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喝多了

唐徽回到俱樂部的時候，一群人正商量去哪兒吃飯，正好宋裏裏提議吃海鮮，讓她和褚殷騎一輛車。

起哄得厲害，宋裏裏忸怩地拽褚殷放的衣角。

唐徽輕聲跟孟聞聽道別，讓他放開玩，自己先回去休息。

孟聞聽直接起身：“唐總，我送您。”

他聲音不大，但恰巧吳開陽拉下卷簾門，沒人吭聲，所以都清楚聽見了他的話。

本來沒什麽的，宋裏裏聲音裏帶著笑意：“唐姐，你要是有好事了，可要告訴我們啊。”

唐徽抄兜，“會的。”

宋裏裏就又圍著褚殷放轉了，褚殷放也隨著她，扔給她一個頭盔，自始至終都沒再看唐徽。

上了車，唐徽側頭看向孟聞聽：“剛才謝謝你。”

孟聞聽辦事一向穩妥，他溫聲說：“分內事，我知道褚公館的路，正好送您。”

“不用……”

唐徽話沒說完，就被孟聞聽打斷，他給她看社會新聞，“最近堯城不太平，晚上有跟蹤狂，您一個人走夜路不安全。”

罕見的強勢，說服了唐徽，只能坐他的順風車回家。

孟聞聽是個邊界感很強的人，看著唐徽進入褚公館，自行驅車離開。

唐徽解開圍在腰上的外套，放進臟衣簍，打算洗洗還回去。

那是下午車拋錨的時候，她褲子臟得不行，孟聞聽借給她的。

天色黑了下來，林奉春做了飯，唐徽對付著吃了點，之後例行量血壓。

唐徽偶爾會痛經，所以提前吃了止痛藥。

只是半夜去衛生間的時候，隱約聽見樓下有開門聲。

她還沒睡，走出臥室下樓到客廳。

褚殷放已經換好脫鞋，坐在沙發上，給自己倒水喝。

他身上還帶著外面烘幹的熱氣。

唐徽稍微有點不自然：“怎麽這麽晚回來？”

褚殷放沒說話，他放下杯子直起身，伸手將背心從頭脫卸，露出結實性感的身體。

寬松的外褲掛在腰口，抽緊的腰繩松著，他才淡聲說：“幫我拿件幹凈衣服，我要洗澡。”

唐徽確實知道褚殷放衣服在哪，他房門沒鎖，衣櫃裏的衣服，翻來覆去常穿的就那幾件。

等她找來衣服出來，浴室裏已經響起嘩啦啦的水聲。

唐徽把衣服放在臺上，擡腳就要走。

浴室門開了條小縫，蒸汽鉆出來，褚殷放伸出一只手，嗓音低沈：“拿給我。”

唐徽撿起衣服拋了過去。

就這一會兒功夫，衣服擦過褚殷放的手，掉進水坑裏，濕了。

還沒開腔，浴室門就直接大開，褚殷放旁若無人站在她面前，赤條條的，唐徽自覺撇開眼。

聽到他語氣裏，夾帶一絲不以為意：“我哪裏你沒看過，還用得著害羞。”

唐徽有點臉熱，“現在還是避諱點好。”

“避誰的諱？”褚殷放把濕衣服丟進臟衣簍，一把將唐徽扯進蒸汽裏。

他逼近她，掐著她的臉對著鏡子，眉眼間有不易察覺的陰鷙：“你相中孟聞聽，就避諱上了？”

唐徽擰眉，她看向鏡子。

鏡子因為蒸汽霧蒙蒙的，看不清他們任何一人的臉，而褚殷放那雙貫來凜冽的眼睛裏，也摻了點迷蒙。

褚殷放喝多了。

唐徽想起來一茬兒。

褚殷放很少沾酒，喝醉的頻率寥寥可數，她唯一記得她剛輔導褚殷放那年。

他那會兒叛逆，偷他爸酒窖的酒，跟狐朋狗友喝了個痛快，唐徽去接他的時候，他摟著她的腰撒嬌。

察覺到唐徽走神，褚殷放有些不滿，他抹了把鏡面，透過鏡子看著她的臉。

指腹炙熱粗糲，在她唇邊摩挲打圈兒。

端詳那麽幾秒後，他眉心收攏，說：“難看。”

唐徽拍開褚殷放的手，拿浴巾給他系上，垂眼瞼的瞬間順勢接了句：“我又不跟你過日子，管我幹什麽。”

褚殷放就沒動靜了，他推開唐徽，擡腿出了浴室，在客廳沙發抱臂躺下。

唐徽直接按亮了吊燈，沙發上的人眉心皺了下，卻沒睜眼。

唐徽知道他還醒著。

“起來，被人看見像什麽樣子。”

沙發上的人還是紋絲不動。

這都快十二點半了，唐徽天不亮還得趕去公司開晨會，實在沒時間也沒心情陪他耗。

“行吧，既然你想在這睡，我先走了。”

唐徽關上燈，正準備離開，轉身時手腕卻被突然拽住。

一個翻轉，人就跌到了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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