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敵人 他們全都是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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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敵人 他們全都是敵人
織田作之助，在黑澤陣認識的人裏面算得上是最特別的家夥了。
他們第一次相見是在深秋的夜晚，那時的黑澤陣獲得琴酒的代號還沒幾年，執行黑衣組織的任務和另一個組織的小頭目進行交易，結果對方就那樣死在了他的面前。
那個時候的織田作之助還沒成年，身手如狡兔一般迅捷，手中雪亮的匕首劃過目標喉嚨的同時已經進入了撤退狀態，琴酒開了三/槍沒有一/槍擊中對方。
那之後，黑衣組織和那個小組織的合作破裂，原本的二把手上臺之後以為是黑衣組織殺死的boss，於是和黑衣組織徹底翻臉，黑衣組織也因此對織田作之助進行了長達半年的追殺。
半年之後，“那位先生”對織田作之助的態度便轉變成了招攬，畢竟一個能在黑衣組織大半年追殺中從容脫身的家夥實屬罕見。
與織田作之助接觸的事情交給了琴酒來處理，可惜織田作之助是個自由慣了的人，根本不肯加入黑衣組織，好在他雖然拒絕加入組織卻並不拒絕來自組織的生意，只要給錢什麽都肯幹，之後組織和織田作之助便進入了長達數年的蜜月期，對方幾乎完全成為了組織的編外成員。
直到有一天，織田作之助突然在沒有任務的時候聯系了琴酒，兩人見面喝了杯酒，他就突然說自己要退休了。
是的，退休。
才剛剛成年正值巔峰時期的頂尖殺手，到底是退的哪門子休？
“我想要去寫作，寫書即是寫人，剝奪他人生命的人沒有資格書寫他人的人生。”織田作之助一向木訥的眼神中流露出淡淡的向往：“我以後都不殺人了。”
當時的琴酒無法理解，現在的黑澤陣仍舊無法理解。
他覺得織田作之助一定是被人洗腦了，否則怎麽會說出那麽愚蠢的話來？
之後織田作之助便退休了，黑澤陣曾邀請他加入黑衣組織，畢竟以對方的能力就算不殺人也可以做很多其他的任務，或許是因為之前和黑衣組織的生意中接觸到的都是殺人的任務，對方想要與那段黑暗的日子割裂開，因此拒絕了他。
再之後，黑澤陣再見他的時候就是在港口Mafia。
森鷗外果然容不下他。
老首領也就罷了，對方或許根本不知道織田作之助的強大，但是森鷗外心思深沈且感覺敏銳，他一定不會放著那樣一個人平平無奇地繼續做調解或是拆/彈的工作。
“是他自找的。”從很久以前開始，織田作之助的命運就已經註定了。
太宰治輕笑了一聲，仿佛剛剛的悲傷都是偽裝出來的，也可能現在的笑容才是偽裝。
“你打算離開港口Mafia了？”黑澤陣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點。
“那很麻煩。”太宰治沒有正面回答。
“如果是你的話，應該不會太難。”
“有時候真搞不懂，織田作怎麽會和你這樣的人成為朋友。”
黑澤陣涼薄地掃了他一眼，說道：“我們並不是朋友。”
充其量，只是合作夥伴罷了。
太宰治也並不在意對方的涼薄，只是道：“離開之前，我要給森先生送一份大禮。”
黑澤陣沒有發表意見。
太宰治繼續說道：“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
太宰治說完停住腳步，沒有繼續跟著黑澤陣追那群人，給他指明地點後便離開了。
黑澤陣也停下了腳步，靜靜地看著太宰治的背影，他知道自己又被算計了，但對方究竟是怎麽算計自己，他現在卻是說不清楚。
今天這樣見上一面，就可以讓太宰治達成所願了嗎？
黑澤陣低頭深思，那個多智近妖的家夥永遠這樣令人猜不透。
接下來的事情十分簡單，黑澤陣趕到販/毒團夥的老巢，然後將人一網打盡，降谷零帶著公安的人趕到的時候黑澤陣已經將人全都綁了起來。
“還好。”看著依舊活蹦亂跳的毒/販，降谷零松了口氣。
“擔心我會殺了他們？”
“不，黑澤陣不會那樣做！”降谷零朝黑澤陣露出自信的笑容。
琴酒會殺了他們，但黑澤陣不會。
被這樣燦爛的笑容晃了眼，黑澤陣頓了一下，接著冰冷地發出嗤笑：“還真自大。”
像是降谷零這樣的老鼠，有什麽資格覺得自己了解他？
為了不再收到一份錦旗，黑澤陣沒有跟著公安的人回去，而是在一群人忙活的時候默默退開了。
站在角落，黑澤陣為自己點上了一根香煙，看著裊裊的白色煙霧飄飛，他的視線也漸漸被模糊了。
不遠處是忙碌的公安，溫暖的太陽照在那群人的身上，卻獨獨遺忘了角落中的黑澤陣。
他果然還是不適合光明。
看著這些人滿懷正義的忙碌著，黑澤陣首先想到的便是將這一切狠狠撕碎。
公安也好，降谷零也罷，就是因為有他們這些自詡正義的人存在，黑衣組織才沒有辦法繼續生存下去。
他該憤怒，也該怨恨。
他現在就想要去將這些人全部弄死。
可惜，他現在沒有狙/擊/槍，沒有基安蒂和科恩，也沒有貝爾摩德的易容掩護，他孤身一人站在這裏宛如幽魂一般，他所在意的那些人現在通通不在他的身邊。
“你怎麽一個人站在這裏？”降谷零笑容燦爛地宛如一個小太陽，跑過來硬生生將黑澤陣拉入了光明。
黑澤陣的嘴角也浮現出淡淡的微笑，下一秒卻突然暴起，狠狠一拳頭砸在了降谷零那張花一般的笑臉上。
降谷零的鼻血幾乎是瞬間飆了出來，他的臉也迅速青腫，整個人懵逼地站在原地。
“降谷先生！”風見裕也見狀立刻朝黑澤陣舉起了手/槍。
“風見，住手！”降谷零厲聲喝斥。
風見裕也雖然沒有開/槍，但仍不敢放松。
降谷零摸了摸自己的臉，咬牙朝黑澤陣說道：“我沒有錯。”
不管是抓捕毒/販還是搗毀黑衣組織，他都沒有錯。
降谷零知道黑澤陣為什麽在不高興，但是這個世界是分黑與白的，也有正與惡，他也只是做了一個公安該做的事情罷了。
“我知道。”黑澤陣明白，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黑衣組織的邪惡了。
他不是完全沒有正邪觀念，他只是不在乎。
黑澤陣將手/槍丟還給降谷零，轉身走了。
什麽正義與邪惡，他只是固執地守著一個地方，守著他從小到大唯一能感受到溫暖的地方。
他知道自己在其它大多數人的眼中是錯誤的，但這並不妨礙他知錯犯錯，不妨礙他將那些“正義之士”統統丟出組織，全部埋進墳墓裏邊。
反正他從來都不是什麽好人。
他是罪孽本身。
“降谷先生，你沒事吧？”等到黑澤陣的身影完全消失，風見裕也這才連忙查看降谷零的身體，憤憤難平地說道：“黑澤陣也太過分了，突然就對降谷先生動手！”不管那家夥是不是琴酒，這樣也太過分了！
“我沒事。”降谷零的心情突然變得格外覆雜，他還是無法理解黑澤陣的想法。
明明他只是覆滅了一個犯罪組織……
黑澤陣有受到傷害嗎？沒有，甚至現在占據上風的都是他。
黑澤陣不知道從哪搞到了手冢國一兒子的身份，還手握A藥的資料，他依舊自由自在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甚至要比在組織的時候過得更好。
這樣恣意的生活，降谷零真的無法理解黑澤陣對他抱有的仇恨。
“風見，幫我買一束花來。”
“好，降谷先生需要什麽花？”
“99朵紅玫瑰。”
風見裕也頓時一副受到驚嚇的表情，但看到上司嚴肅的表情，他又感覺自己是想多了，降谷先生大概是有什麽秘密任務要執行吧，怎麽可能是送花給黑澤陣呢？
哈哈哈，不可能是送花給黑澤陣的！
風見裕也自欺欺人地走開兩步，又忍不住扭頭去看降谷零的表情，扁了扁嘴巴格外心虛地想到：應該……大概……肯定不是送花給黑澤陣吧？
【宿主，你這樣不行的，這會降低降谷零對你的好感度的。】
【哎呦，宿主你到底在不高興什麽嘛，反正你可以覆活自己想覆活的人，完全可以彌補那些遺憾。】
【宿主，聽我說啊，你現在轉身回去道個歉還有機會覆合！】
黑澤陣對系統的話置若罔聞，哪怕系統之後還發布了巨額正義值的任務讓他去給降谷零道歉也沒有接受，他現在心裏邊有些亂，就算再見到降谷零也宇楓巖不可能道歉，而是會又一拳頭打上去。
果然還是不行。
哪怕黑澤陣努力去說服自己了，但只要看到降谷零那張臉就想到對方是怎麽作為情報人員欺騙組織欺騙“那位先生”的，組織會覆滅降谷零絕對居首功。
那個家夥……
回到家裏，黑澤陣自暴自棄地躺在床上，紛雜的情緒與過往的記憶一齊湧了上來。
他想起自己提出進入訓練營的時候。
“阿陣，進入訓練營之前你是我的養子，但如果你踏入訓練營，從今往後就只是個組織的成員了，你確定要去嗎？”烏丸蓮耶是這樣對他說的。
“我要去。”黑澤陣沒有任何猶豫。
因為經歷了太多的事情，黑澤陣年少早熟，相比起那樣沒頭沒腦的生活，他更希望有能力保護自己的家、保護自己的家人。
他想起自己從訓練營出來之後的事情，他很小氣又孩子氣地將貝爾摩德打了一頓，誰讓那個老妖女總欺負他，然後挨了烏丸蓮耶好一頓訓。
他還想起了瑪克白蘭地……
“你要分得清什麽是對什麽是錯。”
瑪克白蘭地對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他臥底的身份還沒有暴露，那個時候黑澤陣的確仔細考慮過他的話，並且在做每件事情的時候都認真思考。
可他是臥底。
在瑪克白蘭地暴露的那一刻，黑澤陣明白，他再也不用去聽那個人的廢話了。
所有人都想毀掉黑衣組織。
他們全部都是他的敵人！
*
作者有話要說：
黑澤陣曾經也思考過正邪善惡，但是瑪克白蘭地曝光之後他就沒再思考了。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在做的事情為世人所不容，他只是更在意黑衣組織。
瑪克可以說是壓垮黑澤陣善惡觀的最後一根稻草，他發現善惡根本就沒有意義，只有“家”才是最重要的，從一開始便想要毀掉他的家的人說過的話不用去聽。
————————
祝大家國慶快樂，掉落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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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的織田作之助還沒成年，身手如狡兔一般迅捷，手中雪亮的匕首劃過目標喉嚨的同時已經進入了撤退狀態，琴酒開了三/槍沒有一/槍擊中對方。
那之後，黑衣組織和那個小組織的合作破裂，原本的二把手上臺之後以為是黑衣組織殺死的boss，於是和黑衣組織徹底翻臉，黑衣組織也因此對織田作之助進行了長達半年的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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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天，織田作之助突然在沒有任務的時候聯系了琴酒，兩人見面喝了杯酒，他就突然說自己要退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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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剛成年正值巔峰時期的頂尖殺手，到底是退的哪門子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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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之後，黑澤陣再見他的時候就是在港口Maf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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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首領也就罷了，對方或許根本不知道織田作之助的強大，但是森鷗外心思深沈且感覺敏銳，他一定不會放著那樣一個人平平無奇地繼續做調解或是拆/彈的工作。
“是他自找的。”從很久以前開始，織田作之助的命運就已經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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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離開港口Mafia了？”黑澤陣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點。
“那很麻煩。”太宰治沒有正面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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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其量，只是合作夥伴罷了。
太宰治也並不在意對方的涼薄，只是道：“離開之前，我要給森先生送一份大禮。”
黑澤陣沒有發表意見。
太宰治繼續說道：“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
太宰治說完停住腳步，沒有繼續跟著黑澤陣追那群人，給他指明地點後便離開了。
黑澤陣也停下了腳步，靜靜地看著太宰治的背影，他知道自己又被算計了，但對方究竟是怎麽算計自己，他現在卻是說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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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事情十分簡單，黑澤陣趕到販/毒團夥的老巢，然後將人一網打盡，降谷零帶著公安的人趕到的時候黑澤陣已經將人全都綁了起來。
“還好。”看著依舊活蹦亂跳的毒/販，降谷零松了口氣。
“擔心我會殺了他們？”
“不，黑澤陣不會那樣做！”降谷零朝黑澤陣露出自信的笑容。
琴酒會殺了他們，但黑澤陣不會。
被這樣燦爛的笑容晃了眼，黑澤陣頓了一下，接著冰冷地發出嗤笑：“還真自大。”
像是降谷零這樣的老鼠，有什麽資格覺得自己了解他？
為了不再收到一份錦旗，黑澤陣沒有跟著公安的人回去，而是在一群人忙活的時候默默退開了。
站在角落，黑澤陣為自己點上了一根香煙，看著裊裊的白色煙霧飄飛，他的視線也漸漸被模糊了。
不遠處是忙碌的公安，溫暖的太陽照在那群人的身上，卻獨獨遺忘了角落中的黑澤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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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該憤怒，也該怨恨。
他現在就想要去將這些人全部弄死。
可惜，他現在沒有狙/擊/槍，沒有基安蒂和科恩，也沒有貝爾摩德的易容掩護，他孤身一人站在這裏宛如幽魂一般，他所在意的那些人現在通通不在他的身邊。
“你怎麽一個人站在這裏？”降谷零笑容燦爛地宛如一個小太陽，跑過來硬生生將黑澤陣拉入了光明。
黑澤陣的嘴角也浮現出淡淡的微笑，下一秒卻突然暴起，狠狠一拳頭砸在了降谷零那張花一般的笑臉上。
降谷零的鼻血幾乎是瞬間飆了出來，他的臉也迅速青腫，整個人懵逼地站在原地。
“降谷先生！”風見裕也見狀立刻朝黑澤陣舉起了手/槍。
“風見，住手！”降谷零厲聲喝斥。
風見裕也雖然沒有開/槍，但仍不敢放松。
降谷零摸了摸自己的臉，咬牙朝黑澤陣說道：“我沒有錯。”
不管是抓捕毒/販還是搗毀黑衣組織，他都沒有錯。
降谷零知道黑澤陣為什麽在不高興，但是這個世界是分黑與白的，也有正與惡，他也只是做了一個公安該做的事情罷了。
“我知道。”黑澤陣明白，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黑衣組織的邪惡了。
他不是完全沒有正邪觀念，他只是不在乎。
黑澤陣將手/槍丟還給降谷零，轉身走了。
什麽正義與邪惡，他只是固執地守著一個地方，守著他從小到大唯一能感受到溫暖的地方。
他知道自己在其它大多數人的眼中是錯誤的，但這並不妨礙他知錯犯錯，不妨礙他將那些“正義之士”統統丟出組織，全部埋進墳墓裏邊。
反正他從來都不是什麽好人。
他是罪孽本身。
“降谷先生，你沒事吧？”等到黑澤陣的身影完全消失，風見裕也這才連忙查看降谷零的身體，憤憤難平地說道：“黑澤陣也太過分了，突然就對降谷先生動手！”不管那家夥是不是琴酒，這樣也太過分了！
“我沒事。”降谷零的心情突然變得格外覆雜，他還是無法理解黑澤陣的想法。
明明他只是覆滅了一個犯罪組織……
黑澤陣有受到傷害嗎？沒有，甚至現在占據上風的都是他。
黑澤陣不知道從哪搞到了手冢國一兒子的身份，還手握A藥的資料，他依舊自由自在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甚至要比在組織的時候過得更好。
這樣恣意的生活，降谷零真的無法理解黑澤陣對他抱有的仇恨。
“風見，幫我買一束花來。”
“好，降谷先生需要什麽花？”
“99朵紅玫瑰。”
風見裕也頓時一副受到驚嚇的表情，但看到上司嚴肅的表情，他又感覺自己是想多了，降谷先生大概是有什麽秘密任務要執行吧，怎麽可能是送花給黑澤陣呢？
哈哈哈，不可能是送花給黑澤陣的！
風見裕也自欺欺人地走開兩步，又忍不住扭頭去看降谷零的表情，扁了扁嘴巴格外心虛地想到：應該……大概……肯定不是送花給黑澤陣吧？
【宿主，你這樣不行的，這會降低降谷零對你的好感度的。】
【哎呦，宿主你到底在不高興什麽嘛，反正你可以覆活自己想覆活的人，完全可以彌補那些遺憾。】
【宿主，聽我說啊，你現在轉身回去道個歉還有機會覆合！】
黑澤陣對系統的話置若罔聞，哪怕系統之後還發布了巨額正義值的任務讓他去給降谷零道歉也沒有接受，他現在心裏邊有些亂，就算再見到降谷零也宇楓巖不可能道歉，而是會又一拳頭打上去。
果然還是不行。
哪怕黑澤陣努力去說服自己了，但只要看到降谷零那張臉就想到對方是怎麽作為情報人員欺騙組織欺騙“那位先生”的，組織會覆滅降谷零絕對居首功。
那個家夥……
回到家裏，黑澤陣自暴自棄地躺在床上，紛雜的情緒與過往的記憶一齊湧了上來。
他想起自己提出進入訓練營的時候。
“阿陣，進入訓練營之前你是我的養子，但如果你踏入訓練營，從今往後就只是個組織的成員了，你確定要去嗎？”烏丸蓮耶是這樣對他說的。
“我要去。”黑澤陣沒有任何猶豫。
因為經歷了太多的事情，黑澤陣年少早熟，相比起那樣沒頭沒腦的生活，他更希望有能力保護自己的家、保護自己的家人。
他想起自己從訓練營出來之後的事情，他很小氣又孩子氣地將貝爾摩德打了一頓，誰讓那個老妖女總欺負他，然後挨了烏丸蓮耶好一頓訓。
他還想起了瑪克白蘭地……
“你要分得清什麽是對什麽是錯。”
瑪克白蘭地對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他臥底的身份還沒有暴露，那個時候黑澤陣的確仔細考慮過他的話，並且在做每件事情的時候都認真思考。
可他是臥底。
在瑪克白蘭地暴露的那一刻，黑澤陣明白，他再也不用去聽那個人的廢話了。
所有人都想毀掉黑衣組織。
他們全部都是他的敵人！
*
作者有話要說：
黑澤陣曾經也思考過正邪善惡，但是瑪克白蘭地曝光之後他就沒再思考了。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在做的事情為世人所不容，他只是更在意黑衣組織。
瑪克可以說是壓垮黑澤陣善惡觀的最後一根稻草，他發現善惡根本就沒有意義，只有“家”才是最重要的，從一開始便想要毀掉他的家的人說過的話不用去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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