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勸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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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勸諫
雲皎的猶豫依舊持續著, 到底要不要告訴柳氏讓柳家收斂些，別重蹈了武家的覆轍。
思來想去，她還是給雲綺去了一封信, 有些話雲綺從旁說出來總比不在神都的她要好一些。
斟酌好了詞句, 雲皎寫完這封信也已經疲累至極, 將蠟丸丟出窗外便倒頭就睡。
第二日又如常同窈娘前去病患營, 她將這心事藏的十分深, 任是窈娘也看不出來。
卻見秋琳瑯也如同往日的程娘子般候在此處門口, 見了她亦是笑意盈盈問好：“柳娘子來了。”
雲皎微微頷首, 三人便同路前去病患營, 自從上次的事情後，病患們心中感激雲皎, 常常想著送她些什麽東西。
今日依舊一切如常, 不過雲皎走前病患營眾人卻將她留了下來, 那是一把制的極好的弓，弓弦應當是牛皮制成, 弓身也包裹著不知是什麽野獸的皮。
“柳娘子，自從知道您救了我們後，我們便一直想著為您制一把弓。”弓箭被說話的人捧了上來, 年紀頗輕, 不過眾人似乎十分信服。
雲皎放在手中, 這弓特意制的輕便, 恐怕就是為了讓她方便使用。
“多謝。”雲皎此刻只能說出這兩個字。
回到租賃的屋中，雲皎十分小心將弓收好, 對窈娘道：“日後說不定還能派上用場。”
窈娘看著這弓, 知道這恐怕花費了不少心力，“娘子說得是。”
涼州並不如神都太平, 自從上次的事情發生後，雲皎的精神便警惕著，防止再次發生這種事情。
將弓收好，她又掛心起送給雲綺的信，恐怕還要再有幾日方才能送到。
*
雲綺如今依舊住在清思殿中，從慈安觀被接回神都，她實在是清瘦了不少，惹得皇後一看見她便垂淚，“我的兒，你受苦了。”
雲綺其實並未有什麽感觸，在慈安觀時，她不過日日如常活著，偶爾看些農書種出一片菜地，病也漸漸好了起來。
不過若是往日的她，對著垂淚的柳氏恐怕二人會哭到一處去，此時她卻能淡然似是不在意從前般寬慰她，“都過去了，也沒什麽。”
於是柳氏便拿來絹帕拭淚，囑咐宮人們不可怠慢公主，偏過頭又對她溫和道：“你阿耶如今忙得很，別怪他。”
雲綺露出溫柔的笑，將手交疊在柳氏手上，“都是骨肉至親，說這些做什麽，我知道往日阿耶與阿娘不曾過問我的事情都是因為忌憚聖人，二娘不會怪你們。”
如此，柳氏便放了心，又對雲綺道：“公主府已在修了，日後不論你想住在宮中還是公主府都隨你。”
雲綺便又與她說了許多，這才送走了柳氏。
只是柳氏一走，她面上再不覆溫柔神色，自己捧起書卷仔細看著。
在慈安觀陪她那個侍女她也帶了回來，雲綺還給她起名翠微。
翠微有些緊張，她很長一段時間都待在慈安觀，穿著侍女的衣服反而有些無所適從。
雲綺自然能瞥見她扒著清思殿門框不敢進來的模樣，心下嘆了口氣她清了清嗓子，“進來罷。”
“你們都先出去。”這句話是對殿內餘下的宮人說的，若不是柳氏看著，雲綺也不想殿內有這麽多人。
翠微也不顧什麽儀態，只是跑到雲綺身前，“公主，婢子有些緊張，這裏規矩太多了。”
她沒說的是，她覺得還是慈安觀好，這裏的生活雖然奢靡，卻也不自由跟被關到籠子裏似的。
“你想回去麽？”雲綺詢問道，她摸了摸翠微被梳的整整齊齊的發髻。
她搖了搖頭，“公主您在哪我就在哪，我本就是伺候您的。”
“其實，我可以命人送你回去。”雲綺垂了手，不再摸她的發髻。
說完這番話，她似乎沈默著，雲綺也不說話只是望向她。
“要不，我還是在這陪著您？”她試探著問道，她可以看出來，雲綺其實並不開心，縱然她不像在慈安觀般身著素服，頭上綴滿了珠寶首飾，衣裙也換成了錦衣綾羅。
雲綺沒有點頭說好，也沒有拒絕，畢竟她和翠微在那段最苦的日子相依為命，感情也十分深厚，可她依舊猶豫著，要不要讓她留下來。
良久，她呼出一口氣，“你不必當成是伺候我，在這清思殿你可以想去哪就去哪，日後公主府建好了，你也可以同我回府上，那裏更自由。”
翠微一時有些恍然，恐怕雲綺再也不會回慈安觀了，因為神都還有讓她牽掛的人。
“好。”她一口答應下來。
除卻初時的忙亂，接下來的日子可謂十分安定，雲綺日日在清思殿內讀書習字，皇後自然心疼她，不許任何人前去攪擾。
雲綺知道雲皎已離開了神都，她一向有些自己的打算，自己也並不擔心，不過收到蠟丸時，她忍不住搖頭，聖人還是耳根子太軟。
初時封賞些柳家也沒什麽，畢竟是皇後母家，可如今竟是要讓她那舅舅與表兄封侯爵了，雲綺到底姓李不姓柳。
其實雲皎也在信中寫，讓她提醒阿娘便是，不過雲綺料想倒不如直接去見李鶴。
是以她吩咐廚下做了一碗甜湯，親自提著食盒前去了明堂。
蘇內侍一見是她，自然不敢攔著，立時命宮人前去稟報聖人。
雲綺踏入殿中，李鶴望著自己這個女兒，比離開前清瘦了不少，當即心下亦是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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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耶，兒特意奉來甜湯。”雲綺將食盒擱在案上，端出裏面的甜湯。
趁著李鶴喝湯的間隙，雲綺嘆道：“阿耶實在不該讓舅舅家如此招搖，體恤些賜下金銀珠寶便是。”
她知道這是李鶴的老毛病了，當年的皇位不也是因為這個被太上皇指摘這才丟了。
李鶴放下瓷碗，“你阿娘她吃了這許多苦，封賞你舅家又有什麽不對？”
雲綺搖了搖頭，“樹大招風，何況大肆封賞，反倒將柳家輕縱的不成樣子，若是到時柳家的人仗著權勢犯了什麽事情，朝臣們豈不是要怪在阿娘身上？”
“你說的也有道理，既然如此，多賞賜些珠寶與銀兩，封侯的事情日後再說。”李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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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綺心中搖了搖頭，不知道是為自己還是為別的什麽。
她將瓷碗收回食盒中，“既然如此，兒便先告退了。”
只是回到清思殿還未有半個時辰，便有宮人來報，“皇後娘娘請公主過去。”
雲綺先前還未去過朝陽宮，她只帶著翠微，到了殿門口也只是囑咐，“在這兒等我，不可亂跑知道了嗎？”
翠微點了點頭，她方才踏入朝陽宮，宮人們噤若寒蟬，想來柳氏已發了一通火。
“阿娘。”雲綺福了一福，柳氏面色不大好看，不過還是屏退了宮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麽，為何不讓你阿耶封賞你舅舅！”
雲綺面不改色，將在明堂的那番說辭又說了一遍，不過饒是如此，柳氏心中依舊不平，“若是覺得封侯招搖，封個爵位不就好了。”
雲綺搖了搖頭，“您還不知道舅舅有幾斤幾兩？若是阿耶日後想讓他升一升，恐怕就要把人派出去打仗。”
柳氏啞然，她顯然也知道自家哥哥的斤兩，就算他只是隨軍而已，恐怕也不大吃得了這苦。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
“難道阿娘想要柳家走上武家的老路？”雲綺說這番話時便要更嚴肅些。
有時候封賞太過，也不是一件好事。
於是柳氏只是道：“我知道了。”雲綺起身告辭離開了朝陽宮，她一出宮門便看見翠微不安地站在一旁，“走了。”她對翠微道。
翠微應了一聲，便又小心跟上，她盡量壓住步子走在雲綺後面，生怕自己給雲綺丟人。
回了清思殿，翠微瞧見她似乎並不高興，可自己一時也想不出安慰的話，雲綺只是拿了一卷書默默看著。
等到看完了這一卷書，便發現翠微快要趴在案上睡著了，“困了就回去睡罷。”雲綺眨了眨已然幹澀的雙眼。
翠微卻並未離開，只是道：“公主是不是很厭煩這樣的生活？”
雲綺不置可否，便聽她接著道：“每次公主出去過後，心情總會變差。”
雲綺原本默不作聲聽著，見自己的心事被一個侍女戳破，便不由得嘆氣，“是啊，其實我已厭煩了這些事情，可人生在世，身不由己的事情便多了。”
翠微似懂非懂，她只知道公主讀了很多書，也知道很多她不懂得的事情。
雲綺見她似懂非懂，便道：“不然這樣罷，我教你讀書習字可好？”
翠微便又有些緊張，“真的可以嗎？”
在慈安觀是沒有書可以讀的，就算是雲綺沒來之前，從前住在那裏的女冠們也不肯教她習字。
“自然是真的。”雲綺點了點頭，她此刻有些想念雲皎了，翠微與她年歲相差不大，何況二人相依為命這麽久，她已將她當做半個親人。
於是翠微喜上眉梢，“太好了。”不過她很快又補充道：“但是我又不聰明，應當學得很慢。”
慈安觀從前那些女冠都嘲笑她，這事也被她記在了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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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皎的猶豫依舊持續著, 到底要不要告訴柳氏讓柳家收斂些，別重蹈了武家的覆轍。
思來想去，她還是給雲綺去了一封信, 有些話雲綺從旁說出來總比不在神都的她要好一些。
斟酌好了詞句, 雲皎寫完這封信也已經疲累至極, 將蠟丸丟出窗外便倒頭就睡。
第二日又如常同窈娘前去病患營, 她將這心事藏的十分深, 任是窈娘也看不出來。
卻見秋琳瑯也如同往日的程娘子般候在此處門口, 見了她亦是笑意盈盈問好：“柳娘子來了。”
雲皎微微頷首, 三人便同路前去病患營, 自從上次的事情後，病患們心中感激雲皎, 常常想著送她些什麽東西。
今日依舊一切如常, 不過雲皎走前病患營眾人卻將她留了下來, 那是一把制的極好的弓，弓弦應當是牛皮制成, 弓身也包裹著不知是什麽野獸的皮。
“柳娘子，自從知道您救了我們後，我們便一直想著為您制一把弓。”弓箭被說話的人捧了上來, 年紀頗輕, 不過眾人似乎十分信服。
雲皎放在手中, 這弓特意制的輕便, 恐怕就是為了讓她方便使用。
“多謝。”雲皎此刻只能說出這兩個字。
回到租賃的屋中，雲皎十分小心將弓收好, 對窈娘道：“日後說不定還能派上用場。”
窈娘看著這弓, 知道這恐怕花費了不少心力，“娘子說得是。”
涼州並不如神都太平, 自從上次的事情發生後，雲皎的精神便警惕著，防止再次發生這種事情。
將弓收好，她又掛心起送給雲綺的信，恐怕還要再有幾日方才能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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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綺如今依舊住在清思殿中，從慈安觀被接回神都，她實在是清瘦了不少，惹得皇後一看見她便垂淚，“我的兒，你受苦了。”
雲綺其實並未有什麽感觸，在慈安觀時，她不過日日如常活著，偶爾看些農書種出一片菜地，病也漸漸好了起來。
不過若是往日的她，對著垂淚的柳氏恐怕二人會哭到一處去，此時她卻能淡然似是不在意從前般寬慰她，“都過去了，也沒什麽。”
於是柳氏便拿來絹帕拭淚，囑咐宮人們不可怠慢公主，偏過頭又對她溫和道：“你阿耶如今忙得很，別怪他。”
雲綺露出溫柔的笑，將手交疊在柳氏手上，“都是骨肉至親，說這些做什麽，我知道往日阿耶與阿娘不曾過問我的事情都是因為忌憚聖人，二娘不會怪你們。”
如此，柳氏便放了心，又對雲綺道：“公主府已在修了，日後不論你想住在宮中還是公主府都隨你。”
雲綺便又與她說了許多，這才送走了柳氏。
只是柳氏一走，她面上再不覆溫柔神色，自己捧起書卷仔細看著。
在慈安觀陪她那個侍女她也帶了回來，雲綺還給她起名翠微。
翠微有些緊張，她很長一段時間都待在慈安觀，穿著侍女的衣服反而有些無所適從。
雲綺自然能瞥見她扒著清思殿門框不敢進來的模樣，心下嘆了口氣她清了清嗓子，“進來罷。”
“你們都先出去。”這句話是對殿內餘下的宮人說的，若不是柳氏看著，雲綺也不想殿內有這麽多人。
翠微也不顧什麽儀態，只是跑到雲綺身前，“公主，婢子有些緊張，這裏規矩太多了。”
她沒說的是，她覺得還是慈安觀好，這裏的生活雖然奢靡，卻也不自由跟被關到籠子裏似的。
“你想回去麽？”雲綺詢問道，她摸了摸翠微被梳的整整齊齊的發髻。
她搖了搖頭，“公主您在哪我就在哪，我本就是伺候您的。”
“其實，我可以命人送你回去。”雲綺垂了手，不再摸她的發髻。
說完這番話，她似乎沈默著，雲綺也不說話只是望向她。
“要不，我還是在這陪著您？”她試探著問道，她可以看出來，雲綺其實並不開心，縱然她不像在慈安觀般身著素服，頭上綴滿了珠寶首飾，衣裙也換成了錦衣綾羅。
雲綺沒有點頭說好，也沒有拒絕，畢竟她和翠微在那段最苦的日子相依為命，感情也十分深厚，可她依舊猶豫著，要不要讓她留下來。
良久，她呼出一口氣，“你不必當成是伺候我，在這清思殿你可以想去哪就去哪，日後公主府建好了，你也可以同我回府上，那裏更自由。”
翠微一時有些恍然，恐怕雲綺再也不會回慈安觀了，因為神都還有讓她牽掛的人。
“好。”她一口答應下來。
除卻初時的忙亂，接下來的日子可謂十分安定，雲綺日日在清思殿內讀書習字，皇後自然心疼她，不許任何人前去攪擾。
雲綺知道雲皎已離開了神都，她一向有些自己的打算，自己也並不擔心，不過收到蠟丸時，她忍不住搖頭，聖人還是耳根子太軟。
初時封賞些柳家也沒什麽，畢竟是皇後母家，可如今竟是要讓她那舅舅與表兄封侯爵了，雲綺到底姓李不姓柳。
其實雲皎也在信中寫，讓她提醒阿娘便是，不過雲綺料想倒不如直接去見李鶴。
是以她吩咐廚下做了一碗甜湯，親自提著食盒前去了明堂。
蘇內侍一見是她，自然不敢攔著，立時命宮人前去稟報聖人。
雲綺踏入殿中，李鶴望著自己這個女兒，比離開前清瘦了不少，當即心下亦是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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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李鶴喝湯的間隙，雲綺嘆道：“阿耶實在不該讓舅舅家如此招搖，體恤些賜下金銀珠寶便是。”
她知道這是李鶴的老毛病了，當年的皇位不也是因為這個被太上皇指摘這才丟了。
李鶴放下瓷碗，“你阿娘她吃了這許多苦，封賞你舅家又有什麽不對？”
雲綺搖了搖頭，“樹大招風，何況大肆封賞，反倒將柳家輕縱的不成樣子，若是到時柳家的人仗著權勢犯了什麽事情，朝臣們豈不是要怪在阿娘身上？”
“你說的也有道理，既然如此，多賞賜些珠寶與銀兩，封侯的事情日後再說。”李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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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瓷碗收回食盒中，“既然如此，兒便先告退了。”
只是回到清思殿還未有半個時辰，便有宮人來報，“皇後娘娘請公主過去。”
雲綺先前還未去過朝陽宮，她只帶著翠微，到了殿門口也只是囑咐，“在這兒等我，不可亂跑知道了嗎？”
翠微點了點頭，她方才踏入朝陽宮，宮人們噤若寒蟬，想來柳氏已發了一通火。
“阿娘。”雲綺福了一福，柳氏面色不大好看，不過還是屏退了宮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麽，為何不讓你阿耶封賞你舅舅！”
雲綺面不改色，將在明堂的那番說辭又說了一遍，不過饒是如此，柳氏心中依舊不平，“若是覺得封侯招搖，封個爵位不就好了。”
雲綺搖了搖頭，“您還不知道舅舅有幾斤幾兩？若是阿耶日後想讓他升一升，恐怕就要把人派出去打仗。”
柳氏啞然，她顯然也知道自家哥哥的斤兩，就算他只是隨軍而已，恐怕也不大吃得了這苦。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
“難道阿娘想要柳家走上武家的老路？”雲綺說這番話時便要更嚴肅些。
有時候封賞太過，也不是一件好事。
於是柳氏只是道：“我知道了。”雲綺起身告辭離開了朝陽宮，她一出宮門便看見翠微不安地站在一旁，“走了。”她對翠微道。
翠微應了一聲，便又小心跟上，她盡量壓住步子走在雲綺後面，生怕自己給雲綺丟人。
回了清思殿，翠微瞧見她似乎並不高興，可自己一時也想不出安慰的話，雲綺只是拿了一卷書默默看著。
等到看完了這一卷書，便發現翠微快要趴在案上睡著了，“困了就回去睡罷。”雲綺眨了眨已然幹澀的雙眼。
翠微卻並未離開，只是道：“公主是不是很厭煩這樣的生活？”
雲綺不置可否，便聽她接著道：“每次公主出去過後，心情總會變差。”
雲綺原本默不作聲聽著，見自己的心事被一個侍女戳破，便不由得嘆氣，“是啊，其實我已厭煩了這些事情，可人生在世，身不由己的事情便多了。”
翠微似懂非懂，她只知道公主讀了很多書，也知道很多她不懂得的事情。
雲綺見她似懂非懂，便道：“不然這樣罷，我教你讀書習字可好？”
翠微便又有些緊張，“真的可以嗎？”
在慈安觀是沒有書可以讀的，就算是雲綺沒來之前，從前住在那裏的女冠們也不肯教她習字。
“自然是真的。”雲綺點了點頭，她此刻有些想念雲皎了，翠微與她年歲相差不大，何況二人相依為命這麽久，她已將她當做半個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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