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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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
夏鹿遇到了熟人, 跟江渝之說了一聲之後上前打招呼。
江渝之指尖懸停在屏幕上方，沒想好該怎麽回覆裴煊，助理發來的新消息跳了出來, 她點擊消息通知，切出了和裴煊的對話框。
許佳佳發來消息，詢問她一些工作上的事宜，江渝之這才看到她下午分享的一條鏈接，西達出公告了，公布了所有入圍的設計師名單。
展廳裏信號不太好, 頁面空白了好一會兒才完全展示出來, 江渝之的手點著屏幕，一點一點往下滑, 每一行都細細看著。
這次項目真是一塊肥肉，江渝之看到了不少在國際上都赫赫有名的珠寶品牌或獨立設計師，不出她所料, 林雅丹也在。
視線掃到最下方的“Unz”, 江渝之楞了幾秒, 眉心下意識蹙了起來，心裏湧起一陣躁意，完全沈浸在自己的情緒裏，有侍者端著托盤從她身邊走過, 她下意識要了一杯香檳，仰頭喝了一口。
在吞咽前她猛然想起了自己的身體狀況，匆忙去了洗手間將酒液吐了出來, 用溫水漱了個口。
一縷發絲被水沾濕, 貼在臉側，江渝之看著鏡子裏有些狼狽的自己, 撐著洗手池的小臂都在細微地發著抖。
對於不願意去回想的那部分記憶，人總會有些細微的生理反應，像是抗拒，又是防禦。
電話響了起來，夏鹿一轉身就沒看到她人影了，桌上留了吃了一半的蛋糕和一杯酒，打電話來問她在哪兒，江渝之在她那兒現在就是一級保護對象。
江渝之夾著手機，抽了張紙巾擦了擦手，溫聲告訴她，她在洗手，夏鹿剛才聽了個八卦，迫不及待地想要和她在電話裏分享。
江渝之一邊細細聽著，一邊從包裏拿出口紅，簡單地補了個妝，身後結伴走來兩位女士，她們的對話落入江渝之的耳中。
“裴煊身邊那位是誰啊？感覺兩人好熟稔，我老公想接觸到裴煊，我好不好從那位女士那裏找突破口啊？”
“叫溫雪，之前在花旗，我妹夫搞金融的，說她很厲害，但我不知道她和裴煊之間是什麽關系，不過這兩人不都是剛從美國回來嗎？應該是在美國的時候就認識。”
“郎才女貌，感覺挺般配的。”
江渝之的手抖了一下，口紅蹭到了嘴角外，她用紙巾小心翼翼地抹掉。
拐出洗手間，她就看到了剛才被討論的兩個人，裴煊和溫雪並肩站著，和對面一位上了年紀的男士說著話。
距t離遠，光線暗，江渝之看不清他們的神情。
夏鹿尋來，挽著她的手臂往外走，問道：“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明早還有工作，你等裴煊一起還是我送你回去？”
江渝之的視線從裴煊和溫雪的身上收回來，感覺心裏被憋著的一股氣吊得不上不下的，回道：“我捎我回去吧，明天還要產檢。”
車輛平穩前進。
陳樞的父母之前說要給兩個年輕人出新房的首付錢，夏鹿最近也在看樓盤，江渝之在京西有好幾處房產，她便來取取經。
江渝之回答著好友的問題，心緒有些飄忽，十多分鐘過去，她發出的消息還是沒有得到回覆。
最近降溫了，但江渝之覺得有些燥熱，還是將車窗降下一小條縫隙。
再見故人，總是能勾起一些回憶的。
她撞破溫雪和裴煊的事情也是溫度驟降的十一月。
進入高二，學習節奏日漸緊張起來，在枯燥的學習之餘，大家難免會聊一些八卦，這個年紀早戀自然是不被允許的，雖然是禁果，但並不意味著沒人采摘。
江渝之對這些不太感興趣，大部分的時間都埋首書卷中，對於這些茶餘飯後的八卦，只會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有一些人身上從來不缺話題，裴煊就是這種人，某一天午休，隔壁班的溫雪來班級找裴煊後，將討論推向了高潮。
她聽過不少裴煊的緋聞，但她知道那都是假的，他周圍雖然人多，但能被他稱得上是朋友的不多，但溫雪……江渝之總感覺有些不一樣。
林雅丹和夏鹿作為班上唯二知道她和裴煊關系的人，都來找她八卦。
江渝之嘴上說不知道，心底升起絲絲異樣的情緒，那點感覺堪堪冒出個頭就消散，快到連她自己都抓不住。
周六，溫雪照例來裴家上課，只是她到了之後才收到通知，當天老師出門後，突然碰到緊急情況急需處理，於是便將上課時間往後推遲了半小時。
裴煊和溫雪在書房自習。
那天孔念慈也在家，洗了一筐水果，讓江渝之送到樓上的書房。
剛靠近房間，江渝之就聽到了裏面傳來標準的美式英語，她本以為他們在練聽力，小心翼翼地將書房的門打開。
門剛被她推開一條縫，她的手就猛然將門把手握住了。
裴煊趴在桌子上，不知道是否睡著了，沒有動，溫雪撐著手肘，將唇瓣一點一點地靠近他的臉頰。
江渝之只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臟飛速跳動，手上的果盤沒拿穩，一下子全都砸在了地上。
聽到門口傳來的響聲，女孩猛然從椅子上起身。
稍有些沈的椅子在木地板上刮出悶響，裴煊依舊沒擡頭，江渝之這才確定他是真的睡著了。
只不過如今十多年過去了。當年溫雪看她的眼神，江渝之至今還記得。
-
溫雪撫了一下裙擺，將空掉的酒杯放置在身後的桌子上，側眸看向身邊的男人，柔聲道：“他們的場子還沒散，我們現在過去還來得及，一起去喝兩杯？”
剛才還在像小倉鼠一樣吃東西的人已經不在桌邊了，裴煊垂眸，視線在屏幕上掃了一下，看到了二十分鐘前的一條微信。
【有點累，小鹿送我回家了。】
他抿了一下唇，在身邊人的目光看過來之前，熄了手機屏幕，聲音有些冷淡地回絕了溫雪的邀請：“我不去了。”
溫雪還在勸他：“你太久沒露面了，好些人都來問我你的情況。”
裴煊微微蹙眉，有些不解地問道：“他們問你做什麽？”
他們在美國的時候一年也見不上幾次。
溫雪的笑容維持得很勉強，對於剛才脫口而出的試探感到後悔，她有些尷尬地說道：“可能是覺得我們認識的時間長。”
人總是會被比自己優秀的人吸引，溫雪在朋友面前也不掩飾她對裴煊的好感，由於在美的這幾年，大家都認為溫雪算是裴煊身邊唯一的異性朋友，再加上兩人年紀也不小了，身邊的人都覺得他倆有戲。
但只有溫雪知道，他們在旁人眼中的那點“情誼”，無非就是所剩無幾的同學情。
只是裴煊在對待異性的時候太淡漠了，她和裴煊稀薄交情就算是界限分明，卻依舊被凸顯出來。
裴煊轉而聊起了剛才工作上的事情：“項目和西達的相關部門對接就好，走完評估程序之後如果能達到標準，會送到我這裏來。”
溫雪在心底苦笑了一下，他就差直說現在找他也沒用，裴煊就是這樣，直來直去，溫雪認識他這麽久，不知道他是真的沒有柔情的那一面，還僅僅只是因為她不是值得他費心的那個人。
“我先走了。”
似乎也不在意對方的回答，在溫雪餘下的話說出口之前，裴煊簡短道別。
-
江渝之吹完頭發才從浴室出來，看到房間裏的人。腳步一頓。
裴煊穿著睡袍，正靠著床頭看書，剛才水聲嘩嘩，她沒聽見外面的動靜，家裏還有另一個浴室，看樣子他已經洗好澡了。
她的視線很快從他的身上掠過，從床頭櫃上拿起手機，設置好明天的鬧鐘後，便自顧自地躺下了，將被子拉到鼻子的位置，完全無視了身邊的人。
裴煊放下書，能感受到她渾身上下透出的別扭，但沒琢磨透她的小情緒從哪裏來，以為她是在擔心明天的NT，低聲問道：“江渝之，今天不用抱了？”
江渝之沒睜眼，過了一會兒才甕聲甕氣地說道：“不要，你身上有別人的香水味。”
裴煊皺了下鼻子，除了江渝之給家裏剛換的沐浴露味，他沒再聞到別的氣味。
反應過來她指的是什麽後，裴煊低笑一聲，去扯她的被子，江渝之手上沒使力，遮住半邊臉的被子被男人扯到脖子下方的位置，她不滿問道：“你為什麽扯我被子？”
裴煊手肘擱在枕頭上，支著頭側身看她：“我只是想看清楚點，你現在是在吃醋嗎？因為我在跟別人說話，所以沒有及時回覆你的消息？”
聽到“吃醋”兩個字，江渝之差點從床上蹦起來，瞪著他說道：“我為什麽要吃你的醋？你和誰說話跟我有關系嗎？只不過我現在聞到亂七八糟的氣味又會想要吐……”
裴煊沒有說話，只是側著身子，逐漸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看著裴煊離她越來越近的臉，江渝之將剩下的話都咽了回去，身子往後縮了一下：“裴煊，你想幹什麽？”
裴煊眼睛微瞇，眼神都帶上些侵略性。
“你說的話我不愛聽，在想怎樣可以堵住你的嘴。”
什麽要怎樣堵住？
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薄唇，江渝之覺得自己都要失去思考的能力了。
然而，他的手臂只是越過她的身體，掀滅了她那邊的床頭燈，隨後，摟著她的腰，將她圈在了自己懷裏。
“真是可惜了。”裴煊略帶沙啞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漂亮的嘴說不出漂亮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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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鹿遇到了熟人, 跟江渝之說了一聲之後上前打招呼。
江渝之指尖懸停在屏幕上方，沒想好該怎麽回覆裴煊，助理發來的新消息跳了出來, 她點擊消息通知，切出了和裴煊的對話框。
許佳佳發來消息，詢問她一些工作上的事宜，江渝之這才看到她下午分享的一條鏈接，西達出公告了，公布了所有入圍的設計師名單。
展廳裏信號不太好, 頁面空白了好一會兒才完全展示出來, 江渝之的手點著屏幕，一點一點往下滑, 每一行都細細看著。
這次項目真是一塊肥肉，江渝之看到了不少在國際上都赫赫有名的珠寶品牌或獨立設計師，不出她所料, 林雅丹也在。
視線掃到最下方的“Unz”, 江渝之楞了幾秒, 眉心下意識蹙了起來，心裏湧起一陣躁意，完全沈浸在自己的情緒裏，有侍者端著托盤從她身邊走過, 她下意識要了一杯香檳，仰頭喝了一口。
在吞咽前她猛然想起了自己的身體狀況，匆忙去了洗手間將酒液吐了出來, 用溫水漱了個口。
一縷發絲被水沾濕, 貼在臉側，江渝之看著鏡子裏有些狼狽的自己, 撐著洗手池的小臂都在細微地發著抖。
對於不願意去回想的那部分記憶，人總會有些細微的生理反應，像是抗拒，又是防禦。
電話響了起來，夏鹿一轉身就沒看到她人影了，桌上留了吃了一半的蛋糕和一杯酒，打電話來問她在哪兒，江渝之在她那兒現在就是一級保護對象。
江渝之夾著手機，抽了張紙巾擦了擦手，溫聲告訴她，她在洗手，夏鹿剛才聽了個八卦，迫不及待地想要和她在電話裏分享。
江渝之一邊細細聽著，一邊從包裏拿出口紅，簡單地補了個妝，身後結伴走來兩位女士，她們的對話落入江渝之的耳中。
“裴煊身邊那位是誰啊？感覺兩人好熟稔，我老公想接觸到裴煊，我好不好從那位女士那裏找突破口啊？”
“叫溫雪，之前在花旗，我妹夫搞金融的，說她很厲害，但我不知道她和裴煊之間是什麽關系，不過這兩人不都是剛從美國回來嗎？應該是在美國的時候就認識。”
“郎才女貌，感覺挺般配的。”
江渝之的手抖了一下，口紅蹭到了嘴角外，她用紙巾小心翼翼地抹掉。
拐出洗手間，她就看到了剛才被討論的兩個人，裴煊和溫雪並肩站著，和對面一位上了年紀的男士說著話。
距t離遠，光線暗，江渝之看不清他們的神情。
夏鹿尋來，挽著她的手臂往外走，問道：“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明早還有工作，你等裴煊一起還是我送你回去？”
江渝之的視線從裴煊和溫雪的身上收回來，感覺心裏被憋著的一股氣吊得不上不下的，回道：“我捎我回去吧，明天還要產檢。”
車輛平穩前進。
陳樞的父母之前說要給兩個年輕人出新房的首付錢，夏鹿最近也在看樓盤，江渝之在京西有好幾處房產，她便來取取經。
江渝之回答著好友的問題，心緒有些飄忽，十多分鐘過去，她發出的消息還是沒有得到回覆。
最近降溫了，但江渝之覺得有些燥熱，還是將車窗降下一小條縫隙。
再見故人，總是能勾起一些回憶的。
她撞破溫雪和裴煊的事情也是溫度驟降的十一月。
進入高二，學習節奏日漸緊張起來，在枯燥的學習之餘，大家難免會聊一些八卦，這個年紀早戀自然是不被允許的，雖然是禁果，但並不意味著沒人采摘。
江渝之對這些不太感興趣，大部分的時間都埋首書卷中，對於這些茶餘飯後的八卦，只會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有一些人身上從來不缺話題，裴煊就是這種人，某一天午休，隔壁班的溫雪來班級找裴煊後，將討論推向了高潮。
她聽過不少裴煊的緋聞，但她知道那都是假的，他周圍雖然人多，但能被他稱得上是朋友的不多，但溫雪……江渝之總感覺有些不一樣。
林雅丹和夏鹿作為班上唯二知道她和裴煊關系的人，都來找她八卦。
江渝之嘴上說不知道，心底升起絲絲異樣的情緒，那點感覺堪堪冒出個頭就消散，快到連她自己都抓不住。
周六，溫雪照例來裴家上課，只是她到了之後才收到通知，當天老師出門後，突然碰到緊急情況急需處理，於是便將上課時間往後推遲了半小時。
裴煊和溫雪在書房自習。
那天孔念慈也在家，洗了一筐水果，讓江渝之送到樓上的書房。
剛靠近房間，江渝之就聽到了裏面傳來標準的美式英語，她本以為他們在練聽力，小心翼翼地將書房的門打開。
門剛被她推開一條縫，她的手就猛然將門把手握住了。
裴煊趴在桌子上，不知道是否睡著了，沒有動，溫雪撐著手肘，將唇瓣一點一點地靠近他的臉頰。
江渝之只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臟飛速跳動，手上的果盤沒拿穩，一下子全都砸在了地上。
聽到門口傳來的響聲，女孩猛然從椅子上起身。
稍有些沈的椅子在木地板上刮出悶響，裴煊依舊沒擡頭，江渝之這才確定他是真的睡著了。
只不過如今十多年過去了。當年溫雪看她的眼神，江渝之至今還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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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雪撫了一下裙擺，將空掉的酒杯放置在身後的桌子上，側眸看向身邊的男人，柔聲道：“他們的場子還沒散，我們現在過去還來得及，一起去喝兩杯？”
剛才還在像小倉鼠一樣吃東西的人已經不在桌邊了，裴煊垂眸，視線在屏幕上掃了一下，看到了二十分鐘前的一條微信。
【有點累，小鹿送我回家了。】
他抿了一下唇，在身邊人的目光看過來之前，熄了手機屏幕，聲音有些冷淡地回絕了溫雪的邀請：“我不去了。”
溫雪還在勸他：“你太久沒露面了，好些人都來問我你的情況。”
裴煊微微蹙眉，有些不解地問道：“他們問你做什麽？”
他們在美國的時候一年也見不上幾次。
溫雪的笑容維持得很勉強，對於剛才脫口而出的試探感到後悔，她有些尷尬地說道：“可能是覺得我們認識的時間長。”
人總是會被比自己優秀的人吸引，溫雪在朋友面前也不掩飾她對裴煊的好感，由於在美的這幾年，大家都認為溫雪算是裴煊身邊唯一的異性朋友，再加上兩人年紀也不小了，身邊的人都覺得他倆有戲。
但只有溫雪知道，他們在旁人眼中的那點“情誼”，無非就是所剩無幾的同學情。
只是裴煊在對待異性的時候太淡漠了，她和裴煊稀薄交情就算是界限分明，卻依舊被凸顯出來。
裴煊轉而聊起了剛才工作上的事情：“項目和西達的相關部門對接就好，走完評估程序之後如果能達到標準，會送到我這裏來。”
溫雪在心底苦笑了一下，他就差直說現在找他也沒用，裴煊就是這樣，直來直去，溫雪認識他這麽久，不知道他是真的沒有柔情的那一面，還僅僅只是因為她不是值得他費心的那個人。
“我先走了。”
似乎也不在意對方的回答，在溫雪餘下的話說出口之前，裴煊簡短道別。
-
江渝之吹完頭發才從浴室出來，看到房間裏的人。腳步一頓。
裴煊穿著睡袍，正靠著床頭看書，剛才水聲嘩嘩，她沒聽見外面的動靜，家裏還有另一個浴室，看樣子他已經洗好澡了。
她的視線很快從他的身上掠過，從床頭櫃上拿起手機，設置好明天的鬧鐘後，便自顧自地躺下了，將被子拉到鼻子的位置，完全無視了身邊的人。
裴煊放下書，能感受到她渾身上下透出的別扭，但沒琢磨透她的小情緒從哪裏來，以為她是在擔心明天的NT，低聲問道：“江渝之，今天不用抱了？”
江渝之沒睜眼，過了一會兒才甕聲甕氣地說道：“不要，你身上有別人的香水味。”
裴煊皺了下鼻子，除了江渝之給家裏剛換的沐浴露味，他沒再聞到別的氣味。
反應過來她指的是什麽後，裴煊低笑一聲，去扯她的被子，江渝之手上沒使力，遮住半邊臉的被子被男人扯到脖子下方的位置，她不滿問道：“你為什麽扯我被子？”
裴煊手肘擱在枕頭上，支著頭側身看她：“我只是想看清楚點，你現在是在吃醋嗎？因為我在跟別人說話，所以沒有及時回覆你的消息？”
聽到“吃醋”兩個字，江渝之差點從床上蹦起來，瞪著他說道：“我為什麽要吃你的醋？你和誰說話跟我有關系嗎？只不過我現在聞到亂七八糟的氣味又會想要吐……”
裴煊沒有說話，只是側著身子，逐漸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看著裴煊離她越來越近的臉，江渝之將剩下的話都咽了回去，身子往後縮了一下：“裴煊，你想幹什麽？”
裴煊眼睛微瞇，眼神都帶上些侵略性。
“你說的話我不愛聽，在想怎樣可以堵住你的嘴。”
什麽要怎樣堵住？
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薄唇，江渝之覺得自己都要失去思考的能力了。
然而，他的手臂只是越過她的身體，掀滅了她那邊的床頭燈，隨後，摟著她的腰，將她圈在了自己懷裏。
“真是可惜了。”裴煊略帶沙啞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漂亮的嘴說不出漂亮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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