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8章 權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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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8章 權威
季雅抿了抿唇。
她沒想到, 監獄長居然讚同廖大海的行為。
而這也就意味著之前廖大海說的是事實——那些被送去鬥獸場的人，真的監獄長指定的。
但……
為什麽偏偏有巫族的人！？
季雅深吸口氣，壓下內心的不滿：“……我知道了。”
“但是監獄長, 我能不能換個人？”
倪凱靜靜地看她：“你想換誰？”
季雅指向巫族女人：“她。”
“你可要想清楚了。”
倪凱有些玩味：“你要換走她，確定？”
季雅想到巫姿彤，即使明知倪凱眼神有些不善，可她還是咬牙確定。
倪凱見此沒有繼續說話，而是揮了揮手便讓季雅將人帶走，等兩人離開之後，廖大海才疑惑的看向倪凱：“監獄長，我們真的就這樣放人啊？”
倪凱微微挑眉。
“放人？”
他低低的笑了一聲：“你覺得呢？”
模棱兩可的態度讓廖大海有些摸不清楚，不過觀倪凱的表情，廖大海隱隱感覺事情不會這麽快結束。
果不其然沒多久, 那個被季雅帶走的女人死了。
當著季雅的面，被一刀斬首。
猩紅的血跡落在她的面龐，季雅緊緊地抿唇，面無表情的擡眼看著面前手握刀柄，對著自己挑眉大笑的戴維。
一個新上任的驍龍派的首領。
他竟如此大膽的挑戰監獄的規則，甚至挑釁巫蠱派！
季雅拔出手槍對準他：“戴維，你在找死！”
她是如此憤怒。
從未有如此囂張的犯人，竟然叫她來看他殺人。
中午，她正和往常一樣準備進行巡邏任務, 卻沒想到一個驍龍派的犯人偷偷給她塞了紙條。
她本不想看的，畢竟一般情況之下, 這些紙條無非就是犯人試圖攀上監管者, 借此減刑或者讓自己在監獄的生活過得好一些而贈送的“賄賂”。
但是她還是打開看了一眼，卻沒想到看到了於傍晚時分前往礦場觀禮的邀請。
如果說監牢大樓的正後方是巨大的深淵之眼, 那麽監牢大樓左右兩側，則是一座礦場，裏面出產一些聯邦所需的金屬礦。
季雅總感覺這張紙條來得莫名其妙，本不想理會，但架不住中午巡邏之際，聽到了其他驍龍派的人在討論這件事。
“戴維老大真要這麽做啊？”
“他不怕監管者出現嗎？”
“怕什麽？戴維老大可是A級異能者。”
“話是如此，但如果觸犯規則引來監管者的話就麻煩了。”
“這個問題我也問過，不過戴維老大不慌，想來應該是不怕的，其實只要提前做好準備，那些汙染物其實也是可以規避的，只不過以前沒多少人能做到而已。”
“難道說……”
季雅停下腳步。
觸犯規則，但卻可以規避汙染物？
可惜就在她想繼續聽的時候，那些人發現了她，於是又轉移了話題。
出於對戴維規避汙染物手段的好奇，她於傍晚時分趕到了礦場，卻沒想到男人卻在她趕來的那一刻，擡手斬了巫族女人的頭顱。
囂張。
季雅只感覺到對方身上傳來了前所未有的囂張。
戴維丟掉手裏的長刀，懶洋洋的舉起雙手：“好吧，我承認，我想死。”
“所以親愛的監管者小姐，你要殺了我嗎？”
季雅遲遲未動。
按照監獄內的規矩，監管者其實不允許無理由虐待殺死犯人。
正是知道這個規矩，所以戴維對那槍口不以為然：“還是說，監管者小姐打算怎麽折磨我呢？嗯？”
她氣到手指都在顫抖：“你最好給我一個理由。”
“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啊。”
戴維直接說：“我就是看她不順眼而已。”
放屁！
驍龍派固然與巫蠱派有所摩擦，但是作為新任首領的戴維，在這個權利更疊的時候，最好的辦法是規避一切與巫蠱派發生爭鬥矛盾的可能，以此確保自己的派系成員存活下來。
畢竟一旦招惹到巫蠱派，以巫姿彤等人的實力，完全可以直接滅掉他們驍龍派的人。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選擇挑釁。
當著季雅的面，既踩了她的臉，同樣也踩了巫蠱派的臉。
要說他不是故意，季雅很難相信。
然而按照規矩，她又不能直接殺了對方，思及此，季雅內心惱火，竟是收起槍支，憑借著肉身力量一拳打了過去。
戴維捏住她的手，擋住第二個拳擊，可是下一秒，新的攻擊不斷襲來，肘擊、腳踢，每一次攻擊都用了季雅十足的力量，她甚至隱晦的在攻擊之中誘導戴維反擊。
犯人攻擊監管者是會引來汙染物。
而汙染物會將人帶入小黑屋內，幸運的話可以活著，但是不幸的話就會化作虛無消失。
從古至今，小黑屋永遠都是犯人們最懼怕的地方，即使是S級異能者，也未必能安然無恙的走出來。
所以在發現季雅意圖的時候，他便一直保持著防守姿態，並未主動攻擊。
可伴隨著時間的推移，季雅的攻擊並未減弱，反而越來越重，意識到不對後，戴維果然帶著季雅轉移戰場。
他想找人多的地方。
人多了，就會有人出手阻止。
可季雅並不在乎。
她的憤怒無處發洩，於是盡數落在對方的身上。
季雅從來不是什麽善人，她這些日子，規規矩矩的守著規則，盡心盡力的工作，只是為了爭取一點點權限，想給巫姿彤等人減刑而已。
可是沒想到，自己還沒開始，巫族就死了一個同伴。
這無疑是踩在她的雷區之上。
可偏偏這還不止。
因為這邊的動靜吸引了其他人的註意，正巧此時又是犯人們放風的時間，有人發現巫族女人的死亡，也看見了季雅與戴維之間的爭鬥，於是消息就這麽傳了出去。
巫蠱派和驍龍派就這麽匯聚而來，有巫族成員發現自己的同伴死亡，於是憤怒的質問：“是誰殺了她！？”
“說！”
沒人知道是誰殺了她。
但是當巫族成員看見季雅針對戴維的那一刻，突然間意識到了答案。
有人出手了。
他沖上戰場，一拳砸向戴維。
然而這一拳，卻又被季雅攔了下來。
“住手。”
季雅終於不再攻擊戴維，而是攔住了憤怒地巫族同伴：“你不能出手。”
“要出手，也只能是我。”
犯人之間是禁止打架鬥毆的。
任何一個主動觸犯規則的犯人都將被汙染物帶走進入小黑屋。
巫族同伴怒氣沖天，可偏偏又在季雅的安撫之下不得不冷靜下來。
巫姿彤走上前來，目光森冷的盯著戴維：“為什麽？”
所有人都知道兇手是誰。
可是誰也無法反擊。
因為這一刻，規則成為了男人的保護傘。
多麽可笑。
約束犯人的規則，卻又成為了犯人利用的保護傘。
沒人知道此刻巫姿彤在想什麽。
但是戴維卻只是笑：“要怪，就怪季雅。”
“是她不識好歹。”
聞言，巫姿彤看向季雅。
季雅沈默地握了握拳。
“你已經觸犯了規則。”
她壓下內心的憤怒，對著戴維說：“我會將你關押進小黑屋內。”
“你最好祈禱你能活著出來。”
“我當然會活著。”
戴維笑著說：“我不僅會活著，我還會出現在你們面前，安然無恙。”
他如此酌定，是因為他有底氣。
而這個底氣來自於哪裏？
季雅不知道。
但是她清楚，自己很快就會知道他的底氣來自哪裏。
因為在她前腳剛將人關進去的時候，廖大海後腳就帶著人過來將t人釋放。
那一刻，季雅突然明白了戴維的話。
他說要怪自己。
是因為她觸犯了監獄長倪凱的權威。
因為她反駁過倪凱，所以他利用戴維殺死巫族女人，來借此給她一個下馬威。
季雅突然覺得有些荒謬。
然而這還不是最離譜的，最離譜的是巫族女人死後的第二天，廖大海便以巫族男人挑起犯人鬥爭為由將人送進了小黑屋，並且再也沒有出現。
季雅試圖將人放出來，卻沒想到自己刷卡的時候，她的權限卻已全部取消。
人工智能黎明提醒她，她所有的權限都已經被取消，職位也從區域隊長轉成了普通職工。
普通職工沒有任何權限，只能拿著稀少的死工資，無法進行犯人的關押處理和釋放，他們唯一的作用，就是維護秩序。
那一刻，她突然間明白，自己的一切努力都像是笑話。
“……原來如此。”
“這就是……權威。”
她擡眼望著常年陰郁的天空，冰冷的雨水從天空墜落，冰冰涼涼的落在她的唇角，那帶著腐蝕的疼痛感讓她輕輕地閉上眼。
他的一句話，就可以抹去她所有的努力。
他的權威，控制著這片監獄裏的所有人。
倪凱。
季雅將這個名字咽進肚子裏，然後平靜的轉身進入監牢大樓之內。
雨水中蘊含著汙染之力似乎在擴散。
焦灼的疼痛似乎從嘴角散開，但是很快，那股疼痛便消失不見。
寬闊的大堂之內，監管者們來來往往，安靜得只剩下噠噠的腳步之聲。
而她就站在人流之中，緩緩睜開了那雙平靜的眼。
“權威。”
她說：“原來，這就是權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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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雅抿了抿唇。
她沒想到, 監獄長居然讚同廖大海的行為。
而這也就意味著之前廖大海說的是事實——那些被送去鬥獸場的人，真的監獄長指定的。
但……
為什麽偏偏有巫族的人！？
季雅深吸口氣，壓下內心的不滿：“……我知道了。”
“但是監獄長, 我能不能換個人？”
倪凱靜靜地看她：“你想換誰？”
季雅指向巫族女人：“她。”
“你可要想清楚了。”
倪凱有些玩味：“你要換走她，確定？”
季雅想到巫姿彤，即使明知倪凱眼神有些不善，可她還是咬牙確定。
倪凱見此沒有繼續說話，而是揮了揮手便讓季雅將人帶走，等兩人離開之後，廖大海才疑惑的看向倪凱：“監獄長，我們真的就這樣放人啊？”
倪凱微微挑眉。
“放人？”
他低低的笑了一聲：“你覺得呢？”
模棱兩可的態度讓廖大海有些摸不清楚，不過觀倪凱的表情，廖大海隱隱感覺事情不會這麽快結束。
果不其然沒多久, 那個被季雅帶走的女人死了。
當著季雅的面，被一刀斬首。
猩紅的血跡落在她的面龐，季雅緊緊地抿唇，面無表情的擡眼看著面前手握刀柄，對著自己挑眉大笑的戴維。
一個新上任的驍龍派的首領。
他竟如此大膽的挑戰監獄的規則，甚至挑釁巫蠱派！
季雅拔出手槍對準他：“戴維，你在找死！”
她是如此憤怒。
從未有如此囂張的犯人，竟然叫她來看他殺人。
中午，她正和往常一樣準備進行巡邏任務, 卻沒想到一個驍龍派的犯人偷偷給她塞了紙條。
她本不想看的，畢竟一般情況之下, 這些紙條無非就是犯人試圖攀上監管者, 借此減刑或者讓自己在監獄的生活過得好一些而贈送的“賄賂”。
但是她還是打開看了一眼，卻沒想到看到了於傍晚時分前往礦場觀禮的邀請。
如果說監牢大樓的正後方是巨大的深淵之眼, 那麽監牢大樓左右兩側，則是一座礦場，裏面出產一些聯邦所需的金屬礦。
季雅總感覺這張紙條來得莫名其妙，本不想理會，但架不住中午巡邏之際，聽到了其他驍龍派的人在討論這件事。
“戴維老大真要這麽做啊？”
“他不怕監管者出現嗎？”
“怕什麽？戴維老大可是A級異能者。”
“話是如此，但如果觸犯規則引來監管者的話就麻煩了。”
“這個問題我也問過，不過戴維老大不慌，想來應該是不怕的，其實只要提前做好準備，那些汙染物其實也是可以規避的，只不過以前沒多少人能做到而已。”
“難道說……”
季雅停下腳步。
觸犯規則，但卻可以規避汙染物？
可惜就在她想繼續聽的時候，那些人發現了她，於是又轉移了話題。
出於對戴維規避汙染物手段的好奇，她於傍晚時分趕到了礦場，卻沒想到男人卻在她趕來的那一刻，擡手斬了巫族女人的頭顱。
囂張。
季雅只感覺到對方身上傳來了前所未有的囂張。
戴維丟掉手裏的長刀，懶洋洋的舉起雙手：“好吧，我承認，我想死。”
“所以親愛的監管者小姐，你要殺了我嗎？”
季雅遲遲未動。
按照監獄內的規矩，監管者其實不允許無理由虐待殺死犯人。
正是知道這個規矩，所以戴維對那槍口不以為然：“還是說，監管者小姐打算怎麽折磨我呢？嗯？”
她氣到手指都在顫抖：“你最好給我一個理由。”
“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啊。”
戴維直接說：“我就是看她不順眼而已。”
放屁！
驍龍派固然與巫蠱派有所摩擦，但是作為新任首領的戴維，在這個權利更疊的時候，最好的辦法是規避一切與巫蠱派發生爭鬥矛盾的可能，以此確保自己的派系成員存活下來。
畢竟一旦招惹到巫蠱派，以巫姿彤等人的實力，完全可以直接滅掉他們驍龍派的人。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選擇挑釁。
當著季雅的面，既踩了她的臉，同樣也踩了巫蠱派的臉。
要說他不是故意，季雅很難相信。
然而按照規矩，她又不能直接殺了對方，思及此，季雅內心惱火，竟是收起槍支，憑借著肉身力量一拳打了過去。
戴維捏住她的手，擋住第二個拳擊，可是下一秒，新的攻擊不斷襲來，肘擊、腳踢，每一次攻擊都用了季雅十足的力量，她甚至隱晦的在攻擊之中誘導戴維反擊。
犯人攻擊監管者是會引來汙染物。
而汙染物會將人帶入小黑屋內，幸運的話可以活著，但是不幸的話就會化作虛無消失。
從古至今，小黑屋永遠都是犯人們最懼怕的地方，即使是S級異能者，也未必能安然無恙的走出來。
所以在發現季雅意圖的時候，他便一直保持著防守姿態，並未主動攻擊。
可伴隨著時間的推移，季雅的攻擊並未減弱，反而越來越重，意識到不對後，戴維果然帶著季雅轉移戰場。
他想找人多的地方。
人多了，就會有人出手阻止。
可季雅並不在乎。
她的憤怒無處發洩，於是盡數落在對方的身上。
季雅從來不是什麽善人，她這些日子，規規矩矩的守著規則，盡心盡力的工作，只是為了爭取一點點權限，想給巫姿彤等人減刑而已。
可是沒想到，自己還沒開始，巫族就死了一個同伴。
這無疑是踩在她的雷區之上。
可偏偏這還不止。
因為這邊的動靜吸引了其他人的註意，正巧此時又是犯人們放風的時間，有人發現巫族女人的死亡，也看見了季雅與戴維之間的爭鬥，於是消息就這麽傳了出去。
巫蠱派和驍龍派就這麽匯聚而來，有巫族成員發現自己的同伴死亡，於是憤怒的質問：“是誰殺了她！？”
“說！”
沒人知道是誰殺了她。
但是當巫族成員看見季雅針對戴維的那一刻，突然間意識到了答案。
有人出手了。
他沖上戰場，一拳砸向戴維。
然而這一拳，卻又被季雅攔了下來。
“住手。”
季雅終於不再攻擊戴維，而是攔住了憤怒地巫族同伴：“你不能出手。”
“要出手，也只能是我。”
犯人之間是禁止打架鬥毆的。
任何一個主動觸犯規則的犯人都將被汙染物帶走進入小黑屋。
巫族同伴怒氣沖天，可偏偏又在季雅的安撫之下不得不冷靜下來。
巫姿彤走上前來，目光森冷的盯著戴維：“為什麽？”
所有人都知道兇手是誰。
可是誰也無法反擊。
因為這一刻，規則成為了男人的保護傘。
多麽可笑。
約束犯人的規則，卻又成為了犯人利用的保護傘。
沒人知道此刻巫姿彤在想什麽。
但是戴維卻只是笑：“要怪，就怪季雅。”
“是她不識好歹。”
聞言，巫姿彤看向季雅。
季雅沈默地握了握拳。
“你已經觸犯了規則。”
她壓下內心的憤怒，對著戴維說：“我會將你關押進小黑屋內。”
“你最好祈禱你能活著出來。”
“我當然會活著。”
戴維笑著說：“我不僅會活著，我還會出現在你們面前，安然無恙。”
他如此酌定，是因為他有底氣。
而這個底氣來自於哪裏？
季雅不知道。
但是她清楚，自己很快就會知道他的底氣來自哪裏。
因為在她前腳剛將人關進去的時候，廖大海後腳就帶著人過來將t人釋放。
那一刻，季雅突然明白了戴維的話。
他說要怪自己。
是因為她觸犯了監獄長倪凱的權威。
因為她反駁過倪凱，所以他利用戴維殺死巫族女人，來借此給她一個下馬威。
季雅突然覺得有些荒謬。
然而這還不是最離譜的，最離譜的是巫族女人死後的第二天，廖大海便以巫族男人挑起犯人鬥爭為由將人送進了小黑屋，並且再也沒有出現。
季雅試圖將人放出來，卻沒想到自己刷卡的時候，她的權限卻已全部取消。
人工智能黎明提醒她，她所有的權限都已經被取消，職位也從區域隊長轉成了普通職工。
普通職工沒有任何權限，只能拿著稀少的死工資，無法進行犯人的關押處理和釋放，他們唯一的作用，就是維護秩序。
那一刻，她突然間明白，自己的一切努力都像是笑話。
“……原來如此。”
“這就是……權威。”
她擡眼望著常年陰郁的天空，冰冷的雨水從天空墜落，冰冰涼涼的落在她的唇角，那帶著腐蝕的疼痛感讓她輕輕地閉上眼。
他的一句話，就可以抹去她所有的努力。
他的權威，控制著這片監獄裏的所有人。
倪凱。
季雅將這個名字咽進肚子裏，然後平靜的轉身進入監牢大樓之內。
雨水中蘊含著汙染之力似乎在擴散。
焦灼的疼痛似乎從嘴角散開，但是很快，那股疼痛便消失不見。
寬闊的大堂之內，監管者們來來往往，安靜得只剩下噠噠的腳步之聲。
而她就站在人流之中，緩緩睜開了那雙平靜的眼。
“權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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