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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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安升應和道：“是，是，是，你把孩子教的很好。”
看著安星星現在的模樣，黃美英卻仿佛能看見她小時候嚶嚶學語的樣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巴掌大的嬰兒就出落成了一個大姑娘。
還記得一年半前，安升被調去外地工作，收拾好行李出發時，是安星星牽住她的手，像安升斬釘截鐵地保證：“我會照顧好媽媽的。”
想到這，黃美英還是有些動容：“回來就回來吧，我又沒說什麽。吃飯。”
看著黃美英朝自己碗裏夾了一塊魚肚，安星星知道，自己的媽媽已經消氣了。
吃完飯，安星星黏著安升進了廚房：“爸爸，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啊？“
水龍頭的水嘩啦啦地開著，安升有些聽不清，大聲問了句：“今天剛回來的，怎麽了？“
安星星垂眸咬了咬唇，似乎在回憶什麽，但下一秒聽見動靜，立刻換了笑容：“爸爸，那你過年什麽時候回來啊？我期末考試結束還有兩個禮拜才過年。”
“幹嘛呢？洗碗還膩歪著？“
黃美英端著碗筷走了進來，安升擡眼憨笑一聲，朝她努努嘴道：“你放這就行，去歇著吧。”
安星星不死心：“爸爸，你過年什麽時候回來，去年你答應我早點回來的。”
黃美英放下碗筷，裝作不經意地說：“過完除夕我要加班，年前帶星星回趟我媽那。”
安升知道自己不好敷衍，朝安星星道：“放心吧，除夕前我肯定回來，還要帶你回老家拜年呢。你好好考試，到時候給你包個大紅包。”
安星星這才放下心來，但想到一回老家，安升就忙著走親訪友，根本沒時間陪自己，自己還要應付一眾親戚的噓長問短：“爸爸，你要早點回來陪我，我期末一定考得好。”
安升笑道：“好，就算是為了你期末考得好，那我也得早點回來。”
“好！”
為了這句話，過完元旦假期，安星星就全面進入了期末備考模式。
第一撥到了教室準備早讀，卻沒想到放假後的第一天，應天驕來得也格外早。
安星星：“早啊。”
“早啊！”
應天驕打了個哈氣，拿出筆記本，見安星星還盯著自己，有些無奈地解釋道，“別這麽看我，我也沒辦法，我要是不好好準備期末考，我就得陪著我爸媽去生我弟。”
安星星還沒去過香江，但印象裏香江應該挺好玩的：“一起去不好嗎？”
應天驕卻不這麽想：“我可不想一整個寒假都被我爸媽監視著，哪裏都去不了。我和他們商量過了，要是我期末能進前五百，他們就答應讓我留在家裏。”
安星星暗想：也是，按照應天驕的個性，還是自由自在比較重要。
安星星支支吾吾，還是問了出來：“對了，還沒問你，你那天，和樓百……”
說起這個，應天驕才想起來元旦自己忙著準備期末，沒和安星星聊過這件事，便先率先開口坦白：“沒怎麽樣，那句話怎麽說來著？”
“對！出師未捷身先死。”
安星星皺了皺眉，有些不明白，應天驕瞄了眼墻上的表，時間還早，便放下書，打算繼續說完：“還不是葉希耀！你說，他是不是和我有仇？”
說起這個，應天驕就憋了一肚子的氣，“剛找到樓百，葉希耀就跟過來了，然後阿姨就跟過來了，說什麽讓我們去他家吃飯，我根本沒有時間和樓百單獨相處。”
安星星沒想到後面還有這麽多故事：“然後呢？一起去吃飯了？”
應天驕搖搖頭：“沒，我回家了。第一次見面，怎麽好意思去啊。晚上我又被我爸媽拉著去參加親戚聚會，還被拉著表演節目，就忘記和你說這事了。”
“不說這個了，暫時把這件事放一放。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期末考！”
應天驕微微蹙眉，眨巴著眼睛，晃了晃安星星的袖口，“星星，你一定要幫幫我啊，我真的要在期末考進前五百。”
安星星根本抵擋不住應天驕的撒嬌，立刻繳械投降，像她保證道：“放心，我會幫你輔導的。”
但她忘了，應天驕的排名一直穩定在八百名左右，而現在，距離期末考，只有一周多的時間。
“……定義域0到1之間，單調增函數，有零點，1到正無窮，單調減函數，無限接近於0……”
安星星邊講解，邊在草稿紙上畫出簡易函數圖，“明白了嗎？”
應天驕揉了揉太陽穴，強撐住精神，可惜腦子裏還是一片漿糊。
安星星：“你哪裏不懂？”
應天驕咽了口唾沫，看著安星星認真輔導的模樣，哪裏都不懂的話實在說不出口，仔細看了看題，終於找到一個自己能說得出來的問題：“這個定義域為什麽是0到1啊？”
這下輪到安星星腦子裏一片空白了。
她實在沒想到，自己講了這麽久，對方居然還停在第一步。
應天驕心虛地皺了皺鼻子，弱弱道：“我是真的沒聽懂。”
安星星花了一番功夫在腦子裏做好思想工作，才重新提起精神：“沒事，是我畫的不好。定義域是前面兩個函數圖像相交的區間，這樣，你在腦子裏想象一下……”
“明白沒？”
等不到反饋，見應天驕又還是一臉懵的狀態，安星星重重地嘆了口氣。
應天驕尷尬地笑了笑，立刻合上數學卷子，翻開化學練習冊，企圖重新找到希望：“算了，算了，我們還是學下一門吧。我化學還是不錯的。”
“……二氧化硫和高錳酸鉀反應，失去電子，是還原性……”
應天驕被安星星盯地有些發毛，強裝鎮定地點了點頭：“我知道的，氧化還原反應，失去電子，化合價降低，還原性嘛。”
安星星看著說完一臉自信的應天驕，實在有些頭疼：“是化合價升高。”
應天驕：“……”
安星星瞥見時鐘已過六點，窗外也已經夜幕降臨，便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回家吧。還有一周的時間，現在讓你整理錯題也來不及了，晚上我從我的錯題集裏挑一部分出來，你先把簡單的弄懂了。”
應天驕拉住安星星的胳膊，蹭了蹭她的肩頭，如釋重負地感激道：“謝謝你，星星。”
沒辦法，既然攬下了這活，安星星怎麽也要完成，走之前不忘叮囑道：“別忘記，回去好好看書，先把所有知識點過一遍。”
應天驕點頭如搗蒜：“你放心，安老師，我一定努力。”
“怎麽回家這麽晚？”
現在天黑得早，又臨近期末，黃美英特意換了班，就為了早點回來做飯，讓安星星好好學習，結果做好一桌菜，熱了兩回，還不見人回來，差點就要打電話給班主任了。
安星星邊換鞋，邊說：“在學校做功課，忘記時間了。”
黃美英從廚房裏拿出又熱了一邊的飯菜，還是感覺有些不尋常：“你這兩天回來都挺晚啊。”
安星星早就餓了，洗完手就狼吞虎咽起來，夾菜的空隙回道：“期末了，想多看會兒書。”
黃美英雖然還是懷疑，但又找不到破綻，只好順著說：“就是要期末了，才別東跑西跑。明天早點回來，你那書桌和臺燈可都是剛換的，可別浪費了。”
安星星避開黃美英的視線，敷衍道：“知道了。”
“……v-t圖像面積就是路程……”
一周的輔導後，應天驕的功課終於稍顯起色，雖然還是有點慢，但安星星還是充滿了成就感。
安星星照例看了眼窗外的夜幕，開始收拾書包：“天不早了，回去之後你再重新自己做一遍題。”
應天驕雙手合十，吸了吸鼻子：“謝謝星星~”
黃美英這兩天加班，安星星便放心地輔導完應天驕才回家。
可是今天好像，不太一樣。
看著樓上的燈，安星星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一開門，果然就看見黃美英一臉嚴肅地坐在沙發上，安星星心下一抖，討好般地揚起笑臉，故作輕松道：“媽媽，你今天下班好早啊？做飯了嗎？我都餓壞了……”
屋內只有安星星的聲音在飄蕩，飄到最後，整間屋子都冷了下來。
安星星瞄了眼廚房，發現黃美英根本沒做飯，便知道大事不妙，踱步到黃美英身邊乖巧地坐下。
片刻，黃美英才施舍般地開口：“你晚上幹什麽去了？”
安星星緊張地吞了口口水，又不敢去看黃美英，：“在學校。”
黃美英鼻子哼了一聲，微微轉身移開距離，像是要仔細觀察安星星臉上的每個表情：“我再問你一遍，你幹什麽去了？”
安星星一擡眼便看見黃美英怒目圓整的樣子，立刻垂眸，不敢隱瞞，只好實話實說：“我真的在學校……給應天驕輔導……”
“終於說實話了？”
黃美英冷笑一聲，“要不是我給你班主任打電話，還不知道你放學後又和那個什麽應天驕混在一起了！”
“還輔導？你自己的成績你沒數嗎？剛進前三十就好意思當別人老師了？”
安星星咬著下唇，卻也只敢低聲反駁：“……我沒有……”
黃美英：“你忘了，你怎麽答應你爸的了？我看你期末能考多少！”
安星星這下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只好低頭沈默。
黃美英撂下最後通牒：“你自己看著辦！後面幾天我都換好班了，明天我要是沒看見你準時回來，你就不要回來了！”
第二天，安星星糾結半天，還是不敢不聽黃美英的話，雖然也構思好了說辭，但臨近放學，才不得不開口：“對不起啊，天驕，我可能今天不能輔導你了，我媽在家裏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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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升應和道：“是，是，是，你把孩子教的很好。”
看著安星星現在的模樣，黃美英卻仿佛能看見她小時候嚶嚶學語的樣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巴掌大的嬰兒就出落成了一個大姑娘。
還記得一年半前，安升被調去外地工作，收拾好行李出發時，是安星星牽住她的手，像安升斬釘截鐵地保證：“我會照顧好媽媽的。”
想到這，黃美英還是有些動容：“回來就回來吧，我又沒說什麽。吃飯。”
看著黃美英朝自己碗裏夾了一塊魚肚，安星星知道，自己的媽媽已經消氣了。
吃完飯，安星星黏著安升進了廚房：“爸爸，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啊？“
水龍頭的水嘩啦啦地開著，安升有些聽不清，大聲問了句：“今天剛回來的，怎麽了？“
安星星垂眸咬了咬唇，似乎在回憶什麽，但下一秒聽見動靜，立刻換了笑容：“爸爸，那你過年什麽時候回來啊？我期末考試結束還有兩個禮拜才過年。”
“幹嘛呢？洗碗還膩歪著？“
黃美英端著碗筷走了進來，安升擡眼憨笑一聲，朝她努努嘴道：“你放這就行，去歇著吧。”
安星星不死心：“爸爸，你過年什麽時候回來，去年你答應我早點回來的。”
黃美英放下碗筷，裝作不經意地說：“過完除夕我要加班，年前帶星星回趟我媽那。”
安升知道自己不好敷衍，朝安星星道：“放心吧，除夕前我肯定回來，還要帶你回老家拜年呢。你好好考試，到時候給你包個大紅包。”
安星星這才放下心來，但想到一回老家，安升就忙著走親訪友，根本沒時間陪自己，自己還要應付一眾親戚的噓長問短：“爸爸，你要早點回來陪我，我期末一定考得好。”
安升笑道：“好，就算是為了你期末考得好，那我也得早點回來。”
“好！”
為了這句話，過完元旦假期，安星星就全面進入了期末備考模式。
第一撥到了教室準備早讀，卻沒想到放假後的第一天，應天驕來得也格外早。
安星星：“早啊。”
“早啊！”
應天驕打了個哈氣，拿出筆記本，見安星星還盯著自己，有些無奈地解釋道，“別這麽看我，我也沒辦法，我要是不好好準備期末考，我就得陪著我爸媽去生我弟。”
安星星還沒去過香江，但印象裏香江應該挺好玩的：“一起去不好嗎？”
應天驕卻不這麽想：“我可不想一整個寒假都被我爸媽監視著，哪裏都去不了。我和他們商量過了，要是我期末能進前五百，他們就答應讓我留在家裏。”
安星星暗想：也是，按照應天驕的個性，還是自由自在比較重要。
安星星支支吾吾，還是問了出來：“對了，還沒問你，你那天，和樓百……”
說起這個，應天驕才想起來元旦自己忙著準備期末，沒和安星星聊過這件事，便先率先開口坦白：“沒怎麽樣，那句話怎麽說來著？”
“對！出師未捷身先死。”
安星星皺了皺眉，有些不明白，應天驕瞄了眼墻上的表，時間還早，便放下書，打算繼續說完：“還不是葉希耀！你說，他是不是和我有仇？”
說起這個，應天驕就憋了一肚子的氣，“剛找到樓百，葉希耀就跟過來了，然後阿姨就跟過來了，說什麽讓我們去他家吃飯，我根本沒有時間和樓百單獨相處。”
安星星沒想到後面還有這麽多故事：“然後呢？一起去吃飯了？”
應天驕搖搖頭：“沒，我回家了。第一次見面，怎麽好意思去啊。晚上我又被我爸媽拉著去參加親戚聚會，還被拉著表演節目，就忘記和你說這事了。”
“不說這個了，暫時把這件事放一放。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期末考！”
應天驕微微蹙眉，眨巴著眼睛，晃了晃安星星的袖口，“星星，你一定要幫幫我啊，我真的要在期末考進前五百。”
安星星根本抵擋不住應天驕的撒嬌，立刻繳械投降，像她保證道：“放心，我會幫你輔導的。”
但她忘了，應天驕的排名一直穩定在八百名左右，而現在，距離期末考，只有一周多的時間。
“……定義域0到1之間，單調增函數，有零點，1到正無窮，單調減函數，無限接近於0……”
安星星邊講解，邊在草稿紙上畫出簡易函數圖，“明白了嗎？”
應天驕揉了揉太陽穴，強撐住精神，可惜腦子裏還是一片漿糊。
安星星：“你哪裏不懂？”
應天驕咽了口唾沫，看著安星星認真輔導的模樣，哪裏都不懂的話實在說不出口，仔細看了看題，終於找到一個自己能說得出來的問題：“這個定義域為什麽是0到1啊？”
這下輪到安星星腦子裏一片空白了。
她實在沒想到，自己講了這麽久，對方居然還停在第一步。
應天驕心虛地皺了皺鼻子，弱弱道：“我是真的沒聽懂。”
安星星花了一番功夫在腦子裏做好思想工作，才重新提起精神：“沒事，是我畫的不好。定義域是前面兩個函數圖像相交的區間，這樣，你在腦子裏想象一下……”
“明白沒？”
等不到反饋，見應天驕又還是一臉懵的狀態，安星星重重地嘆了口氣。
應天驕尷尬地笑了笑，立刻合上數學卷子，翻開化學練習冊，企圖重新找到希望：“算了，算了，我們還是學下一門吧。我化學還是不錯的。”
“……二氧化硫和高錳酸鉀反應，失去電子，是還原性……”
應天驕被安星星盯地有些發毛，強裝鎮定地點了點頭：“我知道的，氧化還原反應，失去電子，化合價降低，還原性嘛。”
安星星看著說完一臉自信的應天驕，實在有些頭疼：“是化合價升高。”
應天驕：“……”
安星星瞥見時鐘已過六點，窗外也已經夜幕降臨，便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回家吧。還有一周的時間，現在讓你整理錯題也來不及了，晚上我從我的錯題集裏挑一部分出來，你先把簡單的弄懂了。”
應天驕拉住安星星的胳膊，蹭了蹭她的肩頭，如釋重負地感激道：“謝謝你，星星。”
沒辦法，既然攬下了這活，安星星怎麽也要完成，走之前不忘叮囑道：“別忘記，回去好好看書，先把所有知識點過一遍。”
應天驕點頭如搗蒜：“你放心，安老師，我一定努力。”
“怎麽回家這麽晚？”
現在天黑得早，又臨近期末，黃美英特意換了班，就為了早點回來做飯，讓安星星好好學習，結果做好一桌菜，熱了兩回，還不見人回來，差點就要打電話給班主任了。
安星星邊換鞋，邊說：“在學校做功課，忘記時間了。”
黃美英從廚房裏拿出又熱了一邊的飯菜，還是感覺有些不尋常：“你這兩天回來都挺晚啊。”
安星星早就餓了，洗完手就狼吞虎咽起來，夾菜的空隙回道：“期末了，想多看會兒書。”
黃美英雖然還是懷疑，但又找不到破綻，只好順著說：“就是要期末了，才別東跑西跑。明天早點回來，你那書桌和臺燈可都是剛換的，可別浪費了。”
安星星避開黃美英的視線，敷衍道：“知道了。”
“……v-t圖像面積就是路程……”
一周的輔導後，應天驕的功課終於稍顯起色，雖然還是有點慢，但安星星還是充滿了成就感。
安星星照例看了眼窗外的夜幕，開始收拾書包：“天不早了，回去之後你再重新自己做一遍題。”
應天驕雙手合十，吸了吸鼻子：“謝謝星星~”
黃美英這兩天加班，安星星便放心地輔導完應天驕才回家。
可是今天好像，不太一樣。
看著樓上的燈，安星星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一開門，果然就看見黃美英一臉嚴肅地坐在沙發上，安星星心下一抖，討好般地揚起笑臉，故作輕松道：“媽媽，你今天下班好早啊？做飯了嗎？我都餓壞了……”
屋內只有安星星的聲音在飄蕩，飄到最後，整間屋子都冷了下來。
安星星瞄了眼廚房，發現黃美英根本沒做飯，便知道大事不妙，踱步到黃美英身邊乖巧地坐下。
片刻，黃美英才施舍般地開口：“你晚上幹什麽去了？”
安星星緊張地吞了口口水，又不敢去看黃美英，：“在學校。”
黃美英鼻子哼了一聲，微微轉身移開距離，像是要仔細觀察安星星臉上的每個表情：“我再問你一遍，你幹什麽去了？”
安星星一擡眼便看見黃美英怒目圓整的樣子，立刻垂眸，不敢隱瞞，只好實話實說：“我真的在學校……給應天驕輔導……”
“終於說實話了？”
黃美英冷笑一聲，“要不是我給你班主任打電話，還不知道你放學後又和那個什麽應天驕混在一起了！”
“還輔導？你自己的成績你沒數嗎？剛進前三十就好意思當別人老師了？”
安星星咬著下唇，卻也只敢低聲反駁：“……我沒有……”
黃美英：“你忘了，你怎麽答應你爸的了？我看你期末能考多少！”
安星星這下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只好低頭沈默。
黃美英撂下最後通牒：“你自己看著辦！後面幾天我都換好班了，明天我要是沒看見你準時回來，你就不要回來了！”
第二天，安星星糾結半天，還是不敢不聽黃美英的話，雖然也構思好了說辭，但臨近放學，才不得不開口：“對不起啊，天驕，我可能今天不能輔導你了，我媽在家裏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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