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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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她不是在開玩笑啊？”洪新逸嘴角垮下，半垂眼皮，看她匆匆離去的背影，喃喃道。
陳維：“她可從來不開玩笑。”
哪次不是言出必行。
出錄音棚，直奔家的方向，把想去甜品店的念頭拋之腦後。
客廳裏很安靜，安靜到她以為沒有人。
下雨天，外面陰沈沈，室內更是，過道燈打開，瞬間照亮了視線。
讓她看清了沙發上的人影：“怎麽不開燈，好黑啊。”
“你回來了？”他說話聲音蔫蔫的，很明顯能聽出來。
江慈韻有點抱歉，比平時更細聲細語：“嗯，出門忘了跟你說了。”
從小家裏沒有出門打招呼的習慣，所以長大以後也不太能記起，大學時期因為有一次沒回宿舍，也不回信息，差點被寢室長以為失蹤，差點就要上報導員。
回去後大家圍著她抱怨，說把她們嚇一跳，但是更多的可能是擔心，直到畢業她依舊記在心上這一份好。
桌上是她昨天晚上隨口提的，好久沒吃到的提拉米蘇。
“謝謝。”
為什麽想起提拉米蘇，原因是在路上，車上藍牙音箱裏隨機播出一首節奏輕快的韓語歌，名字就叫提拉米蘇蛋糕。
她其實是一個想一出是一出的人。
向見清遲遲沒有站起來，一直坐在沙發裏。
可可粉和朗姆酒的味道混合著咖啡液，拇指餅幹已經被泡軟，她嘗了一口，但是總覺得哪裏不太對，還沒有議平小蛋糕店做的好吃呢。
她放下勺子，轉身去找他。
不知從哪說起：“晚上吃什麽？”她挑了最適合寒暄的一句話。
向見清擡起頭，掩去眼底的情緒：“糖醋排骨和燙青菜吧，中午還剩下一點蝦。”
從江慈韻的角度看，一切正常：“行，我先去換個衣服。”
她回了自己的房間。
從上次向見清表達自己的心意之後，兩人之間變得確實不一樣，但是他又覺得好像沒怎麽變。
她還是和以前一樣。
陳維發給她一段副歌的音源，用來做發歌前的宣傳。
還是老樣子，她打開剪輯軟件，開始植入音頻，一片全黑的視頻背景，加上新歌預告。
她被網友笑稱全網最省剪輯師的up主，因為從最開始她發表翻唱視頻就是以一片黑色示人。
當時在大學，她不想露臉，只想發一些自己喜歡翻唱的歌曲到視頻號裏，沒想到反響很好。
隨著短視頻的雄起，大家都開始拍攝，她翻唱過的歌被大家廣為用作背景音樂。
一時火了起來，也漸漸的有工作室找上門來，她還是不想出現在公眾面前，全部拒絕。
後來因為創作自己的音樂，想把自己寫的歌詞也讓眾人聽到，她找了幾個長期合作的編曲師，陳維算一個。
預告一推出，評論裏都是好久不見的留言。
過年這段時間她消失的比較徹底，在蕭老師的聲樂教學視頻裏是她最後出現的地方。
大家都好奇追問蕭老師，一直不露臉的將此韻究竟是“何方神聖”。
網友的窺視欲迫不及待想看看她的長相如何，她是網絡界少見的不出現，不和同行見面，不透露任何一點隱私的人。
隱藏的越深，越是想讓人深究。
蕭老師挑了個有鐵粉牌子的網友回：出乎意料的顯小。
蕭老師上第一節聲樂課的時候也有些許震驚：“哇，你看起來真的很像大學新生啊。”
隨機打趣道：“我們工作室的小姑娘都說是聽你的歌長大的，哈哈哈哈哈哈。”
她作為短視頻翻唱最早的那一批人，確實很多人就算雖然不知道她，但是無論如何都聽過她翻唱的歌曲，或者她自己寫的歌。
大家都以為她應該年紀不小了。
翻了幾頁一直還在刷新的評論，她退出手機，向見清在敲門。
“吃飯了。”
門打開，他身穿不合氣質的小熊圍裙，手上還拿著鍋鏟。
江慈韻房間裏沒開燈，這個角度看過去，他逆著光，滿臉柔和。
“來啦。”她把毯子扔下，身上是溫軟的睡衣，下午剛從烘幹機裏取出來，還帶有淡淡的木質香調，是柔順劑的味道。
飯桌上很安靜，除了筷子和瓷碗觸碰的聲音無它，碗裏時不時出現剝好的蝦仁。
直到飯後睡前，兩人之間都安靜的有些異常，向見清一直都沒有主動話說。
這很反常。
她不擅長打破僵局，也不喜歡去研究沈默背後的原因，她喜歡用裝作一切都很正常的交流來繼續進行下去。
“你下午買了置物架嗎？”昨天在商場裏看到了個和儀平家裏一樣的置物架，可以推的那種。
但是昨天買的東西太多了，拿不下，只好作罷，想著下次再來買。
置物架放點雜物很合適，之前那個就是用來放零食的，符白最喜歡，每次來上面滿滿的都是她喜歡吃的東西。
他坐在她旁邊，視線從動漫裏挪開：“買了，但是還沒有裝好。”
“正好，我來裝。”她最擅長的動手組裝東西環節。
向見清把紙盒拆開，部件攤在地上，她席地而坐。
“地板上很涼。”他把她從地上拽起來，拿出下午買來的小板凳：“坐這。”
“哇，你怎麽買這個了？”她都沒想到要買小凳子。
“這個很方便。”平時客廳裏能用上。
“要我幫忙嗎？”
“不用，我自己一下子就拼好了。”江慈韻拒絕，拿起螺絲刀，開始拼。
恍惚間她偶然擡起頭，看到他一臉落寞看著自己。
“怎麽了？”
他整個人很安靜，帶著周遭的空氣也冷清下來。
他不說話，杵在那裏。
其實一進門她就聞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煙味，靠近他的肩膀處，輕嗅一下：“你抽煙了？”
上次看到他抽煙還是在飄窗上不小心偷聽到他打電話，後來再也沒看到過。
“你不開心嗎？”
放下手中螺絲刀，仔細端詳他的臉。
他斂著眼，頭低下，再睜眼，眼眶微紅，江慈韻耐心地等他說話。
“你為什麽不要我拼。”聲音略微沙啞，輕輕顫抖，聽起來好不委屈。
江慈韻表情凝固。
啊？
還有這種說法嗎？不要他拼是什麽啊，自己有些冤枉。
“不是，我很擅長拼東西，所以。。。”所以想自己拼。
想起上次樂高一事，符白對她說的話，她明白了，把螺絲刀塞進向見清手裏。
“一起拼，一起拼，我找零件你負責組起來。”
快別哭了，我害怕。
一搭一拉之間，推車很快被拼好，試了試牢固性也很好，她推到屏幕下。
“很完美，你拼的不錯。”像安慰小孩一樣，江慈韻隨口誇了兩句。
“下次都讓你拼，別傷心了。”
他的本意不是這個。
“你今天下午到哪？”
她脫口而出回答：“下午，錄音室啊。”
向見清鼓起勇氣說出了心裏的話：“那你能不能下次跟我說你去了哪裏？”
“記得的話，會說的。”
“那我能親你嗎？”
啊？
這話題跳躍太快了，輪到她沈默了。
他們倆還沒有接吻過，只牽過手，還是小心翼翼的那種。
“可以。”
話音剛落，她被緊緊抱住，這是很陌生的體驗，她從來沒有被這麽親密的禁錮住過。
雙手如藤蔓一般纏繞在背脊，臉靠得很近，她沒有戴眼鏡，近距離連對方皮膚的毛孔都能看到一清二楚。
嘴唇覆上柔軟的觸感，溫熱讓她情不自禁地顫抖了一下，輾轉過後再分開。
氣息加重，噴灑在脖頸處，他把頭埋在自己的肩頭結束了這個吻。
“我聽了你新發的歌，很好聽，下次能不能先唱給我聽。”耳邊呢喃。
話語落在她心上。
他怎麽有這麽多可以嗎？好不客氣啊。
可是愛人要什麽客氣。
他告訴自己需要慢慢來，因為她很慢熱。
其實不曾想，她不想太熱。
來宜江的第五天，終於放晴，傳說中的下雪，並沒有如期而至。
為什麽是傳說中的，因為宜江很多年沒有下過雪了。
溫度有上升的趨勢，可以不用穿羽絨服，向見清把長外套送到幹洗店去，忙著回家整理資料，路過甜品店不忘進去帶出一盒剛出爐的葡式蛋撻。
江慈韻視線落在了他的簡歷旁邊，這幾天他埋頭在電腦前，是在找工作。
也不知道進程怎麽樣了，有沒有找到合適的。
茶幾上是切好的芒果，木質果簽被水打濕一半，她已經能預想到再過兩個月梅雨季，這個果簽會發黴到什麽程度，應該買金屬材質的。
這幾天房子裏陸陸續續添了很多東西，終於有居住的痕跡了。
水仙芒甜度剛好，汁水多，一不留神掉在紙張上一塊。
她撿起來的速度很快，但是不免雪白的紙被染上一塊黃色果汁。
要重新打印了，這好像是向見清的資料。
如果他要入職，那買車的日子要提前了，這幾天都是天晴，很合適出門去看看。
來宜江沒有車進出很不方便，那天打車出交通事故的時候她就在盤算再買一輛小轎車。
想著，他進門了，帶著烘焙產品的香味一起進來的。
“我剛才吃芒果的時候不小心掉在你的資料上了，應該沒事吧。”江慈韻先說資料的事情。
她舉著那張帶有果汁的紙，展示給他看。
“沒事，我再打印一張就行。”他沒細看，反正桌上的東西都不是什麽重要的資料。
“那就行。”她放下資料：“我們下午出門吧。”
“去哪？”向見清洗好手，把蛋撻拿給她。
“4S店。”
“我們去看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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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在開玩笑啊？”洪新逸嘴角垮下，半垂眼皮，看她匆匆離去的背影，喃喃道。
陳維：“她可從來不開玩笑。”
哪次不是言出必行。
出錄音棚，直奔家的方向，把想去甜品店的念頭拋之腦後。
客廳裏很安靜，安靜到她以為沒有人。
下雨天，外面陰沈沈，室內更是，過道燈打開，瞬間照亮了視線。
讓她看清了沙發上的人影：“怎麽不開燈，好黑啊。”
“你回來了？”他說話聲音蔫蔫的，很明顯能聽出來。
江慈韻有點抱歉，比平時更細聲細語：“嗯，出門忘了跟你說了。”
從小家裏沒有出門打招呼的習慣，所以長大以後也不太能記起，大學時期因為有一次沒回宿舍，也不回信息，差點被寢室長以為失蹤，差點就要上報導員。
回去後大家圍著她抱怨，說把她們嚇一跳，但是更多的可能是擔心，直到畢業她依舊記在心上這一份好。
桌上是她昨天晚上隨口提的，好久沒吃到的提拉米蘇。
“謝謝。”
為什麽想起提拉米蘇，原因是在路上，車上藍牙音箱裏隨機播出一首節奏輕快的韓語歌，名字就叫提拉米蘇蛋糕。
她其實是一個想一出是一出的人。
向見清遲遲沒有站起來，一直坐在沙發裏。
可可粉和朗姆酒的味道混合著咖啡液，拇指餅幹已經被泡軟，她嘗了一口，但是總覺得哪裏不太對，還沒有議平小蛋糕店做的好吃呢。
她放下勺子，轉身去找他。
不知從哪說起：“晚上吃什麽？”她挑了最適合寒暄的一句話。
向見清擡起頭，掩去眼底的情緒：“糖醋排骨和燙青菜吧，中午還剩下一點蝦。”
從江慈韻的角度看，一切正常：“行，我先去換個衣服。”
她回了自己的房間。
從上次向見清表達自己的心意之後，兩人之間變得確實不一樣，但是他又覺得好像沒怎麽變。
她還是和以前一樣。
陳維發給她一段副歌的音源，用來做發歌前的宣傳。
還是老樣子，她打開剪輯軟件，開始植入音頻，一片全黑的視頻背景，加上新歌預告。
她被網友笑稱全網最省剪輯師的up主，因為從最開始她發表翻唱視頻就是以一片黑色示人。
當時在大學，她不想露臉，只想發一些自己喜歡翻唱的歌曲到視頻號裏，沒想到反響很好。
隨著短視頻的雄起，大家都開始拍攝，她翻唱過的歌被大家廣為用作背景音樂。
一時火了起來，也漸漸的有工作室找上門來，她還是不想出現在公眾面前，全部拒絕。
後來因為創作自己的音樂，想把自己寫的歌詞也讓眾人聽到，她找了幾個長期合作的編曲師，陳維算一個。
預告一推出，評論裏都是好久不見的留言。
過年這段時間她消失的比較徹底，在蕭老師的聲樂教學視頻裏是她最後出現的地方。
大家都好奇追問蕭老師，一直不露臉的將此韻究竟是“何方神聖”。
網友的窺視欲迫不及待想看看她的長相如何，她是網絡界少見的不出現，不和同行見面，不透露任何一點隱私的人。
隱藏的越深，越是想讓人深究。
蕭老師挑了個有鐵粉牌子的網友回：出乎意料的顯小。
蕭老師上第一節聲樂課的時候也有些許震驚：“哇，你看起來真的很像大學新生啊。”
隨機打趣道：“我們工作室的小姑娘都說是聽你的歌長大的，哈哈哈哈哈哈。”
她作為短視頻翻唱最早的那一批人，確實很多人就算雖然不知道她，但是無論如何都聽過她翻唱的歌曲，或者她自己寫的歌。
大家都以為她應該年紀不小了。
翻了幾頁一直還在刷新的評論，她退出手機，向見清在敲門。
“吃飯了。”
門打開，他身穿不合氣質的小熊圍裙，手上還拿著鍋鏟。
江慈韻房間裏沒開燈，這個角度看過去，他逆著光，滿臉柔和。
“來啦。”她把毯子扔下，身上是溫軟的睡衣，下午剛從烘幹機裏取出來，還帶有淡淡的木質香調，是柔順劑的味道。
飯桌上很安靜，除了筷子和瓷碗觸碰的聲音無它，碗裏時不時出現剝好的蝦仁。
直到飯後睡前，兩人之間都安靜的有些異常，向見清一直都沒有主動話說。
這很反常。
她不擅長打破僵局，也不喜歡去研究沈默背後的原因，她喜歡用裝作一切都很正常的交流來繼續進行下去。
“你下午買了置物架嗎？”昨天在商場裏看到了個和儀平家裏一樣的置物架，可以推的那種。
但是昨天買的東西太多了，拿不下，只好作罷，想著下次再來買。
置物架放點雜物很合適，之前那個就是用來放零食的，符白最喜歡，每次來上面滿滿的都是她喜歡吃的東西。
他坐在她旁邊，視線從動漫裏挪開：“買了，但是還沒有裝好。”
“正好，我來裝。”她最擅長的動手組裝東西環節。
向見清把紙盒拆開，部件攤在地上，她席地而坐。
“地板上很涼。”他把她從地上拽起來，拿出下午買來的小板凳：“坐這。”
“哇，你怎麽買這個了？”她都沒想到要買小凳子。
“這個很方便。”平時客廳裏能用上。
“要我幫忙嗎？”
“不用，我自己一下子就拼好了。”江慈韻拒絕，拿起螺絲刀，開始拼。
恍惚間她偶然擡起頭，看到他一臉落寞看著自己。
“怎麽了？”
他整個人很安靜，帶著周遭的空氣也冷清下來。
他不說話，杵在那裏。
其實一進門她就聞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煙味，靠近他的肩膀處，輕嗅一下：“你抽煙了？”
上次看到他抽煙還是在飄窗上不小心偷聽到他打電話，後來再也沒看到過。
“你不開心嗎？”
放下手中螺絲刀，仔細端詳他的臉。
他斂著眼，頭低下，再睜眼，眼眶微紅，江慈韻耐心地等他說話。
“你為什麽不要我拼。”聲音略微沙啞，輕輕顫抖，聽起來好不委屈。
江慈韻表情凝固。
啊？
還有這種說法嗎？不要他拼是什麽啊，自己有些冤枉。
“不是，我很擅長拼東西，所以。。。”所以想自己拼。
想起上次樂高一事，符白對她說的話，她明白了，把螺絲刀塞進向見清手裏。
“一起拼，一起拼，我找零件你負責組起來。”
快別哭了，我害怕。
一搭一拉之間，推車很快被拼好，試了試牢固性也很好，她推到屏幕下。
“很完美，你拼的不錯。”像安慰小孩一樣，江慈韻隨口誇了兩句。
“下次都讓你拼，別傷心了。”
他的本意不是這個。
“你今天下午到哪？”
她脫口而出回答：“下午，錄音室啊。”
向見清鼓起勇氣說出了心裏的話：“那你能不能下次跟我說你去了哪裏？”
“記得的話，會說的。”
“那我能親你嗎？”
啊？
這話題跳躍太快了，輪到她沈默了。
他們倆還沒有接吻過，只牽過手，還是小心翼翼的那種。
“可以。”
話音剛落，她被緊緊抱住，這是很陌生的體驗，她從來沒有被這麽親密的禁錮住過。
雙手如藤蔓一般纏繞在背脊，臉靠得很近，她沒有戴眼鏡，近距離連對方皮膚的毛孔都能看到一清二楚。
嘴唇覆上柔軟的觸感，溫熱讓她情不自禁地顫抖了一下，輾轉過後再分開。
氣息加重，噴灑在脖頸處，他把頭埋在自己的肩頭結束了這個吻。
“我聽了你新發的歌，很好聽，下次能不能先唱給我聽。”耳邊呢喃。
話語落在她心上。
他怎麽有這麽多可以嗎？好不客氣啊。
可是愛人要什麽客氣。
他告訴自己需要慢慢來，因為她很慢熱。
其實不曾想，她不想太熱。
來宜江的第五天，終於放晴，傳說中的下雪，並沒有如期而至。
為什麽是傳說中的，因為宜江很多年沒有下過雪了。
溫度有上升的趨勢，可以不用穿羽絨服，向見清把長外套送到幹洗店去，忙著回家整理資料，路過甜品店不忘進去帶出一盒剛出爐的葡式蛋撻。
江慈韻視線落在了他的簡歷旁邊，這幾天他埋頭在電腦前，是在找工作。
也不知道進程怎麽樣了，有沒有找到合適的。
茶幾上是切好的芒果，木質果簽被水打濕一半，她已經能預想到再過兩個月梅雨季，這個果簽會發黴到什麽程度，應該買金屬材質的。
這幾天房子裏陸陸續續添了很多東西，終於有居住的痕跡了。
水仙芒甜度剛好，汁水多，一不留神掉在紙張上一塊。
她撿起來的速度很快，但是不免雪白的紙被染上一塊黃色果汁。
要重新打印了，這好像是向見清的資料。
如果他要入職，那買車的日子要提前了，這幾天都是天晴，很合適出門去看看。
來宜江沒有車進出很不方便，那天打車出交通事故的時候她就在盤算再買一輛小轎車。
想著，他進門了，帶著烘焙產品的香味一起進來的。
“我剛才吃芒果的時候不小心掉在你的資料上了，應該沒事吧。”江慈韻先說資料的事情。
她舉著那張帶有果汁的紙，展示給他看。
“沒事，我再打印一張就行。”他沒細看，反正桌上的東西都不是什麽重要的資料。
“那就行。”她放下資料：“我們下午出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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