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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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蕭辰奕和弟弟到樓下花園長椅上坐著讀書。時不時吹來一陣風，為酷熱的夏天增添一絲清涼。
風吹書頁掀動，蕭辰奕忍不住合上書，擡頭看眼前湛藍的天空和點綴在碧藍底色上，飄動的雲朵。
“好漂亮的雲。”蕭辰奕指著遠處兩朵連在一起的雲，問弟弟：“像不像我們？”
室外光線下，蕭辰暉皮膚下的青色血管更加清晰可見，反襯得膚色愈發慘白。
蕭辰暉瞇起眼睛，看向天邊，搖頭說：“像我，不像哥哥。”
“為什麽？”蕭辰奕收回視線，餘光瞥見不遠處大樓出口一道熟悉的身影，似是未看向這邊。蕭辰奕轉而與弟弟對視。
“怎麽說呢，哥哥更像藍天。白雲可以在藍天上隨便撒歡，飄來飄去。”
蕭辰暉說完，納悶兒地看向蕭辰奕身後。
“你好！”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蕭辰奕回頭看，陸道白正站在身後一步遠的地方，微笑俯視著兄弟二人。
“陸總？”蕭辰奕從長凳上起身。
蕭辰暉好奇地打量身材高大的陸道白。
“不給我介紹一下？”陸道白一臉人畜無害的笑，話是說給蕭辰奕聽，目光看向蕭辰暉。
“我弟弟，蕭辰暉。小暉，這位是……”
“我叫陸道白，你可以叫我小白哥哥。”陸道白兩條大長腿從長凳上跨過來，自來熟地坐在蕭辰暉身邊。
“你比我哥還高——叫大白哥哥才對吧——”蕭辰暉皺著眉頭，斜向上看著身邊一臉麥色肌膚的大個子男人，自作主張更正稱呼。
“大白哥哥是來看病的嗎？”
“來看望住院的親人。”陸道白說完，看向自己助理，問：“你說的附近，就是兒童病區？”
蕭辰奕微微牽動嘴角，沒說話。
“小暉中午可以出去吃飯嗎？”陸道白。
“他吃醫院的定制餐。”
“那看來要等你出院了我才有機會請你吃飯嘍。”陸道白擡手輕輕碰觸蕭辰暉皺著的鼻子。
蕭辰奕摟過弟弟的頭，輕聲安撫：“很快的。累了嗎？要不要回去休息？”
“書才讀了一點點……”
“回去如果大家都醒著，再繼續讀嘍。”
“大白哥哥，我要回病房了。”蕭辰暉說完，提醒道：“別忘了你剛才說過的話。”
陸道白聞言，露出兩排白牙，右手食指和中指並在一起，指向上方，說：“絕對不會。需要我起誓嗎？”
蕭辰暉看陸道白一臉認真，準備起誓的樣子，忍不住咧嘴笑了。
“我哥都聽到了，你肯定賴不掉的。”
“也對！”陸道白。
蕭辰奕說聲“回見”，帶著弟弟離開花園裏的涼亭。身後是陸道白凝重的目光。
蕭辰奕工作時間雖不長，但因平日工作多有交集，與王子業比較熟。於是，蕭辰奕發出的見面邀請，王子業很快就回覆並答應了。
華燈初上的時候，兩人一前一後來到距公司不遠的商場二樓一家餐廳。
餐廳巧妙利用精致的木制隔斷，營造出的半隱蔽裝飾風格，既保證視野的開闊，又滿足了顧客私密性用餐的需求。備受消費者青睞。
蕭辰奕為王子業倒滿水，問：“王哥也要去東方控股吧？”
“八九不離十。趙主任效率真高，總裁助理的位子算是一天都沒空缺。”王子業半開玩笑的說。
“我純粹是趕鴨子上架。丟東忘西。所以約您出來。”蕭辰奕挑明目的，想聽王子業分享工作經驗。
“慢慢來吧，急不的。再說，連新總裁脾氣秉性還不清楚，做事難免出紕漏。”王子業說完，提醒：“要養成隨時整理to do list的習慣。工作無小事，在別人看來雞毛蒜皮的事，對我們來說卻很重要。”
蕭辰奕深以為然。
兩人聊得正好，蕭辰奕聽見一句略顯低沈的男聲：“王助理，原來你在這兒——”
蕭辰奕擡頭，看見鏤空隔斷外面，一個瘦高筆挺的男人，墨晶般黑亮的雙眸格外引人註目，棱角分明的五官透著莫名的距離感。
王子業聞言，起身：“東方總，您好！”
蕭辰奕意識到眼前這位，是東方集團的少爺，東方洛。於是也跟著起身。
“這位是？”東方洛轉動眼眸，把目光落在蕭辰奕身上。
“您好！我是王助理之前的同事，蕭辰奕。”
東方洛口中發出意味深長的“哦”聲，上下打量蕭辰奕。
東方洛站在門口，依然沒有要走的跡象。蕭辰奕只得客套地邀請他就坐，沒成想，東方洛真邁步進來，坐在王子業身側。
蕭辰奕為東方洛倒了一杯茶。東方洛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我和秦總監在樓上聊天，提到你的職位安排。我的助理最近另有工作。你休息夠了，可以先過來我這邊。”
顯然王子業和蕭辰奕一樣，對這一安排倍感意外。沒即刻做出回應。
“陸氏的事情，陸子廷已經不管了。現在心思都放在東方。是不是在陸子廷身邊，又有什麽分別，都是為東方工作。”東方洛。
“是。”王子業應承。
東方洛擡眼看蕭辰奕，眼底閃過一絲幽光，說：“南大的優秀畢業生，隨時歡迎你來東方。”
東方集團作為蕭辰奕拒掉的上市公司之一，此刻，聽見這話，不免覺得東方洛眼中有幾分“我本有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的諷刺。
不過，連他這個小蝦米，東方洛都知道。可見，東方集團對陸氏的人事信息有多熟悉。若不是對陸氏覬覦已久，也不用做到如此程度。
“我與王助理和秦總監不同，他們都是資深又專業的精英，放在任何公司都能做到不可或缺。我一個職場小白，如果真在這時候離開陸氏，僅有的一點兒價值也蕩然無存了。東方集團自然也不會歡迎我。”蕭辰奕微笑。
東方洛沒言語，用黑亮的眸子再次深深看了蕭辰奕一眼。隨即起身，說：“王助理，我們改天再詳聊。蕭助理，再見！”
出於禮貌，蕭辰奕起身站在木制隔斷外，恭送東方洛，不料，另一個高大筆挺的身形停在幾步開外，向這邊看了兩眼，提步緩緩走來。
“蕭助理，好巧啊，又遇見你。”陸道白嘴角是玩味的笑容，瞥見東方洛，問：“原來你約了他？”
兩家關系太過微妙，蕭辰奕不想引起一丁點兒誤會。
“我約了王助理。不想東方總恰好路過，過來和王助理聊了兩句。若不是這種機緣，我要見東方總，恐怕是難上加難。”
“你有什麽毛病？至於把他擡到天上去嘛？”陸道白冷哼一聲，不滿道。
“陸總幸會！你們聊，我先走一步。”東方洛面無表情地和陸道白告別，隨即又補充說：“哦，忘記告訴你了，今晚和你見面的資產評估機構，也是東方集團的常年合作機構。”
“那豈不是更能說明，這是一家值得信賴的評估機構。”陸道白輕巧回應，與東方洛互看一眼。
東方洛轉身離開。
“蕭，我們今天就聊到這兒吧。你陪陸總，我先走一步。”王子業起身，快步向東方洛離開的方向走去。
蕭辰奕結賬後，接過陸道白手裏的車鑰匙。
陸道白繃著臉，一言不發。蕭辰奕安靜地開車。
直到蕭辰奕將車停在車庫。陸道白才開口：“為什麽跟那個混蛋見面？”
“哈？”蕭辰奕莫名其妙，王助理怎麽混蛋了？
“我是說東方洛。”
“我不是說過了？是偶然遇見。”蕭辰奕知道他們有種“仇人見面”的憤慨，但也沒必要因為一次偶遇揪著不放。
說完，下車為陸道白打開車門。
“這家夥的風評，你不會一點兒都不知道吧？！以後少跟他見面！”陸道白擡腳下車，一臉正色警告助理。
蕭辰奕不明所以。先不說東方洛風評如何，那人可是東方集團未來繼承者，是他區區一個小助理想見就能見的嗎？
“說的好像只要我想，就能見到他一樣。”說完，上前替陸道白將客廳的門打開。
“你還真想見他？”陸道白將蕭辰奕一把推進客廳。
蕭辰奕毫無防備，身體失去平衡，打個趔趄，扶著墻才站穩腳跟。轉身怒視陸道白：“你想幹嘛？！”
靠，還有完沒完！
不成想，陸道白手臂啪一聲撐在蕭辰奕身側，用讓人陌生又狠絕的目光瞪視蕭辰奕。
“他跟你說了什麽？”
蕭辰奕未曾見過這樣的陸道白，不知是因膽怯還是害怕，心怦怦直跳，咽口唾沫，如實道：
“他說歡迎我隨時去東方集團。”
陸道白握拳咚一聲捶在墻上。
“見鬼！還說是偶遇！”
蕭辰奕的耳朵隨著拳頭捶墻的悶響抖了一下。
不斷在心裏告訴自己：陸道白的怒氣不是針對他，而是針對東方洛。
心情逐漸平覆，用手撐著墻，站直身體，準備從墻邊離開。
陸道白似乎也恢覆了理性，啞聲說：“你要走，隨時都可以。”
“如果我沒記錯，您約我來，是想聊陸氏接下來該怎麽做吧？”說得更確切一點，是對公司經營沒概念的蕭辰奕，想知道陸道白接下來要怎麽做。
蕭辰奕走到櫃子邊，把車鑰匙放在上面，補充說：“陸氏倒閉那天，不用您趕，我也會走的。何必這麽著急。”
公司連續兩人辭職，陸道白會這麽想，情有可原。不過，蕭辰奕也為自己如此不受信任，感到一絲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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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辰奕和弟弟到樓下花園長椅上坐著讀書。時不時吹來一陣風，為酷熱的夏天增添一絲清涼。
風吹書頁掀動，蕭辰奕忍不住合上書，擡頭看眼前湛藍的天空和點綴在碧藍底色上，飄動的雲朵。
“好漂亮的雲。”蕭辰奕指著遠處兩朵連在一起的雲，問弟弟：“像不像我們？”
室外光線下，蕭辰暉皮膚下的青色血管更加清晰可見，反襯得膚色愈發慘白。
蕭辰暉瞇起眼睛，看向天邊，搖頭說：“像我，不像哥哥。”
“為什麽？”蕭辰奕收回視線，餘光瞥見不遠處大樓出口一道熟悉的身影，似是未看向這邊。蕭辰奕轉而與弟弟對視。
“怎麽說呢，哥哥更像藍天。白雲可以在藍天上隨便撒歡，飄來飄去。”
蕭辰暉說完，納悶兒地看向蕭辰奕身後。
“你好！”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蕭辰奕回頭看，陸道白正站在身後一步遠的地方，微笑俯視著兄弟二人。
“陸總？”蕭辰奕從長凳上起身。
蕭辰暉好奇地打量身材高大的陸道白。
“不給我介紹一下？”陸道白一臉人畜無害的笑，話是說給蕭辰奕聽，目光看向蕭辰暉。
“我弟弟，蕭辰暉。小暉，這位是……”
“我叫陸道白，你可以叫我小白哥哥。”陸道白兩條大長腿從長凳上跨過來，自來熟地坐在蕭辰暉身邊。
“你比我哥還高——叫大白哥哥才對吧——”蕭辰暉皺著眉頭，斜向上看著身邊一臉麥色肌膚的大個子男人，自作主張更正稱呼。
“大白哥哥是來看病的嗎？”
“來看望住院的親人。”陸道白說完，看向自己助理，問：“你說的附近，就是兒童病區？”
蕭辰奕微微牽動嘴角，沒說話。
“小暉中午可以出去吃飯嗎？”陸道白。
“他吃醫院的定制餐。”
“那看來要等你出院了我才有機會請你吃飯嘍。”陸道白擡手輕輕碰觸蕭辰暉皺著的鼻子。
蕭辰奕摟過弟弟的頭，輕聲安撫：“很快的。累了嗎？要不要回去休息？”
“書才讀了一點點……”
“回去如果大家都醒著，再繼續讀嘍。”
“大白哥哥，我要回病房了。”蕭辰暉說完，提醒道：“別忘了你剛才說過的話。”
陸道白聞言，露出兩排白牙，右手食指和中指並在一起，指向上方，說：“絕對不會。需要我起誓嗎？”
蕭辰暉看陸道白一臉認真，準備起誓的樣子，忍不住咧嘴笑了。
“我哥都聽到了，你肯定賴不掉的。”
“也對！”陸道白。
蕭辰奕說聲“回見”，帶著弟弟離開花園裏的涼亭。身後是陸道白凝重的目光。
蕭辰奕工作時間雖不長，但因平日工作多有交集，與王子業比較熟。於是，蕭辰奕發出的見面邀請，王子業很快就回覆並答應了。
華燈初上的時候，兩人一前一後來到距公司不遠的商場二樓一家餐廳。
餐廳巧妙利用精致的木制隔斷，營造出的半隱蔽裝飾風格，既保證視野的開闊，又滿足了顧客私密性用餐的需求。備受消費者青睞。
蕭辰奕為王子業倒滿水，問：“王哥也要去東方控股吧？”
“八九不離十。趙主任效率真高，總裁助理的位子算是一天都沒空缺。”王子業半開玩笑的說。
“我純粹是趕鴨子上架。丟東忘西。所以約您出來。”蕭辰奕挑明目的，想聽王子業分享工作經驗。
“慢慢來吧，急不的。再說，連新總裁脾氣秉性還不清楚，做事難免出紕漏。”王子業說完，提醒：“要養成隨時整理to do list的習慣。工作無小事，在別人看來雞毛蒜皮的事，對我們來說卻很重要。”
蕭辰奕深以為然。
兩人聊得正好，蕭辰奕聽見一句略顯低沈的男聲：“王助理，原來你在這兒——”
蕭辰奕擡頭，看見鏤空隔斷外面，一個瘦高筆挺的男人，墨晶般黑亮的雙眸格外引人註目，棱角分明的五官透著莫名的距離感。
王子業聞言，起身：“東方總，您好！”
蕭辰奕意識到眼前這位，是東方集團的少爺，東方洛。於是也跟著起身。
“這位是？”東方洛轉動眼眸，把目光落在蕭辰奕身上。
“您好！我是王助理之前的同事，蕭辰奕。”
東方洛口中發出意味深長的“哦”聲，上下打量蕭辰奕。
東方洛站在門口，依然沒有要走的跡象。蕭辰奕只得客套地邀請他就坐，沒成想，東方洛真邁步進來，坐在王子業身側。
蕭辰奕為東方洛倒了一杯茶。東方洛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我和秦總監在樓上聊天，提到你的職位安排。我的助理最近另有工作。你休息夠了，可以先過來我這邊。”
顯然王子業和蕭辰奕一樣，對這一安排倍感意外。沒即刻做出回應。
“陸氏的事情，陸子廷已經不管了。現在心思都放在東方。是不是在陸子廷身邊，又有什麽分別，都是為東方工作。”東方洛。
“是。”王子業應承。
東方洛擡眼看蕭辰奕，眼底閃過一絲幽光，說：“南大的優秀畢業生，隨時歡迎你來東方。”
東方集團作為蕭辰奕拒掉的上市公司之一，此刻，聽見這話，不免覺得東方洛眼中有幾分“我本有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的諷刺。
不過，連他這個小蝦米，東方洛都知道。可見，東方集團對陸氏的人事信息有多熟悉。若不是對陸氏覬覦已久，也不用做到如此程度。
“我與王助理和秦總監不同，他們都是資深又專業的精英，放在任何公司都能做到不可或缺。我一個職場小白，如果真在這時候離開陸氏，僅有的一點兒價值也蕩然無存了。東方集團自然也不會歡迎我。”蕭辰奕微笑。
東方洛沒言語，用黑亮的眸子再次深深看了蕭辰奕一眼。隨即起身，說：“王助理，我們改天再詳聊。蕭助理，再見！”
出於禮貌，蕭辰奕起身站在木制隔斷外，恭送東方洛，不料，另一個高大筆挺的身形停在幾步開外，向這邊看了兩眼，提步緩緩走來。
“蕭助理，好巧啊，又遇見你。”陸道白嘴角是玩味的笑容，瞥見東方洛，問：“原來你約了他？”
兩家關系太過微妙，蕭辰奕不想引起一丁點兒誤會。
“我約了王助理。不想東方總恰好路過，過來和王助理聊了兩句。若不是這種機緣，我要見東方總，恐怕是難上加難。”
“你有什麽毛病？至於把他擡到天上去嘛？”陸道白冷哼一聲，不滿道。
“陸總幸會！你們聊，我先走一步。”東方洛面無表情地和陸道白告別，隨即又補充說：“哦，忘記告訴你了，今晚和你見面的資產評估機構，也是東方集團的常年合作機構。”
“那豈不是更能說明，這是一家值得信賴的評估機構。”陸道白輕巧回應，與東方洛互看一眼。
東方洛轉身離開。
“蕭，我們今天就聊到這兒吧。你陪陸總，我先走一步。”王子業起身，快步向東方洛離開的方向走去。
蕭辰奕結賬後，接過陸道白手裏的車鑰匙。
陸道白繃著臉，一言不發。蕭辰奕安靜地開車。
直到蕭辰奕將車停在車庫。陸道白才開口：“為什麽跟那個混蛋見面？”
“哈？”蕭辰奕莫名其妙，王助理怎麽混蛋了？
“我是說東方洛。”
“我不是說過了？是偶然遇見。”蕭辰奕知道他們有種“仇人見面”的憤慨，但也沒必要因為一次偶遇揪著不放。
說完，下車為陸道白打開車門。
“這家夥的風評，你不會一點兒都不知道吧？！以後少跟他見面！”陸道白擡腳下車，一臉正色警告助理。
蕭辰奕不明所以。先不說東方洛風評如何，那人可是東方集團未來繼承者，是他區區一個小助理想見就能見的嗎？
“說的好像只要我想，就能見到他一樣。”說完，上前替陸道白將客廳的門打開。
“你還真想見他？”陸道白將蕭辰奕一把推進客廳。
蕭辰奕毫無防備，身體失去平衡，打個趔趄，扶著墻才站穩腳跟。轉身怒視陸道白：“你想幹嘛？！”
靠，還有完沒完！
不成想，陸道白手臂啪一聲撐在蕭辰奕身側，用讓人陌生又狠絕的目光瞪視蕭辰奕。
“他跟你說了什麽？”
蕭辰奕未曾見過這樣的陸道白，不知是因膽怯還是害怕，心怦怦直跳，咽口唾沫，如實道：
“他說歡迎我隨時去東方集團。”
陸道白握拳咚一聲捶在墻上。
“見鬼！還說是偶遇！”
蕭辰奕的耳朵隨著拳頭捶墻的悶響抖了一下。
不斷在心裏告訴自己：陸道白的怒氣不是針對他，而是針對東方洛。
心情逐漸平覆，用手撐著墻，站直身體，準備從墻邊離開。
陸道白似乎也恢覆了理性，啞聲說：“你要走，隨時都可以。”
“如果我沒記錯，您約我來，是想聊陸氏接下來該怎麽做吧？”說得更確切一點，是對公司經營沒概念的蕭辰奕，想知道陸道白接下來要怎麽做。
蕭辰奕走到櫃子邊，把車鑰匙放在上面，補充說：“陸氏倒閉那天，不用您趕，我也會走的。何必這麽著急。”
公司連續兩人辭職，陸道白會這麽想，情有可原。不過，蕭辰奕也為自己如此不受信任，感到一絲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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