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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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一
“鳴人今天不過來嗎？我記得光哥之前和我說過哦，那孩子平時老是念叨著要找他的繩樹爺爺呢。”千手繩樹緩慢地行走在前院，面上帶著溫和平靜的微笑。
千手一族的體質恢覆能力並不愧對於它被稱之為仙人體的名號。雖說當年重傷到幾乎死去，但經過這些年的修養和其他人的悉心照顧，千手繩樹的雙腿逐漸恢覆了行走能力，只是還不能行走的太快而已。
“鳴人那孩子，今天帶著他的青蛙錢包出門去了，說是要去交新朋友呢。”千手九重光揣著手笑瞇瞇地跟在繩樹身後，時刻註意著對方的身形，準備稍有不妥就上前攙扶。
“新朋友？”
“就是兆的女兒啦，鳴人似乎很喜歡那個小姑娘哦。啊、兆就是玖辛奈以前的忍校同學，那個粉色頭發的。”千手九重光在空中畫出一個櫻花形狀，以前見過春野兆的千手繩樹立刻就明白過來對方口中的兆到底是誰了。畢竟那位春野兆的發型確實很特別，見過的人很難忘掉。
千手繩樹先行推開門，被拒之於千手宅門外的陽光頓時自門縫處蜂蛹而入。他感受著身上陽光帶來的溫暖，輕聲嘆了口氣，無奈攤手道：“這就沒辦法了呢，畢竟走不快的爺爺就是沒辦法和活潑可愛又漂亮的新朋友做比較呢。”
“鳴人沒有過來不是還有我陪你嗎，繩樹，還是說你早就嫌棄我了？”千手九重光扶著他跨過門檻，順著大道慢慢行走。這是九重光和綱手做下的約定，每周都要至少抽出一天陪繩樹一起出去走走，一是為了讓繩樹能脫離文件堆，出來沾染點人氣，二是為了幫助他繼續覆健，正常人久不活動都是會生病的，更別說是腿腳不便、身體虛弱的繩樹了。
千手繩樹無語地掐了一把九重光扶著他的手：“什麽嫌棄啊，不要為了活躍氣氛就直接借題發揮啊，我可是會相信的好不好。”他有些感嘆又有些心情覆雜地看著身邊九重光的半頭白發，即使這些發絲已經脫離了當年那樣枯敗的色澤，也未曾重新黑亮起來。
九重光眨眨眼，順著他的視線看向自己的頭發，了然地笑了幾聲。他放開扶住繩樹的手讓對方繼續自己行走，而後撩起一縷發絲繞在手指上打卷：“說的也是呢，畢竟我們千手半殘老爺爺二人組誰也嫌棄不了誰嘛。”
“千手半殘老爺爺二人組是什麽奇怪的組合名啊，傳出去的話絕對會被嘲笑的好嗎？！”千手繩樹半斂起眼睛，沒想到對方還能編出這樣炸裂的名字。當年他在柱間手下受到的脫線性格的折磨在此刻獲得了回報，至少他不會因為槽點過多而被卡住吐槽欲。
清晨時分的千手族地已經非常熱鬧了，許多趕著上班或是送孩子去學校的族人們自九重光和繩樹身邊匆匆走過，但也沒忘記向他們兩人打招呼。
“族長大人，今天又是九重光大人帶您出來鍛煉嗎？”大和頂著一雙無光的死魚眼突然從兩人身後冒了出來。他已經被日斬自暗部調到火影樓做協助工作了，因此現在行蹤也不再神出鬼沒，九重光略算了算就意識到現在正好是對方要去上班的時間。
大和看了看腕表，波瀾不驚的表情一變：“我快要遲到了，實在不好意思，請允許我下次再來找您聊天！”
“快去吧大和，工作也要加油哦。”千手九重光向著大和沖著族地大門一溜小跑過去的背影，覺得又好氣又好笑：“這孩子自從離開暗部之後就和茂樹學了一堆摸魚技巧，我這些天都看到好幾次他卡點去上班了。”
“也是人之常情嘛，光哥你當年不想進入火影樓工作不也是不想按時上班？”千手繩樹攤開雙手：“結果還是被三代目和四代目一起塞進了顧問團工作呢，實際上就是像二爺爺當年幫爺爺那樣，幫火影批文件吧？”
“還要負責調解村子和各族之間的關系，完全沒實現摸魚的理想啊。”他一回想起前段時間九重光每天都要不定時加班的景象就覺得那簡直是地獄繪圖。千手九重光和漩渦鳴人祖孫倆，一個說加班就加班飯都來不及吃，另一個因為家裏沒人做飯不得不天天來他家，或者去宇智波止水那邊蹭飯，各有各的崩潰。
繩樹抽了抽嘴角，決定打住腦內的回憶，不能再讓那段日子汙染他的精神了。他捏起千手九重光今天新換羽織的衣袖，仔細看了看：“說起來，這布料是宇智波家的吧，衣袖底下還有團扇狀的暗紋……如果不是我和你走的這樣近，還特意觀察了一番，可能都發現不了呢，這幾個小團扇。”
他又偏過頭打量了一番對方羽織背後的位置，果不其然發現了羽織的背心處被繡上了千手家的家紋，難怪在族地裏逛了這麽長時間都沒人發現他衣服上的團扇暗紋，想必所有人都是被加大加粗的家紋蒙蔽了雙眼。
“這是什麽混搭風啊？用印著宇智波團扇暗紋的布料做千手族服，很奇怪吧，這個？啊、這裏，衣角還有小貓爪印的暗紋……”
“那又怎麽了，火核當年那麽喜歡我，嵐哥算是我親哥，風息和小鏡算是我親弟弟，美琴和止水就不說了，我看著長大的，鼬和佐助也是……”千手九重光絮絮叨叨地扳著手指，每扳下一根嘴裏就冒出兩個宇智波的名字。
他說到一半也是意識到了自己不該這麽嘚瑟，便清清嗓子，頗為理直氣壯地雙手叉腰：“扉間老師以前還說過千手宇智波的友誼要靠我搭橋呢，前些天顧問團其他人排擠宇智波的時候我不是還出手幫忙了嗎，用用他們的布料怎麽了。”
“這是美琴給我做的呢，漂亮吧，嵐哥都沒有呢。”他舉起手，有些臭美的把羽織各處展示給繩樹看：“布料還是止水特意去他們族裏最好的布料店買的哦。”
“真行啊，你……”千手繩樹無力吐槽，只覺對方現在這個模樣只有當年的千手扉間能治得住。
兩人在路上聊了許久，待到這時正巧在沿著族地轉了一圈，回到了繩樹的家，便並肩一起走了回去。
千手九重光對從小一起長大的親友倒也不客氣，進了屋之後就直接端起繩樹家的壺泡好了一壺綠茶，而後去對方家的糕點櫃裏翻了半天才翻出一袋羊羹出來擺盤端到客廳：“繩樹你家點心也太少了，我翻那麽長時間才翻出來一袋羊羹……”
“不愛吃可以不吃，還給我。”千手繩樹把桌子正中間的羊羹拉到自己這邊，剛把手放下就被驚叫著“我吃我吃，誰說我不愛吃”的九重光拉了回去。
“我說啊，鳴人有的時候那麽脫線，就是跟你學的吧？”千手繩樹就著綠茶咬下一口羊羹。
千手九重光不欲背鍋，轉頭就把鍋丟到了千手柱間和猿飛日斬身上：“我也是跟著柱間大人和日斬師兄學的嘛。”
他笑瞇瞇地撚起一塊羊羹，咬了一大口，瞬間就被甜的倒吸了一口涼氣，灌下一大杯茶才把甜味壓下去。年齡越大，他吃甜的能力越不行了，想當年他可是為了混入一些甜黨宇智波的小團體內，能面不改色吃下一盤甘栗甘max甜度點心的人。
“光哥。”
千手繩樹冷不丁地叫了千手九重光一聲，得到對方有些漫不經心的回應後才繼續說下去：“村子裏的大家…應該或多或少都猜出來了吧，鳴人是水門與玖辛奈的孩子。”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九重光面色平靜，他單手撐住下顎，將手肘至於桌上，眼神專註地看著茶杯裏起起伏伏的茶葉：“鳴人那孩子跟水門長得一模一樣，眼睛更是與玖辛奈如出一轍…只要是見過他們的人都能意識到的吧，鳴人是水門和玖辛奈的孩子。”
“但是，九尾的暴走還是給所有人留下了陰影啊。沒辦法，那一次九尾造成的後果太嚴重了。”千手九重光深深呼出一口氣：“雖然沒有人會明面上對鳴人做什麽，但看到他臉上九尾的胡須時大部分人還是會下意識地轉移視線，似乎忽略鳴人就能讓那段經歷消失一樣。”
“那些孩子不也是被大人的冷處理態度影響了嗎？也就千手和宇智波家的孩子能和鳴人親近一些，所以鳴人現在願意主動去交朋友我還蠻驚喜的呢。”他放下茶杯，看著杯中立起來的茶梗，哎呀了一聲：“茶梗立起來了，看來好事將近啊。”
“讓我猜猜，是不是鳴……”
還未等千手九重光把話說完，漩渦鳴人就帶著燦爛的笑容從門口跑了進來。他的臉紅紅的，整個人氣喘籲籲，但眼睛裏盛滿了明亮的喜悅之色：“九重光爺爺！剛剛我回家發現家裏沒人，就知道您肯定是來找繩樹爺爺了的說！”
“鳴人真厲害，一下子就找到我了。”千手九重光從懷中拿出手帕，招呼漩渦鳴人過來，給他擦了擦額角的汗。
千手繩樹看著漩渦鳴人得意中還帶著一點急切的神色，順著小孩的心意問他：“哎呀，鳴人背在身後的手裏拿的是什麽？有什麽驚喜要給我們看嗎？”
漩渦鳴人用力地點點頭，從身後拿出一把橙色小花，小花中還夾雜著幾朵同種黃色花朵。它們被漂亮的包裝紙圍住，做成了小小的花束。
“你們看！今天我帶著我的零花錢，去路邊的花店，就是叫山中花店的那家買花，想要送給小櫻的說！”他的語調高昂，讓人一下就能聽出他的開心：“小櫻就是我之前給九重光爺爺你說的，粉色頭發的那個女孩子，她的名字叫春野櫻哦，這個名字超級適合她的說！”
千手九重光引著漩渦鳴人在身邊坐下，順手給他到了一杯茶，讓他先喘口氣潤潤喉嚨再接著說。
“井野，就是山中花店老板的女兒哦，她也正好看那些欺負小櫻的人不爽，就說不要我的錢，送了我幾朵花的說，聽說是叫鳶尾？”漩渦鳴人撓撓頭，有些小糾結地想了一會兒花的品種：“然後我們就一起去那個公園了，小櫻果然在那裏，我們就把那些欺負人的家夥都趕跑了。”
“之後我把花給了小櫻，井野還送了她發帶，現在我們三個就是好朋友了！”他像一只吃到油豆腐的小狐貍一樣，帶著竊喜將花束再次往九重光二人面前遞了遞：“這個就是井野幫我紮的，花朵和外面的包裝都是小櫻選的！”
“我們還約好了下午一起去蕩秋千的說。”
“哦！真好呢，鳴人，一下子就多了兩個好朋友！”千手繩樹伸手摸摸鳴人的頭，只覺得這孩子真的太招人喜歡了。
千手九重光也附和著誇讚了幾句鳴人的友情花束，而後他畫風一轉，有些神秘地向鳴人豎起食指：“爺爺也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鳴人。昨天晚上爺爺不是突然出去了一趟嗎？其實是去向火影大人打申請了，下個周我就能帶你去渦之國見媽媽了哦。”
還沒等漩渦鳴人開心的叫起來，一只忍術化作的傳信鳥就飛進屋子打斷了他的話。
“漩渦玖辛奈，在渦之國，蘇醒了！蘇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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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那孩子，今天帶著他的青蛙錢包出門去了，說是要去交新朋友呢。”千手九重光揣著手笑瞇瞇地跟在繩樹身後，時刻註意著對方的身形，準備稍有不妥就上前攙扶。
“新朋友？”
“就是兆的女兒啦，鳴人似乎很喜歡那個小姑娘哦。啊、兆就是玖辛奈以前的忍校同學，那個粉色頭發的。”千手九重光在空中畫出一個櫻花形狀，以前見過春野兆的千手繩樹立刻就明白過來對方口中的兆到底是誰了。畢竟那位春野兆的發型確實很特別，見過的人很難忘掉。
千手繩樹先行推開門，被拒之於千手宅門外的陽光頓時自門縫處蜂蛹而入。他感受著身上陽光帶來的溫暖，輕聲嘆了口氣，無奈攤手道：“這就沒辦法了呢，畢竟走不快的爺爺就是沒辦法和活潑可愛又漂亮的新朋友做比較呢。”
“鳴人沒有過來不是還有我陪你嗎，繩樹，還是說你早就嫌棄我了？”千手九重光扶著他跨過門檻，順著大道慢慢行走。這是九重光和綱手做下的約定，每周都要至少抽出一天陪繩樹一起出去走走，一是為了讓繩樹能脫離文件堆，出來沾染點人氣，二是為了幫助他繼續覆健，正常人久不活動都是會生病的，更別說是腿腳不便、身體虛弱的繩樹了。
千手繩樹無語地掐了一把九重光扶著他的手：“什麽嫌棄啊，不要為了活躍氣氛就直接借題發揮啊，我可是會相信的好不好。”他有些感嘆又有些心情覆雜地看著身邊九重光的半頭白發，即使這些發絲已經脫離了當年那樣枯敗的色澤，也未曾重新黑亮起來。
九重光眨眨眼，順著他的視線看向自己的頭發，了然地笑了幾聲。他放開扶住繩樹的手讓對方繼續自己行走，而後撩起一縷發絲繞在手指上打卷：“說的也是呢，畢竟我們千手半殘老爺爺二人組誰也嫌棄不了誰嘛。”
“千手半殘老爺爺二人組是什麽奇怪的組合名啊，傳出去的話絕對會被嘲笑的好嗎？！”千手繩樹半斂起眼睛，沒想到對方還能編出這樣炸裂的名字。當年他在柱間手下受到的脫線性格的折磨在此刻獲得了回報，至少他不會因為槽點過多而被卡住吐槽欲。
清晨時分的千手族地已經非常熱鬧了，許多趕著上班或是送孩子去學校的族人們自九重光和繩樹身邊匆匆走過，但也沒忘記向他們兩人打招呼。
“族長大人，今天又是九重光大人帶您出來鍛煉嗎？”大和頂著一雙無光的死魚眼突然從兩人身後冒了出來。他已經被日斬自暗部調到火影樓做協助工作了，因此現在行蹤也不再神出鬼沒，九重光略算了算就意識到現在正好是對方要去上班的時間。
大和看了看腕表，波瀾不驚的表情一變：“我快要遲到了，實在不好意思，請允許我下次再來找您聊天！”
“快去吧大和，工作也要加油哦。”千手九重光向著大和沖著族地大門一溜小跑過去的背影，覺得又好氣又好笑：“這孩子自從離開暗部之後就和茂樹學了一堆摸魚技巧，我這些天都看到好幾次他卡點去上班了。”
“也是人之常情嘛，光哥你當年不想進入火影樓工作不也是不想按時上班？”千手繩樹攤開雙手：“結果還是被三代目和四代目一起塞進了顧問團工作呢，實際上就是像二爺爺當年幫爺爺那樣，幫火影批文件吧？”
“還要負責調解村子和各族之間的關系，完全沒實現摸魚的理想啊。”他一回想起前段時間九重光每天都要不定時加班的景象就覺得那簡直是地獄繪圖。千手九重光和漩渦鳴人祖孫倆，一個說加班就加班飯都來不及吃，另一個因為家裏沒人做飯不得不天天來他家，或者去宇智波止水那邊蹭飯，各有各的崩潰。
繩樹抽了抽嘴角，決定打住腦內的回憶，不能再讓那段日子汙染他的精神了。他捏起千手九重光今天新換羽織的衣袖，仔細看了看：“說起來，這布料是宇智波家的吧，衣袖底下還有團扇狀的暗紋……如果不是我和你走的這樣近，還特意觀察了一番，可能都發現不了呢，這幾個小團扇。”
他又偏過頭打量了一番對方羽織背後的位置，果不其然發現了羽織的背心處被繡上了千手家的家紋，難怪在族地裏逛了這麽長時間都沒人發現他衣服上的團扇暗紋，想必所有人都是被加大加粗的家紋蒙蔽了雙眼。
“這是什麽混搭風啊？用印著宇智波團扇暗紋的布料做千手族服，很奇怪吧，這個？啊、這裏，衣角還有小貓爪印的暗紋……”
“那又怎麽了，火核當年那麽喜歡我，嵐哥算是我親哥，風息和小鏡算是我親弟弟，美琴和止水就不說了，我看著長大的，鼬和佐助也是……”千手九重光絮絮叨叨地扳著手指，每扳下一根嘴裏就冒出兩個宇智波的名字。
他說到一半也是意識到了自己不該這麽嘚瑟，便清清嗓子，頗為理直氣壯地雙手叉腰：“扉間老師以前還說過千手宇智波的友誼要靠我搭橋呢，前些天顧問團其他人排擠宇智波的時候我不是還出手幫忙了嗎，用用他們的布料怎麽了。”
“這是美琴給我做的呢，漂亮吧，嵐哥都沒有呢。”他舉起手，有些臭美的把羽織各處展示給繩樹看：“布料還是止水特意去他們族裏最好的布料店買的哦。”
“真行啊，你……”千手繩樹無力吐槽，只覺對方現在這個模樣只有當年的千手扉間能治得住。
兩人在路上聊了許久，待到這時正巧在沿著族地轉了一圈，回到了繩樹的家，便並肩一起走了回去。
千手九重光對從小一起長大的親友倒也不客氣，進了屋之後就直接端起繩樹家的壺泡好了一壺綠茶，而後去對方家的糕點櫃裏翻了半天才翻出一袋羊羹出來擺盤端到客廳：“繩樹你家點心也太少了，我翻那麽長時間才翻出來一袋羊羹……”
“不愛吃可以不吃，還給我。”千手繩樹把桌子正中間的羊羹拉到自己這邊，剛把手放下就被驚叫著“我吃我吃，誰說我不愛吃”的九重光拉了回去。
“我說啊，鳴人有的時候那麽脫線，就是跟你學的吧？”千手繩樹就著綠茶咬下一口羊羹。
千手九重光不欲背鍋，轉頭就把鍋丟到了千手柱間和猿飛日斬身上：“我也是跟著柱間大人和日斬師兄學的嘛。”
他笑瞇瞇地撚起一塊羊羹，咬了一大口，瞬間就被甜的倒吸了一口涼氣，灌下一大杯茶才把甜味壓下去。年齡越大，他吃甜的能力越不行了，想當年他可是為了混入一些甜黨宇智波的小團體內，能面不改色吃下一盤甘栗甘max甜度點心的人。
“光哥。”
千手繩樹冷不丁地叫了千手九重光一聲，得到對方有些漫不經心的回應後才繼續說下去：“村子裏的大家…應該或多或少都猜出來了吧，鳴人是水門與玖辛奈的孩子。”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九重光面色平靜，他單手撐住下顎，將手肘至於桌上，眼神專註地看著茶杯裏起起伏伏的茶葉：“鳴人那孩子跟水門長得一模一樣，眼睛更是與玖辛奈如出一轍…只要是見過他們的人都能意識到的吧，鳴人是水門和玖辛奈的孩子。”
“但是，九尾的暴走還是給所有人留下了陰影啊。沒辦法，那一次九尾造成的後果太嚴重了。”千手九重光深深呼出一口氣：“雖然沒有人會明面上對鳴人做什麽，但看到他臉上九尾的胡須時大部分人還是會下意識地轉移視線，似乎忽略鳴人就能讓那段經歷消失一樣。”
“那些孩子不也是被大人的冷處理態度影響了嗎？也就千手和宇智波家的孩子能和鳴人親近一些，所以鳴人現在願意主動去交朋友我還蠻驚喜的呢。”他放下茶杯，看著杯中立起來的茶梗，哎呀了一聲：“茶梗立起來了，看來好事將近啊。”
“讓我猜猜，是不是鳴……”
還未等千手九重光把話說完，漩渦鳴人就帶著燦爛的笑容從門口跑了進來。他的臉紅紅的，整個人氣喘籲籲，但眼睛裏盛滿了明亮的喜悅之色：“九重光爺爺！剛剛我回家發現家裏沒人，就知道您肯定是來找繩樹爺爺了的說！”
“鳴人真厲害，一下子就找到我了。”千手九重光從懷中拿出手帕，招呼漩渦鳴人過來，給他擦了擦額角的汗。
千手繩樹看著漩渦鳴人得意中還帶著一點急切的神色，順著小孩的心意問他：“哎呀，鳴人背在身後的手裏拿的是什麽？有什麽驚喜要給我們看嗎？”
漩渦鳴人用力地點點頭，從身後拿出一把橙色小花，小花中還夾雜著幾朵同種黃色花朵。它們被漂亮的包裝紙圍住，做成了小小的花束。
“你們看！今天我帶著我的零花錢，去路邊的花店，就是叫山中花店的那家買花，想要送給小櫻的說！”他的語調高昂，讓人一下就能聽出他的開心：“小櫻就是我之前給九重光爺爺你說的，粉色頭發的那個女孩子，她的名字叫春野櫻哦，這個名字超級適合她的說！”
千手九重光引著漩渦鳴人在身邊坐下，順手給他到了一杯茶，讓他先喘口氣潤潤喉嚨再接著說。
“井野，就是山中花店老板的女兒哦，她也正好看那些欺負小櫻的人不爽，就說不要我的錢，送了我幾朵花的說，聽說是叫鳶尾？”漩渦鳴人撓撓頭，有些小糾結地想了一會兒花的品種：“然後我們就一起去那個公園了，小櫻果然在那裏，我們就把那些欺負人的家夥都趕跑了。”
“之後我把花給了小櫻，井野還送了她發帶，現在我們三個就是好朋友了！”他像一只吃到油豆腐的小狐貍一樣，帶著竊喜將花束再次往九重光二人面前遞了遞：“這個就是井野幫我紮的，花朵和外面的包裝都是小櫻選的！”
“我們還約好了下午一起去蕩秋千的說。”
“哦！真好呢，鳴人，一下子就多了兩個好朋友！”千手繩樹伸手摸摸鳴人的頭，只覺得這孩子真的太招人喜歡了。
千手九重光也附和著誇讚了幾句鳴人的友情花束，而後他畫風一轉，有些神秘地向鳴人豎起食指：“爺爺也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鳴人。昨天晚上爺爺不是突然出去了一趟嗎？其實是去向火影大人打申請了，下個周我就能帶你去渦之國見媽媽了哦。”
還沒等漩渦鳴人開心的叫起來，一只忍術化作的傳信鳥就飛進屋子打斷了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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