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蝴蝶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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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蝴蝶紋身
第一次沒有練很久，紀星澤也不用裝太多，畢竟會游泳的人裝成小白也挺難的，只是覃遇是比較辛苦，教小朋友的同時還要教他。
結束後，紀星澤先去更衣室洗澡換衣服，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叫住他
“餵，你等等。”
紀星澤停住腳步回頭看，是場次在卡丁車場的女生，此時正一臉怨氣的盯著他。
覃遇不在身邊，紀星澤現在根本就不想裝了，輕描淡寫的說：“我就說剛剛總有人在看我們，原來是你，你叫什麽來著，陸......”
無關緊要的人紀星澤懶得想，“算了，記不住。”
“你......”
紀星澤語氣冷淡，“有事？”
不知道是不是有點記憶錯亂了，面前的男人和上次在賽車場見到的時候天壤之別，現在讓人覺得有種攻擊性，盡管臉上的笑容保持依舊完好。
管他呢，陸黎本來就是嬌生慣養，今天來找覃遇沒想到在泳池看到那一幕，他就是故意朝覃遇身上貼的，一個男人真不要臉。
陸黎性格就是這樣，從小到大她想要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當然不可能看著其他人接近覃遇，傲嬌的揚起頭命令他，“我就是想告訴你，最好腩碸離覃遇遠一點。”
頤指氣使真當自己是高貴小公主嗎？
“怎麽？”紀星澤理了理頭發，笑起來一字一頓的問：“你喜歡他啊？”
一句話就戳穿了女孩的心思，尤其是他這麽笑讓人覺得不舒服，輕蔑又囂張。
陸黎梗著脖子反問，“你管得著嗎？”
喜歡覃遇嗎......一個十幾分鐘前下半身對他有反應的男人，這可真有意思。
“既然我管不著，那你跟我說幹什麽？管我什麽事？”紀星澤擰起眉表情很不耐煩，從她身邊經過，警告她，“少煩我。”
擦肩而過幾步後又停下。
“哦，對了。”突然還覺得這麽走有點不爽，紀星澤根本就沒留情，又補充道：“他好像不喜歡女生啊。”
好像不喜歡女生......陸黎立即喪失了語言能力，也沒從他的態度轉變中回過神來，紀星澤已經進了更衣室。
覃遇等著最後幾個小朋友的家長來接人，家長拉著他聊了幾句關於孩子游泳的問題，和他們說再見之後朝更衣室走。
教練專用更衣室一般沒什麽人，覃遇就讓紀星澤去那裏洗澡換衣服。
毫無心理準備，打開大門就看到紀星澤穿著條平角內褲背對著自己。
除此之外沒有第二個人，白色燈光照在他身上，背後的幾滴水珠都顯得亮晶晶，閃著光芒。
清晨花瓣上被太陽照射的露珠也不過如此。
覃遇的視線一錯不錯的從上到下慢慢的打量著，很快集中到腰後，那裏是露出一半的紋身。
看不清全貌，露出來的部分像是蝴蝶翅膀。剩下的一部分延伸至內褲下面，讓人特別好奇。
“你結束了？”聽到開門聲紀星澤回身看過去，覃遇還站在門口，隨口問一句又繼續轉身擦頭發。
“哦對。”覃遇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最後一個小朋友被家長接走了，我就可以下班了。”
剛剛教游泳的時候沒機會看到，紀星澤穿的泳衣外套，不似別人只穿了條泳褲，這種時候也保持著精致。
而現在這麽背對著他，腰部線條緊實又性感，腰部與臀部的弧度很完美，就算是站著好像還能看到腰窩的痕跡，但是不太明顯。
紋身下面會是什麽，覃遇忍不住猜測。
剛剛回頭的一瞬間紀星澤只是簡單的掃了一眼就知道他在看哪裏，也沒遮掩，轉回身繼續擦身上的水漬，更不著急穿衣服。
覃遇走過去，站到他右後方的位置。
視線依然停在露出的半個蝴蝶翅膀上，根本錯不開眼睛，“沒想到你還有紋身。”
卷發、唇釘、紋身這些詞加在一起可以形容一個標準意義上的不良少年。但是這些放到紀星澤身上卻根本沒有體現出不良，畫龍點睛就是這個意思，只會讓覃遇覺得更吸引人。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我不能有嗎？”
紀星澤面前就是一面鏡子，通過鏡子看對方的視線根本就沒從他身上移開。
“不是。”覃遇的視線向上移，面前的這面鏡子能把兩個人都容納在內，兩人的視線相對時，覃遇很快就轉移了視線，輕咳一聲掩飾尷尬，“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
“心裏以為我會是那種學校裏乖乖好學生。”紀星澤猜測他心裏的想法，把自己代入到覃遇的身份繼續說：“你是不是在想，他竟然還有紋身，和我以為的一點都不一樣。”
“我沒那種刻板印象。”覃遇解釋說：“紋身而已又不能用來輕易定義誰，而且紋一個圖案也不僅僅是為了裝飾，它會對某些人有特殊的意義，就比如我有個同學他紋身只是為了紀念已故的親人。”
紀星澤自動屏蔽他這些長篇大論，擦頭發的動作沒停過，視線通過鏡子也一直盯著他，相當善解人意的給他遞臺階，“那你對我的紋身很好奇嗎，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在看。”
不可否認確實是這樣，覃遇抓了抓頭發，“露了一半確實很好奇。”
頓了頓，幹脆繼續說：“上面的部分是蝴蝶翅膀嗎？”
這個動作紀星澤好像不是第一次看到，覃遇會這樣掩飾不好意思或者尷尬，這個動作和他本身的張揚外貌有點不太相符，平時看著挺精明帥氣的，這時候憨憨的還有點可愛。
頭發擦得差不多，紀星澤把毛巾搭在一旁，終於轉過頭，“是蝴蝶翅膀。”
“很好看。”
只能看到一半就開始誇好看了，紀星澤順著他的話問：“你覺得是上次落在肩膀上的那只蝴蝶好看，還是這個紋身好看。”
隨著他轉過身，變成面對面的姿勢，紋身脫離了自己的視線，覃遇還有點失望，“都很好看，一個動態一個靜態，完全不同的感覺。”
不過有相同之處，都因為在紀星澤身上所以顯得特別漂亮。
紀星澤不喜歡動態的，因為它會離開，就像人一樣，不管怎麽樣都留不住，“比起活著的蝴蝶，我還是比較喜歡這個紋身。”
“為什麽？”
紀星澤盯著他，幾秒鐘後嘴角彎了彎，“因為不管它表現的多向往自由都只能永遠存在在我身上。”
也只為了他而活。
覃遇想到那次在小溪邊，蝴蝶停在他身上的畫面，還是讓人難忘，“不是我太理想主義，就算它是動態的也會為你停留的，上次不就是嗎？”
“但是它最後還是飛走了。”紀星澤嘴角咧開的弧度更大，俯身湊近一點，突然問道：“如果是你，你會願意當我的第二只蝴蝶嗎？”
浴室隔間噴頭的水滴聲都很清晰。
嘀嗒——嘀嗒——
覃遇聽到這句話楞住好一會兒，這樣的話很讓人誤會，更有種很強的割裂感，覺得紀星澤根本就不是在開玩笑。
紀星澤的眼神也不能忽視，特別期待又透露著興奮，就好像自己真的是被他紋在身上的蝴蝶一樣。
只能用開玩笑來回應，“你不會想把我紋在身上吧，我可是要收錢的，很貴的。”
紀星澤盯著他的眼睛看了好幾秒，眼神收斂不少，“都是朋友了，打個折啊。”
“親兄弟還得明算賬呢。”
兩人相視一笑，既然話題都聊到這了，覃遇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繼續問：“那下面呢，我看好像不只是蝴蝶。”
還不是想看嗎，果然他們都是一個樣。
紀星澤的眼底帶著極大的玩味，幹脆順著他的話說：“下面，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我自己看？”他覺得今天紀星澤說的每句話或者每個動作都很容易讓人想偏，但還是確認一般的反問：“我怎麽看？”
紀星澤沒有立刻回答他。
而是伸手放在他的腰邊，食指勾住了他的泳褲，撩起眼皮看過去，“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在裝傻啊。”
話音剛落，手指向外輕輕一拉，然後抽手，因為泳褲的回彈性觸碰到皮膚，發出“啪”的一聲輕響。
在這個安靜的更衣室內變得異常明顯，覃遇根本沒反應過來，完全是僵在了原地。
腰側的皮膚都是發麻的，耳邊還都是這聲音在不斷的循環，甚至拼命朝腦袋裏鉆，心跳聲快的嚇人。
身體又變得燥熱起來。
他看著紀星澤這張臉在自己面前不斷放大，距離有一點一點縮進，還能聞到夾在水汽中沐浴露的味道，好像是玫瑰，香味在這樣的環境內無限放大溜進鼻腔中。
紀星澤俯身湊過去，輕聲耳語，“就像剛剛那麽看，懂了嗎？”
他懂什麽，他不懂？
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
在游泳池的時候就是這樣，紀星澤起身貼過來的時候就有了反應，剛想向旁邊走，卻被拉住了手腕，他現在根本不能靠近紀星澤，這感覺來的太快，像是浸毒藥一樣，讓人迷戀。
果然這樣人的逗起來最有意思，剛剛手足無措的模樣太逗了，紀星澤收回手放在自己的內褲邊，轉身對著他。
“餵，你好好看看。”
向下一拉，整個紋身展現在覃遇面前，紀星澤側頭問：“看清楚了嗎？”
“行了。”覃遇甚至都忘了呼吸，盯著完整的紋身楞住幾秒，才去抓他的手，“我不是這個意思。”
紀星澤順勢松開手，內褲又恢覆原狀，把剛剛露出的部分遮蓋住，“那你什麽意思，都已經看完了，現在又裝起來了？”
覃遇腦海裏不僅是紋身，還有他的身體。
其實覃遇的意思就是想要口頭知道一下，只要張張嘴告訴是什麽圖案就好了，完全沒想到會變成現在這樣的情況。
本來以為只是一個簡單的蝴蝶紋身，現在看清了全貌，才發現沒有那麽簡單。
那是一只蝴蝶被纏在蜘蛛網上，露出的那一半蝴蝶翅膀，就像在蜘蛛網上奮力掙脫開一樣，而且這個紋身設計雖然不覆雜，但很巧妙。
尤其是蜘蛛網上幾條紅線更抓人，是蝴蝶用力掙紮留下的痕跡，結合起來看觸目驚心。
只是想到剛剛紀星澤說的那句話，他好像就是這樣的人，就在覃遇以為自己能夠了解他的時候，對方又會立刻展現出另外讓他震驚的一面。
雖然面對面，但他們中間似乎又隔著巨大的紗網，面前的人是帶著笑，眼睛裏的情緒變幻不定，看不清他。
不知道要說些什麽，現在他的情況也比較尷尬，只要對方向下看一眼，就根本無處躲藏，但是偏偏對方好像真的能聽到他的心聲，眼神慢慢的向下移動。
覃遇慌忙轉身，想要避開，“那個，我先去洗澡。”
“躲什麽？”紀星澤沒打算就這麽放過他，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拉，覃遇根本就毫無準備，直接被堵在了衣櫃邊。
“覃遇。”紀星澤打量到腰部以下的位置，很直白的問出口，“你這麽接近我，是不是想跟我上床啊？”
覃遇有一瞬間蒙在原地，沒想到他會問出這種話，不是說已經是朋友了嗎，朋友就是這麽認為他的。
紀星澤步步緊逼，“說真的你沒那種想法嗎？”
“我......沒有。”
距離太近了，近到覃遇覺得呼吸都有點困難，對剛剛的回答有點心虛。他更不敢呼吸，動作大一點就會噴到對方臉上，這會下意識的產生冒犯他的想法。
紀星澤用實際行動告訴了他剛剛的話是什麽意思，對方的手伸過去的時候，覃遇大腦一片空白，看著骨節分明的手指從自己胸前掃過，沿著腹肌慢慢向下。
直到某一處尷尬部位才停住，覃遇控制不住呼出一口氣，眼睛從這刺激的一幕移開落到紀星澤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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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沒有練很久，紀星澤也不用裝太多，畢竟會游泳的人裝成小白也挺難的，只是覃遇是比較辛苦，教小朋友的同時還要教他。
結束後，紀星澤先去更衣室洗澡換衣服，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叫住他
“餵，你等等。”
紀星澤停住腳步回頭看，是場次在卡丁車場的女生，此時正一臉怨氣的盯著他。
覃遇不在身邊，紀星澤現在根本就不想裝了，輕描淡寫的說：“我就說剛剛總有人在看我們，原來是你，你叫什麽來著，陸......”
無關緊要的人紀星澤懶得想，“算了，記不住。”
“你......”
紀星澤語氣冷淡，“有事？”
不知道是不是有點記憶錯亂了，面前的男人和上次在賽車場見到的時候天壤之別，現在讓人覺得有種攻擊性，盡管臉上的笑容保持依舊完好。
管他呢，陸黎本來就是嬌生慣養，今天來找覃遇沒想到在泳池看到那一幕，他就是故意朝覃遇身上貼的，一個男人真不要臉。
陸黎性格就是這樣，從小到大她想要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當然不可能看著其他人接近覃遇，傲嬌的揚起頭命令他，“我就是想告訴你，最好腩碸離覃遇遠一點。”
頤指氣使真當自己是高貴小公主嗎？
“怎麽？”紀星澤理了理頭發，笑起來一字一頓的問：“你喜歡他啊？”
一句話就戳穿了女孩的心思，尤其是他這麽笑讓人覺得不舒服，輕蔑又囂張。
陸黎梗著脖子反問，“你管得著嗎？”
喜歡覃遇嗎......一個十幾分鐘前下半身對他有反應的男人，這可真有意思。
“既然我管不著，那你跟我說幹什麽？管我什麽事？”紀星澤擰起眉表情很不耐煩，從她身邊經過，警告她，“少煩我。”
擦肩而過幾步後又停下。
“哦，對了。”突然還覺得這麽走有點不爽，紀星澤根本就沒留情，又補充道：“他好像不喜歡女生啊。”
好像不喜歡女生......陸黎立即喪失了語言能力，也沒從他的態度轉變中回過神來，紀星澤已經進了更衣室。
覃遇等著最後幾個小朋友的家長來接人，家長拉著他聊了幾句關於孩子游泳的問題，和他們說再見之後朝更衣室走。
教練專用更衣室一般沒什麽人，覃遇就讓紀星澤去那裏洗澡換衣服。
毫無心理準備，打開大門就看到紀星澤穿著條平角內褲背對著自己。
除此之外沒有第二個人，白色燈光照在他身上，背後的幾滴水珠都顯得亮晶晶，閃著光芒。
清晨花瓣上被太陽照射的露珠也不過如此。
覃遇的視線一錯不錯的從上到下慢慢的打量著，很快集中到腰後，那裏是露出一半的紋身。
看不清全貌，露出來的部分像是蝴蝶翅膀。剩下的一部分延伸至內褲下面，讓人特別好奇。
“你結束了？”聽到開門聲紀星澤回身看過去，覃遇還站在門口，隨口問一句又繼續轉身擦頭發。
“哦對。”覃遇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最後一個小朋友被家長接走了，我就可以下班了。”
剛剛教游泳的時候沒機會看到，紀星澤穿的泳衣外套，不似別人只穿了條泳褲，這種時候也保持著精致。
而現在這麽背對著他，腰部線條緊實又性感，腰部與臀部的弧度很完美，就算是站著好像還能看到腰窩的痕跡，但是不太明顯。
紋身下面會是什麽，覃遇忍不住猜測。
剛剛回頭的一瞬間紀星澤只是簡單的掃了一眼就知道他在看哪裏，也沒遮掩，轉回身繼續擦身上的水漬，更不著急穿衣服。
覃遇走過去，站到他右後方的位置。
視線依然停在露出的半個蝴蝶翅膀上，根本錯不開眼睛，“沒想到你還有紋身。”
卷發、唇釘、紋身這些詞加在一起可以形容一個標準意義上的不良少年。但是這些放到紀星澤身上卻根本沒有體現出不良，畫龍點睛就是這個意思，只會讓覃遇覺得更吸引人。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我不能有嗎？”
紀星澤面前就是一面鏡子，通過鏡子看對方的視線根本就沒從他身上移開。
“不是。”覃遇的視線向上移，面前的這面鏡子能把兩個人都容納在內，兩人的視線相對時，覃遇很快就轉移了視線，輕咳一聲掩飾尷尬，“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
“心裏以為我會是那種學校裏乖乖好學生。”紀星澤猜測他心裏的想法，把自己代入到覃遇的身份繼續說：“你是不是在想，他竟然還有紋身，和我以為的一點都不一樣。”
“我沒那種刻板印象。”覃遇解釋說：“紋身而已又不能用來輕易定義誰，而且紋一個圖案也不僅僅是為了裝飾，它會對某些人有特殊的意義，就比如我有個同學他紋身只是為了紀念已故的親人。”
紀星澤自動屏蔽他這些長篇大論，擦頭發的動作沒停過，視線通過鏡子也一直盯著他，相當善解人意的給他遞臺階，“那你對我的紋身很好奇嗎，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在看。”
不可否認確實是這樣，覃遇抓了抓頭發，“露了一半確實很好奇。”
頓了頓，幹脆繼續說：“上面的部分是蝴蝶翅膀嗎？”
這個動作紀星澤好像不是第一次看到，覃遇會這樣掩飾不好意思或者尷尬，這個動作和他本身的張揚外貌有點不太相符，平時看著挺精明帥氣的，這時候憨憨的還有點可愛。
頭發擦得差不多，紀星澤把毛巾搭在一旁，終於轉過頭，“是蝴蝶翅膀。”
“很好看。”
只能看到一半就開始誇好看了，紀星澤順著他的話問：“你覺得是上次落在肩膀上的那只蝴蝶好看，還是這個紋身好看。”
隨著他轉過身，變成面對面的姿勢，紋身脫離了自己的視線，覃遇還有點失望，“都很好看，一個動態一個靜態，完全不同的感覺。”
不過有相同之處，都因為在紀星澤身上所以顯得特別漂亮。
紀星澤不喜歡動態的，因為它會離開，就像人一樣，不管怎麽樣都留不住，“比起活著的蝴蝶，我還是比較喜歡這個紋身。”
“為什麽？”
紀星澤盯著他，幾秒鐘後嘴角彎了彎，“因為不管它表現的多向往自由都只能永遠存在在我身上。”
也只為了他而活。
覃遇想到那次在小溪邊，蝴蝶停在他身上的畫面，還是讓人難忘，“不是我太理想主義，就算它是動態的也會為你停留的，上次不就是嗎？”
“但是它最後還是飛走了。”紀星澤嘴角咧開的弧度更大，俯身湊近一點，突然問道：“如果是你，你會願意當我的第二只蝴蝶嗎？”
浴室隔間噴頭的水滴聲都很清晰。
嘀嗒——嘀嗒——
覃遇聽到這句話楞住好一會兒，這樣的話很讓人誤會，更有種很強的割裂感，覺得紀星澤根本就不是在開玩笑。
紀星澤的眼神也不能忽視，特別期待又透露著興奮，就好像自己真的是被他紋在身上的蝴蝶一樣。
只能用開玩笑來回應，“你不會想把我紋在身上吧，我可是要收錢的，很貴的。”
紀星澤盯著他的眼睛看了好幾秒，眼神收斂不少，“都是朋友了，打個折啊。”
“親兄弟還得明算賬呢。”
兩人相視一笑，既然話題都聊到這了，覃遇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繼續問：“那下面呢，我看好像不只是蝴蝶。”
還不是想看嗎，果然他們都是一個樣。
紀星澤的眼底帶著極大的玩味，幹脆順著他的話說：“下面，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我自己看？”他覺得今天紀星澤說的每句話或者每個動作都很容易讓人想偏，但還是確認一般的反問：“我怎麽看？”
紀星澤沒有立刻回答他。
而是伸手放在他的腰邊，食指勾住了他的泳褲，撩起眼皮看過去，“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在裝傻啊。”
話音剛落，手指向外輕輕一拉，然後抽手，因為泳褲的回彈性觸碰到皮膚，發出“啪”的一聲輕響。
在這個安靜的更衣室內變得異常明顯，覃遇根本沒反應過來，完全是僵在了原地。
腰側的皮膚都是發麻的，耳邊還都是這聲音在不斷的循環，甚至拼命朝腦袋裏鉆，心跳聲快的嚇人。
身體又變得燥熱起來。
他看著紀星澤這張臉在自己面前不斷放大，距離有一點一點縮進，還能聞到夾在水汽中沐浴露的味道，好像是玫瑰，香味在這樣的環境內無限放大溜進鼻腔中。
紀星澤俯身湊過去，輕聲耳語，“就像剛剛那麽看，懂了嗎？”
他懂什麽，他不懂？
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
在游泳池的時候就是這樣，紀星澤起身貼過來的時候就有了反應，剛想向旁邊走，卻被拉住了手腕，他現在根本不能靠近紀星澤，這感覺來的太快，像是浸毒藥一樣，讓人迷戀。
果然這樣人的逗起來最有意思，剛剛手足無措的模樣太逗了，紀星澤收回手放在自己的內褲邊，轉身對著他。
“餵，你好好看看。”
向下一拉，整個紋身展現在覃遇面前，紀星澤側頭問：“看清楚了嗎？”
“行了。”覃遇甚至都忘了呼吸，盯著完整的紋身楞住幾秒，才去抓他的手，“我不是這個意思。”
紀星澤順勢松開手，內褲又恢覆原狀，把剛剛露出的部分遮蓋住，“那你什麽意思，都已經看完了，現在又裝起來了？”
覃遇腦海裏不僅是紋身，還有他的身體。
其實覃遇的意思就是想要口頭知道一下，只要張張嘴告訴是什麽圖案就好了，完全沒想到會變成現在這樣的情況。
本來以為只是一個簡單的蝴蝶紋身，現在看清了全貌，才發現沒有那麽簡單。
那是一只蝴蝶被纏在蜘蛛網上，露出的那一半蝴蝶翅膀，就像在蜘蛛網上奮力掙脫開一樣，而且這個紋身設計雖然不覆雜，但很巧妙。
尤其是蜘蛛網上幾條紅線更抓人，是蝴蝶用力掙紮留下的痕跡，結合起來看觸目驚心。
只是想到剛剛紀星澤說的那句話，他好像就是這樣的人，就在覃遇以為自己能夠了解他的時候，對方又會立刻展現出另外讓他震驚的一面。
雖然面對面，但他們中間似乎又隔著巨大的紗網，面前的人是帶著笑，眼睛裏的情緒變幻不定，看不清他。
不知道要說些什麽，現在他的情況也比較尷尬，只要對方向下看一眼，就根本無處躲藏，但是偏偏對方好像真的能聽到他的心聲，眼神慢慢的向下移動。
覃遇慌忙轉身，想要避開，“那個，我先去洗澡。”
“躲什麽？”紀星澤沒打算就這麽放過他，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拉，覃遇根本就毫無準備，直接被堵在了衣櫃邊。
“覃遇。”紀星澤打量到腰部以下的位置，很直白的問出口，“你這麽接近我，是不是想跟我上床啊？”
覃遇有一瞬間蒙在原地，沒想到他會問出這種話，不是說已經是朋友了嗎，朋友就是這麽認為他的。
紀星澤步步緊逼，“說真的你沒那種想法嗎？”
“我......沒有。”
距離太近了，近到覃遇覺得呼吸都有點困難，對剛剛的回答有點心虛。他更不敢呼吸，動作大一點就會噴到對方臉上，這會下意識的產生冒犯他的想法。
紀星澤用實際行動告訴了他剛剛的話是什麽意思，對方的手伸過去的時候，覃遇大腦一片空白，看著骨節分明的手指從自己胸前掃過，沿著腹肌慢慢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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