送零食的時候，他會知道是自己送的了。
第一天的時候，她往袋子裏塞了一盒泡芙，盒子的包裝清清楚楚地顯示著，這是在小區門口的甜品店買的。
符周：“......”
她可真是太聰明了......
沒多久後，洛渡約好的車輛就到達了，符周下意識地打開了後門，坐上了後座。
不料洛渡同樣如此，於是兩人又保持著開學第一天在洛明遠車上的情形，一左一右坐在車門兩側，中間隔著一個位置。
到達高鐵站後，順利檢了票上了車，符周才發現洛明遠訂的兩張票是連座，她的座位在靠窗的裏面。
隨後，洛渡取下自己的背包，一個擡手就放到了頂端的行李架上。
長得高真好。
“你要放嗎？”放完行李後，他瞄了一眼站在身側矮了一截的符周，開口問道。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
言外之意就是，夠不著的話我可以幫你。
“不用的，我的東西不多，抱著就好。”
隨後，符周也取下背包，乖巧地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洛渡也順勢坐在了她的身邊。
許是國慶假期期間的人群都是往各大城市和旅游勝地流動，這一趟列車的乘客不算特別多，又正值早間車次，許多人上了車就開始睡覺，車廂內很安靜。
隨著高鐵播報音響起，列車緩緩發動，符周拿出耳機連接上手機開始播放音樂，隨意地將目光投向車窗外。
列車在平整的軌道間穿梭，駛出站臺，駛過城市，駛過田野，無數的風景和畫面在眼前飛逝而過。
如同一部正在快進中的電影，光影不斷變換跳動，卻又轉瞬即逝。
流動的景色喚醒了翻湧的記憶，呼嘯的列車進入隧道，微弱的燈光在車窗玻璃上反射出少女失神的雙眸，以及身側少年安穩的睡顏。
洛渡好像睡著了。
一段時間後，高鐵停靠在中途的站臺，陸陸續續有乘客上車下車，行走間，帶起一陣喧鬧。
霎時間，耳機中傳來電話鈴聲的提示音，亮起的屏幕頂端顯示著“媽媽”兩個字，屏幕下方的綠色接聽鍵不停地上下跳動。
符周心下一驚，下意識地站起身想要找一個安靜的地方接電話。
可環望一圈，車廂內乘客來來往往不說，身旁的洛渡正在熟睡，擋住了她的去路。
輕嘆一聲，她索性重新坐下，低下頭接起了電話。
電話裏周海曼的聲音夾帶著掩蓋不住的喜意，通過耳機盡數傳入耳中。
“周周，你小姨都跟你說了吧？媽媽要結婚啦，你馬上就要有一個弟弟或妹妹了。”
可她並不開心。
“嗯，我都知道了，恭喜你，媽媽。”
此刻，她先前的期待終於完成了，不過只完成了一半。
周海曼確實聯系自己、向自己解釋了，只不過不是在國慶之前。
不過即便如此，她還是說出了埋藏於心底的那句話。
“媽媽，祝你幸福。”
即便你又一次傷了我的心，我還是祝你幸福，祝福你盡情追求自己的人生。
掛斷電話後，符周閉上眼睛，拋卻紛亂的思緒，沈浸在音樂中，竟也漸漸進入了夢鄉。
身側一直熟睡的少年眼睫顫動，緩緩睜開眼眸，悄然註視著安睡的少女。
......
符周醒來時，已經臨近中午。
她擡頭望向車廂的顯示屏，已經接近正午12點了，她放下懷裏的書包站起身，想要去車廂連接處洗洗臉。
還沒等她開口，洛渡就察覺到了她的動作，自然地站起身讓出道路。
“謝謝。”
道了謝後，符周起身洗了臉，回到座位上才發現肚子有點餓，可還要一個多小時才到達目的地。
隨後，她打開背包拉鏈，從中翻找出徐凝煙塞進去的那袋子食物，大多是一些面包、餅幹之類的零食，還有兩瓶牛奶。
她拿出一些遞給旁邊的洛渡，他正在專註地看著手機，看到她的動作時一頓，隨即回答：“我不餓。”
“多少吃一點點吧，墊墊肚子，”猶豫片刻，她看了看車廂的顯示屏，“還有一個多小時才到達呢。”
停頓幾秒，洛渡還是接過了食物，“謝謝。”
這還是第一次聽到他向自己道謝，符周還有些驚訝。
一個多小時過後，這趟高鐵終於到達了林城。
走出高鐵站，正午時分的艷陽照射而下，帶來陣陣熱意，即便已經是10月份，地處南方的林城仍舊暑氣不減。
洛渡隨手攔住一輛路邊的出租車，“師傅你好，麻煩去林城第一人民醫院。”
“好哩。”帶著些許南方口音的司機熱情地回應，打開了車門鎖，載著兩人一路前往醫院。
和許多出租車司機一樣，這位師傅同樣熱衷於跟乘客搭話，只不過看兩人話都不多，沒多久就放棄了。
坐在車上，符周遙望著窗外的街道，上一次回來這裏還是六年前。
這座城市已經改變了許多，和記憶中的畫面迥然不同。
半個小時過後，出租車到達了醫院，洛渡打開手機向司機付了款，下了車。
符周跟在他的身後，根據指示牌一路走到了住院區，最後乘坐電梯來到了三樓。
洛渡在306號病房門口停住了腳步。
病房門正敞開著，符周一眼就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老太太，以及床邊坐著的一個男人。
老太太約摸六七十歲，發間布滿銀絲，皮膚松弛，額前和眼角爬滿了皺紋，儼然一副飽經歲月的模樣。
床邊的男人則年輕很多，看起來只有三十歲出頭。
男人正在削著蘋果，跟老太太搭話，洛渡敲了敲房門，這才吸引了屋內兩人的註意。
“小渡來了。”老人看到他，頓時展露笑顏，想要撐起身子坐起，一側的男人連忙放下水果升起床頭，協助她靠在床上。
“外婆，舅舅。”洛渡走進病房，向兩人打了聲招呼，隨即擔憂地詢問起老人的狀況，“摔得嚴重嗎？有沒有傷到哪裏？”
聞言，老太太一臉輕松地回答：“沒什麽大事兒，就是在廚房滑了一下，你和你舅舅都太大驚小怪了，壓根用不著從外地趕回來。”
“什麽大驚小怪，老年人最不經摔了，媽你平常一定要多註意點。”
男人接上老人的話，隨後站起身來到洛渡身邊，看到了站在他身後的符周。
“剛到嗎？你身後這位是？”
話音剛落，老太太才發現洛渡的身後還跟著一個小姑娘，好奇地看了看她後，接上了男人的話。
“這小姑娘，是不是就是幾個月前來你家住的那個？”
符周一頓，沒想到洛渡的外婆竟然也知道自己，連忙禮貌回應：“奶奶好，是的，我在洛渡哥哥家裏暫住，我叫符周。”
“好好，快坐，”老太太直起身招呼她坐下，停頓幾秒，轉而又問起洛渡，“小渡你來就來了，怎麽還麻煩小姑娘也特意跑一趟？”
還沒等洛渡開口，符周先一步解釋：“不麻煩的，我外婆家也在林城，順便一起過來了。”
老太太一聽也來了興致，又問起她外婆家在哪裏，一陣簡短的交流過後，有醫生敲門，“306室換藥了。”
換藥？不是摔倒了嗎？怎麽還要換藥？
讓開空間後，符周這才發現老太太的左腿小腿處還有一道傷口。
之前隱藏在病號服下沒有發現，不過傷口看起來不算太深。
等醫生走後，老太太才細細講明緣由。
原來是在廚房滑倒之後還碰翻了旁邊的刀架，菜刀掉落下來，正好砍傷了左腿，之後就被好心鄰居送來了醫院。
在醫院做了檢查後，醫生讓住院觀察幾天，順便治療腿上的傷口。
得知外婆沒有大礙後，洛渡才松了一口氣，之後的時間，幾人就待在病房裏陪伴老人。
符周從閑聊中得知，洛渡的舅舅叫舒念言，一直在外地工作，聽說母親出事後迅速處理好手頭的工作，匆匆回家，今天上午才到林城。
到了晚上，舒念言主動開口：“小渡，你們回家休息吧，晚上我留在這裏照顧就行。”
洛渡看病房裏也沒有其他空床位了，就沒有拒絕。
出了病房後，他想起整個下午都留在病房裏的符周，沒忍住問起：“你說過自己外婆家也在林城，不回去看看他們嗎？”
“他們很早之前就過世了。”
洛渡的腳步驟然一頓，眼睫微顫起來，許久之後才回答：“那你跟著我，回外婆家。”
“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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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連忙走近, 和他並肩而行，他人高腿長，她有些略微追不上，只能加快了腳步。
片刻後，像是察覺到了她的動作，他不動聲色地放慢了腳步。
還不到八點，太陽升起已有一段時間，此刻的陽光有些微微的刺眼。
一路無言地前行，符周主動開口打破了沈默，“你約的早上8點的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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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路無言地走到小區門口，符周打開手機，距離八點還有一段時間。
她看了看周圍，提議道：“我們現在去吃早飯吧。”
洛渡沒有拒絕，兩人就近選擇了一家早餐店，剛好也是符周平時上學經常買的那家。
從早餐店出來時，旁邊的甜品店飄來一陣奶香味，不經意望去，店員正在往貨櫃中擺放剛出爐的泡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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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洛渡取下自己的背包，一個擡手就放到了頂端的行李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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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車在平整的軌道間穿梭，駛出站臺，駛過城市，駛過田野，無數的風景和畫面在眼前飛逝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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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渡好像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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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裏周海曼的聲音夾帶著掩蓋不住的喜意，通過耳機盡數傳入耳中。
“周周，你小姨都跟你說了吧？媽媽要結婚啦，你馬上就要有一個弟弟或妹妹了。”
可她並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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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她先前的期待終於完成了，不過只完成了一半。
周海曼確實聯系自己、向自己解釋了，只不過不是在國慶之前。
不過即便如此，她還是說出了埋藏於心底的那句話。
“媽媽，祝你幸福。”
即便你又一次傷了我的心，我還是祝你幸福，祝福你盡情追求自己的人生。
掛斷電話後，符周閉上眼睛，拋卻紛亂的思緒，沈浸在音樂中，竟也漸漸進入了夢鄉。
身側一直熟睡的少年眼睫顫動，緩緩睜開眼眸，悄然註視著安睡的少女。
......
符周醒來時，已經臨近中午。
她擡頭望向車廂的顯示屏，已經接近正午12點了，她放下懷裏的書包站起身，想要去車廂連接處洗洗臉。
還沒等她開口，洛渡就察覺到了她的動作，自然地站起身讓出道路。
“謝謝。”
道了謝後，符周起身洗了臉，回到座位上才發現肚子有點餓，可還要一個多小時才到達目的地。
隨後，她打開背包拉鏈，從中翻找出徐凝煙塞進去的那袋子食物，大多是一些面包、餅幹之類的零食，還有兩瓶牛奶。
她拿出一些遞給旁邊的洛渡，他正在專註地看著手機，看到她的動作時一頓，隨即回答：“我不餓。”
“多少吃一點點吧，墊墊肚子，”猶豫片刻，她看了看車廂的顯示屏，“還有一個多小時才到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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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是第一次聽到他向自己道謝，符周還有些驚訝。
一個多小時過後，這趟高鐵終於到達了林城。
走出高鐵站，正午時分的艷陽照射而下，帶來陣陣熱意，即便已經是10月份，地處南方的林城仍舊暑氣不減。
洛渡隨手攔住一輛路邊的出租車，“師傅你好，麻煩去林城第一人民醫院。”
“好哩。”帶著些許南方口音的司機熱情地回應，打開了車門鎖，載著兩人一路前往醫院。
和許多出租車司機一樣，這位師傅同樣熱衷於跟乘客搭話，只不過看兩人話都不多，沒多久就放棄了。
坐在車上，符周遙望著窗外的街道，上一次回來這裏還是六年前。
這座城市已經改變了許多，和記憶中的畫面迥然不同。
半個小時過後，出租車到達了醫院，洛渡打開手機向司機付了款，下了車。
符周跟在他的身後，根據指示牌一路走到了住院區，最後乘坐電梯來到了三樓。
洛渡在306號病房門口停住了腳步。
病房門正敞開著，符周一眼就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老太太，以及床邊坐著的一個男人。
老太太約摸六七十歲，發間布滿銀絲，皮膚松弛，額前和眼角爬滿了皺紋，儼然一副飽經歲月的模樣。
床邊的男人則年輕很多，看起來只有三十歲出頭。
男人正在削著蘋果，跟老太太搭話，洛渡敲了敲房門，這才吸引了屋內兩人的註意。
“小渡來了。”老人看到他，頓時展露笑顏，想要撐起身子坐起，一側的男人連忙放下水果升起床頭，協助她靠在床上。
“外婆，舅舅。”洛渡走進病房，向兩人打了聲招呼，隨即擔憂地詢問起老人的狀況，“摔得嚴重嗎？有沒有傷到哪裏？”
聞言，老太太一臉輕松地回答：“沒什麽大事兒，就是在廚房滑了一下，你和你舅舅都太大驚小怪了，壓根用不著從外地趕回來。”
“什麽大驚小怪，老年人最不經摔了，媽你平常一定要多註意點。”
男人接上老人的話，隨後站起身來到洛渡身邊，看到了站在他身後的符周。
“剛到嗎？你身後這位是？”
話音剛落，老太太才發現洛渡的身後還跟著一個小姑娘，好奇地看了看她後，接上了男人的話。
“這小姑娘，是不是就是幾個月前來你家住的那個？”
符周一頓，沒想到洛渡的外婆竟然也知道自己，連忙禮貌回應：“奶奶好，是的，我在洛渡哥哥家裏暫住，我叫符周。”
“好好，快坐，”老太太直起身招呼她坐下，停頓幾秒，轉而又問起洛渡，“小渡你來就來了，怎麽還麻煩小姑娘也特意跑一趟？”
還沒等洛渡開口，符周先一步解釋：“不麻煩的，我外婆家也在林城，順便一起過來了。”
老太太一聽也來了興致，又問起她外婆家在哪裏，一陣簡短的交流過後，有醫生敲門，“306室換藥了。”
換藥？不是摔倒了嗎？怎麽還要換藥？
讓開空間後，符周這才發現老太太的左腿小腿處還有一道傷口。
之前隱藏在病號服下沒有發現，不過傷口看起來不算太深。
等醫生走後，老太太才細細講明緣由。
原來是在廚房滑倒之後還碰翻了旁邊的刀架，菜刀掉落下來，正好砍傷了左腿，之後就被好心鄰居送來了醫院。
在醫院做了檢查後，醫生讓住院觀察幾天，順便治療腿上的傷口。
得知外婆沒有大礙後，洛渡才松了一口氣，之後的時間，幾人就待在病房裏陪伴老人。
符周從閑聊中得知，洛渡的舅舅叫舒念言，一直在外地工作，聽說母親出事後迅速處理好手頭的工作，匆匆回家，今天上午才到林城。
到了晚上，舒念言主動開口：“小渡，你們回家休息吧，晚上我留在這裏照顧就行。”
洛渡看病房裏也沒有其他空床位了，就沒有拒絕。
出了病房後，他想起整個下午都留在病房裏的符周，沒忍住問起：“你說過自己外婆家也在林城，不回去看看他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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