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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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夜深，一輛耀黑色商務車停在不夜街角落，通體華麗流暢的線條，與夜市魚龍混雜的環境格格不入。
車內，一名男人撥出電話將實況轉達道，“少爺此刻人在不夜街，不久前救了一名差點被警察帶走的女孩，後面與人一起去了網吧。”
那頭立刻捕捉重點，“女孩？”
“是，並且這名女孩，與之前少爺帶人留宿口腔店的女孩，是同一個。”
有輕微叩擊桌面的聲音，三下過後，那邊似很感興趣，“查查，那女孩的背景。”
“是。”
......
不夜街，暢玩網吧。
近幾年由於網絡整頓，再加上各種平板電腦和智能手機的普及，網吧環境早已不像八九十年代那樣烏煙瘴氣，各種硬件設備和裝修精益求精。
“暢玩網吧”是一間主要面向游戲玩家的網吧，整體裝修整潔敞亮，一人一機一隔離，還配備單人單間的游戲區。此時深夜，來此消費的大多是組團開黑的大學生們，“劈劈啪啪”的擊鍵盤聲不絕於耳。
二樓，某個單獨的游戲間裏，白鴿坐在角落沙發上目不轉睛看著中央正在直播的電腦屏，小心的大氣不敢出一下。
電腦此刻正在直播一款爆火的游戲“末日之後”，而名為“築夢”的游戲主播彼一上線，彈幕立刻層層疊疊刷起來。
【好意外的開播，】
【所以老公是從周播改成月播了嗎？我哭！】
【還不都是我們慣的！還不都是我們慣的！還不都是我們慣的！憤怒jpg】
【講真，如果不是找不到代餐，我怎麽可能像個舔狗一樣只舔這一個！大哭jpg】
【+1】
......
才上線三五分鐘，“築夢”的直播間人氣已過百萬，密密麻麻的彈幕刷的游戲屏都快看不清。
不過這並沒有影響謝遠絲毫，他根本就沒開彈幕。
謝遠玩的是一款全球排名top5的生存類游戲，而因為他的號段位太高，每局排隊的時間就比較久。等待的間隙裏，謝遠瞟了眼沙發上那抹躲的遠遠的身影，啼笑皆非，“不用離那麽遠，根本就拍不到你。”
確實，就連打游戲的謝遠本人露出來的場外畫面，只有他的一雙手。
話完，白鴿還未有反應，屏幕那端嗷嗷狼叫的粉絲們先不幹了。
【？？？這聲音，怎麽感覺有點好聽？】
【樓上，確定只是“有點”？】
【講道理，主播的聲音是我混跡聲優圈裏都聽過的出類拔萃的了！【驚訝】】
【所以老公不僅懷疑手模？還懷疑聲優？】
......
彈幕那頭幾要沸反盈天，白鴿卻一個也沒看見，雖然謝遠說攝像拍不到她，白鴿還是很謹慎的只站在謝遠身後看。
之後的一個小時裏，包廂裏安靜的只有男生飛速的敲鍵盤聲，以及各種特效疊加的背景音，彈幕也完全沈浸在“築夢”主播過硬的技術水平上，直播禮物深水魚雷炫不停......
一小時後，將直播關閉，謝遠摘下耳機，活動著有些酸麻的手，問人，“怎麽樣？”
女孩不假思索，“簡直太帥了！”
謝遠，“......”
他嘴角似好笑的一勾，一瞬唇紅又齒白，“我是問你，直播任務看見了嗎？整場直播下來商務合作與私信數量大概有多少？哪些是可用的？哪些又完全可以當垃圾丟掉？”
男生一連幾問，笑容也依舊好看的讓人眼花，但淡淡的口吻不知不覺帶了點商業化的價值評判，不禁讓人腳底發軟。
幸好白鴿有提前記錄，拿出準備好的小本本，冷靜回答，“直播平臺規定最低直播頻率為每周一次，而因為老板你，曠工次數太多，好多額外的獎勵和分成機制無法享受。私信多為粉絲愛慕的表白，這些可以忽略掉，商務合作信息量龐大，大致看下來靠譜的能有一半，這些可以私下與他們探討，擇優而取。”
聽白鴿道完，謝遠輕一頷首，像認可了她的工作能力。之後平靜的拋出來一個巨大的誘惑，“給我打工吧！做我的游戲助手，如果進展順利你欠我的錢應該三五天就能還完，之後的盈利我們四六分成。”
他好整以暇，平常的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白鴿卻近乎瞠目，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像莫名其妙一句，“所以老板，你並不是牙醫？”
——之前說的做助手，並不是到口腔店做謝遠的助手？
少年隨即給她具體定義，“嗯，我不算專業的牙醫，在口腔店裏做的基本都是無關緊要的活。”[1]
“可是，這麽好的事情......”
為什麽會找上她啊？
像隨即看穿她的小九九，謝遠好整以暇，“因為還從來沒有一個人，這樣執著的還我錢。”
——當然，女孩看起來像也十分缺錢，幾次邂逅人，人都在到處打工。
後面一句被謝遠匿進他深靜的目光裏，隨即從電腦桌抽屜裏拿出一份文件，遞給她道，“看看。”
文件只有薄薄的一頁紙，卻很正式，上面簡單說明了她和謝遠的被雇傭與雇傭關系、白鴿作為游戲助手的工作任務、以及兩人雇傭關系存續期間如果發生有任何意外，甲乙雙方協商解決。
非常的人性化，一點也不霸道，對於合同白鴿沒有任何異議。除了，她還是有些不真實感。
主要面前的少年帥氣又金貴，一身大牌，只他腳踩的一雙運動靴都已經被炒到了五六千。
白鴿沒忍住，求知若渴，“可是老板，你看起來一點也不像缺錢。”
像被她以心直口快逗樂，謝遠唇線上揚，“可能，你的判斷也不算錯。”
男生接下來一番話讓白鴿瞠目結舌，“十萬八萬在我這裏，確實不怎麽在意，因為我的欠款，已經達到了幾千萬。”
就好像債多不壓身，他稀松平常給她介紹起自己的狀況，“這幾千萬欠款裏包括借條，花唄，一些名氣不怎麽大的信貸，當然更多是銀行貸款。”他停頓一秒，語氣蠻不在意，“大家都知道我是華清大科研天才，各種專利獎學金不斷，當然，同時的，我還是一個游戲主播，上線一次就能撈很多錢。”
“但這些錢對於開全國連鎖店，尤其是開口腔連鎖店，杯水車薪。”
“經營管理並不是我的強項，我到現在還處於摸索學習階段，所以需要一名助理先從最簡單的方面協助我。”
隨著謝遠娓娓道來，白鴿也跟著想起陳蕊曾對她說的，“男神很苦”的那件事——在他憑一人之力發揚壯大他的家族口腔店。
竟然是真的。
竟然他也會力不從心，明明給人的感覺攻無不克。
這一瞬，仿佛找到了共鳴，仿佛她和謝遠本來遙不可及的距離一下拉進了許多，白鴿之後痛快的在合同上簽下自己大名，信心滿滿，“老板，那就預祝我們合作愉悅，預祝你的家族口腔店，發揚光大！”
......
再走出網吧已快淩晨，因為興奮過頭，直到被外面呼嘯的冷風一頂白鴿才想起她今天是來幹嘛的，一聲驚呼，“糟了！”
她的傳單錢還沒結呢！
雖然差點蹲局子，但足浴店分給她的傳單白鴿基本都發完了——近一千塊呢！蒼蠅腿也是肉。
手機已經因為沒電自動關機，白鴿擡腿正要往足浴店去，謝遠一把搭上她肩膀，“已經幫你要回來了。”
一名像是謝遠小弟的人（實際那人正是之前叫她“嫂子”的那個）不僅幫她拿回了傳單錢，白鴿寄放在足浴店的衣服也一並要了回來。
這會兒，周樺一臉興奮的看著白鴿，他就知道自己沒認錯人，順口一般，“嫂子，你的東西。”
“亂喊什麽？”她的新老板不鹹不淡一句，那人八卦的面色立馬就收，連連對她道歉。
目光再轉到她身上時，謝遠帥臉似有不悅，“以後類似足浴店這種活，不要再幹了。”
——那是自然的。
——跟著新老板能發大財，這種毛毛雨小錢錢，白鴿哪還再看得進眼裏。
她立刻正襟下態度，表明決心，“老板放心，我以後只聽老板吩咐！”
......
當晚，偷摸溜回宿舍後，白鴿興奮的輾轉反側，無論如何也睡不著。
她登錄上謝遠的游戲號先將其設置成隱身狀態，之後從謝遠2023年第一場直播觀看到現在的2026年，看完，白鴿一整個嘆為觀止。
三年的時間，找謝遠進行商務合作的企業團隊不計其數，其中不乏好多耳熟能詳的電競公司，給出的待遇豐厚的讓人咋舌，有意合作的廣告代言更舉不勝舉，報酬一個賽一個高。
然而這些，竟全部被謝遠當做垃圾一樣，置之不理。看得心很痛，白鴿當晚就熬了個通宵上網仔細查找資料，將那些確定十分靠譜的廣告與合作商，羅列成為一個具體的清單給謝遠發過去。
待到第二天下午，他的老板才姍姍發話，言簡意賅。
hell：【這些廣告合作不用一一比對，哪個給的錢最高優先甄別哪個，將他們從高到低依序發給我，其他你先不考慮。】
懂了。
白鴿現在扮演就是一個初級篩選作用，把好的與次的區別開來，為老板省時省力。
白小鴿：【好的老板！保證完成任務！】
......
有謝遠為她指點迷津，白鴿穩定發揮，很快就鎖定一家靠譜的廣告商，一家雖小眾但十分受玩家追捧的鍵盤廠家，廠家只需要謝遠在直播時說一句用的是“xx品牌的鍵盤”，十萬報酬直接到賬。
不出意外，等謝遠再一次直播完，四萬元分紅分分秒入賬到她卡上。
瞬間激動、澎湃、五體投體——總結就是跟對了老板，等著發大財！
但白鴿並沒忘記自己的初心，從四萬塊裏拿出兩萬塊轉給人，說明。
白小鴿：【我之前欠你的錢】
大概謝遠當下在忙，聊天框一直沒動靜。咖啡店裏，與白鴿一起工作的小牧見白鴿一個勁對著手機癡癡的笑，不可思議，“不會吧白鴿，你談戀愛了？！”
小牧是唯一一個知道白鴿有“親吻恐懼癥”的人，但也僅僅限於“知道”，白鴿花癡起來時可比誰都厲害。
她目光存疑，白鴿立馬放下手機，“怎麽可能？”
——她只是太心急還人錢，她怎麽敢對老板生出非分之想？
“白鴿？”忽然，耳旁一道極輕盈的女聲，只見消失了好久的校花再次光臨，除了面色看起來有些憔悴外，夏棠精致的衣品和妝容仍然漂亮的光彩照人。
不同於上次的趾高氣昂，夏棠這次態度極好，只身而來，對白鴿友好的邀請道，
“白鴿，我想和你單獨談一下，可以嗎？”
------------------------
（ps：寶兒們看下作話）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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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一個小時裏，包廂裏安靜的只有男生飛速的敲鍵盤聲，以及各種特效疊加的背景音，彈幕也完全沈浸在“築夢”主播過硬的技術水平上，直播禮物深水魚雷炫不停......
一小時後，將直播關閉，謝遠摘下耳機，活動著有些酸麻的手，問人，“怎麽樣？”
女孩不假思索，“簡直太帥了！”
謝遠，“......”
他嘴角似好笑的一勾，一瞬唇紅又齒白，“我是問你，直播任務看見了嗎？整場直播下來商務合作與私信數量大概有多少？哪些是可用的？哪些又完全可以當垃圾丟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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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鴿沒忍住，求知若渴，“可是老板，你看起來一點也不像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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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接下來一番話讓白鴿瞠目結舌，“十萬八萬在我這裏，確實不怎麽在意，因為我的欠款，已經達到了幾千萬。”
就好像債多不壓身，他稀松平常給她介紹起自己的狀況，“這幾千萬欠款裏包括借條，花唄，一些名氣不怎麽大的信貸，當然更多是銀行貸款。”他停頓一秒，語氣蠻不在意，“大家都知道我是華清大科研天才，各種專利獎學金不斷，當然，同時的，我還是一個游戲主播，上線一次就能撈很多錢。”
“但這些錢對於開全國連鎖店，尤其是開口腔連鎖店，杯水車薪。”
“經營管理並不是我的強項，我到現在還處於摸索學習階段，所以需要一名助理先從最簡單的方面協助我。”
隨著謝遠娓娓道來，白鴿也跟著想起陳蕊曾對她說的，“男神很苦”的那件事——在他憑一人之力發揚壯大他的家族口腔店。
竟然是真的。
竟然他也會力不從心，明明給人的感覺攻無不克。
這一瞬，仿佛找到了共鳴，仿佛她和謝遠本來遙不可及的距離一下拉進了許多，白鴿之後痛快的在合同上簽下自己大名，信心滿滿，“老板，那就預祝我們合作愉悅，預祝你的家族口腔店，發揚光大！”
......
再走出網吧已快淩晨，因為興奮過頭，直到被外面呼嘯的冷風一頂白鴿才想起她今天是來幹嘛的，一聲驚呼，“糟了！”
她的傳單錢還沒結呢！
雖然差點蹲局子，但足浴店分給她的傳單白鴿基本都發完了——近一千塊呢！蒼蠅腿也是肉。
手機已經因為沒電自動關機，白鴿擡腿正要往足浴店去，謝遠一把搭上她肩膀，“已經幫你要回來了。”
一名像是謝遠小弟的人（實際那人正是之前叫她“嫂子”的那個）不僅幫她拿回了傳單錢，白鴿寄放在足浴店的衣服也一並要了回來。
這會兒，周樺一臉興奮的看著白鴿，他就知道自己沒認錯人，順口一般，“嫂子，你的東西。”
“亂喊什麽？”她的新老板不鹹不淡一句，那人八卦的面色立馬就收，連連對她道歉。
目光再轉到她身上時，謝遠帥臉似有不悅，“以後類似足浴店這種活，不要再幹了。”
——那是自然的。
——跟著新老板能發大財，這種毛毛雨小錢錢，白鴿哪還再看得進眼裏。
她立刻正襟下態度，表明決心，“老板放心，我以後只聽老板吩咐！”
......
當晚，偷摸溜回宿舍後，白鴿興奮的輾轉反側，無論如何也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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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些，竟全部被謝遠當做垃圾一樣，置之不理。看得心很痛，白鴿當晚就熬了個通宵上網仔細查找資料，將那些確定十分靠譜的廣告與合作商，羅列成為一個具體的清單給謝遠發過去。
待到第二天下午，他的老板才姍姍發話，言簡意賅。
hell：【這些廣告合作不用一一比對，哪個給的錢最高優先甄別哪個，將他們從高到低依序發給我，其他你先不考慮。】
懂了。
白鴿現在扮演就是一個初級篩選作用，把好的與次的區別開來，為老板省時省力。
白小鴿：【好的老板！保證完成任務！】
......
有謝遠為她指點迷津，白鴿穩定發揮，很快就鎖定一家靠譜的廣告商，一家雖小眾但十分受玩家追捧的鍵盤廠家，廠家只需要謝遠在直播時說一句用的是“xx品牌的鍵盤”，十萬報酬直接到賬。
不出意外，等謝遠再一次直播完，四萬元分紅分分秒入賬到她卡上。
瞬間激動、澎湃、五體投體——總結就是跟對了老板，等著發大財！
但白鴿並沒忘記自己的初心，從四萬塊裏拿出兩萬塊轉給人，說明。
白小鴿：【我之前欠你的錢】
大概謝遠當下在忙，聊天框一直沒動靜。咖啡店裏，與白鴿一起工作的小牧見白鴿一個勁對著手機癡癡的笑，不可思議，“不會吧白鴿，你談戀愛了？！”
小牧是唯一一個知道白鴿有“親吻恐懼癥”的人，但也僅僅限於“知道”，白鴿花癡起來時可比誰都厲害。
她目光存疑，白鴿立馬放下手機，“怎麽可能？”
——她只是太心急還人錢，她怎麽敢對老板生出非分之想？
“白鴿？”忽然，耳旁一道極輕盈的女聲，只見消失了好久的校花再次光臨，除了面色看起來有些憔悴外，夏棠精致的衣品和妝容仍然漂亮的光彩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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