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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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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 39 章

夏林聽說江白要去樓上的泳池玩, 也跟了上來,結果來了才知道這裏被清了場,至於為什麽清場......夏林看了眼臉色不太好的謝三爺。

勾引這種話說起來不好聽, 但夏林確實對這位爺揣了點心思, 可看到謝晦衣服都沒換直接靠在了躺椅上, 夏林小聲問江白:“謝先生是不是不高興了?”

江白看了眼謝晦, 不是不高興,而是非常不高興,可夏林問他能不能一起來,他總不能說不讓吧。

江白走過去, 看著躺在那按手機的謝晦:“不是要教我?”

謝晦斜他一眼:“不是有人教你了?”

看吧, 他就知道這人在生氣。

江白:“你不下水?”

謝晦氣聲嘟囔:“下個屁。”

他讓人清場就是想跟江白兩個人玩,三個人玩他媽什麽鴛鴦戲水, 惡不惡心人。

江白換了泳褲,上身穿著一件略長的T恤, 把該遮的地方都遮了個七七八八, 唯有那筆直的雙腿露在外面。

十月的夜確實有點冷, 一陣風吹來,江白聳了下肩膀。

謝晦皺眉:“杵在這想感冒?水裏呆著去。”

夏林先下了水,見江白走過來, 夏林小聲問:“謝先生不下水嗎?”

江白:“不下, 我們自己玩吧。”

江白本來對游泳也沒什麽興趣,謝晦不下來,他興趣更淡了。

泳池裏的水確實像謝晦說的那樣, 是暖的, 江白身子往水裏一沈,跟泡溫泉似的。

夏林比江白強一點, 一下水就拿著手機哢嚓哢嚓拍照:“小白,我們去邊上看看,你幫我拍幾張照片吧。”

夏林作為隨時準備出道的明星,走到哪都少不了拍照,兩人趟著水往裏走,越走水越深。

謝晦按了會手機,一擡頭看見人都快被水淹了,他喊道:“操,裏面水深,別他媽往裏走!”

水都淹到脖子了,江白覺得有點喘不上氣,夏林拽著他,再三保證不會讓他嗆水。

謝晦這麽一喊,江白嚇了一跳,腳底突然踩空,整個人栽進了水裏......

夏林被他拽的嗆了口水,浮出水面後伸手去撈江白,半天都沒把人拽上來。

撲通一聲。

謝晦衣服都沒脫就紮進了水裏,好在泳池不寬,他游過去一把撈起江白,托著江下巴把人往上提:“你他媽的,沒事往深水區瞎跑什麽?!”

江白被嗆的一個勁的咳嗽,謝晦把人轉過來抱著,江白伏在他肩上,他像抱孩子似的托著屁股往回走。

被撲騰了一臉水的夏林怔怔的站在那,過了一會才想起自己的手機好像掉水裏了......

江白感覺自己剛才好像看見了陰陽兩界的大門,心有餘悸的他有氣無力的靠在謝晦肩膀上錘了一下:“咳咳咳......就怨你。”

謝晦咬著牙:“對,怨我,怨我花花腸子一大堆,嚇的你沒事帶個電燈泡,我他媽是能吃了你?哪次沒把你操舒坦了,至於躲我跟躲瘟神似的?也他媽就是你,換個人你看我管不管他,淹死了拉瘠薄倒!”

江白捂他的嘴,不讓他說話。

謝晦把人抱到躺椅上,用浴巾從脖子開始往下裹,包的跟個蠶蛹似的,卷完了再次把人橫抱起往外走,看著江白咳的發白的唇,謝晦心有餘悸,語氣不再像剛才那麽沖:“好了,怪我,明知道你不會游泳還把你交給別人,下次......不,沒有下次了。”

謝晦自言自語似的念叨,一直念叨到回了房間。

謝晦把人包進浴室,浴巾一圈圈解開,跟拆包裝紙似的:“你那個朋友......”

江白咳嗽了兩聲。

“算了。”謝晦懶得說。

白天那個華少被他踹下海的時候,這個夏林正被那個華少摟著,他跟華少是個什麽情況,謝晦清楚的很,他本想提醒江白少跟這樣的人來往,可想想,江白身邊好像也沒什麽朋友,偶爾冒出來一個還讓他斷了聯系,好像有點說不過去。

“你是想讓我離他遠點嗎?”江白大概猜得到謝晦的想法,就算一開始他沒看出來夏林跟那個華少的關系,拿到那張房卡之後他也能猜出個一二。

謝晦扔掉濕透的浴巾,幫他脫衣服:“也不是,就是覺得你們不是一路人,沒必要聯系的那麽頻繁。”

江白覺得這話用不著提醒,要不是今天來了這,他跟夏林也沒什麽能場合能遇上:“我不學游泳了。”

謝晦:“怕了?”

江白:“不是。”

不是怕,就是覺得對於一個炮灰而言,人生處處是危險,指不定哪天因為一點小事就掛了。

謝晦把人推到花灑底下,試了試熱水:“不怕為什麽不學了?”

江白:“好吧,我怕了。”誰又能不怕死呢?

見他從善如流的改了口,謝晦看了他一眼:“真嚇著了?”

江白沒說話,低著頭站在花灑下沖水。

謝晦脫掉身上濕透的衣服,從後面把人擁在懷裏:“這時候膽子小了,放心,我不會讓你這麽輕易就死了的,我不放手,天王老子也別想從我手裏搶人。”

第二天的沙灘摩托沒玩成,原因是江白感冒了,燒的倒是不高,就是沒什麽力氣,整個人懨懨的。

上午夏林來敲過一次門,但沒見到江白,開門的是謝晦。

謝晦穿著酒店的浴袍,腰帶松松垮垮的系著,胸前半袒不袒的,渾身透著隨意,卻給人的壓迫感極強。

“有事?”謝晦問。

夏林紅著臉支支吾吾的說:“沒,沒事,我就是來跟小白說一聲,我一會要先走了,那個,小白在裏面嗎?”

謝晦偏頭朝屋裏看了一眼,聲音始終不是很高:“他還在睡。”

“哦。”夏林咬了咬唇,一時無話,就那麽在門口站著。

謝晦沒耐心陪著一個不認識的人像傻逼一樣杵在這,他問:“還有事?”

夏林搖頭:“沒事了,那我就先走了,麻煩謝先生等小白醒了之後跟他說一聲,謝先生再......見。”

再見兩個字還沒說完,房門就懟著他的臉關上了。

夏林對著門站了一會,臉上的怯懦在門關上的瞬間盡數褪去......

手機在口袋裏響了起來,他拿出來看了一眼,看著手機上“華少”兩個字,夏林猶豫了一會才接起,他轉身往外走:“華少......”

......

江白一直睡到中午,謝晦把人從被窩裏撈出來吃飯,江白不舒服,胃口也不好,吃幾口就不吃了。

下午幾個人開車往回趕,江白睡了一路,就連平時三分鐘不開口就能憋著的程憎這一路也沒發出什麽動靜。

到了楓林華裏已經是下午四點,江白剛從車裏下來就看見從屋裏就沖出來一個人.....

“哥!”

這聲“哥”喊的擲地有聲,叫的比親哥還親。

從另一邊下車的謝晦乍然一聽,心臟跟著緊了一下,等他看清跑出來的是誰後,臉色呼的一沈:“小兔崽子,誰讓你進來的?”

刑樂旁若無物,沒聽見似的,一雙眼全都放在江白身上,連點餘光都沒給謝晦:“哥你怎,怎麽了?臉,臉色看著不,不太好。”

江白對刑樂從屋裏跑出來也很意外,他開口帶著些鼻音:“有點著涼了,你怎麽回事,怎麽自己跑來了?”

刑樂笑呵呵的說:“不,不是自,自己......”

謝晦黑著臉朝他走過去,剛要動手把人扔出去,就見葉邵黎從屋裏晃蕩了出來,葉邵黎抱著胳膊站在門口:“我帶他來的,謝晦你手是不是欠?”

謝晦看向葉邵黎:“你有病吧,沒事帶人來我這?”

葉邵黎:“不然我帶人去酒店?我請小樂來家裏做客不行啊,你別跟我說這是你家不是我家,你他媽十二歲的時候絕食飯都是老子餵的,你的就是我的,懂不?”

刑樂捂著嘴笑:“十二,歲還絕,絕食要人餵,飯巨,巨嬰還,還是叛逆啊。”

謝晦眼神還沒等瞪過去,葉邵黎不耐煩的說:“進不進來,不進來我關門了,怪瘠薄冷的。”

葉邵黎在這,程憎一秒都不會多待,不知道人是什麽時候跑的,等江白註意到的時候家裏已經沒有程憎這個人了。

顛簸一路,江白又有點燒起來了。

腳還沒好,這會兒又因為發燒沒什麽力氣,整個人看起來弱柳扶風的。

葉邵黎皺著眉頭看江白:“這才出去兩天就把人折騰成這樣,謝晦你是不是沒點數?”

江白正準備上樓,聽到這話意外的回頭看了葉邵黎一眼......活見鬼了,這人居然在幫他說話?

正準備送江白上樓的謝晦也跟著楞了一下,他轉身指著葉邵黎:“你他媽還說你不是看上他了?”

江白:“......”

頭疼。

不想跟傻子說話。

江白抽出手,自己上了樓,關門之前還能聽見謝晦和葉邵黎在樓下互相嚷嚷的聲音。

江白剛躺下,就聽見房間的門被輕輕敲了兩下。

這個家裏能這麽規規矩矩敲門的絕對不是謝晦,也不可能是葉邵黎,江白轉過頭:“進來吧。”

刑樂推開門,懷裏抱著小梨花,笑嘻嘻的看著江白:“哥你沒,沒事吧?”

江白坐起來:“沒事,你怎麽上來了?”

刑樂走過去坐在床邊,隔著被子把小梨花放在江白腿上:“他們在,樓,樓下吵呢,沒人搭,搭理我我就偷,偷偷上,來了。”

刑樂看著江白蒼白的臉:“怎,怎麽還病,病了呢?”

江白鼻塞,說話聲音囔囔的:“去海邊吹了風,不小心感冒了。”

“啊。”刑樂不滿道:“這麽冷,冷的天去海,海邊?這人腦子不,不正常。”

“少說兩句吧,你那嘴。”江白咳了兩聲,問他:“你怎麽會跟葉邵黎一起來?”

刑樂:“因為明天開,開學,我跟他一起下,的山我本,本來是要去學,學校的,他問我想不想來,來這陪你,我當,當然想然,然後就來,來了。”

“你跟他一起下山?”江白發燒燒的腦子有點不利索:“他上山了?去幹嗎?”

刑樂也不知道葉邵黎去幹嗎,他說:“他這幾天一,一直住山上聽,聽我師父念,經,每天在禪,禪房裏一待就是大,大,大半天,就差落,落發了。”

要不是知道刑樂這孩子不撒謊,江白絕對不會信他說的。

葉邵黎,在寺廟聽經?

他是突然發現自己的孽太重了麽?

江白不可思議:“他為什麽這樣?”

刑樂聳了聳肩:“被我佛感,感化了,吧。”

晚飯的時候,江白時不時的往葉邵黎那邊看,這把剛跟葉邵黎吵完架的謝晦氣的不輕,筷子砰的一聲拍在桌上:“你倆夠了,當著我的面眉來眼去的,當我死了?!”

江白掩著嘴咳嗽了幾聲:“你正常點。”

“我正常個屁!”謝晦氣的口不擇言:“我不正常,正常不了。”

葉邵黎悠悠哉哉的吃著飯,抽空還給刑樂夾了個肉丸子:“你那腦子是打小讓謝家灌了水泥進去吧。”葉邵黎心累的瞪了他一眼:“成天瘋瘋癲癲的,這還有小孩呢,別嚇著小樂。”

說起刑樂謝晦更吃不下飯了:“你他媽沒事把人往我這領,你當我這是什麽地方,收容所麽?”

葉邵黎:“就養了只貓而已,把你狂的,還收容所,你收養誰了?挺大個房子讓人家來住一晚上你能少塊肉?我們老葉家怎麽養出你這麽個小氣玩意兒?”

謝晦咬牙吸了口氣,看了看葉邵黎,又看了看刑樂,突然靈光一閃:“......你他媽不會是看上他了吧?”

謝晦說完,突然拔高音量,指著刑樂:“你他媽不知不知道他才幾歲啊,你這個老畜生!”

葉邵黎被他這話給震傻了:“......謝晦你腦袋是不是讓驢踢過?”

作為舅舅,從來沒懷疑過自己的外甥腦子有毛病,直到這一刻葉邵黎簡直懷疑他當初在精神病院的時候是不是被人摳了腦子。

謝晦:“誰讓你一把年紀不結婚,成天盯著我身邊這幾個人轉來轉去。”

葉邵黎也來了脾氣,扔了筷子:“我他媽愛結不結,關你屁事,你結個婚了不起了,成天拿這點破事出來說,走到哪還他媽揣著結婚證,搞得好像全世界就你結過婚似的。”

葉邵黎突然矛頭一轉,指著江白:“你趕緊跟他離了吧,他有毛病你沒看出來?當心這玩意傳染!”

江白:“......”所以你倆是誰傳染的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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