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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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知道給我送傘”周流跑到他身前。
“不然呢。”淩雲把他拉進來一點，“讓你死”
他們此刻貼得很近，周流又想起昨晚他亂動的手,他啞然失笑：“對，差點死了。”
淩雲覺得他說廢話，把傘扔給他：“拿了滾。”
周流沒動，他站在檐下看了好一會兒雨，淩雲也沒動，他看那雨就覺得冷。
“淩雲，你哪疼”周流冷不防問。
“”淩雲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問，“我不疼。”
要說疼，那也是昨天夢裏，他夢見自己渾身的骨頭被拔了，像是有一個怪物在他體內生長。
“真的嗎”周流說道，“可是你喊了一晚上疼，跟叫魂似的。”
“草。”淩雲手碰上周流脖子，“你再胡編亂造一個試試”
周流求饒，然後打開了傘，“沒事就好，我先走了，補個覺。”
周流走後，淩雲還站在樓棟下，他後知後覺，補覺難道他叫疼還叫他疏解了嘛
呵。他編的。
於是淩雲回去，偷偷摸摸地給自己塞了顆布洛芬，填補自己心裏的疑惑。
周流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搜索發育期人魚為什麽會疼。
搜索結果顯示：[人魚進入發育最後階段，此時會非常難熬，其他物種最好不要輕易靠近]
周流輕“哼”一聲，靠近是要被摸一頓的話那他還是覺得不要靠近是非常明智的。
﹉
距離本學期結束還有最後一周，百分之八十的學生投入到覆習當中，百分之二十的學生照常擺爛。
百分之零點零零一的周流在看漫畫書，屬於學習日常生活化類型。
淩雲上次做化學實驗有點感覺，本來想做兩道化學題的，突然就發現自己身體開始不舒服。
很癢，跟過敏一樣。旁邊的凳子一直在動，周流“嘖”了一聲，“你屁股能不能別扭了。”
淩雲本來就煩：“又沒有扭給你看。”
“……”
周流看著倒像是扭給他看到。
淩雲：“你寒假要幹嘛”
周流：“你確定要一邊扭著一邊問我這個”
“操。”淩雲說，“不問了。”
體育課，淩雲根本不想參與打籃球，於是在熱身環節他就跑了。
談聿做了一套熱身運動後看不到他雲哥人，問：“雲哥呢上廁所”
周流下來得晚也沒見著人，但是他好像課間就下來了。
熱身完，周流問遲宋：“淩雲呢”
遲宋：“他說他肚子疼，去校醫務室了。”
卓等抱怨：“他不會不想上體育課故意找的借口吧。”
賀知楠：“他要想打還輪得到你”
卓等：“賀知知，你誰的人”
賀知楠：“反正不是你的人。”
“……”
周流目光巡視一周，確實沒見著人，又被談聿他們幾個拉著去打籃球。
談聿：“放心，雲哥肯定裝的，此時肯定趴在教室睡覺呢，待會兒我們打完一局，回去把他拖下來。”
周流沒有接受談聿熱情的一局，說：“我現在找他下來。”
談聿對著卓等和賀知楠：“不是，他倆什麽時候這麽親密無間了”
賀知楠拿了籃球三步上籃，“你懂個屁，這是長期戰役的結果。”
談聿：“我是不懂，我就沒有這長期戰役。”
﹉
淩雲壓根沒有去校醫務室，他只是裝了一瓶熱水躲到了長滿植物的玻璃溫室裏。
他渾身癢得不行，一直在用手撓，脖子也癢，好像渾身都要長東西了一樣。
有一個女生的聲音出現：“你好像不是植物。”
淩雲癢到根本沒法冷靜思考，“我當然不是，你是”
“我就是一株藤蔓，我不開心就躲這裏，因為我和它們是一樣的。”
淩雲拉開衣服下擺。
“哎哎哎，你要幹嘛”
“幹嘛”淩雲說，“你要做一個偷窺狂”
“可是這裏是不允許做這種事的。”
“哪種事”
那個聲音：“就是解決男生那個的事。”
“……操。”
淩雲剛看到了，他腰處出現了鱗片，此刻這裏肯定都是他的味道。
“你身上的味道很好聞。”女生道。
淩雲：“我一條鹹魚有什麽好聞的你幾班的不許……”
“不許說出去，我知道的，但是你如果是魚，是不是找一個有水的地方比較好”
淩雲忽然就想到了游泳館。成北修他們最近禁止進入游泳館，而游泳館裏面是可以放暖氣的。
他強忍著身上的不舒服要離開。突然就聽到了一個腳步聲。
“淩雲——”
周流。
淩雲慌了腳步，躲進了植物裏。
周流從溫室路過卻沒有進來，而是跑過去了。等人一過，淩雲趁機出去，他有點想逃課，可是他根本沒有力氣翻墻了。
好難受，要是這時候看見周流，肯定露餡。
他心裏自我懷疑，發育期還沒過去嗎。
走沒什麽學生的道，他摸索著去了游泳館。裏面確實沒什麽人，他把暖氣開了，游泳服也沒換就直接跳了下去。
好像身體上撒了鹽，跳下去渾身火辣辣的。
好像……要長出尾巴。
這種疼痛感讓他暈厥，仰著頭漂浮在水面上，一閉眼一睜眼，眼裏看到的泳池全是紅色。
突然腦海裏就出現很多美人魚被弄死在泳池的畫面，渾身腐爛，斷頭斷尾，但是身段依舊很美麗。
“那不是美麗的意外，那是對美麗的東西的侵犯。”
他奶奶的聲音在他耳中環繞。
他喘著氣想往岸上游，卻怎麽也游不過去，他好像不會游泳了，困在了這個地方，要呼吸不了。
低下頭，果然看到了自己一截尾巴，淩雲迷迷糊糊中，發現整個游泳池，都快被他的尾巴占領。
八瓣魚鰭從魚尾巴延伸出來，魚尾不安分地，躁動地拍打著水面。
“你是一條魚。”
“奶奶，什麽魚啊？”
“自己猜。”
不，他不是，他只是一條普通的鹹魚，才不是什麽美人魚。
周流敏銳地聞到了熟悉的味道從游泳館裏散發出來，而同時，淩雲也感覺到了危險氣息。
熟悉的，但此時對他來說具有攻擊性的氣息。
在人進來時，他淺藍色的瞳孔似對抗野獸般陰鷙看過去。
他不想，死在一汪無望的池水裏。
“淩雲!”周流喊。聲音在整個游泳館響起。
淩雲潛意識裏，只知道此時另外一個物種過來，他會有多危險，他的脆弱，會讓別人看得很開心。
所以他身體會本能地反抗，此時魚尾已經高高立起。
“不要過來!”
淩雲這樣對他吼。
周流把體育館的門給鎖上了。
這樣的動作，對淩雲來說是一種警報。
周流戾氣比他還大：“不過來，難道要你死在泳池裏嗎!”
他沒有絲毫的猶豫就跳了下去。此時不會游泳也得會。
淩雲盯著他的爪子，又抗拒著他的一點點靠近。
在周流距他一米多的時候，淩雲的整條魚尾發起攻擊，拍打著周流前面的水，然後順勢一甩，把周流拍到了游泳館的一個儲物櫃上。
周流吃疼地悶哼一聲，隨後掉落下來。淩雲淺藍的瞳孔緊縮了一下。
周流聽到了體育館另外一條通道有腳步聲，連忙去關門。
“領導不讓我們來游泳館，我們都聽話這麽久了，樣子做夠了，來一下怎麽了。”
“不讓發現不就行了，誰能管得了我們不是說找帶領，現在沒找著呢。”
“不管，我今天就要游個痛快。”
他們看到門關起的那一刻，周流的臉一瞬出現。
成北修：“臥槽，周流你幹什麽!”
周流沒管他們，再次走向淩雲。淩雲才知道他關門是為了保護自己。
發育期陪在他身邊的人，一直都是周流。
周流：“你可以相信我嗎”
淩雲縮回水裏：“周流，這水是紅色的，我不想死在這裏。”
周流再次跳下去，“放心，有我在你死不了。”
他這次，直接摟上了淩雲的腰，讓他毫無反抗地被抱起。
他身上的鱗片閃閃發光，卻又誘人。
淩雲垂喪著腦袋：“我竟然是一條美人魚。”
“你傻啊，現在才知道。”周流帶著他往池邊走。這泳池的水被他拍掉了一大半。
淩雲眼裏似乎有點淚花：“水是紅色的。”
周流：“不是，你的錯覺。”
淩雲害怕極了，真的跟來例假的小雞仔一樣，“所以我不會死對嗎”
周流肯定：“不會。”
淩雲頭埋了起來。
“周流，你是誠心跟學校作對嗎也太大膽了吧，游泳館都敢霸占，你真以為學校你管的啊。”
“臥槽，裏面有魚的味道。”
“周流，你他媽還敢跟魚在泳池裏搞，不要命了？”
周流完全忽視門外的聲音，把淩雲帶上來，然後看著淩雲的鱗片楞了一下。隨後，把頭埋了下來，在脖頸處的鱗片上舔了一下。
淩雲一個魚尾打挺，“周流你——”
周流：“沒控制住。”
接著，他看到鱗膜下似乎有什麽東西立起，又把目光移開。
淩雲有氣無力，“我就不該……相信你。”
周流：“可是怎麽辦，你已經在我手裏了。”
淩雲驀地情緒高漲，對著周流的耳朵突然就咬了一口。
咬完，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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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淩雲把他拉進來一點，“讓你死”
他們此刻貼得很近，周流又想起昨晚他亂動的手,他啞然失笑：“對，差點死了。”
淩雲覺得他說廢話，把傘扔給他：“拿了滾。”
周流沒動，他站在檐下看了好一會兒雨，淩雲也沒動，他看那雨就覺得冷。
“淩雲，你哪疼”周流冷不防問。
“”淩雲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問，“我不疼。”
要說疼，那也是昨天夢裏，他夢見自己渾身的骨頭被拔了，像是有一個怪物在他體內生長。
“真的嗎”周流說道，“可是你喊了一晚上疼，跟叫魂似的。”
“草。”淩雲手碰上周流脖子，“你再胡編亂造一個試試”
周流求饒，然後打開了傘，“沒事就好，我先走了，補個覺。”
周流走後，淩雲還站在樓棟下，他後知後覺，補覺難道他叫疼還叫他疏解了嘛
呵。他編的。
於是淩雲回去，偷偷摸摸地給自己塞了顆布洛芬，填補自己心裏的疑惑。
周流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搜索發育期人魚為什麽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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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流輕“哼”一聲，靠近是要被摸一頓的話那他還是覺得不要靠近是非常明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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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本學期結束還有最後一周，百分之八十的學生投入到覆習當中，百分之二十的學生照常擺爛。
百分之零點零零一的周流在看漫畫書，屬於學習日常生活化類型。
淩雲上次做化學實驗有點感覺，本來想做兩道化學題的，突然就發現自己身體開始不舒服。
很癢，跟過敏一樣。旁邊的凳子一直在動，周流“嘖”了一聲，“你屁股能不能別扭了。”
淩雲本來就煩：“又沒有扭給你看。”
“……”
周流看著倒像是扭給他看到。
淩雲：“你寒假要幹嘛”
周流：“你確定要一邊扭著一邊問我這個”
“操。”淩雲說，“不問了。”
體育課，淩雲根本不想參與打籃球，於是在熱身環節他就跑了。
談聿做了一套熱身運動後看不到他雲哥人，問：“雲哥呢上廁所”
周流下來得晚也沒見著人，但是他好像課間就下來了。
熱身完，周流問遲宋：“淩雲呢”
遲宋：“他說他肚子疼，去校醫務室了。”
卓等抱怨：“他不會不想上體育課故意找的借口吧。”
賀知楠：“他要想打還輪得到你”
卓等：“賀知知，你誰的人”
賀知楠：“反正不是你的人。”
“……”
周流目光巡視一周，確實沒見著人，又被談聿他們幾個拉著去打籃球。
談聿：“放心，雲哥肯定裝的，此時肯定趴在教室睡覺呢，待會兒我們打完一局，回去把他拖下來。”
周流沒有接受談聿熱情的一局，說：“我現在找他下來。”
談聿對著卓等和賀知楠：“不是，他倆什麽時候這麽親密無間了”
賀知楠拿了籃球三步上籃，“你懂個屁，這是長期戰役的結果。”
談聿：“我是不懂，我就沒有這長期戰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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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渾身癢得不行，一直在用手撓，脖子也癢，好像渾身都要長東西了一樣。
有一個女生的聲音出現：“你好像不是植物。”
淩雲癢到根本沒法冷靜思考，“我當然不是，你是”
“我就是一株藤蔓，我不開心就躲這裏，因為我和它們是一樣的。”
淩雲拉開衣服下擺。
“哎哎哎，你要幹嘛”
“幹嘛”淩雲說，“你要做一個偷窺狂”
“可是這裏是不允許做這種事的。”
“哪種事”
那個聲音：“就是解決男生那個的事。”
“……操。”
淩雲剛看到了，他腰處出現了鱗片，此刻這裏肯定都是他的味道。
“你身上的味道很好聞。”女生道。
淩雲：“我一條鹹魚有什麽好聞的你幾班的不許……”
“不許說出去，我知道的，但是你如果是魚，是不是找一個有水的地方比較好”
淩雲忽然就想到了游泳館。成北修他們最近禁止進入游泳館，而游泳館裏面是可以放暖氣的。
他強忍著身上的不舒服要離開。突然就聽到了一個腳步聲。
“淩雲——”
周流。
淩雲慌了腳步，躲進了植物裏。
周流從溫室路過卻沒有進來，而是跑過去了。等人一過，淩雲趁機出去，他有點想逃課，可是他根本沒有力氣翻墻了。
好難受，要是這時候看見周流，肯定露餡。
他心裏自我懷疑，發育期還沒過去嗎。
走沒什麽學生的道，他摸索著去了游泳館。裏面確實沒什麽人，他把暖氣開了，游泳服也沒換就直接跳了下去。
好像身體上撒了鹽，跳下去渾身火辣辣的。
好像……要長出尾巴。
這種疼痛感讓他暈厥，仰著頭漂浮在水面上，一閉眼一睜眼，眼裏看到的泳池全是紅色。
突然腦海裏就出現很多美人魚被弄死在泳池的畫面，渾身腐爛，斷頭斷尾，但是身段依舊很美麗。
“那不是美麗的意外，那是對美麗的東西的侵犯。”
他奶奶的聲音在他耳中環繞。
他喘著氣想往岸上游，卻怎麽也游不過去，他好像不會游泳了，困在了這個地方，要呼吸不了。
低下頭，果然看到了自己一截尾巴，淩雲迷迷糊糊中，發現整個游泳池，都快被他的尾巴占領。
八瓣魚鰭從魚尾巴延伸出來，魚尾不安分地，躁動地拍打著水面。
“你是一條魚。”
“奶奶，什麽魚啊？”
“自己猜。”
不，他不是，他只是一條普通的鹹魚，才不是什麽美人魚。
周流敏銳地聞到了熟悉的味道從游泳館裏散發出來，而同時，淩雲也感覺到了危險氣息。
熟悉的，但此時對他來說具有攻擊性的氣息。
在人進來時，他淺藍色的瞳孔似對抗野獸般陰鷙看過去。
他不想，死在一汪無望的池水裏。
“淩雲!”周流喊。聲音在整個游泳館響起。
淩雲潛意識裏，只知道此時另外一個物種過來，他會有多危險，他的脆弱，會讓別人看得很開心。
所以他身體會本能地反抗，此時魚尾已經高高立起。
“不要過來!”
淩雲這樣對他吼。
周流把體育館的門給鎖上了。
這樣的動作，對淩雲來說是一種警報。
周流戾氣比他還大：“不過來，難道要你死在泳池裏嗎!”
他沒有絲毫的猶豫就跳了下去。此時不會游泳也得會。
淩雲盯著他的爪子，又抗拒著他的一點點靠近。
在周流距他一米多的時候，淩雲的整條魚尾發起攻擊，拍打著周流前面的水，然後順勢一甩，把周流拍到了游泳館的一個儲物櫃上。
周流吃疼地悶哼一聲，隨後掉落下來。淩雲淺藍的瞳孔緊縮了一下。
周流聽到了體育館另外一條通道有腳步聲，連忙去關門。
“領導不讓我們來游泳館，我們都聽話這麽久了，樣子做夠了，來一下怎麽了。”
“不讓發現不就行了，誰能管得了我們不是說找帶領，現在沒找著呢。”
“不管，我今天就要游個痛快。”
他們看到門關起的那一刻，周流的臉一瞬出現。
成北修：“臥槽，周流你幹什麽!”
周流沒管他們，再次走向淩雲。淩雲才知道他關門是為了保護自己。
發育期陪在他身邊的人，一直都是周流。
周流：“你可以相信我嗎”
淩雲縮回水裏：“周流，這水是紅色的，我不想死在這裏。”
周流再次跳下去，“放心，有我在你死不了。”
他這次，直接摟上了淩雲的腰，讓他毫無反抗地被抱起。
他身上的鱗片閃閃發光，卻又誘人。
淩雲垂喪著腦袋：“我竟然是一條美人魚。”
“你傻啊，現在才知道。”周流帶著他往池邊走。這泳池的水被他拍掉了一大半。
淩雲眼裏似乎有點淚花：“水是紅色的。”
周流：“不是，你的錯覺。”
淩雲害怕極了，真的跟來例假的小雞仔一樣，“所以我不會死對嗎”
周流肯定：“不會。”
淩雲頭埋了起來。
“周流，你是誠心跟學校作對嗎也太大膽了吧，游泳館都敢霸占，你真以為學校你管的啊。”
“臥槽，裏面有魚的味道。”
“周流，你他媽還敢跟魚在泳池裏搞，不要命了？”
周流完全忽視門外的聲音，把淩雲帶上來，然後看著淩雲的鱗片楞了一下。隨後，把頭埋了下來，在脖頸處的鱗片上舔了一下。
淩雲一個魚尾打挺，“周流你——”
周流：“沒控制住。”
接著，他看到鱗膜下似乎有什麽東西立起，又把目光移開。
淩雲有氣無力，“我就不該……相信你。”
周流：“可是怎麽辦，你已經在我手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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