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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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朋友
時間悄然過去，很快便到了中午放學，鈴聲響起，不等老師離開，大夥就已從座位上站起，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與朋友嬉戲。
“阿陽，還是老樣子嗎？”毛念念拉住晏陽的胳膊。
“嗯。”晏陽將書放進桌洞，點了點頭。
毛念念看著她，猶豫了一會才小聲說道：“阿陽……我今天有點事，不能去了。”
晏陽先是一楞，隨後笑了笑，“沒事，你有事就去忙吧。”
毛念念嘟著嘴看她，一臉委屈，“我不在，你也不能和別人去！”
“好。”
“那我……走了？”毛念念不舍地放開她的胳膊。
“嗯。”
毛念念抿了抿嘴，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待她走後，晏陽也邁著步子往門口走，卻不想被王玲攔住了去路。
王玲盯著她，開門見山道，“你把我給你的早餐給了別人。”
晏陽被她嚇了一跳，看著她微瞇起的雙眼，張了張嘴，“……對不起。”
“我不要你的道歉，我只想問你，有沒有把我當朋友？”
晏陽遲疑了一會，點頭。
“行，那我就不跟你計較了。”王玲得到肯定答應，歪嘴一笑，“早餐是不喜歡嗎？明天換點別的？”
晏陽一聽，連忙搖頭，“不，你別送了，我吃不了。”
王玲沒說話，只盯著她看，正當晏陽以為她生氣了時，她卻忽然一笑，“好吧，聽你的。”
晏陽這才洩了口氣。
“你家在哪？我和你一塊走。”
“沒事，我自己走吧。”
王玲皺眉，但還是點了點頭，“好吧，那我先走了，下午見。”
“嗯，下午見。”
鐘昊一直坐在座位上，靜靜地看著晏陽發呆，此時的教室只剩下他們二人。
忽然，他只聽一道聲音傳入耳朵，“你不回家嗎？”
他猛然回神，發現晏陽正側頭看著他。
鐘昊微紅了紅臉，“回，正準備走。”
“哦。”晏陽轉過頭出了教室。
鐘昊趕忙起身跟上，放輕腳步走在她身後。
此時日光正盛，盡數落在二人身上，女孩揚起的發絲，鍍上了耀眼的金光，男孩握緊的拳頭，藏在心動的濕熱。
出了校門，兩人便分道揚鑣，看著晏陽離去的身影，鐘昊這才攤開手掌呼出一口氣，平覆心底的躁動，暗罵自己沒出息。
回到家，就見張思玫正從廚房端著一盤包子出來，而自己那個十天半個月見一次的老爸也坐在餐桌邊，見他回來，笑著站起身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長高了？”
鐘昊點了點頭，“爸，你啥時候回來的？”
“就今早上。”鐘婁盯著他看了一會，忽然皺起眉，“怎麽又黑了？”
“……”
見鐘昊突然板起臉來，張思玫才笑道，“可不嘛，本來就黑，軍訓了幾天，更黑了，不知道冬天能不能白回來，不能的話那可就糟了，黑成包拯可咋找個對象啊。”
鐘昊無奈地嘆氣，“媽，別說了。”
“還不讓人說了。”張思玫哼了一聲，“趕緊去洗手，吃飯。”
餐桌上，鐘昊沈默扒飯，鐘婁便和張思玫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最近公司接了個大單，洛門景家的小姐的生日快到了，定制了一套首飾。”
鐘昊聞言猛地擡頭看向鐘婁，“景家？景向遠？”
鐘婁見他激動的樣子，不明所以，“是啊，咋了？”
“景向遠有幾個孩子？”
“好像有兩個吧，一男一女，你問這幹嘛？”
“女的叫什麽名字？”
“嗯……景朝落，咋了？”
“景朝落？”鐘昊皺眉，“景向遠再沒女兒吧？”
“應該沒了吧，你這孩子，打聽這個幹什麽？”
“沒……沒事。”鐘昊匆匆扒完飯回了房間。
鐘婁看著緊閉的房門搖了搖頭，“莫名其妙。”
“我看著小昊這幾天就是有點不對勁。”張思玫接上話茬，“我估摸著八成是談戀愛了。”
“談戀愛？！”鐘婁一驚，“這小子出息了啊，居然有姑娘敢和他說話了？”
“對啊，我也覺得稀奇。”
“嘿！這小子！像我！”
“少吹牛了，你不想想你當時什麽樣，還像你？”
“我怎麽就吹牛了，我年輕時可比他帥多了，智商高，情商還高，說他像我都算擡舉他了。”
“……”
下午，第一節是體育課，大家帶隊走到操場。
高中的體育課，相比初中來說就輕松多了，老師交代了兩句，領著大夥做了些熱身操便解散了。
大家三五成群，鐘昊被張德浩拉去打籃球了，晏陽則被毛念念拐到一處陰涼角落。
剛一坐下，毛念念就開始逼問：“中午是一個人去吃飯的吧？沒和什麽亂七八糟的人一起去吧？”
晏陽無奈地笑了笑，“沒有，一個人去的。”
“那就好。”毛念念聞言松了口氣，將頭靠在她肩膀上蹭了蹭，“我也是沒辦法，你太招人了。”
“哪有。”
“就是有，還全是惹人厭的垃圾。”
兩人正說著，就見王玲徑直走了過來。
毛念念心裏頓時豎起警鐘，她猛然站起來擋在晏陽身前，“你個臭傻逼，又來幹什麽？”
王玲不動聲色地看了她一眼，隨後一屁股坐到晏陽另一邊，“我來找我的朋友，你別自作多情。”
毛念念不屑一笑，“朋友？你臉皮可真厚啊，阿陽的朋友只有我一個，你算哪根蔥？”
王玲沒理她，只將手裏的飲料遞給晏陽，“阿陽，告訴她，我們是不是朋友？”
晏陽看著眼前的飲料，只覺得腦袋疼。
“阿陽！你說話啊！”毛念念不依不饒地抓住她的肩膀，強迫她看自己，“快點說，說你們不是朋友，都是她在胡編亂造是不是？”
晏陽深吸一口氣，伸手握住毛念念的胳膊，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道，“是，我們是朋友。”
“什麽？！”毛念念倏地瞪大眼睛，下一秒就眼眶濕潤掉起了金豆豆，“你們……你們怎麽能……”
晏陽被她嚇到了，趕忙去擦她的眼淚，卻不想被她躲過，只能無措地收回手。
毛念念狠狠擦了把淚，眼球通紅，“阿陽，我不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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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悄然過去，很快便到了中午放學，鈴聲響起，不等老師離開，大夥就已從座位上站起，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與朋友嬉戲。
“阿陽，還是老樣子嗎？”毛念念拉住晏陽的胳膊。
“嗯。”晏陽將書放進桌洞，點了點頭。
毛念念看著她，猶豫了一會才小聲說道：“阿陽……我今天有點事，不能去了。”
晏陽先是一楞，隨後笑了笑，“沒事，你有事就去忙吧。”
毛念念嘟著嘴看她，一臉委屈，“我不在，你也不能和別人去！”
“好。”
“那我……走了？”毛念念不舍地放開她的胳膊。
“嗯。”
毛念念抿了抿嘴，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待她走後，晏陽也邁著步子往門口走，卻不想被王玲攔住了去路。
王玲盯著她，開門見山道，“你把我給你的早餐給了別人。”
晏陽被她嚇了一跳，看著她微瞇起的雙眼，張了張嘴，“……對不起。”
“我不要你的道歉，我只想問你，有沒有把我當朋友？”
晏陽遲疑了一會，點頭。
“行，那我就不跟你計較了。”王玲得到肯定答應，歪嘴一笑，“早餐是不喜歡嗎？明天換點別的？”
晏陽一聽，連忙搖頭，“不，你別送了，我吃不了。”
王玲沒說話，只盯著她看，正當晏陽以為她生氣了時，她卻忽然一笑，“好吧，聽你的。”
晏陽這才洩了口氣。
“你家在哪？我和你一塊走。”
“沒事，我自己走吧。”
王玲皺眉，但還是點了點頭，“好吧，那我先走了，下午見。”
“嗯，下午見。”
鐘昊一直坐在座位上，靜靜地看著晏陽發呆，此時的教室只剩下他們二人。
忽然，他只聽一道聲音傳入耳朵，“你不回家嗎？”
他猛然回神，發現晏陽正側頭看著他。
鐘昊微紅了紅臉，“回，正準備走。”
“哦。”晏陽轉過頭出了教室。
鐘昊趕忙起身跟上，放輕腳步走在她身後。
此時日光正盛，盡數落在二人身上，女孩揚起的發絲，鍍上了耀眼的金光，男孩握緊的拳頭，藏在心動的濕熱。
出了校門，兩人便分道揚鑣，看著晏陽離去的身影，鐘昊這才攤開手掌呼出一口氣，平覆心底的躁動，暗罵自己沒出息。
回到家，就見張思玫正從廚房端著一盤包子出來，而自己那個十天半個月見一次的老爸也坐在餐桌邊，見他回來，笑著站起身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長高了？”
鐘昊點了點頭，“爸，你啥時候回來的？”
“就今早上。”鐘婁盯著他看了一會，忽然皺起眉，“怎麽又黑了？”
“……”
見鐘昊突然板起臉來，張思玫才笑道，“可不嘛，本來就黑，軍訓了幾天，更黑了，不知道冬天能不能白回來，不能的話那可就糟了，黑成包拯可咋找個對象啊。”
鐘昊無奈地嘆氣，“媽，別說了。”
“還不讓人說了。”張思玫哼了一聲，“趕緊去洗手，吃飯。”
餐桌上，鐘昊沈默扒飯，鐘婁便和張思玫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最近公司接了個大單，洛門景家的小姐的生日快到了，定制了一套首飾。”
鐘昊聞言猛地擡頭看向鐘婁，“景家？景向遠？”
鐘婁見他激動的樣子，不明所以，“是啊，咋了？”
“景向遠有幾個孩子？”
“好像有兩個吧，一男一女，你問這幹嘛？”
“女的叫什麽名字？”
“嗯……景朝落，咋了？”
“景朝落？”鐘昊皺眉，“景向遠再沒女兒吧？”
“應該沒了吧，你這孩子，打聽這個幹什麽？”
“沒……沒事。”鐘昊匆匆扒完飯回了房間。
鐘婁看著緊閉的房門搖了搖頭，“莫名其妙。”
“我看著小昊這幾天就是有點不對勁。”張思玫接上話茬，“我估摸著八成是談戀愛了。”
“談戀愛？！”鐘婁一驚，“這小子出息了啊，居然有姑娘敢和他說話了？”
“對啊，我也覺得稀奇。”
“嘿！這小子！像我！”
“少吹牛了，你不想想你當時什麽樣，還像你？”
“我怎麽就吹牛了，我年輕時可比他帥多了，智商高，情商還高，說他像我都算擡舉他了。”
“……”
下午，第一節是體育課，大家帶隊走到操場。
高中的體育課，相比初中來說就輕松多了，老師交代了兩句，領著大夥做了些熱身操便解散了。
大家三五成群，鐘昊被張德浩拉去打籃球了，晏陽則被毛念念拐到一處陰涼角落。
剛一坐下，毛念念就開始逼問：“中午是一個人去吃飯的吧？沒和什麽亂七八糟的人一起去吧？”
晏陽無奈地笑了笑，“沒有，一個人去的。”
“那就好。”毛念念聞言松了口氣，將頭靠在她肩膀上蹭了蹭，“我也是沒辦法，你太招人了。”
“哪有。”
“就是有，還全是惹人厭的垃圾。”
兩人正說著，就見王玲徑直走了過來。
毛念念心裏頓時豎起警鐘，她猛然站起來擋在晏陽身前，“你個臭傻逼，又來幹什麽？”
王玲不動聲色地看了她一眼，隨後一屁股坐到晏陽另一邊，“我來找我的朋友，你別自作多情。”
毛念念不屑一笑，“朋友？你臉皮可真厚啊，阿陽的朋友只有我一個，你算哪根蔥？”
王玲沒理她，只將手裏的飲料遞給晏陽，“阿陽，告訴她，我們是不是朋友？”
晏陽看著眼前的飲料，只覺得腦袋疼。
“阿陽！你說話啊！”毛念念不依不饒地抓住她的肩膀，強迫她看自己，“快點說，說你們不是朋友，都是她在胡編亂造是不是？”
晏陽深吸一口氣，伸手握住毛念念的胳膊，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道，“是，我們是朋友。”
“什麽？！”毛念念倏地瞪大眼睛，下一秒就眼眶濕潤掉起了金豆豆，“你們……你們怎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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