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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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我說我能不能和你一起拼。”
江慈韻不說話，腦海裏回味他的話，向見清重覆一句，兩兩相望，眨眼的頻率都一致，睫毛眼皮緩緩地闔。
雖然她沒有談過戀愛，但是並不遲鈍，向見清現在眼神裏流露的情緒，還有他的請求，不難看出來，他應該是與之前對她的感覺不太一樣了。
那自己要做出什麽樣的反應呢？
結婚是自己提的，他也並不讓自己排斥。
“可以啊，那你幫我拼下面的這部分吧。”她撕開說明書的一半遞給他。
找個回應應該他能懂吧？
“懂個屁啊！！”啊啊啊啊啊啊，符白抓起她的手再放下，從沙發上跳起來搖江慈韻的肩膀，抓狂的心無處安放。
天吶！她簡直像個冰塊！
聽江慈韻說完她這一系列的人機操作，她都恨不得穿越回昨天，然後跟她靈魂交換，給她來個戀愛教程！
江慈韻看她如變異一樣，默默地往沙發旁邊挪了挪，符白在旁邊跺腳，臉上表情誇張的很。
“你就應該邀請他坐在一塊，腦袋碰著腦袋一起研究說明書！”都近距離對視超過三十秒了，就算接吻也屬於正常好不好。
江慈韻臉上表情出現點裂痕，嘴角微微向下，語氣拖長：“額，有點惡心。”
“啊？惡心？”這個啊，符白用了好幾個音調，來凸顯自己心裏的一萬個為什麽。
“光說這個行為，拼個樂高腦袋湊著腦袋，太降智了。”
這不是沒事找事，在那增加難度嗎？
“好好好，人機！”符白徹底服氣，躺回沙發上，閉上眼睛，雙手交叉在胸前，表示自己先安息了。
“你難道感受不到愛戀之火的小苗頭正在燃燒嗎？”
“感受到了啊，所以我才問你的。”她又不是心智不全，當然能感受到了，只不過自己好像有點不太習慣這種場面。
“還是談少了，這麽帥，肯定很會談，你享受就行了，只要話出口之前你記得把你那逆天的言論咽咽，別把帥哥給哽到。”符白給她支最明智的招就是少用那冷漠臉說出人機話。
其實她隱瞞了個重要劇情，昨天去工作室主要原因是線上有一個連線采訪活動，她拼到一半就把樂高連同向見清一起拋下，進了隔音室工作。
她不說具體什麽事，向見清不明所以懷揣著自己是不是讓她覺得煩躁的忐忑心情在門外等了幾十分鐘，終於把她盼出來。
江慈韻下一秒說的卻是：“我送你回家吧。”
拉下電閘，他沒出來。
她再把電閘推上去，尋找剛才他站的位置。
“你怎麽站著不動？”語氣裏是平靜的疑惑。
向見清低頭站著，外套在來的時候脫下掛在沙發上，身上毛衣與那天吃早茶穿的款式類似，顏色比純白偏黃兩個色調。
碎發因為低頭蓋住眼睛，委屈藏在眼底，他盯著自己的腳尖。
江慈韻上前幾步，歪著頭想一探究竟，他怎麽了？
難道又欠了？不至於吧，他最近沒什麽創業的機會吧？都跟自己在一塊待著，要真是這樣，那自己真得好好控制他一下了。
還沒等她探到他的表情，向見清倏地擡起雙眸：“你可不可以不要覺得我煩。”
語氣裏是請求，嗓音輕顫，話出來也顯得小心翼翼的，這讓江慈韻負罪感十足，自己好像壓迫人的資本家。
“那個，放煙花的時候是因為太吵了，我有點煩躁，不好意思啊。”她為自己的不耐煩感到一絲抱歉，他雙眼濕漉漉地看著自己，像小狗做錯了事情一樣。
人都這麽可憐巴巴了，自己肯定得反省反省。
“但是我一般遠離人多的地方就好了，你不用多想，是我可能表情一下子沒有轉過來。”她自己也是有自知自明的，懶得做表情，一副喪喪的樣子，很容易讓人誤解以為是心情不好。
“真的嗎？”原本亮起來的眼眸又瞬間黯然失色，因為他想到剛才江慈韻拒絕和他一起拼樂高。
他表情還蠻豐富的，呵呵，江慈韻看他神情變化之快，忍不住在心裏小感嘆下。
“真的。”
保證是真的。
除了說真的她又能說什麽呢，總不能說那會確實覺得你很煩。
他下車前欲言又止，把想說的話埋回心底。
江慈韻說完拜拜，直接駕車揚長而去，她趕著回家看更新的番劇呢。
沙發才是致命誘惑，身上沾上的煙火氣息被風吹的所剩無幾，可以明天再洗頭，這種值得慶幸的小事總讓人心頭一爽。
向見清日常有點犯了難，楊蘭看到他在家就問他為什麽不去陪著江慈韻，兩人已經結婚，雖然兩個小孩自己合計好了先不辦婚禮不辦酒什麽的，但是向見清去找江慈韻都不太積極。
她想著法子讓向見清出門，多去陪陪自己老婆。
她不是一個愛做飯的人，向見清外婆，也就是楊蘭的媽媽，說兩個孩子經常去她那裏吃，她挺高興，既不用自己做飯，也讓江慈韻吃上了她家做的飯。
向見清不是不想，但是江慈韻似乎是更需要個人空間的性格，所以她沒有發信息給自己，他不敢貿然去找她，那天在路燈下的眼神讓他久久不能忘記。
他害怕江慈韻覺得他煩。
被動，這不是他一貫的性格，但是可能是那五十萬的緣故吧。
在路邊思緒飄忽地走，不經意自己已經到了江慈韻樓下，外婆正要下樓買菜，手裏提著綠色的編織籃子。
“見清，我要去買菜咧，你等會跟雲雲來樓上吃飯。”樓梯間七婆見到外孫，健步如飛地腳步放慢下來。
“好。”向見清點頭，在外婆的註視下，敲響了江慈韻家的門。
外婆站在樓梯半中，還沒離去，門沒開。
他略顯尷尬，掏出手機：“她應該沒聽到，我打個電話。”
幾聲嘟響，電話沒接，門開了。
“你怎麽來了？有事？”一句很平常地詢問，下一秒從門縫裏看到外婆，江慈韻意識到不對勁，這樣好像在跟陌生人說話。
她使出了人生二十多年裏最快速的變臉和最精湛的演技。
“外婆。”臉上笑容有點僵，手挽上向見清的胳膊，裝作沒站穩的朝他身上倒。
他也很上道，直接攬住她的腰，把她扶穩。
外婆咧著一排大白牙走了，江慈韻長呼出一口氣，幸好。
但是這怎麽感覺演戲比抵擋張玉秀催婚還麻煩呢？自己是不是上當了？
“進來吧。”
她松開手，進屋。
向見清維持了攬腰的動作好幾秒，看著空空的臂彎，手垂下，摩挲指尖殘留的餘溫，然後一起進去，把門合上了。
沙發上毛毯換了個顏色，波西米亞風格，回形紋路看得讓人眼暈，頻幕裏依舊是動漫，沙發位置有明顯變動。
他不解，看了眼後面什麽都沒有，很幹凈：“這沙發後面為什麽空出來一些？”
江慈韻眼睛沒離開過屏幕：“這個啊，阿姨來打掃挪開的，她走的時候匆忙，忘記幫我挪回去了。”過年，打掃阿姨的檔期排的滿滿當當，反正下周阿姨來還是要挪開，自己幹脆懶得挪回去，多方便，也不妨礙什麽。
“你坐穩。”向見清單腿抵上沙發，手也同時發力，沙發腳與地板發出摩擦聲，江慈韻於慣性向後倒。
沙發靠墻了，她的後腦勺似乎也要靠墻了，力度不大，應該沒事。
撞到的不是墻，是向見清眼疾手快墊在墻上的手掌。
這姿勢，怎麽這麽像壁咚啊？
她仰起頭，雖然自己縮在毯子裏，只露出一個頭，這個角度看半跪在沙發上，手臂還撐在自己臉右側的向見清。
太清奇了。
這浪漫又不浪漫的氛圍啊。
仔細感受，心跳加快。
她有權利懷疑他是不是故意耍帥，為什麽挪沙發不把自己叫下來，搞這一出，想到這，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立馬鉆出被包裹的氣息範圍。
好險，差點要接吻了。
向見清看她晃眼間忽地站起來，自己也把抵在沙發上的腿收回站直。
他剛才有一瞬間的恍神，這是第一次近距離看江慈韻不戴眼鏡的模樣，她很白，五官協調，挑不出優差，眼神冷靜又空洞。
兩人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就那樣站著，動漫早就過了上一個劇情，進入轉場。
站了一會，兩人又同時坐下，動作出奇巧到一致。
連接下來摸上鼠標都是幾乎同時間。
“我想倒退。”向見清解釋。
他還記得上一次看動漫，她說不喜歡錯過劇情的每一幀。
“我也是。”真這麽巧。
她的手背蓋著他的手，掌心傳下來的溫度源源不斷。
等了很久，他沒有挪開，也沒有牽起。
他說：“我們能聊一聊嗎？”
出於禮貌，她暫停了動漫。
向見清感受剎那間安靜下來的環境：“要不還是邊看邊說？”他需要一點背景音。
“可以啊。”江慈韻再次敲響了空格鍵，動漫聲音重新響起。
“你對我是什麽感覺？”
零幀起手，這個問題對於江慈韻來說太困難了，什麽感覺？兩個人都不了解，能有什麽感覺，感覺你很帥？
她問：“哪方面？”
“所有。”
或許是他求知的眼神太過熱烈，快要把她灼穿，她認真思考起來。
“還行。”
。。。
確實是還行，哪方面都還行。
“你喜歡我嗎？”這個問題終究還是問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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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能不能和你一起拼。”
江慈韻不說話，腦海裏回味他的話，向見清重覆一句，兩兩相望，眨眼的頻率都一致，睫毛眼皮緩緩地闔。
雖然她沒有談過戀愛，但是並不遲鈍，向見清現在眼神裏流露的情緒，還有他的請求，不難看出來，他應該是與之前對她的感覺不太一樣了。
那自己要做出什麽樣的反應呢？
結婚是自己提的，他也並不讓自己排斥。
“可以啊，那你幫我拼下面的這部分吧。”她撕開說明書的一半遞給他。
找個回應應該他能懂吧？
“懂個屁啊！！”啊啊啊啊啊啊，符白抓起她的手再放下，從沙發上跳起來搖江慈韻的肩膀，抓狂的心無處安放。
天吶！她簡直像個冰塊！
聽江慈韻說完她這一系列的人機操作，她都恨不得穿越回昨天，然後跟她靈魂交換，給她來個戀愛教程！
江慈韻看她如變異一樣，默默地往沙發旁邊挪了挪，符白在旁邊跺腳，臉上表情誇張的很。
“你就應該邀請他坐在一塊，腦袋碰著腦袋一起研究說明書！”都近距離對視超過三十秒了，就算接吻也屬於正常好不好。
江慈韻臉上表情出現點裂痕，嘴角微微向下，語氣拖長：“額，有點惡心。”
“啊？惡心？”這個啊，符白用了好幾個音調，來凸顯自己心裏的一萬個為什麽。
“光說這個行為，拼個樂高腦袋湊著腦袋，太降智了。”
這不是沒事找事，在那增加難度嗎？
“好好好，人機！”符白徹底服氣，躺回沙發上，閉上眼睛，雙手交叉在胸前，表示自己先安息了。
“你難道感受不到愛戀之火的小苗頭正在燃燒嗎？”
“感受到了啊，所以我才問你的。”她又不是心智不全，當然能感受到了，只不過自己好像有點不太習慣這種場面。
“還是談少了，這麽帥，肯定很會談，你享受就行了，只要話出口之前你記得把你那逆天的言論咽咽，別把帥哥給哽到。”符白給她支最明智的招就是少用那冷漠臉說出人機話。
其實她隱瞞了個重要劇情，昨天去工作室主要原因是線上有一個連線采訪活動，她拼到一半就把樂高連同向見清一起拋下，進了隔音室工作。
她不說具體什麽事，向見清不明所以懷揣著自己是不是讓她覺得煩躁的忐忑心情在門外等了幾十分鐘，終於把她盼出來。
江慈韻下一秒說的卻是：“我送你回家吧。”
拉下電閘，他沒出來。
她再把電閘推上去，尋找剛才他站的位置。
“你怎麽站著不動？”語氣裏是平靜的疑惑。
向見清低頭站著，外套在來的時候脫下掛在沙發上，身上毛衣與那天吃早茶穿的款式類似，顏色比純白偏黃兩個色調。
碎發因為低頭蓋住眼睛，委屈藏在眼底，他盯著自己的腳尖。
江慈韻上前幾步，歪著頭想一探究竟，他怎麽了？
難道又欠了？不至於吧，他最近沒什麽創業的機會吧？都跟自己在一塊待著，要真是這樣，那自己真得好好控制他一下了。
還沒等她探到他的表情，向見清倏地擡起雙眸：“你可不可以不要覺得我煩。”
語氣裏是請求，嗓音輕顫，話出來也顯得小心翼翼的，這讓江慈韻負罪感十足，自己好像壓迫人的資本家。
“那個，放煙花的時候是因為太吵了，我有點煩躁，不好意思啊。”她為自己的不耐煩感到一絲抱歉，他雙眼濕漉漉地看著自己，像小狗做錯了事情一樣。
人都這麽可憐巴巴了，自己肯定得反省反省。
“但是我一般遠離人多的地方就好了，你不用多想，是我可能表情一下子沒有轉過來。”她自己也是有自知自明的，懶得做表情，一副喪喪的樣子，很容易讓人誤解以為是心情不好。
“真的嗎？”原本亮起來的眼眸又瞬間黯然失色，因為他想到剛才江慈韻拒絕和他一起拼樂高。
他表情還蠻豐富的，呵呵，江慈韻看他神情變化之快，忍不住在心裏小感嘆下。
“真的。”
保證是真的。
除了說真的她又能說什麽呢，總不能說那會確實覺得你很煩。
他下車前欲言又止，把想說的話埋回心底。
江慈韻說完拜拜，直接駕車揚長而去，她趕著回家看更新的番劇呢。
沙發才是致命誘惑，身上沾上的煙火氣息被風吹的所剩無幾，可以明天再洗頭，這種值得慶幸的小事總讓人心頭一爽。
向見清日常有點犯了難，楊蘭看到他在家就問他為什麽不去陪著江慈韻，兩人已經結婚，雖然兩個小孩自己合計好了先不辦婚禮不辦酒什麽的，但是向見清去找江慈韻都不太積極。
她想著法子讓向見清出門，多去陪陪自己老婆。
她不是一個愛做飯的人，向見清外婆，也就是楊蘭的媽媽，說兩個孩子經常去她那裏吃，她挺高興，既不用自己做飯，也讓江慈韻吃上了她家做的飯。
向見清不是不想，但是江慈韻似乎是更需要個人空間的性格，所以她沒有發信息給自己，他不敢貿然去找她，那天在路燈下的眼神讓他久久不能忘記。
他害怕江慈韻覺得他煩。
被動，這不是他一貫的性格，但是可能是那五十萬的緣故吧。
在路邊思緒飄忽地走，不經意自己已經到了江慈韻樓下，外婆正要下樓買菜，手裏提著綠色的編織籃子。
“見清，我要去買菜咧，你等會跟雲雲來樓上吃飯。”樓梯間七婆見到外孫，健步如飛地腳步放慢下來。
“好。”向見清點頭，在外婆的註視下，敲響了江慈韻家的門。
外婆站在樓梯半中，還沒離去，門沒開。
他略顯尷尬，掏出手機：“她應該沒聽到，我打個電話。”
幾聲嘟響，電話沒接，門開了。
“你怎麽來了？有事？”一句很平常地詢問，下一秒從門縫裏看到外婆，江慈韻意識到不對勁，這樣好像在跟陌生人說話。
她使出了人生二十多年裏最快速的變臉和最精湛的演技。
“外婆。”臉上笑容有點僵，手挽上向見清的胳膊，裝作沒站穩的朝他身上倒。
他也很上道，直接攬住她的腰，把她扶穩。
外婆咧著一排大白牙走了，江慈韻長呼出一口氣，幸好。
但是這怎麽感覺演戲比抵擋張玉秀催婚還麻煩呢？自己是不是上當了？
“進來吧。”
她松開手，進屋。
向見清維持了攬腰的動作好幾秒，看著空空的臂彎，手垂下，摩挲指尖殘留的餘溫，然後一起進去，把門合上了。
沙發上毛毯換了個顏色，波西米亞風格，回形紋路看得讓人眼暈，頻幕裏依舊是動漫，沙發位置有明顯變動。
他不解，看了眼後面什麽都沒有，很幹凈：“這沙發後面為什麽空出來一些？”
江慈韻眼睛沒離開過屏幕：“這個啊，阿姨來打掃挪開的，她走的時候匆忙，忘記幫我挪回去了。”過年，打掃阿姨的檔期排的滿滿當當，反正下周阿姨來還是要挪開，自己幹脆懶得挪回去，多方便，也不妨礙什麽。
“你坐穩。”向見清單腿抵上沙發，手也同時發力，沙發腳與地板發出摩擦聲，江慈韻於慣性向後倒。
沙發靠墻了，她的後腦勺似乎也要靠墻了，力度不大，應該沒事。
撞到的不是墻，是向見清眼疾手快墊在墻上的手掌。
這姿勢，怎麽這麽像壁咚啊？
她仰起頭，雖然自己縮在毯子裏，只露出一個頭，這個角度看半跪在沙發上，手臂還撐在自己臉右側的向見清。
太清奇了。
這浪漫又不浪漫的氛圍啊。
仔細感受，心跳加快。
她有權利懷疑他是不是故意耍帥，為什麽挪沙發不把自己叫下來，搞這一出，想到這，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立馬鉆出被包裹的氣息範圍。
好險，差點要接吻了。
向見清看她晃眼間忽地站起來，自己也把抵在沙發上的腿收回站直。
他剛才有一瞬間的恍神，這是第一次近距離看江慈韻不戴眼鏡的模樣，她很白，五官協調，挑不出優差，眼神冷靜又空洞。
兩人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就那樣站著，動漫早就過了上一個劇情，進入轉場。
站了一會，兩人又同時坐下，動作出奇巧到一致。
連接下來摸上鼠標都是幾乎同時間。
“我想倒退。”向見清解釋。
他還記得上一次看動漫，她說不喜歡錯過劇情的每一幀。
“我也是。”真這麽巧。
她的手背蓋著他的手，掌心傳下來的溫度源源不斷。
等了很久，他沒有挪開，也沒有牽起。
他說：“我們能聊一聊嗎？”
出於禮貌，她暫停了動漫。
向見清感受剎那間安靜下來的環境：“要不還是邊看邊說？”他需要一點背景音。
“可以啊。”江慈韻再次敲響了空格鍵，動漫聲音重新響起。
“你對我是什麽感覺？”
零幀起手，這個問題對於江慈韻來說太困難了，什麽感覺？兩個人都不了解，能有什麽感覺，感覺你很帥？
她問：“哪方面？”
“所有。”
或許是他求知的眼神太過熱烈，快要把她灼穿，她認真思考起來。
“還行。”
。。。
確實是還行，哪方面都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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