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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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結果
“……”釘崎野薔薇躺在地上，靜靜望著天空，說不出話。
和她的狀態差不多，其他人都保持著相似的姿勢，導致操場看上去屍橫遍野。
學生中沒人動彈，因為已經不剩再動幾下的力氣，沒人說話，因為累到連嘴巴都不想張開，只剩個和人類構造不同的熊貓，還保留著點精神。
“悟，你這次是不是認真過頭了？”
聽到熊貓的疑問，悠閑站在躺屍人群旁邊的五條悟，很是認真地用無辜的口氣回答：“哪有，我可是放了很多水的～”
可惡啊！！
聽到他不帶一點疲勞、輕松到像剛剛沒在打架而只是在散步一樣的聲音，被迫躺屍的全體人員在心裏都不由得埋怨起來。
明明是五個人圍攻一個人，結果遭殃的只有他們五個，被圍攻的家夥卻跟個沒事人一樣！而且他們的目標，到最後也沒有成功達成！
五條悟確實遵守了規則，全程沒有使用咒術，但即便如此，局勢一邊倒得還是令人難以想象。
他們五人靠這段時間訓練出來的那一點默契配合，根本沒法讓五條悟感到一丁點威脅，那個身影從始至終都保持著游刃有餘的姿態，甚至連手裏的抱枕都一直沒放開過——也就是說，在五條悟不用咒術開閘洩洪、又讓出一只手的前提下，他們依舊拿對方毫無辦法！
這是頭一次，他們如此清楚地認識到自己和所謂最強之間的差距。
以往就算是被老師訓練得灰頭土臉，學生們也從來都沒有特別的感覺，畢竟雙方的實力差距過於懸殊，輸了的人很難有實感。
然而這次不一樣。
他們所有人都是卯足了勁想要完成課題，可五條悟單憑體術以及咒力操作這兩點就將他們壓得死死的，完全打破了咒術師沒了咒術實力大打折扣的觀念……又或者說，即便五條悟實力大打折扣，也足夠對方把很多人按在地上錘。
虧他們一開始還覺得可以趁這個難得一遇的機會讓五條悟吃點虧呢呢，現在一看，根本就是想太多。
“餵餵，你這樣沒問題嗎？”就連全程被抱著，被迫感受許多次攻擊從自己面前劃過的利姆露，都不免覺得躺著的學生們看上去有些淒慘。
因為技能還在起作用，所以他完全不擔心抱枕突然開口說話這件事會嚇到學生們，反正他們聽不到也看不到。
盯著死氣沈沈的眾人，他語氣關切：“我知道你已經很手下留情了，不過，搞成這樣真的不會打擊到他們嗎？”
因為受到打擊而放棄某件事、乃至自暴自棄的家夥，世上多的是，雖然他相信五條悟的學生肯定不會變成那樣，但心裏總歸會有點不舒服的吧？
“沒問題的，這些可都是我可愛的學生啊。”五條悟笑著回答，帶著誰都沒有發覺的溫柔神情註視著自己的學生們，“他們對自己的認知很清晰，即使遭受挫折也能再度爬起來、將過去化作成長的動力。”
“大家都是很堅強的孩子，才不會因為這點程度的事就產生動搖呢。”
他的語氣是如此確信，因為他一直都有很認真地在關註學生。
“明天會不會筋肉痛啊，混蛋……”禪院真希罵罵咧咧地從地上坐起來，看來天與咒縛的身體素質果然是要比尋常咒術師高上不少的。她勉強活動了一下身子，沖五條悟露出自信、充滿意氣的笑：“等著吧，絕對有一天能讓你沒法保持從容。”
一座絕對無法跨越的大山，再努力伸手也沒法觸及的目標——從普通人的角度來看確實很折磨，但真要能輕易就被這種事打擊到無法振作，壓根就不會選擇踏上與死亡相伴的咒術師的道路。
趴在那、躺在那的人都是這麽想的，禪院真希則是代表大家發出了宣言。
五條悟毫不意外、滿意地點點頭：“就是這種氣勢～老師很欣慰，所以特別服務大放送，給你們每個人都覆盤一下好了～”
從前他可以慢慢守望這幾人的成長，離開之後就沒法再教些什麽了，因此他抓著這次機會，想讓所有人通過這場實戰訓練好好明白自己的不足之處，所以才會被熊貓說“這次認真過頭了”。
而聽到他的話，學生們均是身體一僵。
雖說只要可以讓他們進步，不管是覆盤還是被挑毛病都無所謂，但是非要讓他們在這個姿勢這個狀態下聽嗎？可不可以先讓醫生來幫他們回覆一下啊？！
就在這時，如同天籟一般的聲音降臨在了操場。
“死屍累累啊這裏……認真訓練是不錯，不過凡事都得有個度……”
知道這聲音的主人是家入硝子，大家眼睛都亮了起來——只要這位反轉術式的達人肯出手，分分鐘讓他們恢覆精神好嗎！
居然在這麽恰好的時間出現在恰好的地點，真是蒼天有眼！
五條悟轉頭，向老朋友打了聲招呼：“哦，硝子，你來啦~”
“還想著你少見地叫我出來工作，會是什麽情況呢，怎麽？突然想改變方針，要開始全力培養學生了？”家入硝子半開玩笑地回應著。
……什麽？家入硝子竟是被五條悟叫過來的？
從兩人的對話裏能很輕松就得出這個結論，學生們一時有些不敢置信——這可是五條悟，什麽時候會做這種貼心的布置了？而且他們完全沒註意到自家老師是何時聯絡的家入硝子……
難道說在一開始就已經安排好了嗎？
“好了，快兩三下把他們從地上拽起來。”五條悟指向躺屍群，催促到，“第一人民教師的課可是千金難買的！”
“那之後的課給我老實地去教室裏上。”家入硝子說著，靠近了學生們。
五條悟無所謂地聳聳肩，答應道：“好好～”
治療的順序並沒有特殊的講究，不過是從近到遠罷了，因為說之後的覆盤要到教室裏再講，所以學生們被拉起一個就離開一個、率先去往教室等待。
碰巧因為和家入硝子離得最遠而成為了最後一個的伏黑惠，在聽到五條悟說他還有話要跟家入硝子聊、讓自己先去教室時，留下一個覆雜的眼神才轉身離開。
“想聊什麽？你知道自己今天很反常嗎？”家入硝子手插在衣兜裏，神色看上去很冷淡，但從她的話語裏確實能感覺到些許關切。
五條悟模棱兩可地回答：“是嗎。”
其實讓學生們恢覆精神這種事，現在的他也能輕松辦到，之所以會特意讓家入硝子過來，一個原因是懶得跟人解釋為什麽他突然又升級了，另一個原因就是剛才告訴伏黑惠的那個。
畢竟家入硝子和其他人不同，是他多年的友人，是他重要的朋友，有些事可以直白地告訴對方。
沒有任何鋪墊，五條悟開口就是一句：“我之後要離開了。”
家入硝子楞了一下，看向身旁的人，她當然能明白，這個所謂的離開並沒有聽上去那麽簡單。
是要離開高專？還是離開咒術界？是什麽讓這個兢兢業業打工好多年的人突然產生了離開的想法？
“你……”她張嘴想要問些什麽，卻在頓了半晌後又只吐出兩個字，“算了。”
知道五條悟不是那種突然撒手不管的人，再加上不久前從對方那裏得到的消息，她隱隱約約能感覺到，咒術界即將迎來重大的轉變，那其中必有五條悟的手筆。
而對方選擇在那之後離開——對此，她並沒有任何意見。
辛苦了這麽久，在一切結束後去休息也是個不錯的選擇，畢竟五條悟本來就應該是個自由自在的人。
所以最後她什麽都沒問，只是對五條悟說：“這次要好好把屍體交到我手裏啊……又不是小孩子了，老朋友的遺體我還是能面對的。”
五條悟笑了起來：“是呀。”
知道他這是答應了，家入硝子放松下來，重新回到一開始的狀態，用玩笑般的語氣道：“行了，快去教室吧，總是讓學生等可沒法給他們留個好老師的印象。”
沒有多說幾句，也沒有回嘴，五條悟擺擺手，順著她的話向教室的方向走去。
兩個人，誰也沒有說再見。
“……”利姆露保持著沈默。
他其實很想問五條悟那時沒有讓家入硝子處理夏油傑的屍體，其中是否有個理由真如他們所猜測那樣，不想讓另一個重要的朋友也直面朋友的死亡，但到最後他也沒有問出口。
這種時候再問這些，多少是有點不解風情了。
另一頭，待在教室裏因為沒事做已經開始自己覆盤、中途還夾雜了一些對五條悟的吐槽和抱怨的大家，聽到教室門打開的聲音轉過頭，卻只看到了伏黑惠一個人。
“鮭魚？”狗卷棘歪頭發出疑惑的聲調。
即使是對他的飯團語還不怎麽熟悉的人，也能從語氣和場景猜到他想表達的意思吧。
被眾人註視的伏黑惠平淡地給出答案：“五條老師說要先和家入小姐聊兩句，應該很快就會過來了吧。”
怪不得剛才五條悟沒有甩手自己先到教室裏等，要留在操場上看家入硝子治療他們，原來是在等說話的機會……
道理他們都懂，但不妨礙他們想要吐槽的欲望。
禪院真希咬牙切齒地說出所有人的心聲：“那個笨蛋……上課非讓學生等幾分鐘的毛病是真的改不掉了是吧？”
*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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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你這次是不是認真過頭了？”
聽到熊貓的疑問，悠閑站在躺屍人群旁邊的五條悟，很是認真地用無辜的口氣回答：“哪有，我可是放了很多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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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確實遵守了規則，全程沒有使用咒術，但即便如此，局勢一邊倒得還是令人難以想象。
他們五人靠這段時間訓練出來的那一點默契配合，根本沒法讓五條悟感到一丁點威脅，那個身影從始至終都保持著游刃有餘的姿態，甚至連手裏的抱枕都一直沒放開過——也就是說，在五條悟不用咒術開閘洩洪、又讓出一只手的前提下，他們依舊拿對方毫無辦法！
這是頭一次，他們如此清楚地認識到自己和所謂最強之間的差距。
以往就算是被老師訓練得灰頭土臉，學生們也從來都沒有特別的感覺，畢竟雙方的實力差距過於懸殊，輸了的人很難有實感。
然而這次不一樣。
他們所有人都是卯足了勁想要完成課題，可五條悟單憑體術以及咒力操作這兩點就將他們壓得死死的，完全打破了咒術師沒了咒術實力大打折扣的觀念……又或者說，即便五條悟實力大打折扣，也足夠對方把很多人按在地上錘。
虧他們一開始還覺得可以趁這個難得一遇的機會讓五條悟吃點虧呢呢，現在一看，根本就是想太多。
“餵餵，你這樣沒問題嗎？”就連全程被抱著，被迫感受許多次攻擊從自己面前劃過的利姆露，都不免覺得躺著的學生們看上去有些淒慘。
因為技能還在起作用，所以他完全不擔心抱枕突然開口說話這件事會嚇到學生們，反正他們聽不到也看不到。
盯著死氣沈沈的眾人，他語氣關切：“我知道你已經很手下留情了，不過，搞成這樣真的不會打擊到他們嗎？”
因為受到打擊而放棄某件事、乃至自暴自棄的家夥，世上多的是，雖然他相信五條悟的學生肯定不會變成那樣，但心裏總歸會有點不舒服的吧？
“沒問題的，這些可都是我可愛的學生啊。”五條悟笑著回答，帶著誰都沒有發覺的溫柔神情註視著自己的學生們，“他們對自己的認知很清晰，即使遭受挫折也能再度爬起來、將過去化作成長的動力。”
“大家都是很堅強的孩子，才不會因為這點程度的事就產生動搖呢。”
他的語氣是如此確信，因為他一直都有很認真地在關註學生。
“明天會不會筋肉痛啊，混蛋……”禪院真希罵罵咧咧地從地上坐起來，看來天與咒縛的身體素質果然是要比尋常咒術師高上不少的。她勉強活動了一下身子，沖五條悟露出自信、充滿意氣的笑：“等著吧，絕對有一天能讓你沒法保持從容。”
一座絕對無法跨越的大山，再努力伸手也沒法觸及的目標——從普通人的角度來看確實很折磨，但真要能輕易就被這種事打擊到無法振作，壓根就不會選擇踏上與死亡相伴的咒術師的道路。
趴在那、躺在那的人都是這麽想的，禪院真希則是代表大家發出了宣言。
五條悟毫不意外、滿意地點點頭：“就是這種氣勢～老師很欣慰，所以特別服務大放送，給你們每個人都覆盤一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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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家入硝子竟是被五條悟叫過來的？
從兩人的對話裏能很輕松就得出這個結論，學生們一時有些不敢置信——這可是五條悟，什麽時候會做這種貼心的布置了？而且他們完全沒註意到自家老師是何時聯絡的家入硝子……
難道說在一開始就已經安排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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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後的課給我老實地去教室裏上。”家入硝子說著，靠近了學生們。
五條悟無所謂地聳聳肩，答應道：“好好～”
治療的順序並沒有特殊的講究，不過是從近到遠罷了，因為說之後的覆盤要到教室裏再講，所以學生們被拉起一個就離開一個、率先去往教室等待。
碰巧因為和家入硝子離得最遠而成為了最後一個的伏黑惠，在聽到五條悟說他還有話要跟家入硝子聊、讓自己先去教室時，留下一個覆雜的眼神才轉身離開。
“想聊什麽？你知道自己今天很反常嗎？”家入硝子手插在衣兜裏，神色看上去很冷淡，但從她的話語裏確實能感覺到些許關切。
五條悟模棱兩可地回答：“是嗎。”
其實讓學生們恢覆精神這種事，現在的他也能輕松辦到，之所以會特意讓家入硝子過來，一個原因是懶得跟人解釋為什麽他突然又升級了，另一個原因就是剛才告訴伏黑惠的那個。
畢竟家入硝子和其他人不同，是他多年的友人，是他重要的朋友，有些事可以直白地告訴對方。
沒有任何鋪墊，五條悟開口就是一句：“我之後要離開了。”
家入硝子楞了一下，看向身旁的人，她當然能明白，這個所謂的離開並沒有聽上去那麽簡單。
是要離開高專？還是離開咒術界？是什麽讓這個兢兢業業打工好多年的人突然產生了離開的想法？
“你……”她張嘴想要問些什麽，卻在頓了半晌後又只吐出兩個字，“算了。”
知道五條悟不是那種突然撒手不管的人，再加上不久前從對方那裏得到的消息，她隱隱約約能感覺到，咒術界即將迎來重大的轉變，那其中必有五條悟的手筆。
而對方選擇在那之後離開——對此，她並沒有任何意見。
辛苦了這麽久，在一切結束後去休息也是個不錯的選擇，畢竟五條悟本來就應該是個自由自在的人。
所以最後她什麽都沒問，只是對五條悟說：“這次要好好把屍體交到我手裏啊……又不是小孩子了，老朋友的遺體我還是能面對的。”
五條悟笑了起來：“是呀。”
知道他這是答應了，家入硝子放松下來，重新回到一開始的狀態，用玩笑般的語氣道：“行了，快去教室吧，總是讓學生等可沒法給他們留個好老師的印象。”
沒有多說幾句，也沒有回嘴，五條悟擺擺手，順著她的話向教室的方向走去。
兩個人，誰也沒有說再見。
“……”利姆露保持著沈默。
他其實很想問五條悟那時沒有讓家入硝子處理夏油傑的屍體，其中是否有個理由真如他們所猜測那樣，不想讓另一個重要的朋友也直面朋友的死亡，但到最後他也沒有問出口。
這種時候再問這些，多少是有點不解風情了。
另一頭，待在教室裏因為沒事做已經開始自己覆盤、中途還夾雜了一些對五條悟的吐槽和抱怨的大家，聽到教室門打開的聲音轉過頭，卻只看到了伏黑惠一個人。
“鮭魚？”狗卷棘歪頭發出疑惑的聲調。
即使是對他的飯團語還不怎麽熟悉的人，也能從語氣和場景猜到他想表達的意思吧。
被眾人註視的伏黑惠平淡地給出答案：“五條老師說要先和家入小姐聊兩句，應該很快就會過來了吧。”
怪不得剛才五條悟沒有甩手自己先到教室裏等，要留在操場上看家入硝子治療他們，原來是在等說話的機會……
道理他們都懂，但不妨礙他們想要吐槽的欲望。
禪院真希咬牙切齒地說出所有人的心聲：“那個笨蛋……上課非讓學生等幾分鐘的毛病是真的改不掉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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