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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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 19 章
去佳士口腔做助手，白鴿內裏還是很怵（具體怵什麽她自己知道），索性謝遠之後沒再問她，一直在忙軟件開發的事。
這期間，關於謝遠的游戲號組隊問題，白鴿根據謝遠的要求選了一家規模雖然不大、但發展潛力很好的電競戰隊組隊。
事實證明謝遠眼光之毒辣，類似IPC這種尚在發展中的戰隊，急需謝遠這樣的大神入駐。不僅給出的待遇十分豐厚，相應的，謝遠為戰隊帶來的號召力也非常可觀，只一夜的時間，追隨“築夢”主播過來的玩家就給IPC官微漲粉逼至百萬。
一場游戲直播完，IPC老董熱情的邀兩人進餐。見謝遠不置一詞，白鴿立馬福至心靈，“不了，我們老板還有事，改天吧！”
待兩人離開，戰隊其他成員紛紛新奇議論——
“......沒想到啊！老板人還挺牛逼，都能把築夢這樣的傳奇給請來。”
“這是重點嗎？這個築夢也太TM帥了吧！”
“別想了，沒見帥哥身邊陪著個清純小白花？”
......
“哎，還想跟帥哥吃飯呢！帥哥理都不理人就走了。”一個煙熏妝的女生語音才落，送兩人回返的IPC老董直接埋汰人，“想什麽好事呢？人築夢一身衣服就抵你吃一輩子路邊攤的。”
——也幸好“築夢”沒答應他，不然，就他訂的四星級餐館，現在看都像是折辱人。
面對“築夢”這樣坐擁千萬粉絲的搖錢樹IPC老董自然得好生捧著，再看自己手底下這群拿不出手的小嘍嘍們，瞬間頭疼道，“行了，都回去練技術去，一群專業的游戲主播被人家業餘的吊打，丟不丟人？”
有人瞬間大訝，“臥槽！築夢那麽叼，居然還是個業餘的？！”
......
與此同時，距離游戲公司不遠的一家路邊攤，白鴿長聲吆喝著，“老板，再來一碗牛肉湯。”
“好嘞！”
今天賺到了大錢錢，白鴿奢侈的給自己多點了碗湯，等待上湯的時間，白鴿賞心悅目往對面看。
對面，謝遠正慢悠悠吃著牛肉面。看得出來她的老板經常吃路邊攤，在上餐前很有經驗先把桌子椅凳重新擦一遍才落座。
清湯寡水的牛肉面擺在怎麽也擦不凈的油乎乎的餐桌上，菜多，肉少，一碗要29塊錢。
謝遠一身質感的風衣長褲，慢條斯理吃面的模樣，頗有富家少爺作風。即時坐在角落裏，一張帥氣高級的臉也很難讓人忽視。
等到白鴿第二碗湯都快喝完時，謝遠的第一碗面才不緊不慢品完。
他抽紙擦手，問人，“吃飽沒？”
女孩一臉滿足，“飽了，舒服。”
謝遠拿出iPhone，平常他不怎麽在線支付都使用現金，今天現金沒帶，謝遠打開微信掃碼，“嘀”一聲跳轉到付款界面。
兩個人，兩碗面加一碗湯總共73元，密碼輸完，接即微信提醒，餘額不足。
這一幕被白鴿撞見了，好不驚奇，“老板，你連73塊錢都沒有嗎？”
——別的不說，他們不是剛賺了游戲公司十萬嗎？
謝遠面不改色，“我的錢一般不放微信裏。”
懂了。
老板日常資金流轉那麽大，有錢肯定直接打到卡上，手續費也能省一大筆呢！
“那怎麽辦啊老板？我也沒零錢，我們要吃霸王餐了。”女孩話說的煞有介事，演技更是浮誇，狡黠彎起來的小鹿眼像兩道調皮的月牙，藏不住逗弄的心思。
路邊攤可刷不了卡，已經提前支付好的白鴿維持著沮喪，想看看她的大boss，究竟有沒有慌張的時候。
對面，謝遠悠悠撂下來手機，好整以暇，“你沒錢？”
微信已經有近六萬元大戶的白鴿，憂桑的點了點頭。
她剛“承認”完，就見謝遠忽然擡高目光，語氣怎麽聽怎麽憋著股壞勁的沖餐館老板長聲吆喝著，“老板——”
本來，只謝遠那張厲害招搖的臉，周圍食客都在或明或暗打量他看，這會兒人一把流水似的好嗓音，一聲招呼才落地，人群聚過來的目光瞬間更放肆了。
餐廳老板也循聲望向他們，類似女人可怕的第六感般，白鴿幾乎無意識搶先沖人坦白，“老板，我早付過錢了。”
“是嗎？”謝遠才垂下眸，“你確定付過了？”
語氣是疑問的，但人的眼神很肯定，有力道，在“安慰”她說——“沒付錢也沒事，我正好把你丟在這兒洗盤子。”
白鴿，“......”
她毫不懷疑謝遠絕對幹的出這事，其實放往常，謝遠很少對她施加老板的強權，可一旦人“作威作福”起來，就那個IPC老董都得跟孫子似的伺候著。
白鴿本來妄想從謝遠身上學兩招也唬唬人，但不久她就發現，“少奸巨猾”這種技巧，顯然是天賦。特別像謝遠這樣無師自通的，隨便一個眼神就能把人的心思看個通透。
並且她的這位“少奸巨猾”的老板，還賊摳門。又雙叒坐進謝遠的面包車裏耳聽著“叮鈴當啷”像快散架的動靜，白鴿沒忍住第n次建議，“老板，你真的不考慮換個座駕嗎？”
開一輛破破爛爛的面包車談生意，場子都撐不起來啊！
她的這位巨能趁錢的老板，不以為然，“我今天生意談黃了？你那幾萬的分成白拿了？”
——還不是因為你的個人魅力太大！
這句是白鴿在心裏奉承的，眼見換車無望，白鴿隨即放棄道，“老板，游戲公司的這筆分成，我能，不要嗎？”
這件事她已經考慮了很久，於是一大段話一口氣說完，“不止今天的這筆分成我不想要，關於合同上寫的甲乙雙方盈利六四分，也改了吧！改成乙方月工資一萬，其他照舊。”
月工資一萬，只相當於謝遠打一場游戲直播凈賺的十分之一。主動給自己降薪這麽多，謝遠有些意外般，“說說原因。”
白鴿，“......原因，原因就是我拿那麽多錢也沒什麽用，而老板你還經營著好多家口腔連鎖店，不僅要考慮負債，資金周轉更是龐大，你比我更需要這些錢。”
路面燈光閃爍不停，臨近過年，街面馬路堵的水洩不通。
女孩話聲落，不遠處紅燈亮，超長一百二十秒等待時間謝遠熄滅火，扭頭睹人，“這是你的真心話？”
白鴿很認真想了想，“嗯，因為老板你比我還窮。”
想她雖然沒什麽錢，但至少沒有負債；謝遠雖然很能趁錢，但人負債上千萬。
這樣一比較，還是她，比較富有吧。
白鴿越想越覺得自己說的很對，卻不知道戳中了謝遠什麽奇怪的笑點，人一下笑開了。
這還是他們認識以來謝遠第一次在她面前綻放出大表情，唇角括弧張揚，露出他整齊潔白的牙齒，和眼瞼下方兩道好看的臥蠶——比平常那個帥的極富侵略性的少年更加有張力，此刻笑起來的模樣，非常容易讓人聯想到“花兒一樣的少年”。
就在白鴿被人笑的有些眼花花時，謝遠停下來，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反問她道，“去口腔店做助手的事，考慮的怎麽樣了？”
白鴿，“......”
她欲言又止還沒想好該怎麽說，白鴿就忽然感覺自己全身都是一松——
只見年久失修的安全帶終於趕在過年前罷工，“哢嚓”一下，直接從中間斷掉了。
畢竟習慣成自然，像預料之中，兩個人都沒有太驚訝。謝遠甚至非常熟悉的傾過身，幫她把安全帶斷掉的兩頭打成結。
見兩人過活的如此艱辛，又見謝遠一身的奢侈穿搭，白鴿想跟人重提換車的事，考慮了會兒，又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主要和謝遠相處的這些時日，白鴿多少也了解些謝遠的性格。在食、住、行三個方面，怎麽簡陋怎麽來，除了穿衣。
這麽說吧，哪怕窮到吃不起飯，謝遠也不可能把那些大牌衣服賣了去換錢。
白鴿很是想不通，明明她的老板* 一張帥氣精致的玩咖臉，穿什麽都好看的不像話......
“假期什麽安排？”謝遠那張帥臉忽然懟近她，白鴿忖三秒，“...應該，就在學校裏待著。”
謝遠剔了剔眉，“不回家過年？”
白鴿，“不了，家裏都沒人了。”
女孩聲音平平靜靜，聽不出有任何其他，而謝遠情商自是極高，沒再問，重新對她拋出巨大的“誘惑”，“先代替我去佳士口腔做助手吧！”
他不急聽她回覆，先說自己的情況，“我手頭有款軟件遇到點問題，近期會很忙，游戲直播也得一周一次，口腔店那裏便有些分身乏術。”
“你到口腔店做的也是打下手的活，哄哄哭鬧害怕看牙的小朋友，清潔一下衛生等，每周上三休四，月薪一萬，不多，全當打發時間。”
可白鴿就沒考慮錢，她腦海裏隨景般浮現出謝遠穿著一身白大褂、溫柔安撫小朋友的模樣——謙謙君子，如琢如磨。
又很遙遠，與眼前這位不可一世的年少老板，不像是同一個。
白鴿試圖掙紮，“可是，我從小就害怕去口腔店。”
“試試吧！說不定沒你想的那麽怕。”他笑起來，低眸睨她時露出右眼皮上方一點風流落痣。生的妙極了，垂時曇花一現，拾時風流無痕。
一直都清楚謝遠帥，然而白鴿第一次出息的與人近距離相視才發現，謝遠不僅僅帥，一雙恣意又看不見底的深情眼，像蘊著宇宙神秘的吸力，一個不留神就能把人給吸進去。
白鴿心口遭不住一股奇異的癢，偏過頭去，沒留神就改了口，“嗯，那我先去試試。”
內心正深深的譴責自己——救命啊！她這個膚淺卻要命的花癡屬性，到底什麽時候才能不臊啊！
臊不臊的，謝遠早也見怪不怪，當下，見人偏過去粉白的臉，視線不經意再下移，黑舊的安全帶中間打成結把女孩身子箍的緊緊，洗到發白的黃色棉衣配黑色的短裙打底。黑與淺黃勾勒出張力，玲瓏的曲線一覽無餘。
本身很出眾，就是衣服埋汰，車更埋汰，有點委曲人。
謝遠眸光微動，在無人察覺的瞬間裏像忽然聽進去人建議——可能至少，裝備得換換了。
..........
待到明日，天晴初霽，大片大片的日光如金黃色薄翼，反射得地面積雪刺眼的亮。
地處市中心的佳士口腔店一大早就開始忙碌，臨近過年，來看牙的患者翻了兩倍不止，一樓等候室裏熙熙攘攘坐滿了人。
一輛銀灰色邁巴赫低調停定在佳士口腔後門，車後排，謝振國聽特助王朗匯報道，“最近與少爺關系很近的那名女孩，今天第一天去口腔店工作。”
【姓名：白鴿
年齡：19歲
背景：獨生女，蘇州豐縣人。父親早年醉酒死亡，母親兩年前死於疾病，之後寄宿於小姨家，八月底女孩一人上京求學至今。】
寥寥幾語就將女孩身世查了個透徹，而資料最上端，被白鴿入學時所拍的一張照片占據。
謝振國盯著人的照片和資料，看了半晌，語意不明，“這小姑娘，夠可憐的啊！”
“是。”特助王朗應一聲，沒再多言。因為就連他也不確定日理萬機的董事長忽然到訪少爺的口腔店，目的是否只為看一看與少年關系親近的，那名女孩。
覽完人資料，謝振國也不做任何遮掩如同其他來口腔店看牙的患者一般，開門下車道，
“走吧，陪我去洗個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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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動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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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謝遠眼光之毒辣，類似IPC這種尚在發展中的戰隊，急需謝遠這樣的大神入駐。不僅給出的待遇十分豐厚，相應的，謝遠為戰隊帶來的號召力也非常可觀，只一夜的時間，追隨“築夢”主播過來的玩家就給IPC官微漲粉逼至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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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兩人離開，戰隊其他成員紛紛新奇議論——
“......沒想到啊！老板人還挺牛逼，都能把築夢這樣的傳奇給請來。”
“這是重點嗎？這個築夢也太TM帥了吧！”
“別想了，沒見帥哥身邊陪著個清純小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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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還想跟帥哥吃飯呢！帥哥理都不理人就走了。”一個煙熏妝的女生語音才落，送兩人回返的IPC老董直接埋汰人，“想什麽好事呢？人築夢一身衣服就抵你吃一輩子路邊攤的。”
——也幸好“築夢”沒答應他，不然，就他訂的四星級餐館，現在看都像是折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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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
今天賺到了大錢錢，白鴿奢侈的給自己多點了碗湯，等待上湯的時間，白鴿賞心悅目往對面看。
對面，謝遠正慢悠悠吃著牛肉面。看得出來她的老板經常吃路邊攤，在上餐前很有經驗先把桌子椅凳重新擦一遍才落座。
清湯寡水的牛肉面擺在怎麽也擦不凈的油乎乎的餐桌上，菜多，肉少，一碗要29塊錢。
謝遠一身質感的風衣長褲，慢條斯理吃面的模樣，頗有富家少爺作風。即時坐在角落裏，一張帥氣高級的臉也很難讓人忽視。
等到白鴿第二碗湯都快喝完時，謝遠的第一碗面才不緊不慢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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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一臉滿足，“飽了，舒服。”
謝遠拿出iPhone，平常他不怎麽在線支付都使用現金，今天現金沒帶，謝遠打開微信掃碼，“嘀”一聲跳轉到付款界面。
兩個人，兩碗面加一碗湯總共73元，密碼輸完，接即微信提醒，餘額不足。
這一幕被白鴿撞見了，好不驚奇，“老板，你連73塊錢都沒有嗎？”
——別的不說，他們不是剛賺了游戲公司十萬嗎？
謝遠面不改色，“我的錢一般不放微信裏。”
懂了。
老板日常資金流轉那麽大，有錢肯定直接打到卡上，手續費也能省一大筆呢！
“那怎麽辦啊老板？我也沒零錢，我們要吃霸王餐了。”女孩話說的煞有介事，演技更是浮誇，狡黠彎起來的小鹿眼像兩道調皮的月牙，藏不住逗弄的心思。
路邊攤可刷不了卡，已經提前支付好的白鴿維持著沮喪，想看看她的大boss，究竟有沒有慌張的時候。
對面，謝遠悠悠撂下來手機，好整以暇，“你沒錢？”
微信已經有近六萬元大戶的白鴿，憂桑的點了點頭。
她剛“承認”完，就見謝遠忽然擡高目光，語氣怎麽聽怎麽憋著股壞勁的沖餐館老板長聲吆喝著，“老板——”
本來，只謝遠那張厲害招搖的臉，周圍食客都在或明或暗打量他看，這會兒人一把流水似的好嗓音，一聲招呼才落地，人群聚過來的目光瞬間更放肆了。
餐廳老板也循聲望向他們，類似女人可怕的第六感般，白鴿幾乎無意識搶先沖人坦白，“老板，我早付過錢了。”
“是嗎？”謝遠才垂下眸，“你確定付過了？”
語氣是疑問的，但人的眼神很肯定，有力道，在“安慰”她說——“沒付錢也沒事，我正好把你丟在這兒洗盤子。”
白鴿，“......”
她毫不懷疑謝遠絕對幹的出這事，其實放往常，謝遠很少對她施加老板的強權，可一旦人“作威作福”起來，就那個IPC老董都得跟孫子似的伺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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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她的這位“少奸巨猾”的老板，還賊摳門。又雙叒坐進謝遠的面包車裏耳聽著“叮鈴當啷”像快散架的動靜，白鴿沒忍住第n次建議，“老板，你真的不考慮換個座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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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這位巨能趁錢的老板，不以為然，“我今天生意談黃了？你那幾萬的分成白拿了？”
——還不是因為你的個人魅力太大！
這句是白鴿在心裏奉承的，眼見換車無望，白鴿隨即放棄道，“老板，游戲公司的這筆分成，我能，不要嗎？”
這件事她已經考慮了很久，於是一大段話一口氣說完，“不止今天的這筆分成我不想要，關於合同上寫的甲乙雙方盈利六四分，也改了吧！改成乙方月工資一萬，其他照舊。”
月工資一萬，只相當於謝遠打一場游戲直播凈賺的十分之一。主動給自己降薪這麽多，謝遠有些意外般，“說說原因。”
白鴿，“......原因，原因就是我拿那麽多錢也沒什麽用，而老板你還經營著好多家口腔連鎖店，不僅要考慮負債，資金周轉更是龐大，你比我更需要這些錢。”
路面燈光閃爍不停，臨近過年，街面馬路堵的水洩不通。
女孩話聲落，不遠處紅燈亮，超長一百二十秒等待時間謝遠熄滅火，扭頭睹人，“這是你的真心話？”
白鴿很認真想了想，“嗯，因為老板你比我還窮。”
想她雖然沒什麽錢，但至少沒有負債；謝遠雖然很能趁錢，但人負債上千萬。
這樣一比較，還是她，比較富有吧。
白鴿越想越覺得自己說的很對，卻不知道戳中了謝遠什麽奇怪的笑點，人一下笑開了。
這還是他們認識以來謝遠第一次在她面前綻放出大表情，唇角括弧張揚，露出他整齊潔白的牙齒，和眼瞼下方兩道好看的臥蠶——比平常那個帥的極富侵略性的少年更加有張力，此刻笑起來的模樣，非常容易讓人聯想到“花兒一樣的少年”。
就在白鴿被人笑的有些眼花花時，謝遠停下來，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反問她道，“去口腔店做助手的事，考慮的怎麽樣了？”
白鴿，“......”
她欲言又止還沒想好該怎麽說，白鴿就忽然感覺自己全身都是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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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習慣成自然，像預料之中，兩個人都沒有太驚訝。謝遠甚至非常熟悉的傾過身，幫她把安全帶斷掉的兩頭打成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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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和謝遠相處的這些時日，白鴿多少也了解些謝遠的性格。在食、住、行三個方面，怎麽簡陋怎麽來，除了穿衣。
這麽說吧，哪怕窮到吃不起飯，謝遠也不可能把那些大牌衣服賣了去換錢。
白鴿很是想不通，明明她的老板* 一張帥氣精致的玩咖臉，穿什麽都好看的不像話......
“假期什麽安排？”謝遠那張帥臉忽然懟近她，白鴿忖三秒，“...應該，就在學校裏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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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鴿，“不了，家裏都沒人了。”
女孩聲音平平靜靜，聽不出有任何其他，而謝遠情商自是極高，沒再問，重新對她拋出巨大的“誘惑”，“先代替我去佳士口腔做助手吧！”
他不急聽她回覆，先說自己的情況，“我手頭有款軟件遇到點問題，近期會很忙，游戲直播也得一周一次，口腔店那裏便有些分身乏術。”
“你到口腔店做的也是打下手的活，哄哄哭鬧害怕看牙的小朋友，清潔一下衛生等，每周上三休四，月薪一萬，不多，全當打發時間。”
可白鴿就沒考慮錢，她腦海裏隨景般浮現出謝遠穿著一身白大褂、溫柔安撫小朋友的模樣——謙謙君子，如琢如磨。
又很遙遠，與眼前這位不可一世的年少老板，不像是同一個。
白鴿試圖掙紮，“可是，我從小就害怕去口腔店。”
“試試吧！說不定沒你想的那麽怕。”他笑起來，低眸睨她時露出右眼皮上方一點風流落痣。生的妙極了，垂時曇花一現，拾時風流無痕。
一直都清楚謝遠帥，然而白鴿第一次出息的與人近距離相視才發現，謝遠不僅僅帥，一雙恣意又看不見底的深情眼，像蘊著宇宙神秘的吸力，一個不留神就能把人給吸進去。
白鴿心口遭不住一股奇異的癢，偏過頭去，沒留神就改了口，“嗯，那我先去試試。”
內心正深深的譴責自己——救命啊！她這個膚淺卻要命的花癡屬性，到底什麽時候才能不臊啊！
臊不臊的，謝遠早也見怪不怪，當下，見人偏過去粉白的臉，視線不經意再下移，黑舊的安全帶中間打成結把女孩身子箍的緊緊，洗到發白的黃色棉衣配黑色的短裙打底。黑與淺黃勾勒出張力，玲瓏的曲線一覽無餘。
本身很出眾，就是衣服埋汰，車更埋汰，有點委曲人。
謝遠眸光微動，在無人察覺的瞬間裏像忽然聽進去人建議——可能至少，裝備得換換了。
..........
待到明日，天晴初霽，大片大片的日光如金黃色薄翼，反射得地面積雪刺眼的亮。
地處市中心的佳士口腔店一大早就開始忙碌，臨近過年，來看牙的患者翻了兩倍不止，一樓等候室裏熙熙攘攘坐滿了人。
一輛銀灰色邁巴赫低調停定在佳士口腔後門，車後排，謝振國聽特助王朗匯報道，“最近與少爺關系很近的那名女孩，今天第一天去口腔店工作。”
【姓名：白鴿
年齡：19歲
背景：獨生女，蘇州豐縣人。父親早年醉酒死亡，母親兩年前死於疾病，之後寄宿於小姨家，八月底女孩一人上京求學至今。】
寥寥幾語就將女孩身世查了個透徹，而資料最上端，被白鴿入學時所拍的一張照片占據。
謝振國盯著人的照片和資料，看了半晌，語意不明，“這小姑娘，夠可憐的啊！”
“是。”特助王朗應一聲，沒再多言。因為就連他也不確定日理萬機的董事長忽然到訪少爺的口腔店，目的是否只為看一看與少年關系親近的，那名女孩。
覽完人資料，謝振國也不做任何遮掩如同其他來口腔店看牙的患者一般，開門下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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