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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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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3 章

時雨看陸欣堯吻過來, 下意識地往後躲了躲,她抵著他的肩膀,“陸欣堯......”

陸欣堯停下動作, 眼底瞬間暗淡, 他盯著時雨,“為什麽就看不到我?你就不能看看我嗎?”

時雨低下了頭,“對不起。”

她的聲音雖然柔和, 但卻像剛才刮來的寒風, 讓陸欣堯深深被刺痛。

陸欣堯往後退了一步, 嘴角勉強扯出一絲微笑, 試圖掩蓋自己的心痛, “我知道你還需要時間,沒關系。”

他轉過身, “回去吧, 外面太冷了。”說著去拉多寶的繩子。

時雨楞在原地, 還沒有回過神來。

陸欣堯頓了頓, 過來拉了拉時雨,“別多想了, 快走吧,別感冒了。”

時雨點點頭, 跟著一起往回走。

第二天,陸欣堯回了國。他在跨年演唱會上的祝福表白已經上了熱搜, 大家都在猜這個“小雨”是誰,兩人是什麽關系, 不少人已經扒出“小雨”就是時雨。

陸欣堯剛到家, 就見經紀人許嵐面色鐵青已經在他家裏坐著了。

她掀起眼皮,“你是想讓我再少活幾年是嗎?”

陸欣堯不說話, 也煩躁的往沙發上一坐。

“別的我就不說了,你微博上發的‘在追’是什麽意t思?”

陸欣堯懶懶靠在沙發上,滿眼疲憊,“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時雨’的名字現在一搜,全是背刺周聞雍,撈女的負面消息,你不能沾上知道嗎?”許嵐皺眉。

陸欣堯瞥了許嵐一眼,“你之前不是挺欣賞時雨的嗎?”

“我對她是很欣賞,但是她不能影響到你,況且她得罪的可是周聞雍。她為什麽會去國外,得罪周聞雍她在國內還能待的了嗎?”

陸欣堯臉色不悅,“嵐姐,你別跟我提那人的名字,聽著煩。”

他說著頓了頓,“你別忘了我還是雲萊集團的股東和董事會成員,有些事我投反對,我姐也沒辦法。姓周的敢對時雨怎麽樣,我跟他沒完。”

陸欣堯說著起身往臥室走,“這兩天辛苦你了,這件事不管對我有什麽影響,我都認了。”

許嵐看著陸欣堯的背影,扶著額頭,嘆了口氣。

周聞雍剛從一場飯局下來,他低頭看著手機屏幕上陸欣堯和時雨的新聞,眉心緊皺。

手中的茶杯被捏得越來越緊。

突然,他的手猛地一揮,陶瓷碎片四濺,茶水撒了一地。

向霖瀚走近,看了周聞雍一眼,“這是......怎麽了?”

他頓了頓,掃了眼沙發上周聞雍亮著光的手機,立即明白了,“你是不是看到了時雨和......”

“以後不要跟我再提那兩個字。”周聞雍語氣森寒。

向霖瀚閉了嘴,瞄了眼周聞雍,這下時雨和周聞雍算是真玩完了。

......

倫敦的雪時雨又看了兩年。

陸欣堯時不時還是會去倫敦看她,去年畢業時他特地來送了花。

中間因為時雨想和陸欣堯避嫌,搬了一次家。陸欣堯重新找到時雨後,兩人好好談了一次,陸欣堯怕時雨會再消失,不再有越界的話,只是去看看她。

水滴總有石穿的那天吧,他在想。

人間最美不過四月天。

時雨之前似乎沒註意過,四月倫敦的櫻花也這樣美。刻板印象裏仿佛櫻花就應該標配富士山或者日式房屋這種東亞式的建築。實際上,粉色的櫻花和歐式建築也相得益彰。

時雨坐在攝政公園裏的長椅上,一陣風吹過來,有粉色的花瓣落在她的書上。她合上書,擡頭,頭頂全是一片粉紅色。

她伸了個懶腰,準備回家。

一位衣著儒雅,和倫敦風格很搭的中年男人朝他走了過來。時雨認得他,是許曼笛的父親許知遠。

時雨疑惑看向他。

許知遠朝時雨笑笑,“剛才看你一直在看書,沒好過來打擾你。”說著頓了頓,“你很像你的母親。”

時雨心裏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出聲道:“許總找我有事?”

許知遠看了看時雨身邊的長椅,“可以坐下來聊嗎?”

“可以,坐吧。”時雨說著往邊上挪了挪。

“我知道你來倫敦是不得已的,都怪你那不爭氣的爸爸。”許知遠忽然出聲道。

時雨捏了捏手中的書,許知遠怎麽會知道這件事?

方芮琳難道把事情捅出去了?不可能,她和周聞雍自從她那次回國,再也沒有見過。方芮琳沒道理會出爾反爾。

但是許知遠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倫敦找她,時雨轉頭看向許知遠,“許總有什麽話就直說吧。”

“曼笛的紅斑狼瘡覆發了,器官開始衰竭,需要進行腎臟移植手術。”許知遠出聲道。

時雨莫名其妙,“你女兒生病了跟我有什麽關系?”

許知遠看向時雨,“我需要你捐腎臟。”

時雨睜大眼睛,覺著眼前的人簡直荒謬,“你憑什麽跟我說這句話?你怎麽知道我跟你女兒的腎臟能匹配上?”

“因為你也是我的女兒,我查過了,你和曼笛可以匹配上。”許知遠一臉平靜地說著讓時雨心裏掀起驚濤駭浪的話。

時雨騰地站起來,“你在說什麽胡話。”說著她轉身要走。

許知遠伸手拉住時雨的胳膊,“只要你同意,我會給你一筆錢,保證你和你母親後半輩子衣食無憂。你想回國的話,周聞雍那我會保你。”

時雨用力甩了許知遠的胳膊,“你在發什麽瘋?”

許知遠並不著急,只是看著時雨,“你不同意的話,你那窩囊廢父親挪用公款的事我可要捅出去了,讓他逍遙了三年已經不錯了。”

時雨停下腳步,眸光沈了沈,“你沒有證據,就不要到處造謠。”

“你怎麽知道我沒有證據?反正只要他確實幹了,我有的是法子弄他。”

時雨轉頭,簡直不敢相信面上看著一副儒雅的男人竟然這麽陰險狡詐。

時雨沒有出聲,許知遠遞給時雨一張名片,“最遲明天,想好了聯系我。”

時雨捏著許知遠遞來的名片,看著他的背影,拳心微擰,名片被揉作一團。

她自從知道身世後,其實有追問過自己的生父是誰,時母只是告訴她,“你就當他死了吧。”

原來,許知遠從來沒想過要認回她這個女兒,她兩歲那年是,現在也是。想想母親和外婆遭受的一切,她心裏油然生出一股恨意。

她看了眼名片上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這麽快就想好了?”許知遠在電話那頭出聲道。

“我可以救你女兒,除了要保證我父親沒事,我還有一個條件。”

“你說。”

“你必須登門跟我母親道歉,高調公開認我回許家。”

手機那頭沈默了。

時雨冷笑一聲,也像是在嘲諷自己,這生父究竟是有多厭惡她。

“你不同意的話,自己想辦法救你女兒吧。我父親的事,我也無所謂了。”

時雨說著準備掛電話。

“我同意。”許知遠還是妥協了,果然心疼他的寶貝女兒。

時雨掛完電話,火速又給方芮琳打了過去。

“方芮琳,你出爾反爾什麽意思?”時雨火氣很大。

方芮琳在手機那頭像是想到了什麽,“你父親的東西我可什麽都沒往出抖。”說著頓了頓,“誰知道許曼笛對你這麽好奇,問東問西,我喝醉不小心說漏了嘴。”

“你......”時雨恨不得沖過去打人。

“反正我們約定的期限也到了,你父親的證據我絕不留底都給你。至於你其他的麻煩,那不歸我管。”方芮琳說著掛了電話。

時雨盯著被掛掉的電話,知道自己不能再這樣軟弱被動下去了。她深呼一口氣,轉身往公園出口走去。

......

“你要回國了?許知遠是你生父?你要姓許了?”戴蜜在電話那頭按了按腦袋,覺得自己當下腦容量有點不夠。

“你等等,讓我捋捋。”戴蜜出聲道。

“許知遠這樣威脅我,我也不會讓他好受。他不是最不想讓我曝光,毀了他一貫的好形象嗎?那我就偏不如他的意。”

戴蜜嘆了口氣,“跟許知遠比起來,我忽然發現戴志強對我還算可以了。”

“許知遠根本不是我父親,他就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許知遠真的夠狠的,你和許曼笛都是她女兒,不認你也就罷了,還要你豁命救小女兒?”戴蜜忿忿不平。

“在他眼裏,我根本就不是她的女兒,只是一個意外。”

當時雨母親知道時雨要回許家時,頓時有點崩潰。可是得知是因為時父的事,又不得不妥協。時雨也並沒有提是自己主動要回許家的。

許家在京西雖然和周聞雍家沒法比,但是許知遠也是在京西大佬裏排的上號的。時雨回國當天許家不想太高調,時雨故意提前通知了以前的舊同事,故意又抖給其他媒體,大家聞著味兒就都來了。時雨還是被拍到上了新聞,許家認回大女兒的事也開始傳開了。

聞遠集團頂層辦公室裏,周聞雍正低頭簽字。

坐在沙發上玩手機的向霖瀚笑了笑,“真是活久見吶,智興國際那老一本正經居然有私生女呢!”

他說著忽然一聲,“臥槽!這不是時......這不是那誰嗎!”

周聞雍擡眼。

向霖瀚拿著手機急忙朝周聞雍那邊走去,“你看,她怎麽是許知遠家的私生女啊,許家接她回國了。”

周聞雍視線並沒有在手機上停留,漫不經心道:“跟我有什麽關系,沒興趣。”

向霖瀚自識無趣的“哦”了一聲。

他的視線忽然停在周聞雍桌子上的一個杯子上,手柄很特別是一個指環的造型,他看著有點眼熟,喃喃出聲道:“那個杯子不是時......”

麻煩死了t,時雨兩個字根本不能在周聞雍面前提,他又改口,“不是那誰在多倫多給你的嗎?”

周聞雍轉頭瞥了一眼,“忘記扔了,你扔了吧。”

向霖瀚瞟了周聞雍一眼,周聞雍臉上沒什麽表情。向霖瀚又轉頭看了看那杯子,他給周聞雍扔了,萬一哪天周聞雍反悔了,他上哪去賠他這個杯子啊?

向霖瀚眸光一閃,“這杯子挺別致的,在多倫多我就想要了,你當時又不肯給我。你現在不要了,送我也行。”

周聞雍眼皮擡也沒擡,“隨便。”

向霖瀚說著過去拿杯子,手指套在手柄的指環裏,笑笑,“這指環套著跟戴戒指一樣,挺有意思。”

周聞雍驀地擡頭看了向霖瀚一眼。

向霖瀚猛地一個激靈,莫名感覺哪裏不對,又說不上來。

他看了看手中杯子,又瞥了眼周聞雍,改口道:“這個杯子先放你這,我回頭再拿。”

周聞雍低頭看著文件,沒有出聲。

向霖瀚從周聞雍辦公室出來後,急需找一個能和他一起吃瓜的人,他打給戴蜜,“你知道時雨......”

“知道,在忙,掛了。”戴蜜一套動作行雲流水。

向霖瀚看著手機屏幕,又看了眼周聞雍的辦公室,是不是周聞雍也早就知道了?

合著就他一個人可傻.逼的到處問?

一周後,向霖瀚打電話給周聞雍,“周末那個酒會你去不去?”

“不去。”

向霖瀚頓了頓,“時......那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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