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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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0章 20
暴雨小下來後, 模糊了許久的窗戶終於再次變得清晰，兩人也就能看到小區內一片雜亂的景象。
淹沒一樓的雨水渾濁不堪，各種漂浮在水上的雜物堆積在犄角旮旯裏, 由於缺乏人力清理，甚至能看到漂浮在水上的屍體，或許那夜被丟下樓的怪物屍體也混雜在其中。
舒禾心裏是在意的, 除了林覓變成人魚這件事, 就是怪物從哪兒來的。
從與洛曉曉的交流中, 她得知404內高度腐爛的屍體是個青年男性。
事發之前, 404 中只有孫永與鄭敏兩個人，如果死去的是孫永，那變成怪物的就只能是鄭敏了……
“為什麽人會變成怪物呢？”她不明白。
“明明她和我們一樣都待在室內, 除了暴雨剛開始那幾天她和洛曉曉一起去了趟超市外, 就再沒有出去過了。”
“為什麽會是她變成了怪物，孫永和洛曉曉他們都還是正常人啊。”
舒禾想了半天也找不出規律, 充滿求知欲的目光適時的投在林覓身上，希望能從對方口中聽到一些有用的見解。
林覓一邊穿著衣服一邊說：“災變不只是天災這樣簡單，隨著天災加劇，生物變異也會越來越活躍。”
“沒有規律可循嗎？”舒禾面露擔憂。
“具體的規律我也不太清楚。”林覓想了想才說，“我現在只知道, 接觸災變的環境越久, 發生變異的可能性越大。”
所以才不讓她接觸雨水。
舒禾深深地點了下頭，鄭重其事道：“那接下來, 我們得離人多的地方遠一點。”
接觸過雨水的人多到數不清, 雖然現在還沒聽到別處有變異怪物的出現, 但還是要防患於未然，盡量選擇去人少的地方自保吧。
等林覓穿好衣服, 兩人簡單洗漱後去餐桌前吃飯。
林覓昏睡的時候，舒禾總是被迫“陪床”，就只吃些漢堡披薩之類的快餐飽腹，這回終於能坐在一起吃飯，她取出碗筷，準備做一頓豐盛的午飯。
先把存放在空間的黃豆蹄花盛了兩只出來，又洗了兩根黃瓜一把生菜和一盒小番茄，切成小塊用沙拉醬拌在一起，用熱水沖了兩杯豆奶，再取出幾個還冒熱氣的花卷。
午飯完成！
好久沒吃熱乎的正餐了，舒禾吸溜著軟糯的蹄花，燉的軟耙耙的連皮帶筋都不用咬幾口就滑進了喉嚨裏，胃一下子就被滿足了。
林覓睡了好幾天，身體急需補充能量，看舒禾吃的美滋滋，他就感覺到餓感更明顯了，喝了半杯豆奶暖一下胃，再吃點沙拉，最後才一鼓作氣吃掉整只蹄花。
兩人吃的滿嘴油花，擦擦嘴後，舒暢地打了個飽嗝。
短暫的消食後，林覓從書房取出了他打印的細化版A市地圖，包括地形圖，公路交通圖，主要建築分布圖等。
由於細化版地圖比例尺大，內容詳細，每張用A4紙打印出的地圖中的實際範圍就很小，把整個A市分成四個區，每個區的地圖也足有近十張A4紙大小。
兩人把地圖鋪在地板上，開始物色能夠在極寒時期保證供暖的庇護所地點。
臺山避難所，大學避難所，因為容納人員過多，場地過大，首先被排除在外。
篩選後，兩人暫時確定了三個地點。
第一處，食品廠。
位於市南區，在三個地點中距離幸福小區最遠，三個小時車程，但它地勢高，其中有幾棟員工宿舍樓，幾個生產車間，和兩個為全食品廠供暖的鍋爐房。
因為地勢的原因，食品廠大概已經像幸福小區一樣成為孤島，但廠裏應該留有食品原料和加工成品，不會陷入食物危機，其中應該會有不少幸存者。
第二處，度假酒店。
位於A市郊區一處山腰上，距離幸福小區一個小時的車程。建築風格是歐式古堡，某些房間仍然保留著可以使用的壁爐。
酒店內部實行自助餐點和 Vip顧客制，現在應該還留有存糧，且容納的幸存者人數不算太多，是個比較理想的庇護所。
唯一的問題是，現在不確定它是否還存在，畢竟在暴雨的沖刷下，山上容易發生滑坡和泥石流，對建築來說極為危險。
第三處，商廈酒店。
位於市中心三十二層商廈的頂樓，距離幸福小區半個小時的車程。內部有獨立的發電機，可以使用空調對指定單間進行供暖。
市中心是積水最深的區域，那裏基本不會有人員逗留，問題只在於去他們到達之前能否找得到足夠的汽油供給發電機消耗。
林覓握住舒禾的手，輕聲問：“你經歷極寒時，有沒有下雪？”
“當然有。”舒禾回憶夢裏的景象，說起極寒第四天就開始下雪，後面雪就幾乎沒有停過，她因為高燒躺在地上動彈不了，只幾個小時就完全被雪掩埋了。
林覓安靜的聽著，眉頭揪心的擰起來，抓起她的手放在臉上，心疼道：“抱歉讓你回想那些不好的事。”
“沒事啦，我只當那是夢而已。”
舒禾順著他的手勢，揉揉他的臉頰肉。
林覓思考正事時，表情跟著嚴肅起來，“我有些擔心，極寒後期會有雪災。”
“雪災是什麽樣？”
“雪會大到壓垮電線，埋沒房屋、道路，人完全被困在一個地方，極難通行。”
這樣的話，孤立於頂層的商廈酒店，樓體上方會壓上厚厚的一層雪，只靠發電機供暖可能撐不過去，首先排除了這個選項。
舒禾指著剩下兩處的地形圖對比，“食品廠所在的地形高且平坦，很容易被雪覆蓋，度假酒店位於山地的背風處，降雪量可能會少一些。”
盡管災變無法用常理去推斷，但出於對人量少和供暖兩個需求的考量，兩人最後決定把度假酒店作為目的地。
作出決定時，外面的雨勢已經從大雨轉為了中雨。
被暴雨困在家中的人們不約而同地望向窗外，內心歡呼這場該死的雨終於要下完了，殊不知變小的雨勢只是下一場災難的前奏。
402中，兩人正在忙著收拾東西。
沙發上放著三個登山包。
除了裏面已經配置好的基礎物品外，舒禾又往裏面各自放入五袋壓縮餅幹，三瓶礦泉水，五支巧克力能量棒，三只口罩一條毛巾，一只充滿電的手電筒，一只睡袋舒禾。
即將離開家門，兩人提前約定好盡量不在外面的公共場合使用空間能力，以免被人發現，惹來是非。
登山包裏的物資足夠一個成年人安全度過三天，舒禾留下她和林覓的份，拿起另一只包去到403，敲響了房門。
洛曉曉剛從渾渾噩噩的睡眠中醒來，關爺爺他們走後，留給了她一些食物，允許她繼續住在403，算是讓她幫忙看房子，以免被人闖空門。
看到外面雨小了，洛曉曉也很開心，一早就惦記著雨停了之後要去做些什麽，沒想到舒禾在這個時候上門了。
“這個給你，以後會用得到。”舒禾把配置好的登山包拿給她。
洛曉曉接過登山包，看到裏面的食物和水後，很不好意思地推了回去。
“不用給我這些，張奶奶留了包子和餅幹給我，我還能吃三五天，現在食物很珍貴，你和你男朋友留著吃吧。”
舒禾把包推給她，“你不要有負擔，我們的份已經留下了，這份就算不給你，我們帶上也只會增加負重。”
聽到這兒，洛曉曉才接了下來。
“你們是要去哪兒嗎？”她懵懂的感知到，對方的話裏，好像是有要離開的意思。
舒禾想了一下，告訴她，“我們打算離開小區，去找一個更安全的地方。”
“外面雨都要停了，怎麽在這個時候要離開？周姨不是說外面有很多暴力團夥嗎，你們現在離開小區也太危險了。”
“現在被雨淹沒的區域太大，水裏充斥著屍體、垃圾和排洩物，如果長久的停留在積水區，我擔心會感染病菌。”舒禾給出了非常合理的理由。
洛曉曉恍然大悟，“你說的對。”
舒禾最後說：“我和林覓準備明早四點出發，如果你願意，可以和我們一起走。如果留下，最好也早些跟救援隊去避難所。”
說完就撤身回了家。
她知道洛曉曉為人不壞，心地很善良，只是由於成長環境的壓迫，讓她過於怯懦。
不同的選擇已經擺在了她面前，究竟如何選，只看她自己。畢竟舒禾真的很不想做那種一口一口給人餵飯的“好心人”，人還是先自立的好。
回到家裏，林覓已經把廚房收拾的差不多了，從鍋碗瓢盆到櫥櫃餐桌，通通整理好放進空間。
這可都是她花錢買的，雖然不是高檔貨，但很契合她的身高，用了三年也有感情了。
除了地板撬不動，門窗扒下來也不好裝之外，家裏的東西她要通通帶走。
家用電器，桌椅板凳，櫥櫃浴缸……
睡得超舒服的沙發，簡約風的茶幾，客廳墻上掛著的她的幾張裝裱後的畫，還有滿滿一書房的畫稿和漫畫書、繪本、插畫集，連帶著書架一起放進空間。
家裏的東西乍一看挺多，舒禾專門在衣物區騰出一塊地方放置，全部放進去後，卻只占了衣物區不足十分之一的空間。
晚飯簡單吃了一份燒餅加鹵牛肉和生菜，搭配一杯熱牛奶。
兩人各自洗過澡，用光了熱水器裏最後一滴自來水，早早的回房睡覺，睡足九個小時，醒來剛好淩晨三點十五分。
選在大部分人都還在熟睡的時候離開，才不會引人註意，也能盡量避開暴力團夥。
把兩張床收進空間並排放好，二人吃完早飯，最後再蹲一次馬桶。
四點，告別空蕩蕩的房子，準時走出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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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小下來後, 模糊了許久的窗戶終於再次變得清晰，兩人也就能看到小區內一片雜亂的景象。
淹沒一樓的雨水渾濁不堪，各種漂浮在水上的雜物堆積在犄角旮旯裏, 由於缺乏人力清理，甚至能看到漂浮在水上的屍體，或許那夜被丟下樓的怪物屍體也混雜在其中。
舒禾心裏是在意的, 除了林覓變成人魚這件事, 就是怪物從哪兒來的。
從與洛曉曉的交流中, 她得知404內高度腐爛的屍體是個青年男性。
事發之前, 404 中只有孫永與鄭敏兩個人，如果死去的是孫永，那變成怪物的就只能是鄭敏了……
“為什麽人會變成怪物呢？”她不明白。
“明明她和我們一樣都待在室內, 除了暴雨剛開始那幾天她和洛曉曉一起去了趟超市外, 就再沒有出去過了。”
“為什麽會是她變成了怪物，孫永和洛曉曉他們都還是正常人啊。”
舒禾想了半天也找不出規律, 充滿求知欲的目光適時的投在林覓身上，希望能從對方口中聽到一些有用的見解。
林覓一邊穿著衣服一邊說：“災變不只是天災這樣簡單，隨著天災加劇，生物變異也會越來越活躍。”
“沒有規律可循嗎？”舒禾面露擔憂。
“具體的規律我也不太清楚。”林覓想了想才說，“我現在只知道, 接觸災變的環境越久, 發生變異的可能性越大。”
所以才不讓她接觸雨水。
舒禾深深地點了下頭，鄭重其事道：“那接下來, 我們得離人多的地方遠一點。”
接觸過雨水的人多到數不清, 雖然現在還沒聽到別處有變異怪物的出現, 但還是要防患於未然，盡量選擇去人少的地方自保吧。
等林覓穿好衣服, 兩人簡單洗漱後去餐桌前吃飯。
林覓昏睡的時候，舒禾總是被迫“陪床”，就只吃些漢堡披薩之類的快餐飽腹，這回終於能坐在一起吃飯，她取出碗筷，準備做一頓豐盛的午飯。
先把存放在空間的黃豆蹄花盛了兩只出來，又洗了兩根黃瓜一把生菜和一盒小番茄，切成小塊用沙拉醬拌在一起，用熱水沖了兩杯豆奶，再取出幾個還冒熱氣的花卷。
午飯完成！
好久沒吃熱乎的正餐了，舒禾吸溜著軟糯的蹄花，燉的軟耙耙的連皮帶筋都不用咬幾口就滑進了喉嚨裏，胃一下子就被滿足了。
林覓睡了好幾天，身體急需補充能量，看舒禾吃的美滋滋，他就感覺到餓感更明顯了，喝了半杯豆奶暖一下胃，再吃點沙拉，最後才一鼓作氣吃掉整只蹄花。
兩人吃的滿嘴油花，擦擦嘴後，舒暢地打了個飽嗝。
短暫的消食後，林覓從書房取出了他打印的細化版A市地圖，包括地形圖，公路交通圖，主要建築分布圖等。
由於細化版地圖比例尺大，內容詳細，每張用A4紙打印出的地圖中的實際範圍就很小，把整個A市分成四個區，每個區的地圖也足有近十張A4紙大小。
兩人把地圖鋪在地板上，開始物色能夠在極寒時期保證供暖的庇護所地點。
臺山避難所，大學避難所，因為容納人員過多，場地過大，首先被排除在外。
篩選後，兩人暫時確定了三個地點。
第一處，食品廠。
位於市南區，在三個地點中距離幸福小區最遠，三個小時車程，但它地勢高，其中有幾棟員工宿舍樓，幾個生產車間，和兩個為全食品廠供暖的鍋爐房。
因為地勢的原因，食品廠大概已經像幸福小區一樣成為孤島，但廠裏應該留有食品原料和加工成品，不會陷入食物危機，其中應該會有不少幸存者。
第二處，度假酒店。
位於A市郊區一處山腰上，距離幸福小區一個小時的車程。建築風格是歐式古堡，某些房間仍然保留著可以使用的壁爐。
酒店內部實行自助餐點和 Vip顧客制，現在應該還留有存糧，且容納的幸存者人數不算太多，是個比較理想的庇護所。
唯一的問題是，現在不確定它是否還存在，畢竟在暴雨的沖刷下，山上容易發生滑坡和泥石流，對建築來說極為危險。
第三處，商廈酒店。
位於市中心三十二層商廈的頂樓，距離幸福小區半個小時的車程。內部有獨立的發電機，可以使用空調對指定單間進行供暖。
市中心是積水最深的區域，那裏基本不會有人員逗留，問題只在於去他們到達之前能否找得到足夠的汽油供給發電機消耗。
林覓握住舒禾的手，輕聲問：“你經歷極寒時，有沒有下雪？”
“當然有。”舒禾回憶夢裏的景象，說起極寒第四天就開始下雪，後面雪就幾乎沒有停過，她因為高燒躺在地上動彈不了，只幾個小時就完全被雪掩埋了。
林覓安靜的聽著，眉頭揪心的擰起來，抓起她的手放在臉上，心疼道：“抱歉讓你回想那些不好的事。”
“沒事啦，我只當那是夢而已。”
舒禾順著他的手勢，揉揉他的臉頰肉。
林覓思考正事時，表情跟著嚴肅起來，“我有些擔心，極寒後期會有雪災。”
“雪災是什麽樣？”
“雪會大到壓垮電線，埋沒房屋、道路，人完全被困在一個地方，極難通行。”
這樣的話，孤立於頂層的商廈酒店，樓體上方會壓上厚厚的一層雪，只靠發電機供暖可能撐不過去，首先排除了這個選項。
舒禾指著剩下兩處的地形圖對比，“食品廠所在的地形高且平坦，很容易被雪覆蓋，度假酒店位於山地的背風處，降雪量可能會少一些。”
盡管災變無法用常理去推斷，但出於對人量少和供暖兩個需求的考量，兩人最後決定把度假酒店作為目的地。
作出決定時，外面的雨勢已經從大雨轉為了中雨。
被暴雨困在家中的人們不約而同地望向窗外，內心歡呼這場該死的雨終於要下完了，殊不知變小的雨勢只是下一場災難的前奏。
402中，兩人正在忙著收拾東西。
沙發上放著三個登山包。
除了裏面已經配置好的基礎物品外，舒禾又往裏面各自放入五袋壓縮餅幹，三瓶礦泉水，五支巧克力能量棒，三只口罩一條毛巾，一只充滿電的手電筒，一只睡袋舒禾。
即將離開家門，兩人提前約定好盡量不在外面的公共場合使用空間能力，以免被人發現，惹來是非。
登山包裏的物資足夠一個成年人安全度過三天，舒禾留下她和林覓的份，拿起另一只包去到403，敲響了房門。
洛曉曉剛從渾渾噩噩的睡眠中醒來，關爺爺他們走後，留給了她一些食物，允許她繼續住在403，算是讓她幫忙看房子，以免被人闖空門。
看到外面雨小了，洛曉曉也很開心，一早就惦記著雨停了之後要去做些什麽，沒想到舒禾在這個時候上門了。
“這個給你，以後會用得到。”舒禾把配置好的登山包拿給她。
洛曉曉接過登山包，看到裏面的食物和水後，很不好意思地推了回去。
“不用給我這些，張奶奶留了包子和餅幹給我，我還能吃三五天，現在食物很珍貴，你和你男朋友留著吃吧。”
舒禾把包推給她，“你不要有負擔，我們的份已經留下了，這份就算不給你，我們帶上也只會增加負重。”
聽到這兒，洛曉曉才接了下來。
“你們是要去哪兒嗎？”她懵懂的感知到，對方的話裏，好像是有要離開的意思。
舒禾想了一下，告訴她，“我們打算離開小區，去找一個更安全的地方。”
“外面雨都要停了，怎麽在這個時候要離開？周姨不是說外面有很多暴力團夥嗎，你們現在離開小區也太危險了。”
“現在被雨淹沒的區域太大，水裏充斥著屍體、垃圾和排洩物，如果長久的停留在積水區，我擔心會感染病菌。”舒禾給出了非常合理的理由。
洛曉曉恍然大悟，“你說的對。”
舒禾最後說：“我和林覓準備明早四點出發，如果你願意，可以和我們一起走。如果留下，最好也早些跟救援隊去避難所。”
說完就撤身回了家。
她知道洛曉曉為人不壞，心地很善良，只是由於成長環境的壓迫，讓她過於怯懦。
不同的選擇已經擺在了她面前，究竟如何選，只看她自己。畢竟舒禾真的很不想做那種一口一口給人餵飯的“好心人”，人還是先自立的好。
回到家裏，林覓已經把廚房收拾的差不多了，從鍋碗瓢盆到櫥櫃餐桌，通通整理好放進空間。
這可都是她花錢買的，雖然不是高檔貨，但很契合她的身高，用了三年也有感情了。
除了地板撬不動，門窗扒下來也不好裝之外，家裏的東西她要通通帶走。
家用電器，桌椅板凳，櫥櫃浴缸……
睡得超舒服的沙發，簡約風的茶幾，客廳墻上掛著的她的幾張裝裱後的畫，還有滿滿一書房的畫稿和漫畫書、繪本、插畫集，連帶著書架一起放進空間。
家裏的東西乍一看挺多，舒禾專門在衣物區騰出一塊地方放置，全部放進去後，卻只占了衣物區不足十分之一的空間。
晚飯簡單吃了一份燒餅加鹵牛肉和生菜，搭配一杯熱牛奶。
兩人各自洗過澡，用光了熱水器裏最後一滴自來水，早早的回房睡覺，睡足九個小時，醒來剛好淩晨三點十五分。
選在大部分人都還在熟睡的時候離開，才不會引人註意，也能盡量避開暴力團夥。
把兩張床收進空間並排放好，二人吃完早飯，最後再蹲一次馬桶。
四點，告別空蕩蕩的房子，準時走出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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