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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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很奇怪……”陳昊的食指在電腦觸摸板上來回劃了劃：“那位安教授05年的資料被全部抹除了，不知道什麽原因。”
“2005年？” 沈苡手上動作一頓，轉過頭問：“那會兒他多大？”
陳昊掰著手指頭大致算了一下：“大概是17歲。”
“能查到他高中念的哪所學校嗎？”
“也被抹除了。”陳昊把電腦放在小桌上劈裏啪啦敲著代碼：“我試著翻個墻查一下。”
“恒城一中。”他答。
“恒城？也是一中？”沈苡抓著相機的手下意識收緊：“你確定？”
沈苡缺失的那部分記憶跟恒城一中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陳昊又核對了一下兩人的入校時間，竟還是同期。
“應該是巧合……”陳昊把後臺關閉，寬慰她：“肯定是巧合。”
沈苡的視線重新轉向了那個叫安玹的男人，那股似曾相識的感覺越發強烈。
安玹看著窗外的視線收了回來，一轉身恰巧撞上沈苡滿是困惑的目光。
視線一掠而過，幾乎一秒都沒停滯。
完全是看陌生人的眼神。
安玹朝對面樓的某一處指了指，跟身後穿的像聖誕禮包的男人耳語了幾句，聖誕禮包點了點頭。
“哎！回魂了！”陳昊的手在發楞的沈苡眼前晃了晃：“在跟你說話呢！”
“嗯。”沈苡收回視線，低下頭繼續搜集證物。
“苡苡，阿姨都說了，你哥的死是場意外，你失憶也是場意外，當親媽的沒必要在這種事上騙你，你就別總擰著這個心結了啊。”陳昊見她臉色不好，勸了句：“人活著啊，得向前看。”
沈苡沒接話，彎著腰拿小刷子在碗邊刷了刷。
收隊回局裏的時候時間已經不早了。
本著不結案不回家的敬業精神，沈苡自願提出留在局裏幫忙，順便躲一下孔女士的碎碎念。
黃昏時分，孔慧芳給她送了換洗的衣服過來。
蔫巴巴的，滿臉寫著“我家不爭氣的女兒怕是這輩子都嫁不出去了”，在看到沈苡身上穿著的男式高定西裝外套時光速笑成了一朵燦爛的喇叭花。
“乖女兒，是不是跟人家小林處的不錯？”孔慧芳的手在西裝上細細捋了一遍：“看看這衣服！這手感！這品味！這……”
“誒～媽！行行行，您老人家也別這這這了，就跟咱家真有多寒酸似的。這衣服啊，壓根就跟那姓林的沒關系。”沈苡接過孔慧芳手裏的購物袋：“就那高唱‘女德’頌歌的古人類能有這品味？我真是信了你的邪了。”
“不是小林的衣服？”孔慧芳臉上的笑凝了兩秒，盯著她看：“那是誰的啊？”
上下一打量沈苡內裏這身堪比破爛的行頭，腦補了一萬字彩色小劇場。
孔慧芳對自己腦補的劇情感到非常氣憤，訓她：“沈苡！就算你再怎麽嫁不出去，也不能亂搞男女關系！媽媽是不是這麽教你的？”
“誰亂搞男女關系了？”沈苡有點懵：“這我同事的衣服！”
“那你裏面的裙子是怎麽回事？”孔惠芳扯了扯她的裙擺：“裙子怎麽撕爛了？”
“我出現場啊！”沈苡有點哭笑不得：“孔女士，麻煩你要是實在太閑就去打打麻將逛逛街，別老在我這添亂。”
孔慧芳半信半疑的看了看她：“那行，那沒什麽事媽媽就先回去了，我還約了你陳阿姨一起去跳廣場舞呢。”
沈苡一臉無奈的朝她彎了彎腰：“恭送母後。”
孔慧芳扭腰擡手，給她展示了一個廣場舞的招牌動作：“今天你媽領舞！”
揚著尾音。
孔女士的情緒跟現在的天似的，忽而暴雨忽而和風，沈苡都擔心她一個不小心受了什麽刺激會精神分裂。
送走了孔老佛爺，沈苡換了身衣服馬不停蹄的把精力投入進工作中。
在局裏加班到後半夜，中途想起林先生的車還沒還給他，抽空給他打了電話，林先生說是要自己來取車，她便把車鑰匙放到了一樓接待處。
沈苡在吃泡面的時候才得空瞄了一眼手機，十七個未接來電，都是同一個陌生號碼。
現在電話銷售員都這麽敬業了？
沈苡心裏犯了嘀咕，取消了手機的勿擾模式，邊吃著泡面邊劃開手機屏幕，看了會兒網頁新聞。
一碗熱乎乎的泡面下肚總算是又活過來了，蹬長了腿伸了個懶腰，腳踢到了辦公桌底下的購物袋。
沈苡彎下腰朝桌子底下看，一眼就看到了放在購物袋最上頭的那件高定西裝。把袋子從桌子底下拉了出來，手探進西裝口袋抽出名片盒。
“安玹！”沈苡的手指在名片上彈了一下，仰靠進椅子裏轉了個圈，把號碼存進手機通訊錄。
姜可馨抱著一個文件袋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敲了敲她的辦公桌：“苡苡，潘鞭炮人呢？”
“便秘，蹲坑呢。”
沈苡揉著累到充血的眼睛收拾了桌上的泡面桶，把姜可馨懷裏的文件袋抽了出來：“屍檢結果出來了？”
“這不就是嘛。”姜可馨拍了一下沈苡手裏正掂著的文件，打了個哈欠：“寫了一晚上報告脖子要斷了，一會兒你替我把文件給潘鞭炮，我去值班室稍微瞇一會兒。”
“行，跪安吧。”沈苡笑著朝她甩了甩手。
姜可馨剛要走，潘榮軒推了門進來，耳邊擱著手機。
沈苡朝他晃了晃手裏的文件袋：“潘隊，屍檢報告。”
潘榮軒幾步跨了過來，把文件袋抓手上看了一眼，跟陣風似的往外跑：“安教授，實在是不好意思，剛剛信號不好。你等我一下，我馬上下來。”
姜可馨看著還在搖晃的玻璃門笑出聲：“潘鞭炮這畫風突變的反差萌還真想讓潘太太見識一下。”
“這你還愁潘太太沒見過？”沈苡一想起潘榮軒結婚那會兒抱著媳婦摔個大跟頭，還高興的跟個傻子似的樣子就忍不住想笑。
“也是，咱們潘鞭炮可是把‘我老婆’這仨字兒常掛嘴邊的可愛男人。”姜可馨點了點頭深表讚同，補充一句：“就是這臭脾氣有點煩人。”
“哎。”沈苡伸了一根手指戳了戳她：“可馨，潘鞭炮跟那個安教授是不是發生過什麽？”
“這就有意思了……”姜可馨話一頓，故作神秘的朝她湊近了些：“你是不是很好奇？”
沈苡笑著“嘖”了一聲：“又打什麽鬼主意呢？”
姜可馨假假的咳了一聲，拉開椅子坐下，學著潘榮軒的語氣朝她擡了擡手：“小沈啊，去，給我泡杯咖啡來。”
“哎呦餵，可給你能耐的不行了。”
沈苡起身伸了個懶腰往外走了幾步，回過身冷不丁在姜可馨腦門上彈了一下，在姜可馨的哀嚎聲中怪笑著跑開了。
舒展著筋骨路過趙磊的座位，見他睡的正香，沈苡輕手輕腳把他掛在椅背上的警服蓋到他身上，順便順走他辦公桌上的兩袋舊街場。
端著泡好的兩杯咖啡回辦公室，用腳勾了椅子在滿臉怨氣的姜可馨對面坐下。
沈苡笑嘻嘻的把手裏的杯子勻出一個遞了過去：“客官，您點的咖啡來了！”
姜可馨瞪了她一眼，接過杯子放嘴邊吹了吹，喝了一口。
“喝了我的咖啡就是我的人了。”沈苡很愉快的朝她打了個響指，提醒她：“快跟我說說他倆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麽？”
“你今天輪休的太不是時候了，真是錯過了一場大戲。”姜可馨又喝了一口手裏的咖啡，慢悠悠道：“局長今天一大早就帶著安教授來咱們局裏熟悉辦公環境了，特別客氣，特別恭敬，那態度……”
姜可馨用豐富的面部表情極力感嘆著：“跟供著尊佛似的，咱們還真是沒見過局長對誰這麽個態度。局長一走，潘鞭炮就有點坐不住了，覺得自己辦了這麽多場大案，在咱們局長眼裏竟然還不如一個新來的，就很不服氣。”
“然後呢？潘鞭炮是不是找那個安教授的茬了？”沈苡拆了根棒棒糖放咖啡裏攪拌著。
“潘鞭炮那個性格肯定是有什麽說什麽啊，直接沖進了局長給安教授特意安排的辦公室，拍著桌子表示‘你小子要是憑的旁門左道進了我們重案組，我第一個就不同意’，我們都趴門口聽得真真的。”
“然後呢？”沈苡一臉激動的看著她：“他倆是不是打起來了？”
“哪兒能啊，人家安教授可是很有氣度的文化人。”姜可馨把杯子放到桌上，從沈苡的糖果罐裏挑了一根巧克力味的棒棒糖，拆著包裝紙回憶了一下從門縫裏看到的場景。
安教授沒有立刻接話，站起身給潘鞭炮倒了杯水，示意潘鞭炮坐下說話。
等潘鞭炮坐下喝了水安教授才開口，問他：“潘隊是想聽一下我對你的側寫結果嗎？”
潘鞭炮說：“我洗耳恭聽。”
安教授站起身繞著潘鞭炮轉了一圈，慢條斯理的說道：“潘榮軒，彭城公安總局刑偵隊隊長，性格固執急躁，為人仗義，做事守原則。有一個青梅竹馬的老婆，還有一個比較皮的兒子。你曾因參與緝毒任務牽累過家人，直到搗毀了毒梟老巢他們才終於停止了居無定所的躲藏生活。”
潘鞭炮明顯楞了一下，說：“你調查我？”
安教授說：“這只是我從你身上讀到的側寫結果，不過從潘隊的反應看，我說的應該沒錯。”
潘鞭炮還是不服氣，說：“這些事我們局裏的人都知道，要想打聽這些可不難。”
安教授說：“你兒子住院了，不過他不想讓你知道。”
姜可馨咬了半顆糖在嘴裏含著：“潘鞭炮聽了這話立馬給他老婆打了個電話，後來局裏來人了，他倆之後又說了些什麽我們倒是沒聽到，不過潘鞭炮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眼眶都紅了。”
沈苡曲指在杯口輕點了兩下，若有所思。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婷婷”小可愛的地雷～抱住啃*^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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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被抹除了。”陳昊把電腦放在小桌上劈裏啪啦敲著代碼：“我試著翻個墻查一下。”
“恒城一中。”他答。
“恒城？也是一中？”沈苡抓著相機的手下意識收緊：“你確定？”
沈苡缺失的那部分記憶跟恒城一中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陳昊又核對了一下兩人的入校時間，竟還是同期。
“應該是巧合……”陳昊把後臺關閉，寬慰她：“肯定是巧合。”
沈苡的視線重新轉向了那個叫安玹的男人，那股似曾相識的感覺越發強烈。
安玹看著窗外的視線收了回來，一轉身恰巧撞上沈苡滿是困惑的目光。
視線一掠而過，幾乎一秒都沒停滯。
完全是看陌生人的眼神。
安玹朝對面樓的某一處指了指，跟身後穿的像聖誕禮包的男人耳語了幾句，聖誕禮包點了點頭。
“哎！回魂了！”陳昊的手在發楞的沈苡眼前晃了晃：“在跟你說話呢！”
“嗯。”沈苡收回視線，低下頭繼續搜集證物。
“苡苡，阿姨都說了，你哥的死是場意外，你失憶也是場意外，當親媽的沒必要在這種事上騙你，你就別總擰著這個心結了啊。”陳昊見她臉色不好，勸了句：“人活著啊，得向前看。”
沈苡沒接話，彎著腰拿小刷子在碗邊刷了刷。
收隊回局裏的時候時間已經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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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時分，孔慧芳給她送了換洗的衣服過來。
蔫巴巴的，滿臉寫著“我家不爭氣的女兒怕是這輩子都嫁不出去了”，在看到沈苡身上穿著的男式高定西裝外套時光速笑成了一朵燦爛的喇叭花。
“乖女兒，是不是跟人家小林處的不錯？”孔慧芳的手在西裝上細細捋了一遍：“看看這衣服！這手感！這品味！這……”
“誒～媽！行行行，您老人家也別這這這了，就跟咱家真有多寒酸似的。這衣服啊，壓根就跟那姓林的沒關系。”沈苡接過孔慧芳手裏的購物袋：“就那高唱‘女德’頌歌的古人類能有這品味？我真是信了你的邪了。”
“不是小林的衣服？”孔慧芳臉上的笑凝了兩秒，盯著她看：“那是誰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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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慧芳對自己腦補的劇情感到非常氣憤，訓她：“沈苡！就算你再怎麽嫁不出去，也不能亂搞男女關系！媽媽是不是這麽教你的？”
“誰亂搞男女關系了？”沈苡有點懵：“這我同事的衣服！”
“那你裏面的裙子是怎麽回事？”孔惠芳扯了扯她的裙擺：“裙子怎麽撕爛了？”
“我出現場啊！”沈苡有點哭笑不得：“孔女士，麻煩你要是實在太閑就去打打麻將逛逛街，別老在我這添亂。”
孔慧芳半信半疑的看了看她：“那行，那沒什麽事媽媽就先回去了，我還約了你陳阿姨一起去跳廣場舞呢。”
沈苡一臉無奈的朝她彎了彎腰：“恭送母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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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電話銷售員都這麽敬業了？
沈苡心裏犯了嘀咕，取消了手機的勿擾模式，邊吃著泡面邊劃開手機屏幕，看了會兒網頁新聞。
一碗熱乎乎的泡面下肚總算是又活過來了，蹬長了腿伸了個懶腰，腳踢到了辦公桌底下的購物袋。
沈苡彎下腰朝桌子底下看，一眼就看到了放在購物袋最上頭的那件高定西裝。把袋子從桌子底下拉了出來，手探進西裝口袋抽出名片盒。
“安玹！”沈苡的手指在名片上彈了一下，仰靠進椅子裏轉了個圈，把號碼存進手機通訊錄。
姜可馨抱著一個文件袋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敲了敲她的辦公桌：“苡苡，潘鞭炮人呢？”
“便秘，蹲坑呢。”
沈苡揉著累到充血的眼睛收拾了桌上的泡面桶，把姜可馨懷裏的文件袋抽了出來：“屍檢結果出來了？”
“這不就是嘛。”姜可馨拍了一下沈苡手裏正掂著的文件，打了個哈欠：“寫了一晚上報告脖子要斷了，一會兒你替我把文件給潘鞭炮，我去值班室稍微瞇一會兒。”
“行，跪安吧。”沈苡笑著朝她甩了甩手。
姜可馨剛要走，潘榮軒推了門進來，耳邊擱著手機。
沈苡朝他晃了晃手裏的文件袋：“潘隊，屍檢報告。”
潘榮軒幾步跨了過來，把文件袋抓手上看了一眼，跟陣風似的往外跑：“安教授，實在是不好意思，剛剛信號不好。你等我一下，我馬上下來。”
姜可馨看著還在搖晃的玻璃門笑出聲：“潘鞭炮這畫風突變的反差萌還真想讓潘太太見識一下。”
“這你還愁潘太太沒見過？”沈苡一想起潘榮軒結婚那會兒抱著媳婦摔個大跟頭，還高興的跟個傻子似的樣子就忍不住想笑。
“也是，咱們潘鞭炮可是把‘我老婆’這仨字兒常掛嘴邊的可愛男人。”姜可馨點了點頭深表讚同，補充一句：“就是這臭脾氣有點煩人。”
“哎。”沈苡伸了一根手指戳了戳她：“可馨，潘鞭炮跟那個安教授是不是發生過什麽？”
“這就有意思了……”姜可馨話一頓，故作神秘的朝她湊近了些：“你是不是很好奇？”
沈苡笑著“嘖”了一聲：“又打什麽鬼主意呢？”
姜可馨假假的咳了一聲，拉開椅子坐下，學著潘榮軒的語氣朝她擡了擡手：“小沈啊，去，給我泡杯咖啡來。”
“哎呦餵，可給你能耐的不行了。”
沈苡起身伸了個懶腰往外走了幾步，回過身冷不丁在姜可馨腦門上彈了一下，在姜可馨的哀嚎聲中怪笑著跑開了。
舒展著筋骨路過趙磊的座位，見他睡的正香，沈苡輕手輕腳把他掛在椅背上的警服蓋到他身上，順便順走他辦公桌上的兩袋舊街場。
端著泡好的兩杯咖啡回辦公室，用腳勾了椅子在滿臉怨氣的姜可馨對面坐下。
沈苡笑嘻嘻的把手裏的杯子勻出一個遞了過去：“客官，您點的咖啡來了！”
姜可馨瞪了她一眼，接過杯子放嘴邊吹了吹，喝了一口。
“喝了我的咖啡就是我的人了。”沈苡很愉快的朝她打了個響指，提醒她：“快跟我說說他倆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麽？”
“你今天輪休的太不是時候了，真是錯過了一場大戲。”姜可馨又喝了一口手裏的咖啡，慢悠悠道：“局長今天一大早就帶著安教授來咱們局裏熟悉辦公環境了，特別客氣，特別恭敬，那態度……”
姜可馨用豐富的面部表情極力感嘆著：“跟供著尊佛似的，咱們還真是沒見過局長對誰這麽個態度。局長一走，潘鞭炮就有點坐不住了，覺得自己辦了這麽多場大案，在咱們局長眼裏竟然還不如一個新來的，就很不服氣。”
“然後呢？潘鞭炮是不是找那個安教授的茬了？”沈苡拆了根棒棒糖放咖啡裏攪拌著。
“潘鞭炮那個性格肯定是有什麽說什麽啊，直接沖進了局長給安教授特意安排的辦公室，拍著桌子表示‘你小子要是憑的旁門左道進了我們重案組，我第一個就不同意’，我們都趴門口聽得真真的。”
“然後呢？”沈苡一臉激動的看著她：“他倆是不是打起來了？”
“哪兒能啊，人家安教授可是很有氣度的文化人。”姜可馨把杯子放到桌上，從沈苡的糖果罐裏挑了一根巧克力味的棒棒糖，拆著包裝紙回憶了一下從門縫裏看到的場景。
安教授沒有立刻接話，站起身給潘鞭炮倒了杯水，示意潘鞭炮坐下說話。
等潘鞭炮坐下喝了水安教授才開口，問他：“潘隊是想聽一下我對你的側寫結果嗎？”
潘鞭炮說：“我洗耳恭聽。”
安教授站起身繞著潘鞭炮轉了一圈，慢條斯理的說道：“潘榮軒，彭城公安總局刑偵隊隊長，性格固執急躁，為人仗義，做事守原則。有一個青梅竹馬的老婆，還有一個比較皮的兒子。你曾因參與緝毒任務牽累過家人，直到搗毀了毒梟老巢他們才終於停止了居無定所的躲藏生活。”
潘鞭炮明顯楞了一下，說：“你調查我？”
安教授說：“這只是我從你身上讀到的側寫結果，不過從潘隊的反應看，我說的應該沒錯。”
潘鞭炮還是不服氣，說：“這些事我們局裏的人都知道，要想打聽這些可不難。”
安教授說：“你兒子住院了，不過他不想讓你知道。”
姜可馨咬了半顆糖在嘴裏含著：“潘鞭炮聽了這話立馬給他老婆打了個電話，後來局裏來人了，他倆之後又說了些什麽我們倒是沒聽到，不過潘鞭炮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眼眶都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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