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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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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愛人

一切都糟糕透了。

剛剛斯洛克什麽態度?如果不是中途接了個電話,斯洛克是不是還要和他打一架?

明明就是卡蒂薩克先來挑釁的!

琴酒目送斯洛克的車子駛遠,冷著臉掏出鑰匙,要開門的時候卻楞住了。

門沒有上鎖,一擰便開了。

琴酒走了進去,一眼便見到了正坐在椅子上的金發女人。

“貝爾摩德,你怎麽來了?”

“來看看你啊,小寶貝~”貝爾摩德指間夾著香煙,緩緩起身走到窗口,這會兒外面已看不到斯洛克的車子了。

琴酒脫掉自己的大衣,隨手掛在衣架上,問:“是有什麽任務嗎?”

“沒有,只是單純來看看你,剛剛是斯洛克嗎?”

“嗯。”

“他從美國回來了,你很開心吧?”

琴酒雙眉緊鎖,不悅地打量著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朝琴酒的方向走了兩步,夾著香煙的手虛搭在他的肩膀上,緩緩朝他噴吐出眼圈。

煙霧撲在臉上,琴酒卻沒有絲毫異樣,只平靜地註視著貝爾摩德。

“你也到這個年紀了啊。”貝爾摩德上下打量了琴酒一番,似乎在細細品味他健美的身材,輕聲說:“想調酒的話,找我不行嗎?”

“你會喜歡腐爛的蘋果嗎?”琴酒反問。

貝爾摩德好似受傷地捂住自己的胸口,埋怨地瞪了他一眼,

“夠了,貝爾摩德,你來做什麽?”琴酒不悅地警告他,並表態:“我不喜歡斯洛克,也沒有喜歡的人。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我對和你調酒沒有任何興趣。”

貝爾摩德的表情更加憂傷了。

琴酒也懶得搭理她,他到冰箱拿了些速食產品,準備加熱一下湊活當晚餐。

“足夠的錢、各地的房產以及在組織特殊的地位,阿陣,我必須告訴你,先生對你是抱有期待的。”貝爾摩德收斂臉上的戲謔,認真地註視著琴酒。

琴酒沒有說話,“叭”地開了一罐啤酒來喝。

“先生一直將你當做繼承人來培養,要真正的繼承組織,就不能讓自己有弱點。”貝爾摩德叮囑著,真正地發出請求:“答應我,玩玩沒關系,但不要愛上任何人。”

“你想太多了。”琴酒懶洋洋回道,又猛灌了一大口啤酒,聲音極低:“我沒有愛上斯洛克。”

那個可惡的、三心二意又莫名其妙的家夥,他才不會喜歡。

醫院。

諸伏高明匆匆趕到,這會兒卡蒂薩克已經醒了,只是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硬壓著沒有讓他出院。

邪惡的人格已經徹底隱退,卡蒂薩克小心翼翼縮在被子裏面,只露出一雙眼睛戒備地看著兩人。

“我們不是壞人。”

“餵,是我們救了你,你那是什麽態度?”

“如果你不告訴我們的話,那我們只能報警了,你身上的傷不像是車禍。”

“你是不是遭遇搶劫了?打傷你的人長什麽樣?”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你一言我一語著,他們想盡可能得知內情,也盡可能幫助這人。

可對方卻什麽都不說。

姓名、年齡、被打傷的原因……總之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現在統統不知道,對方醒來之後就只給了他們一個號碼,他們打過電話之後,對方便緘默不語,宛如一只想要將自己給藏起來的膽小鵪鶉。

偏偏吧……當兩人想要報警的時候,對方的情緒便異常激動,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hagi,我覺得他不太對勁兒,他身上的傷明顯就是被打的,卻不肯說出來,會不會是家暴?”松田陣平將萩原研二拉到一旁,小聲和他蛐蛐。

“如果是家暴的話,也太嚴重了吧?”萩原研二有些不確定,他們撿到對方的時候,這孩子看著就剩一口氣了,還吐了好多好多血。

是的,孩子。

雖然無法確認對方的年齡,但仔細端詳過之後,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一致認為,這小孩可能比他們年紀還小。

還在上學的年紀,一個人走在馬路上吐血……真是要多詭異有多詭異。

就在兩人盤算著要不要偷偷報個警的時候,萩原研二眼神一厲,大喝:“站住!”

松田陣平朝後看了眼,就見卡蒂薩克已經下了地,連鞋子都沒穿,正躡手躡腳要朝外面溜。

卡蒂薩克被發現,驚慌之下加快腳步,直接朝病房外跑去。

這可將兩人都嚇了一跳,醫生檢查對方傷得可不算輕,不能劇烈運動的。

“等等!”

“別跑!”

兩人立刻朝卡蒂薩克追了過去,但沒追幾步,兩人同時停住了。

卡蒂薩克才出門便不跑了,他的頭低低垂著,依賴又害怕地站在一個青年的面前,乖巧得就像是一只垂耳兔。

萩原研二立刻上前詢問:“這位先生,請問你是……”

“我是這孩子的監護人,給你們添麻煩了。”諸伏高明笑著朝萩原研二打招呼,一只手摁住了卡蒂薩克的肩膀,接著半摟住了他。

卡蒂薩克也不掙紮,就乖巧地任由諸伏高明摟著。

“你是明先生!”萩原研二聽出了諸伏高明的聲音,他們剛剛才通過電話。

松田陣平仔細打量著諸伏高明,略有幾分不滿地問:“既然你是他的監護人,為什麽讓他一個人受了傷在外面跑?”

“大概是因為他離開我的時候並沒有受傷。”諸伏高明嘆了口氣,手掌有一些沒一下地輕輕撫摸卡蒂薩克的頭發,說:“他雖然是我的弟弟,但也已經19歲了,我也沒想到他出來一趟會將自己搞成這副模樣。”

“你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受傷的?那我們報警吧。”萩原研二試探著諸伏高明的態度。

“不用了。”諸伏高明拒絕了。

松田陣平頓時捕捉到不對勁兒,插進口袋裏的那只手已經開始撥號了。

“大家可以交個朋友,我可沒有虐待他,你們不要誤會了。那位,可以不要報警嗎?”諸伏高明感到棘手,卻又覺得欣慰,都是很好的熱血青年呢。

松田陣平索性將手機從衣服口袋裏拿了出來,號碼已經按齊了,只等他按下撥號鍵,他將手指懸停在撥號鍵的位置威脅著諸伏高明:“你很不對勁兒啊,我們不能讓你將他帶走。”

萩原研二在旁認真觀察,想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

諸伏高明緩緩嘆了口氣,說:“抱歉,我們身份特殊,實在不方便見警察。”

“你們是壞人?”松田陣平冷笑,反倒比壞人更像是壞人,但做的事情卻又正確無比。

諸伏高明朝他眨了眨眼睛,故意說:“除了壞人,總還有其他不方便見警察的吧?”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都是一怔。

其他不方便見警察的……難道是便衣?

見兩人似乎意識到了,諸伏高明微笑著朝他們點了點頭。

松田陣平指著卡蒂薩克問:“他難道也是……”

“噓”,諸伏高明沒讓他說出來,給了他一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眼神。

或許是因為諸伏高明給人的感覺太溫暖正派了,卡蒂薩克此刻又乖乖巧巧,兩人倒是完全沒往他們在騙人這方面想。

松田陣平一下子便對諸伏高明沒了好感,擺擺手說:“走吧走吧,浪費時間。”

“小陣平!”萩原研二瞪了松田陣平一眼,又對諸伏高明和卡蒂薩克道歉:“抱歉抱歉,我朋友性格不太好,還請見諒。”

為了確定兩人的身份,萩原研二又硬是拉著諸伏高明和卡蒂薩克聊了好一會兒,甚至還互相留了聯系方式,最後才放心地放走他們。

離開醫院後,坐到車上,諸伏高明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不見。

“明先生。”卡蒂薩克蒼白著嘴唇喊他,明顯心虛。

諸伏高明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將匕首拿出來還給卡蒂薩克。

“謝謝明先生。”雖然在道謝,但卡蒂薩克的臉色卻更蒼白了,他明白,明先生已經全都知道了。

“說說吧。”諸伏高明聲音冷淡。

卡蒂薩克不敢隱瞞,小聲解釋:“我沒有胡亂犯病,但是琴酒他傷害了明先生,他當年驅逐明先生,他是明先生的死敵,所以我才想要殺了他。”

“是你主動對琴酒發起攻擊的?”

“嗯。”卡蒂薩克很後悔,但他並不後悔動手,他只後悔自己平日疏於訓練,竟然打不過琴酒,無法為明先生報仇。

諸伏高明雖有所猜測,但靴子真正落地的這一刻,他還是心中一沈,疲倦地捏了捏眉心。

他之前甚至因為這件事對琴酒發火。

明明是卡蒂薩克先挑起事端,他卻對著琴酒發火了。

這下可完蛋了,想也知道琴酒會有多生氣。

諸伏高明嘆了口氣,認真地告訴卡蒂薩克:“琴酒並不是我的死敵。”

“什麽?可他明明……”

“準確來說,琴酒是我的愛人。”諸伏高明語氣堅定地打斷了卡蒂薩克。

卡蒂薩克好像一下子被鎮住了,他怔怔地看著諸伏高明,許久才喃喃自語:“愛人……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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