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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me Seed Sau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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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me Seed Sauce

Ume Seed Sauce 7

覆合以後, 姜詞問宋驚晚為什麽不搬去跟諶降同居。

彼時,女孩正有模有樣地捧著筆記本電腦,面容端正嚴肅, 比讀書聽課都認真, 姜詞好奇地湊過去看, 立馬被屏幕的畫面弄到小臉通黃,宋驚晚倒淡定地合上電腦, 捏了捏微紅的耳根。

不怪她這樣, 因為答應覆合後幾天, 宋驚晚偶爾會去諶降家坐坐。

門鎖保存了她的指紋,所以只要她願意什麽時候都能進, 不過每次去前,宋驚晚還是會跟他打個招呼。譬如雜志拍攝地點離他家近就順道過來喝掉冰箱裏給她凍的柚子茶;再譬如諶降新買了臺VR游戲機, 隔三差五發視頻誘惑她去玩。

直到那天, 諶降坐在書房處理公司文件,宋驚晚待他旁邊陪他,玩完手機玩他的印泥蓋章, 略感無聊。

都怨他穿的私服是絲綢制, 太輕薄也太撩, 扣子還扣不正經, 松松地歪斜兩顆, 裏面若隱若現。事後回想回想,宋驚晚很有理由確信:他大概率故意的。

但那時自己只想起了曾經擁有極品帥哥男友卻仍清湯寡水的生活,還有梁矜月恨鐵不成鋼的眼神:你談戀愛只會牽他手???餵, 男人最好的嫁妝你都不檢驗檢驗?

她指的嫁妝包含兩個, 但宋驚晚目前為止只敢檢驗其中一個就是腹肌。

高中校籃賽,諶降打球退場的時候她遠遠看過, 還有在他家他剛洗完澡,沒穿上衣,被自己進門撞個正著,但都只限於遠觀,不曾褻玩。當時她和諶降只是單純普通的同學關系,宋驚晚不想當流氓,但現在,是你女朋友的話摸摸不過分吧。

單對他們兩個人而言,如何維系良好健康的愛情秘方,就在於諶降是她的死忠犬,而她是諶降的頭號顏粉+色批。

首先,欲蓋彌彰地打量兩眼。

接著,不動聲色地悄然靠近。

最後,迅雷之勢出手,摸一把就逃。

以上三步驟,是宋驚晚的策略。

“欸。”

摸一把就逃前,他卻眼疾手快捉住她的手。

“要摸還隔著衣服?”

足足五分鐘,諶降給了宋驚晚一次最滿意的體驗,然後,輪到他了。

該摸的地方全摸了個遍,哄著她勾著她,宋驚晚根本無力招架。

還是他道行高。

女孩想。

於是宋驚晚決定在學習“睡前”技巧的苦修結束之前,自己不能跟諶降同居。

否則他保不齊真能睡服她。

反正姜詞樂意得很,她不希望晚晚太早離開。

“陪我去喝酒嘛!”

她拉著宋驚晚癡癡糾纏,“明天我們都沒工作,就放肆一回。等等,諶降不會管你吧。”

激將法非常有用。“誰管我?諶降?我在家說東他不敢往西的好不好。”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去之前,宋驚晚還是給諶降發了報備消息。

[你說(嚼嚼嚼)長島冰茶那麽好喝是誰發明的呢(嚼嚼嚼)附酒瓶圖]

諶降沒秒回,估計在開會,恰好姜詞的幾個朋友過來碰杯,宋驚晚也不方便繼續盯著手機。

“真的?段鶴回來了?”

姜詞順著友人的遙遙一指望去,驚喜。

“讓他過來呀,晚晚也在呢。”

姜詞認識段鶴是在四年前,他們剛讀大學時。

景大對面是另一座不太出名的本科大學,分數低,而段鶴剛好報考到了那裏。大一時候,她和宋驚晚第一次去喝酒第一次去商業街吃飯,段鶴都會湊巧出現。

宋驚晚認識他,甚至兩個人似乎交情匪淺,況且荔城的學生來到人生地不熟的景南市,姜詞覺得多個認識的舊人挺好的。那幾年段鶴經常來景大找宋驚晚,幾個人互相見面見多了,自然便成為朋友。

聽到段鶴回來,宋驚晚也很意外。

“好久不見。”

男人西裝西褲,比從前吊兒郎當飆車的樣子順眼的多,聽說這半年自己做起了生意,能力不錯,也勉強混成個小老板。“姜詞,你變漂亮了嘛,還有小宋老師......”他頓了頓,“也別來無恙。”

四年的前大半時間,宋驚晚都因為各種各樣的事備受折磨。

不可否認,作為唯一熟識的人,段鶴帶給了自己諸多慰藉和開導。

他在女孩身旁落了座,將她面前的長島冰茶挪開,道:“它酒性烈,你不要多喝。”

宋驚晚沒說什麽,此刻手機猛地振動,她垂眼。

“我聽說你和諶降覆合了。”段鶴突然。

振動了兩下便沒動靜,宋驚晚想著應該不打緊。“嗯,你消息挺靈通。”

“四年,你還是忘不了他。”

“沒辦法啊,可能四十年也忘不了,雖然理由很俗套,但他是我初戀,我每天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都會想起高中榮譽墻跟他並排的照片,我忘不了他的樣子,也忘不了高中三年和他比這比那、比到最後應有盡有的輝煌。”

“這樣啊,其實我以為你能看出來......那麽多年,我對你.......我不是只把你當朋友。”

他話到一半,卡座附近突然躁動,旁邊玩骰子的姜詞眼尖,直接指著某處黑黢黢的高大人影,“晚晚!你老公嗎不是?欸怎麽走了……”她後知後覺,轉頭看見宋驚晚和段鶴坐在一起,猛拍大腿,“艹捉奸現場嗎不是!晚晚快追啊。”

追什麽。

宋驚晚莫名其妙,腰桿挺得賊直,堂堂正正:“我什麽也沒幹啊他捉誰奸?”

正到發邪但是......

姜詞要昏倒了,攤手:“晚晚,這叫情/趣。”

她追了出去,還有段鶴,居然也特別沒眼力見的跟著。

諶降並沒有走遠。

他在酒吧門口等她。

只是視線越過宋驚晚到段鶴,微冷。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兒的?”宋驚晚是真好奇,她明明沒發定位。

“發給我的酒瓶照片,旁邊放了紙巾,寫了店名和logo。”

他回答。

“你不回我消息,我很著急,就過來了。”

諶降的一個毛病在他們覆合之後才完全顯現。

就是沒安全感。

你和他還有聯系?

諶降問。

宋驚晚剛想向他說明,結果段鶴突然跟吃了火藥似的,他沒諶降高,但為了氣勢不輸,稍稍墊腳再稍稍仰起脖子,鼻孔沖著他,“你在質問她麽。”

諶降把女孩拉到身後。

“你喜歡她是麽。”他暫且平靜的,單刀直入。

段鶴被問得一梗,隨即抖了抖毛重新支棱起來。

“所以呢,我不可以喜歡嗎?你和宋驚晚分手的四年,有回國找過她麽?有發她消息打過她電話麽?你知道她跟你分手後的第一年有多傷心麽?宋驚晚那麽好強的人,卻為了你變得動不動就要掉眼淚,什麽活動都沒心思沒興趣參加。你呢?在國外瀟灑,仗著這張臉絕對不缺女孩子追吧,你會想她麽?會記她四年麽?所以我真的不懂她為什麽願意跟你覆合,跟這個甩了她的男人。”

恰好出來目睹一切的姜詞:不是!誰甩誰?哥們你搞錯了呀!!!

因為宋驚晚沒跟段鶴提過分手的原委。

大抵是見她那麽傷心,段鶴順理成章認為是諶降渣了她。

“沒話講了?”

段鶴沖著不發一言的諶降哂笑:“信不信,我能把她搶過來。”

猛地,他被諶降拽著衣領,整個人被鉗制住的,後背摔到了墻柱,生疼。“試試。”

“諶降!”

宋驚晚喊他,喊得又氣又急。

沒放手,兩個男人劍拔弩張地逼視。

那麽沒底啊。

段鶴盯著他冷笑。

眼見他們似乎會打起來的趨勢,心裏真沒底的是宋驚晚,她能察覺出諶降確實被惹到了並且強壓著氣,或許下一秒就不忍了,但她不知道該怎麽調停,甚至想不出什麽理由讓他松手。

畢竟諶降和段鶴現在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是職高的小混混,鬧進局子並不好看。

“再不放手我今天明天大後天都不會理你!”只能幼稚些。

有用。

諶降顫了顫眼睫。

依言松手。

她把他帶回了家。

“我說你們都幾歲了還吵架打架,又不是高中生。”諶降的手不曉得在哪個過程被尖物劃傷,他沒感覺,但血嘩啦啦流得挺瘆人,宋驚晚拿出醫藥箱幫他處理,邊碎碎念:“段鶴的大學考到景大對面,所以那幾年我跟他來往比較密切。他幫我和姜詞租房子還幫襯過些七零八碎的小事,我們是朋友,我很想謝謝他,僅此而已。至於他喜歡我這事......我之前沒看出來,怪你女朋友太招人。”她小小臭美。

情敵和情敵總能率先發現對方的存在,比如諶降高中的時候就知道段鶴對宋驚晚的心思不簡單,於是嚴防死守。

但分開的四年他防不到。

很害怕,段鶴趁虛陪了她四年,是自己缺席的四年。

他們會做什麽,宋驚晚會不會對他動過心。

可是自己不是如段鶴所說,從來都沒有回來過。

他回過荔城,去過景大,停在有她氣息的地方,卻始終沒見過一面。

會不會真的,有緣無分。

給諶降傷口包紮完,宋驚晚再補充一句:“哦他不知道我們分手是我先提的,以為你才是渣男,過幾天我遇到他會向他解釋,還你清白。”話落她打算走,被諶降從正面用力抱住。

跟以往的擁抱不同,之前都是他高,所以兩個人擁抱諶降會稍微含腰,宋驚晚能埋進他的肩膀,顯得依賴。現在他坐著,將整張臉都埋進女孩胸脯,委屈的、可憐的,聲音悶悶的。

“不可以被他搶走,你已經甩過我一次了。”

倏地,心變得好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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