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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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8 章
會議進行到一半，護士進來采血，量血壓，測量各種身體指征。
蕭辰奕借機默默走到東方洛身邊，將會議背景虛擬化。
蕭辰奕丟開鼠標到那一刻，東方洛正要伸出手操作鼠標，兩個人的手指無意間碰到一起。
東方洛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電腦一側蕭辰奕迅速收回去的右手。
蕭辰奕瞅準東方洛說話的間隙，用眼神詢問現在是否可以采血。
東方洛什麽都沒說，只是將左臂伸出去放在電腦一側。
蕭辰奕示意護士走上前。
針頭紮進去的一瞬間，東方洛右手略帶驚恐地想攥住點兒什麽。
蕭辰奕垂放在身側的左手成了遭殃的池魚。
蕭辰奕不知道竟然有大男人害怕打針到如此程度，手背上傳遞出來的力道，讓蕭辰奕有手骨要斷裂的錯覺。
疼到忘記呼喊。右手不自覺想緩解左手的壓力，擡起來握住男人的右手。
“放松，血更容易流出來……”
忍痛俯身，低聲好言相勸。
蕭辰奕腦袋裏有一瞬間，感覺超級炸裂。
一向表情寡淡的男人，抽血期間臉上出現了扭曲的表情。
難道是不想讓別人看到他這麽狼狽的樣子，才支開別人，讓自己留身邊？
從常理推斷，一般人不會想在喜歡或者追求的人面前露竊，在家人朋友面前倒還好。
難道，因為自己是小暉的哥哥，男人也在潛意識將他當親人？
蕭辰奕在心裏搖頭，小暉另當別論，他可真沒想過和東方洛攀親。
況且，還有東方洛和陸道白之間疙疙瘩瘩的情緒對抗……
最好的處理方式，當然是裝作像平時一樣，若無其事。
於是，護士出去之後。蕭辰奕借重新泡茶之機，退到茶水間檢查自己可憐的左手。
手背的尖利的疼痛在慢慢消退。手掌上，小指下方的指甲痕跡卻有滲血的痕跡。
靠，到底是有多怕打針。
在別人身上留下的創傷別本上抽血留下的創傷大一百倍不止。
蕭辰奕再次將茶水端到桌前，會議已經接近尾聲。東方洛背靠椅墊，看上去松弛少許。
目光忽然從屏幕轉移到蕭辰奕的臉上，又滑落至蕭辰奕的左手。
蕭辰奕自覺把手收回去，置於身後藏起來。
“那今天的會就到這裏，東方總，您可以安排其他事情了。”主持人說完，主會場視頻隨即被切斷。
“手沒事兒吧？”
東方洛面色恢覆了一貫的平靜，只是鷹隼一樣的眼眸底色塗上一層羞愧。
蕭辰奕搖搖頭，說：“沒事兒。您現在跟助理連線？”
進病房之前，蕭辰奕就問清楚了東方洛今天的工作安排。
明天必然不能處理任何跟工作有關的事，所以今天要盡量處理平時二至三天的工作。
“唯獨在你跟前，面子不值什麽了。”
被一再拒絕的時候，東方洛的面子在蕭辰奕面前已經不算什麽了。
虛妄的面子，也只在那些信徒眼裏有意義。
所以在自己面前丟臉也沒關系？
蕭辰奕抿嘴，明亮的眼眸左右轉動。
不知道是否錯覺，有那麽一瞬間，覺得眼前的男人終於不那麽高高在上了。
也有那麽一點點可愛了。
更多的是可敬和感激。
抽個血都一副要死的樣子，竟然答應接受骨髓移植。
最初，有醫生提供外周血和骨髓捐獻兩種方案，男人再三了解之後，還是選擇骨髓移植。
所以，只是短短的手術期間，無論是看護照料陪伴東方洛，他都樂意。
小暉也是他生命的一部分。
蕭辰奕接通和東方洛助理的通信，將電話放在東方洛跟前。
這才是男人的常態吧，每天被各種公務填滿。
直到午飯時間，東方洛一直在和助理聯系處理公司事務。
簡單的午餐過後，蕭辰奕建議東方洛休息片刻。養足精神，下午還有兩個短會。
“為什麽是他？”
蕭辰奕將東方洛的床鋪好，起身折回陪護休息區的時候，東方洛背對著床鋪，狀似隨意的聲音裏透著低沈，和深深隱藏的可惜。
有什麽好問的，本來就沒什麽道理。
蕭辰奕腳步一滯，不是就不是，沒道理可言，更不能搪塞和安撫。
沈默了一會兒，丟下一句“有需要您隨時叫我，四十分鐘以後叫您”，回到陪護休息區。
東方洛的床邊有呼叫器，直接和看護床邊的對話裝置相聯。
為了能更清晰地聽到東方洛那邊的動靜，蕭辰奕房門半開。給自己定了三十分鐘的休息時間。
腦袋剛挨在枕頭上，陸道白的信息就來了。
“拍個照片給我，不然我心裏不安生。”
這男人之前就這麽黏人嗎？這種追蹤，快超過蕭辰奕能容忍的界限了。
蕭辰奕拍了一張自己躺在休息床上的照片，特意顯示了整個床的寬度。
同時發送一條信息：“接下來一個月，我每天給你發張照片，代替見面，怎麽樣？”
“……生氣了？”
“你莫名其妙。”
“……”
對話框中一直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結果蕭辰奕等得都要睡著了，也沒看到陸道白的信息。
他不知道，陸道白想說：因為你之前說話不算數……因為你現在沒……
想想還是不要火上澆油……
於是改成：乖乖別生氣～我錯了。末了附上戳戳動圖表情包。
蕭辰奕回覆一個字：嗯。
閉上眼睛午休。
徒留陸道白對著手機思索半天，“嗯”是什麽意思？說他不生氣了，還是認同男人錯了？
試探著再次發個信息：給我個抱抱，我就知道你不生氣了……
……
蕭辰奕已經睡過去了。
鬧鐘響，才把蕭辰奕震醒。一秒回魂，知道自己在醫院，趕緊關了鬧鐘。
看見手機裏陸道白的信息，隨手把電話撥過去。
“抱歉，我剛才睡著了……”
“豬——”
“還不是被你害的——”
晚上不那麽折騰人，何至於白天這麽累。發著信息就睡著了。蕭辰奕感到氣憤，說完將電話掛斷。
走出門，東方洛站在一步開外，手裏端著杯子。看樣子剛從茶水間走出來。
“啊，我想喝杯茶，不太會沖，接了杯水……”
蕭辰奕上前，從東方洛手中拿過杯子。
“鬧鐘把您也吵醒了？”
“中午瞇一會兒就夠了。”
蕭辰奕進茶水間重新給東方洛沖好茶，出來。
“打電話吵到您了，抱歉……”
不能直接問人家是否聽到他講電話……
東方洛接過杯子，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跟前的漂亮大男孩兒。
身體上，不想用強。
哪怕他動一動手指，只要有一點兒暧昧的表示和想法……
完全沒有。
說話都帶著小心，不太可能把坦率的一面暴露出來給自己看。
“嗯——”
蕭辰奕被這簡略的回答搞得不知所措。和陸道白的通話都不但被東方洛聽到了？！還吵醒了他？
“我，我去給您接通會議……”
東方洛端起熱茶，嗅了嗅杯面上升騰的霧氣。一股淡淡的茶香。
下午，東方洛在開會期間，蕭辰奕聯系了江新予。
“晚上八點之前，來醫院吧，晚間的陪護任務就交給你了。我會在另一個病房，有什麽需求，隨時叫我。”
對方很快回覆了信息，只有兩個字和一個感嘆號。
“謝謝！”
傍晚臨近下班時間，陸道白又發來信息。
“晚上必須在醫院嗎？”
“是。”
“想你了，怎麽辦？”
“涼拌。”
“冷漠。我去找你，我們一起吃飯。”
“和東方總一起，你不介意吧？”
晚上留東方洛一個人吃，也不是不可以。但他明明就在陪護，留人家一人吃飯，心裏過意不去。
“當然介意。”
“那你別來了。”
陸道白發過來一個委屈表情包。
江新予七點四十多來到醫院。蕭辰奕跟東方洛交代完，走出病房和護士報備。然後離開。
蕭辰奕走到住院部樓外，在長廊裏坐著吹風。
如果拿動物來類比，東方洛就像猴群中的猴王，像獅群中的雄獅。
在鈔能力發揮作用的範圍內，對一切想要的，唾手可得。頂流，末流，花名在外的，清秀可愛的……只要他招手。
雖然大家都說人不可貌相，可讓蕭辰奕判斷，無論如何不能把江新予和攀附東方洛的另一群人劃到一個圈子。
那孩子身上散發著一種野性的青春感。雖穿著質樸，但蕭辰奕仍從他誠摯的眼神和不加修飾的坦率中，感受到強勁的生命力。
難道是一場金錢和rou/體的交易？
蕭辰奕渾身哆嗦了一下，像要甩開這令人不快的想法似地，甩甩頭。
“發什麽呆，打電話也不接，信息也不回？”
身側傳來陸道白的聲音。
蕭辰奕擡起頭，在白熾燈下，看清男人的臉。擡手拉住男人的手腕，讓男人坐在自己身邊。
“怎麽了？”
陸道白聲音放緩，伸手攬住蕭辰奕的肩頭。
蕭辰奕搖搖頭，完全是為別人瞎操心。
“沒事兒。”
“我說過，小暉會平安度過的。不要再胡思亂想了。”
男人將手放在蕭辰奕後腦，抓了抓光亮柔軟的頭發。
“謝謝……”
感謝老天在這時候安排男人出現在他身邊。感謝男人一直以來耐心地等待。感謝自己及時發現身邊人的心意。
“這才哪兒到哪兒，就開始感謝了？”
這家夥不但喜歡開腦內劇場，還喜歡自我感動……真夠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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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辰奕借機默默走到東方洛身邊，將會議背景虛擬化。
蕭辰奕丟開鼠標到那一刻，東方洛正要伸出手操作鼠標，兩個人的手指無意間碰到一起。
東方洛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電腦一側蕭辰奕迅速收回去的右手。
蕭辰奕瞅準東方洛說話的間隙，用眼神詢問現在是否可以采血。
東方洛什麽都沒說，只是將左臂伸出去放在電腦一側。
蕭辰奕示意護士走上前。
針頭紮進去的一瞬間，東方洛右手略帶驚恐地想攥住點兒什麽。
蕭辰奕垂放在身側的左手成了遭殃的池魚。
蕭辰奕不知道竟然有大男人害怕打針到如此程度，手背上傳遞出來的力道，讓蕭辰奕有手骨要斷裂的錯覺。
疼到忘記呼喊。右手不自覺想緩解左手的壓力，擡起來握住男人的右手。
“放松，血更容易流出來……”
忍痛俯身，低聲好言相勸。
蕭辰奕腦袋裏有一瞬間，感覺超級炸裂。
一向表情寡淡的男人，抽血期間臉上出現了扭曲的表情。
難道是不想讓別人看到他這麽狼狽的樣子，才支開別人，讓自己留身邊？
從常理推斷，一般人不會想在喜歡或者追求的人面前露竊，在家人朋友面前倒還好。
難道，因為自己是小暉的哥哥，男人也在潛意識將他當親人？
蕭辰奕在心裏搖頭，小暉另當別論，他可真沒想過和東方洛攀親。
況且，還有東方洛和陸道白之間疙疙瘩瘩的情緒對抗……
最好的處理方式，當然是裝作像平時一樣，若無其事。
於是，護士出去之後。蕭辰奕借重新泡茶之機，退到茶水間檢查自己可憐的左手。
手背的尖利的疼痛在慢慢消退。手掌上，小指下方的指甲痕跡卻有滲血的痕跡。
靠，到底是有多怕打針。
在別人身上留下的創傷別本上抽血留下的創傷大一百倍不止。
蕭辰奕再次將茶水端到桌前，會議已經接近尾聲。東方洛背靠椅墊，看上去松弛少許。
目光忽然從屏幕轉移到蕭辰奕的臉上，又滑落至蕭辰奕的左手。
蕭辰奕自覺把手收回去，置於身後藏起來。
“那今天的會就到這裏，東方總，您可以安排其他事情了。”主持人說完，主會場視頻隨即被切斷。
“手沒事兒吧？”
東方洛面色恢覆了一貫的平靜，只是鷹隼一樣的眼眸底色塗上一層羞愧。
蕭辰奕搖搖頭，說：“沒事兒。您現在跟助理連線？”
進病房之前，蕭辰奕就問清楚了東方洛今天的工作安排。
明天必然不能處理任何跟工作有關的事，所以今天要盡量處理平時二至三天的工作。
“唯獨在你跟前，面子不值什麽了。”
被一再拒絕的時候，東方洛的面子在蕭辰奕面前已經不算什麽了。
虛妄的面子，也只在那些信徒眼裏有意義。
所以在自己面前丟臉也沒關系？
蕭辰奕抿嘴，明亮的眼眸左右轉動。
不知道是否錯覺，有那麽一瞬間，覺得眼前的男人終於不那麽高高在上了。
也有那麽一點點可愛了。
更多的是可敬和感激。
抽個血都一副要死的樣子，竟然答應接受骨髓移植。
最初，有醫生提供外周血和骨髓捐獻兩種方案，男人再三了解之後，還是選擇骨髓移植。
所以，只是短短的手術期間，無論是看護照料陪伴東方洛，他都樂意。
小暉也是他生命的一部分。
蕭辰奕接通和東方洛助理的通信，將電話放在東方洛跟前。
這才是男人的常態吧，每天被各種公務填滿。
直到午飯時間，東方洛一直在和助理聯系處理公司事務。
簡單的午餐過後，蕭辰奕建議東方洛休息片刻。養足精神，下午還有兩個短會。
“為什麽是他？”
蕭辰奕將東方洛的床鋪好，起身折回陪護休息區的時候，東方洛背對著床鋪，狀似隨意的聲音裏透著低沈，和深深隱藏的可惜。
有什麽好問的，本來就沒什麽道理。
蕭辰奕腳步一滯，不是就不是，沒道理可言，更不能搪塞和安撫。
沈默了一會兒，丟下一句“有需要您隨時叫我，四十分鐘以後叫您”，回到陪護休息區。
東方洛的床邊有呼叫器，直接和看護床邊的對話裝置相聯。
為了能更清晰地聽到東方洛那邊的動靜，蕭辰奕房門半開。給自己定了三十分鐘的休息時間。
腦袋剛挨在枕頭上，陸道白的信息就來了。
“拍個照片給我，不然我心裏不安生。”
這男人之前就這麽黏人嗎？這種追蹤，快超過蕭辰奕能容忍的界限了。
蕭辰奕拍了一張自己躺在休息床上的照片，特意顯示了整個床的寬度。
同時發送一條信息：“接下來一個月，我每天給你發張照片，代替見面，怎麽樣？”
“……生氣了？”
“你莫名其妙。”
“……”
對話框中一直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結果蕭辰奕等得都要睡著了，也沒看到陸道白的信息。
他不知道，陸道白想說：因為你之前說話不算數……因為你現在沒……
想想還是不要火上澆油……
於是改成：乖乖別生氣～我錯了。末了附上戳戳動圖表情包。
蕭辰奕回覆一個字：嗯。
閉上眼睛午休。
徒留陸道白對著手機思索半天，“嗯”是什麽意思？說他不生氣了，還是認同男人錯了？
試探著再次發個信息：給我個抱抱，我就知道你不生氣了……
……
蕭辰奕已經睡過去了。
鬧鐘響，才把蕭辰奕震醒。一秒回魂，知道自己在醫院，趕緊關了鬧鐘。
看見手機裏陸道白的信息，隨手把電話撥過去。
“抱歉，我剛才睡著了……”
“豬——”
“還不是被你害的——”
晚上不那麽折騰人，何至於白天這麽累。發著信息就睡著了。蕭辰奕感到氣憤，說完將電話掛斷。
走出門，東方洛站在一步開外，手裏端著杯子。看樣子剛從茶水間走出來。
“啊，我想喝杯茶，不太會沖，接了杯水……”
蕭辰奕上前，從東方洛手中拿過杯子。
“鬧鐘把您也吵醒了？”
“中午瞇一會兒就夠了。”
蕭辰奕進茶水間重新給東方洛沖好茶，出來。
“打電話吵到您了，抱歉……”
不能直接問人家是否聽到他講電話……
東方洛接過杯子，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跟前的漂亮大男孩兒。
身體上，不想用強。
哪怕他動一動手指，只要有一點兒暧昧的表示和想法……
完全沒有。
說話都帶著小心，不太可能把坦率的一面暴露出來給自己看。
“嗯——”
蕭辰奕被這簡略的回答搞得不知所措。和陸道白的通話都不但被東方洛聽到了？！還吵醒了他？
“我，我去給您接通會議……”
東方洛端起熱茶，嗅了嗅杯面上升騰的霧氣。一股淡淡的茶香。
下午，東方洛在開會期間，蕭辰奕聯系了江新予。
“晚上八點之前，來醫院吧，晚間的陪護任務就交給你了。我會在另一個病房，有什麽需求，隨時叫我。”
對方很快回覆了信息，只有兩個字和一個感嘆號。
“謝謝！”
傍晚臨近下班時間，陸道白又發來信息。
“晚上必須在醫院嗎？”
“是。”
“想你了，怎麽辦？”
“涼拌。”
“冷漠。我去找你，我們一起吃飯。”
“和東方總一起，你不介意吧？”
晚上留東方洛一個人吃，也不是不可以。但他明明就在陪護，留人家一人吃飯，心裏過意不去。
“當然介意。”
“那你別來了。”
陸道白發過來一個委屈表情包。
江新予七點四十多來到醫院。蕭辰奕跟東方洛交代完，走出病房和護士報備。然後離開。
蕭辰奕走到住院部樓外，在長廊裏坐著吹風。
如果拿動物來類比，東方洛就像猴群中的猴王，像獅群中的雄獅。
在鈔能力發揮作用的範圍內，對一切想要的，唾手可得。頂流，末流，花名在外的，清秀可愛的……只要他招手。
雖然大家都說人不可貌相，可讓蕭辰奕判斷，無論如何不能把江新予和攀附東方洛的另一群人劃到一個圈子。
那孩子身上散發著一種野性的青春感。雖穿著質樸，但蕭辰奕仍從他誠摯的眼神和不加修飾的坦率中，感受到強勁的生命力。
難道是一場金錢和rou/體的交易？
蕭辰奕渾身哆嗦了一下，像要甩開這令人不快的想法似地，甩甩頭。
“發什麽呆，打電話也不接，信息也不回？”
身側傳來陸道白的聲音。
蕭辰奕擡起頭，在白熾燈下，看清男人的臉。擡手拉住男人的手腕，讓男人坐在自己身邊。
“怎麽了？”
陸道白聲音放緩，伸手攬住蕭辰奕的肩頭。
蕭辰奕搖搖頭，完全是為別人瞎操心。
“沒事兒。”
“我說過，小暉會平安度過的。不要再胡思亂想了。”
男人將手放在蕭辰奕後腦，抓了抓光亮柔軟的頭發。
“謝謝……”
感謝老天在這時候安排男人出現在他身邊。感謝男人一直以來耐心地等待。感謝自己及時發現身邊人的心意。
“這才哪兒到哪兒，就開始感謝了？”
這家夥不但喜歡開腦內劇場，還喜歡自我感動……真夠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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