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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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應天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說，你說，我不說話了。”
葉希耀：“我學了一段時間的素描，樓百給我介紹的老師。”
葉希耀突然停頓，望著應天驕。
應天驕突然才反應過來，他是怕自己又打斷他，立馬做了一個閉嘴的動作。
葉希耀這才繼續。
那天不湊巧，葉希耀去的時候老師已經走了，就在他打算離開的時候，安靜的走廊裏，隔壁畫室的門突然“喀哧”一聲，就往下掉——
然後，一個黑糊糊的人影，從即將關上的卷閘門裏一個滑鏟，“嘩”一聲滑了出來——
這個人影穿著一中校服，背著一個大大的黑色雙肩包，像是一道黑色閃電突然出現——
樓百：“餵，能不能說重點？不然午休時間都沒了。”
葉希耀不滿地瞪了眼樓百，一句話總結：“那個黑影就是許煙，她順便幫我改了設計圖。”
應天驕：“？倒也不必這麽快吧？”
安星星：“那麽說許煙很會畫畫？怎麽之前沒聽說過。”
葉希耀：“她說這是她個人愛好。”
應天驕想象出許煙全身黑走在走廊的畫面：“很帥嘛。”
葉希耀突然問：“對了，你們啦啦隊今年運動會還表演嗎？”
應天驕點頭稱是：“是啊，跟籃球賽那場一模一樣，都不用練習了。你們今年報比賽了嗎？”
葉希耀：“我短跑唄，樓百也差不多，哪缺人上哪。幸好我們班女生不少，像他們四班的，女子組都沒報滿。”
應天驕：“誰能想到理科班的女生都在前面呢，我們班才是，男子組根本報不滿，統共就那幾個人，估計累得夠嗆。”
葉希耀點點頭：“那還是多虧了安星星填補了一千五，不然這個項目就要空著了。”
說著，葉希耀就朝安星星挑了挑眉，“我看好你哦。”
安星星拿筷子的手微微一抖，委婉道：“你還是別抱有太大期待吧。”
應天驕：“為什麽？你不是一直都有鍛煉身體嗎？相信自己哦！”
雖然話是這麽說，但時隔一年，安星星也不確定自己進步了多少，站在運動場上，還是有些緊張。
樓百換好了運動服，遞過來一瓶礦泉水：“吃飯沒？”
安星星接過水，才發現瓶蓋已經擰開了：“中午不是一起吃的嗎？”
話說完，安星星才覺得有些不對勁。
去年運動會因為沒吃飯，導致低血糖暈倒，今年體測的時候，安星星還提前吃了不少。
結果，低血糖是沒犯，倒是去衛生間吐了半天。
“上上次……”
安星星剛想解釋，就被一聲“安星星！”打斷了。
葉希耀是一班的體育委員，一天都在滿場跑，此時更是滿臉激動：“準備的怎麽樣？哥不求你跑個名次，能跑完就行，哥相信你！”
這個學期每次體育課自己都沒有偷懶，應該會比去年好些吧。
葉希耀帶著送安星星上戰場的氣勢，不停地囑咐安星星一些基本要領。
“好了，好了，你能不能讓她清靜會兒？”
樓百皺了皺眉頭，擠開葉希耀，“沒事，不能跑就不要勉強，走完也行。”
葉希耀還想再叮囑些什麽，樓百一個捂嘴就帶走了他：“沒事，別理他。你去吧。”
安星星瞄見樓百看了眼手表：“那個，你等會兒不用在這的。”
樓百有些不解地看著安星星。
還沒開始跑，安星星就有些口幹舌燥了：“就是，嗯，對了，你不是等會兒還有項目嗎？”
“沒事，來得及。”
安星星糾結半天，還是咬了咬唇，小聲說：“我跑完會很醜的。”
樓百看著低著頭的安星星，沒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拜托，你什麽樣我沒見過，去年你吐我一身的時候……”
安星星擡手示意打住，她都忘了，自己早就在樓百面前丟過臉了，只感覺臉上燒了一般的火辣辣：“別說了。”
樓百收回手：“我等你。”
還是那個跑道，還是熟悉的“預備”、熟悉的槍聲。
安星星不急不慢地跑在隊伍的中間。
葉希耀轉身看見樓百正氣定神閑地朝終點走去，不知道該跟上哪一個：“你不跟跑？”
“終點等她更好。”
樓百拿著安星星的水杯和衣服，站在終點等她，“不過，我更好奇，你什麽時候成安星星哥哥了？”
葉希耀正好也沒項目，便跟著一起等：“上次去應天驕家看她弟弟，安星星不是說她是獨生子女，也想有個兄弟姐妹嗎？我這不是現成的嗎？再說，安星星也答應了。一起去她家吃飯，黃阿姨也挺開心的。”
樓百聽到關鍵詞，瞇起眼：“你還去了她家？”
葉希耀頓時覺得周圍一股寒氣往身上躥，立馬解釋道：“呀！你想什麽呢，我是順道送她回家遇見阿姨的。再說，還不是因為那天你要去你爸那，讓我送星星回家的？”
樓百收回眼神：“你確定，不是為了占我便宜？”
葉希耀心虛地摸了摸鼻子：“哪有哦！不過，鑒於我現在和安星星是兄妹，你最好……”
沒說完，就在樓百掃過來的眼神裏閉了嘴。
路程很長，但廣播裏是應天驕的鼓勵，終點有他，安星星似乎不再像去年那樣害怕了。
有驚無險地跑完了全程，安星星的腿不住地顫抖。
樓百在終點穩穩接住了快要跌落的安星星：“不能坐，走兩步，我扶著你。”
安星星氣喘籲籲地說不出話來，雖然腿已經沈重如鐵，但還是堅持著走了幾步。
葉希耀攙住安星星，催促樓百：“行了，可以放心了吧！馬上就你的項目了，快去吧！”
樓百握著安星星的手緊了緊，走之前不忘叮囑葉希耀：“我帶了運動飲料，你等會兒別忘記給她喝，算了，還是給她喝熱水吧，這是我剛接的。然後她的衣服過五分鐘再給她穿上。”
葉希耀一臉神奇，怎麽也沒想到，樓百居然能像個老媽子般絮叨半天，楞是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和你說的，聽見沒？我走了。”
葉希耀接過樓百手上的杯子和衣服，催促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去！我們班的分還要靠你呢！”
等樓百走了一會兒，安星星才緩過來，一聽葉希耀說可以做，立馬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
葉希耀也笑著坐下：“這次跑的不錯！差一名就能拿名次了！”
安星星雙手扶地，氣息雖然平穩，但聲音還有些沙啞：“你這算是誇獎嗎？”
葉希耀肯：“當然啊。你比去年，可是強了不少！”
安星星突然勾唇一笑，一個仰頭向後，躺在了草地上：“謝謝！”
葉希耀也躺了下去：“這麽開心？”
天空是一望無際的藍，雲朵一動不動，安星星望著這副場景，心裏沒來由地高興：“對啊，就是很開心。我做到了之前做不到的耶！”
葉希耀眉眼也帶著笑意：“嗯嗯，星星小朋友很棒！”
“那你最近和你爸聊得怎麽樣？”
葉希耀之前提過，自己想要學攝影，不想呆在沖刺班了，不過他爸爸堅決不同意：“我爸還是沒同意。不過，我媽放棄給我做一些黑暗料理了，感覺快和我統一戰線了。”
安星星伸手擋住陽光，光束在指間跳躍：“真好！”
風吹過安星星的頭發，吹過秋季的草地，吹過跑道上加油吶喊的聲音。
葉希耀側過臉：“什麽真好？”
“有喜歡做的事情，也在為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奮鬥，真好！”
安星星放下了手，她的臉在夕陽裏閃閃發光，“我覺得你爸爸會理解你的，你這麽優秀，他一定能看到的。”
在樓百身邊，還是第一次有人說自己優秀。
半晌，葉希耀才道：“謝謝”。
晚風拂過，好似一雙柔軟的手，讓人昏昏欲睡。
不知過了多久，安星星感覺有人在喊自己，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樓百已經收拾完東西，正蹲著喊自己：“安星星，回家了。”
安星星掙紮著坐起來，才發現操場上已經沒人了：“嗚，好。”
只是，自己腿怎麽使不上勁了？
樓百見安星星一臉用力的樣子，問：“怎麽了？”
安星星懶得掙紮，索性放棄，眼神可憐巴巴地望向樓百：“起不來。”
樓百一頓，微微錯開視線，伸出手：“我拉你。”
天色將暗，只有天邊的殘雲散發著微弱光芒，而樓百彎著腰，逆光而站。
他的手很大，很幹燥，很溫柔，也很有力量，安星星還是第一次握住男生的手。
等安星星站穩後，樓百才不耐煩地踢了踢葉希耀：“餵！起來了！”
葉希耀頓時清醒，立馬跳起來：“樓百！你叫人的方式能不能溫柔點？”
樓百：“你還好意思說，我到處找你找不到，你在這躺著？”
葉希耀心虛地摸了摸腦袋，看樓百一手拉安星星起來，一手拿著安星星的書包，便問：“對了，我的書包呢？”
樓百沒好氣地回答：“在教室。”
“你拿了安星星的，沒拿我的？我還是不是你兄弟！”
葉希耀沒忍住翻了個白眼，見安星星已經紅了臉，也沒再繼續，問道，“應天驕呢？”
樓百：“她爸媽都來了，一起回家去了。”
葉希耀應了一聲，才從地上一骨碌爬了起來，罵罵咧咧往教室去了。
樓百已經開了自行車的鎖，見安星星還沒動彈，問：“腿還軟嗎？”
安星星為難地點了點頭：“有點。”
“那上我車吧。”
安星星：“這不太好吧？”
樓百：“都是同學，互幫互助也沒什麽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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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天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說，你說，我不說話了。”
葉希耀：“我學了一段時間的素描，樓百給我介紹的老師。”
葉希耀突然停頓，望著應天驕。
應天驕突然才反應過來，他是怕自己又打斷他，立馬做了一個閉嘴的動作。
葉希耀這才繼續。
那天不湊巧，葉希耀去的時候老師已經走了，就在他打算離開的時候，安靜的走廊裏，隔壁畫室的門突然“喀哧”一聲，就往下掉——
然後，一個黑糊糊的人影，從即將關上的卷閘門裏一個滑鏟，“嘩”一聲滑了出來——
這個人影穿著一中校服，背著一個大大的黑色雙肩包，像是一道黑色閃電突然出現——
樓百：“餵，能不能說重點？不然午休時間都沒了。”
葉希耀不滿地瞪了眼樓百，一句話總結：“那個黑影就是許煙，她順便幫我改了設計圖。”
應天驕：“？倒也不必這麽快吧？”
安星星：“那麽說許煙很會畫畫？怎麽之前沒聽說過。”
葉希耀：“她說這是她個人愛好。”
應天驕想象出許煙全身黑走在走廊的畫面：“很帥嘛。”
葉希耀突然問：“對了，你們啦啦隊今年運動會還表演嗎？”
應天驕點頭稱是：“是啊，跟籃球賽那場一模一樣，都不用練習了。你們今年報比賽了嗎？”
葉希耀：“我短跑唄，樓百也差不多，哪缺人上哪。幸好我們班女生不少，像他們四班的，女子組都沒報滿。”
應天驕：“誰能想到理科班的女生都在前面呢，我們班才是，男子組根本報不滿，統共就那幾個人，估計累得夠嗆。”
葉希耀點點頭：“那還是多虧了安星星填補了一千五，不然這個項目就要空著了。”
說著，葉希耀就朝安星星挑了挑眉，“我看好你哦。”
安星星拿筷子的手微微一抖，委婉道：“你還是別抱有太大期待吧。”
應天驕：“為什麽？你不是一直都有鍛煉身體嗎？相信自己哦！”
雖然話是這麽說，但時隔一年，安星星也不確定自己進步了多少，站在運動場上，還是有些緊張。
樓百換好了運動服，遞過來一瓶礦泉水：“吃飯沒？”
安星星接過水，才發現瓶蓋已經擰開了：“中午不是一起吃的嗎？”
話說完，安星星才覺得有些不對勁。
去年運動會因為沒吃飯，導致低血糖暈倒，今年體測的時候，安星星還提前吃了不少。
結果，低血糖是沒犯，倒是去衛生間吐了半天。
“上上次……”
安星星剛想解釋，就被一聲“安星星！”打斷了。
葉希耀是一班的體育委員，一天都在滿場跑，此時更是滿臉激動：“準備的怎麽樣？哥不求你跑個名次，能跑完就行，哥相信你！”
這個學期每次體育課自己都沒有偷懶，應該會比去年好些吧。
葉希耀帶著送安星星上戰場的氣勢，不停地囑咐安星星一些基本要領。
“好了，好了，你能不能讓她清靜會兒？”
樓百皺了皺眉頭，擠開葉希耀，“沒事，不能跑就不要勉強，走完也行。”
葉希耀還想再叮囑些什麽，樓百一個捂嘴就帶走了他：“沒事，別理他。你去吧。”
安星星瞄見樓百看了眼手表：“那個，你等會兒不用在這的。”
樓百有些不解地看著安星星。
還沒開始跑，安星星就有些口幹舌燥了：“就是，嗯，對了，你不是等會兒還有項目嗎？”
“沒事，來得及。”
安星星糾結半天，還是咬了咬唇，小聲說：“我跑完會很醜的。”
樓百看著低著頭的安星星，沒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拜托，你什麽樣我沒見過，去年你吐我一身的時候……”
安星星擡手示意打住，她都忘了，自己早就在樓百面前丟過臉了，只感覺臉上燒了一般的火辣辣：“別說了。”
樓百收回手：“我等你。”
還是那個跑道，還是熟悉的“預備”、熟悉的槍聲。
安星星不急不慢地跑在隊伍的中間。
葉希耀轉身看見樓百正氣定神閑地朝終點走去，不知道該跟上哪一個：“你不跟跑？”
“終點等她更好。”
樓百拿著安星星的水杯和衣服，站在終點等她，“不過，我更好奇，你什麽時候成安星星哥哥了？”
葉希耀正好也沒項目，便跟著一起等：“上次去應天驕家看她弟弟，安星星不是說她是獨生子女，也想有個兄弟姐妹嗎？我這不是現成的嗎？再說，安星星也答應了。一起去她家吃飯，黃阿姨也挺開心的。”
樓百聽到關鍵詞，瞇起眼：“你還去了她家？”
葉希耀頓時覺得周圍一股寒氣往身上躥，立馬解釋道：“呀！你想什麽呢，我是順道送她回家遇見阿姨的。再說，還不是因為那天你要去你爸那，讓我送星星回家的？”
樓百收回眼神：“你確定，不是為了占我便宜？”
葉希耀心虛地摸了摸鼻子：“哪有哦！不過，鑒於我現在和安星星是兄妹，你最好……”
沒說完，就在樓百掃過來的眼神裏閉了嘴。
路程很長，但廣播裏是應天驕的鼓勵，終點有他，安星星似乎不再像去年那樣害怕了。
有驚無險地跑完了全程，安星星的腿不住地顫抖。
樓百在終點穩穩接住了快要跌落的安星星：“不能坐，走兩步，我扶著你。”
安星星氣喘籲籲地說不出話來，雖然腿已經沈重如鐵，但還是堅持著走了幾步。
葉希耀攙住安星星，催促樓百：“行了，可以放心了吧！馬上就你的項目了，快去吧！”
樓百握著安星星的手緊了緊，走之前不忘叮囑葉希耀：“我帶了運動飲料，你等會兒別忘記給她喝，算了，還是給她喝熱水吧，這是我剛接的。然後她的衣服過五分鐘再給她穿上。”
葉希耀一臉神奇，怎麽也沒想到，樓百居然能像個老媽子般絮叨半天，楞是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和你說的，聽見沒？我走了。”
葉希耀接過樓百手上的杯子和衣服，催促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去！我們班的分還要靠你呢！”
等樓百走了一會兒，安星星才緩過來，一聽葉希耀說可以做，立馬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
葉希耀也笑著坐下：“這次跑的不錯！差一名就能拿名次了！”
安星星雙手扶地，氣息雖然平穩，但聲音還有些沙啞：“你這算是誇獎嗎？”
葉希耀肯：“當然啊。你比去年，可是強了不少！”
安星星突然勾唇一笑，一個仰頭向後，躺在了草地上：“謝謝！”
葉希耀也躺了下去：“這麽開心？”
天空是一望無際的藍，雲朵一動不動，安星星望著這副場景，心裏沒來由地高興：“對啊，就是很開心。我做到了之前做不到的耶！”
葉希耀眉眼也帶著笑意：“嗯嗯，星星小朋友很棒！”
“那你最近和你爸聊得怎麽樣？”
葉希耀之前提過，自己想要學攝影，不想呆在沖刺班了，不過他爸爸堅決不同意：“我爸還是沒同意。不過，我媽放棄給我做一些黑暗料理了，感覺快和我統一戰線了。”
安星星伸手擋住陽光，光束在指間跳躍：“真好！”
風吹過安星星的頭發，吹過秋季的草地，吹過跑道上加油吶喊的聲音。
葉希耀側過臉：“什麽真好？”
“有喜歡做的事情，也在為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奮鬥，真好！”
安星星放下了手，她的臉在夕陽裏閃閃發光，“我覺得你爸爸會理解你的，你這麽優秀，他一定能看到的。”
在樓百身邊，還是第一次有人說自己優秀。
半晌，葉希耀才道：“謝謝”。
晚風拂過，好似一雙柔軟的手，讓人昏昏欲睡。
不知過了多久，安星星感覺有人在喊自己，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樓百已經收拾完東西，正蹲著喊自己：“安星星，回家了。”
安星星掙紮著坐起來，才發現操場上已經沒人了：“嗚，好。”
只是，自己腿怎麽使不上勁了？
樓百見安星星一臉用力的樣子，問：“怎麽了？”
安星星懶得掙紮，索性放棄，眼神可憐巴巴地望向樓百：“起不來。”
樓百一頓，微微錯開視線，伸出手：“我拉你。”
天色將暗，只有天邊的殘雲散發著微弱光芒，而樓百彎著腰，逆光而站。
他的手很大，很幹燥，很溫柔，也很有力量，安星星還是第一次握住男生的手。
等安星星站穩後，樓百才不耐煩地踢了踢葉希耀：“餵！起來了！”
葉希耀頓時清醒，立馬跳起來：“樓百！你叫人的方式能不能溫柔點？”
樓百：“你還好意思說，我到處找你找不到，你在這躺著？”
葉希耀心虛地摸了摸腦袋，看樓百一手拉安星星起來，一手拿著安星星的書包，便問：“對了，我的書包呢？”
樓百沒好氣地回答：“在教室。”
“你拿了安星星的，沒拿我的？我還是不是你兄弟！”
葉希耀沒忍住翻了個白眼，見安星星已經紅了臉，也沒再繼續，問道，“應天驕呢？”
樓百：“她爸媽都來了，一起回家去了。”
葉希耀應了一聲，才從地上一骨碌爬了起來，罵罵咧咧往教室去了。
樓百已經開了自行車的鎖，見安星星還沒動彈，問：“腿還軟嗎？”
安星星為難地點了點頭：“有點。”
“那上我車吧。”
安星星：“這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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