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吃了三十六只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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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吃了三十六只妖呀
“這次隨行的人是戎游, 他在委托過程中表現如何？”
“戎先生讓我感覺很安心。”
小花妖開口的第一句話，讓胡九卿錯愕地擡眸望向她。
花棠還在認認真真的講，稍微開了個小差, 決定等出去見到戎游, 要把她說出去的好話也要對方親耳聽一遍。
妖怪可不懂什麽叫做含蓄。
在背後誇人有什麽意思。
“戎先生實力強大，對於那些恃強淩弱，把妖怪界秩序當作耳邊風的妖怪來說, 戎先生是他們最怕的那一類妖, 他很果決, 判斷也未出現差錯，可以最大程度的減少不確定因素的影響。”
“委托書上的信息超過了時效性, 西固組織已經更換了藏匿地點, 但在這種對非法組織掌握極少的情況下，戎先生還是在一天之內完成委托, 打擊了非法組織, 將違法組織頭目帶回了妖怪辦。”
她聲情並茂的做上總結：“一想到妖怪辦不缺戎先生這樣的大妖, 我們小妖怪便對妖怪辦更加放心了。”
胡九卿：“……”
董吾：“……”
圍觀花棠答覆的妖怪辦高層：“……”
會議室尾端無精打采的男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坐直了身體, 深淵似的黑眸遙遙鎖定住小花妖的身影，眸裏醞釀著風雨。
胡九卿花了幾秒鐘時間, 才勉強恢覆平靜，強顏歡笑道：“你的意思是戎游在委托中表現得可以嗎？”
“豈止是可以！相當優秀啦！”
花棠加重語氣, 狩獵者最清楚獵物在眼前的感受了，戎游當時還能克制住不把所有的獵物一網打盡, 那意志是多堅定啊！
換她一定全兜起來。
放在腹腔裏保鮮, 開心的時候吃一個, 不開心的時候吃兩個，特別難過的時候吃三個！
胡九卿艱難地找回自己的聲音, 背負著妖怪辦高層的希望，頗為虛弱的問：“那戎游有什麽過激的舉動嗎？”
花棠從話裏抿出一些微妙的東西，眼神稍微有了變化，歪著頭觀察胡九卿：“胡前輩希望我講戎先生不好的一面嗎？”
胡九卿一個激靈，臉色發白的搖頭：“不是不是，我沒有那個意思。”
一道傳音猝不及防的鉆入他的耳裏。
“一定是戎游在這之前威脅了她，無論如何也要她把實話講出來！”
這是妖怪辦一位高層的聲音* ，胡九卿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然後又在幾秒內收到好幾道差不多內容的傳音，都來自妖怪辦的高層們。
恰好小花妖脆生生的聲音一並想起：“對不起呀，我想的太多了，我還以胡前輩不喜歡戎先生呢。”
胡九卿在兩難中糾結了一下，又看了看小花妖，一咬牙，采用折中的方式道：“你也知道戎游是兇獸，他在妖怪辦的身份略微特殊，戎游之前幾次委托完成的不是很好，所以聽見你剛那麽講，便有些震驚，沒忍住多追問了幾句。”
花棠若有所思，敏感的覺得事情的真相絕對不像胡九卿說的那麽簡單，但她不好追問，便做出原來如此的樣子含糊了過去。
她不知道裏面的彎彎繞繞，想了想，還是遵循內心道：“在我看來戎先生做的很好。妖怪辦說過，妖怪要遠離人類的生活，不能被人類發現妖怪的存在，西固組織反其道而行，隱於人類社會當中。我們在西固組織的地盤對違法妖進行捉拿時，戎先生控制的很好，整場較量沒有影響到人類的其他建築，始終將破壞控制在西固組織內部。還覆蓋住了整個局域，封鎖了西固的出口，既能不被人類發現異常，還阻止慌亂的妖怪跑出去造成不好的事故。”
“在那種情形下，我認為戎先生已經做到最好了。”
花棠怕說的不夠清楚，心裏對便宜哥哥抱歉了一句，反手舉出反面教材。
“反觀濮源，他缺少這類的經驗意識，著急控制那些被邪影花操控的妖怪，把墻面砸得坍塌了不少。”
小花妖的話清楚的傳入所有人的耳裏。
那些難以置信的大妖們忽然一頓，停止了騷擾胡九卿的行徑，沈默地聽著小花妖繼續說。
屏幕一下子黑了，畫面消失。
董吾站起來，看過那些大妖，打破安靜：“有什麽想說的？”
這次沒有再想起之前的反對聲，小花妖的話在大妖們的腦袋裏不停的重覆，仔細一想，除了戎游吃妖這一個詬病，他在這次委托中的表現著實無可挑剔。
看到沒有人再站出來，董吾擺了擺手，結束了今天這場突然安排的會議。
很快，會議室的妖怪走空了，只剩下董吾和戎游。
董吾擡頭，看著後座小憩中的男人，慢吞吞走過去，仿佛一個真老人一樣哎呦哎呦的感慨：“這個小花妖是好孩子，沒枉你上次救她，這回也為你說話呢。”
戎游睜開眼，難得和董吾搭話：“她這麽說和我上次救她沒關系。”
他蒼白漂亮的手指點了點自己的頭，薄涼的嗓音回蕩在會議室：“她這裏有問題。”
董吾：“……”
董吾憑空變幻出一根拐杖，他拿著拐杖去戳戎游的小腿，歪著嘴道：“誰管這個，我問你，聽到這個小妖怪維護你的時候什麽滋味，是不是覺得當初跟我來妖怪辦也沒有那麽糟糕？”
戎游斂下眼皮，直楞楞的被董吾戳了好幾下，猛然一伸直，讓董吾的拐杖落了空，然後低聲說：“就那樣。”
董吾楞住，等回過神，戎游已經不在了。
他對著空蕩蕩會議室，忽的笑罵了一句兔崽子。
還裝什麽嘴硬，以前聽到他這樣問，戎游早就擺著個死人臉說糟透了。
董吾的心情變好了一點，他轉過頭，目光停在關掉的屏幕上：“那個小妖怪是叫花棠吧，好像還想考到妖怪辦裏來。”
***
花棠跟胡九卿走出來，見到了預料之外的人。
她微亮起眼睛，歡喜的喊著：“戎先生！”
比戎游還快的是本來和她並排一起走的九尾狐，聽到這三個字，又感受到迫近的兇獸氣息，胡九卿炸出九根又蓬又大的白色尾巴，呲溜一下躥到花棠身後。
一個堂堂一米八幾的大妖怪躲在身形細弱，讓他彎著腰才能勉強擋住腦袋的小妖怪身後。
花棠：“……”
居然這麽怕戎游。
戎游掃過胡九卿，漠然的移開視線，對花棠道：“太晚了，我送你回學院。”
花棠猶豫了一下，偏頭看胡九卿，後者剛松一口氣，又感覺到戎游的視線聚過來，他連忙笑道：“我沒事的你快去吧就讓戎先生送你回去我有東西落在裏面忘記拿了下次再見。”
一串話不帶一個標點符號，說完就扭過去往回跑。
花棠皺了皺鼻尖，慢吞吞靠近戎游：“戎先生你和胡前輩有仇嗎？”
“胡前輩是誰？”
花棠揚起腦袋，看到他不似作假的困惑，她微微瞪大眼睛：“……就是剛剛和我一起從那間屋子裏出來的那個。”
不過花棠也不需要戎游回答了，她擺了擺手，說了句不重要，她不覺得戎游在撒謊，把這點小問題拋在腦後，繪聲繪色的向戎游講起剛剛的事。
“我今天才知道妖怪辦原來還要進行業績審核，不過戎先生放心吧，我都給了好評。”
戎游停下腳步，黑眸映出小花妖的笑臉，遲疑道：“你知道人參精嗎？”
花棠不明所以地歪了一下腦袋，軟糯道：“知道呀，妖怪裏的醫生。”
人參成精也逃不過補品的命運，於是那一族奮發圖強，苦苦鉆研妖族醫術，成功擁有一門手藝，受到妖怪辦庇護。
戎游微微頷首：“下次帶你去找人參精看看腦子。”
花棠：“……”
她僵硬地偏過頭，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望著男人俊美面龐上認真的神情，她如遭雷劈：“戎先生是什麽意思？”
戎游半斂眼睫，一向冷酷的黑眸浮現出微弱的憐惜，可說出來的話比眼神冷酷數千倍：“字面意思。”
連這都聽不明白，小妖怪腦子的問題已經相當嚴峻了。
***
何嘉旗不解地看著今天托著腦袋嘆了第十次氣的花棠：“你不是說進行的很順利嗎，怎麽還愁眉苦臉的。”
花棠喪著張臉，頹廢美人的氣質讓人止不住憐惜：“我正在反思自己。”
她在戎游眼裏到底是什麽樣的，才讓大佬覺得自己腦子有問題。
花棠不覺得是戎游的問題，她認真地回想了一下，猛然意識到，前天從妖怪辦出來的路上遇見的職工都曾用一種覆雜的眼神註視過自己。
只是她當時沒放在心上，以為他們是驚奇有弱小的小花妖在那。
可就算發現了問題大概是出在自己身上，花棠還是想不到自己做了什麽讓人誤解的事。
惦記著這事，連偷偷存下的儲備糧吃了也沒什麽強烈的心理波動。
她簡單地和何嘉旗說了此事，何嘉旗思忖片刻：“這也未必是壞事，起碼妖怪辦已經對你有了印象，以後說不定會成為進妖怪辦的關鍵因素。”
少女灰眸噌地一亮，頓時將解不開的問題拋在腦後，美滋滋的和何嘉旗一唱一和：“說的對，如果我之後真的在妖怪辦工作了，一定會回報你的，將來，你的攻略擺滿妖怪辦的辦事處！”
“嗐，這不重要！你都答應幫我穩在白字班了，我就是給你提供一點建議，能進到妖怪辦是你自己的功勞。”
兩人一陣商業互吹，暢想著各自的美好未來，一起揚起迷之微笑。
不遠處，當康憂郁地托著肉乎乎的臉，和一旁擁有畢方血脈的小妖怪說：“你說要怎麽做小花妖才會跟我們一起玩？”
擁有畢方血脈的小妖怪叫計方澤，他也在偷瞄小花妖：“不知道，她在班上只和何嘉旗走的近，我們和她血脈差得有些大，她有戒心很正常。”
站在妖怪食物鏈最頂端的神獸一類倒是比其他妖怪更親和，他們用不著慕強，自個就很有潛力，所以對其他的妖怪都很友好。
班上難得有一個小花妖，誰都想去親近一下，但又怕他們嚇到小花妖。
“得想個辦法才行……”當康嘟囔道，“回頭我查查花妖是怎麽修煉的，投其所好一定行！”
渾然不知道自己在背後被人議論的花棠也和何嘉旗聊到了血脈的問題。
“大家上的都是一樣的課，但他們怎麽就吸收的那麽快。”何嘉旗有些愁的說。
花棠安慰他：“你怕什麽，不還有我墊底嗎？”
她所有課裏，就只有辨識妖怪和變形的課學的好，其他的課程壓根跟不上別人的進度：“這只能說明那些課不適合我們，跟血脈關系不大。”
畢竟，她身上大概，也許，或許有那麽一絲的青龍血脈，但也沒見她繼承龍族那麽強悍的肉身。
“那怎麽辦，如果我推測沒出錯的話，下次月考核的內容大概是實戰了。”
聞言，花棠也瞬間緊張起來了。
想進妖怪辦的前提條件之一就是要在白字班待三個月，這月考核的成績也關乎她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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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先生讓我感覺很安心。”
小花妖開口的第一句話，讓胡九卿錯愕地擡眸望向她。
花棠還在認認真真的講，稍微開了個小差, 決定等出去見到戎游, 要把她說出去的好話也要對方親耳聽一遍。
妖怪可不懂什麽叫做含蓄。
在背後誇人有什麽意思。
“戎先生實力強大，對於那些恃強淩弱，把妖怪界秩序當作耳邊風的妖怪來說, 戎先生是他們最怕的那一類妖, 他很果決, 判斷也未出現差錯，可以最大程度的減少不確定因素的影響。”
“委托書上的信息超過了時效性, 西固組織已經更換了藏匿地點, 但在這種對非法組織掌握極少的情況下，戎先生還是在一天之內完成委托, 打擊了非法組織, 將違法組織頭目帶回了妖怪辦。”
她聲情並茂的做上總結：“一想到妖怪辦不缺戎先生這樣的大妖, 我們小妖怪便對妖怪辦更加放心了。”
胡九卿：“……”
董吾：“……”
圍觀花棠答覆的妖怪辦高層：“……”
會議室尾端無精打采的男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坐直了身體, 深淵似的黑眸遙遙鎖定住小花妖的身影，眸裏醞釀著風雨。
胡九卿花了幾秒鐘時間, 才勉強恢覆平靜，強顏歡笑道：“你的意思是戎游在委托中表現得可以嗎？”
“豈止是可以！相當優秀啦！”
花棠加重語氣, 狩獵者最清楚獵物在眼前的感受了，戎游當時還能克制住不把所有的獵物一網打盡, 那意志是多堅定啊！
換她一定全兜起來。
放在腹腔裏保鮮, 開心的時候吃一個, 不開心的時候吃兩個，特別難過的時候吃三個！
胡九卿艱難地找回自己的聲音, 背負著妖怪辦高層的希望，頗為虛弱的問：“那戎游有什麽過激的舉動嗎？”
花棠從話裏抿出一些微妙的東西，眼神稍微有了變化，歪著頭觀察胡九卿：“胡前輩希望我講戎先生不好的一面嗎？”
胡九卿一個激靈，臉色發白的搖頭：“不是不是，我沒有那個意思。”
一道傳音猝不及防的鉆入他的耳裏。
“一定是戎游在這之前威脅了她，無論如何也要她把實話講出來！”
這是妖怪辦一位高層的聲音* ，胡九卿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然後又在幾秒內收到好幾道差不多內容的傳音，都來自妖怪辦的高層們。
恰好小花妖脆生生的聲音一並想起：“對不起呀，我想的太多了，我還以胡前輩不喜歡戎先生呢。”
胡九卿在兩難中糾結了一下，又看了看小花妖，一咬牙，采用折中的方式道：“你也知道戎游是兇獸，他在妖怪辦的身份略微特殊，戎游之前幾次委托完成的不是很好，所以聽見你剛那麽講，便有些震驚，沒忍住多追問了幾句。”
花棠若有所思，敏感的覺得事情的真相絕對不像胡九卿說的那麽簡單，但她不好追問，便做出原來如此的樣子含糊了過去。
她不知道裏面的彎彎繞繞，想了想，還是遵循內心道：“在我看來戎先生做的很好。妖怪辦說過，妖怪要遠離人類的生活，不能被人類發現妖怪的存在，西固組織反其道而行，隱於人類社會當中。我們在西固組織的地盤對違法妖進行捉拿時，戎先生控制的很好，整場較量沒有影響到人類的其他建築，始終將破壞控制在西固組織內部。還覆蓋住了整個局域，封鎖了西固的出口，既能不被人類發現異常，還阻止慌亂的妖怪跑出去造成不好的事故。”
“在那種情形下，我認為戎先生已經做到最好了。”
花棠怕說的不夠清楚，心裏對便宜哥哥抱歉了一句，反手舉出反面教材。
“反觀濮源，他缺少這類的經驗意識，著急控制那些被邪影花操控的妖怪，把墻面砸得坍塌了不少。”
小花妖的話清楚的傳入所有人的耳裏。
那些難以置信的大妖們忽然一頓，停止了騷擾胡九卿的行徑，沈默地聽著小花妖繼續說。
屏幕一下子黑了，畫面消失。
董吾站起來，看過那些大妖，打破安靜：“有什麽想說的？”
這次沒有再想起之前的反對聲，小花妖的話在大妖們的腦袋裏不停的重覆，仔細一想，除了戎游吃妖這一個詬病，他在這次委托中的表現著實無可挑剔。
看到沒有人再站出來，董吾擺了擺手，結束了今天這場突然安排的會議。
很快，會議室的妖怪走空了，只剩下董吾和戎游。
董吾擡頭，看著後座小憩中的男人，慢吞吞走過去，仿佛一個真老人一樣哎呦哎呦的感慨：“這個小花妖是好孩子，沒枉你上次救她，這回也為你說話呢。”
戎游睜開眼，難得和董吾搭話：“她這麽說和我上次救她沒關系。”
他蒼白漂亮的手指點了點自己的頭，薄涼的嗓音回蕩在會議室：“她這裏有問題。”
董吾：“……”
董吾憑空變幻出一根拐杖，他拿著拐杖去戳戎游的小腿，歪著嘴道：“誰管這個，我問你，聽到這個小妖怪維護你的時候什麽滋味，是不是覺得當初跟我來妖怪辦也沒有那麽糟糕？”
戎游斂下眼皮，直楞楞的被董吾戳了好幾下，猛然一伸直，讓董吾的拐杖落了空，然後低聲說：“就那樣。”
董吾楞住，等回過神，戎游已經不在了。
他對著空蕩蕩會議室，忽的笑罵了一句兔崽子。
還裝什麽嘴硬，以前聽到他這樣問，戎游早就擺著個死人臉說糟透了。
董吾的心情變好了一點，他轉過頭，目光停在關掉的屏幕上：“那個小妖怪是叫花棠吧，好像還想考到妖怪辦裏來。”
***
花棠跟胡九卿走出來，見到了預料之外的人。
她微亮起眼睛，歡喜的喊著：“戎先生！”
比戎游還快的是本來和她並排一起走的九尾狐，聽到這三個字，又感受到迫近的兇獸氣息，胡九卿炸出九根又蓬又大的白色尾巴，呲溜一下躥到花棠身後。
一個堂堂一米八幾的大妖怪躲在身形細弱，讓他彎著腰才能勉強擋住腦袋的小妖怪身後。
花棠：“……”
居然這麽怕戎游。
戎游掃過胡九卿，漠然的移開視線，對花棠道：“太晚了，我送你回學院。”
花棠猶豫了一下，偏頭看胡九卿，後者剛松一口氣，又感覺到戎游的視線聚過來，他連忙笑道：“我沒事的你快去吧就讓戎先生送你回去我有東西落在裏面忘記拿了下次再見。”
一串話不帶一個標點符號，說完就扭過去往回跑。
花棠皺了皺鼻尖，慢吞吞靠近戎游：“戎先生你和胡前輩有仇嗎？”
“胡前輩是誰？”
花棠揚起腦袋，看到他不似作假的困惑，她微微瞪大眼睛：“……就是剛剛和我一起從那間屋子裏出來的那個。”
不過花棠也不需要戎游回答了，她擺了擺手，說了句不重要，她不覺得戎游在撒謊，把這點小問題拋在腦後，繪聲繪色的向戎游講起剛剛的事。
“我今天才知道妖怪辦原來還要進行業績審核，不過戎先生放心吧，我都給了好評。”
戎游停下腳步，黑眸映出小花妖的笑臉，遲疑道：“你知道人參精嗎？”
花棠不明所以地歪了一下腦袋，軟糯道：“知道呀，妖怪裏的醫生。”
人參成精也逃不過補品的命運，於是那一族奮發圖強，苦苦鉆研妖族醫術，成功擁有一門手藝，受到妖怪辦庇護。
戎游微微頷首：“下次帶你去找人參精看看腦子。”
花棠：“……”
她僵硬地偏過頭，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望著男人俊美面龐上認真的神情，她如遭雷劈：“戎先生是什麽意思？”
戎游半斂眼睫，一向冷酷的黑眸浮現出微弱的憐惜，可說出來的話比眼神冷酷數千倍：“字面意思。”
連這都聽不明白，小妖怪腦子的問題已經相當嚴峻了。
***
何嘉旗不解地看著今天托著腦袋嘆了第十次氣的花棠：“你不是說進行的很順利嗎，怎麽還愁眉苦臉的。”
花棠喪著張臉，頹廢美人的氣質讓人止不住憐惜：“我正在反思自己。”
她在戎游眼裏到底是什麽樣的，才讓大佬覺得自己腦子有問題。
花棠不覺得是戎游的問題，她認真地回想了一下，猛然意識到，前天從妖怪辦出來的路上遇見的職工都曾用一種覆雜的眼神註視過自己。
只是她當時沒放在心上，以為他們是驚奇有弱小的小花妖在那。
可就算發現了問題大概是出在自己身上，花棠還是想不到自己做了什麽讓人誤解的事。
惦記著這事，連偷偷存下的儲備糧吃了也沒什麽強烈的心理波動。
她簡單地和何嘉旗說了此事，何嘉旗思忖片刻：“這也未必是壞事，起碼妖怪辦已經對你有了印象，以後說不定會成為進妖怪辦的關鍵因素。”
少女灰眸噌地一亮，頓時將解不開的問題拋在腦後，美滋滋的和何嘉旗一唱一和：“說的對，如果我之後真的在妖怪辦工作了，一定會回報你的，將來，你的攻略擺滿妖怪辦的辦事處！”
“嗐，這不重要！你都答應幫我穩在白字班了，我就是給你提供一點建議，能進到妖怪辦是你自己的功勞。”
兩人一陣商業互吹，暢想著各自的美好未來，一起揚起迷之微笑。
不遠處，當康憂郁地托著肉乎乎的臉，和一旁擁有畢方血脈的小妖怪說：“你說要怎麽做小花妖才會跟我們一起玩？”
擁有畢方血脈的小妖怪叫計方澤，他也在偷瞄小花妖：“不知道，她在班上只和何嘉旗走的近，我們和她血脈差得有些大，她有戒心很正常。”
站在妖怪食物鏈最頂端的神獸一類倒是比其他妖怪更親和，他們用不著慕強，自個就很有潛力，所以對其他的妖怪都很友好。
班上難得有一個小花妖，誰都想去親近一下，但又怕他們嚇到小花妖。
“得想個辦法才行……”當康嘟囔道，“回頭我查查花妖是怎麽修煉的，投其所好一定行！”
渾然不知道自己在背後被人議論的花棠也和何嘉旗聊到了血脈的問題。
“大家上的都是一樣的課，但他們怎麽就吸收的那麽快。”何嘉旗有些愁的說。
花棠安慰他：“你怕什麽，不還有我墊底嗎？”
她所有課裏，就只有辨識妖怪和變形的課學的好，其他的課程壓根跟不上別人的進度：“這只能說明那些課不適合我們，跟血脈關系不大。”
畢竟，她身上大概，也許，或許有那麽一絲的青龍血脈，但也沒見她繼承龍族那麽強悍的肉身。
“那怎麽辦，如果我推測沒出錯的話，下次月考核的內容大概是實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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