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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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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男人定定地瞧她,黑沈的眼無波無瀾,驀的低笑一聲:“想得我憐惜?”

他動了動,修長的指尖拉開了薄紗唯一的束縛,令其輕輕敞開:“自是可以,只要你乖乖聽話。”

“妾身會乖的。”雲姝眼睫輕顫,小臉兒因著現在的情形紅得燙人,她眸子亮晶晶地望著岑祁。

下一刻,她深吸了一口氣,似是打定了某種主意一般,擡起手,輕輕將身上的薄紗從肩頭剝落,輕輕滑落在了腳邊的鬥篷之上。

頃刻間,岑祁只覺得視覺收到沖擊。

他呼吸一滯,指尖輕輕滑落在她腰間,眸色黑沈,嗓音都低啞了幾分:“替我寬衣。”

很快,小手環上了他的腰間。

溫軟如玉,如煙。

待身上最後一層束縛解開,男人沒再耽擱,將人兒一把抱起走向了床榻的方向。

雲姝身子軟得沒了力氣,像清水一樣,只覺身上很重。

下唇被輕咬廝磨,略帶薄繭的指腹在肌膚上摩挲,緊隨而來的是一股撕/裂感,一滴汗落在她耳邊,融進烏黑的青絲。

以往清冷自持的男人也有片刻失態。

榻上的幔帳晃了半宿才停,夜裏叫了好幾次水。

岑祁本是想叫人將雲姝送回春華苑的,但瞧她已然困乏,便也就任她宿在了主院。

迷迷糊糊間,雲姝感覺身上一涼,緊接著身邊多了一副溫熱軀體。

她瞇了瞇眼,壯著膽子湊近了幾分。

男人身子一僵,但片刻也還是放松下來,大手輕輕將她攬在懷裏。

雲姝莫名安心,雖然身子略有些不適,唇角依然帶著些淺淺的弧度。

翌日,當雲姝醒來時,已日上三竿。

她困倦地睜開眼,整個人瞧著還未清醒,望著房梁躺了一陣,這才偏過頭,註意到身側早已沒了人。

她莫不是睡太遲了。

雲姝頗有些惶恐,忍著渾身的酸痛爬起身,這才註意到自己身上仍是不著寸縷。

腦海中閃過昨夜的種種情形,令她不由得小臉一紅。

真未想到,這首輔大人平日裏瞧著冷冷淡淡的模樣,在房事上竟如此……

如此健碩。

雲姝心猿意馬的抿著唇,小臉微微泛紅,不自在地拉了拉褥子,將自己身子蓋住,這才往屋內張望,便見岑祁坐在書案前,不知低頭在做什麽。

現在這番情形,她自是不敢隨意下地的,遲疑了片刻,她輕喚了聲:“夫君?”

岑祁瞥了她一眼,而後很快收回目光,語氣淡淡:“舍得醒了?”

雲姝略有些窘迫,只道:“是妾身貪睡,往後不會了。”

“無妨。”岑祁頭也沒擡,“芙蕖待會兒便會給你送來幹凈的衣物。”

“知道了。”雲姝微微頷首,沒再作聲。

岑祁做事十分安靜,許久都沒有說話,雲姝一個人待在榻上也不知該做什麽,只得百無聊賴地攥緊褥子,垂眸發著呆。

但很快,岑祁終於忙完,手拿著一副丹青在榻邊站定。

“你不是喜畫?”岑祁垂眼看著雲姝,說著便將手中的丹青擱在了她身前,“瞧瞧,可還喜歡。”

雲姝眨眨眼,有些受寵若驚地將丹青拿起,仔細瞧著。

這丹青所繪是一名女子,青絲如瀑,美眸婉轉,臉頰微紅,身著一件狐裘鬥篷,眼中似含著點點星光。

這是……這是她自己?

雲姝楞了楞,頗為詫異地仰頭看向岑祁:“夫君所繪的……可是妾身?”

“嗯。”岑祁應了一聲,“你若喜歡,便帶回春華苑裱起來,若不喜,便燒了罷。”

“喜歡,妾身很喜歡!多謝夫君!”雲姝連忙答道,眉眼彎彎,一雙眸子亮晶晶的,就如畫中那般,含著點點星光。

“夫君能夠如此,妾身很是歡喜。”

岑祁垂著眼,神色有些不自在,卻也沒甚太大的反應,只淡淡地應了一聲,擡腳轉身走開。

見他又坐回了書案前,雲姝朱唇輕抿,垂眼盯著手中的丹青,眼中帶著點點笑意。

若能有個由頭多與他親近親近,倒也不賴。

“夫君。”雲姝輕喚了一聲,“妾身兒時並未認真學畫,如今甚是後悔,若夫君不棄,可否教教妾身?”

男人神色似是一頓,垂著眼並未應答。

雲姝望著他的位置,眼睫輕顫,半晌,眸中的光終於黯淡下來。

他不回答,便是不願的意思罷。

是她有些得意忘形了。

屋內靜了片刻,芙蕖從屋外走了進來,福身後到了雲姝這邊,容她穿好衣裳。

收拾妥當後,她起身看向書案前的男人,道:“那夫君忙著,妾身便先退下了。”

一道清冷的聲音忽然響起,令雲姝腳步一頓。

“午後過來書房,我教你。”

話音落下,雲姝略顯黯淡的眼眸又重新亮了起來,泛著欣喜:“是,妾身知曉了。”

她頷首應答,腳步輕快地離開了主院。

方才在榻上感覺還好,這會兒下地走路真覺渾身不適,尤其是那處,似有些腫脹和撕裂。

這人於房事上,壓根不會憐香惜玉。

雲姝忍著不適回到春華苑後,才讓芙蕖去尋了藥膏過來。

上藥過後,那火辣辣的不適感才消散許多。

朝顏滿面春風地走進屋,看著雲姝笑道:“恭喜夫人,賀喜夫人,如今這府上的下人可不敢不將咱們春華苑放在眼裏了,這一個個的見了奴婢,那可都是恭恭敬敬地喚一聲朝顏姐姐。”

瞧著她這副小尾巴翹起來的模樣,雲姝淺淺一笑:“是嗎?如此甚好。”

“對了,方才主君讓人送了好些東西來春華苑,什麽都有,夫人可要去瞧瞧?”朝顏笑道。

雲姝走去門邊望了一眼,院內確實堆了許多東西,面上掛著淺淺的笑:“不必了,能用上的便拿進屋,用不了的便放去庫房罷。”

“對了芙蕖。”雲姝似是想起了什麽,“方才從主院帶回來的畫,替我裱上罷。”

“是。”芙蕖穩重,此時唇角也帶上了些淺淺的弧度。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朝顏早已把芙蕖當做了自己人,此時便也沒有要避著她的意思:“夫人如今承寵,那雲府之事不若便跟主君提一提?”

“嗯。”雲姝淺笑著頷首,又問,“我娘的病癥可好些了?”

“聽聞是好些了,但現下還是受不得風。”

雲姝點點頭表示知曉,端起朝顏方才擱在桌上的茶盞抿了一口。

若岑祁肯答應陪她一同回門,便是最好的情況了,就算他不答應,自己身後有個靠山,也有底氣,總歸是要令某些人忌憚一二。

昨夜一遭,雲姝現下還覺著渾身無力,橫豎還未至午時,便讓她們先退下了。

她於榻上小憩片刻,衣衫松動,再起身時,露出了細嫩脖頸上暧/昧的痕跡。

有指痕,吻痕,牙印……

他當真是,不知輕重。

雲姝臉頰泛紅,心中倒也未有責怪他的意思,收拾一番用過午膳,便往書房的方向去。

“夫君。”

岑祁正於書案,斜靠在椅子上坐著合眼,整個人瞧著漫不經心的,聽見聲音後掀起眼簾瞥了她一眼:“過來。”

雲姝垂著腦袋,小步到了岑祁身側:“夫君可是頭疼?”

說罷,還未等人應答,她便伸出手,指腹按住了他的太陽穴輕輕揉著。

男人微瞇起眼,倒也未曾拒絕,半晌才動了動,大掌捉住了那雙小手:“坐過來。”

“坐?”雲姝神色一滯,垂眼瞧了瞧,此處已沒了位置。

“坐這兒。”男人冷淡的聲音響起,無波無瀾,卻平白讓人心跳快了幾分。

雲姝斂了神色,擡腳跨過,面對著岑祁坐下,雙手勾上了他的肩。

後者楞了楞,一雙眸子暗了幾分,泛著晦暗不明的光:“我並未讓你這般坐。”

“不可嗎?”雲姝眼下微紅,分明自己很是局促,卻仍要故作鎮定地傾身湊近,唇角貼在了他的喉結處。

男人身子明顯一僵,在她還未反應過來時便被扯開,跌坐在地上。

“夫君……”

“何人教你如此孟浪行事的,這便是雲家的家風?”岑祁理了理衣領,冷眼斜瞥向她。

見狀,雲姝垂下眼,眸子略有些濕潤,泛著瑩瑩的光:“妾身只是……想與夫君多親近幾分。”

嗓音輕柔,帶著些許哽咽,如此情形,難免讓人心生憐憫。

岑祁眉心微不可查地蹙起,眼中染上幾縷思量。

怕是他警惕心太過了……

沈默後,雲姝動了動,起身再次坐回了男人的腿上。

這次,她收斂著,並未有過多的舉動。

“夫君,妾身有一事相求。”

岑祁輕佻眉尾垂眼瞧她,如有所料般在心底冷笑一聲,語氣淡淡:“說。”

“妾身嫁入岑府已有月餘,卻還未回過門,如此不太合禮數。”說著,雲姝頓了頓,擡眼悄悄觀察著男人的反應,“妾身想回一趟雲府,夫君可否陪妾身一同回去?”

岑祁眸色微暗:“何時?”

“明日。”

話音落下,他微微仰頭,眼眸微瞇。

他知曉雲家如今的情況,自也明白雲姝此言的目的,思索一番後,他指尖漫不經心地勾起她額間幾根不聽話的發絲捋到耳後:“可以。”

“但,你雲家的家務事,我不摻言,需得你自己解決。”

“多謝夫君,妾身知曉的。”雲姝喜上眉梢,只要岑祁能同她一道,哪怕只是去當個擺設也是好的。

她抿嘴笑笑,又道:“夫君,妾身還有一不情之請,此次回門,妾身不想讓母親擔心,夫君可否在二老面前裝樣,待妾身體貼些,喚妾身為阿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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