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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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資本
王棟從辦公室出來，看見若屹眼睛都大了，他剛想打個招呼，若屹一個眼神掃過去，伸出食指放在嘴邊，示意他閉嘴。
王棟只會，點點頭，在嘴邊做了個拉拉鏈的姿勢，忙去了。
若屹往前一步走，把白檀籠罩在身前，從腰間摸到他的手上，控制著鼠標，歪頭在他耳邊噴氣：“選這個。”
“！”
白檀驚跳起來，本來還沒幾個人發現若屹來了，他一鬧，發出的聲音讓整個辦公室的人看過去。
眼睛止不住亂眨，白檀結巴道：“阿……若，若…總，你怎麽來了？”
辦公室此起彼伏的“若總好”埋沒了白檀的聲音，若屹沖他們小幅度點點頭，眼神繞過白檀小組每一個人。
除了旺寧是女的，別的都是些粗糙的大漢。
哪來的對白檀有意思的女孩？
意識到自己被騙，若屹頗不爽的瞪了一眼旺寧。
“沒什麽事，來考察一下我未來的秘書。”
說完，他雙手插兜，走了。
“……”
看著若屹登上電梯，有人問道：“不是考察秘書嗎？怎麽就只看了白檀一個人。”
“……”
安軒眼神毒辣的瞪著白檀，他從來公司第一天就不待見白檀。
剛開始是覺得他是關系戶，沒什麽才能。
後來白檀憑借自己的能力順利轉正，他又從‘沒什麽才能’變成妒忌。
沒人理他，他又不死心道：“白檀，你跟若總認識？”
白檀一楞，不知道要怎麽回答這個問題。
安軒接著說：“我剛剛看到若總摸你的腰了，你跟若總是什麽關系？”
“！”
這話一出，辦公室躁亂起來。
“……”
白檀扣著手指頭，想找個地洞鉆進去。
氣氛正是僵硬，旺寧突然開口：“你看錯了吧。”
“你那個角度容易視覺錯覺，我就坐在白檀旁邊，怎麽沒看到你說的若總摸了什麽腰。咱們工作辛苦，開個玩笑活躍氣氛當然可以，但你這屬於胡說了哦，下次不許了。”
安軒吃了癟，他咬牙道：“好的旺姐。”
辦公室人竊竊私語，白檀聽不清楚，向旺寧投去一個感謝的眼神。
旺寧往他旁邊坐了坐：“讓你老公註意點，不想被發現就別在公司調情。”
“還不都是因為你！”白檀壓低聲音，“他平時很註意分寸的，就你胡編的什麽女孩。”
“呦呦呦——這就護上了？”
旺寧一笑，“行了工作吧，好好珍惜我們在一起工作的日子，等你去了十樓，咱倆見面的機會就少了。”
·
晚上到家，白檀狠狠把若屹批鬥了一頓。
把自己怎麽尷尬的描述的繪聲繪色。
若屹笑了笑：“等你做了我的秘書，我會，更-放肆。”
“……”
白檀知道他說的更放肆代表什麽，畢竟……若屹可是獨立的辦公室！！！
“自我介紹你不用下太多精力，你本來就是內定的。”
白檀想了一會，道：“你內定我還要他們四個也準備。這不是浪費人家時間嗎？”
“那我直接點你，你是不是又要說我濫用職權？”
“……”
若屹看白檀不太高興，哄道：“好了，我給他們四個漲工資，不讓他們白費功夫，好不好？”
白檀愧疚的心這才緩和些。
·
到了當天，白檀微微緊張，畢竟是當著自己男朋友的面一本正經“自我介紹”，他身上還有什麽是若屹不知道的嗎。
他們三個穿戴整齊上樓後，白檀看還有時間，就去了躺洗手間。
剛從隔間出來，撞上一個人，人還沒看清，他嘴上忙著道歉。
被撞到的人一聲不吭，不知道聽沒聽到，白檀擡眼一看：“安軒？”
安軒雙目直直望著白檀，眼中有種道不明的情緒。
白檀不明所以，問了句：“你……不去準備嗎？”
“準備？”安軒似乎嗤笑了一聲，“白檀，我們準備有用嗎？”
“……”
他用身體死死擋住去路，不給白檀離開的機會，逼近他問：“你跟若總，到底什麽關系？”
“……”
“我親眼看到若總熟稔的摸上你的腰，什麽視覺錯覺，我又不是傻子。”
白檀被這逼問的口氣惹得不太爽：“我跟若總什麽關系，沒必要向你匯報吧。”
“你是不願意說，還是覺得心虛？”
安軒頗自信的瞪著眼睛，“那我替你說。”
“你進公司的第一天，高層的若董下八樓來特意‘關照’你，說些不明不白的話讓人迷惑，他口中的某人，其實就是他的兒子。”
白檀皺著眉頭，無話反駁。
“若總要選秘書，公司上下多少專業的人供他挑選，他偏偏在我們部門剛轉正的實習生裏挑，那三個傻子以為占到了便宜，其實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都說若總清心寡欲，看女人的時候眼裏半點欲望都沒有，那是因為他根本不喜歡女人！”
“你，就是他的地下情人吧？”
“……”
白檀睨著眼睛，這人得觀察了他多久，才能猜的如此準確。
安軒氣血翻湧，突然大聲道：“我們四個，都是若總拿來當擋箭牌！！來掩蓋你們倆這段見不得人的戀情！！”
“什麽見不得人什麽地下情人？”白檀道，“你電視劇看多了吧，難道我跟若總應該把我們倆的事情大肆宣揚告訴公司上下每一個人？有必要嗎？”
安軒咬牙切齒，看著白檀這張俊臉，破防到極點：“你他媽有什麽本事！！不過是靠著一張臉！！一個大男人用身體上位！真是惡心！”
“我們努力半輩子！！在若氏也不過是個小小的員工，想走到高層，接觸到公司內部核心文件的機會幾乎沒有！！還要為你這種花瓶做陪襯！！做掩護！”
安軒臉色通紅，神志都有些不清醒了，白檀沈下心來想，覺得他說的對，若屹的做法的確不太公平，他柔下聲音：“安軒，你冷靜點。這次的事情，我跟若總確實思考不周，如果你想要公平，我現在就可以跟若總提。”
“你裝什麽裝！！”安軒更猙獰了，“你就算跟他提，他還是會選你！！畢竟你晚上是要陪若總睡覺的，我們這些普通人，自然是爭不過你。”
“你！”
白檀也受不住這樣說，他推開安軒：“你如果這樣想，那我也沒辦法。”
他剛邁出一步，脖子突然被什麽東西勒住，讓他無法呼吸。
“！”
安軒不知道從哪裏弄出一根絲帶，緊緊的扯著兩端。
白檀使勁掙紮都無濟於事，眼前的畫面越來越晃蕩，意識消失之前，他聽見安軒說：“你不到現場，才是最公平的。”
·
若屹一上午給白檀發了好幾條微信都沒人回覆，他沒太在意，反正等會也是要見到的。
踏進會議室，四個實習生設備調整完畢，連上場的序號都安排好了，若屹左看右看不見白檀，問道：“白檀呢？”
其中一個回道：“若總，白檀還沒來，時間到了，不然我們先開始？”
若屹點了點頭，臺子上的人開始走流程，他又給白檀發了條微信，依舊沒人回覆。
一直到結束，會議室的門都沒再被打開過。
若屹站起身子就要走，安軒叫住了他。
“若總，結束了，你比較中意我們當中的誰？”
若屹道：“少了個人。”
安軒說：“若總，我們公司對遲到不是零容忍嗎？白檀連會議都沒參加，明顯是不重視，若總不會還要再給他一次機會吧？”
其他人紛紛應和：“是啊若總，你就現場挑選一個吧，免得惹人詬病。”
若屹眼神閃過一絲精光，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姿態散漫的抄著兜，輕傲的看著他們，緩緩走上臺子，捏著話筒道：“我選白檀。”
“……”
四個人嘩然，安軒緊抿嘴唇，沒想到若屹居然光明正大的歪脖子到這種地步，他輕吼一聲：“若總，您這個選擇公平嗎？白檀甚至都沒有來現場。”
“當然不公平。”若屹腔調散漫，仿佛在嘲笑安軒的無知愚昧，“這場會議本身就是不公平的。”
“因為此次會議，就是為白檀搭建的。”
“不管白檀在不在現場，主人公是他，最後的勝出者，也只會是他。”
除了安軒知道實情，剩下的三個人震驚的瞪著雙眼，後知後覺明白過來自己只是陪襯。
“這世界上就沒有絕對公平的事情，如果你們不服，”若屹繃緊嘴角，“可以走人。”
“也感謝你們配合，月底會給你們發放三倍的工資作為補償。”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走出會議室，直接摁電梯下樓。
·
白檀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陌生的房間，幹凈靜謐，還有淡淡的熏香味。
他迷迷糊糊的坐起來，眼前的衣架上有一件熟悉的西裝外套。
這是……若屹的衣服？
剛想著，房門開了。
若屹穿著西裝馬甲，胳膊兩條袖箍禁錮著他的臂膀，性感禁欲，讓人浮想聯翩。
“醒了？”
白檀揉著發酸的脖子，問道：“阿屹，這是哪裏？”
“我的休息室。”
若屹把手裏的水遞給白檀，嚴肅道：“你怎麽會在衛生間的隔間暈倒？”
“……”
白檀想起被勒暈前安軒說的話，如果告訴若屹，他的工作肯定不保了。
安軒跟白檀同一天進公司，工作能力有目共睹，這次的事情本身就對他不友好，他情緒激動也可以理解，白檀掩飾道：“沒什麽，低血糖吧。我沒事。”
“低血糖？”若屹皺著眉頭，掀開白檀的被子，“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不用——”白檀轉移話題，“那個……你選秘書選的怎麽樣了？我沒跟上會議，可惜這次機會了，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努力離你更近的。”
“白檀，”若屹溫朗一笑，擡手把白檀的劉海撥起來，“選秘書的契機是因為你，會議也是為你而辦，除了你，還有別的人選嗎？”
“……”白檀眉峰一跳，“你別告訴我，你選了我？”
若屹點點頭。
“你瘋啦？”白檀驚呼，“我連會議室都沒進去，你選我不是讓所有人都知道你……你偏心眼嗎？這對其他人不公平。”
“我偏心我男朋友也有錯？”若屹不鹹不淡道，“如果真要談公平，我應該讓公司上下所有部門剛轉正的人都來自我介紹，而不是只挑選你所在的部門，他們本來沒有這個機會，是沾了你的光，知道嗎？”
白檀思緒亂成一團，他自己也理不清楚了。
若屹擡手看腕表：“快下班了，你要不要再睡會？我已經讓人把你的東西收拾出來了，明天，準點來十樓。”
白檀裝腔作勢的應下來，到點和若屹一起出了辦公室。
十樓的員工紛紛向他倆看過去，眼睛瞪的一個比一個圓。
上了電梯白檀才問道：“為什麽他們看咱倆的眼神那麽奇怪？”
若屹還沒說話，白檀忽然想起，他在八樓的廁所昏倒，醒來卻在十樓若屹辦公室裏的休息室。
他驚呼：“若屹，我是怎麽睡到你休息室的？”
若屹道：“我抱你上來的。”
“……”
“……”
白檀長久的沈默。
也就是說，八樓和十樓的員工……都看見了。
顏面掃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從那天起，若屹連著睡了一個星期的客房。
·
白檀成功“晉升”為總裁秘書，若屹放肆的想在他的辦公室放一張桌子跟白檀面對面的辦公。
但被白檀強烈抗議，他倆要是工作的時候還看著彼此，那工作大概就占比例百分之0.01，調情偷看對方就占百分之99.9。
若屹無奈，只能允了白檀和其他人的辦公區合在一起。
於是，那個不茍言笑的總裁，變成了十樓話最多的人：
“白秘，過來一下。”
“白秘書，麻煩送進來一杯咖啡。”
“白秘書，企劃案怎麽還沒送進來？”
“白秘書……”
“白秘書……”
“白秘書……”
白檀腦子都要被這三個字占滿了！連夢裏都是！
他已經數不清楚若屹一天要喝多少杯咖啡。
在做秘書半個月，當天送了第五杯咖啡後，白檀終於忍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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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棟從辦公室出來，看見若屹眼睛都大了，他剛想打個招呼，若屹一個眼神掃過去，伸出食指放在嘴邊，示意他閉嘴。
王棟只會，點點頭，在嘴邊做了個拉拉鏈的姿勢，忙去了。
若屹往前一步走，把白檀籠罩在身前，從腰間摸到他的手上，控制著鼠標，歪頭在他耳邊噴氣：“選這個。”
“！”
白檀驚跳起來，本來還沒幾個人發現若屹來了，他一鬧，發出的聲音讓整個辦公室的人看過去。
眼睛止不住亂眨，白檀結巴道：“阿……若，若…總，你怎麽來了？”
辦公室此起彼伏的“若總好”埋沒了白檀的聲音，若屹沖他們小幅度點點頭，眼神繞過白檀小組每一個人。
除了旺寧是女的，別的都是些粗糙的大漢。
哪來的對白檀有意思的女孩？
意識到自己被騙，若屹頗不爽的瞪了一眼旺寧。
“沒什麽事，來考察一下我未來的秘書。”
說完，他雙手插兜，走了。
“……”
看著若屹登上電梯，有人問道：“不是考察秘書嗎？怎麽就只看了白檀一個人。”
“……”
安軒眼神毒辣的瞪著白檀，他從來公司第一天就不待見白檀。
剛開始是覺得他是關系戶，沒什麽才能。
後來白檀憑借自己的能力順利轉正，他又從‘沒什麽才能’變成妒忌。
沒人理他，他又不死心道：“白檀，你跟若總認識？”
白檀一楞，不知道要怎麽回答這個問題。
安軒接著說：“我剛剛看到若總摸你的腰了，你跟若總是什麽關系？”
“！”
這話一出，辦公室躁亂起來。
“……”
白檀扣著手指頭，想找個地洞鉆進去。
氣氛正是僵硬，旺寧突然開口：“你看錯了吧。”
“你那個角度容易視覺錯覺，我就坐在白檀旁邊，怎麽沒看到你說的若總摸了什麽腰。咱們工作辛苦，開個玩笑活躍氣氛當然可以，但你這屬於胡說了哦，下次不許了。”
安軒吃了癟，他咬牙道：“好的旺姐。”
辦公室人竊竊私語，白檀聽不清楚，向旺寧投去一個感謝的眼神。
旺寧往他旁邊坐了坐：“讓你老公註意點，不想被發現就別在公司調情。”
“還不都是因為你！”白檀壓低聲音，“他平時很註意分寸的，就你胡編的什麽女孩。”
“呦呦呦——這就護上了？”
旺寧一笑，“行了工作吧，好好珍惜我們在一起工作的日子，等你去了十樓，咱倆見面的機會就少了。”
·
晚上到家，白檀狠狠把若屹批鬥了一頓。
把自己怎麽尷尬的描述的繪聲繪色。
若屹笑了笑：“等你做了我的秘書，我會，更-放肆。”
“……”
白檀知道他說的更放肆代表什麽，畢竟……若屹可是獨立的辦公室！！！
“自我介紹你不用下太多精力，你本來就是內定的。”
白檀想了一會，道：“你內定我還要他們四個也準備。這不是浪費人家時間嗎？”
“那我直接點你，你是不是又要說我濫用職權？”
“……”
若屹看白檀不太高興，哄道：“好了，我給他們四個漲工資，不讓他們白費功夫，好不好？”
白檀愧疚的心這才緩和些。
·
到了當天，白檀微微緊張，畢竟是當著自己男朋友的面一本正經“自我介紹”，他身上還有什麽是若屹不知道的嗎。
他們三個穿戴整齊上樓後，白檀看還有時間，就去了躺洗手間。
剛從隔間出來，撞上一個人，人還沒看清，他嘴上忙著道歉。
被撞到的人一聲不吭，不知道聽沒聽到，白檀擡眼一看：“安軒？”
安軒雙目直直望著白檀，眼中有種道不明的情緒。
白檀不明所以，問了句：“你……不去準備嗎？”
“準備？”安軒似乎嗤笑了一聲，“白檀，我們準備有用嗎？”
“……”
他用身體死死擋住去路，不給白檀離開的機會，逼近他問：“你跟若總，到底什麽關系？”
“……”
“我親眼看到若總熟稔的摸上你的腰，什麽視覺錯覺，我又不是傻子。”
白檀被這逼問的口氣惹得不太爽：“我跟若總什麽關系，沒必要向你匯報吧。”
“你是不願意說，還是覺得心虛？”
安軒頗自信的瞪著眼睛，“那我替你說。”
“你進公司的第一天，高層的若董下八樓來特意‘關照’你，說些不明不白的話讓人迷惑，他口中的某人，其實就是他的兒子。”
白檀皺著眉頭，無話反駁。
“若總要選秘書，公司上下多少專業的人供他挑選，他偏偏在我們部門剛轉正的實習生裏挑，那三個傻子以為占到了便宜，其實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都說若總清心寡欲，看女人的時候眼裏半點欲望都沒有，那是因為他根本不喜歡女人！”
“你，就是他的地下情人吧？”
“……”
白檀睨著眼睛，這人得觀察了他多久，才能猜的如此準確。
安軒氣血翻湧，突然大聲道：“我們四個，都是若總拿來當擋箭牌！！來掩蓋你們倆這段見不得人的戀情！！”
“什麽見不得人什麽地下情人？”白檀道，“你電視劇看多了吧，難道我跟若總應該把我們倆的事情大肆宣揚告訴公司上下每一個人？有必要嗎？”
安軒咬牙切齒，看著白檀這張俊臉，破防到極點：“你他媽有什麽本事！！不過是靠著一張臉！！一個大男人用身體上位！真是惡心！”
“我們努力半輩子！！在若氏也不過是個小小的員工，想走到高層，接觸到公司內部核心文件的機會幾乎沒有！！還要為你這種花瓶做陪襯！！做掩護！”
安軒臉色通紅，神志都有些不清醒了，白檀沈下心來想，覺得他說的對，若屹的做法的確不太公平，他柔下聲音：“安軒，你冷靜點。這次的事情，我跟若總確實思考不周，如果你想要公平，我現在就可以跟若總提。”
“你裝什麽裝！！”安軒更猙獰了，“你就算跟他提，他還是會選你！！畢竟你晚上是要陪若總睡覺的，我們這些普通人，自然是爭不過你。”
“你！”
白檀也受不住這樣說，他推開安軒：“你如果這樣想，那我也沒辦法。”
他剛邁出一步，脖子突然被什麽東西勒住，讓他無法呼吸。
“！”
安軒不知道從哪裏弄出一根絲帶，緊緊的扯著兩端。
白檀使勁掙紮都無濟於事，眼前的畫面越來越晃蕩，意識消失之前，他聽見安軒說：“你不到現場，才是最公平的。”
·
若屹一上午給白檀發了好幾條微信都沒人回覆，他沒太在意，反正等會也是要見到的。
踏進會議室，四個實習生設備調整完畢，連上場的序號都安排好了，若屹左看右看不見白檀，問道：“白檀呢？”
其中一個回道：“若總，白檀還沒來，時間到了，不然我們先開始？”
若屹點了點頭，臺子上的人開始走流程，他又給白檀發了條微信，依舊沒人回覆。
一直到結束，會議室的門都沒再被打開過。
若屹站起身子就要走，安軒叫住了他。
“若總，結束了，你比較中意我們當中的誰？”
若屹道：“少了個人。”
安軒說：“若總，我們公司對遲到不是零容忍嗎？白檀連會議都沒參加，明顯是不重視，若總不會還要再給他一次機會吧？”
其他人紛紛應和：“是啊若總，你就現場挑選一個吧，免得惹人詬病。”
若屹眼神閃過一絲精光，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姿態散漫的抄著兜，輕傲的看著他們，緩緩走上臺子，捏著話筒道：“我選白檀。”
“……”
四個人嘩然，安軒緊抿嘴唇，沒想到若屹居然光明正大的歪脖子到這種地步，他輕吼一聲：“若總，您這個選擇公平嗎？白檀甚至都沒有來現場。”
“當然不公平。”若屹腔調散漫，仿佛在嘲笑安軒的無知愚昧，“這場會議本身就是不公平的。”
“因為此次會議，就是為白檀搭建的。”
“不管白檀在不在現場，主人公是他，最後的勝出者，也只會是他。”
除了安軒知道實情，剩下的三個人震驚的瞪著雙眼，後知後覺明白過來自己只是陪襯。
“這世界上就沒有絕對公平的事情，如果你們不服，”若屹繃緊嘴角，“可以走人。”
“也感謝你們配合，月底會給你們發放三倍的工資作為補償。”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走出會議室，直接摁電梯下樓。
·
白檀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陌生的房間，幹凈靜謐，還有淡淡的熏香味。
他迷迷糊糊的坐起來，眼前的衣架上有一件熟悉的西裝外套。
這是……若屹的衣服？
剛想著，房門開了。
若屹穿著西裝馬甲，胳膊兩條袖箍禁錮著他的臂膀，性感禁欲，讓人浮想聯翩。
“醒了？”
白檀揉著發酸的脖子，問道：“阿屹，這是哪裏？”
“我的休息室。”
若屹把手裏的水遞給白檀，嚴肅道：“你怎麽會在衛生間的隔間暈倒？”
“……”
白檀想起被勒暈前安軒說的話，如果告訴若屹，他的工作肯定不保了。
安軒跟白檀同一天進公司，工作能力有目共睹，這次的事情本身就對他不友好，他情緒激動也可以理解，白檀掩飾道：“沒什麽，低血糖吧。我沒事。”
“低血糖？”若屹皺著眉頭，掀開白檀的被子，“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不用——”白檀轉移話題，“那個……你選秘書選的怎麽樣了？我沒跟上會議，可惜這次機會了，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努力離你更近的。”
“白檀，”若屹溫朗一笑，擡手把白檀的劉海撥起來，“選秘書的契機是因為你，會議也是為你而辦，除了你，還有別的人選嗎？”
“……”白檀眉峰一跳，“你別告訴我，你選了我？”
若屹點點頭。
“你瘋啦？”白檀驚呼，“我連會議室都沒進去，你選我不是讓所有人都知道你……你偏心眼嗎？這對其他人不公平。”
“我偏心我男朋友也有錯？”若屹不鹹不淡道，“如果真要談公平，我應該讓公司上下所有部門剛轉正的人都來自我介紹，而不是只挑選你所在的部門，他們本來沒有這個機會，是沾了你的光，知道嗎？”
白檀思緒亂成一團，他自己也理不清楚了。
若屹擡手看腕表：“快下班了，你要不要再睡會？我已經讓人把你的東西收拾出來了，明天，準點來十樓。”
白檀裝腔作勢的應下來，到點和若屹一起出了辦公室。
十樓的員工紛紛向他倆看過去，眼睛瞪的一個比一個圓。
上了電梯白檀才問道：“為什麽他們看咱倆的眼神那麽奇怪？”
若屹還沒說話，白檀忽然想起，他在八樓的廁所昏倒，醒來卻在十樓若屹辦公室裏的休息室。
他驚呼：“若屹，我是怎麽睡到你休息室的？”
若屹道：“我抱你上來的。”
“……”
“……”
白檀長久的沈默。
也就是說，八樓和十樓的員工……都看見了。
顏面掃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從那天起，若屹連著睡了一個星期的客房。
·
白檀成功“晉升”為總裁秘書，若屹放肆的想在他的辦公室放一張桌子跟白檀面對面的辦公。
但被白檀強烈抗議，他倆要是工作的時候還看著彼此，那工作大概就占比例百分之0.01，調情偷看對方就占百分之99.9。
若屹無奈，只能允了白檀和其他人的辦公區合在一起。
於是，那個不茍言笑的總裁，變成了十樓話最多的人：
“白秘，過來一下。”
“白秘書，麻煩送進來一杯咖啡。”
“白秘書，企劃案怎麽還沒送進來？”
“白秘書……”
“白秘書……”
“白秘書……”
白檀腦子都要被這三個字占滿了！連夢裏都是！
他已經數不清楚若屹一天要喝多少杯咖啡。
在做秘書半個月，當天送了第五杯咖啡後，白檀終於忍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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