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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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等齊滄回來後, 後院除了鹵肉的味道就沒有其他味道了。
只不過齊滄望著心虛逃避視線的齊和鳴他們，冷笑幾聲，“背著我幹什麽了你們？指責麽心虛的模樣。”
“啊……”齊和鳴他們支支吾吾, 但不敢說謊。
齊和欣他們幹脆不出聲, 姜明念：“……”
“好吧, 其實是我吃了紅糖糍粑。”姜明念說道，他倒也沒想瞞過齊滄，畢竟家裏頭人他還是知道的, 除了齊和康就沒有哪一個是能瞞得過人的。
再說了, 他也不想言傳身教，教些不好的東西給他們。
齊滄再度冷笑兩聲, “那就罰了三天不許吃糖。”竟然躲著他偷吃紅糖，他可不信只有姜小念一人吃。
但眼下他沒說，他就當沒看到齊和真他們著急的模樣，只罰了姜明念一人。
姜明念：“好吧。”
這事就這麽翻篇了, 等齊滄出去後, 幾人圍在姜明念身邊, 想要坦白。
“好了, 本就是我買回來的，我的主意，該怎樣就怎樣。”安撫好幾人後, 姜明念走到齊滄旁邊輕輕哼了一聲。
齊滄被他這麽一哼，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還笑！”
“哈哈哈好了，誰讓你買紅糖糍粑的，都讓你別吃了那麽多糖了, 你還瞞著我偷偷吃……”齊滄劈裏啪啦又念起來，雖說語氣很和煦, 但聽起來也是夠嘮叨的。
姜明念撇嘴，“我才吃了倆個，倆個！”他用手指比劃了一下。
“結果，現在三天不能吃糖了嗚嗚嗚，”姜明念想到這噩耗，簡直就真的要哭出來了。
齊滄笑得不行，捏住因為假哭微微鼓起的臉頰，哄道：“沒讓你真的不吃，但不能被孩子發現了。”
到底是自己老婆，被這麽一鬧很快就心軟了，還支招給人怎麽偷吃。
姜明念因得知三天不能吃糖而倍感難過的心情一下子被吹散了，他只覺得心臟被輕風細雨拂過，熨帖得很。
“那還是算了，要給孩子言傳身教，少吃三天，我可以的。”
大概。
齊滄看著姜明念大放厥詞，也沒有這時候掃興，反而很期待地說，“我相信你。”
姜明念：“……”
怎麽感覺突然被架起來了一樣。
倆人打情罵俏的時候，劉明帶著倆人上門來。
“劉官爺，這是……有事要說？”齊滄走前去，問道。
劉明當著眾人的面，沒有一點兒掩飾的意思，“實在抱歉，打擾了，這是我大哥和大嫂，今日我等上門來主要是賠禮道歉來了。”
縣衙內最近在清各種文件，就連他們都被拉過去幫忙了，在鎮上巡街完了後他又往縣裏緊趕慢趕，忙起來大哥他們開店的事情他是半點兒不知情。
昨日辦完事早早回去，這才聽到四人在吵著要退鋪租的事，再三詢問下他才知道，原來他大哥大嫂竟然從人家那偷師了不說，還打著人家的旗號開店掙錢。
知道這事的劉明臉色很難看，這也就罷，關鍵是那鹵肉學了不說七分到家，就連五分都沒有。
劉克立馬接過話頭，鞠躬道歉：“齊老板，對不住了，這幾日是我被銀錢迷了眼，做出這等事來，往後絕對不會再犯，對不住對不住。”
“這事是我……”孫蘭香見丈夫將過錯攬過去，就想說明白。
畢竟這事，說到底是她起的念頭，也是她慫恿的，說到錯，那自然是她錯更多。
劉克感覺攔下來，這蠢婆娘，他掐了一把孫蘭香的手，制止她繼續說下去，“店我們已經關了，今後就算開店也絕對不會再賣鹵煮，若是還有什麽不對的地方，我在這裏一一道歉，並保證以後絕不再犯。”
齊滄與姜明念對視一眼，倒是沒想到這劉克還算是個有擔當的，沒縮頭縮尾不說，還把事情擔了過去。
店內人不少，大家都在看著這邊熱鬧，下單排隊的人都不走了，齊和康催促之下才慢悠悠點單。
齊滄也沒有繼續為難的意思，實在是不成氣候啊，店裏也沒啥損失，唯一的便是有些膈應罷了。
“行，好在沒鬧出什麽事，看在劉官爺和劉老板您還算誠懇的份上，這事就過去了。”
姜明念也點點頭，招呼道：“要不要吃點？”
“不了不了，”劉明哪還好意思在店裏頭吃吃喝喝啊，他趕緊將手裏的點心盒子遞過去，拽著大哥他們走了。
“哎，沒熱鬧看了！”
“就是就是，這就完了？我還沒看出什麽呢？所以他為啥要道歉？”
這話一出，立馬有人跟人細細科普起來。
店內氣氛都這麽一鬧，反倒是將生意帶起來了，這日兩頭豬都賣得差不多了，打烊後鍋裏的鹵肉也熄火了，店裏只剩下齊滄他們，就連齊元江今日也決定回一趟家去。
齊和康將銀子和銅板點完，遞給齊滄：“爹，今日的銀錢，鹵肉一共賣出去9682文，果飲賣出去了兩百六十五百，也就是今日一共12332文。”
十二兩！
齊滄聞言一驚，“鹵肉今日多賣了不少，怎麽連果飲都賣出去這麽多？”
往日也就百來杯。
在齊滄的疑惑下，姜明念解釋了下。
實際上，飲子的銷量確實在一路走高，有些富戶家的下人進門了也不買鹵肉，就奔著飲子來，一買就是二十來杯。
“難怪，這今日咱們的利潤得有四兩多哦。”
“是的。”
時下的豬哪怕閹割後，普遍也只能長到150斤左右，齊滄從梁屠戶那裏進生豬，是以18文一斤入手的。
一頭毛豬一百五十斤，除掉豬血、豬頭、板油以及內臟，出肉率大概在百分之七十左右。
一般送到齊滄手裏的豬肉，加起來有九十到一百斤出頭，外加下水十幾斤，也就是一頭豬的成本大概是一兩八錢到二兩一錢之間。
成本就已經四兩了。
今日的生豬成本一共是四兩一錢，除掉香料，鹵肉的利潤在五成左右，而果飲的利潤則要高許多，基本上就是果子錢和糖錢，但是一斤果子可以做很多杯飲子。
利潤能控制在七成左右。
“算下來，今日的12332文，利潤能有七兩左右。”姜明念算盤打得啪啪作響，很快將數字算出來。
“真的嗎？？今日竟然這麽多，往日可都只有五兩多一些，只不過明日鹵肉大概就賣不了這麽多了，一頭半滿了，啊我忘了，還要算是每日的人工。”齊和康坐在椅子上感嘆，突然一驚，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齊滄毫不留情地笑了會兒，在齊和康的幽怨眼神註視下，欣欣然說道：“沒事，烤腸也能賺回來，就算少賺些。”
……
接下來的三日，齊滄照例往返村子和鎮子之間，姜明念留在店內主持大局，當晚貼上告示後，一行人趕著滿車的東西，慢悠悠地走在路上。
鄉間的小路尤為不平坦，但好在凸起的尖石頭不多。
到了村子，路上不少人都在樂呵，就想趕上這趟熱鬧了，說不定就能蹭一頓席呢。
二月二十這天，齊滄與閔吉二人配合著主持上梁儀式，五谷豐登的福袋順順利利掛上去，來接包的人出動了許多。
席面σw.zλ.上，齊滄是比照這齊大他們的席面來的，一共上八個菜：鹵肉、紅燒兔肉、雜菌炒肉片、酸菜炒臘肉、韭菜炒蛋，肉菜都是大差不差的，齊滄幹脆直接覆制了一份菜單。
只不過因著建的是青磚坊，裏頭的肉菜要厚上兩分，就連韭菜炒雞蛋的雞蛋都要多上兩個。
而剩下的小蔥拌豆腐照例不會出錯，唯一不同的便是兩道素菜換了，一道換成涼拌萵筍片，一道換成清炒麥菜。
酒水，漢子這邊上清酒，夫郎婦人小孩這邊上酸梅湯，柚子茶店裏的囤貨已經不多，齊滄便沒有拿出來。
上完菜後，何竹：“快，來這邊吃。這邊還有位置，坐坐這邊。”何竹很快就看到有位置，拉著姜明念就要坐下。
姜明念先掃視一圈發現齊和鳴姜同新他們就坐在隔壁兩桌上，旁邊都是半大的小孩，齊和真他們也在。
見狀姜明念順著力道坐下了。
現在主家吃席便是這樣，隨意加入有空位的一桌，就準備開吃。
也不會像在現代這邊，廚子要麽先吃要麽後吃，要麽躲在廚房吃，中間看有人吃得差不多就開始瘋狂加菜。
照現在這個光景，有肉菜裏有幾片肉就已經算不錯了，那還容得你加菜啊，吃完就算沒吃飽那也是這樣了。
雖說不習慣，但齊滄覺得這樣也好，畢竟姜小念要在後頭幫忙，能不忙活就不忙活，早些吃席就更好了。
上回大哥上梁的時候齊滄在前頭又幫不上忙，就想著讓姜明念不去後頭幫忙。
反正姜小念在這方面真的有些大材小用了。
姜明念卻道：“要幫忙的，我去幫忙代表的是做弟弟的，不管能不能幫上忙，總之這個意思得有。不然就嫂夫郎在忙活，而坐在外邊閑聊，那像話嗎？”
別說他了，就連齊和康齊和真他們也在到處跑腿呢，哪有這麽快就坐下的。
開席後，場面火熱得不行，面前的筷子甩得飛快，姜明念也跟著放快速度，不過再快也沒有別人快，好在雜菌炒肉片和韭菜炒蛋就在他前面。
“哇唔！這個鹵肉真的好吃死了，阿姆！”
“兔子肉也好吃，甜甜的！”
“什麽！”
大家瘋狂搶肉的時候，姜明念先夾了兩筷子雜菌炒肉，不然等那四個肉菜被搶光後，這雜菌炒肉片就是下一個。
快速就這菌子吃了一口後，他又夾了一筷子雜菌，而後專註吃起韭菜炒蛋和幾個素菜。
周圍的紛紛擾擾皆與他無關。
果不其然，還沒有一盞茶的時間，肉菜碟就空空如也了，雜菌炒肉的肉片也被挑得一幹二凈，韭菜炒蛋更不用說。
姜明念吃素菜吃得差不多了，此時大家吃飯的速度已經放慢起來，這桌子上肉菜不是在肚子裏，就是都在碗裏了。
就連肉汁也都被瓜分得一幹二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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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齊滄望著心虛逃避視線的齊和鳴他們，冷笑幾聲，“背著我幹什麽了你們？指責麽心虛的模樣。”
“啊……”齊和鳴他們支支吾吾, 但不敢說謊。
齊和欣他們幹脆不出聲, 姜明念：“……”
“好吧, 其實是我吃了紅糖糍粑。”姜明念說道，他倒也沒想瞞過齊滄，畢竟家裏頭人他還是知道的, 除了齊和康就沒有哪一個是能瞞得過人的。
再說了, 他也不想言傳身教，教些不好的東西給他們。
齊滄再度冷笑兩聲, “那就罰了三天不許吃糖。”竟然躲著他偷吃紅糖，他可不信只有姜小念一人吃。
但眼下他沒說，他就當沒看到齊和真他們著急的模樣，只罰了姜明念一人。
姜明念：“好吧。”
這事就這麽翻篇了, 等齊滄出去後, 幾人圍在姜明念身邊, 想要坦白。
“好了, 本就是我買回來的，我的主意，該怎樣就怎樣。”安撫好幾人後, 姜明念走到齊滄旁邊輕輕哼了一聲。
齊滄被他這麽一哼，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還笑！”
“哈哈哈好了，誰讓你買紅糖糍粑的，都讓你別吃了那麽多糖了, 你還瞞著我偷偷吃……”齊滄劈裏啪啦又念起來，雖說語氣很和煦, 但聽起來也是夠嘮叨的。
姜明念撇嘴，“我才吃了倆個，倆個！”他用手指比劃了一下。
“結果，現在三天不能吃糖了嗚嗚嗚，”姜明念想到這噩耗，簡直就真的要哭出來了。
齊滄笑得不行，捏住因為假哭微微鼓起的臉頰，哄道：“沒讓你真的不吃，但不能被孩子發現了。”
到底是自己老婆，被這麽一鬧很快就心軟了，還支招給人怎麽偷吃。
姜明念因得知三天不能吃糖而倍感難過的心情一下子被吹散了，他只覺得心臟被輕風細雨拂過，熨帖得很。
“那還是算了，要給孩子言傳身教，少吃三天，我可以的。”
大概。
齊滄看著姜明念大放厥詞，也沒有這時候掃興，反而很期待地說，“我相信你。”
姜明念：“……”
怎麽感覺突然被架起來了一樣。
倆人打情罵俏的時候，劉明帶著倆人上門來。
“劉官爺，這是……有事要說？”齊滄走前去，問道。
劉明當著眾人的面，沒有一點兒掩飾的意思，“實在抱歉，打擾了，這是我大哥和大嫂，今日我等上門來主要是賠禮道歉來了。”
縣衙內最近在清各種文件，就連他們都被拉過去幫忙了，在鎮上巡街完了後他又往縣裏緊趕慢趕，忙起來大哥他們開店的事情他是半點兒不知情。
昨日辦完事早早回去，這才聽到四人在吵著要退鋪租的事，再三詢問下他才知道，原來他大哥大嫂竟然從人家那偷師了不說，還打著人家的旗號開店掙錢。
知道這事的劉明臉色很難看，這也就罷，關鍵是那鹵肉學了不說七分到家，就連五分都沒有。
劉克立馬接過話頭，鞠躬道歉：“齊老板，對不住了，這幾日是我被銀錢迷了眼，做出這等事來，往後絕對不會再犯，對不住對不住。”
“這事是我……”孫蘭香見丈夫將過錯攬過去，就想說明白。
畢竟這事，說到底是她起的念頭，也是她慫恿的，說到錯，那自然是她錯更多。
劉克感覺攔下來，這蠢婆娘，他掐了一把孫蘭香的手，制止她繼續說下去，“店我們已經關了，今後就算開店也絕對不會再賣鹵煮，若是還有什麽不對的地方，我在這裏一一道歉，並保證以後絕不再犯。”
齊滄與姜明念對視一眼，倒是沒想到這劉克還算是個有擔當的，沒縮頭縮尾不說，還把事情擔了過去。
店內人不少，大家都在看著這邊熱鬧，下單排隊的人都不走了，齊和康催促之下才慢悠悠點單。
齊滄也沒有繼續為難的意思，實在是不成氣候啊，店裏也沒啥損失，唯一的便是有些膈應罷了。
“行，好在沒鬧出什麽事，看在劉官爺和劉老板您還算誠懇的份上，這事就過去了。”
姜明念也點點頭，招呼道：“要不要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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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沒熱鬧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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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和康將銀子和銅板點完，遞給齊滄：“爹，今日的銀錢，鹵肉一共賣出去9682文，果飲賣出去了兩百六十五百，也就是今日一共12332文。”
十二兩！
齊滄聞言一驚，“鹵肉今日多賣了不少，怎麽連果飲都賣出去這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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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這今日咱們的利潤得有四兩多哦。”
“是的。”
時下的豬哪怕閹割後，普遍也只能長到150斤左右，齊滄從梁屠戶那裏進生豬，是以18文一斤入手的。
一頭毛豬一百五十斤，除掉豬血、豬頭、板油以及內臟，出肉率大概在百分之七十左右。
一般送到齊滄手裏的豬肉，加起來有九十到一百斤出頭，外加下水十幾斤，也就是一頭豬的成本大概是一兩八錢到二兩一錢之間。
成本就已經四兩了。
今日的生豬成本一共是四兩一錢，除掉香料，鹵肉的利潤在五成左右，而果飲的利潤則要高許多，基本上就是果子錢和糖錢，但是一斤果子可以做很多杯飲子。
利潤能控制在七成左右。
“算下來，今日的12332文，利潤能有七兩左右。”姜明念算盤打得啪啪作響，很快將數字算出來。
“真的嗎？？今日竟然這麽多，往日可都只有五兩多一些，只不過明日鹵肉大概就賣不了這麽多了，一頭半滿了，啊我忘了，還要算是每日的人工。”齊和康坐在椅子上感嘆，突然一驚，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齊滄毫不留情地笑了會兒，在齊和康的幽怨眼神註視下，欣欣然說道：“沒事，烤腸也能賺回來，就算少賺些。”
……
接下來的三日，齊滄照例往返村子和鎮子之間，姜明念留在店內主持大局，當晚貼上告示後，一行人趕著滿車的東西，慢悠悠地走在路上。
鄉間的小路尤為不平坦，但好在凸起的尖石頭不多。
到了村子，路上不少人都在樂呵，就想趕上這趟熱鬧了，說不定就能蹭一頓席呢。
二月二十這天，齊滄與閔吉二人配合著主持上梁儀式，五谷豐登的福袋順順利利掛上去，來接包的人出動了許多。
席面σw.zλ.上，齊滄是比照這齊大他們的席面來的，一共上八個菜：鹵肉、紅燒兔肉、雜菌炒肉片、酸菜炒臘肉、韭菜炒蛋，肉菜都是大差不差的，齊滄幹脆直接覆制了一份菜單。
只不過因著建的是青磚坊，裏頭的肉菜要厚上兩分，就連韭菜炒雞蛋的雞蛋都要多上兩個。
而剩下的小蔥拌豆腐照例不會出錯，唯一不同的便是兩道素菜換了，一道換成涼拌萵筍片，一道換成清炒麥菜。
酒水，漢子這邊上清酒，夫郎婦人小孩這邊上酸梅湯，柚子茶店裏的囤貨已經不多，齊滄便沒有拿出來。
上完菜後，何竹：“快，來這邊吃。這邊還有位置，坐坐這邊。”何竹很快就看到有位置，拉著姜明念就要坐下。
姜明念先掃視一圈發現齊和鳴姜同新他們就坐在隔壁兩桌上，旁邊都是半大的小孩，齊和真他們也在。
見狀姜明念順著力道坐下了。
現在主家吃席便是這樣，隨意加入有空位的一桌，就準備開吃。
也不會像在現代這邊，廚子要麽先吃要麽後吃，要麽躲在廚房吃，中間看有人吃得差不多就開始瘋狂加菜。
照現在這個光景，有肉菜裏有幾片肉就已經算不錯了，那還容得你加菜啊，吃完就算沒吃飽那也是這樣了。
雖說不習慣，但齊滄覺得這樣也好，畢竟姜小念要在後頭幫忙，能不忙活就不忙活，早些吃席就更好了。
上回大哥上梁的時候齊滄在前頭又幫不上忙，就想著讓姜明念不去後頭幫忙。
反正姜小念在這方面真的有些大材小用了。
姜明念卻道：“要幫忙的，我去幫忙代表的是做弟弟的，不管能不能幫上忙，總之這個意思得有。不然就嫂夫郎在忙活，而坐在外邊閑聊，那像話嗎？”
別說他了，就連齊和康齊和真他們也在到處跑腿呢，哪有這麽快就坐下的。
開席後，場面火熱得不行，面前的筷子甩得飛快，姜明念也跟著放快速度，不過再快也沒有別人快，好在雜菌炒肉片和韭菜炒蛋就在他前面。
“哇唔！這個鹵肉真的好吃死了，阿姆！”
“兔子肉也好吃，甜甜的！”
“什麽！”
大家瘋狂搶肉的時候，姜明念先夾了兩筷子雜菌炒肉，不然等那四個肉菜被搶光後，這雜菌炒肉片就是下一個。
快速就這菌子吃了一口後，他又夾了一筷子雜菌，而後專註吃起韭菜炒蛋和幾個素菜。
周圍的紛紛擾擾皆與他無關。
果不其然，還沒有一盞茶的時間，肉菜碟就空空如也了，雜菌炒肉的肉片也被挑得一幹二凈，韭菜炒蛋更不用說。
姜明念吃素菜吃得差不多了，此時大家吃飯的速度已經放慢起來，這桌子上肉菜不是在肚子裏，就是都在碗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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