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餘小秋殺了宋文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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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餘小秋殺了宋文麗？
胡艷紅沖著餘保國笑：“對呀，我就是你妹子胡艷紅呀！明清哥管你叫姐夫，您就是我姐夫。”
餘保國訕笑一聲，問：“怎麽，你也找不著他了？”
胡艷紅一哼：“真不像話！兩天了，連個電話沒有！電話沒有就沒有吧？連個微信都沒有！給他留言，不回，視頻不接。想幹嘛？提上褲子不認賬咋的？”
餘保國皺皺眉頭：“你好好說話。”
胡艷紅吐個舌頭：“這不是讓他給氣糊塗了嘛。哎，我說姐夫，聽這意思，你也找不著他了？”
餘保國心不在焉地說：“嗯，找不著了。”
胡艷紅瞪大了眼睛：“他啥意思？不想混了是不是？姐夫，你跟我說，他是不是又勾搭上別的女人了？你說出來，我有一萬個辦法給他挖出來！憑啥？”
餘保國悶聲道：“他讓人綁架了。”
胡艷紅吃驚地捂住了嘴巴。
“昨天就讓人給綁了。”
“嘖嘖，我說啥來著，我說啥來著？有錢人的日子也不穩當，就怕賊惦記。”胡艷紅說著，打住，問餘保國，“姐夫，你跟我說說，這到底是咋回事兒？”
牛二虎在駕車，唐明清坐在副駕駛位置，馬蘭花被李四和侯三看守在後車座上。
牛二虎掃一眼後視鏡裏的馬蘭花，撇嘴一哼：“跟我玩？死多少人了！”
馬蘭花隨口符合：“那是，大哥您不是一般人物。”
牛二虎從後視鏡盯著馬蘭花的臉，扭頭問唐明清：“她是誰？”
此刻的唐明清心亂如麻……塌了，塌了，我的“人設”在馬蘭花的眼裏是徹底塌了啊。有心對牛二虎說他不認識馬蘭花，又感覺不妥，索性閉上了眼睛。
侯三饞兮兮地盯著馬蘭花如花的臉，咽一口幹唾沫，緊著嗓子說：“二虎哥，你別問了，別讓人說你流氓。”
牛二虎從後視鏡上收回目光，淫蕩地一笑：“我呀，還真就是個流氓。”
這話，讓唐明清的心猛地就是一揪。眼前浮現出一副不堪入目的畫面，暗下決心，只要你們敢動馬蘭花，我就打造一個救美英雄的人設。
胡艷紅聽餘保國說完唐明清被綁架的事情原委，大大咧咧地拍一把餘保國的肩膀，笑話餘保國“沒經過什麽浪頭，是個雛兒”。
起初餘保國想要反駁胡艷紅，後來一想，這姑娘幹那一行，咋說也算是個“江湖中人”，沒準兒她以前遇到過這種事情，有經驗，便打住，問胡艷紅有什麽辦法能救唐明清？胡艷紅拉著餘保國上了他的皮卡車，小聲對餘保國說，只要能找著小飛，她就有辦法讓小飛交代出那幾個劫匪的下落。
餘保國問：“什麽辦法？”
胡艷紅不正面回答，說了一句讓餘保國都感覺害臊的話：“褲子一脫，萬事皆妥。”
餘保國要下車，他不想讓自己背上一個讓人戳脊梁骨的罵名。胡艷紅拽住餘保國，笑話他智商欠缺。“我說是啥就是啥呀？”胡艷紅的嘴巴撇到了耳根後，“姐夫你是不是挺‘色’的？”餘保國不想跟胡艷紅鬥嘴，幹脆說了自己的打算。胡艷紅一聽，咧著猩紅的嘴唇笑了：“還是姐夫智商高！我咋就沒想到呢。”
餘保國邊開車邊對坐在副駕駛位上對著一面小鏡子按假睫毛的胡艷紅說：“到時候你別慌，就按我剛才說的辦。”
胡艷紅收起小鏡子，抿抿嘴說：“瞧好t吧姐夫，幹這個，你妹子我專業。你確定那個叫小飛的坐船回老家了嗎？”
張志強在辦公桌後翻看幾張翻拍的宋文麗生活照和幾張屍塊照片，梁松進門，說宋文麗的母親了死活不接受詢問，不知道因為什麽。
張志強問：“她父親呢？”
梁松說：“二十三號電廠大火那事兒你記得吧？她父親燒傷了，一直在搶救。不過我們找著她姥姥了，可惜那老太太糊塗得不行……”
“萬傑有什麽反應？”
“沒找著他。查他的手機消費記錄，發現他在昆明。剛給那邊的同行發了通報，正在找。”
張志強指指梁松手裏拿著的一張紙：“這是什麽？”
梁松將那張紙遞給張志強：“我還忘了……這是餘小秋寫給宋文麗的一封情書，他們班主任張國偉提供的，當時宋文麗把情書交給了張國偉。”
張志強瀏覽情書。
梁松說：“餘小秋應該有作案動機……”
周立柱推門進來，急急火火地說：“志強，我給你反映個事兒！唐明清好像出事兒了，他姐夫找不著他……”
張志強擺擺手說：“這個情況我知道。”
周立柱瞪著眼睛拍桌子：“知道就趕緊找人去呀！”
張志強丟下情書，不滿地看著周立柱：“我說老周，這事兒歸你管嗎？”
周立柱與張志強對視片刻，扭身出門。
張志強搖搖頭，打開手機，看著手機上的一段監控錄像視頻。
視頻畫面：一個身穿校服的女孩走在步行街上，餘小秋在女孩後面不即不離地跟蹤。
邵偉指指畫面上的女孩說：“宋文麗，後面跟著的是餘小秋。”
張志強看著視頻下方的時間日期：“黃斌溺水的第二天……”
張志強將手機遞給邵偉：“後面的監控沒有嗎？”
“出了步行街就是居民區，那邊只有一個攝像頭。能看到宋文麗上了一輛出租車，沒有發現餘小秋。”
“宋文麗去哪兒了？”
“監控顯示，出租車經過升平路、蓮花大道，宋文麗在世紀家園附近下車……”
“她去世紀家園幹什麽？”
“應該是去見一個人。”
“萬傑家住在哪兒？”
“建華路華隆商廈那邊，離世紀家園得有四十分鐘的路程。”
“世紀家園應該有攝像頭吧？”
“查過。她進了A小區，但具體進了哪個樓座，監控沒有顯示，我們正在挨家查訪。”
“監控錄像只有她進了世紀家園，沒有她出來的錄像嗎？”
“兇手應該就在世紀家園A小區……”
張志強擺擺手，打開電腦，指著一段視頻：“這怎麽解釋？”
視頻上，宋文麗從一個地鐵口出來，走上大街。時間顯示為她遇害前三小時左右。
邵偉自語：“奇怪，她是從哪兒走出世紀家園的呢？”
張志強指指邵偉，說：“留意一下那段時間出世紀家園的車輛，重點是從A小區出來的車輛。”
邵偉沖站在對面的一名刑警點了點頭。
這名刑警出門。
張志強問邵偉：“宋文麗的母親還是拒絕見面嗎？”
邵偉說：“剛才見了，但她不敢看那些屍塊……她說她早就跟宋文麗她父親離婚了。宋文麗判給了她父親，她父親也不管她，她跟她外婆住在一起。她外婆老年癡呆。她把宋文麗跟她母親混淆了，說她離婚以後就不回家住了”。張志強皺皺眉頭，剛要說什麽，一名刑警進門：“張大，有餘小秋的動靜了！”
此時的餘小秋坐在大客車的一個靠窗的位置上，臉色陰郁地看著窗外的景色。
張志強掃一眼這名刑警手機裏餘小秋走上長途客車的監控畫面，問道：“終點站是吳家莊？”
這名刑警點點頭說：“我們正在查附近監控……”
張志強扭頭問梁松：“餘保國有人盯著沒有？”
梁松回答：“老趙盯來著，發現周立柱老是接觸他，怕起沖突，再出差錯，我讓老趙暫時撤了。”
張志強又問：“找沒找到唐明清？”
邵偉接口道：“暫時還沒找著。張大，我感覺這裏面沒有唐明清什麽事兒……”
唐明清蹲在一座廢倉庫的墻角，偷眼瞟著蹲在旁邊墻根下的馬蘭花，心懸在嗓子眼。
侯三瞅著馬蘭花的臉，拽過李四，小聲說：“這小妞兒就是在咖啡廳那邊騎著摩托車追我的那個假小子，剛才我認出她來了。”
李四扭頭，要喊牛二虎，被侯三攥住胳膊。
侯三壓低聲音說：“咱們不做欺負女人的事兒。”
“別介呀，我沒有老婆。”
“你撒泡尿照照自己……”
牛二虎走到馬蘭花的跟前，站住：“姑娘，你跟我說，你是幹啥的？小飛為啥要請你和餘保國來跟我搶人？”
馬蘭花瞪著牛二虎說：“我可沒搶人，是你搶人了。”
牛二虎笑了：“喲，小姑娘嘴挺硬……知道請神容易送神難這詞兒吧？”
馬蘭花站起來，指著牛二虎吼道：“趕緊放人！不然你吃不了兜著走。”
“你到底是幹嘛的？”牛二虎有些心虛。
“她是我未婚妻。”唐明清接口道。
馬蘭花一楞，怒目瞪著唐明清——唐明清沖馬蘭花眨巴眼。
牛二虎用一根手指勾起唐明清的下巴：“這話，你剛才為啥不說？”
唐明清笑道：“讓你嚇糊塗了。”
牛二虎把頭轉向馬蘭花，問：“你真的是他對象嗎？”
馬蘭花忿忿地瞥了唐明清一眼：“他說是，那就是。”
牛二虎怏怏地搖了搖頭：“這我就能理解了……”
侯三插話道：“二虎哥，咱們這麽做，確實有點兒過了。依我看，咱們還是把人放了吧，別跟屎殼郎滾屎球似的，越滾越大。”
牛二虎捏著下巴，思索片刻，點頭道：“好吧，這就放人。”
唐明清長籲一口氣：“這就對了嘛，法律可不是鬧著玩的。”
牛二虎瞪一眼唐明清，怒道：“自作多情是不是？不是放你，是放這位姑娘。一個女人家家的，跟著我們不方便。”
“為什麽不放我？”唐明清的心又懸了起來。
“我要是連你也放了，你們會舉報我，我去坐牢，那我的錢豈不是成了泡影？你還是留下吧。我相信，有你在，你未婚妻是不會舉報我的。”
馬蘭花瞥一眼牛二虎，一笑：“你就那麽肯定？”
牛二虎搖手道：“你要是想讓你的未婚夫死，那我就無話可說了。好了，你走吧。”
馬蘭花看一眼唐明清，要走。
唐明清忽然有些不舍，這話脫口而出：“這也太傷感情了吧？”
牛二虎一怔，這話啥意思？難道唐老師是個同性戀，看上我了？用一根手指戳戳唐明清的胸脯：“你我之間，存在感情嗎？”
唐明清惱怒：“你打什麽岔兒？我是說，我跟我未婚妻有感情。”
牛二虎恍然大悟，一拍大腿：“人間自有真情在？得嘞，你給我蹲下！姑娘，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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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保國皺皺眉頭：“你好好說話。”
胡艷紅吐個舌頭：“這不是讓他給氣糊塗了嘛。哎，我說姐夫，聽這意思，你也找不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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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保國悶聲道：“他讓人綁架了。”
胡艷紅吃驚地捂住了嘴巴。
“昨天就讓人給綁了。”
“嘖嘖，我說啥來著，我說啥來著？有錢人的日子也不穩當，就怕賊惦記。”胡艷紅說著，打住，問餘保國，“姐夫，你跟我說說，這到底是咋回事兒？”
牛二虎在駕車，唐明清坐在副駕駛位置，馬蘭花被李四和侯三看守在後車座上。
牛二虎掃一眼後視鏡裏的馬蘭花，撇嘴一哼：“跟我玩？死多少人了！”
馬蘭花隨口符合：“那是，大哥您不是一般人物。”
牛二虎從後視鏡盯著馬蘭花的臉，扭頭問唐明清：“她是誰？”
此刻的唐明清心亂如麻……塌了，塌了，我的“人設”在馬蘭花的眼裏是徹底塌了啊。有心對牛二虎說他不認識馬蘭花，又感覺不妥，索性閉上了眼睛。
侯三饞兮兮地盯著馬蘭花如花的臉，咽一口幹唾沫，緊著嗓子說：“二虎哥，你別問了，別讓人說你流氓。”
牛二虎從後視鏡上收回目光，淫蕩地一笑：“我呀，還真就是個流氓。”
這話，讓唐明清的心猛地就是一揪。眼前浮現出一副不堪入目的畫面，暗下決心，只要你們敢動馬蘭花，我就打造一個救美英雄的人設。
胡艷紅聽餘保國說完唐明清被綁架的事情原委，大大咧咧地拍一把餘保國的肩膀，笑話餘保國“沒經過什麽浪頭，是個雛兒”。
起初餘保國想要反駁胡艷紅，後來一想，這姑娘幹那一行，咋說也算是個“江湖中人”，沒準兒她以前遇到過這種事情，有經驗，便打住，問胡艷紅有什麽辦法能救唐明清？胡艷紅拉著餘保國上了他的皮卡車，小聲對餘保國說，只要能找著小飛，她就有辦法讓小飛交代出那幾個劫匪的下落。
餘保國問：“什麽辦法？”
胡艷紅不正面回答，說了一句讓餘保國都感覺害臊的話：“褲子一脫，萬事皆妥。”
餘保國要下車，他不想讓自己背上一個讓人戳脊梁骨的罵名。胡艷紅拽住餘保國，笑話他智商欠缺。“我說是啥就是啥呀？”胡艷紅的嘴巴撇到了耳根後，“姐夫你是不是挺‘色’的？”餘保國不想跟胡艷紅鬥嘴，幹脆說了自己的打算。胡艷紅一聽，咧著猩紅的嘴唇笑了：“還是姐夫智商高！我咋就沒想到呢。”
餘保國邊開車邊對坐在副駕駛位上對著一面小鏡子按假睫毛的胡艷紅說：“到時候你別慌，就按我剛才說的辦。”
胡艷紅收起小鏡子，抿抿嘴說：“瞧好t吧姐夫，幹這個，你妹子我專業。你確定那個叫小飛的坐船回老家了嗎？”
張志強在辦公桌後翻看幾張翻拍的宋文麗生活照和幾張屍塊照片，梁松進門，說宋文麗的母親了死活不接受詢問，不知道因為什麽。
張志強問：“她父親呢？”
梁松說：“二十三號電廠大火那事兒你記得吧？她父親燒傷了，一直在搶救。不過我們找著她姥姥了，可惜那老太太糊塗得不行……”
“萬傑有什麽反應？”
“沒找著他。查他的手機消費記錄，發現他在昆明。剛給那邊的同行發了通報，正在找。”
張志強指指梁松手裏拿著的一張紙：“這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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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志強瀏覽情書。
梁松說：“餘小秋應該有作案動機……”
周立柱推門進來，急急火火地說：“志強，我給你反映個事兒！唐明清好像出事兒了，他姐夫找不著他……”
張志強擺擺手說：“這個情況我知道。”
周立柱瞪著眼睛拍桌子：“知道就趕緊找人去呀！”
張志強丟下情書，不滿地看著周立柱：“我說老周，這事兒歸你管嗎？”
周立柱與張志強對視片刻，扭身出門。
張志強搖搖頭，打開手機，看著手機上的一段監控錄像視頻。
視頻畫面：一個身穿校服的女孩走在步行街上，餘小秋在女孩後面不即不離地跟蹤。
邵偉指指畫面上的女孩說：“宋文麗，後面跟著的是餘小秋。”
張志強看著視頻下方的時間日期：“黃斌溺水的第二天……”
張志強將手機遞給邵偉：“後面的監控沒有嗎？”
“出了步行街就是居民區，那邊只有一個攝像頭。能看到宋文麗上了一輛出租車，沒有發現餘小秋。”
“宋文麗去哪兒了？”
“監控顯示，出租車經過升平路、蓮花大道，宋文麗在世紀家園附近下車……”
“她去世紀家園幹什麽？”
“應該是去見一個人。”
“萬傑家住在哪兒？”
“建華路華隆商廈那邊，離世紀家園得有四十分鐘的路程。”
“世紀家園應該有攝像頭吧？”
“查過。她進了A小區，但具體進了哪個樓座，監控沒有顯示，我們正在挨家查訪。”
“監控錄像只有她進了世紀家園，沒有她出來的錄像嗎？”
“兇手應該就在世紀家園A小區……”
張志強擺擺手，打開電腦，指著一段視頻：“這怎麽解釋？”
視頻上，宋文麗從一個地鐵口出來，走上大街。時間顯示為她遇害前三小時左右。
邵偉自語：“奇怪，她是從哪兒走出世紀家園的呢？”
張志強指指邵偉，說：“留意一下那段時間出世紀家園的車輛，重點是從A小區出來的車輛。”
邵偉沖站在對面的一名刑警點了點頭。
這名刑警出門。
張志強問邵偉：“宋文麗的母親還是拒絕見面嗎？”
邵偉說：“剛才見了，但她不敢看那些屍塊……她說她早就跟宋文麗她父親離婚了。宋文麗判給了她父親，她父親也不管她，她跟她外婆住在一起。她外婆老年癡呆。她把宋文麗跟她母親混淆了，說她離婚以後就不回家住了”。張志強皺皺眉頭，剛要說什麽，一名刑警進門：“張大，有餘小秋的動靜了！”
此時的餘小秋坐在大客車的一個靠窗的位置上，臉色陰郁地看著窗外的景色。
張志強掃一眼這名刑警手機裏餘小秋走上長途客車的監控畫面，問道：“終點站是吳家莊？”
這名刑警點點頭說：“我們正在查附近監控……”
張志強扭頭問梁松：“餘保國有人盯著沒有？”
梁松回答：“老趙盯來著，發現周立柱老是接觸他，怕起沖突，再出差錯，我讓老趙暫時撤了。”
張志強又問：“找沒找到唐明清？”
邵偉接口道：“暫時還沒找著。張大，我感覺這裏面沒有唐明清什麽事兒……”
唐明清蹲在一座廢倉庫的墻角，偷眼瞟著蹲在旁邊墻根下的馬蘭花，心懸在嗓子眼。
侯三瞅著馬蘭花的臉，拽過李四，小聲說：“這小妞兒就是在咖啡廳那邊騎著摩托車追我的那個假小子，剛才我認出她來了。”
李四扭頭，要喊牛二虎，被侯三攥住胳膊。
侯三壓低聲音說：“咱們不做欺負女人的事兒。”
“別介呀，我沒有老婆。”
“你撒泡尿照照自己……”
牛二虎走到馬蘭花的跟前，站住：“姑娘，你跟我說，你是幹啥的？小飛為啥要請你和餘保國來跟我搶人？”
馬蘭花瞪著牛二虎說：“我可沒搶人，是你搶人了。”
牛二虎笑了：“喲，小姑娘嘴挺硬……知道請神容易送神難這詞兒吧？”
馬蘭花站起來，指著牛二虎吼道：“趕緊放人！不然你吃不了兜著走。”
“你到底是幹嘛的？”牛二虎有些心虛。
“她是我未婚妻。”唐明清接口道。
馬蘭花一楞，怒目瞪著唐明清——唐明清沖馬蘭花眨巴眼。
牛二虎用一根手指勾起唐明清的下巴：“這話，你剛才為啥不說？”
唐明清笑道：“讓你嚇糊塗了。”
牛二虎把頭轉向馬蘭花，問：“你真的是他對象嗎？”
馬蘭花忿忿地瞥了唐明清一眼：“他說是，那就是。”
牛二虎怏怏地搖了搖頭：“這我就能理解了……”
侯三插話道：“二虎哥，咱們這麽做，確實有點兒過了。依我看，咱們還是把人放了吧，別跟屎殼郎滾屎球似的，越滾越大。”
牛二虎捏著下巴，思索片刻，點頭道：“好吧，這就放人。”
唐明清長籲一口氣：“這就對了嘛，法律可不是鬧著玩的。”
牛二虎瞪一眼唐明清，怒道：“自作多情是不是？不是放你，是放這位姑娘。一個女人家家的，跟著我們不方便。”
“為什麽不放我？”唐明清的心又懸了起來。
“我要是連你也放了，你們會舉報我，我去坐牢，那我的錢豈不是成了泡影？你還是留下吧。我相信，有你在，你未婚妻是不會舉報我的。”
馬蘭花瞥一眼牛二虎，一笑：“你就那麽肯定？”
牛二虎搖手道：“你要是想讓你的未婚夫死，那我就無話可說了。好了，你走吧。”
馬蘭花看一眼唐明清，要走。
唐明清忽然有些不舍，這話脫口而出：“這也太傷感情了吧？”
牛二虎一怔，這話啥意思？難道唐老師是個同性戀，看上我了？用一根手指戳戳唐明清的胸脯：“你我之間，存在感情嗎？”
唐明清惱怒：“你打什麽岔兒？我是說，我跟我未婚妻有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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