腌篤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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腌篤鮮
冬季的活動比較少，不過有一件活動少不了：那就是挖筍！
“恩永喊著潤池一塊，我們今天去山上挖冬筍。”雪化後冬筍已經開始冒頭，周潤玉和幾個人拿著鏟子一起上山。
冬季動物大都開始冬眠，上次檢查過後那個毛發和蛇蛻也沒了下落。
走在山路上周潤玉胡思亂想也只是瞬間的工夫，“小玉季師兄什麽時候回來。”周潤玉聽到齊峰問話時正嘎吱嘎吱踩著山林裏面為數不多的積雪。
“季師兄？他被老師召回去了。”周潤玉聽李一博提了一句好像是金線藻研究那裏出了些問題。
齊峰拉了一把潤玉：“小心點。”周潤玉剛剛踩雪時差一點就踩到那條冬眠的蛇了。
“呼，還好。”潤玉將剛才不小心蹦到的樹枝重新給它蓋了上去。冬眠的蛇被踩上一腳會條件反射地死死咬住打擾它睡眠的獵物。
冬天的樹林沒了鳥叫聲顯得格外寂靜，只有幾個人踩雪的咯吱咯吱聲。枯萎的樹葉在雪下面厚厚鋪了一層還未腐爛踩上去軟綿綿的。
周潤玉突然停了下來，他將面前有一個小鼓包的落雪扒開枯黃的葉子被下面的東西頂了起來。走在前面的幾個人過了一會看潤玉沒有跟上來轉頭朝他喊：“小玉哥怎麽了？”
潤玉朝他們擺擺手：“找到點好東西。”
枯黃的樹葉下面是一簇簇生長得正好的蘑菇，棕色的小傘下面是細長的桿桿。茶樹菇，生長在茶樹底下有一種特殊的香氣。
周潤玉將樹葉完整地扒開，果然他在茶樹菇生長的地方發現了野茶樹根。這茬茶樹菇不多正好夠吃一頓的量，周潤玉小心翼翼地將茶樹菇完整地采下來放到背簍裏面。
蓋上保溫稭稈，潤玉小跑著追上了幾個人。
“什麽好東西？”恩永好奇地往背簍裏面看了一眼。
“等中午你就知道了。”潤玉撇開想要掀開稭稈小被的潤池，往前快走了兩步。“你們快點，我們中午之前要挖不少竹筍。”
竹林裏面也是鋪了一層厚厚的竹葉，鮮嫩的冬筍只冒出了一個尖尖非常不好找。
“潤玉，這個是嗎？”齊峰第一次參加這種活動，他發現一個很像尖尖轉頭詢問潤玉。潤玉趕緊將他的手拍開，“師兄這個是刺猬的尾巴。”
說著用剛剛撿的竹棍扒拉開葉子，被凍僵的小刺猬尾巴上落了厚厚的竹葉很像剛冒出的竹筍。
將凍死的小刺猬埋好，潤玉給齊峰指了指就在他右手邊的尖尖。這個就是竹筍，仔細看上去它有兩半小小的葉子狀的東西往外支棱。
齊峰仔細觀察了後發現真的這樣，按照潤玉教的方法雖然最後挖斷了半根也很有成就感。
“你看！”
“真棒！”潤玉正全神貫註地挖手下的筍，誇得敷衍。
齊峰沒在意，拿著鏟子感覺還挺好找直接走到了他們前面。
潤玉擡頭看了一眼，感覺沒啥危險又低頭和這根埋得比較深的筍爭鬥。潤玉挖了一半，白嫩的筍已經出來了大半。
潤玉伸出手指插進泥土裏，感受了一下泥土裏面筍的深度。又往下了兩鏟子，筍的根部漏出來後潤玉利落地左右一扭清脆的一聲‘哢嚓’整個筍被完整地挖了出來。
“哥，這個筍也太大了。”恩永拿起來和自己剛挖出來筍比了一下簡直像一個□□大佬帶著小弟。
潤玉豎著放進框子裏剛好露出個尖尖，將框子背上都沈了一下。
“好長時間沒人來了，現在筍正好吃多挖點。”村裏老人不少，潤玉他們打算多挖一些嫩筍給孤寡老人送些。
潤池大大咧咧的潤玉就這一會的工夫就看到他踩了不少筍，“哥，要不你先歇歇。”周潤池歡快地搖搖頭：“不，我挖了不少竹筍手感正好。”
‘哢嚓’潤玉就看他哥又踩到了一顆。
周潤玉眉頭緊皺，潤池樂呵地低頭：“哎喲，小玉你看我真厲害！”潤玉看到他蹲下的時候背簍裏半半拉拉的筍裝了半背簍，幹脆轉過頭去眼不見心靜。
周潤玉怕竹筍將茶樹菇壓倒，將竹筍往下放了放。
化雪的天氣還是蠻冷的，為了挖筍潤玉早就將手套摘掉了。白皙的手指現在被凍得通紅，手上沾著泥土他只好雙手搓了搓聊勝於無。
幾個人邊走邊挖，不一會背簍裏面已經裝滿了。周潤池將他們拿來的袋子撐開，完好無損的冬筍被倒進去。幾個人將裝滿的袋子放到竹林入口處的石頭旁。
“恩永快點。”周恩永將袋子藏好後趕緊跟上。
背簍空空的幾個人走得更快了，周潤玉沒看到齊峰查看了地下的腳印後終於找到了齊峰留在竹子上的記號。
“跟緊我。”潤玉猜測齊峰可能是碰到了什麽，招呼都沒來得及和他們打。
潤玉說完這句話背上背簍加快了速度，恩永跟得費力也沒抱怨什麽。繞過竹林，周潤玉發現了齊峰的身影。他的對面一條大蛇挺直身子嘶嘶地威脅著眾人。
潤玉看得眼熟，他有點緊張地盯著坐在地上的人。
齊峰擡起頭將小瓶子一扔，潤玉看到大蛇擡頭一叼迅速地爬走了。臨走前潤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那蛇隱秘地盯著他看了一眼。
等不見了蛇的身影之後潤玉往前走了兩步，“噓！”齊峰擋住的地方趴了一只雪白的狼。潤玉剛剛松下的心瞬間提了起來，仔細看過之後他發現狼已經僵硬了。
齊峰手裏趴著一只沒毛的小崽子，從袖口露出一點點鼻尖微微聳動。
“吱吱吱”叫聲很像老鼠，潤玉蹲下輕輕撫摸了一下。小崽子循著這股好聞的味道直接鉆到潤玉懷裏，他剛想把它還給齊峰小崽子身子抖動得更厲害了。
“你抱著吧，它不喜歡我。”剛才好不容易才將小狼崽從母狼身下拿出來，換到潤玉手中齊峰也松了一口氣。
潤玉將狼崽小心抱進懷裏，“師兄這是怎麽回事？”剛剛的大蛇還有懷中的狼崽，潤玉感覺自己只是挖個筍的工夫。
“我也很奇怪...”齊峰剛才挖筍的時候被一條大蛇甩了一尾巴，很輕他沒感受到惡意也沒管。沒想到那條蛇引著他走到這裏，直到抱到狼崽他還是有些懵。
“那只狼可能是它的朋友。”潤玉說得也不確定。
母狼腹部明顯是生崽子時怕崽子憋死自己硬生生破開的，猙獰的傷口讓眾人都不忍心看。
“埋了吧”潤玉幾個人在竹林邊緣挖了坑，埋好後讓放下小狼崽。
“嗚嗚嗚”狼崽好像知道什麽，朝埋著母狼的地方叫了幾聲然後一頭紮進了潤玉懷裏。
周潤玉幾個人下山後將新鮮的竹筍分好挨個送到老人手裏，趙爺爺看到剝好的嫩筍連忙擺手：“不要不要，小玉冬天找點吃得不容易。老頭子年紀大了，趕緊拿回去。”
潤玉將筍放到他屋子裏的桌上：“趙爺爺這些筍剛摘得很鮮嫩，牙口不好也能咬動。”囑咐好趙爺爺連忙從他家裏出來。
“小玉哥，爺爺們都太熱情了。”不僅不想多要，還想給他們塞吃的。
周潤玉和恩永兩人對視一眼，連忙將被拉扯得有些皺的袖口撫平。
看到一臉輕松地從周爺爺家出來的堂哥，兩人將目光盯上了他順滑的袖口。“爺爺沒拉住你？”周潤池一臉蒙：“啊，拉住？”周潤池將竹筍放到桌上話都沒說就歡快地跳出來了。
周爺爺看了眼圍墻，又看了眼桌上隨手一放的竹筍：......
“小玉中午吃什麽？”將周潤池挖的筍收拾完腌上，恩永盯著潤玉挖的大竹筍悄悄咽了下口水。
潤玉本來想做腌篤鮮，因為前兩天下雪的緣故家裏的臘肉已經消耗完了。“清炒筍絲，清燉茶樹菇。”周恩永和周潤池撇了下嘴沒說話，前兩天的臘肉大部分進了他們兩個人的肚子。
‘咚咚咚’齊峰剛想說話就被敲門聲打斷了。
“誰啊？”打開門潤玉沒看到人，聽到啪嗒的聲音潤玉就看到門口放著的盆子裏堆了幾塊腌好的臘肉。
潤玉稍微一猜就知道肯定是周爺爺不願欠孩子人情送來的，潤玉看了眼空蕩的胡同將肉拿了進去。
“誰送的臘肉？”臘肉肥多瘦少是塊難得的好肉。
周潤玉掩了掩眼皮，遮住了有些微紅的眼眶。“周爺爺送的臘肉。”
“老頭子就是倔強。”潤池攥緊的拳頭在凳子一側狠狠捶了一下。
“小玉哥，我感覺自從周爺爺不再教學了後整個人脾氣都變得古怪了。”潤玉幾個人以前都跟著他啟蒙過，看到老人過得這麽淒苦他們都很不好受。
“等學校建好了，我們去請周爺爺來當校長。”周潤玉不是自己一拍腦袋想出來的，他看到周爺爺之前就在考慮這件事情了。
村裏有文化還德高望重能撐起來的人，眾人首先想到周延明。和他的名字一樣，紀律嚴明小崽子們對他又愛又怕。
“好了，既然周爺爺將臘肉送過來了我們中午就吃臘炒茶樹菇和腌篤鮮。”周潤玉的話眾人都沒反駁。
挖了一勺豬油化開，潤玉將蔥蒜爆香後將臘肉下鍋煸炒幾下香味出來後將茶樹菇倒下去。瞬間特殊的香氣撲面而來，灑下蔥花後潤玉將臘炒茶樹菇放到爐火上保溫。
腌篤鮮比較慢，小火慢慢將臘肉和冬筍的香氣融為一體。‘咕嘟咕嘟’的香味越來越濃郁，周潤玉掀開蓋子的瞬間帶著香氣的水霧沖了出來。
“好香”杜則本來是和承味來給潤玉送夾子，聞到香味都沒好意思進來。
周潤玉攪了一下，將蔥花灑在上面。
“承味哥，正想叫你們呢。”周潤玉今天做得多，舀出去一碗讓潤池給周爺爺送去。
幾個大人加一個小孩圍著桌子坐下，每個人舀了一碗。入口的瞬間腌篤鮮的鮮香瞬間俘獲了眾人的心，入口即化的臘肉配上被臘肉浸潤脆嫩的冬筍，一口下去只有滿足兩個字。
文文小口小口吃得斯文，周承味時不時關照一下。
“小玉哥哥，我好想住你家。”周文吃完一碗滿足地摸了摸鼓起的肚皮感慨。
“哈哈哈”潤池的笑聲、彌漫在院子裏的煙火氣，還有窩在小狗窩裏舔舐自己鼻子的小狼崽組成了一幅童話般的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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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永喊著潤池一塊，我們今天去山上挖冬筍。”雪化後冬筍已經開始冒頭，周潤玉和幾個人拿著鏟子一起上山。
冬季動物大都開始冬眠，上次檢查過後那個毛發和蛇蛻也沒了下落。
走在山路上周潤玉胡思亂想也只是瞬間的工夫，“小玉季師兄什麽時候回來。”周潤玉聽到齊峰問話時正嘎吱嘎吱踩著山林裏面為數不多的積雪。
“季師兄？他被老師召回去了。”周潤玉聽李一博提了一句好像是金線藻研究那裏出了些問題。
齊峰拉了一把潤玉：“小心點。”周潤玉剛剛踩雪時差一點就踩到那條冬眠的蛇了。
“呼，還好。”潤玉將剛才不小心蹦到的樹枝重新給它蓋了上去。冬眠的蛇被踩上一腳會條件反射地死死咬住打擾它睡眠的獵物。
冬天的樹林沒了鳥叫聲顯得格外寂靜，只有幾個人踩雪的咯吱咯吱聲。枯萎的樹葉在雪下面厚厚鋪了一層還未腐爛踩上去軟綿綿的。
周潤玉突然停了下來，他將面前有一個小鼓包的落雪扒開枯黃的葉子被下面的東西頂了起來。走在前面的幾個人過了一會看潤玉沒有跟上來轉頭朝他喊：“小玉哥怎麽了？”
潤玉朝他們擺擺手：“找到點好東西。”
枯黃的樹葉下面是一簇簇生長得正好的蘑菇，棕色的小傘下面是細長的桿桿。茶樹菇，生長在茶樹底下有一種特殊的香氣。
周潤玉將樹葉完整地扒開，果然他在茶樹菇生長的地方發現了野茶樹根。這茬茶樹菇不多正好夠吃一頓的量，周潤玉小心翼翼地將茶樹菇完整地采下來放到背簍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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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好東西？”恩永好奇地往背簍裏面看了一眼。
“等中午你就知道了。”潤玉撇開想要掀開稭稈小被的潤池，往前快走了兩步。“你們快點，我們中午之前要挖不少竹筍。”
竹林裏面也是鋪了一層厚厚的竹葉，鮮嫩的冬筍只冒出了一個尖尖非常不好找。
“潤玉，這個是嗎？”齊峰第一次參加這種活動，他發現一個很像尖尖轉頭詢問潤玉。潤玉趕緊將他的手拍開，“師兄這個是刺猬的尾巴。”
說著用剛剛撿的竹棍扒拉開葉子，被凍僵的小刺猬尾巴上落了厚厚的竹葉很像剛冒出的竹筍。
將凍死的小刺猬埋好，潤玉給齊峰指了指就在他右手邊的尖尖。這個就是竹筍，仔細看上去它有兩半小小的葉子狀的東西往外支棱。
齊峰仔細觀察了後發現真的這樣，按照潤玉教的方法雖然最後挖斷了半根也很有成就感。
“你看！”
“真棒！”潤玉正全神貫註地挖手下的筍，誇得敷衍。
齊峰沒在意，拿著鏟子感覺還挺好找直接走到了他們前面。
潤玉擡頭看了一眼，感覺沒啥危險又低頭和這根埋得比較深的筍爭鬥。潤玉挖了一半，白嫩的筍已經出來了大半。
潤玉伸出手指插進泥土裏，感受了一下泥土裏面筍的深度。又往下了兩鏟子，筍的根部漏出來後潤玉利落地左右一扭清脆的一聲‘哢嚓’整個筍被完整地挖了出來。
“哥，這個筍也太大了。”恩永拿起來和自己剛挖出來筍比了一下簡直像一個□□大佬帶著小弟。
潤玉豎著放進框子裏剛好露出個尖尖，將框子背上都沈了一下。
“好長時間沒人來了，現在筍正好吃多挖點。”村裏老人不少，潤玉他們打算多挖一些嫩筍給孤寡老人送些。
潤池大大咧咧的潤玉就這一會的工夫就看到他踩了不少筍，“哥，要不你先歇歇。”周潤池歡快地搖搖頭：“不，我挖了不少竹筍手感正好。”
‘哢嚓’潤玉就看他哥又踩到了一顆。
周潤玉眉頭緊皺，潤池樂呵地低頭：“哎喲，小玉你看我真厲害！”潤玉看到他蹲下的時候背簍裏半半拉拉的筍裝了半背簍，幹脆轉過頭去眼不見心靜。
周潤玉怕竹筍將茶樹菇壓倒，將竹筍往下放了放。
化雪的天氣還是蠻冷的，為了挖筍潤玉早就將手套摘掉了。白皙的手指現在被凍得通紅，手上沾著泥土他只好雙手搓了搓聊勝於無。
幾個人邊走邊挖，不一會背簍裏面已經裝滿了。周潤池將他們拿來的袋子撐開，完好無損的冬筍被倒進去。幾個人將裝滿的袋子放到竹林入口處的石頭旁。
“恩永快點。”周恩永將袋子藏好後趕緊跟上。
背簍空空的幾個人走得更快了，周潤玉沒看到齊峰查看了地下的腳印後終於找到了齊峰留在竹子上的記號。
“跟緊我。”潤玉猜測齊峰可能是碰到了什麽，招呼都沒來得及和他們打。
潤玉說完這句話背上背簍加快了速度，恩永跟得費力也沒抱怨什麽。繞過竹林，周潤玉發現了齊峰的身影。他的對面一條大蛇挺直身子嘶嘶地威脅著眾人。
潤玉看得眼熟，他有點緊張地盯著坐在地上的人。
齊峰擡起頭將小瓶子一扔，潤玉看到大蛇擡頭一叼迅速地爬走了。臨走前潤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那蛇隱秘地盯著他看了一眼。
等不見了蛇的身影之後潤玉往前走了兩步，“噓！”齊峰擋住的地方趴了一只雪白的狼。潤玉剛剛松下的心瞬間提了起來，仔細看過之後他發現狼已經僵硬了。
齊峰手裏趴著一只沒毛的小崽子，從袖口露出一點點鼻尖微微聳動。
“吱吱吱”叫聲很像老鼠，潤玉蹲下輕輕撫摸了一下。小崽子循著這股好聞的味道直接鉆到潤玉懷裏，他剛想把它還給齊峰小崽子身子抖動得更厲害了。
“你抱著吧，它不喜歡我。”剛才好不容易才將小狼崽從母狼身下拿出來，換到潤玉手中齊峰也松了一口氣。
潤玉將狼崽小心抱進懷裏，“師兄這是怎麽回事？”剛剛的大蛇還有懷中的狼崽，潤玉感覺自己只是挖個筍的工夫。
“我也很奇怪...”齊峰剛才挖筍的時候被一條大蛇甩了一尾巴，很輕他沒感受到惡意也沒管。沒想到那條蛇引著他走到這裏，直到抱到狼崽他還是有些懵。
“那只狼可能是它的朋友。”潤玉說得也不確定。
母狼腹部明顯是生崽子時怕崽子憋死自己硬生生破開的，猙獰的傷口讓眾人都不忍心看。
“埋了吧”潤玉幾個人在竹林邊緣挖了坑，埋好後讓放下小狼崽。
“嗚嗚嗚”狼崽好像知道什麽，朝埋著母狼的地方叫了幾聲然後一頭紮進了潤玉懷裏。
周潤玉幾個人下山後將新鮮的竹筍分好挨個送到老人手裏，趙爺爺看到剝好的嫩筍連忙擺手：“不要不要，小玉冬天找點吃得不容易。老頭子年紀大了，趕緊拿回去。”
潤玉將筍放到他屋子裏的桌上：“趙爺爺這些筍剛摘得很鮮嫩，牙口不好也能咬動。”囑咐好趙爺爺連忙從他家裏出來。
“小玉哥，爺爺們都太熱情了。”不僅不想多要，還想給他們塞吃的。
周潤玉和恩永兩人對視一眼，連忙將被拉扯得有些皺的袖口撫平。
看到一臉輕松地從周爺爺家出來的堂哥，兩人將目光盯上了他順滑的袖口。“爺爺沒拉住你？”周潤池一臉蒙：“啊，拉住？”周潤池將竹筍放到桌上話都沒說就歡快地跳出來了。
周爺爺看了眼圍墻，又看了眼桌上隨手一放的竹筍：......
“小玉中午吃什麽？”將周潤池挖的筍收拾完腌上，恩永盯著潤玉挖的大竹筍悄悄咽了下口水。
潤玉本來想做腌篤鮮，因為前兩天下雪的緣故家裏的臘肉已經消耗完了。“清炒筍絲，清燉茶樹菇。”周恩永和周潤池撇了下嘴沒說話，前兩天的臘肉大部分進了他們兩個人的肚子。
‘咚咚咚’齊峰剛想說話就被敲門聲打斷了。
“誰啊？”打開門潤玉沒看到人，聽到啪嗒的聲音潤玉就看到門口放著的盆子裏堆了幾塊腌好的臘肉。
潤玉稍微一猜就知道肯定是周爺爺不願欠孩子人情送來的，潤玉看了眼空蕩的胡同將肉拿了進去。
“誰送的臘肉？”臘肉肥多瘦少是塊難得的好肉。
周潤玉掩了掩眼皮，遮住了有些微紅的眼眶。“周爺爺送的臘肉。”
“老頭子就是倔強。”潤池攥緊的拳頭在凳子一側狠狠捶了一下。
“小玉哥，我感覺自從周爺爺不再教學了後整個人脾氣都變得古怪了。”潤玉幾個人以前都跟著他啟蒙過，看到老人過得這麽淒苦他們都很不好受。
“等學校建好了，我們去請周爺爺來當校長。”周潤玉不是自己一拍腦袋想出來的，他看到周爺爺之前就在考慮這件事情了。
村裏有文化還德高望重能撐起來的人，眾人首先想到周延明。和他的名字一樣，紀律嚴明小崽子們對他又愛又怕。
“好了，既然周爺爺將臘肉送過來了我們中午就吃臘炒茶樹菇和腌篤鮮。”周潤玉的話眾人都沒反駁。
挖了一勺豬油化開，潤玉將蔥蒜爆香後將臘肉下鍋煸炒幾下香味出來後將茶樹菇倒下去。瞬間特殊的香氣撲面而來，灑下蔥花後潤玉將臘炒茶樹菇放到爐火上保溫。
腌篤鮮比較慢，小火慢慢將臘肉和冬筍的香氣融為一體。‘咕嘟咕嘟’的香味越來越濃郁，周潤玉掀開蓋子的瞬間帶著香氣的水霧沖了出來。
“好香”杜則本來是和承味來給潤玉送夾子，聞到香味都沒好意思進來。
周潤玉攪了一下，將蔥花灑在上面。
“承味哥，正想叫你們呢。”周潤玉今天做得多，舀出去一碗讓潤池給周爺爺送去。
幾個大人加一個小孩圍著桌子坐下，每個人舀了一碗。入口的瞬間腌篤鮮的鮮香瞬間俘獲了眾人的心，入口即化的臘肉配上被臘肉浸潤脆嫩的冬筍，一口下去只有滿足兩個字。
文文小口小口吃得斯文，周承味時不時關照一下。
“小玉哥哥，我好想住你家。”周文吃完一碗滿足地摸了摸鼓起的肚皮感慨。
“哈哈哈”潤池的笑聲、彌漫在院子裏的煙火氣，還有窩在小狗窩裏舔舐自己鼻子的小狼崽組成了一幅童話般的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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