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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笙先是一怔，隨後回想那夜的事。
良久。
“我知道。”餘笙正過身，擡起頭註視顧囂，說：“在那種情況下，你是無意的。”
站在顧囂角度考慮問題，認認真真說事。
落地幾秒，餘笙一直註視顧囂，直到顧囂嘴角在某刻揚起弧度，映在眼中才知並非話中所說含義。
如添鋪一抹防沙，稍帶疑慮之下。
顧囂脫口而出，“我當然知道，我是無意的。”
期間間隔幾秒，以為到此為止。
顧囂卻又來一句，“你倒是有意而為，倒是裝的挺無辜的。”
餘笙：“嗯？”
顯然，倆人沒在同一頻道……
顧囂湊到耳畔，稍低聲道：“說到底，你是想讓我負責，還是你負責我。”
未落卻入了耳，虎狼之詞。
餘笙瞬間紅了臉。
不過，此時更多的是不舒服。
“希望你課餘時間可以去學學法律。”餘笙忍了忍，然後直接甩話懟道：“再來評價一下未成年時說過的再幼稚不過的話。”
“也許，還能留個紀念。”
那晚，酒後之事。
餘笙早已記不清，所以顧囂說的話再餘笙這裏就是胡扯！
純粹就是自戀狂！
說完，餘笙掙脫顧囂手心的手腕。
利落轉身。
顧囂楞在原地：“……”
好像和預判的不一樣。
被小丫頭懟了？
【系統：勝利】
剛打完一局游戲的王宇仰著身，見顧囂呆了好一會兒。
左右張望一圈，隨後挪後椅子，走了過去。
王宇手搭顧囂肩上，“囂哥，想什麽呢。”
微微感慨道：“最近沒見你上游戲，還有點兒不適應。”
顧囂冷不丁瞥眼地來了一句，“想找打的話，現在就可以適應適應。”
“呃……”王宇慌張擺手連忙拒絕道：“不用不用。”
王宇將要退身保命，顧囂卻叫住，“等等。”
顧囂電腦工位。
游戲ID：陌者。
性別：男。
顧囂點著問：“這誰的號。”
“我如果說，我的。”王宇頭不敢擡，心虛道：“你信嗎。”
“那就卷鋪蓋走人。”
王宇：“……”
總是拿這個威脅！真TM不是人！禽獸！狗禽獸！
王宇在一旁叭叭半天。
顧囂二指夾起一張票錢來，現王宇眼前。
一臉崇拜地表情上撲閃靚麗大眼睛，“哇~”
一邊走著，一邊甩著一張紅票，“嘿嘿，還賺一百塊錢。”
囂哥做事還是可以滴！
不過嘛，囂哥既然讓我閉上嘴，做人不能食言！
所以！關鍵時刻，嘴還能變錢吶！
哎呀，我這小嘴可真討人喜歡。
再不給王宇一個吻，他都要愛上自己啦！
手心拍著肉嘟嘟的唇，“mua~mua~”
王宇找到餘笙，特意說：“餘笙姐，那個號我不用了。”
此時的餘笙，正清理空位電腦桌上的垃圾。
扔進垃圾桶。
餘笙說：“清白洗了麽。”
王宇篤定道：“洗了。”
“餘笙姐，你也別擔心我，對面妹子也沒揪著我不放。”王宇說：“說開之後，她好像對我還挺有好感的，沒什麽大問題。”
緊接著飛快道：“那個，餘笙姐你放心，我沒用你號亂聊。”
餘笙遠看過道裏面的空位垃圾沒有清理，走去道：“沒事，我也不常打游戲。”
朝前走幾步，隨後轉頭對王宇笑著說：“如果有需要的話，隨時借用。”
看著這麽溫暖的笑，王宇心底瞬間沒了底，出賣餘笙姐的罪感在此刻達到最高點。
轉頭看向顧囂。
囂哥讓我閉嘴，不讓餘笙姐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麽。
想了想，不行！顧囂這狗兒子能做什麽好事，平日裏就這麽對我。
腦子忽然想到不好畫面。
定格一秒，我操！
一拳捶到倚著的桌面！電腦都顫亂幾分。
顧囂眸光犀利擡眸對準王宇。
此時，臉上無表情但盡顯對顧囂的蔑視。
擡起慵懶眼皮，正舒緩的那幾秒，好巧不巧被顧囂就這麽碰上了。
王宇下意識勾起嘴角，笑的燦爛，顧囂看了幾眼，無態的收了眼。
這麽變態的眼神，真讓人膽戰心驚的。
陸安突然冒出暴躁如雷的怒罵：“操！看你爺爺手榴彈轟炸你全家！”
王宇看過去：“……”
還是角落那出，他們倆的專屬游戲位置。
王宇嘆口氣，走了過去。
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
夜深，室內動靜漸漸安靜，沒其他事情，餘笙找了個空位做了下來。
無聊，在網上尋養生之道。
輸入關鍵詞：養生之道
彈出一個貼吧。
餘笙好奇心作怪，鼠標指針徘徊不定，最終還是點了進去。
群內。
健康：大家有沒有把白發變成黑發的偏方，需要喝什麽，或者……藥？
年年：好像可以用草藥熬成汁水，然後再去洗，聽說我們這邊老人說還挺有用。
健康：好，有空試試。
又來一波。
棉花糖：各位長輩！小女有一事相問！怎麽追男朋友啊。
樹葉：小姑娘，找男朋友不是這麽隨便滴，全憑心意吶。
平安：姑娘要不要進個相親群啊！阿姨給你介紹介紹。
玫瑰花：小姑娘多大了，大學畢業了沒，不知道我加孩子有沒有機會，你們見個面
陽光：我家孩子也沒對象，今年研究生剛畢業看看能聊一下不
棉花糖：叔叔，阿姨，小女心領了，有空再來玩兒。
餘笙：“……”
不知不覺，好像在網站上帶了許久。
正要打算再往下看看，視線落在旁邊時間位置。
21：00
時間到了。怎麽感覺過的好快。
不過，是好事。
站起身朝門口走，走過時不自覺看向周圍，特別是顧囂工位。
現在他卻不在。
餘笙有些疑惑，是幹什麽了，上網期間好像沒聽見顧囂動靜。
轉彎走到其桌前，不經意地一瞥，輕風掀起電腦桌上那張試卷。
巧的是，餘笙來時早已做過的物理試卷，一眼就看出。
盯著看了好幾秒，才轉步到視線看著那處。
隨後拿起翻閱，整體掃過顧囂寫的答案。
餘笙：“……”
前面選擇填空，卷面非常整潔，偶爾題旁出現簡筆算法，但僅幾道題旁出現的。
至於後面大題，直接簡單一筆帶過，一道題沒寫多少墨，卻把僅有的數和字極其抽象地表達出來。
不讓他簽名，都委屈。
連筆字，寫的應該挺瀟灑。
“這麽喜歡看我……”顧囂忽然出現身後，沈然道。
餘笙下意識轉過身，手裏卷子沒來得及放下。
看著餘笙擡起的雙眸註視著他，話沒說完，卡了一半，頓了下，隨後別過臉，說冷不冷說完下面的話，“的卷子。”
自戀道：“那就珍藏起來，畢竟寫的還挺好看。”
餘笙：“……”
低眸看了看卷子，好心道：“試卷上這麽寫，很容易扣分的。”
“我看你，前面填空題，沒有錯的。”
顧囂卻來了句：“怎麽，想偷看我答案。”
餘笙忍：“……”
與自戀狂無法溝通。
扯著笑說：“你還是有空買本字帖吧。”
顧囂瞥向餘笙，正對他笑著。
“我還以為你睡去睡覺了。”餘笙說：“正好給你說一聲，我要回去了。”
“哦。”
餘笙：“……”
說完，顧囂轉進工位電腦，坐了下來。
繁快敲擊電腦。
站在原地的餘笙卻呆楞幾秒。
直到，陷入某種沈寂之下，眼眸才知動彈幾分。
再後，落在顧囂似描摹出的側臉上，抿了下唇低眸沈思片刻，轉身離開。
在不知不覺中。
鍵盤聲末然，電腦上界面卻出現一位，備註為餘笙的好友。
擡眸註視著沈默在心底的身影。
最後重重敲擊一聲“好友申請”，視線回到彈出的字樣。
【系統：已發送】
幾分鐘後。
陸安打著哈欠，困倦連綿，洋洋道：“囂哥，走了。”
顧囂沒應，一直專註電腦。
眼神在看什麽大事似的，瞧見的陸安輕皺了下眉，捎好奇地探出身，傾身趴在顧囂電腦桌上，正勾頭往電腦上湊。
顧囂垂著半眸，瞟向半張臉映在屏幕上的陸安，冷冷道：“脖子骨折了？”
“……沒。”陸安好奇心不止，身體又湊了上來，借機道：“我就是想看看，有什麽能讓你這樣專註的。”
顧囂一掌按陸安臉上，“啊！錯了！錯了！”
掙紮幾秒後，顧囂才勉強松了松手，陸安起身不滿道：“有這麽對兄弟的麽。”
顧囂漫不經心道：“兄弟，在我眼裏確實沒多大用。”
陸安嘆氣，擺了下手，朝門口走去，“好自為之，收斂收斂吧，也不知道兄弟你靠著這張嘴到底能交不交得到女朋友。”
此時的顧囂一心在電腦上，並未聽進去陸安說的一個字。
令人註意的是。
搜索欄上的兩個字“醫院”。並沒有詳細表明專門醫院，只是這麽簡單籠統的二字，卻讓顧囂久久註視著。
-
回到家的餘笙。
洗個熱水澡，坐在窗前書桌，寫著每天布置給自己的題。
忽然彈出消息。
雙手持著。
【媽媽：今天，今天有人敲門麽】
【餘笙:沒】
餘笙看著屏幕上的字，想問關於包裹的緣由，顫抖的指尖卻給了她答案。
松了手，放在一旁。
時不時關註著，卻等了好久，再沒亮起。
消息將近三十分鐘。
恍然亮起。
【媽媽：轉賬.JPG】
在欣欣期盼，下一句時，卻等來一份轉賬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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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陸安好奇心不止，身體又湊了上來，借機道：“我就是想看看，有什麽能讓你這樣專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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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囂漫不經心道：“兄弟，在我眼裏確實沒多大用。”
陸安嘆氣，擺了下手，朝門口走去，“好自為之，收斂收斂吧，也不知道兄弟你靠著這張嘴到底能交不交得到女朋友。”
此時的顧囂一心在電腦上，並未聽進去陸安說的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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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餘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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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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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笙: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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