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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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程冬回到大廳，看到顧末憶，頓時有了一個壞主意，她躡手躡腳地走到顧末憶後面，然後一個健步跳在顧末憶的背上。
顧末憶被嚇了一大跳，手上的雜志砰的一聲掉在地上。旁邊的何洛身體也不禁一抖。
“哥哥，陪我玩。”程冬笑著從顧末憶背上下來。
顧末憶彎腰撿起雜志，把它放在旁邊的茶幾上，回頭看著程冬。
“好啊，你想玩什麽？”顧末憶想想明天就要走了，就好好陪她玩玩吧。
“我也可以陪你玩。”何洛正好也閑得無聊，插嘴道。
“我想玩捉迷藏，可以嗎？”程冬瞪大眼睛看著顧末憶。
“可以啊。”何洛接道。
“行吧。”
“太好了，外面危險，那我們就在這幢別墅裏玩。”
“嗯。”何洛點頭應道。
“你們去躲吧，我先來找。”顧末憶自覺地閉上眼睛，開始數數。
等他睜開眼睛，他發現自己在外面的樹林裏。
那個小門被一堆木頭堵死，乍一看不太容易被發現。在疑惑這裏為什麽有一扇門的同時，尹繆也很慶幸有這麽個出口。
尹繆激動地把木頭搬開，這種木頭不是很沈，不過他還是花了不少時間。將木頭全部移去，後面的門顯露出來，黑色的木門，看上去像是被火燒過。門上沒有落鎖，輕輕一推就可以打開。
從小門出來，外面是無比密集的樹林，腳下是一條只允許一人通過的小路。地面上鋪滿了黃色的樹葉，與樹上的綠葉形成鮮明對比。
尹繆沿著那條小路往前走，他不知道下山的路，但他覺得總比留在別墅裏安全。
“沙沙……”
後面傳來不知道動物爬行的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多。
尹繆隨手撿起一根樹棍，緊緊握在手裏，回頭往地上看，沒看到奇怪的東西，他松了一口氣，覺得自己神經他緊張了，出現幻聽了。他轉頭，看到一個沒有臉的人，他站在尹繆的身後，發出陰森的笑聲。
尹繆臉色劇變，連忙後退幾步，閉著眼胡亂揮棍，朝那人打去，等他再次睜開眼時，那人卻不看了。
腿軟癱坐在地上的尹繆深吸了一口氣，四處張望，發現沒什麽動靜後，鼓起勇氣站了起來，繼續往前走。沒走幾步，林中又起了霧。尹繆暗罵一句天氣。
又走了很久，前面已經沒有路了，被另一片樹林完全堵死。尹繆心裏接近崩潰了。
“沙沙……”
那種聲音又出現了，而且比上一次更清楚。
處在樹林中的顧末憶有點疑惑，自己不是明明應該在客廳的嗎？盡管疑惑他還是往前走，想找到回去的路。
“冬冬，冬冬，何洛，何洛。”顧末憶邊走邊喊道，他不確定他們會不會也處在樹林裏。
“小顧，我在這裏。”
前方傳來何洛回應的聲音，辨清方向，顧末憶連忙趕了過去，終於在前面的一棵老樹下找到了何洛。
“小顧，我們怎麽在這裏啊？”何洛同樣不知道狀況。
“不知道，看到程冬了嗎？”程冬也應該被拉到樹林裏來了。
“沒有。”遇到這樣無法解釋的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何洛也不會感到那麽害怕了。
“我們找找吧，順便看看能不能找到回去的路。”
“好。”
為防止兩人走散，還是決定聚在一起找。還好這時候能見度高，不至於看不清路。
尹繆身處在迷霧之中，背靠著一棵樹，緊握住手裏的木棍，眼前一片白茫茫的，此時的他高度緊張，沒有力氣逃跑，那聲音還在他的耳邊晃蕩。
“嘿嘿嘿，叔叔陪我玩啊。”身後傳來小女孩的笑聲。
尹繆警惕地回頭，將木棍放在身前，做好防守姿勢，可是後面根本就沒有人。
“你是誰？”
“你不認識我嗎？”那女孩說道，“也是，你們這些人，真是一點愧疚都沒有，全都該死。”
聲音還是從他後面傳來的，可是他沒看到任何人。
尹繆目光渙散，跪坐在地上，隨即，他急忙道，“對不起，我錯了，你放過我好嗎？”
“哦，我聽不見。”
“對不起，我錯了，你饒了我，對不起。”尹繆提高了音量，甚至對著那片樹林磕頭。
“都是這樣，你說啊，道歉有什麽用？”小女孩大笑一聲，然後冰冷地說道。
“那你想幹什麽？只要我能做到的都可以。”尹繆渾身冒冷汗。
“我死都死了，我還能要什麽，現在我只想要你的命。”
尹繆前方走來三個人，看身形，是一男一女，再加上那個小女孩。
“不要，不要，救命。”
顧末憶和何洛腳步停了下來，他們似乎都聽到了尹繆尖叫聲，就在前面不遠處。
“小顧，好像是繆哥的聲音，他怎麽也在樹林裏，我們要過去看看嗎？”何洛與尹繆的關系並沒有那麽好，而且尹繆還有點可疑。不過說到底他也是他的上司，也不可能真的不管。
“嗯，去看看吧。”顧末憶道，他想明白怎麽回事。
顧末憶和何洛朝聲音的方向走去，來到尹繆的身邊，迷霧突然散了，在往前一點，就是那幢別墅。
尹繆渾身是血，半死不活地靠著樹，身上到處是可以看見的傷口，觸目驚心，傷口不深，也不致命。
顧末憶和何洛看到這副場景，也楞住了，何洛忍不住了，扶著一棵樹吐了起來。
“繆哥，你怎麽樣了？”顧末憶面無表情地走過去，問道。
“小顧，救我，救我，他們要殺我，他們要殺我。”尹繆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他死死抓住顧末憶的手道。
“誰要殺你？”顧末憶試著安撫他的情緒。
“方家的人，方家的人，他們是鬼，他們來找我了。”
“他們為什麽要找你？”顧末憶不急，緩緩問道。
“因為我害了方家。”尹繆承認道。
“那場大火是你做的？”聯想起今天早上何洛跟他講的，顧末憶明白了，他甩開尹繆的手，後退了幾步。
“是，不過，我後悔了，我錯了，小顧，你幫幫我，救救我。”尹繆抓住顧末憶的衣服，哀求道。
何洛緩過來了，他們之間的話，他也聽到了。但他不知道該怎麽做，看向顧末憶，讓他拿主意。
“你先跟我回去吧。”顧末憶嘆道，不管怎樣，他也不能真的不管他。不過仔細想想，他現在落得這種下場，估計那些人已經知道尹繆做的事了，那方夏是不是也知道，又是怎麽知道的，什麽時候知道的，還是說這一切根本就是為了覆仇而設的一個陷阱。
“我不去，他們肯定在別墅裏，他們不會放過我的，我們離開這裏吧。”沒等顧末憶再好好想方夏的事，尹繆慌張地道。
“可是，現在我們也下不了山啊。”一旁的何洛道，然後把顧末憶拉到一旁，小聲道，“小顧，我們怎麽辦啊？”
“還能怎麽辦，回別墅。”
“我是說，我們要救繆哥嗎？”秦博安和許峰的事，他們都記得，如果不是他和顧末憶及時趕到，估計尹繆也會死。
“你救得了嗎？”顧末憶沒有回答他的話，一臉平靜地道。
何洛仔細想了想，他們好像無法阻止，就像他想的那樣，這是他們一個難得的報覆的機會，那些人是肯定不會放過他的，而且他好像也沒什麽理由要阻止的。
“那我們怎麽做？”何洛又問。
“順其自然，什麽也不做，看他自己的造化唄。”顧末憶無所謂地道。
“小顧，小何，你們不能丟下我啊。”尹繆見顧末憶和何洛小聲說著什麽，以為他們要丟下自己，立馬說道。
“今天我們是下不了山了，明白再回去吧。”顧末憶回頭看著他。
“可是……”
“你以為他們會讓你走出去？”沒等尹繆說完，顧末憶接著道，“你自己下山，還是回去，自己選吧。”
“你以為你們會沒事嗎？你覺得我死了，你們就安全了嗎？他們是什麽樣的人，他們有多殘忍，你知道嗎？”尹繆看著顧末憶絲毫不著急，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心裏很不舒服，慌張地大吼道。
“哦，有你們殘忍？”顧末憶走近尹繆，在他耳邊，一字一頓地道。
站在一旁的何洛莫名感受到一股寒意，他覺得顧末憶要發飆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顧末憶這個樣子，平常的顧末憶雖然看著也冷，但也沒有這麽可怕。
“為了你自己的利益，害死了幾條人命，他們不無辜嗎？他們做錯了什麽？你現在後悔有什麽用，還奢求他們原諒你，這六年，你幹什麽去了？享受的用別人的命得來的名利和機會，你睡得安心嗎？有沒有夢到過他們？有沒有一愧疚感，我一直看不起你，自私自利，貪婪無知。”一想到方夏的這六年是怎麽過來的，顧末憶氣不打一處來，他抓著尹繆的衣領大聲說道。
“我……”尹繆被他吼得不知道說什麽。
“我和何洛才不像你們，我們清清白白，我們明天會一起出去，會把六年前的事情全部查清楚，把你們做的一切全部揭發。”顧末憶理直氣壯地道。
“你不能這樣。”尹繆弱弱地道。
“怎麽？還顧及你的名聲，你先能出去再說。”顧末憶毫不留情地道，甚至還想打他幾拳。
何洛在旁邊聽得一楞一楞的，雖然不知道顧末憶為什麽會那麽生氣，但他還是閉上了嘴，默默地站在一邊，生怕顧末憶一時氣不過把尹繆打死，看到顧末憶擡手了，他馬上沖過去，攔住顧末憶。
“小顧，冷靜，冷靜，臟，別動手。”何洛完全站在顧末憶這一邊。
“走，我們回去，別管他。”說得也對，臟手，顧末憶收回手，低頭整理了衣袖，對著何洛道。
何洛點點頭，剛要走，尹繆抓住他的手。
“何洛，你進公司是誰幫你的？我對你沒有不好吧？你就這樣對我。”尹繆又把矛頭指向何洛。
何洛呆呆的不知道說什麽。
“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公司你開的？他憑能力進的，你幫他什麽了，讓他跑腿打雜，留他獨自加班，盜用他的方案，這是對他好？你還有臉說出來？”顧末憶聽到尹繆的這些話，感覺有點好笑，對著尹繆就是一頓說。
小顧，何洛看著擋在自己前面的顧末憶，心裏很感動，一股暖流從他心裏倘過。初到公司，或許是因為年紀小，資歷不夠，何洛常常受到同事的排擠，直到遇到顧末憶，他對他說，你很棒。那是第一次聽到別人對自己的肯定。他一直把顧末憶當成哥哥一樣的存在，不管怎樣，他相信顧末憶。
“走了，別管他了。”顧末憶一把拉著發呆的何洛往前走，這裏讓他感到太惡心了。
何洛回頭看了一眼尹繆，也只是一眼。他跟著顧末憶回到了別墅，只留下尹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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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陪我玩。”程冬笑著從顧末憶背上下來。
顧末憶彎腰撿起雜志，把它放在旁邊的茶幾上，回頭看著程冬。
“好啊，你想玩什麽？”顧末憶想想明天就要走了，就好好陪她玩玩吧。
“我也可以陪你玩。”何洛正好也閑得無聊，插嘴道。
“我想玩捉迷藏，可以嗎？”程冬瞪大眼睛看著顧末憶。
“可以啊。”何洛接道。
“行吧。”
“太好了，外面危險，那我們就在這幢別墅裏玩。”
“嗯。”何洛點頭應道。
“你們去躲吧，我先來找。”顧末憶自覺地閉上眼睛，開始數數。
等他睜開眼睛，他發現自己在外面的樹林裏。
那個小門被一堆木頭堵死，乍一看不太容易被發現。在疑惑這裏為什麽有一扇門的同時，尹繆也很慶幸有這麽個出口。
尹繆激動地把木頭搬開，這種木頭不是很沈，不過他還是花了不少時間。將木頭全部移去，後面的門顯露出來，黑色的木門，看上去像是被火燒過。門上沒有落鎖，輕輕一推就可以打開。
從小門出來，外面是無比密集的樹林，腳下是一條只允許一人通過的小路。地面上鋪滿了黃色的樹葉，與樹上的綠葉形成鮮明對比。
尹繆沿著那條小路往前走，他不知道下山的路，但他覺得總比留在別墅裏安全。
“沙沙……”
後面傳來不知道動物爬行的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多。
尹繆隨手撿起一根樹棍，緊緊握在手裏，回頭往地上看，沒看到奇怪的東西，他松了一口氣，覺得自己神經他緊張了，出現幻聽了。他轉頭，看到一個沒有臉的人，他站在尹繆的身後，發出陰森的笑聲。
尹繆臉色劇變，連忙後退幾步，閉著眼胡亂揮棍，朝那人打去，等他再次睜開眼時，那人卻不看了。
腿軟癱坐在地上的尹繆深吸了一口氣，四處張望，發現沒什麽動靜後，鼓起勇氣站了起來，繼續往前走。沒走幾步，林中又起了霧。尹繆暗罵一句天氣。
又走了很久，前面已經沒有路了，被另一片樹林完全堵死。尹繆心裏接近崩潰了。
“沙沙……”
那種聲音又出現了，而且比上一次更清楚。
處在樹林中的顧末憶有點疑惑，自己不是明明應該在客廳的嗎？盡管疑惑他還是往前走，想找到回去的路。
“冬冬，冬冬，何洛，何洛。”顧末憶邊走邊喊道，他不確定他們會不會也處在樹林裏。
“小顧，我在這裏。”
前方傳來何洛回應的聲音，辨清方向，顧末憶連忙趕了過去，終於在前面的一棵老樹下找到了何洛。
“小顧，我們怎麽在這裏啊？”何洛同樣不知道狀況。
“不知道，看到程冬了嗎？”程冬也應該被拉到樹林裏來了。
“沒有。”遇到這樣無法解釋的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何洛也不會感到那麽害怕了。
“我們找找吧，順便看看能不能找到回去的路。”
“好。”
為防止兩人走散，還是決定聚在一起找。還好這時候能見度高，不至於看不清路。
尹繆身處在迷霧之中，背靠著一棵樹，緊握住手裏的木棍，眼前一片白茫茫的，此時的他高度緊張，沒有力氣逃跑，那聲音還在他的耳邊晃蕩。
“嘿嘿嘿，叔叔陪我玩啊。”身後傳來小女孩的笑聲。
尹繆警惕地回頭，將木棍放在身前，做好防守姿勢，可是後面根本就沒有人。
“你是誰？”
“你不認識我嗎？”那女孩說道，“也是，你們這些人，真是一點愧疚都沒有，全都該死。”
聲音還是從他後面傳來的，可是他沒看到任何人。
尹繆目光渙散，跪坐在地上，隨即，他急忙道，“對不起，我錯了，你放過我好嗎？”
“哦，我聽不見。”
“對不起，我錯了，你饒了我，對不起。”尹繆提高了音量，甚至對著那片樹林磕頭。
“都是這樣，你說啊，道歉有什麽用？”小女孩大笑一聲，然後冰冷地說道。
“那你想幹什麽？只要我能做到的都可以。”尹繆渾身冒冷汗。
“我死都死了，我還能要什麽，現在我只想要你的命。”
尹繆前方走來三個人，看身形，是一男一女，再加上那個小女孩。
“不要，不要，救命。”
顧末憶和何洛腳步停了下來，他們似乎都聽到了尹繆尖叫聲，就在前面不遠處。
“小顧，好像是繆哥的聲音，他怎麽也在樹林裏，我們要過去看看嗎？”何洛與尹繆的關系並沒有那麽好，而且尹繆還有點可疑。不過說到底他也是他的上司，也不可能真的不管。
“嗯，去看看吧。”顧末憶道，他想明白怎麽回事。
顧末憶和何洛朝聲音的方向走去，來到尹繆的身邊，迷霧突然散了，在往前一點，就是那幢別墅。
尹繆渾身是血，半死不活地靠著樹，身上到處是可以看見的傷口，觸目驚心，傷口不深，也不致命。
顧末憶和何洛看到這副場景，也楞住了，何洛忍不住了，扶著一棵樹吐了起來。
“繆哥，你怎麽樣了？”顧末憶面無表情地走過去，問道。
“小顧，救我，救我，他們要殺我，他們要殺我。”尹繆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他死死抓住顧末憶的手道。
“誰要殺你？”顧末憶試著安撫他的情緒。
“方家的人，方家的人，他們是鬼，他們來找我了。”
“他們為什麽要找你？”顧末憶不急，緩緩問道。
“因為我害了方家。”尹繆承認道。
“那場大火是你做的？”聯想起今天早上何洛跟他講的，顧末憶明白了，他甩開尹繆的手，後退了幾步。
“是，不過，我後悔了，我錯了，小顧，你幫幫我，救救我。”尹繆抓住顧末憶的衣服，哀求道。
何洛緩過來了，他們之間的話，他也聽到了。但他不知道該怎麽做，看向顧末憶，讓他拿主意。
“你先跟我回去吧。”顧末憶嘆道，不管怎樣，他也不能真的不管他。不過仔細想想，他現在落得這種下場，估計那些人已經知道尹繆做的事了，那方夏是不是也知道，又是怎麽知道的，什麽時候知道的，還是說這一切根本就是為了覆仇而設的一個陷阱。
“我不去，他們肯定在別墅裏，他們不會放過我的，我們離開這裏吧。”沒等顧末憶再好好想方夏的事，尹繆慌張地道。
“可是，現在我們也下不了山啊。”一旁的何洛道，然後把顧末憶拉到一旁，小聲道，“小顧，我們怎麽辦啊？”
“還能怎麽辦，回別墅。”
“我是說，我們要救繆哥嗎？”秦博安和許峰的事，他們都記得，如果不是他和顧末憶及時趕到，估計尹繆也會死。
“你救得了嗎？”顧末憶沒有回答他的話，一臉平靜地道。
何洛仔細想了想，他們好像無法阻止，就像他想的那樣，這是他們一個難得的報覆的機會，那些人是肯定不會放過他的，而且他好像也沒什麽理由要阻止的。
“那我們怎麽做？”何洛又問。
“順其自然，什麽也不做，看他自己的造化唄。”顧末憶無所謂地道。
“小顧，小何，你們不能丟下我啊。”尹繆見顧末憶和何洛小聲說著什麽，以為他們要丟下自己，立馬說道。
“今天我們是下不了山了，明白再回去吧。”顧末憶回頭看著他。
“可是……”
“你以為他們會讓你走出去？”沒等尹繆說完，顧末憶接著道，“你自己下山，還是回去，自己選吧。”
“你以為你們會沒事嗎？你覺得我死了，你們就安全了嗎？他們是什麽樣的人，他們有多殘忍，你知道嗎？”尹繆看著顧末憶絲毫不著急，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心裏很不舒服，慌張地大吼道。
“哦，有你們殘忍？”顧末憶走近尹繆，在他耳邊，一字一頓地道。
站在一旁的何洛莫名感受到一股寒意，他覺得顧末憶要發飆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顧末憶這個樣子，平常的顧末憶雖然看著也冷，但也沒有這麽可怕。
“為了你自己的利益，害死了幾條人命，他們不無辜嗎？他們做錯了什麽？你現在後悔有什麽用，還奢求他們原諒你，這六年，你幹什麽去了？享受的用別人的命得來的名利和機會，你睡得安心嗎？有沒有夢到過他們？有沒有一愧疚感，我一直看不起你，自私自利，貪婪無知。”一想到方夏的這六年是怎麽過來的，顧末憶氣不打一處來，他抓著尹繆的衣領大聲說道。
“我……”尹繆被他吼得不知道說什麽。
“我和何洛才不像你們，我們清清白白，我們明天會一起出去，會把六年前的事情全部查清楚，把你們做的一切全部揭發。”顧末憶理直氣壯地道。
“你不能這樣。”尹繆弱弱地道。
“怎麽？還顧及你的名聲，你先能出去再說。”顧末憶毫不留情地道，甚至還想打他幾拳。
何洛在旁邊聽得一楞一楞的，雖然不知道顧末憶為什麽會那麽生氣，但他還是閉上了嘴，默默地站在一邊，生怕顧末憶一時氣不過把尹繆打死，看到顧末憶擡手了，他馬上沖過去，攔住顧末憶。
“小顧，冷靜，冷靜，臟，別動手。”何洛完全站在顧末憶這一邊。
“走，我們回去，別管他。”說得也對，臟手，顧末憶收回手，低頭整理了衣袖，對著何洛道。
何洛點點頭，剛要走，尹繆抓住他的手。
“何洛，你進公司是誰幫你的？我對你沒有不好吧？你就這樣對我。”尹繆又把矛頭指向何洛。
何洛呆呆的不知道說什麽。
“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公司你開的？他憑能力進的，你幫他什麽了，讓他跑腿打雜，留他獨自加班，盜用他的方案，這是對他好？你還有臉說出來？”顧末憶聽到尹繆的這些話，感覺有點好笑，對著尹繆就是一頓說。
小顧，何洛看著擋在自己前面的顧末憶，心裏很感動，一股暖流從他心裏倘過。初到公司，或許是因為年紀小，資歷不夠，何洛常常受到同事的排擠，直到遇到顧末憶，他對他說，你很棒。那是第一次聽到別人對自己的肯定。他一直把顧末憶當成哥哥一樣的存在，不管怎樣，他相信顧末憶。
“走了，別管他了。”顧末憶一把拉著發呆的何洛往前走，這裏讓他感到太惡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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