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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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四
千手九重光睜開眼，面前還是熟悉的天花板。淺橙色的墻紙平平整整，角落那處被鳴人用仙女棒燎出來的焦黑依舊牢牢地覆在墻上，像是給墻紙留了疤。
他躺在床上嘆了聲氣，腦內充斥著讓人昏沈的睡意和不想起床的淡淡死意。
昨夜的失眠弄得他腦袋有些生銹，即使是為了盡可能保證自己的睡眠質量睡前特意拉了窗簾，失眠真的到來時，再怎麽好的準備也對這來勢洶洶的怪物沒轍。
從少年時期的尾聲開始，千手九重光就失去了倒頭就睡這項少年時他根本不怎麽在意的技能，成了但凡有一絲聲響或是亮光就難以入睡的大人，只能像曾經作為社畜靠咖啡續命一樣，每天靠查克拉搶救自己睡眠不足的大腦。
千手九重光撐起身子打了個哈欠，帶著眼角的一點淚水下床拉開了窗簾。外面正值淩晨，天光乍洩，微弱的晨光也就沒有讓他沈浸於黑暗的眼睛受到更多刺激。他調動起身體內的水屬性查克拉，借助那一點涼意喚醒了自己被掩埋在迷霧中的思維。
房間裏靜悄悄的，他洗漱收拾妥當便獨自前往了火影樓，最近忍界上下托曉組織的福鬧騰的不得了，木葉高層已經開始做四戰爆發的緊急預案了，他作為高層顧問自然不能缺席。
新年過後，曉組織停滯了一段時間的計劃似乎又開始實施了。與先前他們試探著窺視各忍村人柱力的小動作不同，重新展開活動的曉組織像是被下定了決心，每次行動都能弄得擁有人柱力的忍村措手不及。
可憐漩渦鳴人回來不過幾個月，還沒好好歇上幾天就又被派了出去，和他的老師隊友一起前往砂隱村支援。
除去已經被宇智波帶土所操縱的霧隱，曉組織第一個下手的就是砂隱村。九重光推測他們選擇砂隱村也沒什麽深層的理由，就是欺負人家人才青黃不接，五代目風影我愛羅上任時間不長。
我愛羅當初參加完中忍考試，一回到村裏就要面對失去風影、內部大亂的村子，砂隱高層歷來對人柱力充滿了偏見，即使是歷史上那個狀態平穩、幾乎成為完美人柱力的和尚都能被以人柱力是不穩定兵器的借口關在牢獄中一輩子。
或許他幼時能夠自由生活在村內還要感謝一下他父親那點微薄的父愛了。
幸而千代和海老藏兩位高層顧問堅定的選擇了我愛羅，他的姐姐手鞠和兄長勘九郎也以性命為他做出了擔保，我愛羅在努力了好幾年後終於取得了村內民眾和忍者們的信任，從曾經狂暴陰郁的一尾人柱力成為了眾人心目中繼任五代目風影的最佳人選，並從自父親去世後一直代為把持村內事務的高層們手中拿回了自己應該得到的權利，也接任了那一份作為一村之影應該承擔的義務。
千手九重光其實對我愛羅印象很不錯，雖然中忍考試時對方還是個控制不住自己情緒的孩子，但這些年下來也能看得出來對方是真心想要承擔起砂隱村的責任的。而且我愛羅與鳴人交好已久，即使鳴人在外歷練學習，對方也會按時給九重光寄來一些信件，拜托他轉交給鳴人。
九重光自然對這樣一個親近木葉的好孩子繼任風影喜聞樂見，也見不得這個能和木葉一起維護和平的盟友就這樣轉瞬即逝。我愛羅被曉組織的赤砂之蠍和迪達拉帶走後，卡卡西班前往砂隱村的支援申請可都是他批準的。
卡卡西他們出去了半個多月，現在也應該快回來了。
千手九重光落座於會議桌旁，將手中拿著的三明治放到桌上提前有人備好的茶水邊，盯著桌角想。
已經退休許久的猿飛日斬垮著臉坐到他旁邊，手裏還提著剛才在火影樓下買的早餐。
志村團藏坐在另一邊對他們倆來開會還要帶早餐的行為嗤之以鼻，環抱著雙臂對著猿飛日斬翻了個白眼。他的兩位同門實在太過懶散，一看就是早上能多睡一分鐘就多睡一分鐘，沒吃早飯踩著死線來上班。
他環視四周，絕望地發現來開會的所有人似乎都帶了點吃的，只有他起了個大早，吃完飯才來。
猿飛日斬對團藏攤手：“反正只是例行的早會…從曉組織大規模活動開始一直到現在都開了半個多月了，大家都知道是走個形式，吃點早飯怎麽了嘛。”他理直氣壯地推開桌上的清茶，把插上吸管的粥放到了茶水該待的地方。
沒救了，扉間老師看到你們這樣絕對會被氣得當場穢土轉生的。志村團藏沈默著看著了猿飛日斬一會兒，轉頭就見到綱手和宇智波富岳把剛買的早餐遞給千手九重光，讓他幫忙施加封印術好開完會後吃，只覺兩眼一睜看不到木葉的未來。
“我們派去砂隱村的支援部隊送回了最新的情報。”綱手肅下表情，她曲起指節敲了敲桌面，將昨晚召開的緊急會議上匯報的情報再次宣讀了一遍。
五代目風影兼一尾人柱力我愛羅，被曉組織的赤砂之蠍和迪達拉帶走，並且還被抽出了一尾守鶴，生命垂危之際因為千代的秘術保下了一條性命。
卡卡西班在支援過程中出力頗多，尤其是五代目的弟子春野櫻，在幫助砂忍制作解毒藥後還和千代一起解決了曉組織內對普通忍者來說稱得上是最致命的傀儡師赤砂之蠍。
這場晨會與之前的每一次一樣，重覆完最新情報後就解散了。與會代表們對這樣形式主義的晨會埋怨頗多，有這麽點重覆的時間還不如多睡一會兒或是回自己的崗位做好部署。
綱手看著與會代表們各自離開，有些煩躁地揉了揉頭發，方才的會議上志村團藏還是堅持自己在緊急會議上的觀點，認為漩渦鳴人應該待在木葉裏才行，她格外不喜團藏有時顯得莫名其妙的保守主義。
千手九重光見狀安慰了她幾句：“團藏師兄也是擔心鳴人外出做任務的時候遇上曉組織有危險，你也知道尾獸一旦被抽出，人柱力基本上沒可能活下來的。”他回想起情報中記載著的，當機立斷使用己生轉生和自己的生命救回我愛羅的千代，不由繃緊唇角，喉結輕微上下滑動，心中頗為感傷。
千代稱得上當今忍界輩分最大的一批，曾經他跟隨老師一同參加五影會談時，跟隨當時的二代目風影的就是千代，團藏和炎對她在會議上的活躍表現印象深刻，小聚時也經常提到這個精明而堅韌的女忍。只可惜這麽些年來九重光從未與她有過正式的交談，他上一次在情報中看到千代的名字還是她對著戰爭中帶走她兒子夫妻二人性命的木葉白牙之子卡卡西的看不慣，再次聽聞她的消息就是這樣的噩耗了。
“我猜測，曉組織收集尾獸的目的可能是覆活神樹。”會議室內其他人走的差不多後，千手九重光立刻拋棄了方才晨會上不靠譜的模樣。他直起身子將前些天前往千手扉間曾經的實驗室找出來的資料放到桌上。
這些資料基本上都涉及曾經木葉的最高機密黑絕，還有千手漩渦宇智波之間的一些族務，實在不能告知其他高層，尤其是團藏，他的理念太過偏激，要是告訴了他，估計他下一秒就是開展針對宇智波行動2.0了。
“你們應該都還記得，六道仙人的傳說裏不僅提到過輝夜姬，還提到過另一個很重要的角色，神樹吧？”千手九重光打了個響指，用結界覆蓋住整個會議室後將資料平鋪在桌面上，招呼借口找他拿方才保存的早餐，還留在會議室內的綱手和宇智波富岳來看。
“扉間老師曾經詢問過九尾，神樹到底是什麽。”他沈吟著翻出一張記錄：“九尾只是煩躁地告訴我們神樹不是什麽好東西，還提到了十尾的存在。”
“我族的石碑上有記載，輝夜姬的查克拉來自神樹。”一直旁聽著的宇智波富岳陡然皺起了眉，他昨天被千手九重光拜托回去看看族內有沒有什麽神樹相關的記載，原本還有些不解其意，現在才有些明白過來對方是想為自己的猜測尋找佐證：“輝夜姬降臨時帶來的樹苗被稱之為神樹，記載中她守護著神樹長大，服下神樹結出果實後獲得了查克拉，並且慷慨的將之贈予了人類…也就是我們忍者的前身。”
“您難道是想說，神樹和十尾有關系麽？”宇智波富岳質疑道。
“蛞蝓仙人那邊有記載，六道仙人曾經在妙木山學習仙術，那時還沒有尾獸的存在，但他們見過神樹的殘骸，散發的氣息與忍界現存的尾獸多有相似，但更加強大。”千手九重光回憶著曾經為了封印黑絕他奔襲於三大聖地從仙人門口中得來的情報，雖然黑絕被封印後他已經很久沒有再使用過這些情報，但真要用起來時他還是能想起來的。
“所以六道仙人真的存在…尾獸也真的是六道仙人創造的？”宇智波富岳吸著氣，千手扉間和宇智波一族合作時他們的話事人還是宇智波鏡和宇智波嵐，他自然也無從知曉六道仙人並非傳說，只是在略微翻閱過記錄後斷定黑絕是尾獸那種自上古時代存活至今的查克拉集合體罷了，至於六道仙人創造尾獸也不過是受災者借神話吹噓罷了。
千手九重光看著富岳三觀盡碎的表情有些想笑：“嗯，不過黑絕我們已經封印完畢了，被死神帶走的東西再怎麽樣都回不來，這裏也不用再提祂了。”
“所以你是想說，十尾可能脫胎於神樹？”綱手湊到千手九重光身邊俯下身掃視著那些塵封已久的資料，嘖了一聲：“覆活神樹對曉組織能有什麽好處。”
“輝夜姬神話中結尾部分不是提到過嗎？輝夜姬為了懲罰背信的人類，決定創造新的和平的世界。”千手九重光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宇智波富岳忍具包上的團扇紋章。
宇智波富岳瞳孔一縮，輕聲喃喃：“於是利用神樹，通過輪回眼發動了…無限月讀……”
“但月讀只是幻術啊，怎麽可能創造新的世界……？”他語氣急切，有些理解不能。宇智波富岳自己就是萬花筒寫輪眼的擁有者，曾經在第三次忍界大戰的戰場上也沒少用寫輪眼施展過月讀，假設那個無限月讀和他們用寫輪眼施展的月讀作用相同的話，不論怎樣都不可能創造新世界的。
“輝夜姬從神樹那裏得來了查克拉，並且把它分給了本來不應該擁有查克拉的普通人。神樹既然是十尾的話，那麽肯定有自我意識。”綱手長呼一口氣，按揉著太陽穴坐到千手九重光身邊空出的座位上：“假設我是神樹，或者我是輝夜姬，被人類背棄後想的肯定是收回自己的力量。”
“月讀作為幻術可以構建出極度真實的虛構世界，無限月讀或許就是通過輪回眼和神樹，將月讀的真實性和範圍無限擴大，讓人類在睡夢中獲得理想世界，從而對輝夜姬收回查克拉的行為無法反抗的術式。”千手九重光從資料中翻出宇智波鏡留下的幻術筆記，將它交到宇智波富岳手中：“也因此，六道仙人才會為了人類將輝夜姬封印在月亮上，不然按照原來的版本，他應該幫助母親一起創造新的更好的世界才對。”
“這個是小鏡的幻術筆記…止水之前把它交給了我，我現在交還給宇智波。關於月讀和幻術我和綱手都不如你們宇智波，月讀的破解方法可能還要靠你和小鼬他們了，富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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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九重光睜開眼，面前還是熟悉的天花板。淺橙色的墻紙平平整整，角落那處被鳴人用仙女棒燎出來的焦黑依舊牢牢地覆在墻上，像是給墻紙留了疤。
他躺在床上嘆了聲氣，腦內充斥著讓人昏沈的睡意和不想起床的淡淡死意。
昨夜的失眠弄得他腦袋有些生銹，即使是為了盡可能保證自己的睡眠質量睡前特意拉了窗簾，失眠真的到來時，再怎麽好的準備也對這來勢洶洶的怪物沒轍。
從少年時期的尾聲開始，千手九重光就失去了倒頭就睡這項少年時他根本不怎麽在意的技能，成了但凡有一絲聲響或是亮光就難以入睡的大人，只能像曾經作為社畜靠咖啡續命一樣，每天靠查克拉搶救自己睡眠不足的大腦。
千手九重光撐起身子打了個哈欠，帶著眼角的一點淚水下床拉開了窗簾。外面正值淩晨，天光乍洩，微弱的晨光也就沒有讓他沈浸於黑暗的眼睛受到更多刺激。他調動起身體內的水屬性查克拉，借助那一點涼意喚醒了自己被掩埋在迷霧中的思維。
房間裏靜悄悄的，他洗漱收拾妥當便獨自前往了火影樓，最近忍界上下托曉組織的福鬧騰的不得了，木葉高層已經開始做四戰爆發的緊急預案了，他作為高層顧問自然不能缺席。
新年過後，曉組織停滯了一段時間的計劃似乎又開始實施了。與先前他們試探著窺視各忍村人柱力的小動作不同，重新展開活動的曉組織像是被下定了決心，每次行動都能弄得擁有人柱力的忍村措手不及。
可憐漩渦鳴人回來不過幾個月，還沒好好歇上幾天就又被派了出去，和他的老師隊友一起前往砂隱村支援。
除去已經被宇智波帶土所操縱的霧隱，曉組織第一個下手的就是砂隱村。九重光推測他們選擇砂隱村也沒什麽深層的理由，就是欺負人家人才青黃不接，五代目風影我愛羅上任時間不長。
我愛羅當初參加完中忍考試，一回到村裏就要面對失去風影、內部大亂的村子，砂隱高層歷來對人柱力充滿了偏見，即使是歷史上那個狀態平穩、幾乎成為完美人柱力的和尚都能被以人柱力是不穩定兵器的借口關在牢獄中一輩子。
或許他幼時能夠自由生活在村內還要感謝一下他父親那點微薄的父愛了。
幸而千代和海老藏兩位高層顧問堅定的選擇了我愛羅，他的姐姐手鞠和兄長勘九郎也以性命為他做出了擔保，我愛羅在努力了好幾年後終於取得了村內民眾和忍者們的信任，從曾經狂暴陰郁的一尾人柱力成為了眾人心目中繼任五代目風影的最佳人選，並從自父親去世後一直代為把持村內事務的高層們手中拿回了自己應該得到的權利，也接任了那一份作為一村之影應該承擔的義務。
千手九重光其實對我愛羅印象很不錯，雖然中忍考試時對方還是個控制不住自己情緒的孩子，但這些年下來也能看得出來對方是真心想要承擔起砂隱村的責任的。而且我愛羅與鳴人交好已久，即使鳴人在外歷練學習，對方也會按時給九重光寄來一些信件，拜托他轉交給鳴人。
九重光自然對這樣一個親近木葉的好孩子繼任風影喜聞樂見，也見不得這個能和木葉一起維護和平的盟友就這樣轉瞬即逝。我愛羅被曉組織的赤砂之蠍和迪達拉帶走後，卡卡西班前往砂隱村的支援申請可都是他批準的。
卡卡西他們出去了半個多月，現在也應該快回來了。
千手九重光落座於會議桌旁，將手中拿著的三明治放到桌上提前有人備好的茶水邊，盯著桌角想。
已經退休許久的猿飛日斬垮著臉坐到他旁邊，手裏還提著剛才在火影樓下買的早餐。
志村團藏坐在另一邊對他們倆來開會還要帶早餐的行為嗤之以鼻，環抱著雙臂對著猿飛日斬翻了個白眼。他的兩位同門實在太過懶散，一看就是早上能多睡一分鐘就多睡一分鐘，沒吃早飯踩著死線來上班。
他環視四周，絕望地發現來開會的所有人似乎都帶了點吃的，只有他起了個大早，吃完飯才來。
猿飛日斬對團藏攤手：“反正只是例行的早會…從曉組織大規模活動開始一直到現在都開了半個多月了，大家都知道是走個形式，吃點早飯怎麽了嘛。”他理直氣壯地推開桌上的清茶，把插上吸管的粥放到了茶水該待的地方。
沒救了，扉間老師看到你們這樣絕對會被氣得當場穢土轉生的。志村團藏沈默著看著了猿飛日斬一會兒，轉頭就見到綱手和宇智波富岳把剛買的早餐遞給千手九重光，讓他幫忙施加封印術好開完會後吃，只覺兩眼一睜看不到木葉的未來。
“我們派去砂隱村的支援部隊送回了最新的情報。”綱手肅下表情，她曲起指節敲了敲桌面，將昨晚召開的緊急會議上匯報的情報再次宣讀了一遍。
五代目風影兼一尾人柱力我愛羅，被曉組織的赤砂之蠍和迪達拉帶走，並且還被抽出了一尾守鶴，生命垂危之際因為千代的秘術保下了一條性命。
卡卡西班在支援過程中出力頗多，尤其是五代目的弟子春野櫻，在幫助砂忍制作解毒藥後還和千代一起解決了曉組織內對普通忍者來說稱得上是最致命的傀儡師赤砂之蠍。
這場晨會與之前的每一次一樣，重覆完最新情報後就解散了。與會代表們對這樣形式主義的晨會埋怨頗多，有這麽點重覆的時間還不如多睡一會兒或是回自己的崗位做好部署。
綱手看著與會代表們各自離開，有些煩躁地揉了揉頭發，方才的會議上志村團藏還是堅持自己在緊急會議上的觀點，認為漩渦鳴人應該待在木葉裏才行，她格外不喜團藏有時顯得莫名其妙的保守主義。
千手九重光見狀安慰了她幾句：“團藏師兄也是擔心鳴人外出做任務的時候遇上曉組織有危險，你也知道尾獸一旦被抽出，人柱力基本上沒可能活下來的。”他回想起情報中記載著的，當機立斷使用己生轉生和自己的生命救回我愛羅的千代，不由繃緊唇角，喉結輕微上下滑動，心中頗為感傷。
千代稱得上當今忍界輩分最大的一批，曾經他跟隨老師一同參加五影會談時，跟隨當時的二代目風影的就是千代，團藏和炎對她在會議上的活躍表現印象深刻，小聚時也經常提到這個精明而堅韌的女忍。只可惜這麽些年來九重光從未與她有過正式的交談，他上一次在情報中看到千代的名字還是她對著戰爭中帶走她兒子夫妻二人性命的木葉白牙之子卡卡西的看不慣，再次聽聞她的消息就是這樣的噩耗了。
“我猜測，曉組織收集尾獸的目的可能是覆活神樹。”會議室內其他人走的差不多後，千手九重光立刻拋棄了方才晨會上不靠譜的模樣。他直起身子將前些天前往千手扉間曾經的實驗室找出來的資料放到桌上。
這些資料基本上都涉及曾經木葉的最高機密黑絕，還有千手漩渦宇智波之間的一些族務，實在不能告知其他高層，尤其是團藏，他的理念太過偏激，要是告訴了他，估計他下一秒就是開展針對宇智波行動2.0了。
“你們應該都還記得，六道仙人的傳說裏不僅提到過輝夜姬，還提到過另一個很重要的角色，神樹吧？”千手九重光打了個響指，用結界覆蓋住整個會議室後將資料平鋪在桌面上，招呼借口找他拿方才保存的早餐，還留在會議室內的綱手和宇智波富岳來看。
“扉間老師曾經詢問過九尾，神樹到底是什麽。”他沈吟著翻出一張記錄：“九尾只是煩躁地告訴我們神樹不是什麽好東西，還提到了十尾的存在。”
“我族的石碑上有記載，輝夜姬的查克拉來自神樹。”一直旁聽著的宇智波富岳陡然皺起了眉，他昨天被千手九重光拜托回去看看族內有沒有什麽神樹相關的記載，原本還有些不解其意，現在才有些明白過來對方是想為自己的猜測尋找佐證：“輝夜姬降臨時帶來的樹苗被稱之為神樹，記載中她守護著神樹長大，服下神樹結出果實後獲得了查克拉，並且慷慨的將之贈予了人類…也就是我們忍者的前身。”
“您難道是想說，神樹和十尾有關系麽？”宇智波富岳質疑道。
“蛞蝓仙人那邊有記載，六道仙人曾經在妙木山學習仙術，那時還沒有尾獸的存在，但他們見過神樹的殘骸，散發的氣息與忍界現存的尾獸多有相似，但更加強大。”千手九重光回憶著曾經為了封印黑絕他奔襲於三大聖地從仙人門口中得來的情報，雖然黑絕被封印後他已經很久沒有再使用過這些情報，但真要用起來時他還是能想起來的。
“所以六道仙人真的存在…尾獸也真的是六道仙人創造的？”宇智波富岳吸著氣，千手扉間和宇智波一族合作時他們的話事人還是宇智波鏡和宇智波嵐，他自然也無從知曉六道仙人並非傳說，只是在略微翻閱過記錄後斷定黑絕是尾獸那種自上古時代存活至今的查克拉集合體罷了，至於六道仙人創造尾獸也不過是受災者借神話吹噓罷了。
千手九重光看著富岳三觀盡碎的表情有些想笑：“嗯，不過黑絕我們已經封印完畢了，被死神帶走的東西再怎麽樣都回不來，這裏也不用再提祂了。”
“所以你是想說，十尾可能脫胎於神樹？”綱手湊到千手九重光身邊俯下身掃視著那些塵封已久的資料，嘖了一聲：“覆活神樹對曉組織能有什麽好處。”
“輝夜姬神話中結尾部分不是提到過嗎？輝夜姬為了懲罰背信的人類，決定創造新的和平的世界。”千手九重光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宇智波富岳忍具包上的團扇紋章。
宇智波富岳瞳孔一縮，輕聲喃喃：“於是利用神樹，通過輪回眼發動了…無限月讀……”
“但月讀只是幻術啊，怎麽可能創造新的世界……？”他語氣急切，有些理解不能。宇智波富岳自己就是萬花筒寫輪眼的擁有者，曾經在第三次忍界大戰的戰場上也沒少用寫輪眼施展過月讀，假設那個無限月讀和他們用寫輪眼施展的月讀作用相同的話，不論怎樣都不可能創造新世界的。
“輝夜姬從神樹那裏得來了查克拉，並且把它分給了本來不應該擁有查克拉的普通人。神樹既然是十尾的話，那麽肯定有自我意識。”綱手長呼一口氣，按揉著太陽穴坐到千手九重光身邊空出的座位上：“假設我是神樹，或者我是輝夜姬，被人類背棄後想的肯定是收回自己的力量。”
“月讀作為幻術可以構建出極度真實的虛構世界，無限月讀或許就是通過輪回眼和神樹，將月讀的真實性和範圍無限擴大，讓人類在睡夢中獲得理想世界，從而對輝夜姬收回查克拉的行為無法反抗的術式。”千手九重光從資料中翻出宇智波鏡留下的幻術筆記，將它交到宇智波富岳手中：“也因此，六道仙人才會為了人類將輝夜姬封印在月亮上，不然按照原來的版本，他應該幫助母親一起創造新的更好的世界才對。”
“這個是小鏡的幻術筆記…止水之前把它交給了我，我現在交還給宇智波。關於月讀和幻術我和綱手都不如你們宇智波，月讀的破解方法可能還要靠你和小鼬他們了，富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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