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6章 九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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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6章 九十六章
顧青檸有心想把話題往人才上引, 好把漢初三傑推出來，奈何秦始皇總是把話題往天上引，一會說起天上的鹽, 一會兒又問白玉京裏沒見過的食材是否也是天上之物……
求知欲非常旺盛。
可是…她不想那麽快就把所有的東西都交出來啊, 那些東西隨便拿出一樣都是能改變歷史進程的, 一次性全部拿出，以秦始皇的性子肯定會讓人一起研究。
這些東西前期投入非同一般，簡單來說就是要燒錢, 一樣兩樣的燒能燒得起, 但這麽多工程……會燒出財政危機的。
漢武帝有桑弘羊那個理財高手都不敢這樣做, 秦始皇手下可沒有桑弘羊這種人才, 想要錢就只能去掏官吏和百姓的口袋, 這樣造成的後果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會對百姓造成多大的危害。
當初她給漢武帝時可是一樣一樣的給, 基本是一樣有起色開始賺錢盈利後在再丟出新的，而且還是在經濟大拿桑弘羊的理財和大漢首富卓文君的運營下。
現在的秦始皇可沒得這樣的人才, 要是有蕭何在，或許可以。
蕭何可以說是劉邦身邊的第一管家, 當年劉邦一路高歌猛進, 直搗鹹陽，飄得不行，入鹹陽後花天酒地, 吃喝玩樂，樊噲等人怎麽勸都沒用, 還是張良出馬, 告訴他天下還沒平定, 項羽等諸侯還在後面虎視眈眈，才勸住了劉邦。
劉邦飄的時候, 蕭何在盤點大秦剩下的家當，還派人把丞相府包圍起來，不讓任何人入內，秦國的丞相統領百官，所掌握的公文證件不亞於皇帝，圍住丞相府就相當於拿到了大秦有關的戶籍、地形、法令等重要物件，對以後治理天下有大用。
不僅如此，蕭何在治理地方、籌備糧草上也非常在行，楚漢之爭的時候劉邦的後勤都是蕭何在管，項羽缺糧的時候，劉邦靠著蕭何不說大魚大肉，吃飽還是沒問題的。
總結來說就是蕭何是管理型人才。
對於秦始皇若有若無的試探，顧青檸只能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秦皇所想，吾已知曉，只是很多東西，就算吾給了，以大秦如今的國力也未必能制出來。”
嬴政聞言，心中頓時湧現無盡可惜，之前提到那畝產六十石的糧食，神女也是這般說。
有種明明近在咫尺，卻可望而不可即之感。
嬴政有些不甘道，“事關天下人福祉，關系重大，政想一試。神女說所種種，對政，對大秦而言皆是神跡，若因不可為而棄之，將來政又有何臉面去見嬴氏先祖。”
這麽好的機會試都不試就放棄，列祖列宗知道了都得從棺材裏爬出來罵他。
顧青檸佯裝沈思，片刻後微微擡眸，“聽聞墨家巨子也在鹹陽？吾這裏有一物，若是墨家能制出，吾可以多給大秦一些能和惠及萬民的方子；若是制不出，那些方子只會成為勞民傷財之物，吾可不做這樣的事。”
嬴政心下一喜，剛要答應，又想到萬一墨家做不出，於是道：“政可否號召天下能工巧匠一起做。”怎麽可以把全部希望壓在墨家身上呢。
“可。”
嬴政又試探道：“天色已晚，政明日再召墨家巨子入宮？”今晚就先去通知他一聲，讓他做好準備，務必要把墨家最能幹的人才召回來。
“秦皇做主便是。”顧青檸頷首笑道，話落發出品茶邀請，“聊了這麽久，吾請秦皇飲一杯茶吧？”
原本嬴政都準備起身告辭，打算派人去通知墨家巨子，然後再號召百官開個會，聞言又把到了嘴邊的話咽回去，什麽事都比不上神女的茶重要。
顧青檸長袖一揮，一套精美的茶具跟變戲法似的出現在桌案上。
茶盤、茶濾、茶壺、茶罐、聞香杯、六君子等應有盡有，連煮茶的爐子都備好了。
茶飲在大秦的時候傳播範圍非常小，只在上冊貴族中傳播。而且大秦的茶也不像後世一樣炒幹後制作成茶餅，喝的時候沸水沖泡一下就能得到一杯香茶。
大秦的茶是將新鮮的茶葉晾幹後搗碎，畢竟秦朝時並沒有鐵鍋，大量炒茶是不可能的。
這時期的茶與其說是茶飲，其實更像是茶羹，比如蜀茶法，就是將搗碎後的茶葉佐以鹽、姜、桂、橘皮、薄荷、瓜幹、果肉等物，煮成羹湯來飲用。
這種茶羹普通百姓當然是喝不起的，只有上層的貴族才能喝到，底層百姓聽都沒聽過。
中層的小官、地主富豪等，可能能喝到沒有加料的茶湯，就是把晾幹後搗碎的茶葉熬煮，煮成顏色像中藥或赤豆湯那樣，這種茶很苦澀，一般人是不愛喝的。
**
嬴政哪裏見過這種場面，心蕩起一片片漣漪，面上卻不動聲色。
只可惜時不時落在瓷器上的目光出賣了他，讓人知道他遠沒有表現出來的淡定。
瓷器最早出現於東漢晚期，這個時候的大秦自然是沒有的。
而且顧青檸拿出的還是後世花裏胡哨的瓷器，看起來就像是工藝品一樣。
落在嬴政眼裏，那真是比玉器貴重，比金器銀器精美。
顧青檸的煮茶是在漢朝裝神仙的時候練出來的，茶的火候不敢說夠不夠，但姿勢一定夠好看。
一番行雲流水的操作後，帶著茶香的裊裊白煙從茶壺裏飄出。
“請。”
四杯茶一杯給了嬴政，一杯給霍去病一杯給卓文君，顧青檸端起剩下的一杯，將茶水扣進茶杯，拿起聞香杯放於鼻翼下方輕嗅。數祠
腦海裏響起霍去病的聲音：“……好麻煩，不能直接喝嗎？這麽麻煩的喝茶方式是誰想出來的？”
顧青檸趕緊用聞香杯擋住，抿住唇不讓自己笑出聲，“這算什麽，唐宋的時候還有鬥茶呢，那可比這個麻煩多了。”
霍去病還想說什麽，被顧青檸制止了：
“好了，喝你的，我還要說正事呢，別打斷。”又飛快的加了一句，“除非捧場。”
霍去病：“……”那還是算了吧。
卓文君輕輕嗅了一口，只覺得茶香四溢，而且細長的聞香杯還能暖手。
觸手生溫宛如玉石。
她居然才發現這樣的好東西，冬日若是能圍爐飲茶，倒是不失為一件樂事。
嬴政輕抿了一口色若黃湯的茶水，只覺得入口微澀，回味甘甜。
除此之外，好像也沒什麽特殊之處。
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樣，他還這麽香的茶會有別的作用的，比如服下後會感覺到熱流什麽的。
嬴政輕輕放下手裏的茶杯，擡眸看了眼對面的神女，霧霭的水汽映得人影影綽綽，有些不真實。
怔楞間，看得有些久了。
顧青檸想裝作沒發現都難，“可是這茶不合秦皇口味？”
嬴政當然是說沒有，“政只是在想神女方才說的，大秦的國力當真有這麽差嗎？何以讓神女覺得——”
後面的話當然不用說完。
顧青檸微微一笑：“秦皇是覺得吾小瞧了大秦？”
“自然不是，神女看盡前塵後世，方有此言，可政經歷過七國之爭，如今天下一統，大秦疆域前所未有之廣，難免會自得些……”
“若可以，政真想看看後世是什麽模樣。”實在不行，告訴朕大秦之後的漢也可以啊。
霍去病暗中翻了個白眼，忍不住道：“依我看，秦皇是想知道大秦之後的朝代國力如何吧？尤其是秦後面的漢。”
話落，目光幽幽地看向顧青檸，滿眼都寫著——讓我說！
顧青檸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心道：“行吧，想說就說吧，但是別吹得太過分了啊。”
嬴政悄悄打量坐在對面的神女，見其並無不悅，也未曾阻止座下弟子，頓時覺得有戲。
都說到這裏了，且當下氣氛正好，不如坦蕩承認——
“政確有其意。”
“大漢啊，”霍去病張口就來，“大漢開國皇帝乃平民出身，為人豁達大度，知人善用，雄才偉略，文武雙全……”
顧青檸的手顫了一下，茶水差點灑出來，嘴角微不可見地抽了抽，用只能他們幾個人聽見的私聊道：“……你夠了啊！前面的我忍了，文武雙全、人中豪傑、一代英主你是閉著眼睛吹嗎？
你的良心不會痛嗎？”韓信聽了都要流淚。
霍去病正在滔滔不絕，沒有空回話，他從劉邦集結兵力反抗秦朝□□說到入秦後“約定三章”，接著是楚漢之爭，天下一統，再到文景之治，漢武盛世。
期間隱去了劉邦的真名和本名，以及起兵的地方沛縣，凡是會暴露劉邦身份的都隱去了。
顧青檸不由多看了他兩眼，省去那麽多還說得這麽順口，早有準備吧？
嘖嘖……
光撿好的說，你怎麽不說老劉家都刻薄寡恩呢？怎麽不說景帝削藩引發七國之亂……怎麽不說你家陛下換了多少丞相呢？
哦對，你死得早不知道你家陛下後面幹了多少事。
那邊，嬴政聽完沈默了許久，才道：“大漢幾代賢君方有盛世，秦國亦是如此。”秦國何曾不是歷經六代國君才積下滅六國的財力兵力。姝辭
只是秦國的盛世太短暫了些。
那大漢倒是幸運，不僅接連幾代賢君，還一代勝過一代，江山才得以代代相傳。
“不知漢的開國皇帝是哪位？”竟然只用七年時間就平定了天下。
嬴政有點酸了。
酸澀之餘，內心還無比覆雜。此等人傑，殺之可惜，用之……有點膈應。
霍去病當然不懂嬴政內心的覆雜，他聽到這話瞬間如臨大敵，目光看向顧青檸。
顧青檸心中冷笑，該！讓你吹！這可是你自己暴露的漢高帝，我可沒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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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青檸有心想把話題往人才上引, 好把漢初三傑推出來，奈何秦始皇總是把話題往天上引，一會說起天上的鹽, 一會兒又問白玉京裏沒見過的食材是否也是天上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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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不想那麽快就把所有的東西都交出來啊, 那些東西隨便拿出一樣都是能改變歷史進程的, 一次性全部拿出，以秦始皇的性子肯定會讓人一起研究。
這些東西前期投入非同一般，簡單來說就是要燒錢, 一樣兩樣的燒能燒得起, 但這麽多工程……會燒出財政危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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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她給漢武帝時可是一樣一樣的給, 基本是一樣有起色開始賺錢盈利後在再丟出新的，而且還是在經濟大拿桑弘羊的理財和大漢首富卓文君的運營下。
現在的秦始皇可沒得這樣的人才, 要是有蕭何在，或許可以。
蕭何可以說是劉邦身邊的第一管家, 當年劉邦一路高歌猛進, 直搗鹹陽，飄得不行，入鹹陽後花天酒地, 吃喝玩樂，樊噲等人怎麽勸都沒用, 還是張良出馬, 告訴他天下還沒平定, 項羽等諸侯還在後面虎視眈眈，才勸住了劉邦。
劉邦飄的時候, 蕭何在盤點大秦剩下的家當，還派人把丞相府包圍起來，不讓任何人入內，秦國的丞相統領百官，所掌握的公文證件不亞於皇帝，圍住丞相府就相當於拿到了大秦有關的戶籍、地形、法令等重要物件，對以後治理天下有大用。
不僅如此，蕭何在治理地方、籌備糧草上也非常在行，楚漢之爭的時候劉邦的後勤都是蕭何在管，項羽缺糧的時候，劉邦靠著蕭何不說大魚大肉，吃飽還是沒問題的。
總結來說就是蕭何是管理型人才。
對於秦始皇若有若無的試探，顧青檸只能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秦皇所想，吾已知曉，只是很多東西，就算吾給了，以大秦如今的國力也未必能制出來。”
嬴政聞言，心中頓時湧現無盡可惜，之前提到那畝產六十石的糧食，神女也是這般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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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有些不甘道，“事關天下人福祉，關系重大，政想一試。神女說所種種，對政，對大秦而言皆是神跡，若因不可為而棄之，將來政又有何臉面去見嬴氏先祖。”
這麽好的機會試都不試就放棄，列祖列宗知道了都得從棺材裏爬出來罵他。
顧青檸佯裝沈思，片刻後微微擡眸，“聽聞墨家巨子也在鹹陽？吾這裏有一物，若是墨家能制出，吾可以多給大秦一些能和惠及萬民的方子；若是制不出，那些方子只會成為勞民傷財之物，吾可不做這樣的事。”
嬴政心下一喜，剛要答應，又想到萬一墨家做不出，於是道：“政可否號召天下能工巧匠一起做。”怎麽可以把全部希望壓在墨家身上呢。
“可。”
嬴政又試探道：“天色已晚，政明日再召墨家巨子入宮？”今晚就先去通知他一聲，讓他做好準備，務必要把墨家最能幹的人才召回來。
“秦皇做主便是。”顧青檸頷首笑道，話落發出品茶邀請，“聊了這麽久，吾請秦皇飲一杯茶吧？”
原本嬴政都準備起身告辭，打算派人去通知墨家巨子，然後再號召百官開個會，聞言又把到了嘴邊的話咽回去，什麽事都比不上神女的茶重要。
顧青檸長袖一揮，一套精美的茶具跟變戲法似的出現在桌案上。
茶盤、茶濾、茶壺、茶罐、聞香杯、六君子等應有盡有，連煮茶的爐子都備好了。
茶飲在大秦的時候傳播範圍非常小，只在上冊貴族中傳播。而且大秦的茶也不像後世一樣炒幹後制作成茶餅，喝的時候沸水沖泡一下就能得到一杯香茶。
大秦的茶是將新鮮的茶葉晾幹後搗碎，畢竟秦朝時並沒有鐵鍋，大量炒茶是不可能的。
這時期的茶與其說是茶飲，其實更像是茶羹，比如蜀茶法，就是將搗碎後的茶葉佐以鹽、姜、桂、橘皮、薄荷、瓜幹、果肉等物，煮成羹湯來飲用。
這種茶羹普通百姓當然是喝不起的，只有上層的貴族才能喝到，底層百姓聽都沒聽過。
中層的小官、地主富豪等，可能能喝到沒有加料的茶湯，就是把晾幹後搗碎的茶葉熬煮，煮成顏色像中藥或赤豆湯那樣，這種茶很苦澀，一般人是不愛喝的。
**
嬴政哪裏見過這種場面，心蕩起一片片漣漪，面上卻不動聲色。
只可惜時不時落在瓷器上的目光出賣了他，讓人知道他遠沒有表現出來的淡定。
瓷器最早出現於東漢晚期，這個時候的大秦自然是沒有的。
而且顧青檸拿出的還是後世花裏胡哨的瓷器，看起來就像是工藝品一樣。
落在嬴政眼裏，那真是比玉器貴重，比金器銀器精美。
顧青檸的煮茶是在漢朝裝神仙的時候練出來的，茶的火候不敢說夠不夠，但姿勢一定夠好看。
一番行雲流水的操作後，帶著茶香的裊裊白煙從茶壺裏飄出。
“請。”
四杯茶一杯給了嬴政，一杯給霍去病一杯給卓文君，顧青檸端起剩下的一杯，將茶水扣進茶杯，拿起聞香杯放於鼻翼下方輕嗅。數祠
腦海裏響起霍去病的聲音：“……好麻煩，不能直接喝嗎？這麽麻煩的喝茶方式是誰想出來的？”
顧青檸趕緊用聞香杯擋住，抿住唇不讓自己笑出聲，“這算什麽，唐宋的時候還有鬥茶呢，那可比這個麻煩多了。”
霍去病還想說什麽，被顧青檸制止了：
“好了，喝你的，我還要說正事呢，別打斷。”又飛快的加了一句，“除非捧場。”
霍去病：“……”那還是算了吧。
卓文君輕輕嗅了一口，只覺得茶香四溢，而且細長的聞香杯還能暖手。
觸手生溫宛如玉石。
她居然才發現這樣的好東西，冬日若是能圍爐飲茶，倒是不失為一件樂事。
嬴政輕抿了一口色若黃湯的茶水，只覺得入口微澀，回味甘甜。
除此之外，好像也沒什麽特殊之處。
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樣，他還這麽香的茶會有別的作用的，比如服下後會感覺到熱流什麽的。
嬴政輕輕放下手裏的茶杯，擡眸看了眼對面的神女，霧霭的水汽映得人影影綽綽，有些不真實。
怔楞間，看得有些久了。
顧青檸想裝作沒發現都難，“可是這茶不合秦皇口味？”
嬴政當然是說沒有，“政只是在想神女方才說的，大秦的國力當真有這麽差嗎？何以讓神女覺得——”
後面的話當然不用說完。
顧青檸微微一笑：“秦皇是覺得吾小瞧了大秦？”
“自然不是，神女看盡前塵後世，方有此言，可政經歷過七國之爭，如今天下一統，大秦疆域前所未有之廣，難免會自得些……”
“若可以，政真想看看後世是什麽模樣。”實在不行，告訴朕大秦之後的漢也可以啊。
霍去病暗中翻了個白眼，忍不住道：“依我看，秦皇是想知道大秦之後的朝代國力如何吧？尤其是秦後面的漢。”
話落，目光幽幽地看向顧青檸，滿眼都寫著——讓我說！
顧青檸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心道：“行吧，想說就說吧，但是別吹得太過分了啊。”
嬴政悄悄打量坐在對面的神女，見其並無不悅，也未曾阻止座下弟子，頓時覺得有戲。
都說到這裏了，且當下氣氛正好，不如坦蕩承認——
“政確有其意。”
“大漢啊，”霍去病張口就來，“大漢開國皇帝乃平民出身，為人豁達大度，知人善用，雄才偉略，文武雙全……”
顧青檸的手顫了一下，茶水差點灑出來，嘴角微不可見地抽了抽，用只能他們幾個人聽見的私聊道：“……你夠了啊！前面的我忍了，文武雙全、人中豪傑、一代英主你是閉著眼睛吹嗎？
你的良心不會痛嗎？”韓信聽了都要流淚。
霍去病正在滔滔不絕，沒有空回話，他從劉邦集結兵力反抗秦朝□□說到入秦後“約定三章”，接著是楚漢之爭，天下一統，再到文景之治，漢武盛世。
期間隱去了劉邦的真名和本名，以及起兵的地方沛縣，凡是會暴露劉邦身份的都隱去了。
顧青檸不由多看了他兩眼，省去那麽多還說得這麽順口，早有準備吧？
嘖嘖……
光撿好的說，你怎麽不說老劉家都刻薄寡恩呢？怎麽不說景帝削藩引發七國之亂……怎麽不說你家陛下換了多少丞相呢？
哦對，你死得早不知道你家陛下後面幹了多少事。
那邊，嬴政聽完沈默了許久，才道：“大漢幾代賢君方有盛世，秦國亦是如此。”秦國何曾不是歷經六代國君才積下滅六國的財力兵力。姝辭
只是秦國的盛世太短暫了些。
那大漢倒是幸運，不僅接連幾代賢君，還一代勝過一代，江山才得以代代相傳。
“不知漢的開國皇帝是哪位？”竟然只用七年時間就平定了天下。
嬴政有點酸了。
酸澀之餘，內心還無比覆雜。此等人傑，殺之可惜，用之……有點膈應。
霍去病當然不懂嬴政內心的覆雜，他聽到這話瞬間如臨大敵，目光看向顧青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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