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無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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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無錯
擔心再繼續發生沖突, 符周連忙趁著紀聽寒楞神的空檔叫住別萊：“好了，別萊，我們先去醫務室吧。”
說罷，別萊才如夢初醒般轉過身, 小心拉起符周的手查看情況。
傷口已經滲出了不少血, 混雜著地面上的臟汙, 狼狽又醜陋, 看起來還有些觸目驚心。
隨著別萊的動作, 紀聽寒這才看到了符周手上的傷口, 一臉驚詫：“原來是你被砸了啊？”
不知道該怎麽回應他的問題，符周微微點了點頭, 保持著沈默, 反倒是身旁的別萊一臉看傻子的表情, “不然呢？”
聞言, 紀聽寒神情一滯，還想再說些什麽。
這時候, 在他身邊站著的、一直沒說話的季翊楓先一步開口：“聽寒，你留下來處理麻煩，我送她們去醫務室。”
“好。”見他主動提議, 紀聽寒沒拒絕。
緊接著, 季翊楓就走到兩人身側，示意她們跟著自己走。
符周下意識地想要拒絕, 畢竟是自己的事情, 不用麻煩無關的人。
“季同學, 不用麻煩的, 有朋友陪我去的。”
“我也是籃球隊的，是我們的隊員有錯在先, 我理應幫忙的，更何況，這不算麻煩。”
見他態度堅決，符周只好作罷，跟著季翊楓的腳步前往醫務室。
醫務室距離操場不算太遠，一路上，別萊再無心關註同行的季翊楓，懊惱又擔憂地牽著符周。
“對不起，芙芙，我不該拉著你來籃球場的，剛剛你為什麽要推開我？”
“意外而已，不要自責。”符周安撫地握了握她的手心，開口寬慰。
雖然符周自己清楚，這不是意外，但付進本來就是沖著自己來的，她不想牽連到別人。
思及此，符周才發現，她只知道自己被砸倒在地了，還不知道被自己推開的別萊的狀況，連忙問起，“對了，別萊，你怎麽樣？有沒有事？”
“我沒事，”別萊搖了搖頭，看向她的垂在身側的左手掌，仍舊十分自責，“手掌是不是很痛？”
“還好。”又是一通安撫，幾人到達了醫務室。
醫務室裏是一位上了年紀的男醫生，約摸五十多歲，此刻正在吃著晚飯，見到有人進來放下碗筷，擡頭詢問情況，“這是怎麽了？”
符周展示了自己的傷口，季翊楓先一步回答：“醫生好，打擾您休息了，麻煩您給她處理一下傷口。”
“喲，摔跤了嗎？怎麽傷成這樣？”他站起身，走進衛生間洗手消毒，隨後在櫃子中找出醫療用品，招呼符周坐下，“忍著點疼啊。”
隨後，醫生用生理鹽水沖洗掉她手掌上的臟汙，一陣刺痛感過後，又用碘伏消了毒，最後找出幹凈的紗布包紮好，全程她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小姑娘挺堅強，一點都沒喊疼，”處理完畢後，醫生又找出一盒軟膏叮囑，“最近幾天傷口不要碰水，愈合前塗這個藥膏。”
向醫生道了謝後，幾人走出醫務室，符周這才想起還沒抱回來的作業，別萊察覺到她的停頓，連忙問起，“芙芙，怎麽了？”
“我語文作業還沒抱回來。”
“小事，等會兒我去給你拿。”
聽到兩人的對話，季翊楓頓住腳步，轉過身來，“你們回教室休息吧，我對辦公樓很熟悉，我去幫你們拿。”
就這樣，問清楚具體要求後，季翊楓擡腳往辦公樓走去，只剩下踱步回班級的別萊和符周。
他走遠之後，別萊才一臉愧疚地再次道歉：“符周，真的對不起，是我害你受了傷。”
見她都不叫自己的綽號了，神情低落地垂著頭，認真地在自責，符周終於決定向她說明真相。
說明一切後。
“所以你不要自責，是我連累了你才對。”
原以為聽完自己的話，別萊能平覆下愧疚自責的情緒，卻不料她頓時火冒三丈，瞬間擡高了音量。
“你說剛才那個砸人的崽種和我們同班？還是故意的？”
“我靠，忍不了！長這麽大還沒見過這麽小肚雞腸的賤人，你等著我，我今天不報了這個仇我就不姓別！”
說罷，別萊拔腿就跑，朝著教室的方向氣勢洶洶地沖去。
完了！她要幹什麽！這下真的要連累她了！
一顆心瞬間提了起來，來不及細想，符周也擡起腳跟上她的腳步。
但，追不上，她實在跑太快了......
平常就該多練練體育。
絲毫不敢停頓，在周圍學生疑惑的目光中，符周一路氣喘籲籲地回到了班級前門。
不料剛走到門口，就看到教室左後方，一臉怒容、正跟付進對峙的別萊！
“做這麽下作的事，你還是個男的？不僅眼瞎還心黑，敢不敢...”
付進沒等她說完就惡狠狠地出聲截斷，仍是那副咄咄逼人的姿態，指著她的鼻子居高臨下地回擊。
“潑婦，自己走路不長眼還賴別人？被砸了也是活該，你有什麽證據說我是故意的？”
自由活動時間還未結束，此刻班級裏的學生並不多，但都不敢摻和正在吵架中的兩人。
符周連忙想要走上前補救事態，不料別萊一個氣急，惱怒地伸出手盡數把付進桌上壘起來的書全部推到了地上。
“敢做不敢認——”
“別萊！你幹什麽！”班級後門處驟然傳來一道嚴肅的男聲，打斷了別萊的話。
順著聲音看去，是面色鐵青的朱正明，他剛好走進班級，看到了剛才的一幕，不等別萊回答，就怒氣沖沖地叫住她：“你跟我出來！”
隨後，別萊起身走向門口，付進則看好戲一般坐下翹起二郎腿，一臉嘲諷，“瘋狗，讓你撒潑，這下可要完蛋了吧，活該！”
別萊的腳步明顯停頓了一瞬，像是在拼命壓抑著自己的怒氣。
符周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她悄無聲息地走進班級，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拿起一本書，用力地朝著付進甩去，穩穩地砸在了他的臉上，發出“啪”的一聲響。
反應過來後，他頓時暴怒而起，對著符周怒吼：“你他媽有病吧！”
符周目光堅定地瞪向付進，絲毫沒有畏懼和退縮。
她沒病，她只是內向不愛招惹人，但並不意味著可以容忍別人肆意冒犯她和她的朋友。
更何況，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她怎麽可以心安理得地看著別萊為了自己而受欺負？這一切本就與別萊無關！
門口的朱正明和別萊聽到聲響瞬間轉過身，看清了符周用書砸人的情景。
朱正明頓時提高了音量，“符周，你也發什麽瘋？出來！”
聞言，符周不再理會付進，直直地走向門口。
走到教室門外站定，朱正明一臉嚴肅地問起：“別萊，你為什麽要推付進的書？符周，你又是為什麽要用書砸他？”
別萊想要開口說什麽，被符周一把攔到身後，“老師，跟別萊無關，因為付進用籃球砸我，我才砸回去。”
“不是，老師，上午的時候，符周收語文作業，付進沒交......”被攔在身後的別萊再次沖上前來，三言兩語解釋了事情經過。
不料朱正明聽完解釋卻絲毫沒有反應，只是冷冰冰地問：“你們兩個知道錯了嗎？”
怎麽會這樣？他不相信嗎？符周不可置信地怔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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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別萊說的全都是事實，作為班主任，就算不聽信一方之詞，難道不應該查明事實？怎麽可以就這麽蓋棺定論直接定了罪？
而作為罪魁禍首的付進就這麽好好地待在教室裏，安然無恙？
霎時間，一陣難以壓抑的委屈感襲來，即便是被付進故意用籃球砸了受了傷，也沒現在這麽委屈。
不分青紅皂白被冤枉和指責的委屈。
委屈化為鼻尖的酸澀，她撲簌落下兩滴眼淚，語氣哽咽，但神情依舊堅定，“我沒錯！”
別萊看著符周這個模樣，也重覆著她的話，“我也沒錯!”
“不知悔改，你們倆今天晚自習也別上了，留在這裏罰站反思錯誤！”說完，朱正明轉身離開了教室，片刻後就消失在了樓道間。
“神經病，憑什麽不分青紅皂白冤枉人！”見他離開，別萊強忍著的情緒才終於釋放，也抽泣起來。
符周已經止住了眼淚，默默用沒受傷的右手從校服口袋裏抽出紙巾，輕柔地擦拭掉別萊的眼淚，語氣溫柔又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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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萊，不要難過，我們沒錯。”
霎時間，身後傳來一道聲音，“符同學。”
符周轉過身，發現是提著一大包東西的紀聽寒，以及跟在他身側的洛渡。
別萊還在掉著眼淚，看到有人走過來立刻背過身去，不想讓人看到自己抽泣的模樣。
紀聽寒見狀，猶豫了片刻，將手裏的袋子遞過，“這些給你，為剛剛籃球場的事情道歉。”
符周搖搖頭，沒有接過，“不是你的錯，不用跟我道歉。”
空氣靜默幾秒。
這時候，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洛渡開了口，神色平靜，看不出有什麽情緒，“手受傷了？”
“不礙事的，你們回去吧，要上晚自習了。”
就在這時，買完漫畫的陶灼華也出現在班級門口，看到眼睛通紅的別萊連忙湊上前來，“怎麽了這是？萊萊你怎麽哭了？誰惹你了？”
緊接著，洛渡拽了拽紀聽寒的胳膊，“回去了。”
紀聽寒還想再說些什麽，但看了看這個情景，最終還是轉過身和洛渡一起返回教室。
兩人走後，符周擔心陶灼華也沖動之下被連累，連忙開口：“桃子，你先進去吧，回頭跟你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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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洛渡和紀聽寒。
紀聽寒拎著袋子，對著身旁的洛渡說：“她們倆也太猛了，一個推書一個砸人的，還被老師訓了，送東西也不收。”
“不過聽她倆的意思，付進還是故意報覆人的？要是真的，我們籃球隊可不能要這麽離譜的人。”
洛渡沒有回應，腦海裏浮現出不久前的一幕。
紀聽寒急急忙忙地湊到身邊，“洛大少爺，陪我去買零食。”
“沒空，自己去。”
“哎呀，不是我自己吃，是去道歉。”
一五一十說明情況後，洛渡陪紀聽寒買好了滿滿一袋子零食，走上連廊時，卻猝不及防地透過窗戶看清了高二5班裏發生的一幕。
紀聽寒腳步一頓，“原來付進跟她倆一個班啊？不過這是咋了？他們怎麽打起來了？”
不知道該不該上前，兩人就這麽停在原地，在連廊上目睹了全程。
洛渡就這麽清楚地看著符周掉著眼淚，但眼神堅定地說著。
“我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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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別萊的動作, 紀聽寒這才看到了符周手上的傷口, 一臉驚詫：“原來是你被砸了啊？”
不知道該怎麽回應他的問題，符周微微點了點頭, 保持著沈默, 反倒是身旁的別萊一臉看傻子的表情, “不然呢？”
聞言, 紀聽寒神情一滯，還想再說些什麽。
這時候, 在他身邊站著的、一直沒說話的季翊楓先一步開口：“聽寒，你留下來處理麻煩，我送她們去醫務室。”
“好。”見他主動提議, 紀聽寒沒拒絕。
緊接著, 季翊楓就走到兩人身側，示意她們跟著自己走。
符周下意識地想要拒絕, 畢竟是自己的事情, 不用麻煩無關的人。
“季同學, 不用麻煩的, 有朋友陪我去的。”
“我也是籃球隊的，是我們的隊員有錯在先, 我理應幫忙的，更何況，這不算麻煩。”
見他態度堅決，符周只好作罷，跟著季翊楓的腳步前往醫務室。
醫務室距離操場不算太遠，一路上，別萊再無心關註同行的季翊楓，懊惱又擔憂地牽著符周。
“對不起，芙芙，我不該拉著你來籃球場的，剛剛你為什麽要推開我？”
“意外而已，不要自責。”符周安撫地握了握她的手心，開口寬慰。
雖然符周自己清楚，這不是意外，但付進本來就是沖著自己來的，她不想牽連到別人。
思及此，符周才發現，她只知道自己被砸倒在地了，還不知道被自己推開的別萊的狀況，連忙問起，“對了，別萊，你怎麽樣？有沒有事？”
“我沒事，”別萊搖了搖頭，看向她的垂在身側的左手掌，仍舊十分自責，“手掌是不是很痛？”
“還好。”又是一通安撫，幾人到達了醫務室。
醫務室裏是一位上了年紀的男醫生，約摸五十多歲，此刻正在吃著晚飯，見到有人進來放下碗筷，擡頭詢問情況，“這是怎麽了？”
符周展示了自己的傷口，季翊楓先一步回答：“醫生好，打擾您休息了，麻煩您給她處理一下傷口。”
“喲，摔跤了嗎？怎麽傷成這樣？”他站起身，走進衛生間洗手消毒，隨後在櫃子中找出醫療用品，招呼符周坐下，“忍著點疼啊。”
隨後，醫生用生理鹽水沖洗掉她手掌上的臟汙，一陣刺痛感過後，又用碘伏消了毒，最後找出幹凈的紗布包紮好，全程她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小姑娘挺堅強，一點都沒喊疼，”處理完畢後，醫生又找出一盒軟膏叮囑，“最近幾天傷口不要碰水，愈合前塗這個藥膏。”
向醫生道了謝後，幾人走出醫務室，符周這才想起還沒抱回來的作業，別萊察覺到她的停頓，連忙問起，“芙芙，怎麽了？”
“我語文作業還沒抱回來。”
“小事，等會兒我去給你拿。”
聽到兩人的對話，季翊楓頓住腳步，轉過身來，“你們回教室休息吧，我對辦公樓很熟悉，我去幫你們拿。”
就這樣，問清楚具體要求後，季翊楓擡腳往辦公樓走去，只剩下踱步回班級的別萊和符周。
他走遠之後，別萊才一臉愧疚地再次道歉：“符周，真的對不起，是我害你受了傷。”
見她都不叫自己的綽號了，神情低落地垂著頭，認真地在自責，符周終於決定向她說明真相。
說明一切後。
“所以你不要自責，是我連累了你才對。”
原以為聽完自己的話，別萊能平覆下愧疚自責的情緒，卻不料她頓時火冒三丈，瞬間擡高了音量。
“你說剛才那個砸人的崽種和我們同班？還是故意的？”
“我靠，忍不了！長這麽大還沒見過這麽小肚雞腸的賤人，你等著我，我今天不報了這個仇我就不姓別！”
說罷，別萊拔腿就跑，朝著教室的方向氣勢洶洶地沖去。
完了！她要幹什麽！這下真的要連累她了！
一顆心瞬間提了起來，來不及細想，符周也擡起腳跟上她的腳步。
但，追不上，她實在跑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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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毫不敢停頓，在周圍學生疑惑的目光中，符周一路氣喘籲籲地回到了班級前門。
不料剛走到門口，就看到教室左後方，一臉怒容、正跟付進對峙的別萊！
“做這麽下作的事，你還是個男的？不僅眼瞎還心黑，敢不敢...”
付進沒等她說完就惡狠狠地出聲截斷，仍是那副咄咄逼人的姿態，指著她的鼻子居高臨下地回擊。
“潑婦，自己走路不長眼還賴別人？被砸了也是活該，你有什麽證據說我是故意的？”
自由活動時間還未結束，此刻班級裏的學生並不多，但都不敢摻和正在吵架中的兩人。
符周連忙想要走上前補救事態，不料別萊一個氣急，惱怒地伸出手盡數把付進桌上壘起來的書全部推到了地上。
“敢做不敢認——”
“別萊！你幹什麽！”班級後門處驟然傳來一道嚴肅的男聲，打斷了別萊的話。
順著聲音看去，是面色鐵青的朱正明，他剛好走進班級，看到了剛才的一幕，不等別萊回答，就怒氣沖沖地叫住她：“你跟我出來！”
隨後，別萊起身走向門口，付進則看好戲一般坐下翹起二郎腿，一臉嘲諷，“瘋狗，讓你撒潑，這下可要完蛋了吧，活該！”
別萊的腳步明顯停頓了一瞬，像是在拼命壓抑著自己的怒氣。
符周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她悄無聲息地走進班級，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拿起一本書，用力地朝著付進甩去，穩穩地砸在了他的臉上，發出“啪”的一聲響。
反應過來後，他頓時暴怒而起，對著符周怒吼：“你他媽有病吧！”
符周目光堅定地瞪向付進，絲毫沒有畏懼和退縮。
她沒病，她只是內向不愛招惹人，但並不意味著可以容忍別人肆意冒犯她和她的朋友。
更何況，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她怎麽可以心安理得地看著別萊為了自己而受欺負？這一切本就與別萊無關！
門口的朱正明和別萊聽到聲響瞬間轉過身，看清了符周用書砸人的情景。
朱正明頓時提高了音量，“符周，你也發什麽瘋？出來！”
聞言，符周不再理會付進，直直地走向門口。
走到教室門外站定，朱正明一臉嚴肅地問起：“別萊，你為什麽要推付進的書？符周，你又是為什麽要用書砸他？”
別萊想要開口說什麽，被符周一把攔到身後，“老師，跟別萊無關，因為付進用籃球砸我，我才砸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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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時間，一陣難以壓抑的委屈感襲來，即便是被付進故意用籃球砸了受了傷，也沒現在這麽委屈。
不分青紅皂白被冤枉和指責的委屈。
委屈化為鼻尖的酸澀，她撲簌落下兩滴眼淚，語氣哽咽，但神情依舊堅定，“我沒錯！”
別萊看著符周這個模樣，也重覆著她的話，“我也沒錯!”
“不知悔改，你們倆今天晚自習也別上了，留在這裏罰站反思錯誤！”說完，朱正明轉身離開了教室，片刻後就消失在了樓道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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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周轉過身，發現是提著一大包東西的紀聽寒，以及跟在他身側的洛渡。
別萊還在掉著眼淚，看到有人走過來立刻背過身去，不想讓人看到自己抽泣的模樣。
紀聽寒見狀，猶豫了片刻，將手裏的袋子遞過，“這些給你，為剛剛籃球場的事情道歉。”
符周搖搖頭，沒有接過，“不是你的錯，不用跟我道歉。”
空氣靜默幾秒。
這時候，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洛渡開了口，神色平靜，看不出有什麽情緒，“手受傷了？”
“不礙事的，你們回去吧，要上晚自習了。”
就在這時，買完漫畫的陶灼華也出現在班級門口，看到眼睛通紅的別萊連忙湊上前來，“怎麽了這是？萊萊你怎麽哭了？誰惹你了？”
緊接著，洛渡拽了拽紀聽寒的胳膊，“回去了。”
紀聽寒還想再說些什麽，但看了看這個情景，最終還是轉過身和洛渡一起返回教室。
兩人走後，符周擔心陶灼華也沖動之下被連累，連忙開口：“桃子，你先進去吧，回頭跟你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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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聽寒拎著袋子，對著身旁的洛渡說：“她們倆也太猛了，一個推書一個砸人的，還被老師訓了，送東西也不收。”
“不過聽她倆的意思，付進還是故意報覆人的？要是真的，我們籃球隊可不能要這麽離譜的人。”
洛渡沒有回應，腦海裏浮現出不久前的一幕。
紀聽寒急急忙忙地湊到身邊，“洛大少爺，陪我去買零食。”
“沒空，自己去。”
“哎呀，不是我自己吃，是去道歉。”
一五一十說明情況後，洛渡陪紀聽寒買好了滿滿一袋子零食，走上連廊時，卻猝不及防地透過窗戶看清了高二5班裏發生的一幕。
紀聽寒腳步一頓，“原來付進跟她倆一個班啊？不過這是咋了？他們怎麽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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