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章 吃了六只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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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章 吃了六只妖呀
花棠權衡再三，還是沒有放棄這門課。
她有預感這門課會有助於她更完美的偽裝、更方便的狩獵。
至於被誘惑那麽一點小困難，她咬咬牙也還是撐得過去的，就當做是錘煉自己的意志力了。
花棠克服內心的擔憂，轉頭攔住也想跟著改課的瓷木木：“你選的另外一門課不是和識遍天下妖這課有時間沖突嗎？”
瓷木木猶豫的點頭：“可我擔心你一個人……”
師浩蒼插嘴道：“什麽一個人，有我陪著花棠，你就放心吧。”
見縫插針勁兒，讓瓷木木寡言。
瓷木木瞥了眼笑容滿面的獅妖：“……”
完全不能放心。
花棠彎起眉梢,凝望瓷木木的眼睛：“而且合歡樹不是說了嘛，這裏是學校，其他妖怪不會做的太過分的。”
少女的灰眸恬靜溫柔，還有一種堅定，瓷木木沒轍，只好點點頭，然後把其他課程和花棠報的一模一樣，絕不給師浩蒼和花棠獨處的其他機會。
……
花棠確實出了名，當她趕去上識遍天下妖那門課時，被幾個人堵在了門口。
為首的少年又高又壯，像小山一樣攔住花棠的路，英氣的臉龐滿是桀驁不馴，棕黑色的眼睛不掩惡意的打量著她，短暫的露出驚艷後，又浮現出不屑：“你就是花棠？”
花棠仰起小臉，漂亮的灰眸一片澄澈，顯得天真又不谙世事，仿佛看不見那些挑事的臉，也聽不懂對方明知故問下的輕蔑和鄙夷，軟乎乎的應著：“是呀。”
“嘖，果然和傳聞中的一樣，漂亮廢物。”
“怎麽能這麽說我們的小花妖呢！”
“居然真的來報這門課了，是不是為了以後遇到這些妖怪想著怎麽逃跑？”
“白晝學院也是不行了，怎麽什麽妖怪都往裏收。”
一堆嘲諷劈頭蓋臉的砸了下來，這幾個人露出刻薄的神情，妖怪的善惡邊緣感一向薄弱，這點在年紀越小的妖怪身上體現的愈發明顯。
他們追求實力至上的道路，崇拜大妖，看不起比自己弱小的妖怪。
其中有那麽一些性格特別惡劣的，就喜歡欺負比他弱小的妖怪，喜歡從這些妖怪驚恐的表情裏汲取快感，這樣的做法會讓他們覺得自己是強大的。
為首的少年更是把花棠逼堵在墻上，妖氣恣肆的裹挾著少女，被他妖氣籠罩的少女哆嗦了一下，可憐又漂亮的圓眼微紅，好像要被嚇哭了一樣。
近距離看著花棠的少年微妙的一卡殼，手指輕輕的動了一下，很快又被同伴的哄笑聲喚醒理智。
他神色一滯，慌亂的把手背到身後去，這不是他第一次欺負別的小妖怪了，但是在剛剛看到少女仿佛要哭的模樣，他居然產生了護住她的沖動。
見鬼！
花棠被撲鼻的妖氣折磨的紅了眼，緊緊地抿著殷紅的唇瓣，唯恐自己控制不住撲咬上去。
她一邊壓抑著興奮的身體反應，一邊把今天特意溫習了兩遍的妖怪規則在心裏背了兩遍，不斷提醒自己犯錯後可能面臨的後果。
要三思而後吃妖！
好在師浩蒼及時的趕到，也釋放出妖氣，和為首少年的妖氣兇猛的沖撞在一起，然後少年身後的那幾人也不甘示弱的放出妖氣和師浩蒼對峙。
“師浩蒼，又是你，你還沒有吃到教訓嗎？”
他們不爽的看著忽然出現的師浩蒼，冷嘲熱諷的對象換成了師浩蒼。
“你忘了嗎，咱們赫赫有名的師浩蒼在學院考核也是拿到了D等的好成績，但看樣子是一點不長記性啊。”
花棠被幾股妖氣刺激的眼眸泛起水光，指甲在掌心掐出幾弧小窩窩。
忍住，堅持就是勝利！
她顫顫巍巍的抱住師浩蒼，聲線也因為克制而變得顫抖：“沒事，我沒事，你把妖氣收起來吧。”
師浩蒼扭頭瞥見少女顫動的眼睫，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幾個人，拉著少女走進教室。
他懊惱的捶了捶自己的腦袋：“對不起，我來晚了，我都答應瓷木木會護著你。”
遠離了那些逼人的妖氣，花棠平息了胸腔中沸騰的咆哮著的血液：“是我大意了，而且我這不是好好著嘛。”
她踮起腳尖，拍了拍師浩蒼的腦袋：“話說你認識他們嗎，好像對你很有敵意。”
師浩蒼的眼神黯了一下，含糊其辭道：“算是認識，不過這些人很壞，你下次見著他們離他們遠一點。”
花棠見他不想說，也不強求，彎了彎眼睛，藏住眼底的深色：“我會小心的。”
識遍天下妖這門課的老師是一名年紀很大的藤妖，是白晝學院的資歷最深的老師，也是見識最廣的妖怪，從古今到中外，幾乎沒有他不知曉的妖怪。
花棠翻閱著那厚如字典的妖怪名典，這是藤妖耗費數十年編著的妖怪名單，據說上面包羅了他所有見過和資料裏出現過的所有妖怪，裏面記錄了不同妖怪的妖氣類別、外貌和習性，甚至有部分妖物的弱點也寫在了上面。
所有小妖怪拿到名典的第一件事就是查自己，花棠也沒有例外。
她對妖怪的一切認知都源於自己的母親，據母親所說，她們是全世界唯二兩只食人花妖了。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有關於食人花的記載。
然而……
花棠把植物系妖怪那一部分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關於她本體的內容。
她不信邪，抱著可能是不小心漏掉的想法，重新翻了一遍。
師浩蒼看完自己的那些內容，扭頭想和花棠聊一聊，卻猝不及防看到少女瞪圓眼睛，微肉的臉頰鼓起，氣呼呼的盯著前面。
“怎麽生氣了？”
花棠兇巴巴的瞪了一眼臺上讓他們先讀妖怪名典然後就閉著眼睛小憩的藤妖，嘀咕著“騙子”。
什麽見識最廣的妖怪！
連食人花都沒見過！
難道是因為食人花妖少就不寫了嗎？那那些神獸好多都隕落了怎麽還在上面！
她有心想上去揪著那老頭的衣領讓他加上去，一邊又覺得食人花不在名典上也不完全是壞事。
兩種想法矛盾的撞在一起，花棠只能用眼神無聲的譴責藤妖老師。
***
這幾日在外邊鬧得沸沸揚揚的偷渡妖還是被妖怪辦抓住了。
此消息一傳出來，妖怪界都松了一口氣。
妖怪辦內部正在審問那抓住的兩個偷渡妖。
一名穿著妖怪辦黑色制服的女人來到關押犯罪妖的地牢，這裏囚禁著數百只觸犯規則的妖怪，地牢的地面上刻畫著一個巨大無比的符陣，剝奪壓制著封鎖在牢裏的妖怪。
女人的容貌清麗，但手上卻拿著一個與她外形格格不入的長鞭，長鞭上有著不明的綠色小尖刺。
她站在關押那兩偷渡妖的地方。
“不想我拿魔芽鞭伺候你們的話，你們最好老實交代。”
被鎖在牢裏的兩個偷渡妖聽到魔芽鞭，同時一顫，魔芽分泌的粘液天生與妖怪相克，被打中的話無法用妖力進行自我治療。
看到對方眼裏的畏懼，女人滿意的彎起嘴角，漫不經心的問：“你們的目的是什麽？是否有組織在背後支持？”
“我們就是在別處待不下去才偷渡來這裏啊——”說話的那只妖怪淒慘的大叫一聲。
“我說過你們不要撒謊的吧，”女人笑盈盈的看著他們，鞭骨微揚，抵在自己的耳朵邊，嗓音又輕又柔：“我聽見了謊言的聲音。”
妖怪辦能夠這麽多年在妖怪界屹立不倒，當然是有它的獨特之處，妖怪辦裏的每個工作者，都有極其特殊的能力。
在猶如測謊儀的女人面前和魔芽鞭的恐嚇之下，那兩只偷渡妖很快就把一切交代了。
女人走出地牢，和上級聯絡：“嗯，他們都說了，這些家夥果然是聽到了風聲才來這裏，而且還讓他們打聽到了翠雨泉被收在了白晝學院。白晝學院還是暫時不要放開結界了，那些家夥還有一個同夥在外面……什麽？白晝學院已經打開結界了？”
***
“花棠，你真的不去嗎？學校好不容易解封了。”
“不去，”花棠專心的捧著妖怪名典看，一邊拒絕瓷木木：“偷渡妖不是已經被妖怪辦的抓了嗎，以後再出去也是一樣的。”
少女猶如磐石一樣勸不動，瓷木木遍走之前告訴花棠會帶禮物回來。
等宿舍裏只剩下花棠一個人時，花棠立馬丟開妖怪名典。
花棠本來對藤妖老師有些意見，但上了幾次課後，她不得不承認，這門課仿佛是為她量身制定的一般。
她像海綿一樣瘋狂的吸收知識，這些天心裏漸漸萌生一個想法，但礙於整天都在和瓷木木、師浩蒼一起行動而找不到嘗試的機會。
現在花棠一個人在宿舍，她找到測試的機會了。
少女站在宿舍中央，闔上眼睛，腦袋裏浮現出妖怪名典上看到的內容，操控著妖力改變自身的妖氣。
將妖力覆蓋全身不留破綻後，花棠睜開眼，抽了抽鼻尖，滿意的聞著從自己身上散發出的妖氣。
這大概就是紫凰草的氣息了。
紫凰草，一個能夠讓妖怪提升妖力的天材地寶。紫凰草哪怕生出靈智化成妖形，也依舊會讓妖怪趨之若鶩。
花棠以前就曾幻想著自己化身成為天材地寶，勾引妖怪過來反殺，如今有了妖怪名典的支持，她才有十足信心肯定自己模擬出的天材地寶能夠騙過所有人。
花棠晃了晃腦袋，又在自己的臉上施下妖術——今晚看到她的所有人都會記不清她的臉。
這兩個妖法和花棠隱藏自身妖氣的方法是一個原理，都是用幻術去操縱所觸及之人的意識。她的幻術從來都不是改變自身，而是讓踏入她妖力籠罩範圍內到她的人在潛意識裏看、聽、視到她想讓他們認為的東西。
這種幻術比改變自身或者制造* 幻境更難，也更龐大，但它的破綻也是極其微弱的，沒有人會懷疑自己潛意識被人改變了。
做完這一切，她有些激動的走出宿舍，花棠打算去學校溜達一圈，看看能不能打個野味什麽的。
……
“該死！之前也沒人說過看守翠雨泉的妖怪這麽強。”
唯一一個沒被妖怪辦抓住的偷渡妖混進了白晝學院，他是一只雙頭蛇，剛剛闖入白晝學院保存翠雨泉的地方，被守在那裏的大妖打傷，舍棄了一個腦袋才逃出來。
雙頭蛇知道，今天是他最後的機會，如果他沒有成功，翠雨泉的看守絕對會更加嚴苛。
但是他全盛時期都打不過守護翠雨泉的大妖，更別提現在受了重傷。
雙頭蛇焦躁的吐著蛇信，陰冷的目光落在翠雨泉的存放地，正感到頭疼的時候，一股熟悉的香味飄進了鼻子裏。
他楞了楞，視線移到正在向他靠近的小妖怪身上。
雙頭蛇忽然笑了起來，興奮的喘著粗氣。
真是天無絕人之路！
這是紫凰草的味道。
如果他吃了這個紫凰草成精的小妖怪，他失去的頭不但會回來，妖力也會大漲，那個看守翠雨泉的大妖絕對不會是他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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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被誘惑那麽一點小困難，她咬咬牙也還是撐得過去的，就當做是錘煉自己的意志力了。
花棠克服內心的擔憂，轉頭攔住也想跟著改課的瓷木木：“你選的另外一門課不是和識遍天下妖這課有時間沖突嗎？”
瓷木木猶豫的點頭：“可我擔心你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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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木木瞥了眼笑容滿面的獅妖：“……”
完全不能放心。
花棠彎起眉梢,凝望瓷木木的眼睛：“而且合歡樹不是說了嘛，這裏是學校，其他妖怪不會做的太過分的。”
少女的灰眸恬靜溫柔，還有一種堅定，瓷木木沒轍，只好點點頭，然後把其他課程和花棠報的一模一樣，絕不給師浩蒼和花棠獨處的其他機會。
……
花棠確實出了名，當她趕去上識遍天下妖那門課時，被幾個人堵在了門口。
為首的少年又高又壯，像小山一樣攔住花棠的路，英氣的臉龐滿是桀驁不馴，棕黑色的眼睛不掩惡意的打量著她，短暫的露出驚艷後，又浮現出不屑：“你就是花棠？”
花棠仰起小臉，漂亮的灰眸一片澄澈，顯得天真又不谙世事，仿佛看不見那些挑事的臉，也聽不懂對方明知故問下的輕蔑和鄙夷，軟乎乎的應著：“是呀。”
“嘖，果然和傳聞中的一樣，漂亮廢物。”
“怎麽能這麽說我們的小花妖呢！”
“居然真的來報這門課了，是不是為了以後遇到這些妖怪想著怎麽逃跑？”
“白晝學院也是不行了，怎麽什麽妖怪都往裏收。”
一堆嘲諷劈頭蓋臉的砸了下來，這幾個人露出刻薄的神情，妖怪的善惡邊緣感一向薄弱，這點在年紀越小的妖怪身上體現的愈發明顯。
他們追求實力至上的道路，崇拜大妖，看不起比自己弱小的妖怪。
其中有那麽一些性格特別惡劣的，就喜歡欺負比他弱小的妖怪，喜歡從這些妖怪驚恐的表情裏汲取快感，這樣的做法會讓他們覺得自己是強大的。
為首的少年更是把花棠逼堵在墻上，妖氣恣肆的裹挾著少女，被他妖氣籠罩的少女哆嗦了一下，可憐又漂亮的圓眼微紅，好像要被嚇哭了一樣。
近距離看著花棠的少年微妙的一卡殼，手指輕輕的動了一下，很快又被同伴的哄笑聲喚醒理智。
他神色一滯，慌亂的把手背到身後去，這不是他第一次欺負別的小妖怪了，但是在剛剛看到少女仿佛要哭的模樣，他居然產生了護住她的沖動。
見鬼！
花棠被撲鼻的妖氣折磨的紅了眼，緊緊地抿著殷紅的唇瓣，唯恐自己控制不住撲咬上去。
她一邊壓抑著興奮的身體反應，一邊把今天特意溫習了兩遍的妖怪規則在心裏背了兩遍，不斷提醒自己犯錯後可能面臨的後果。
要三思而後吃妖！
好在師浩蒼及時的趕到，也釋放出妖氣，和為首少年的妖氣兇猛的沖撞在一起，然後少年身後的那幾人也不甘示弱的放出妖氣和師浩蒼對峙。
“師浩蒼，又是你，你還沒有吃到教訓嗎？”
他們不爽的看著忽然出現的師浩蒼，冷嘲熱諷的對象換成了師浩蒼。
“你忘了嗎，咱們赫赫有名的師浩蒼在學院考核也是拿到了D等的好成績，但看樣子是一點不長記性啊。”
花棠被幾股妖氣刺激的眼眸泛起水光，指甲在掌心掐出幾弧小窩窩。
忍住，堅持就是勝利！
她顫顫巍巍的抱住師浩蒼，聲線也因為克制而變得顫抖：“沒事，我沒事，你把妖氣收起來吧。”
師浩蒼扭頭瞥見少女顫動的眼睫，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幾個人，拉著少女走進教室。
他懊惱的捶了捶自己的腦袋：“對不起，我來晚了，我都答應瓷木木會護著你。”
遠離了那些逼人的妖氣，花棠平息了胸腔中沸騰的咆哮著的血液：“是我大意了，而且我這不是好好著嘛。”
她踮起腳尖，拍了拍師浩蒼的腦袋：“話說你認識他們嗎，好像對你很有敵意。”
師浩蒼的眼神黯了一下，含糊其辭道：“算是認識，不過這些人很壞，你下次見著他們離他們遠一點。”
花棠見他不想說，也不強求，彎了彎眼睛，藏住眼底的深色：“我會小心的。”
識遍天下妖這門課的老師是一名年紀很大的藤妖，是白晝學院的資歷最深的老師，也是見識最廣的妖怪，從古今到中外，幾乎沒有他不知曉的妖怪。
花棠翻閱著那厚如字典的妖怪名典，這是藤妖耗費數十年編著的妖怪名單，據說上面包羅了他所有見過和資料裏出現過的所有妖怪，裏面記錄了不同妖怪的妖氣類別、外貌和習性，甚至有部分妖物的弱點也寫在了上面。
所有小妖怪拿到名典的第一件事就是查自己，花棠也沒有例外。
她對妖怪的一切認知都源於自己的母親，據母親所說，她們是全世界唯二兩只食人花妖了。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有關於食人花的記載。
然而……
花棠把植物系妖怪那一部分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關於她本體的內容。
她不信邪，抱著可能是不小心漏掉的想法，重新翻了一遍。
師浩蒼看完自己的那些內容，扭頭想和花棠聊一聊，卻猝不及防看到少女瞪圓眼睛，微肉的臉頰鼓起，氣呼呼的盯著前面。
“怎麽生氣了？”
花棠兇巴巴的瞪了一眼臺上讓他們先讀妖怪名典然後就閉著眼睛小憩的藤妖，嘀咕著“騙子”。
什麽見識最廣的妖怪！
連食人花都沒見過！
難道是因為食人花妖少就不寫了嗎？那那些神獸好多都隕落了怎麽還在上面！
她有心想上去揪著那老頭的衣領讓他加上去，一邊又覺得食人花不在名典上也不完全是壞事。
兩種想法矛盾的撞在一起，花棠只能用眼神無聲的譴責藤妖老師。
***
這幾日在外邊鬧得沸沸揚揚的偷渡妖還是被妖怪辦抓住了。
此消息一傳出來，妖怪界都松了一口氣。
妖怪辦內部正在審問那抓住的兩個偷渡妖。
一名穿著妖怪辦黑色制服的女人來到關押犯罪妖的地牢，這裏囚禁著數百只觸犯規則的妖怪，地牢的地面上刻畫著一個巨大無比的符陣，剝奪壓制著封鎖在牢裏的妖怪。
女人的容貌清麗，但手上卻拿著一個與她外形格格不入的長鞭，長鞭上有著不明的綠色小尖刺。
她站在關押那兩偷渡妖的地方。
“不想我拿魔芽鞭伺候你們的話，你們最好老實交代。”
被鎖在牢裏的兩個偷渡妖聽到魔芽鞭，同時一顫，魔芽分泌的粘液天生與妖怪相克，被打中的話無法用妖力進行自我治療。
看到對方眼裏的畏懼，女人滿意的彎起嘴角，漫不經心的問：“你們的目的是什麽？是否有組織在背後支持？”
“我們就是在別處待不下去才偷渡來這裏啊——”說話的那只妖怪淒慘的大叫一聲。
“我說過你們不要撒謊的吧，”女人笑盈盈的看著他們，鞭骨微揚，抵在自己的耳朵邊，嗓音又輕又柔：“我聽見了謊言的聲音。”
妖怪辦能夠這麽多年在妖怪界屹立不倒，當然是有它的獨特之處，妖怪辦裏的每個工作者，都有極其特殊的能力。
在猶如測謊儀的女人面前和魔芽鞭的恐嚇之下，那兩只偷渡妖很快就把一切交代了。
女人走出地牢，和上級聯絡：“嗯，他們都說了，這些家夥果然是聽到了風聲才來這裏，而且還讓他們打聽到了翠雨泉被收在了白晝學院。白晝學院還是暫時不要放開結界了，那些家夥還有一個同夥在外面……什麽？白晝學院已經打開結界了？”
***
“花棠，你真的不去嗎？學校好不容易解封了。”
“不去，”花棠專心的捧著妖怪名典看，一邊拒絕瓷木木：“偷渡妖不是已經被妖怪辦的抓了嗎，以後再出去也是一樣的。”
少女猶如磐石一樣勸不動，瓷木木遍走之前告訴花棠會帶禮物回來。
等宿舍裏只剩下花棠一個人時，花棠立馬丟開妖怪名典。
花棠本來對藤妖老師有些意見，但上了幾次課後，她不得不承認，這門課仿佛是為她量身制定的一般。
她像海綿一樣瘋狂的吸收知識，這些天心裏漸漸萌生一個想法，但礙於整天都在和瓷木木、師浩蒼一起行動而找不到嘗試的機會。
現在花棠一個人在宿舍，她找到測試的機會了。
少女站在宿舍中央，闔上眼睛，腦袋裏浮現出妖怪名典上看到的內容，操控著妖力改變自身的妖氣。
將妖力覆蓋全身不留破綻後，花棠睜開眼，抽了抽鼻尖，滿意的聞著從自己身上散發出的妖氣。
這大概就是紫凰草的氣息了。
紫凰草，一個能夠讓妖怪提升妖力的天材地寶。紫凰草哪怕生出靈智化成妖形，也依舊會讓妖怪趨之若鶩。
花棠以前就曾幻想著自己化身成為天材地寶，勾引妖怪過來反殺，如今有了妖怪名典的支持，她才有十足信心肯定自己模擬出的天材地寶能夠騙過所有人。
花棠晃了晃腦袋，又在自己的臉上施下妖術——今晚看到她的所有人都會記不清她的臉。
這兩個妖法和花棠隱藏自身妖氣的方法是一個原理，都是用幻術去操縱所觸及之人的意識。她的幻術從來都不是改變自身，而是讓踏入她妖力籠罩範圍內到她的人在潛意識裏看、聽、視到她想讓他們認為的東西。
這種幻術比改變自身或者制造* 幻境更難，也更龐大，但它的破綻也是極其微弱的，沒有人會懷疑自己潛意識被人改變了。
做完這一切，她有些激動的走出宿舍，花棠打算去學校溜達一圈，看看能不能打個野味什麽的。
……
“該死！之前也沒人說過看守翠雨泉的妖怪這麽強。”
唯一一個沒被妖怪辦抓住的偷渡妖混進了白晝學院，他是一只雙頭蛇，剛剛闖入白晝學院保存翠雨泉的地方，被守在那裏的大妖打傷，舍棄了一個腦袋才逃出來。
雙頭蛇知道，今天是他最後的機會，如果他沒有成功，翠雨泉的看守絕對會更加嚴苛。
但是他全盛時期都打不過守護翠雨泉的大妖，更別提現在受了重傷。
雙頭蛇焦躁的吐著蛇信，陰冷的目光落在翠雨泉的存放地，正感到頭疼的時候，一股熟悉的香味飄進了鼻子裏。
他楞了楞，視線移到正在向他靠近的小妖怪身上。
雙頭蛇忽然笑了起來，興奮的喘著粗氣。
真是天無絕人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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