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1章 準備出新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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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1章 準備出新書
實際上最興來他們來這裏也煩了, 不過是把這個當打卡任務，希望能夠順利地從自家老爹這裏刷點好感度，多少知道些關於蘇景先的消息。
沒辦法啊，蘇景先在太學裏面, 很難有消息被傳出來。
而上次關於蘇景先的消息……
是蘇景先的飛行棋, 而後就是飛行棋被有心人造謠說是和賭博相關的事情。
蘇景先對賭博是不支持的態度的，即使是足球賽, 提出的押註勝負的環節, 也被蘇景先安排了官方正式的支持, 至於金額反饋，賺的那一局的金額，也都一半捐了出去。
當然作為被捐贈的對象, 大宋的皇子殿下最興來深知這筆錢已經被用到了大宋的“福利事業”上, 大半是敬老院和育兒堂中。
故而這次有蘇景先推廣和賭具有關的游戲，又事先看到了飛行棋, 最興來也好, 福康公主也好, 都是不願意相信蘇景先誤入歧途這件事的。
好在這次又看到了結果, 知道蘇景先又專門做了勸人戒賭的宣傳之後, 他們算是徹底放下了心來。
只不過……
“臨時記者, 我們不知道皇宮裏面有什麽事情可以宣傳啊。”最興來愁眉苦臉。
福康公主亦然, 她努力想出來了議題, “報紙應該是放一些，新鮮事, 或者說是對看報紙的人有用的事情, 從這個出發，我們想想？”
“不錯！”宋仁宗極其滿意這個課題, 不僅僅是這樣比較覆雜，兩個小孩能夠花費更多的時間，也有這樣的課題最有意義，不是盲目的浪費筆墨，想來或許能夠在皇宮裏面多存在一些時間？
“福康的這個出發點很是精彩，皇宮的報紙可以從這個角度來，再兼顧一些別人不知道的事情，比如說……”
“別人不知道的爹爹的溫情一面？”最興來當場舉一反三，給宋仁宗說得嘴角控制不住地揚起。
“我就是平時太寵你們兩個小崽子了，就是普通百姓，父親也沒有我做得這麽到位的，更別提是皇家……”
宋仁宗說著說著，就像是說道了自己的傷心事一樣，慢慢聲音變低，又自己換了話題。
“你們這個《皇宮特供報》，盡管去辦，等你們有了經驗，以後不就可以在沒有禁閉的時候和蘇景先一起把這個推廣出去了嘛？加油。”
宋仁宗這話說得，就和關他們禁閉的不是宋仁宗本人一樣，不過好在最興來他們也有去辦的想法了，也不需要太監們思考怎麽不著痕跡地把皇宮最受寵的二位龍子請出去該用什麽辦法。
要是說有人能夠了解皇上的心思，那麽必定是這些身邊的近侍。
而這一年，從有人敢傳出風言風語，讓人知道蘇景先和太監們有矛盾，到太監們自己想辦法和蘇景先和解，這中間只需要一個……
越來越受寵的最興來。
最興來出去之後，宋仁宗又回頭看著手上暗衛的關於蘇景先的這些消息。
“這人，究竟是怎麽想出來的這些辦法？”
學生會……
在太學，如果說最有權力的是校長，那這個學生會……
不就是丞相之於皇帝嘛？宋仁宗看著，蘇景先給學生會設置了會長，把會長作為學生會裏面唯一一個不穩定因素。
在學生會穩定的時候，學生會會長是否穩定，並不重要。
難怪啊……
宋仁宗心想，難怪明明把權力分散了這麽多，但是他依舊沒有覺得相權被分弱了。
“並不重要。”權力究竟分給多少個人，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些權力不在我的手上。
宋仁宗終於明白了這一點，但是這個時候，朝堂上已經有了諸多或是重要，或是不重要的職位，一點點分薄了他的權力。
這個時候的宋仁宗，又想起來了範仲淹，範仲淹那道秘密的奏折。
“冗兵冗官冗費”，大宋目前的三大弊端。
是不是應該讓範仲淹來實施一下這個改革呢？
如若是之前，那麽宋仁宗必定是不支持的。
蘇景先的那些個新奇玩意兒，一樁樁、一件件，都在細微之處，潤物細無聲地改變著大宋。
大宋或許並不需要一場傷筋動骨的大改革。
但是……
這一旦涉及到了自己的權力相關，宋仁宗只覺得一時半刻都等不了，這些權力在別人手裏，不如在他自己手裏。
只是……傷筋動骨之後，真的能夠讓他擁有這些本該屬於自己的權力嘛？不會最後反倒是自己的權力又一次地被分散開來吧？
“再看看。”不急，再看看。
宋仁宗合上了關於蘇景先的劄子，並把這個劄子和之前的放在了一起。
反正這個學生會已經再太學建立起來了，等著看蘇景先最後會把這個“臨時學生會會長”玩出什麽花樣來吧。
蘇景先當會長的每一天，都不算太順心，無他……
“不是，你真就要給我安排這麽多事情？”
和宋仁宗這個想要把權力都收回來的皇帝不同，崔校長是真的巴不得權力都下放，這樣他能夠擁有更多的時間，來研究經史子集，各類卷宗。
“能者多勞嘛，操心我這個，不比操心那個《太學報》要更簡單些啊？”崔校長可懂得很。
“陸少陽他們倒是真的沒有偷懶，這些時候兢兢業業地走訪了很多人，現在《太學報》有了固定的幫扶板塊，不僅如此，還有了交換板塊。”
說道交換，崔校長忍不住笑了。
“誰能想到呢？在我們太學，竟然還玩起來了傳統的以物換物的手段。”
“這是誰帶起來的頭啊。”
一切的開始都是崔校長的交換技能的辦法，其他人才學到了這個辦法，也開始交換技能，又以物換物。
蘇景先搖頭晃腦，“不過這個對於我這種出不了太學的人來說，倒是很有用，就是我不缺東西。”
笑死，哪怕崔校長缺了點東西，他都不會缺。
在皇宮裏面的最興來不知道他在外面的情況，兩個人的飛鴿傳書，也大多是聊一些相對輕松的話題。
所以，最興來時常安排人給蘇景先送東西，衣食住行方方面面都考慮到，而送東西的人是曹家的人。
是的，安排的曹家人還是個“定時鬧鐘”的作用，那是一點都沒有回轉的餘地，讓不送都不行。
“你居然不缺東西。”崔校長搖頭，“那其他人也是白等了哦。”
崔校長說其他人的時候，還看了下依舊坐在他旁邊一起下棋的陳萍望。
陳萍望的訂單依舊沒有著落，所以依舊在太學這裏，等著訂單輪到自己呢。
這以物換物的市場出來的時候，陳萍望還抱著期待，想著萬一蘇景先有缺的東西呢，結果完全沒有……
“不過，還真有一件事是我需要有人來處理的，如果有人願意幫忙的話，那麽交換點東西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蘇景先微笑，沒有看著陳萍望，但是陳萍望只覺得自己被狐貍惦記上了。
就是這小狐貍，他知道自己笑得像是個散財童子嘛？
陳萍望懷疑有的人壓根不知道壓榨兩個字怎麽寫，每次蘇景先做的都是賠本買賣，賠的是他自己的本，但是每一次都很奇怪的有人給他買單。
這散財童子反倒是賺錢比誰都快，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有舍才有得？
陳萍望不懂，但是陳萍望接下來了蘇景先的訂單之後，又只想要自己永遠不懂了。
“我想要再修訂一本新的科舉書，目前有了一個大方向而計劃。”
蘇景先拜托給陳萍望做的事情，就是他之前已經做了一半，但是現在需要收尾的事情。
“我真的是你們小莊主找來的人啊，看看我的書信呢？”陳萍望落淚了，他記得之前這裏沒有這麽嚴格啊？
“排隊買票吧，這裏不讓逃票。”旁邊一個捧著書的人，很是淡定地給陳萍望傳授自己的經驗。
“我有錢，不是，我真* 的是拿著小莊主的書信，找他們有事兒。”陳萍望都被這些人帶進去了。
“哎耶，郎君，你都說漏嘴了，老老實實排隊吧，放心好了，我們都只玩一次，不插隊，排隊的話，也很快就能夠排到了。”又有一任勸說。
陳萍望也無奈了，門衛現在也不管，似乎篤定了他是來插隊的壞家夥。
“行吧，排隊的話，大概要多久才能進去啊？”陳萍望好奇。
“大概是三天吧，今天排隊，三天後能夠進去玩。”
陳萍望也是徹底服氣了，不愧是蘇景先折騰出來的新鮮玩意兒，居然排隊買票等三天後再來玩的事情，也有這麽多人趨之若鶩。
那咋辦？買唄，門衛又不識字，他只能去買票的那邊，給人看看書信，看看能不能直接進去了。
好在是成功了。
陳萍望沒有被直接帶進去，而是被帶到了門衛那邊。
身後是其他排隊買票的人的聲音。
“那人是怎麽回事？”
“他買票了嗎？怎麽去那邊？”
“那人不是來玩的，有別的事情。”
陳萍望的信在門衛室被蓋了一個戳，是真的戳，印出來的樣子看起來是沒有順序的幾個點。
陳萍望還註意到，在給他蓋戳之後，門衛又移動了那個章，像是形成了一個新的東西。
估計又是蘇景先的新設計，陳萍望沒細問，只跟著人一路這麽蓋戳，最後……
站在了檔案室的門口。
檔案室（一類）。
“這裏放的都是關於各類試卷的，一類是沒做過的試卷，二類是做過的試卷。”介紹的人看著陳萍望，像是在等著他的下一步指使。
“去二類，蘇景先要的是做過的試卷。”陳萍望說這個的時候，還看到對方顯而易見地松了一口氣。
“那就好，看來郎君是真的來找卷子的。”對方也不藏著，“我們對一類卷子的看管更加嚴格，一類有份數，二類有姓名，出庫的時候會一起出，最好是能夠再原模原樣的送回來。”
“哦對了。”陳萍望想到這裏臉色有點扭曲，“蘇景先的要求，是只能拿其中，自己答應下來願意放在書本裏面給其他買家看的。”
“沒答應的不能是吧？”對方好像也早有準備，“沒事，這個我們早就有過協議簽署，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的答卷會被其他人看到過。”
“不僅如此，甚至有的人重新玩的時候，會發現講臺上的老師講到了自己的錯題的時候。”
陳萍望想了想，還是沒有直接拿，“還是再說一遍吧，畢竟被玩游戲的同好知道了自己的錯題，和被印成書籍，讓全天下的人知道，是另外一回事。”
換做是別的人，或許不會堅持這麽麻煩的事情。
但是陳萍望也好，這個莊園的人也好，在陳萍望說了之後，真的重新問了。
“什麽？我們在游戲中做過的試卷，我們的錯誤，有概率被蘇景先選上，要印一本新書？”
“這……這……沒聽過這種事情啊？這是真的嗎？”
“我答應啊，我一開始就知道會被別人知道我的錯誤，這次是不是要把我的名字印在題目旁邊啊？我叫曹雙全，我答應！”
這個人倒是提醒了其他人。
蘇景先的書籍的銷量，所有人都看在眼裏，如果自己的名字能夠被跟著題目，一起被其他人知道……
這好像也是一件大好事？
一時之間所有的人都踴躍報名起來。
這本《自願協議》的空白本子，也被放在了售賣門票的旁邊，只等著別人來簽名。
“可留下自己的年歲、籍貫，如果有遇到同名同姓之人，可以作為區分。”陳萍望見大家的積極性都很高，也沒忘記提醒。
“女校那邊我就負責不了了，不過如果您不覺得麻煩的話，我會也安排一本這個本子，通過我婆娘和女校聯系。”
雖然蘇景先他們並不在這裏，但是兩所學校依舊按照原來的規章制度在運行著。
“好。”陳萍望答應了下來，畢竟這本來也不是一件很著急的事情。
除了陳萍望這邊，另一邊是正在和學生們商談的學生會。
“我們的臨時學生會會長蘇景先，想要聯合大家一起出一本新的書，需要新鮮的大家做往年科舉真題卷的卷子。”
晏幾道看著眾人，表情依舊是冷冷的，他離開了蘇景先，就一直是這麽一副高嶺之花的樣子。
好在別人也並不在意。
“我會做錯啊？”
“沒事的，要的就是錯題。”晏幾道安慰。
“那我故意做錯，會選我嗎？”
晏幾道毫不留情，“到時候被別人發現我們太學都是笨蛋？”
簡單兩個問題，大家知道了，要全力以赴答題，不能被當做傻子！
跟著晏幾道來的人開始分發卷子，這人在心裏想道。
是不是避開了願不願意，直接是願意開局的？
好厲害啊，不愧是神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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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上次關於蘇景先的消息……
是蘇景先的飛行棋, 而後就是飛行棋被有心人造謠說是和賭博相關的事情。
蘇景先對賭博是不支持的態度的，即使是足球賽, 提出的押註勝負的環節, 也被蘇景先安排了官方正式的支持, 至於金額反饋，賺的那一局的金額，也都一半捐了出去。
當然作為被捐贈的對象, 大宋的皇子殿下最興來深知這筆錢已經被用到了大宋的“福利事業”上, 大半是敬老院和育兒堂中。
故而這次有蘇景先推廣和賭具有關的游戲，又事先看到了飛行棋, 最興來也好, 福康公主也好, 都是不願意相信蘇景先誤入歧途這件事的。
好在這次又看到了結果, 知道蘇景先又專門做了勸人戒賭的宣傳之後, 他們算是徹底放下了心來。
只不過……
“臨時記者, 我們不知道皇宮裏面有什麽事情可以宣傳啊。”最興來愁眉苦臉。
福康公主亦然, 她努力想出來了議題, “報紙應該是放一些，新鮮事, 或者說是對看報紙的人有用的事情, 從這個出發，我們想想？”
“不錯！”宋仁宗極其滿意這個課題, 不僅僅是這樣比較覆雜，兩個小孩能夠花費更多的時間，也有這樣的課題最有意義，不是盲目的浪費筆墨，想來或許能夠在皇宮裏面多存在一些時間？
“福康的這個出發點很是精彩，皇宮的報紙可以從這個角度來，再兼顧一些別人不知道的事情，比如說……”
“別人不知道的爹爹的溫情一面？”最興來當場舉一反三，給宋仁宗說得嘴角控制不住地揚起。
“我就是平時太寵你們兩個小崽子了，就是普通百姓，父親也沒有我做得這麽到位的，更別提是皇家……”
宋仁宗說著說著，就像是說道了自己的傷心事一樣，慢慢聲音變低，又自己換了話題。
“你們這個《皇宮特供報》，盡管去辦，等你們有了經驗，以後不就可以在沒有禁閉的時候和蘇景先一起把這個推廣出去了嘛？加油。”
宋仁宗這話說得，就和關他們禁閉的不是宋仁宗本人一樣，不過好在最興來他們也有去辦的想法了，也不需要太監們思考怎麽不著痕跡地把皇宮最受寵的二位龍子請出去該用什麽辦法。
要是說有人能夠了解皇上的心思，那麽必定是這些身邊的近侍。
而這一年，從有人敢傳出風言風語，讓人知道蘇景先和太監們有矛盾，到太監們自己想辦法和蘇景先和解，這中間只需要一個……
越來越受寵的最興來。
最興來出去之後，宋仁宗又回頭看著手上暗衛的關於蘇景先的這些消息。
“這人，究竟是怎麽想出來的這些辦法？”
學生會……
在太學，如果說最有權力的是校長，那這個學生會……
不就是丞相之於皇帝嘛？宋仁宗看著，蘇景先給學生會設置了會長，把會長作為學生會裏面唯一一個不穩定因素。
在學生會穩定的時候，學生會會長是否穩定，並不重要。
難怪啊……
宋仁宗心想，難怪明明把權力分散了這麽多，但是他依舊沒有覺得相權被分弱了。
“並不重要。”權力究竟分給多少個人，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些權力不在我的手上。
宋仁宗終於明白了這一點，但是這個時候，朝堂上已經有了諸多或是重要，或是不重要的職位，一點點分薄了他的權力。
這個時候的宋仁宗，又想起來了範仲淹，範仲淹那道秘密的奏折。
“冗兵冗官冗費”，大宋目前的三大弊端。
是不是應該讓範仲淹來實施一下這個改革呢？
如若是之前，那麽宋仁宗必定是不支持的。
蘇景先的那些個新奇玩意兒，一樁樁、一件件，都在細微之處，潤物細無聲地改變著大宋。
大宋或許並不需要一場傷筋動骨的大改革。
但是……
這一旦涉及到了自己的權力相關，宋仁宗只覺得一時半刻都等不了，這些權力在別人手裏，不如在他自己手裏。
只是……傷筋動骨之後，真的能夠讓他擁有這些本該屬於自己的權力嘛？不會最後反倒是自己的權力又一次地被分散開來吧？
“再看看。”不急，再看看。
宋仁宗合上了關於蘇景先的劄子，並把這個劄子和之前的放在了一起。
反正這個學生會已經再太學建立起來了，等著看蘇景先最後會把這個“臨時學生會會長”玩出什麽花樣來吧。
蘇景先當會長的每一天，都不算太順心，無他……
“不是，你真就要給我安排這麽多事情？”
和宋仁宗這個想要把權力都收回來的皇帝不同，崔校長是真的巴不得權力都下放，這樣他能夠擁有更多的時間，來研究經史子集，各類卷宗。
“能者多勞嘛，操心我這個，不比操心那個《太學報》要更簡單些啊？”崔校長可懂得很。
“陸少陽他們倒是真的沒有偷懶，這些時候兢兢業業地走訪了很多人，現在《太學報》有了固定的幫扶板塊，不僅如此，還有了交換板塊。”
說道交換，崔校長忍不住笑了。
“誰能想到呢？在我們太學，竟然還玩起來了傳統的以物換物的手段。”
“這是誰帶起來的頭啊。”
一切的開始都是崔校長的交換技能的辦法，其他人才學到了這個辦法，也開始交換技能，又以物換物。
蘇景先搖頭晃腦，“不過這個對於我這種出不了太學的人來說，倒是很有用，就是我不缺東西。”
笑死，哪怕崔校長缺了點東西，他都不會缺。
在皇宮裏面的最興來不知道他在外面的情況，兩個人的飛鴿傳書，也大多是聊一些相對輕松的話題。
所以，最興來時常安排人給蘇景先送東西，衣食住行方方面面都考慮到，而送東西的人是曹家的人。
是的，安排的曹家人還是個“定時鬧鐘”的作用，那是一點都沒有回轉的餘地，讓不送都不行。
“你居然不缺東西。”崔校長搖頭，“那其他人也是白等了哦。”
崔校長說其他人的時候，還看了下依舊坐在他旁邊一起下棋的陳萍望。
陳萍望的訂單依舊沒有著落，所以依舊在太學這裏，等著訂單輪到自己呢。
這以物換物的市場出來的時候，陳萍望還抱著期待，想著萬一蘇景先有缺的東西呢，結果完全沒有……
“不過，還真有一件事是我需要有人來處理的，如果有人願意幫忙的話，那麽交換點東西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蘇景先微笑，沒有看著陳萍望，但是陳萍望只覺得自己被狐貍惦記上了。
就是這小狐貍，他知道自己笑得像是個散財童子嘛？
陳萍望懷疑有的人壓根不知道壓榨兩個字怎麽寫，每次蘇景先做的都是賠本買賣，賠的是他自己的本，但是每一次都很奇怪的有人給他買單。
這散財童子反倒是賺錢比誰都快，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有舍才有得？
陳萍望不懂，但是陳萍望接下來了蘇景先的訂單之後，又只想要自己永遠不懂了。
“我想要再修訂一本新的科舉書，目前有了一個大方向而計劃。”
蘇景先拜托給陳萍望做的事情，就是他之前已經做了一半，但是現在需要收尾的事情。
“我真的是你們小莊主找來的人啊，看看我的書信呢？”陳萍望落淚了，他記得之前這裏沒有這麽嚴格啊？
“排隊買票吧，這裏不讓逃票。”旁邊一個捧著書的人，很是淡定地給陳萍望傳授自己的經驗。
“我有錢，不是，我真* 的是拿著小莊主的書信，找他們有事兒。”陳萍望都被這些人帶進去了。
“哎耶，郎君，你都說漏嘴了，老老實實排隊吧，放心好了，我們都只玩一次，不插隊，排隊的話，也很快就能夠排到了。”又有一任勸說。
陳萍望也無奈了，門衛現在也不管，似乎篤定了他是來插隊的壞家夥。
“行吧，排隊的話，大概要多久才能進去啊？”陳萍望好奇。
“大概是三天吧，今天排隊，三天後能夠進去玩。”
陳萍望也是徹底服氣了，不愧是蘇景先折騰出來的新鮮玩意兒，居然排隊買票等三天後再來玩的事情，也有這麽多人趨之若鶩。
那咋辦？買唄，門衛又不識字，他只能去買票的那邊，給人看看書信，看看能不能直接進去了。
好在是成功了。
陳萍望沒有被直接帶進去，而是被帶到了門衛那邊。
身後是其他排隊買票的人的聲音。
“那人是怎麽回事？”
“他買票了嗎？怎麽去那邊？”
“那人不是來玩的，有別的事情。”
陳萍望的信在門衛室被蓋了一個戳，是真的戳，印出來的樣子看起來是沒有順序的幾個點。
陳萍望還註意到，在給他蓋戳之後，門衛又移動了那個章，像是形成了一個新的東西。
估計又是蘇景先的新設計，陳萍望沒細問，只跟著人一路這麽蓋戳，最後……
站在了檔案室的門口。
檔案室（一類）。
“這裏放的都是關於各類試卷的，一類是沒做過的試卷，二類是做過的試卷。”介紹的人看著陳萍望，像是在等著他的下一步指使。
“去二類，蘇景先要的是做過的試卷。”陳萍望說這個的時候，還看到對方顯而易見地松了一口氣。
“那就好，看來郎君是真的來找卷子的。”對方也不藏著，“我們對一類卷子的看管更加嚴格，一類有份數，二類有姓名，出庫的時候會一起出，最好是能夠再原模原樣的送回來。”
“哦對了。”陳萍望想到這裏臉色有點扭曲，“蘇景先的要求，是只能拿其中，自己答應下來願意放在書本裏面給其他買家看的。”
“沒答應的不能是吧？”對方好像也早有準備，“沒事，這個我們早就有過協議簽署，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的答卷會被其他人看到過。”
“不僅如此，甚至有的人重新玩的時候，會發現講臺上的老師講到了自己的錯題的時候。”
陳萍望想了想，還是沒有直接拿，“還是再說一遍吧，畢竟被玩游戲的同好知道了自己的錯題，和被印成書籍，讓全天下的人知道，是另外一回事。”
換做是別的人，或許不會堅持這麽麻煩的事情。
但是陳萍望也好，這個莊園的人也好，在陳萍望說了之後，真的重新問了。
“什麽？我們在游戲中做過的試卷，我們的錯誤，有概率被蘇景先選上，要印一本新書？”
“這……這……沒聽過這種事情啊？這是真的嗎？”
“我答應啊，我一開始就知道會被別人知道我的錯誤，這次是不是要把我的名字印在題目旁邊啊？我叫曹雙全，我答應！”
這個人倒是提醒了其他人。
蘇景先的書籍的銷量，所有人都看在眼裏，如果自己的名字能夠被跟著題目，一起被其他人知道……
這好像也是一件大好事？
一時之間所有的人都踴躍報名起來。
這本《自願協議》的空白本子，也被放在了售賣門票的旁邊，只等著別人來簽名。
“可留下自己的年歲、籍貫，如果有遇到同名同姓之人，可以作為區分。”陳萍望見大家的積極性都很高，也沒忘記提醒。
“女校那邊我就負責不了了，不過如果您不覺得麻煩的話，我會也安排一本這個本子，通過我婆娘和女校聯系。”
雖然蘇景先他們並不在這裏，但是兩所學校依舊按照原來的規章制度在運行著。
“好。”陳萍望答應了下來，畢竟這本來也不是一件很著急的事情。
除了陳萍望這邊，另一邊是正在和學生們商談的學生會。
“我們的臨時學生會會長蘇景先，想要聯合大家一起出一本新的書，需要新鮮的大家做往年科舉真題卷的卷子。”
晏幾道看著眾人，表情依舊是冷冷的，他離開了蘇景先，就一直是這麽一副高嶺之花的樣子。
好在別人也並不在意。
“我會做錯啊？”
“沒事的，要的就是錯題。”晏幾道安慰。
“那我故意做錯，會選我嗎？”
晏幾道毫不留情，“到時候被別人發現我們太學都是笨蛋？”
簡單兩個問題，大家知道了，要全力以赴答題，不能被當做傻子！
跟著晏幾道來的人開始分發卷子，這人在心裏想道。
是不是避開了願不願意，直接是願意開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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