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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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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姚陪康住院的第二天醫生經過會診,鑒於他的兩根肋骨骨折均為單根、單處骨折,決定采取保守治療。醫生在傷處給姚培康用了胸帶外固定和膠布條固定來保證骨折端的穩定,以盡快促進骨折愈合。看到老人疼的厲害,醫院又給姚培康口服止痛藥物——鹽酸曲馬多緩釋片,外部使用了雙柏散和TDF烤燈等治療方法,慢慢的疼痛消失了,病人總算安靜下來了。

姚至華從單位上請了假,留在醫院專門伺候姚培康。第三天因為病人情況基本穩定,醫院只需要他一人陪護就可以了,其他人都恢覆了正常工作。

姚至華陪在病床前,幫著護士給老父親輸液。他為父親在醫院食堂定了病號餐,特地加上了魚湯給老父親補身體。醫生鼓勵姚培康要深呼吸、咳嗽和咳痰,以預防肺炎的發生。

姚至華畢業於華北水利水電大學,專修水文與水資源工程。現就職於鳳城市水利局,是水利局的一名工程師。他在母親的嚴格要求之下,上學的時候學習勤奮,工作時踏踏實實。他年僅三十五歲,就評上了高級職稱,是水利局最年輕的工程師和業務大咖。他的愛人黃娟,是鳳城市教育局教研室教研員,工作能力也相當出色。兩人育有一個兒子,這孩子繼承了夫妻倆優良的基因,品學兼優,性格脾氣和姚字華很像。

姚至華是姚培康家裏的燈塔,作為家裏的長子,他是這個大家庭的守護者,時刻為家人提供溫暖和庇護。他勇擔責任,無論是生活中的瑣事,還是在重大決策上,他都能夠挺身而出,做到以身作則。他是一個值得托付的人,家裏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只要交給他,都會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子女們有擔當和責任感是家庭最大的福氣。弟弟姚至國對大哥非常尊敬,哥弟兩人兄親弟恭,妯娌兩個和和睦睦,凡事有商有量,他家從未發生過任何的爭執。

姚培康老兩口對大兒子非常信賴,對他言聽計從,伴隨著年歲增大,近幾年更是越來越依賴他了。

因為沒有內部臟器損傷,姚培康恢覆的不錯,住院治療十天後,他的肩部和四肢的腫痛較前明顯減輕,肩關節和腿可以稍微活動了,覆查DR兩根肋骨斷端吻合良好,尚未見骨痂,兩周後他就出院了,回家繼續進行臥床靜養。

醫生囑咐他避免劇烈運動,以免加重病情,並定期改變體位,促進身體恢覆,姚培康都一一記下了。

周桂蘭施展十八般廚藝,對姚培康精心照顧。她為了給老伴兒補充蛋白質、鈣元素等營養物質,鼓勵他多吃雞蛋、牛奶、水果、動物肝臟等食物,這些食物都有利於骨折的恢覆。

姚培康天天躺在床上靜養,慢慢的在等待著身體的覆原,他感覺自己此刻就是一只烏龜,靜靜地窩在床上,一動不動。

姚錦翊下班後,經常拐彎到姚培康家探望,陪三叔小坐一會兒。前天他專門去了一趟拆遷辦,查了一下他家具體的拆遷款,總共是三十九萬塊錢。他租下了市委家屬院的一套房子,準備找時間搬家了。

這些天他和夏予竹也沒閑著,他們抽空去看了幾家新樓盤,選定了兩處心儀的房子,打算做一下比較適時買下。按照目前鳳城的房價,高檔小區是四千多塊錢一平米,普通的樓盤三千多點兒。兩人合計,拆遷款加上自己手裏的積蓄,可以買個一百二十平方的多層樓房,他們不打算買小高層,因為姚錦翊恐高,他對小高層沒興趣。夏予竹則喜歡養花種草,她希望買一個帶院子的房子,享受一下田園生活。但是最近幾年新開發的樓盤都沒有院子,所謂的一樓,基本上被地下室所取代了。就目前來看,在城市裏擁有一方小院子,簡直就是一種奢侈,你除非去買別墅。但是別墅區大都位於郊區,遠離學校和繁華的市區。關鍵是別墅的價格之高令人咋舌,以他們目前的經濟條件,夏予竹的擁有院子的夢想難以實現。

夏予竹的同事李明明最近情緒很低落,因為前幾天她大哥重傷住院了。因為宅基地問題,她大哥和鄰居家的關系一直很緊張。他們兩家為了那一尺宅基地互不相讓,針尖對麥芒。在農村爭搶宅基地的事件屢見不鮮,甚至為此大打出手。

農村的房屋一座連一座,大家比鄰而居,相互之間有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有的時候很難避免矛盾的出現,尤其是兩戶人家房檐兒搭房檐兒黏在一起的時候,更容易發生矛盾。一方覺得別人占了自己的宅子吃虧了,另一方認為占你一尺又何妨,彼此吵得不可開交,怒之所致兩人就會攛拳攏袖,大動幹戈,嚴重的時候會出現血肉橫飛,你死我活的局面,其原因無非就是兩家為了爭奪那一尺的土地。

李明明老家的鄰居要壘院墻,李家大哥認為這堵墻占了他家地盤,但鄰居認為墻建在自己宅子上,與李家無關。為此兩家產生了矛盾,他們各執一詞互不相讓,讓兩家原本就不和諧的關系變得愈發雪上加霜。他們唇槍舌劍連續幾天爭吵不停,兩家人從開始激烈的言語輸出,到後來的肢體接觸,終於演變成不可控制的毆鬥場面。結果是鄰居家男人的一把鐵鍁,把李明明的大哥從一個體壯如牛的漢子變成了植物人,那位一向眼裏不揉沙子的鄰居,也走進了圍墻裏面,失去了二十年的自由。

在現實生活中,什麽退一步海闊天空,忍一時風平浪靜,這話看著是那麽的有道理,可是在你被身邊的人欺負的時候,忍氣吞聲的人到底有多痛苦,恐怕沒人知道吧。

李明明的嫂子是此次沖突最初的挑事包,但是當她看到丈夫滿臉是血地躺在地上,她立刻被嚇蒙了,她像暴風雨中的樹葉,哆嗦著癱倒在地。她夜不能寐,衣不解帶地在醫院陪護了丈夫兩個月,最後醫生宣布她的男人,今後餘生大概會在病床上度過,並且有可能永遠醒不過來了t。這女人聽到宣判後,五雷轟頂,像一尊泥塑般,攤坐在地上好久好久……

李明明的大哥身體恢覆無望,在醫院多住無益,醫生建議回家休養。施暴者沒有賠付一分錢的醫藥費,那家男人說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他選擇坐牢。李明明的父母不想放棄兒子,不忍心看著這條鮮活的生命就這麽費了,他們傾家蕩產也要救兒子,可是在土裏刨食的一家人,家產沒有多少可以傾蕩。李明明不忍心看父母低三下四地處借錢,她就把結婚後家裏的積蓄,全部用在了救助大哥身上,她老公心裏雖然有一百二十個不願意,但是看到大哥一家實在可憐也沒說啥。李明明對丈夫的態度非常感激,敬他是一條漢子。

無奈大哥的傷情過於嚴重,要想恢覆如初希望渺茫,住院費很快就掏空了一家人的積蓄,還欠下別人一屁股債,親人的竭盡全力沒有能夠讓李家大哥站起來,十多萬塊錢就這麽打水漂了。他們一家人走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他們實在支付不起高昂的醫藥費,也看不到任何康覆的希望。兩個月後,李明明的大哥出院了,曾經活蹦亂跳的堂堂七尺男兒如今成為了一根木頭,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這家女人從一只吱哇亂叫的鴨子,變成了悶葫蘆。春節過後沒多久,在一個普通的再也不能在普通的日子,她永遠的消失了,扔下了七歲的兒子和植物人丈夫遠走高飛了,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裏。

真正的離開是悄無聲息的,也是早有預謀的。

李明明對於嫂子的不辭而別,感到萬分氣憤,而又無可奈何。一個人沒有收拾殘局的能力,就別放縱自己的情緒,要本本分分過好自己過日子,否則會給自己和家人招來禍端。

遭此橫禍,李明明的父母失魂落魄,六神無主。李明明一下子成為了娘家的頂梁柱,如今娘家人只剩下老弱病殘,生活舉步維艱,於是她硬起頭皮,不得不扛起了娘家的重任。這些天為了這件事,她經常找夏予竹哭訴。她的心裏像冬天的田野,荒涼而無助。夏予竹對她娘家的遭遇很同情,極力安慰她,幫她出謀劃策,應對一個又一個的麻煩。

李明明向夏予竹借過兩次錢,不過很快就還清了。她對夏予竹說:“唉!竹子,娘家這種情況,我責無旁貸,這個時候如果我不管的話,這個家就要散了,但凡有我一口氣在,我就就要幫爸爸媽媽挺過這一關!”

“好樣的!我支持你,做的很棒!危難時刻總得需要有人挺身而出啊!”夏予竹鼓勵她,“有啥需要,你只管開口,我幫你!”

兩年後,李明明的大哥離開了這個世界。她大嫂像風一樣,不知道吹往何處去了,沒有人知道她在哪裏。李明明把小侄子接到了身邊生活,讓他和女兒在同一所學校上學,小侄子一直住在她家,直到到考上上大學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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