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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老何說的就是他們兩個，全班都懂。一個南一個北，就應該一個理科一個文科。
淩雲卻在這方面犯了難，他不想和周流分開，分開了，周流肯定又懶得理他。
或者說，從此說不定是路人。
一節數學課，他半節課都在走神，周流也沒睡覺，說給他講解就給他講解。
但是每講解一題，周流問：“懂了嗎”
淩雲總是下意識地搖頭，隨後怕被周流發現他不聽課，又立即點點頭。
周流挑了挑眉：“這個是用餘弦定理cosA嗎”
淩雲只一味地點頭。
周流把筆一甩，然後交臂好整以暇地笑了：“你現在不顧那三十四分的死活了”
淩雲頓時嫉惡如仇：“不是它死就是我死。”
周流總算看出了他的想法，於是道：“別糾結，按照老何說的來。”
淩雲的想法很簡單，只是覺得沒有周流沒意思。
但是選理的話，以他的成績，肯定是最後一個班，除非他有突飛猛進的能力。
很顯然，他沒有。
而周流也看不出他的想法，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喜歡他。
而且自己一直在占周流便宜，還不能讓人家發現。
太羞恥了。
淩雲看上上面，“難怪他會讓我倆坐一塊，感情是想好了撂手攤子，要是我倆再幹一架，反正天南地北我倆成不了一個班。”
其實周流也挺煩躁的，隨便挑了個題：“這題，還講不講”
淩雲一看，這他媽是數學卷子最後一題! ! !
“……你不會指望我一夜成神吧拔苗助長的那種”
周流一看，皺了眉，“那我挑點小樹苗灌灌”
結果小樹苗沒灌上，倒是灌上祖國的小花朵了，周流手機裏有一款小學生使用的數題大賽的軟件，他在上面狂殺小學生，根本不給人留活口。
淩雲：“……”他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麽聽不懂周流講題了。擱他這他也得哭。
晚上下了晚自習，淩雲去小賣部買夜宵。周流晚自習沒去，說巡校園去了，下課都沒回來。
他晚自習覆習了一下習題，打游戲打睡著了，醒來發現自己肚子餓了。淩雲給周流拍了泡面照片。
[你要哪個]
對面沒有回。
淩雲麻木地選了一個香菇一個酸辣，出小賣部門就給對方打電話。
[您所撥打的電話暫無人接聽]
操，不會是自己一個人偷偷出去網吧打游戲了吧。但是他又覺得不對，剛從儋城來的那會兒，周流就跟變了個人兒一樣，攆著一群混混。
混混臉上都有拳頭印子。
雖然回學校沒幾天又變回正常人了。
他又想起奶奶的話，狼天生肆虐殘暴。可是他不願將這些跟周流聯系在一塊，因為周流根本不是這樣的。
高三生九點五十下晚自習，十點二十熄燈，如果這期間周流沒回來，那麽宿管大爺就得關門了。
他把酸辣的那份泡面放在周流桌前，然後坐在下面的掐著時間等，期間看了部鬼片人還沒回來。
他下樓去，跟大爺說：“大爺，今晚還巡樓不”
大爺神秘兮兮地湊過來：“咋，違禁品有什麽發現還是有人半夜點外賣”
淩雲靠著大爺的窗口誇張地擺手：“沒有噠沒有噠，大家都很正常地睡覺，玩……玩作業……就是大爺巡樓我們睡得比較安心一點，比較怕鬼。”
差點把玩手機暴露了。
大爺樂呵呵：“大小夥子還怕鬼呢”
淩雲：“是啊。”
大爺瞇起眼睛：“不會想整你大爺吧”
這些個小孩心思壞得很，大爺看得透透的。
淩雲露出純真無邪的笑容：“沒有，保證沒有。”
大爺以他多年的經驗肯定，這小娃子絕對憋著壞心眼。
大爺：“回去睡覺去，別瞎亂跑，不跑就沒鬼來找你。”
淩雲嘆了口氣，“原來，我們註定得不到大爺的關愛。”
大爺：“……”
剛轉身，大爺喊他：“檢查宿舍人夠了沒有”
淩雲心裏咕咚一聲，在大爺沒問他具體哪個寢室前拔腿，“夠了!”
﹉
薛問之十點回來，他回來就跟個木頭一樣，腦子裏全是剛剛解的題，要不是他沒註意撞了一下陽臺的玻璃門，淩雲感覺他就跟游魂一樣。
洗完澡，戴耳機，爬上床開小燈又繼續學起來。
“……”
根本沒在意宿舍少了個人。
淩雲再次打了周流的電話，還是沒人接聽。
搞什麽，自己失蹤就能被他這麽輕易找到。
此時宿舍已經熄燈，大爺果然巡了樓，樓下哀嚎開始，樓上就開始警惕了。
要是大爺巡完樓，周流還沒回來，那他就別想回來了。
結果大爺剛下樓，樓上就響起，“臥槽，鬼啊!”
淩雲趕緊跑陽臺看，手一攀陽臺邊緣，一只手抓住了他。
“周流。”淩雲不由一驚。
“快，拉我上來。”他道。
淩雲眼看手電光就要過來了，感覺把人往上拉。
下面的大爺在他們進入宿舍後把手電照上來：“誰!誰大半夜大喊大叫——”
似乎有學生探出頭來，“大爺，有鬼，排水管上面有鬼!”
大爺嚴肅：“哪裏有，我怎麽沒看見!”
學生：“剛明明看到的，要不大爺您再巡一次”
大爺其實很煩躁，但是他為了學生安全又不得不再上來一次。
“煩死了這些個猴兒，大半夜給我裝神弄鬼，想像嚇門衛那樣嚇我，嘿，我還真不吃那套。”大爺嘰裏咕嚕咆哮著上來。
一番動靜，竟然完全沒有驚動我們的好學生薛問之，淩雲心想，能做到這樣以後做什麽都強。
不過他聞到了一股子血腥味，隨後打開手電，看到周流額頭，臉上，衣服上都是血。
“臥槽，你他媽……你幹什麽去了!”他此時心竟然有些作痛，“你必須給我說清楚!”
說完就一個勁扒周流衣服，看看裏面受傷程度。
他的手一碰他衣服還是濕的，“你他媽殺人了還是打架了”
周流抓過他的手冷漠道：“不用。”
明明說話都虛著氣兒。
“周流，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當朋友!”他聲音有點大。
“你再大點聲，待會兒大爺該敲門了。”周流說。
淩雲抓住他的衣服，拽著他往上，“你不說實話，待會兒我就給大爺送個午夜驚喜。”
周流：“……”
“疼。”周流捂著脖頸下方，“我想洗個澡，洗個澡再跟你說，行嗎”
“不行。”淩雲看他傷口沒止血，“你現在就跟我向大爺自首，我們去醫院。”
“我洗個澡就沒事了。”周流開始表現得暴躁不耐煩。
這是他不想的，屬於狼的本性。
他可以掩藏得好好的，絕對不能在淩雲面前這樣。
可是淩雲一個勁地扒他衣服，手法慌亂，也粗暴。
周流握緊了拳頭，猛地把淩雲推向櫃子，然後趁著淩雲沒反抗，一口向他鎖骨處咬去。
“啊……”
淩雲瞳孔驟然放大，抓著周流的手先是不可思議地緊握，隨著兩顆牙齒進入他皮膚之下，他的手也緩緩松了下來。
薛問之那裏仍舊沒動靜，可是兩個少年的姿勢動作卻危險又堂而皇之。
周流的動作一點都不輕柔，像那次在巷子一樣，在他的身體裏，都感受到他的迫切和渴望。
好像無法停止一般。
慢慢地，淩雲也在承受著他的吸力，不反抗。
叩叩——
“同學，你們寢室有異常嗎”大爺的聲音在門口。
此時周流也終於有了些意識，他艱難地把腦袋從淩雲鎖骨處抽出來，擡頭盯著淩雲。
以為他會告狀嗎
“沒有大爺，一切正常。”淩雲氣息弱了許多但仍舊裝作一切無事。
“沒有就行，早點睡啊。”大爺說。
“好。”
聽見大爺腳步走遠，淩雲才一下子把強撐的力氣用完，像蔫了氣的氣球，怔怔地回看周流的眼。
之後兩個人背靠著櫃子，一動不動地坐了好一會兒，淩雲看著他漸漸愈合的傷口，才似乎明白了。
他嘴角露出笑意。
但周流臉上都是愧疚和擔憂的神色，好像因為吃了一頓大餐沒買單而無法向店員解釋自己沒錢。
很快，校園外響起了救護車的聲音，聲音好像就是在這裏停頓，然後又向遠處駛去。
“是校園出現什麽問題了嗎”淩雲問。
“有人被打，在樹林裏。”周流很平靜地說，“但這只是一部分。”
還有一部分，他真的去打架了。
淩雲輕輕“嗯”了一聲，也不去追問了。
“想吃泡面嗎”淩雲說，“我有點餓了。”
好像剛才經歷過的不是事兒一樣。反正他的傷口也很快愈合了。
只是氣虛弱讓他有點餓。
大晚上宿舍泡泡面簡直是罪惡。
不知道是不是薛問之戴著耳機睡著了，燈關了之後，很平靜。
淩雲默默給周流換了香菇的，想著剛受傷的人還是不要吃辣。
他們搬了凳子到陽臺上。
剛才被雲層遮住的月亮，終於出來了，月光很溫柔。
淩雲不去問他參與了什麽事情，因為周流一直有跟什麽其他非人拉仇恨，不過他也相信周流不是見誰就打。
只是……
還沒開口，周流對他道：“其實，我早就知道，你的血有這個作用了。”
但是他沒說出自己的性格，也會偶爾表現出瘋狂，暴躁，想把什麽東西占為己有。
特別是……發情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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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雲卻在這方面犯了難，他不想和周流分開，分開了，周流肯定又懶得理他。
或者說，從此說不定是路人。
一節數學課，他半節課都在走神，周流也沒睡覺，說給他講解就給他講解。
但是每講解一題，周流問：“懂了嗎”
淩雲總是下意識地搖頭，隨後怕被周流發現他不聽課，又立即點點頭。
周流挑了挑眉：“這個是用餘弦定理cosA嗎”
淩雲只一味地點頭。
周流把筆一甩，然後交臂好整以暇地笑了：“你現在不顧那三十四分的死活了”
淩雲頓時嫉惡如仇：“不是它死就是我死。”
周流總算看出了他的想法，於是道：“別糾結，按照老何說的來。”
淩雲的想法很簡單，只是覺得沒有周流沒意思。
但是選理的話，以他的成績，肯定是最後一個班，除非他有突飛猛進的能力。
很顯然，他沒有。
而周流也看不出他的想法，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喜歡他。
而且自己一直在占周流便宜，還不能讓人家發現。
太羞恥了。
淩雲看上上面，“難怪他會讓我倆坐一塊，感情是想好了撂手攤子，要是我倆再幹一架，反正天南地北我倆成不了一個班。”
其實周流也挺煩躁的，隨便挑了個題：“這題，還講不講”
淩雲一看，這他媽是數學卷子最後一題! ! !
“……你不會指望我一夜成神吧拔苗助長的那種”
周流一看，皺了眉，“那我挑點小樹苗灌灌”
結果小樹苗沒灌上，倒是灌上祖國的小花朵了，周流手機裏有一款小學生使用的數題大賽的軟件，他在上面狂殺小學生，根本不給人留活口。
淩雲：“……”他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麽聽不懂周流講題了。擱他這他也得哭。
晚上下了晚自習，淩雲去小賣部買夜宵。周流晚自習沒去，說巡校園去了，下課都沒回來。
他晚自習覆習了一下習題，打游戲打睡著了，醒來發現自己肚子餓了。淩雲給周流拍了泡面照片。
[你要哪個]
對面沒有回。
淩雲麻木地選了一個香菇一個酸辣，出小賣部門就給對方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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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不會是自己一個人偷偷出去網吧打游戲了吧。但是他又覺得不對，剛從儋城來的那會兒，周流就跟變了個人兒一樣，攆著一群混混。
混混臉上都有拳頭印子。
雖然回學校沒幾天又變回正常人了。
他又想起奶奶的話，狼天生肆虐殘暴。可是他不願將這些跟周流聯系在一塊，因為周流根本不是這樣的。
高三生九點五十下晚自習，十點二十熄燈，如果這期間周流沒回來，那麽宿管大爺就得關門了。
他把酸辣的那份泡面放在周流桌前，然後坐在下面的掐著時間等，期間看了部鬼片人還沒回來。
他下樓去，跟大爺說：“大爺，今晚還巡樓不”
大爺神秘兮兮地湊過來：“咋，違禁品有什麽發現還是有人半夜點外賣”
淩雲靠著大爺的窗口誇張地擺手：“沒有噠沒有噠，大家都很正常地睡覺，玩……玩作業……就是大爺巡樓我們睡得比較安心一點，比較怕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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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樂呵呵：“大小夥子還怕鬼呢”
淩雲：“是啊。”
大爺瞇起眼睛：“不會想整你大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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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雲露出純真無邪的笑容：“沒有，保證沒有。”
大爺以他多年的經驗肯定，這小娃子絕對憋著壞心眼。
大爺：“回去睡覺去，別瞎亂跑，不跑就沒鬼來找你。”
淩雲嘆了口氣，“原來，我們註定得不到大爺的關愛。”
大爺：“……”
剛轉身，大爺喊他：“檢查宿舍人夠了沒有”
淩雲心裏咕咚一聲，在大爺沒問他具體哪個寢室前拔腿，“夠了!”
﹉
薛問之十點回來，他回來就跟個木頭一樣，腦子裏全是剛剛解的題，要不是他沒註意撞了一下陽臺的玻璃門，淩雲感覺他就跟游魂一樣。
洗完澡，戴耳機，爬上床開小燈又繼續學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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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雲再次打了周流的電話，還是沒人接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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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大爺剛下樓，樓上就響起，“臥槽，鬼啊!”
淩雲趕緊跑陽臺看，手一攀陽臺邊緣，一只手抓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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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嚴肅：“哪裏有，我怎麽沒看見!”
學生：“剛明明看到的，要不大爺您再巡一次”
大爺其實很煩躁，但是他為了學生安全又不得不再上來一次。
“煩死了這些個猴兒，大半夜給我裝神弄鬼，想像嚇門衛那樣嚇我，嘿，我還真不吃那套。”大爺嘰裏咕嚕咆哮著上來。
一番動靜，竟然完全沒有驚動我們的好學生薛問之，淩雲心想，能做到這樣以後做什麽都強。
不過他聞到了一股子血腥味，隨後打開手電，看到周流額頭，臉上，衣服上都是血。
“臥槽，你他媽……你幹什麽去了!”他此時心竟然有些作痛，“你必須給我說清楚!”
說完就一個勁扒周流衣服，看看裏面受傷程度。
他的手一碰他衣服還是濕的，“你他媽殺人了還是打架了”
周流抓過他的手冷漠道：“不用。”
明明說話都虛著氣兒。
“周流，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當朋友!”他聲音有點大。
“你再大點聲，待會兒大爺該敲門了。”周流說。
淩雲抓住他的衣服，拽著他往上，“你不說實話，待會兒我就給大爺送個午夜驚喜。”
周流：“……”
“疼。”周流捂著脖頸下方，“我想洗個澡，洗個澡再跟你說，行嗎”
“不行。”淩雲看他傷口沒止血，“你現在就跟我向大爺自首，我們去醫院。”
“我洗個澡就沒事了。”周流開始表現得暴躁不耐煩。
這是他不想的，屬於狼的本性。
他可以掩藏得好好的，絕對不能在淩雲面前這樣。
可是淩雲一個勁地扒他衣服，手法慌亂，也粗暴。
周流握緊了拳頭，猛地把淩雲推向櫃子，然後趁著淩雲沒反抗，一口向他鎖骨處咬去。
“啊……”
淩雲瞳孔驟然放大，抓著周流的手先是不可思議地緊握，隨著兩顆牙齒進入他皮膚之下，他的手也緩緩松了下來。
薛問之那裏仍舊沒動靜，可是兩個少年的姿勢動作卻危險又堂而皇之。
周流的動作一點都不輕柔，像那次在巷子一樣，在他的身體裏，都感受到他的迫切和渴望。
好像無法停止一般。
慢慢地，淩雲也在承受著他的吸力，不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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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你們寢室有異常嗎”大爺的聲音在門口。
此時周流也終於有了些意識，他艱難地把腦袋從淩雲鎖骨處抽出來，擡頭盯著淩雲。
以為他會告狀嗎
“沒有大爺，一切正常。”淩雲氣息弱了許多但仍舊裝作一切無事。
“沒有就行，早點睡啊。”大爺說。
“好。”
聽見大爺腳步走遠，淩雲才一下子把強撐的力氣用完，像蔫了氣的氣球，怔怔地回看周流的眼。
之後兩個人背靠著櫃子，一動不動地坐了好一會兒，淩雲看著他漸漸愈合的傷口，才似乎明白了。
他嘴角露出笑意。
但周流臉上都是愧疚和擔憂的神色，好像因為吃了一頓大餐沒買單而無法向店員解釋自己沒錢。
很快，校園外響起了救護車的聲音，聲音好像就是在這裏停頓，然後又向遠處駛去。
“是校園出現什麽問題了嗎”淩雲問。
“有人被打，在樹林裏。”周流很平靜地說，“但這只是一部分。”
還有一部分，他真的去打架了。
淩雲輕輕“嗯”了一聲，也不去追問了。
“想吃泡面嗎”淩雲說，“我有點餓了。”
好像剛才經歷過的不是事兒一樣。反正他的傷口也很快愈合了。
只是氣虛弱讓他有點餓。
大晚上宿舍泡泡面簡直是罪惡。
不知道是不是薛問之戴著耳機睡著了，燈關了之後，很平靜。
淩雲默默給周流換了香菇的，想著剛受傷的人還是不要吃辣。
他們搬了凳子到陽臺上。
剛才被雲層遮住的月亮，終於出來了，月光很溫柔。
淩雲不去問他參與了什麽事情，因為周流一直有跟什麽其他非人拉仇恨，不過他也相信周流不是見誰就打。
只是……
還沒開口，周流對他道：“其實，我早就知道，你的血有這個作用了。”
但是他沒說出自己的性格，也會偶爾表現出瘋狂，暴躁，想把什麽東西占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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