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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周, 天氣漸漸降溫，白日在沒有這麽難忍的溫度。
這段時間，溫嘉芋和宋酒合作出了一個化妝前後對比的視頻, 引起不小熱度，又因為兩人驚喜的聯動, 連帶著兩人的粉絲都漲了不少。
趕在夏琳琳出差前, 兩人約了吃午飯。
小區火鍋店。
溫嘉芋下了幾片竹筍，一擡眼瞧見。旁邊夏琳琳拿著手機，調整各種角度給火鍋拍照。
溫嘉芋咬了下顆丸子，沒有說話。
又過了十分鐘。
夏琳琳依然在拍照。
有種大半時間都要花在這上面的感覺, 溫嘉芋往夏琳琳碗裏夾了勺菜, 不動聲色地提醒：“這個熟了。”
夏琳琳掃了一眼：“知道了。”
又哢嚓哢嚓連拍了十幾張，夏琳琳放下手機, 拿起桌上的筷子。
想到剛才的事，她不滿地轉頭看向溫嘉芋：“我這不是單純拍美食。”
溫嘉芋低頭, “你是在給火鍋水平線構圖。”
夏琳琳：“。”
憋了口氣, 夏琳琳語氣憤然：“打卡懂不懂。”
“我是在打卡我擔來過的店。”
說完，夏琳琳扭頭，目光直直地落在溫嘉芋臉上。
餘光註意到夏琳琳表情，溫嘉芋抿了下唇，明智地沒再開口。
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溫嘉芋掩飾般說：“哦。”
夏琳琳趁機瞥了她眼, 說：“我都懶得跟你這種拋棄初心的人說了。”
溫嘉芋：“？”
默默拿起杯子喝水，溫嘉芋：“這是什麽網絡熱梗？”
夏琳琳把丸子吃掉：“不是。”
溫嘉芋：“那是什麽意思？”
夏琳琳吃完最後一口，轉頭瞥著溫嘉芋, 一字一句地說：“意思是——溫某芋你火了、就、飄。”
最後兩個字咬音更重。
溫嘉芋表情有點懵。
戳了兩下碗裏的丸子，溫嘉芋底氣不足：“我哪有。”
夏琳琳盯著她：“你說呢？”
“你這幾個月來的營業幾次了？直播沒有, 照片也沒拍，連視頻也不水了。”
溫嘉芋眨了下眼，試圖辯解：“我不是發了視頻嗎。”
夏琳琳瞟了她眼，一句話輕飄飄擊碎某位博主的抵抗，“那算嘛，人家宋酒才是主創。”
平時沒人在她耳邊提，現在夏琳琳這麽一說，溫嘉芋瞬間就想起了微博底下粉絲的催更，一股心虛感冒了出來。
夏琳琳繼續補刀：“水視頻就算了。”
溫嘉芋裝死，埋頭吃飯。
夏琳琳最後一擊。
“還不尊重人家的擔。”
溫嘉芋：“。”
夏琳琳看著她，感情充沛朗讀：“懂不懂，簡森就是我們的光，我們的電，我們唯一的surprise stars。簡神低頭要我命，擡頭要我心。”
“……”
吃完飯後，溫嘉芋回家。
在玄關換好鞋，手機剛好亮了起來，是夏琳琳發來的消息。
夏琳琳：【登機了，到了我給你發消息】
溫嘉芋給她回覆：【好，路上註意安全】
燒了壺熱水，溫嘉芋倒了杯水，準備趁有空寫一會兒近期的拍攝腳本。不知道過了多久，桌上的手機突然振動了下，溫嘉芋垂眸掃過手機屏幕。
S：【[圖片]】
S:【上海降溫了？】
掃過那張天氣預報的截圖，溫嘉芋發了片刻呆，而後想起了昨天晚上在簡森微博底下看到的消息。
《你聽到了嗎》劇組的城市巡回宣傳已經到尾聲，廈門是最後一站。
溫嘉芋：【嗯，降溫了。但是沒有預報裏的這麽大幅度，出門加件衣服就好。】
簡森回的挺快：【好】
S：【謝了】
這會兒拍攝的腳本剛好寫完一部分，拿起手機，溫嘉芋補充了句：【不過你從廈門回來，可以帶把傘，這兩天都在下雨】
微信頂端“對方正在輸入”的提示，持續了半分鐘。
S：【？】
S：【你怎麽知道我在廈門】
看清簡森的發過來的內容，溫嘉芋手指僵了下。
想起這一個多月來自己在簡森超話的打卡，溫嘉芋不免有些心虛，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溫嘉芋淡定敲下一段解釋：【嗯，今天熱搜看到了】
等了十幾秒，簡森那頭終於懶洋洋回覆了個字。
S：【哦】
溫嘉芋垂眼望著屏幕。
嗯。
還好。
這跟平常簡森說話的語氣，沒有什麽區別。
那應該沒有暴露出自己的粉絲屬性。
與此同時，簡森下一條消息發了過來：【登機了】
溫嘉芋立刻：【好的，一切順利】
S：【收到】
聊天到此結束。
那股緊張的心虛感慢慢褪去，溫嘉芋滑動手機屏幕，目光落在兩人的聊天記錄。
上次小區告別後，溫嘉芋和簡森的聊天次數其實不少，但也不算多。斷斷續續聊過幾次，然而部分聊天因為兩人的工作而終止。
給對方發一句消息，或者問一個問題，似乎沒有這麽困難。
兩人似乎回到高中，那個很早以前的同學身份。
-
一直到了傍晚，溫嘉芋拿上鑰匙，準備去下樓走走，順便把家裏的垃圾扔了。
沿著花壇走了會兒，溫嘉芋把順身帶著的幾條貓條，餵給了小區幾只流浪貓。
小區居民經常給貓咪投食，這幾只流浪貓也不怕人，確定有食物就會甩著尾巴，小跑過來。
餵完最後半根魚條，溫嘉芋摸了摸橘貓的腦袋，小橘反抗似得左右晃了晃腦袋，舔完最後一口，橘貓跳上花壇，和她對視幾秒。
然後，一溜煙跑進了花壇裏。
溫嘉芋撿起地上剩下的塑料包裝，扔進了垃圾箱。
天色灰蒙陰沈，附近樓層已經亮起燈。
溫嘉芋站起身，慢慢往回裏走。
路過小區門口的便利店，忽然想起家裏的紙巾用完了，溫嘉芋腳步一轉。
便利店明亮幹t凈，貨架擺放得整整齊齊。店裏只有一個客人在挑飲料，左邊休息區坐著兩個女孩，邊吃著關東煮，邊聊天。
溫嘉芋擡腳，往裏走。繞過第一排的零食架。
忽然，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嘉芋姐。”
溫嘉芋扭頭看過去，姜安安嘴裏還含著半顆玉子燒，看著她，臉上的表情又驚又喜。
視線落在姜安安身上，溫嘉芋神情也有些詫異。因為學校開學，兩人也很久沒見。
“嘉芋姐”，姜安安走近。因為剛才吃東西的緣故，臉頰飄著淡淡的紅暈，“你來買東西嗎？”
溫嘉芋點頭：“嗯。”隨即笑了下，補充說：“買些日用品。”
走到收銀臺，姜安安迅速地掃完貨。
溫嘉芋隨意問：“是放假了嗎？”
姜安安把東西裝進袋子裏，“不是，嘉芋姐，我和同學約出來玩。才看完電影，我哥打來電話說有事，叫我來幫他看會兒店。”
溫嘉芋笑了下，聲音溫柔：“嗯，辛苦了。”
姜安安笑得很甜：“沒什麽，看店又不累。”
“而且，我又不是白幹”，姜安安挑了下眉，有點得意：“我哥要給我發工資。”說著，她從冰櫃裏拿了瓶檸檬氣泡水遞給她。
“嘉芋姐，請你喝。”
溫嘉芋也沒客氣，接過水，唇角揚起個淺笑。
買好東西，溫嘉芋準備回家。
姜安安看著一旁的女生，幾次張了張嘴，似乎欲言又止。
走到門口，溫嘉芋恰好註意到她的表情。轉過頭，她說：“怎麽了？”
姜安安眨了眨眼睛，她化了全妝，睫毛被刷得翹長，這會兒眼尾粉色的亮粉還一閃一閃。
“那個嘉芋姐，我同學是你粉絲。特別喜歡你，能不能合照。”
聞言，溫嘉芋看向另一邊，姜安安的同學生得一張娃娃臉，齊劉海，穿著條學院風的小裙子，氣質很甜美。
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後，溫嘉芋彎了下唇，隨即說：“可以的。”
把購物袋放在一邊，溫嘉芋目光往女生那看了會兒。女生性子大概有些靦腆，在姜安安的幾聲催促下，才慢慢走過來。
姜安安拿起手機；“準備一下，我要拍了哦。”
店外有幾個男人進過，聲音洪亮地談著等下去哪聚餐。這動靜嚇了女生一跳，她望那方向掃了幾眼，而後，女生轉過頭，左手擺出的姿勢都有些僵硬。
溫嘉芋垂了下眼眸。
姜安安繼續說：“三二”
女生繼續僵硬著動作。
三二一——
在快門落下的前一刻。
女生清楚地感覺到鼻尖，一股淡淡的香味傳來。而後，頭頂一沈，有人輕輕地靠在了她身邊。下意識地，女生擡眼看過去，溫嘉芋向她的方向靠了些，一手輕輕攬著她肩膀，她望著鏡頭，笑容明麗。
拍完照。姜安安低頭翻著相冊：“哇，這張拍得很好耶。”
“小瑜表情好自然，很好看。”
溫嘉芋提起東西：“記得早點回學校。”
姜安安點頭：“我們本來計劃就是逛完街就回學校的，誰知道，我哥這時候叫我來幫忙。”
說到這，姜安安撇了撇嘴：“害得我們後面安排都泡湯了。”
可能是剛才的舉動，讓那個女生也沒有那麽緊張，這會兒她抿了抿唇，補充了句：“沒事，本來看完電影，也沒什麽心情逛街了。”
姜安安撥了撥頭發：“早知道，我倆兒看完《你聽見了嗎》就不應該去看什麽爆料，影響心情。”
聽清電影名字，溫嘉芋下意識擡頭：“你聽見了嗎？”
“對，我和小瑜下午剛好去看《你聽見了嗎》了。”
姜安安問：“嘉芋姐，你也看過這部電影嗎？”
“嗯。”溫嘉芋：“前幾天和朋友看了。”
姜安安點頭：“那還挺巧的。對了，嘉芋姐你看的哪一場啊？”
溫嘉芋提袋子的手指一僵。
“這電影才上映幾天，票房已經過了兩億了。”姜安安很快扯回原來話題：“我和小瑜看得那場人還挺多，幾乎是滿座。”
旁邊小瑜點點頭：“嗯，人很多。”
想起姜安安剛才的話，溫嘉芋：“對了，安安剛才說的什麽爆料？”
姜安安皺了下眉，隨即說：“也沒什麽，電影劇情，演員還都挺不錯，結局也不俗套。很好看。”
“就是有些水軍黑粉，找不出什麽槽點，就拿電影裏的人設攻擊演員。”
“幾個主角幾乎都被攻擊”，姜安安說，“不過，最慘的還是簡神，連他以前的學校都被扒了，甚至有聲稱是他高中的同學爆料，說他高中時候成績挺差，私下打架抽煙什麽都來的。”
聞言，溫嘉芋不敢相信般又重覆了遍：“高中時候的簡森？”
姜安安點了下頭，含糊說：“嗯。”
“就、問題少年。”
-
回到家，溫嘉芋把購物袋隨意放在了一邊，翻開手機。
熱搜第一。
#《你聽見了嗎》 爆#
接下來幾條熱搜詞條也是跟電影劇情、主題曲有關的。
溫嘉芋往下翻了幾頁，而後，找到了姜安安說的那幾條爆料。
#簡森高中同學#
溫嘉芋看著詞條，點了進去。
彈出第一條，是今天下午一個自稱簡森高中同學的爆料：
【@高二三班：今天去電影院看了《你聽見了嗎》，電影還行。不過，註意到裏面一個演員。巧了，我和S是高中同學，同屆同班，不作假。我可以自證身份啊，比如，某頂流不是直升上來的，是高二轉到附中的。以前是國際高中的，國際高中嘛，有錢就能進，什麽水平我就不說了。接著，s在高二下學期文理分科，這麽關鍵的時候轉學到附中。其他不評價，就說以前上課天天睡覺，打架抽煙，永遠坐最後一排的問題少年。現在參演電影，娛樂圈果然只靠臉？哈哈哈[玫瑰/][斜眼/]】
這條爆料沒多久，又被多個營銷號添油加醋地轉發。
隨即，#簡森問題少年#也被扒上了熱搜。
再返回到熱搜界面，這個詞條，已經跑到了前十。
溫嘉芋垂眸安靜看了這個詞條幾秒，正在回覆一條。
手機突然彈出一條通話。
溫嘉芋擡手，準備接通，手指碰到屏幕那一秒。
電話被那方掛斷。
溫嘉芋：“。”
打開微信，裏面是夏琳琳的消息轟炸。
五分鐘前。
夏琳琳：【到了啊，累死我了】
夏琳琳：【日日日，你看今天熱搜了沒】
夏琳琳：【我現在就是一整個大無語，誰懂啊】
而後幾條都是長達30秒語音。
“……”
溫嘉芋垂眼，望著手機屏幕。
她算是知道，剛才夏琳琳為什麽要打電話。
然後。
又把電話掛了。
話根本說不完！！！
重新點開語音。
夏琳琳的聲音，平地炸起：“天哪哪，這哪個貨啊。說話怎麽這麽裝，受不了了”
差點被送走的溫嘉芋：“……”
把手機稍微拿遠些。
夏琳琳：“我靠我靠，你看今天熱搜了沒。真是無語了，簡森演得這麽好，這也能挑刺？專業黑粉吧。”
下一條。
“我去微博看了那人評論，雖然說了點附中的事，但憑借我夏名偵探的直覺，他肯定不是我們學校的。起碼不是我們班，連我們後來開設競賽班了都不知道。”
“還說簡森高中是問題少年。搞笑吧大哥，我就記得，以前簡森愛睡覺了點，其他違紀的事又沒做過。”
“啊啊啊，這個營銷號造謠說我們班平均分六百以上，難道我不算人嗎？什麽玩意啊這樣寫，語言功能喪失了是吧。”
許久沒得到回應，夏琳琳話狐疑問：“嘉芋，你有聽我說話嗎？”
溫嘉芋回覆：【在的】
過了兩秒。
溫嘉芋：【我在看熱搜】
夏琳琳繼續發語音：“嗷是吧，你也覺得離譜吧。”
溫嘉芋聽完語音，又找到那段爆料人的發言，認認真真看完後，返回到軟件。
溫嘉芋：【離譜】
過了幾秒。
夏琳琳：【離譜啥啊】
夏琳琳：【別離譜】
夏琳琳：【快快，跟上節拍】
夏琳琳：【我們已經進行下一個pass了】
“……”
溫嘉芋望著屏幕。
腦海裏只有一個想法。
？
到底是誰比較離譜啊！！！
等了半分鐘。
夏琳琳發來句語音，語氣藏不住的激動：“嘉芋快快快，去看班級群。”
“現在群裏已經炸了，大家都在找誰是那只內鬼。”
溫嘉芋握著手機的動作停了幾秒，返回在微博評論了什麽，而後切換進許久沒用的Q/Q。
因為熱搜的緣故，平時在群裏潛水的人幾乎都被炸起來。此刻正七嘴八舌地討論這事。
陳佳：【熱搜t怎麽回事？】
劉洋：【不知道，剛和同事聚餐結束，刷到熱搜還有點懵】
林漫歌：【假的吧，我去看了微博上@高二三班，感覺不是我們班的人】
陳佳：【我也覺得，我們班人不會做這樣事了吧】
劉洋：【就我覺得他可能真是我們班的？他知道簡森是高二轉過來的唉】
蔣承宣：【不一定，很多外校也知道】
向榮蝶：【哈哈哈哈@劉洋，是不是忘了當時附中話題墻，專門有一個帖子是po簡森的，很多外校的學生都會特意跑來看】
李俊澤：【出什麽事了，群裏這麽熱鬧】
劉洋：【！】
劉洋：【實時播報，熱搜第一了】
江月悅：【我也覺得他不是我們班的】
夏琳琳：【@蔣承宣，班長我們要不去幫忙澄清一下，造謠都造謠到我們班頭上了】
劉洋：【應該是簡森太火了】
陳佳：【不是太火，是爆火】
溫嘉芋看著屏幕。
不過多久。
蔣承宣：【我覺得行，大家都是同學，我去聯系一下簡森。】
向榮蝶：【班長有簡森的聯系方式啊】
陳佳：【有點想要簡森聯系方式是怎麽回事哈哈哈】
向榮蝶：【對加我一個，不會打擾他，平時看看朋友圈點個讚什麽的】
過了會兒，蔣承宣：【沒有微信，是他的手機號，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用】
蔣承宣沒有回覆，應該去找簡森了。
過了片刻，溫嘉芋退出班群。幾分鐘前，夏琳琳發來的消息。
夏琳琳：【gasses over，內鬼排除】
溫嘉芋眉眼一彎，回了個大拇指的表情過去。
兩人就這事件又討論了會兒。
過了一會兒。
夏琳琳發來條語音：“嘉芋，我剛才又去看了眼熱搜，簡森高中問題少年的詞條，已經熱搜前一了。”
“還不少黑粉囔囔，簡森這種劣跡藝人滾出娛樂圈。”
聽清楚夏琳琳最後一句話，溫嘉芋抿了抿唇。
心頭一股難言的情緒在發酵。
不知不覺。
溫嘉芋想到半個月前，經歷的那場網絡的造謠。
而這次。
看到這些充滿惡意，陰暗面消息的。
會是簡森。
……
不知道看了哪個營銷號發文，夏琳琳語氣激動，“無語死了，越來越離譜了啊，還有說簡森大學是花錢買進去的。真是智障兒童歡樂多……”
溫嘉芋正想回覆什麽。
與此同時，夏琳琳又發來一條消息。
溫嘉芋點開。
夏琳琳的聲音順著細微的電流傳入耳膜。“我還記得第一次見到簡森，他在臺上自我介紹。當時我第一感覺就是，大帥逼，可能有點高冷。沒想到我還真說中了。”說到這，夏琳琳樂了下。
過了幾秒。
夏琳琳：“嘉芋，你還記得第一次見簡森，是什麽感覺？”
後面的聊天，溫嘉芋思緒一直有點神游，回覆也是慢了幾拍。
最後夏琳琳直接拋棄她，跑去班群裏吃瓜。
許久，溫嘉芋點開微信列表。手指拖動，無意識地往下劃了劃。
而後，她停在某個頭像上。
依舊是那張聖誕樹的抓拍，房間昏暗無光，只有聖誕樹上掛著的小彩燈，發出一點微弱的光，環境仿佛孤寂又熱鬧。
眸光垂落在上面，溫嘉芋眼前有些恍惚。
思緒漸漸拉到很久、很遠的片段。
……
突然，手機一震。
溫嘉芋回過神。
綠色的長條從對面跳了出來。
S：【帶傘了】
S：【[圖片/]】
第二條是張圖片，大概是從車裏隨手拍得，窗外下著雨，高架橋擁擠濕漉。
溫嘉芋垂眼看著那張圖片，唇角勾了下：【好】
想到剛才班群裏的事，溫嘉芋握著手機，準備把群裏的事簡單說一下。
然而，下一秒。
簡森發了張截圖過來。
是兩人的聊天記錄，簡森的視角，頭頂的“對方正在輸入”的提醒格外明顯。
溫嘉芋咽了咽口水，鎮定地扯出個理由：【想問你個事】
S:【什麽】
下一秒。
溫嘉芋：【你看今天的熱搜沒？】
“……”
過了十幾秒，那頭回覆了幾個字：【哦，看了】
腦補了下簡森的語氣，溫嘉芋心裏一跳，安慰他：【不過你不用太擔心，剛才班群裏商量了下澄清，班長會去聯系你】
S：【行】
S：【那拜托你個事】
溫嘉芋：【什麽？】
……
S：【幫我跟大家說聲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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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周, 天氣漸漸降溫，白日在沒有這麽難忍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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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區火鍋店。
溫嘉芋下了幾片竹筍，一擡眼瞧見。旁邊夏琳琳拿著手機，調整各種角度給火鍋拍照。
溫嘉芋咬了下顆丸子，沒有說話。
又過了十分鐘。
夏琳琳依然在拍照。
有種大半時間都要花在這上面的感覺, 溫嘉芋往夏琳琳碗裏夾了勺菜, 不動聲色地提醒：“這個熟了。”
夏琳琳掃了一眼：“知道了。”
又哢嚓哢嚓連拍了十幾張，夏琳琳放下手機, 拿起桌上的筷子。
想到剛才的事，她不滿地轉頭看向溫嘉芋：“我這不是單純拍美食。”
溫嘉芋低頭, “你是在給火鍋水平線構圖。”
夏琳琳：“。”
憋了口氣, 夏琳琳語氣憤然：“打卡懂不懂。”
“我是在打卡我擔來過的店。”
說完，夏琳琳扭頭，目光直直地落在溫嘉芋臉上。
餘光註意到夏琳琳表情，溫嘉芋抿了下唇，明智地沒再開口。
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溫嘉芋掩飾般說：“哦。”
夏琳琳趁機瞥了她眼, 說：“我都懶得跟你這種拋棄初心的人說了。”
溫嘉芋：“？”
默默拿起杯子喝水，溫嘉芋：“這是什麽網絡熱梗？”
夏琳琳把丸子吃掉：“不是。”
溫嘉芋：“那是什麽意思？”
夏琳琳吃完最後一口，轉頭瞥著溫嘉芋, 一字一句地說：“意思是——溫某芋你火了、就、飄。”
最後兩個字咬音更重。
溫嘉芋表情有點懵。
戳了兩下碗裏的丸子，溫嘉芋底氣不足：“我哪有。”
夏琳琳盯著她：“你說呢？”
“你這幾個月來的營業幾次了？直播沒有, 照片也沒拍，連視頻也不水了。”
溫嘉芋眨了下眼，試圖辯解：“我不是發了視頻嗎。”
夏琳琳瞟了她眼，一句話輕飄飄擊碎某位博主的抵抗，“那算嘛，人家宋酒才是主創。”
平時沒人在她耳邊提，現在夏琳琳這麽一說，溫嘉芋瞬間就想起了微博底下粉絲的催更，一股心虛感冒了出來。
夏琳琳繼續補刀：“水視頻就算了。”
溫嘉芋裝死，埋頭吃飯。
夏琳琳最後一擊。
“還不尊重人家的擔。”
溫嘉芋：“。”
夏琳琳看著她，感情充沛朗讀：“懂不懂，簡森就是我們的光，我們的電，我們唯一的surprise stars。簡神低頭要我命，擡頭要我心。”
“……”
吃完飯後，溫嘉芋回家。
在玄關換好鞋，手機剛好亮了起來，是夏琳琳發來的消息。
夏琳琳：【登機了，到了我給你發消息】
溫嘉芋給她回覆：【好，路上註意安全】
燒了壺熱水，溫嘉芋倒了杯水，準備趁有空寫一會兒近期的拍攝腳本。不知道過了多久，桌上的手機突然振動了下，溫嘉芋垂眸掃過手機屏幕。
S：【[圖片]】
S:【上海降溫了？】
掃過那張天氣預報的截圖，溫嘉芋發了片刻呆，而後想起了昨天晚上在簡森微博底下看到的消息。
《你聽到了嗎》劇組的城市巡回宣傳已經到尾聲，廈門是最後一站。
溫嘉芋：【嗯，降溫了。但是沒有預報裏的這麽大幅度，出門加件衣服就好。】
簡森回的挺快：【好】
S：【謝了】
這會兒拍攝的腳本剛好寫完一部分，拿起手機，溫嘉芋補充了句：【不過你從廈門回來，可以帶把傘，這兩天都在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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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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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簡森的發過來的內容，溫嘉芋手指僵了下。
想起這一個多月來自己在簡森超話的打卡，溫嘉芋不免有些心虛，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溫嘉芋淡定敲下一段解釋：【嗯，今天熱搜看到了】
等了十幾秒，簡森那頭終於懶洋洋回覆了個字。
S：【哦】
溫嘉芋垂眼望著屏幕。
嗯。
還好。
這跟平常簡森說話的語氣，沒有什麽區別。
那應該沒有暴露出自己的粉絲屬性。
與此同時，簡森下一條消息發了過來：【登機了】
溫嘉芋立刻：【好的，一切順利】
S：【收到】
聊天到此結束。
那股緊張的心虛感慢慢褪去，溫嘉芋滑動手機屏幕，目光落在兩人的聊天記錄。
上次小區告別後，溫嘉芋和簡森的聊天次數其實不少，但也不算多。斷斷續續聊過幾次，然而部分聊天因為兩人的工作而終止。
給對方發一句消息，或者問一個問題，似乎沒有這麽困難。
兩人似乎回到高中，那個很早以前的同學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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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了傍晚，溫嘉芋拿上鑰匙，準備去下樓走走，順便把家裏的垃圾扔了。
沿著花壇走了會兒，溫嘉芋把順身帶著的幾條貓條，餵給了小區幾只流浪貓。
小區居民經常給貓咪投食，這幾只流浪貓也不怕人，確定有食物就會甩著尾巴，小跑過來。
餵完最後半根魚條，溫嘉芋摸了摸橘貓的腦袋，小橘反抗似得左右晃了晃腦袋，舔完最後一口，橘貓跳上花壇，和她對視幾秒。
然後，一溜煙跑進了花壇裏。
溫嘉芋撿起地上剩下的塑料包裝，扔進了垃圾箱。
天色灰蒙陰沈，附近樓層已經亮起燈。
溫嘉芋站起身，慢慢往回裏走。
路過小區門口的便利店，忽然想起家裏的紙巾用完了，溫嘉芋腳步一轉。
便利店明亮幹t凈，貨架擺放得整整齊齊。店裏只有一個客人在挑飲料，左邊休息區坐著兩個女孩，邊吃著關東煮，邊聊天。
溫嘉芋擡腳，往裏走。繞過第一排的零食架。
忽然，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嘉芋姐。”
溫嘉芋扭頭看過去，姜安安嘴裏還含著半顆玉子燒，看著她，臉上的表情又驚又喜。
視線落在姜安安身上，溫嘉芋神情也有些詫異。因為學校開學，兩人也很久沒見。
“嘉芋姐”，姜安安走近。因為剛才吃東西的緣故，臉頰飄著淡淡的紅暈，“你來買東西嗎？”
溫嘉芋點頭：“嗯。”隨即笑了下，補充說：“買些日用品。”
走到收銀臺，姜安安迅速地掃完貨。
溫嘉芋隨意問：“是放假了嗎？”
姜安安把東西裝進袋子裏，“不是，嘉芋姐，我和同學約出來玩。才看完電影，我哥打來電話說有事，叫我來幫他看會兒店。”
溫嘉芋笑了下，聲音溫柔：“嗯，辛苦了。”
姜安安笑得很甜：“沒什麽，看店又不累。”
“而且，我又不是白幹”，姜安安挑了下眉，有點得意：“我哥要給我發工資。”說著，她從冰櫃裏拿了瓶檸檬氣泡水遞給她。
“嘉芋姐，請你喝。”
溫嘉芋也沒客氣，接過水，唇角揚起個淺笑。
買好東西，溫嘉芋準備回家。
姜安安看著一旁的女生，幾次張了張嘴，似乎欲言又止。
走到門口，溫嘉芋恰好註意到她的表情。轉過頭，她說：“怎麽了？”
姜安安眨了眨眼睛，她化了全妝，睫毛被刷得翹長，這會兒眼尾粉色的亮粉還一閃一閃。
“那個嘉芋姐，我同學是你粉絲。特別喜歡你，能不能合照。”
聞言，溫嘉芋看向另一邊，姜安安的同學生得一張娃娃臉，齊劉海，穿著條學院風的小裙子，氣質很甜美。
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後，溫嘉芋彎了下唇，隨即說：“可以的。”
把購物袋放在一邊，溫嘉芋目光往女生那看了會兒。女生性子大概有些靦腆，在姜安安的幾聲催促下，才慢慢走過來。
姜安安拿起手機；“準備一下，我要拍了哦。”
店外有幾個男人進過，聲音洪亮地談著等下去哪聚餐。這動靜嚇了女生一跳，她望那方向掃了幾眼，而後，女生轉過頭，左手擺出的姿勢都有些僵硬。
溫嘉芋垂了下眼眸。
姜安安繼續說：“三二”
女生繼續僵硬著動作。
三二一——
在快門落下的前一刻。
女生清楚地感覺到鼻尖，一股淡淡的香味傳來。而後，頭頂一沈，有人輕輕地靠在了她身邊。下意識地，女生擡眼看過去，溫嘉芋向她的方向靠了些，一手輕輕攬著她肩膀，她望著鏡頭，笑容明麗。
拍完照。姜安安低頭翻著相冊：“哇，這張拍得很好耶。”
“小瑜表情好自然，很好看。”
溫嘉芋提起東西：“記得早點回學校。”
姜安安點頭：“我們本來計劃就是逛完街就回學校的，誰知道，我哥這時候叫我來幫忙。”
說到這，姜安安撇了撇嘴：“害得我們後面安排都泡湯了。”
可能是剛才的舉動，讓那個女生也沒有那麽緊張，這會兒她抿了抿唇，補充了句：“沒事，本來看完電影，也沒什麽心情逛街了。”
姜安安撥了撥頭發：“早知道，我倆兒看完《你聽見了嗎》就不應該去看什麽爆料，影響心情。”
聽清電影名字，溫嘉芋下意識擡頭：“你聽見了嗎？”
“對，我和小瑜下午剛好去看《你聽見了嗎》了。”
姜安安問：“嘉芋姐，你也看過這部電影嗎？”
“嗯。”溫嘉芋：“前幾天和朋友看了。”
姜安安點頭：“那還挺巧的。對了，嘉芋姐你看的哪一場啊？”
溫嘉芋提袋子的手指一僵。
“這電影才上映幾天，票房已經過了兩億了。”姜安安很快扯回原來話題：“我和小瑜看得那場人還挺多，幾乎是滿座。”
旁邊小瑜點點頭：“嗯，人很多。”
想起姜安安剛才的話，溫嘉芋：“對了，安安剛才說的什麽爆料？”
姜安安皺了下眉，隨即說：“也沒什麽，電影劇情，演員還都挺不錯，結局也不俗套。很好看。”
“就是有些水軍黑粉，找不出什麽槽點，就拿電影裏的人設攻擊演員。”
“幾個主角幾乎都被攻擊”，姜安安說，“不過，最慘的還是簡神，連他以前的學校都被扒了，甚至有聲稱是他高中的同學爆料，說他高中時候成績挺差，私下打架抽煙什麽都來的。”
聞言，溫嘉芋不敢相信般又重覆了遍：“高中時候的簡森？”
姜安安點了下頭，含糊說：“嗯。”
“就、問題少年。”
-
回到家，溫嘉芋把購物袋隨意放在了一邊，翻開手機。
熱搜第一。
#《你聽見了嗎》 爆#
接下來幾條熱搜詞條也是跟電影劇情、主題曲有關的。
溫嘉芋往下翻了幾頁，而後，找到了姜安安說的那幾條爆料。
#簡森高中同學#
溫嘉芋看著詞條，點了進去。
彈出第一條，是今天下午一個自稱簡森高中同學的爆料：
【@高二三班：今天去電影院看了《你聽見了嗎》，電影還行。不過，註意到裏面一個演員。巧了，我和S是高中同學，同屆同班，不作假。我可以自證身份啊，比如，某頂流不是直升上來的，是高二轉到附中的。以前是國際高中的，國際高中嘛，有錢就能進，什麽水平我就不說了。接著，s在高二下學期文理分科，這麽關鍵的時候轉學到附中。其他不評價，就說以前上課天天睡覺，打架抽煙，永遠坐最後一排的問題少年。現在參演電影，娛樂圈果然只靠臉？哈哈哈[玫瑰/][斜眼/]】
這條爆料沒多久，又被多個營銷號添油加醋地轉發。
隨即，#簡森問題少年#也被扒上了熱搜。
再返回到熱搜界面，這個詞條，已經跑到了前十。
溫嘉芋垂眸安靜看了這個詞條幾秒，正在回覆一條。
手機突然彈出一條通話。
溫嘉芋擡手，準備接通，手指碰到屏幕那一秒。
電話被那方掛斷。
溫嘉芋：“。”
打開微信，裏面是夏琳琳的消息轟炸。
五分鐘前。
夏琳琳：【到了啊，累死我了】
夏琳琳：【日日日，你看今天熱搜了沒】
夏琳琳：【我現在就是一整個大無語，誰懂啊】
而後幾條都是長達30秒語音。
“……”
溫嘉芋垂眼，望著手機屏幕。
她算是知道，剛才夏琳琳為什麽要打電話。
然後。
又把電話掛了。
話根本說不完！！！
重新點開語音。
夏琳琳的聲音，平地炸起：“天哪哪，這哪個貨啊。說話怎麽這麽裝，受不了了”
差點被送走的溫嘉芋：“……”
把手機稍微拿遠些。
夏琳琳：“我靠我靠，你看今天熱搜了沒。真是無語了，簡森演得這麽好，這也能挑刺？專業黑粉吧。”
下一條。
“我去微博看了那人評論，雖然說了點附中的事，但憑借我夏名偵探的直覺，他肯定不是我們學校的。起碼不是我們班，連我們後來開設競賽班了都不知道。”
“還說簡森高中是問題少年。搞笑吧大哥，我就記得，以前簡森愛睡覺了點，其他違紀的事又沒做過。”
“啊啊啊，這個營銷號造謠說我們班平均分六百以上，難道我不算人嗎？什麽玩意啊這樣寫，語言功能喪失了是吧。”
許久沒得到回應，夏琳琳話狐疑問：“嘉芋，你有聽我說話嗎？”
溫嘉芋回覆：【在的】
過了兩秒。
溫嘉芋：【我在看熱搜】
夏琳琳繼續發語音：“嗷是吧，你也覺得離譜吧。”
溫嘉芋聽完語音，又找到那段爆料人的發言，認認真真看完後，返回到軟件。
溫嘉芋：【離譜】
過了幾秒。
夏琳琳：【離譜啥啊】
夏琳琳：【別離譜】
夏琳琳：【快快，跟上節拍】
夏琳琳：【我們已經進行下一個pass了】
“……”
溫嘉芋望著屏幕。
腦海裏只有一個想法。
？
到底是誰比較離譜啊！！！
等了半分鐘。
夏琳琳發來句語音，語氣藏不住的激動：“嘉芋快快快，去看班級群。”
“現在群裏已經炸了，大家都在找誰是那只內鬼。”
溫嘉芋握著手機的動作停了幾秒，返回在微博評論了什麽，而後切換進許久沒用的Q/Q。
因為熱搜的緣故，平時在群裏潛水的人幾乎都被炸起來。此刻正七嘴八舌地討論這事。
陳佳：【熱搜t怎麽回事？】
劉洋：【不知道，剛和同事聚餐結束，刷到熱搜還有點懵】
林漫歌：【假的吧，我去看了微博上@高二三班，感覺不是我們班的人】
陳佳：【我也覺得，我們班人不會做這樣事了吧】
劉洋：【就我覺得他可能真是我們班的？他知道簡森是高二轉過來的唉】
蔣承宣：【不一定，很多外校也知道】
向榮蝶：【哈哈哈哈@劉洋，是不是忘了當時附中話題墻，專門有一個帖子是po簡森的，很多外校的學生都會特意跑來看】
李俊澤：【出什麽事了，群裏這麽熱鬧】
劉洋：【！】
劉洋：【實時播報，熱搜第一了】
江月悅：【我也覺得他不是我們班的】
夏琳琳：【@蔣承宣，班長我們要不去幫忙澄清一下，造謠都造謠到我們班頭上了】
劉洋：【應該是簡森太火了】
陳佳：【不是太火，是爆火】
溫嘉芋看著屏幕。
不過多久。
蔣承宣：【我覺得行，大家都是同學，我去聯系一下簡森。】
向榮蝶：【班長有簡森的聯系方式啊】
陳佳：【有點想要簡森聯系方式是怎麽回事哈哈哈】
向榮蝶：【對加我一個，不會打擾他，平時看看朋友圈點個讚什麽的】
過了會兒，蔣承宣：【沒有微信，是他的手機號，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用】
蔣承宣沒有回覆，應該去找簡森了。
過了片刻，溫嘉芋退出班群。幾分鐘前，夏琳琳發來的消息。
夏琳琳：【gasses over，內鬼排除】
溫嘉芋眉眼一彎，回了個大拇指的表情過去。
兩人就這事件又討論了會兒。
過了一會兒。
夏琳琳發來條語音：“嘉芋，我剛才又去看了眼熱搜，簡森高中問題少年的詞條，已經熱搜前一了。”
“還不少黑粉囔囔，簡森這種劣跡藝人滾出娛樂圈。”
聽清楚夏琳琳最後一句話，溫嘉芋抿了抿唇。
心頭一股難言的情緒在發酵。
不知不覺。
溫嘉芋想到半個月前，經歷的那場網絡的造謠。
而這次。
看到這些充滿惡意，陰暗面消息的。
會是簡森。
……
不知道看了哪個營銷號發文，夏琳琳語氣激動，“無語死了，越來越離譜了啊，還有說簡森大學是花錢買進去的。真是智障兒童歡樂多……”
溫嘉芋正想回覆什麽。
與此同時，夏琳琳又發來一條消息。
溫嘉芋點開。
夏琳琳的聲音順著細微的電流傳入耳膜。“我還記得第一次見到簡森，他在臺上自我介紹。當時我第一感覺就是，大帥逼，可能有點高冷。沒想到我還真說中了。”說到這，夏琳琳樂了下。
過了幾秒。
夏琳琳：“嘉芋，你還記得第一次見簡森，是什麽感覺？”
後面的聊天，溫嘉芋思緒一直有點神游，回覆也是慢了幾拍。
最後夏琳琳直接拋棄她，跑去班群裏吃瓜。
許久，溫嘉芋點開微信列表。手指拖動，無意識地往下劃了劃。
而後，她停在某個頭像上。
依舊是那張聖誕樹的抓拍，房間昏暗無光，只有聖誕樹上掛著的小彩燈，發出一點微弱的光，環境仿佛孤寂又熱鬧。
眸光垂落在上面，溫嘉芋眼前有些恍惚。
思緒漸漸拉到很久、很遠的片段。
……
突然，手機一震。
溫嘉芋回過神。
綠色的長條從對面跳了出來。
S：【帶傘了】
S：【[圖片/]】
第二條是張圖片，大概是從車裏隨手拍得，窗外下著雨，高架橋擁擠濕漉。
溫嘉芋垂眼看著那張圖片，唇角勾了下：【好】
想到剛才班群裏的事，溫嘉芋握著手機，準備把群裏的事簡單說一下。
然而，下一秒。
簡森發了張截圖過來。
是兩人的聊天記錄，簡森的視角，頭頂的“對方正在輸入”的提醒格外明顯。
溫嘉芋咽了咽口水，鎮定地扯出個理由：【想問你個事】
S:【什麽】
下一秒。
溫嘉芋：【你看今天的熱搜沒？】
“……”
過了十幾秒，那頭回覆了幾個字：【哦，看了】
腦補了下簡森的語氣，溫嘉芋心裏一跳，安慰他：【不過你不用太擔心，剛才班群裏商量了下澄清，班長會去聯系你】
S：【行】
S：【那拜托你個事】
溫嘉芋：【什麽？】
……
S：【幫我跟大家說聲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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