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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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哎, 你這孩子……”老婦人嘴裏罵罵咧咧，“不是我說你們，這孩子可不是這麽教的, 一塊肉多大點事啊, 這都不舍得, 趕明兒可……”
就在這時，齊滄開口道：“我們家小孩就不勞您費心了，別說一塊肉了, 就是一口肉那也是天大的事情, 不然也不會有人厚臉皮想哄騙我家小孩的肉幹了，你們說是吧？”
說罷, 身邊的人不約而同地點起頭來。
“你你你……”老婦人用幹巴巴的手指顫抖地指著齊滄，但見齊滄他們身強力壯，只好轉身將火氣全部撒在兒夫郎身上，“啪啪——”幾個巴掌翻飛不斷, 結結實實地拍到她家兒夫郎身上。
嘴上罵道：“都是你這喪門星！要不是娶了你進門, 我家乖孫孫也不至於一塊肉也吃不上！都是你, 你怎麽不去死！趕緊給老娘去！”
瘦弱夫郎垂頭挨打, 卻一聲不吭，瑟縮的身軀如浮萍般孤苦無依。
圍觀的人逐漸變多，有人指著老嫗, 憤憤不平道：“什麽人啊這是！這老不死的！”
這人明顯是想到了當初進門時被婆婆磋磨的日子，眼下見了氣得不行，要不是有當家的幫他，他或許就跟這人差不多了！
“嗐, 要我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況且嫁給了人家，打罵幾句很正常吧。”
出來透氣的李寡婦一臉菜色，聞言卻道：“呵呵——看來你是個沒有縫隙的好蛋呢！”
“你……！”
李寡婦見那人起氣得想沖過來，作勢幹嘔幾下，把人嚇退了才將視線轉回去。
而目光所及的公爹與丈夫完全不被周圍的討論聲幹擾，只抱著手站在一旁袖手旁觀，一看就是常態，而地上的胖小子更是一頭撞向他阿姆。
要不是瘦弱夫郎躲避了半步，估摸著就被自己的親兒子給活生生撞掉半條命了。
“都是你的錯，你去死！”胖小子胖乎乎的臉蛋一點兒瞧不見孩子的童真與可愛，反而猙獰得狠，綠豆大的眼睛死死盯著面前的人，仿佛對方壓根不是自己的親阿姆，只是個供他打罵的下人，又或者是個仇人。
瘦弱夫郎只那麽站著，低垂的眼睛，眸光深沈閃爍，嘴上卻連連道歉，生怕再繼續挨打下去。
李寡婦撇嘴，就這還能忍下去，這人想來也算是完了。
姜明念愈發不忍，準備開口，卻被眼疾手快的齊滄給攔了下來。
“大人，這裏有人要殺人了！”齊滄朝著走過來的於益先發制人道。
於益一身戎裝，鐵骨錚錚，銳利的目光射向老婦人。
老婦人誠惶誠恐擺著手：“不是不是，大人，這是我家兒夫郎！”
“就算是兒夫郎也不能讓你打殺了去！”
一旁沈默寡言的老漢子則在此時開口道：“大人，請見諒！都是我家老婆的錯，只不過我家老婆子也是見孫子太過傷心，怕他哭出毛病來，一時心急才罵上了兒夫郎，都是話趕話，當不得真啊大人！”
此話一出，便將老婦人的惡毒篡改成一時心急。
“是嗎？”於益沈聲呵道：“在這船上，絕對不允許有枉顧人性命的事情出現，知道了嗎？”
“是是是。”幾人拖著還想撲騰的胖孫子躲在另一邊。
等那家人走後，周遭空氣瞬間清新了不少。
瘦弱夫郎穿著單薄的幾身單衣疊穿，外頭是一身褐色薄棉衣。風一吹，他抱著手臂站在原地瑟瑟發抖。
李寡婦見狀悄無聲息地蹭了過去，嘴上卻道：“要我說啊，我要過不下去了，誰都別想好過，反正再差也就這樣了，你說是吧。”
旁邊的婦人以為是在和她說話，倆人攀談起來，“可不是嘛……”
大家的註意力又被遠處的怪石山吸引走，很快將那家人拋之腦後。
齊和鳴朝著於益伸開小手，“於哥哥，你來找我玩嗎？”先頭還是叔叔，眼下就直接降了輩分。
於益應道，與齊滄點點頭。
於益接過齊和鳴，一板一眼地說，“不是啊，我在幹活呢。”他確實是見這邊吵鬧不止才過來的。
原先並不知道齊蛋蛋這小家夥在這頭。
齊和鳴聽了也不惱，笑嘻嘻地伏在耳邊跟他說話，說著說著還朝著姜同新招手。
倆人坐在於益懷裏，樂得不行，直把於益當成一個玩游戲的工具人，而於益也樂意，聽著他們的指令一下一下地顛著他們。
“哈哈哈哈……我比你高！”
“我高……你！不！”
齊滄牽著姜明念的手摩挲了一下，對於於益這耐心簡直佩服得不行，玩耍了一會兒於益便準備走了，好不容易約定了下一回倆人才戀戀不舍地放他們的於哥哥走人。
……
日月交替，冷風如割。
在船上的日子雖說飄忽不定，但因著無所事事，也有幾分閑適起來。
齊滄手掌撐地，小臂肌肉結實流程，身軀起起伏伏，標準認真地做這俯臥撐，完事了再帶著齊和康他們練拳。
“撲通——”隱隱約約傳來兩聲水聲，而後又平覆下來。房間外一道黑影掠過，齊滄下意識往外看，只看見那人褐色衣擺處有塊顯眼的白色補丁。
時間飛快流轉，黃昏已悄然逼近。
正當齊滄他們以為在船上的第三天也就安然無恙地度過時，一發髻淩亂的老婦人火急火燎地跑出來，嘴上大喊：“誰看見我家老頭子了？”
“老頭子你在哪？”
齊滄他們走出房間一看，竟然是那蠻橫無理的老婦人。
見是他們，這人立馬指著齊滄，“是不是你們把我家老頭子藏起來了！”
自從早晨醒來後，她便再也沒瞧見她家老頭子，本以為不知道摸哪裏去躲懶，餓了肚子便會回來，只是很快就天黑了人還沒回來，她才兀然覺著不對起來。
肯定是這家子做的！
齊滄無語，“發瘋滾去別的地方，敢瞎說老子現在就把你家孫子和兒子打一遍！”
對於這種人，就沒辦法講道理，不然光是掰扯都要掰扯很久！
齊滄當面捏得拳頭“哢噠”響，隨後把門一關。
進門後，大家紛紛註視過來。
姜明念問道：“咋了？”
“那老漢子不見人影了，來找人，說是咱藏起來了。”
明畫撇嘴，“會不會是那倆夫婦合起來想訛咱們吧？”
“不會真不見了吧。”姜明念覺得不對，這船上就這麽大點地方，能藏到哪裏去。
齊滄突然想起早上那道身影，搖搖頭說了句“遲些時候便知道了”便沒繼續說了。
很快外面傳來呼喊聲，是於益在喊話。
船上驟然驚呼不斷，他們應聲走到了甲板上後，於益便道：“今日有人不見了，若是自己藏起來的就趕緊出來，否則遲點我可沒這麽好說話。
再三喊話依然沒有動靜後，於益這才繼續詢問：“若有人發現了什麽異常，趕緊一一道來！”
他們已經把甲板上的地方找遍了，並沒有藏人，因此，他絕對不允許船上有害群之馬！
有人悄悄道：“我一整日都在房間內，沒見什麽異常啊。”
“我也是我也是……”生怕自己被懷疑上了，大家七嘴八舌地說著話。
於益怒火中燒，“沒有異常的就不要出聲！見到異常才說話！”
這話一出，大家閉嘴不言，場面瞬間凝滯起來。
今早的舵手則表示沒註意，他們是不需要一直掌著尾舵，但發生偏航還是需要及時去通過繩索去操作的。
今早一下子刮了迎面風，他們忙著將偏航的帆船給拉回來，自然就沒有留意船頭和甲板上的事情了。
老婦人指著隊伍裏的齊滄，告狀道：“大人，肯定是他們！他們一看就不是好東西！肯定是他們害我家老頭子！”
於益順著手指望過來，發現是齊蛋蛋的爹。
齊滄：“……”
“不知有無證據？我與你們並無齟齬，眼下只是第二回見，第一回便是你厚著臉皮朝我們討食的時候。”齊滄坦坦蕩蕩地回話。
老婦人怪叫一聲：“還道不是你們，你們都聽到了吧，肯定就是因為這樣對我們懷恨在心！”
齊滄：“……”
眾人：“…………”
於益忍了忍，實在沒忍住翻了個白眼，怒聲怒氣道：“既然如此，大家便散了吧！”
“哎——”見於益想撒手不管，老婦人瞬間急了只好閉嘴不言，畢竟她還是知道的，要是沒有眼前的這些官皮子，她自己肯定找不到她家老頭子！
又有人道：“……我沒見著人，但我早晨起來的時候聽到一個漢子聲音，嘴上不幹不凈的，說什麽‘趁著那婆娘還未醒，趕緊完事’之類的話，我以為是野鴛鴦，膈應得很，便沒有看。現下想想可能就是……”
“放你娘的P，我家老頭子對我好得很！我們可是幾十年夫妻！他根本不會做那等事！”老婦人暴跳如雷，直接撲上去狠狠抓了一把，要不是人躲得快，估摸著就抓到眼睛了。
那漢子看著這潑婦，怒極反笑道：“行，那我什麽都不知道了。”
眾人接連搖頭，表示什麽都不知道，免得沾惹上了這蠻橫無理的老嫗。
見大家都不願出聲，老婦人哭天搶地，恨不得以死相逼，可沒有用，有人悄悄往後退了一步，緊接著把嘴巴閉得更緊。
齊滄靜默在一旁，慢條斯理地思忖著那漢子的話語，他將目光轉向大家的衣擺上，發現都沒有異常。
不管是哥兒還是婦人，衣擺上有補丁的人不在少數，但很少有人打補丁會打得這麽明顯，一般人打補丁都是用相同或者相似顏色去補。
而不會在褐色衣裳上打一塊白色的補丁。
直到齊滄將目光轉向老婦人及其身邊的兒子兒媳的時候，那塊明晃晃的補丁出現在眼前。
齊滄擡眼一看，瞳孔震蕩，靈魂仿佛遭受到了狂風暴雨的沖擊洗禮。
——竟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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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 身邊的人不約而同地點起頭來。
“你你你……”老婦人用幹巴巴的手指顫抖地指著齊滄，但見齊滄他們身強力壯，只好轉身將火氣全部撒在兒夫郎身上，“啪啪——”幾個巴掌翻飛不斷, 結結實實地拍到她家兒夫郎身上。
嘴上罵道：“都是你這喪門星！要不是娶了你進門, 我家乖孫孫也不至於一塊肉也吃不上！都是你, 你怎麽不去死！趕緊給老娘去！”
瘦弱夫郎垂頭挨打, 卻一聲不吭，瑟縮的身軀如浮萍般孤苦無依。
圍觀的人逐漸變多，有人指著老嫗, 憤憤不平道：“什麽人啊這是！這老不死的！”
這人明顯是想到了當初進門時被婆婆磋磨的日子，眼下見了氣得不行，要不是有當家的幫他，他或許就跟這人差不多了！
“嗐, 要我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況且嫁給了人家，打罵幾句很正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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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寡婦見那人起氣得想沖過來，作勢幹嘔幾下，把人嚇退了才將視線轉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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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瘦弱夫郎躲避了半步，估摸著就被自己的親兒子給活生生撞掉半條命了。
“都是你的錯，你去死！”胖小子胖乎乎的臉蛋一點兒瞧不見孩子的童真與可愛，反而猙獰得狠，綠豆大的眼睛死死盯著面前的人，仿佛對方壓根不是自己的親阿姆，只是個供他打罵的下人，又或者是個仇人。
瘦弱夫郎只那麽站著，低垂的眼睛，眸光深沈閃爍，嘴上卻連連道歉，生怕再繼續挨打下去。
李寡婦撇嘴，就這還能忍下去，這人想來也算是完了。
姜明念愈發不忍，準備開口，卻被眼疾手快的齊滄給攔了下來。
“大人，這裏有人要殺人了！”齊滄朝著走過來的於益先發制人道。
於益一身戎裝，鐵骨錚錚，銳利的目光射向老婦人。
老婦人誠惶誠恐擺著手：“不是不是，大人，這是我家兒夫郎！”
“就算是兒夫郎也不能讓你打殺了去！”
一旁沈默寡言的老漢子則在此時開口道：“大人，請見諒！都是我家老婆的錯，只不過我家老婆子也是見孫子太過傷心，怕他哭出毛病來，一時心急才罵上了兒夫郎，都是話趕話，當不得真啊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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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弱夫郎穿著單薄的幾身單衣疊穿，外頭是一身褐色薄棉衣。風一吹，他抱著手臂站在原地瑟瑟發抖。
李寡婦見狀悄無聲息地蹭了過去，嘴上卻道：“要我說啊，我要過不下去了，誰都別想好過，反正再差也就這樣了，你說是吧。”
旁邊的婦人以為是在和她說話，倆人攀談起來，“可不是嘛……”
大家的註意力又被遠處的怪石山吸引走，很快將那家人拋之腦後。
齊和鳴朝著於益伸開小手，“於哥哥，你來找我玩嗎？”先頭還是叔叔，眼下就直接降了輩分。
於益應道，與齊滄點點頭。
於益接過齊和鳴，一板一眼地說，“不是啊，我在幹活呢。”他確實是見這邊吵鬧不止才過來的。
原先並不知道齊蛋蛋這小家夥在這頭。
齊和鳴聽了也不惱，笑嘻嘻地伏在耳邊跟他說話，說著說著還朝著姜同新招手。
倆人坐在於益懷裏，樂得不行，直把於益當成一個玩游戲的工具人，而於益也樂意，聽著他們的指令一下一下地顛著他們。
“哈哈哈哈……我比你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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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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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飛快流轉，黃昏已悄然逼近。
正當齊滄他們以為在船上的第三天也就安然無恙地度過時，一發髻淩亂的老婦人火急火燎地跑出來，嘴上大喊：“誰看見我家老頭子了？”
“老頭子你在哪？”
齊滄他們走出房間一看，竟然是那蠻橫無理的老婦人。
見是他們，這人立馬指著齊滄，“是不是你們把我家老頭子藏起來了！”
自從早晨醒來後，她便再也沒瞧見她家老頭子，本以為不知道摸哪裏去躲懶，餓了肚子便會回來，只是很快就天黑了人還沒回來，她才兀然覺著不對起來。
肯定是這家子做的！
齊滄無語，“發瘋滾去別的地方，敢瞎說老子現在就把你家孫子和兒子打一遍！”
對於這種人，就沒辦法講道理，不然光是掰扯都要掰扯很久！
齊滄當面捏得拳頭“哢噠”響，隨後把門一關。
進門後，大家紛紛註視過來。
姜明念問道：“咋了？”
“那老漢子不見人影了，來找人，說是咱藏起來了。”
明畫撇嘴，“會不會是那倆夫婦合起來想訛咱們吧？”
“不會真不見了吧。”姜明念覺得不對，這船上就這麽大點地方，能藏到哪裏去。
齊滄突然想起早上那道身影，搖搖頭說了句“遲些時候便知道了”便沒繼續說了。
很快外面傳來呼喊聲，是於益在喊話。
船上驟然驚呼不斷，他們應聲走到了甲板上後，於益便道：“今日有人不見了，若是自己藏起來的就趕緊出來，否則遲點我可沒這麽好說話。
再三喊話依然沒有動靜後，於益這才繼續詢問：“若有人發現了什麽異常，趕緊一一道來！”
他們已經把甲板上的地方找遍了，並沒有藏人，因此，他絕對不允許船上有害群之馬！
有人悄悄道：“我一整日都在房間內，沒見什麽異常啊。”
“我也是我也是……”生怕自己被懷疑上了，大家七嘴八舌地說著話。
於益怒火中燒，“沒有異常的就不要出聲！見到異常才說話！”
這話一出，大家閉嘴不言，場面瞬間凝滯起來。
今早的舵手則表示沒註意，他們是不需要一直掌著尾舵，但發生偏航還是需要及時去通過繩索去操作的。
今早一下子刮了迎面風，他們忙著將偏航的帆船給拉回來，自然就沒有留意船頭和甲板上的事情了。
老婦人指著隊伍裏的齊滄，告狀道：“大人，肯定是他們！他們一看就不是好東西！肯定是他們害我家老頭子！”
於益順著手指望過來，發現是齊蛋蛋的爹。
齊滄：“……”
“不知有無證據？我與你們並無齟齬，眼下只是第二回見，第一回便是你厚著臉皮朝我們討食的時候。”齊滄坦坦蕩蕩地回話。
老婦人怪叫一聲：“還道不是你們，你們都聽到了吧，肯定就是因為這樣對我們懷恨在心！”
齊滄：“……”
眾人：“…………”
於益忍了忍，實在沒忍住翻了個白眼，怒聲怒氣道：“既然如此，大家便散了吧！”
“哎——”見於益想撒手不管，老婦人瞬間急了只好閉嘴不言，畢竟她還是知道的，要是沒有眼前的這些官皮子，她自己肯定找不到她家老頭子！
又有人道：“……我沒見著人，但我早晨起來的時候聽到一個漢子聲音，嘴上不幹不凈的，說什麽‘趁著那婆娘還未醒，趕緊完事’之類的話，我以為是野鴛鴦，膈應得很，便沒有看。現下想想可能就是……”
“放你娘的P，我家老頭子對我好得很！我們可是幾十年夫妻！他根本不會做那等事！”老婦人暴跳如雷，直接撲上去狠狠抓了一把，要不是人躲得快，估摸著就抓到眼睛了。
那漢子看著這潑婦，怒極反笑道：“行，那我什麽都不知道了。”
眾人接連搖頭，表示什麽都不知道，免得沾惹上了這蠻橫無理的老嫗。
見大家都不願出聲，老婦人哭天搶地，恨不得以死相逼，可沒有用，有人悄悄往後退了一步，緊接著把嘴巴閉得更緊。
齊滄靜默在一旁，慢條斯理地思忖著那漢子的話語，他將目光轉向大家的衣擺上，發現都沒有異常。
不管是哥兒還是婦人，衣擺上有補丁的人不在少數，但很少有人打補丁會打得這麽明顯，一般人打補丁都是用相同或者相似顏色去補。
而不會在褐色衣裳上打一塊白色的補丁。
直到齊滄將目光轉向老婦人及其身邊的兒子兒媳的時候，那塊明晃晃的補丁出現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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